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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次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哪一招?”邬时很认真。
“烧香祭拜呀,对一个死人,还能怎样?”凌君不解地望着他。
邬时也不解地回望着他,良久,才轻启玉唇,吐出几个字:
“师傅他没死”。
“师傅知道,对你这种又执着又痴情的人来说,他永远活在你心里”,凌君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邬时的肩膀,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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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自家弟子的心疼。
“不,师傅他与我天天同在”,邬时按照第一招,热烈直白。
凌君看着他,伸出双手,使劲地在他两颊上拍了拍,恨其不争地怒道:“徒弟呀,我就知道那个小花,又暗地里给你出了个骚主意,他是不是要用他的招魂术替她招魂,然后,养在你身边,天天同在?”
邬时惊恐地看着他。
“没戏,徒弟,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你这么个实诚人,老想着去折腾一个魂魂做什么,按为师的想法,你就应该放下,让她安心地走,你,也要重新开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凌君脸上一片认真,嘴上是惯常的苦口婆心。
“师傅,瞧瞧,我们给您带来了什么?”小黑凤站在花狐狸肩头,而花狐狸,手里捧着一罐清水,看起来宝贝得很。
“梧桐露呀,好,今晚师傅给你们露一手,做一道薄荷双滑蛋香羹给你们吃”,邬时从与师傅怪异的谈话中回过神来,伸手,去接那灌梧桐露。
但透明晶莹的梧桐露却在触到邬时的手时,颜色迅速变黑,黑气渐渐升腾,最后钻出瓶子,化作一个人影,站在了邬时面前。
“文昌,你怎么啦,地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邬时看到淡淡的文昌,急急地问。
文昌却只是苦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片刻后,便化作一点水汽,消失不见。
“花狐狸,你和小黑凤继续在青灵山上修炼,我和你师祖要去一趟地府,你暗夜师兄大概是出事了”,邬时边吩咐着花狐狸,边拉着凌君,催动了循地之法。
“暗夜师兄,是谁?”,小黑凤好奇地问。
“我们的十五师兄,唯一一个飞升后留下来,心甘情愿作地府阎王的一条老青蛇”,花狐狸喃喃道。
地府烈焰滚滚,万鬼哭嚎,漫天红莲业火中,一条大青蛇腾空而起,双目发赤,通体晶亮,痛苦地在半空中翻了几个滚后,一声嘶鸣,全身无力地向大火中跌落。
一张淡青色的网呼啸而至,在千均一发之刻接住了急速下坠的大青蛇,然后,慢慢地蜷起,落在了一个面容清俊,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轻公子脚下。
一个身着白衣,面如仙子的少年,满脸好奇地凑到大青蛇旁边,围着它转了一圈,抬头看向黑衣公子:“他,就是小十五?”
两人正是大青蛇的师傅邬时和师祖凌君。
邬时蹲下,在大青蛇的嘴里塞上了两粒丹药,又拭了拭他的内丹,蹙眉回答道:“师傅,他就是我的十五弟子,暗夜,不过事情很是奇怪,这次天魔大战,应该牵扯不到他,怎么受得伤比几个师弟还重,这内丹,都碎了”。
网上的大青蛇很是痛苦地弯了好几弯身子,张着大口嘶鸣了好一会,才在邬时的安抚下,慢慢变成一个人形。
青衣公子,大汗淋漓,虚弱地趴在地上,眼都睁不开,只嘴里喃喃地叫着师傅。
看着弟子气若游丝的样子,邬时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了他的左胸上,随着暗夜的脸色变得正常,邬时的头上却热汽腾腾,大汗淋漓,而所有的汗珠,都迅速地流到暗夜的胸前,瞬间被吸不见。
看到弟子沉沉地睡了过去,邬时回手,看了眼远处越烧越旺的红莲业火和慌乱奔跑的鬼卒,他转头对凌君说道:“还要劳烦师傅,帮着照看一下暗夜,弟子得去拾一下残局”。
“好,徒弟,你快去,注意安全”,凌君上前,握住暗夜冰凉的手。
邬时快步走向渡河,两手展开,随着他头上的热气越来越多,死气沉沉的河水流动得越来越快,片刻之间,便在他身边形成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
邬时突然举起双手,已变成淡青色的河水随之升至高空,像一匹无边无际的瀑布,连绵不断地向那片红莲业火压去。
在接连不断的水势强压下,气势汹汹的红莲业火才渐次熄灭,高高悬挂的水流瀑布便哗地落了下来,回归渡河。
凌君看着河中的那个男人,身材挺拔健美,全身衣服湿透,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胸肌,立在河水中央,如顶天立地的神坻。
这个满脸大汗,遍身湿透的男人,在走到自己身边后,缓缓蹲下,眼光灼灼地看过来,轻轻叫了声“师傅”。
凌君从呆怔中回过神来,他冲邬时笑了笑,心下暗自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盯着弟子,看得那么迷恋呢。
邬时看到师傅看自己的目光从惊艳转而迷茫,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身旁的鬼哭狼嚎又把那点一闪而过的念头生生赶走,他从暗夜腰间摘下一把大黑锁,迅速站起来,猛地抛向渡河。
万千冤灵呆住,一众鬼差从各个角落跑出来,大声吆喝着,把冤灵们赶走,重新关了起来。
“师傅,师祖”,文昌领着他儿子,急步走了过来。
“来,先把你暗夜师兄弄到你那儿去”,邬时走过来,摸了下小孩子的头,沉声说道。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在前边领路,在一座篱笆小院门前停下,邬时看到院子正中栽着一棵小桃树,回头看了文昌一眼。
“师傅,她不愿去投胎,小思昌投不了胎,又想娘,弟子无法,只好把桃核种在这里,能不能再醒来,看天意吧”,文昌看出了师傅的疑虑,哭笑着解释道。
邬时看了小男孩一眼,点了点头,背着暗夜,进了屋子。
几人刚把暗夜放到床上,凌君正要向文昌问清楚状况,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凌君抬脚就走了出去,刚到院子,便看到一大群女鬼手捧着蓝色彼岸花,叽叽喳喳在排成两列,伸长着脖子向院内看着。
“哎哎,听说了吗,渡河娘子仰慕地元几千年,今日终于要当众表白了,呀,好激动呀”,一个独眼女鬼全身跳着,晃着同伴的胳膊。
渡河娘子
“死独女,你别掐我胳膊呀,哎呀疼死我了,哎,听说了吗,刚才地元在渡河施法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天呢,刚才我瞅了一眼,小脸到现在还煞白煞白的,她的丫头正在给擦第十八遍腮红呢”,被掐得直翻白眼的女伴凑过来,语气里有点同情。
“哎,你们谁见过地元呀,长得什么样呀,好看吗?”一个头上插花的女鬼咕噜着一双风骚眼,大声喊道。
“长得什么样咱们可不知道,但他的才华那可是无人不知得,瞧着没,这座地府,就是他设计监造的,也就是因为共事的日子里,渡河娘子才被他的魅力所倾倒”,一个老年女鬼斜了眼她头上的花,又跟了一句:“像地元这种有才有貌有内涵的男人,是不会喜欢风骚的女人的,有些人,就算眼珠子滚出来,也没用,呵呵”。
插花女鬼瞥瞥嘴,扒拉着其他人的肩膀挤了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白衣俊美少年从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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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那双灵动漂亮的黑眸往人群里一扫,众女鬼都嘤了一声,脸红了一大片。
“怪不得渡河娘子等他几千年,换作我,死了也愿意”,插花女鬼眼珠子终于不再咕噜了,直接直了。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凌君看到众女鬼手捧鲜花,个个一脸花痴的样子,心想徒弟的心上人果然还在这里没去投胎,没来自的胸口一阵烦闷,说出的话便冷了几分,眉头也迅速蹙起。
不料嘤嘤声却更大了,这个少年本来就长得唇红齿白,好看得紧,这一清冷一蹙眉,更显得气质脱俗,如仙人下凡。
凌君抬了抬下巴,骄傲地挨个望了一遍,发现这些女鬼无论姿色还是言谈举止,都配不上自己的大徒弟,便背起手,想回屋去找邬时聊聊。
“听说您是地元的师傅,那我也斗胆,称您一声师傅了,师傅在上,请受渡河一拜”,一道清越悦耳的女声响起,凌君回头,发现一个黄衣女子袅袅走了过来,面向自己,跪下行礼。
“我只有地元一个徒弟,不敢当您的师傅,起来吧”,凌君冷冷道,在看到抬起头的女子长得蛾眉淡扫,面如芙蓉时,更是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屋。
邬时正忙着给暗夜疗伤,满头大汗地刚坐起来,发现师傅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背着双手,恼怒地盯着自己,忙替暗夜盖好被子,快步走到凌君面前,低声问:“师傅,怎么了?”
“还是话本子上说的对,能有一窝风流的徒弟,师傅怎么可能是老实人,出去瞧瞧吧,你心上人来了”,凌君看了他半天,才悻悻地说道。
邬时一脸莫名地走了出去,发现了红着脸的渡河娘子和嗷嗷起哄的一群女鬼。
“渡河,你先去屋里,把我师傅请出来”,邬时看到渡河张嘴要说话,连忙制止。
渡河娘子看到邬时对自己如此亲切自然,预备好的一万种开头都瞬间无了用处,她迅速起身,羞答答地跑到屋里。
不一会,凌君便出来,抱着两个膀子,昂着头,很是不屑地看着那群激动的女鬼,站在了弟子一侧。
邬时扬起双手,轻轻摆动,女鬼们怀中的蓝色彼岸花便纷纷飘向半空中,姿态娴雅地形成一个巨大的花束后,便慢慢地飞到了凌君的怀中。
“师傅,喜欢吗?”邬时面向着凌君,眉眼带笑。
“这是你心上人送的花,送给我干嘛?”凌君白了他一眼。
“对,这种彼岸花,就是送给心上人的,师傅,您觉得,好看吗?”邬时语气很快,失去了惯有的沉稳,有点着急。
“嗯,挺好看的,这花师傅就先帮你着了啊,别先顾着谈情说爱,快先解决正事”凌君抱着花,转身,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邬时朝一群瞎激动的女鬼挥了挥手,让她们各回各家,自己也迅速回了屋。
屋里一片静谧,辈分最大的小师祖沉着个脸不说话,混熟了的文昌忙着照料暗夜,而渡河娘子,自己觉得是新媳妇初次进婆家门,端得很厉害,站在那里脸都快笑僵了。
“渡河,快坐下,你也算地府的老人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邬时进来,立马按师傅的指示,重心转到了当前的解决正事上。
但渡河显然跟他还没跳到同一段脉波上,她幽怨地抬头看了邬时一眼,轻轻说道:“若不是几千年都找不到你,渡河怎么会如此老呢?”
邬时看着她,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没说你长得老,是说年龄老”。
渡河两眼瞬间泪汪汪道:“人家认识你的时候,才只是个几百岁的小姑娘,现在,倒成了个年龄老的了,你嫌我了,是不是?”
邬时疑惑地看着她,又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便又认真地解释道:“渡河,几千年来,你镇守地府,得一方安宁,确实是资格最老的功臣,你别哭了,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吗?”
渡河怔怔地瞧着邬时,想起千年前共处时的点点滴滴,自己爱的,不就是此人这种认真端正的调调吗,若一见面便甜言蜜语的,值得自己惦记千年吗,便安下心头的那点心思,神态慢慢自然起来。
“这个,虽然事情就发生在我渡河上,但很是突然,我感觉到事情异常,出来察看的时候,暗夜君已经与一个人打得天翻地覆了,没几个回合,便燃起了通天的红莲业火,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暗夜君恐怕便殒落在这大火里了”,渡河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境,却发现没任何有用的线索。
“跟他打抖那人,是谁?现在何处?”邬时紧抓重点。
“不认识,只看得出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人,他放了火后,便不见了踪影,对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衣僧人,当时他看到暗夜伤重,曾试图往火里冲,但被那个红衣人强行带走了”,渡河皱着眉头,补充道。
“白观,白观”床上的暗夜声音低沉,语气悲痛。
“师傅,弟子在这里任叛官,执地府所有文事,我这就去查一查,有没有叫白观的鬼”,文昌向邬时行礼,快步走了出去。
邬时点了点头,又朝渡河娘子说:“暗夜伤势很重,无论结果如何,都很难现执掌地府,你速速归位,先暂领全地府事,以防再次生乱”。
渡河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过来,温柔说道:“地元,晚上,到我渡河宫来喝酒吧,我为你接风”。
“我不善饮酒,还是以正事为紧,渡河,先去忙吧”,邬时立马回绝,看到渡河娘子稍显幽怨的脸,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得让人再生误会,若等上个几千年,倒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鬼了。
“渡河,你那些花,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自己,却对这事没什么意思,所以,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对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次,渡河和凌君倒难得地异口同声。
一向对自己的条理清楚分明很有自信的邬时看到两人愈加迷惑的目光,倒是自己也很迷惑,这不是表达地很清楚了吗,但一向好脾气的他,还是想了想,又一次组织语言,解释道:“渡河,我把你表示意思的花,转送给我的心上人,表达我的意思,难道,这个意思,还不够明白,师傅,您说呢?”
这次,在思考了半刻后,渡河率先明白了,她哭着跑了。
这次,在思考了一刻后,凌君也明白了,他把花放在地上,举起油灯,点燃了那束花。
“好了,徒弟,我替你烧给你的心上人了,安心啊,哈,真不亏是花狐狸的师傅,还懂得借花献佛,转送意思,哈哈哈,徒弟,你可真有意思。”
邬时看着那变成一堆白色灰烬的彼岸花,第一次对自己的拙劣的表达能力感到不好意思。
看了看徒弟有点不太正常的脸色,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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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洒脱地劝解道:“哎呀,你可真是痴情,其实刚才那个河鬼,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你,为什么要拒绝她,难道,她不是你喜欢的款?”
邬时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目光中是深深的一言难尽,他没出声,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文昌急急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黑纸,一进门,便递给了邬时,眼中一片焦灼。
黑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一个人的生生世世的轮回,很复杂,但又很简单,这个叫白观的人,虽然叫着不同的名字,但从第一世,到最后一世,都是个和尚。
“跟白观在一起的那个红衣人,可查到什么?”邬时盯着这张黑纸,看了眼暗夜,轻声问道。
“没有任何记录,他应该是从地府外的三界闯进来的,不知与暗夜师兄,有何渊源,要如此地大动干戈”,文昌叹息道。
“能用红莲业火的,九重天上有火神一族,但白观一介凡人,不大可能与神仙扯上关系,凡间的,便是火凤一族了”,邬时沉吟道。
黄玉谷主
“火凤,小黑凤家里人,他不是家里人都死的死,跑的跑,已经几近灭绝了吗?难不成,是打坏他脑子的死小白?不对呀,那是个红衣男子呀,邬时呀,我们要不要回青灵山?”凌君看向邬时。
邬时朝师傅点点头,投过来一个安慰的目光,又朝文昌问:“那个白观,最后一世,在什么地方修行?”
“黄玉谷,乌啼庙”,文昌答道。
“文昌,你在这里,协助渡河管理好地府,为师先带你暗夜师兄回青灵山养伤,再去黄玉谷追查元凶”,邬时走到床边,抱起还昏迷不醒的暗夜,与凌君一起,循回青灵山。
刚一露出地面,凌君便打了个大寒颤,打眼一望,发现这里是个巨大的冰洞,粗大的冰挂如繁茂的树木,倒垂在头顶,左手边,是一张冒着丝丝白汽的寒玉床。
邬时把暗夜放到床上,又向里走了进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寒冰做成的被子,弯下腰,严严实实地给暗夜盖好。
“冻不死呀?”凌君看着徒弟的动作,上下牙齿打着架地问道。
“他被红莲业火烧伤,这是最好的治疗方式,师傅,走,我们去找小黑凤”,邬时拉着凌君,转瞬循到了梧桐谷。
小黑凤站在一个树杈上,正神气地两手叉着腰,数落着树下站着的一个身穿淡蓝色裙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虽年龄小,但周身气质冰冷强势,她昂着头,也双手叉腰,却不发一言。
“哟,小十九啊,你可真出息了啊,竟然欺负一个女孩子,来,这位小姑娘,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你作主”,凌君白了眼小黑凤,又笑眯眯地朝小姑娘招手。
蓝衣小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昂了昂头,不屑地说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研究吃人家哪条胳膊哪条腿”。
凌君听了小姑娘的话,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才不甘置信地朝邬时说道:“天哪,她是冰兰草,哎呀,竟然是个小姑娘,在这青灵山上,可真是稀罕,嘿嘿,小兰,别瞅我呀,快叫师祖,来,这你师傅,你就当小二十吧”。
小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邬时面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很是亲热地喊了声师傅。
“起来吧,看来也是缘份,青灵山确实适合你,小二十,快快拜见师祖”,邬时温和地笑着,双手虚扶,示意小姑娘起来。
凌君抱着两个膀子,笑嘻嘻地看着小姑娘,指了指面前的地面,示意她磕头。
“哎呀师祖,像您这样出头为女孩子作主的人,怎么难为这么小的丫头片子是不是,别磕头了,瞧,额头都肿了”,看到小姑娘噘着嘴巴,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想起小师祖难为自己的种种,小黑凤及时地出来为她解围。
“好,这小丫头,还挺有个性的,嗯,我喜欢,不过,这次我们跟你黑凤师兄去的地方,很危险,你就别去了,好好呆在谷里,别让人吃掉胳膊腿,啊”,凌君很有君子之风的了小丫头的礼,小兰草刚对这个小师祖有点好脸色,但听到最后一句时,又气得双手叉腰,周身的气压更是冷咧。
看到一脸寒霜的小丫头,凌君吓得躲在了徒弟身后,抱着他的腰,催促道:“快快,我们去黄玉谷,乌啼庙,我这又帮你了个小祖宗,快跑”。
邬时笑着看了看冰兰草,朝她很是亲切地招了招手,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医经》递给她,嘱咐她好生研习,这才启动了循地咒语。
小黑凤在邬时的肩头哇哇大叫,喊着师傅重女轻男,为什么没给他修炼秘籍。
“小十九,你这火爆脾气,首要的便是修身养性,把走火入魔时受的伤修复过来,再根据情况看看合适修炼哪门法术,你师妹不同,她本身便是一株神药草,医经对由她来修,事半攻倍”,邬时回答地耐心又认真,就连动不动便跳脚的小黑凤,在听到师傅说话时,也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当两人一鸟探出头来,却发现这次设置的目的地相当准,面前一座致的小庙,古色古香却修葺地很是整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三个大字“乌啼庙”。
待走进庙中,但见院内正中是一株巨大的菩提树,看树干,也有千年之久,树下一桌两凳,被人坐得棱角全无,光滑地很。
走进屋内,榻净几明,佛香悠悠,几本佛经整齐地放在窗前的桌子上,一尘不染。
整个房间,看起来好像只是主人出去了一趟,马上便会回来。
凌君走到桌前,随意地翻看着佛经,却不经意间把夹在书中的一朵花掉了下来,他弯腰捡了起来,嘴中却不禁发出了“咦”的一声。
邬时看过来,发现凌君正举着一朵蓝色的彼岸花,看着自己。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花?”凌君惊讶地问,又看了眼手中的花,用少见的认真语气说:“它不是只生长在渡河边吗,难道书中记载有误?”
邬时接过花,放在鼻间闻了下,也疑惑地说道:“这花很清新,看样子摘下来也不过两日,这庙中,竟能通向地府?”
“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门口突然站了一个小和尚,一脸稚嫩,神色却非常得老成,他面沉似水,看了看凌君手里的书,眉头微蹙。
“小师傅,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您法号如何称呼?”邬时忙双手合十,向小和尚回礼。
“贫僧法号白玉,各位施主,请坐吧”,叫白玉的小和尚轻飘飘走进来,两手捻着佛珠,很有一派高僧的样子。
邬时拉着凌君坐下,小黑凤从外面扑愣飞了进来,停在了邬时肩头。
白玉小和尚淡淡地瞥了小黑凤一眼,面露微笑,还客气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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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
小黑凤也回瞅着他,难得地,没有大喊大叫,看起来倒真像一只高傲的凤凰。
“敢问小师傅,这庙里的白观师傅可在?”邬时看向白玉,神色专注。
听到这个名字,白玉平静的脸上立马浮上了一层悲悯之意,他沉痛地看了眼桌上的经书,低声说道:“师傅已于昨日圆寂了”。
邬时立马双手合十,向他表示哀悼,片刻后,才又问道:“你师傅生前,可与什么人来往?”
“师傅一生痴迷著作经书,很少与人来往,不过,前边黄玉谷的谷主倒是有时来与师傅喝茶下棋”白玉小和尚想了想,才慢慢说道。
看到邬时起身行礼向自己告辞要走,白玉小和尚又看了眼他肩膀上的小黑凤,很严肃地说道:“黄玉谷谷主脾气很是怪异,他从不许其他的飞禽进入谷中,这只小黑鸟,还是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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