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次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我师傅要用师祖的头发,做一个香囊,随身挂在身上呢。”刚醒转的文昌有气无力的调侃道。
“小十六净胡说,用头发做香囊,不是姑娘送给心爱的男子的吗,我在书阁的话本子上瞧过的,你师傅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弄那些劳什子玩意。”
凌君拍了拍文昌的脸,又大惊小怪地问:“咦,你这酒量,竟也醉了吗,还跟你师傅一起,偷偷跑到我的床上?
“师傅,这个村子有古怪,昨夜小十六竟然被引到了梦魇里,差点冻死,我们今天尽快见到那个桃花娘子,看看她与小十六到底有什么宿仇”,邬时很利索地下了床,边说边走出去帮师傅打洗脸水。
凌君歪头,仔细看了看脸色还略显苍白的文昌,突然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笑嘻嘻地说:“哎,我说小十六,你当杜子昌时,娶过亲没有?”
文昌被一巴掌拍得直挺挺坐了起来,他一手摸着头,一边不满地看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祖一眼,才慢悠悠地说:“我那时除了读书,便是喝酒,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
“那人家食子夜叉,啊不,桃花娘子,怎么独独点明让你来?”凌君少有的认真,目光清明地看着文昌。
文昌用一只手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当年中状元后,当朝的公主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我,但我讨厌她爹,也不是很喜欢她,便跑了,修仙去了,不过,她绝对不可能是桃花娘子啊,因为后来,她又被和亲到了他国,当了一国皇后,荣宠一生,不可能伦为妖怪的”。
邬时端着脸盆走进来,看着一脸沉思的两人,笑着说:“别想了,今天见到她,问个清楚便是,师傅,来洗把脸,徒弟去做饭”。
望着邬时走出去的背影,文昌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很神秘地问师祖:“我师傅对您可真好,您喜欢他吗,师祖?”
凌君转过身,又啪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像看小傻子似看了他一眼,回道:“废话,不喜欢他,难道还喜欢你呀,小十六,看不出啊,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啊,连公主都要死要活地求嫁啊?”
这个小师祖,嘴里说着很是熟透的话,眼里却是一片纯真懵懂,文昌暗暗替师傅着急,这暗恋了一万年,难道还要再追一万年,师祖才明白吗?
小师祖却在那里没心没肺地洗完脸,又撩了点水扔过来,洒了文昌一脸,看到十六徒孙一脸悲戚的样子,心情大好地走到院子,找他徒弟要饭吃去了。
“哎呀,徒弟呀,只有白粥和鸡蛋,是不是太清淡了点?”凌君看了眼正往碗里盛白粥的邬时,很是不满地抗议道。
“师傅,这个小厨房看起来很久没用了,今早先将就着吃点,中午我们去见桃花娘子,也许会吃上大餐呢”,邬时把粥递给师傅,又去剥鸡蛋。
“不用见到桃花娘子,也会吃上大餐的,三位公子,桃花娘子身体偶感不适,不宜见客,还请三位安心住下,过几天再等候召见”,八公子带着四个老仆人,端着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走进了院子。
朝后摆了摆手,四位老仆便快速地梨花树下摆好桌子,放好饭菜,八个致小盘,盛放着清爽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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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菜,而三个大黑碗里的,是热乎乎的云吞面。
“多谢八公子,不知桃花娘子召杜子昌前来,所为何事?”看了眼两个见了美酒美食便不顾形象开吃的徒弟和师傅,邬时是唯一能清醒地记的正事的一个。
“也许只是倾慕杜公子的学识,桃花娘子之事,在下也不好多做猜测,各位慢用,村内各处,都可以前去游玩,在下还要去读书,告辞”,八公子行了文雅的书生礼,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邬时有点担忧地看着文昌,却发现昨夜里差点死掉的弟子,此刻正跟他师傅兴致昂然地抢菜吃,嘴巴鼓着,看样子连说话的地都倒不出来了。
“徒弟快吃,我给你护着呢,不然要被小十六给抢走了”,此时嘴里也是繁忙地很的凌君,把一碗云吞面推过来,好歹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一句话。
邬时端起云吞面,抄起筷子,把它均匀地分到两人碗里,笑着说:“我不吃东西,也不会饿的,你们吃”。
“不行,徒弟,你尝尝,可好吃了,来一个”,凌君端着碗,凑过来,用筷子夹起一个,递到了邬时嘴边。
邬时飞速瞥了文昌一眼,发现弟子只顾埋头在那吃,便张开嘴,从师傅的筷子上,把那只白白的云吞叼到了嘴里,脸色微红地低头慢慢嚼着。
“哈哈,徒弟,原来你不吃,是想让我喂你呀,来,来,为师先把你喂饱,来,张口”,凌君看到邬时像抢似地把那个云吞一下叼到嘴里,以为他馋得厉害,便又夹了一个,凑了过来。
邬时又飞快地看了眼十六弟子,发现文昌虽低着头,便两肩微动,笑得很是压抑,便红了脸,忽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才回过头来,望着一脸莫名的师傅,轻声说:“师傅,你们先吃,我去湖边看看,能不能钓条鱼来烧烧吃”。
凌君转回头,不解地问文昌:“这不是早饭还没吃完吗,午饭便要准备了,我们灵石派莫不要变成美食派了吧?”
文昌星君之受欺负的小孩
文昌终于夸张地笑了出来,对师祖的幽默,很是过分地捧场。
“快吃,我们也去看看,这个世外桃园的小村子,湖里的鱼肯定也特别好吃”,凌君快速的把碗里的云吞面解决完,拉着文昌便追大弟子去。
到了湖边,却发现没人,正纳闷这村子里是不是不只有这一个湖,却发现湖中央一条小舟迅速闪过,上面坐着的身穿天青色长袍的公子,看起来好像就是邬时。
“徒弟,徒弟”,凌君喊了几声,却不见邬时答应,只驾着小舟,飞快地没入荷花丛中。
凌君有点着急,他四下里望了望,想找条船追上去,一条小船便恰好驰了过来,撑篙的是一个灰衣老者,面容清瘦,神矍铄。
“老人家,你这船,租不租?”,凌君焦急地问。
“客自远方来,怎能租呢,快快上船,让老十七送你们一程”,老者看了文昌一眼,很是亲切地笑了笑,在两人面前停下,靠岸,让两人上来。
凌君坐上船后,看了眼老者,好奇地问:“老人家,刚才您自称老十七,难不成,连您老,都是桃花娘子的坐下公子不成?”。
“惭愧惭愧,老十七屡试不中,年近五十,才中了秀才,这才有机会被选入桃花娘子坐下,这辈子,知足了”,老者一手撑船,一手摸着梳得溜光的一束半黑半白的胡子,仰天开怀大笑。
这桃花娘子,该是何等地倾国倾城,竟引得无数少男老男竟折腰啊,凌君看着大笑的老者,禁不住想入非非。
文昌却盯着老者腰上的香囊,眉头紧皱。
老十七摇着船,在湖面上转了一圈,却没发现邬时乘坐的小船,凌君有点着急,便请求老十七把船摇进荷花丛里。
老十七倒是挺好说话,他掉转船头,按凌君所指方向,摇向荷花深处。
越往里走,荷花的品种越稀奇,花的颜色,也由最外围的粉色,变得五缤纷起来,更有几株黑色和金色的少见品种。
文昌坐在船尾,刚开始还在听小师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者闲聊,后来便觉得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
感觉到耳边像爆豆子似地啪啪作响,身上也被砸得生疼,睡得正香的文昌,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急急地落下来,砸在荷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什么鬼天气呀,师祖,要不咱们先回吧,也许师傅早已回去了呢”文昌坐起来,朝船头的凌君说道。
船头处空空的,没有了小师祖,没有了摇船的老十七,小船静静地停在荷花丛里,四周是开得娇艳的黑莲。
雨越下越大,文昌全身被淋的落汤鸡似地,他急急地朝四下里望着,却没见师祖半个影子。
他走向船头,拿起横在船上的竹篙,学着老十七的样子,使劲得前后摇摆,小船却是纹丝不动。
天色越来越暗,狂风像刀割一样,夹着越来越大得离奇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招呼下来,文昌觉得自己像是暴雨中的一片枯叶,再过一小会,便要被撕扯地粉碎。
“揍他,这个没爹的野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儿童的吵闹声,文昌拼尽全身力气,抹了把脸,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前看去。
一条小船,上面坐了五个小孩,四个大的,正在对那个小一点的拳打脚踢,小男孩只知道抱着头,悲切地喊着娘。
但这几个小恶魔却是越打越兴奋,其中一个最大的,猛地伸手扯着小男孩的头发,像拽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直拖到船舷上,使劲把他的头向水里按去,小男孩惊恐地两手死死抓住船舷,力气之大,倒让那个大的一时拖不动半分,大点的抬起头,很凶狠地朝那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喊:“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帮我”。
旁边的几个小孩见状,忙上前,扒手的扒手,推屁股的推屁股,小男孩的小手被拉扯地通红,在被几双手强行从船舷上扒开后,他绝望的放声大哭,抬头向着半空,叫着娘。
“住手,哪里来的野蛮孩子,不懂尊老爱幼吗,竟然欺负比自己小的?”文昌大怒,他一把放下竹篙,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直接跳到了水里,向那只小船走去。
奇怪地是,他走在水里,如履平地。
“你是什么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是个野种,就该和他娘一样,被沉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大孩子叉着腰,怒气冲冲,一脸正义。
文昌没理他,走到小船边,抱起那个小孩子,把他的头按在肩膀上,又伸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哈哈哈,对他这么好,你是他爹吗”,大孩子恶意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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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朝文昌看了看,笑得前俯后仰,跟他的小跟班又说道:“这个野男人,跟这个小野种,还真配一脸啊,说,是不是也看上他那个风骚的娘了,上赶着来给人家当后爹?”
“放你娘的后爹屁,滚”,虽举止狂放,但嘴上却文雅了几辈子的文昌,不但第一次开口骂人,还飞起一脚,踢在那个大孩子的屁股上。
看到全身怒火燃烧的文昌,大孩子快速躲了开去,口里边嚷嚷着“野汉子打人喽”,边领着几个小跟班嘭地一声跳到水里,瞬间游地不见踪影。
“妈的,若再遇见你欺负人,见一次打一次啊”,文昌不解恨地朝远处水面喊道,又一脚踢在船帮上。
“娘,他是我爹吗?”,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突然抬起头,对着荷花丛问道。
天色瞬间放晴,鲜艳的黑莲灼灼开放,最里面的花芯处,竟都变成了红色。
文昌好奇地顺着小孩的视线,望向黑莲最茂密处,但只见微风轻摇,却没见半个人影。
小男孩却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地,转过头来看着文昌,满脸期待地问:“我娘让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爹爹吗?”
文昌笑了笑,觉得这小孩真地是太过孤独了,怎么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便要认爹爹,便正了正脸,很认真地对他说:“小子,爹可不乱认的,每个人只有一个爹,莫要忘了自家门楣,哎,你亲爹呢?”
小男孩飞快地望了黑莲一眼,闭了嘴巴,眼泪便像决了堤的大坝,瞬间便把文昌的肩头打湿了。
“哎,好、好、好,孩子,别哭了啊,你亲爹是不是出了意外啊,如此我做你干爹便是,以后,干爹罩着你啊”,文昌被这小孩哭得肝肠寸断,忙出声哄道。
有轻微的空气流动声,文昌抬头,却看到黑莲方向直直飞过来一个香囊,砸在自己怀里,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从香囊中散发出来,文昌一愣,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凭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去。
文昌抬头一看,却见小师祖笑嘻嘻地看着手里的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老十七,说道:“老人家,您的香囊,掉了”。
眼前风和日丽,五荷花开得正艳,文昌忙低头看向怀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是一朵硕大的黑莲花而已。
看着文昌抱着一朵黑莲在发呆,凌君笑着打趣道:“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文昌,你还真是少年风流呀,比你师傅厉害多了”。
文昌正对刚才彬彬如生的梦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小师祖惯常的不正经语气,这才感到重回现实,听着师祖对师傅的评价,忙打抱不平地说:“师傅心中有人,师祖感受不到吗?”
“还用感受吗,他早就告诉我了”,凌君看了文昌一眼,好奇自己的大弟子怎么什么也跟他的徒弟们说。
文昌却吃惊地看着他,凌君正要俯身去摘荷花,搭眼间看到文昌一幅不可置信的鬼样子,便不悦地说道:“你师傅有心上人这事,难道只许你们做徒弟的知道,我这做师傅的,知道不是应该更正常吗?”
“嗯,正常,正常,师祖啊,我师傅跟您说过他的心上人是谁吗?”,文昌眼里瞬间涌出浓浓的八卦气息,他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望着凌君。
凌君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歪头一看小徒孙好期待的样子,便以手支额,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笃定地分析道:“看你师傅一幅很是深情却又不想提她的名字,我猜情况不是太妙”。
“怎么个不妙法?”文昌身体又前倾了点。
“她应该死了”,凌君点点头,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很是满意,在抬头看向文昌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徒孙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才夸张地抚掌大笑,连连向自己作揖致敬。
“行了,行了,知道你惊着了,但也没必要对我如此膜拜吧,别拜了,我又没死,你对着我做这些三跪九叩地做什么”,凌君上前,拉起伏在船板上笑成一摊泥的文昌,本来觉得这个状元出身的小十六应该脑子很聪明,却发现连这点道道都看不出来,看过来的目光中,便带了点这个徒孙怎么如此不成嚣的意思。
文昌星君之那些久远的记忆
对上师祖意味分明的目光,刚要平静下来的文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得,我灵石派后继无人呢,怎么脑子没一个囫囵的?”凌君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文昌,眼神中不单是失望了,简直就是赤落落的鄙夷了。
“师傅,你们怎么去了湖里?”,邬时站在岸边,一只手里提着两条大黑鱼,一只手朝这招呼着。
“快,老人家,我们要上岸,劳烦了”,凌君看到消失了大半日的弟子,觉得好像好几天没见了一样,忙催着老十七返回岸上。
邬时看了眼摇船的老者,举了举手中的鱼,客气了一下:“劳烦老人家大半日,今晚,去梨香院一起吃鱼吧”。
“好,谢谢这位公子,我可以多带几个朋友去吗?”老者却不但自己一口答应,还想做半个东家。
邬时笑了笑,忙拱身道:“当然可以”。
往回走的时候,邬时却在一条小叉道上又拐了过去,凌君在后面大叫着走错了。
邬时回头,笑着说:“今晚还不知道来多少人,咱们还是再去多钓些鱼吧,得到时不够。”
邬时和文昌顶着片荷叶,坐在大太阳底下,专心致至地钓鱼,但今天的鱼也不知怎么了,大半日过去了,就是一条也没上钩。
坐在很远树荫下的凌君在睡醒了一小觉后,蔫蔫地走过来,伸头一看,发现弟子脚边,还是那两条用青草杆穿着的大黑鱼,便也挽了裤腿,站在一块临近湖边的大石头附近,想下去抓几条。
水面突然变暗,一大片乌泱泱的黑影朝凌君移去,邬时一惊,忙站起来走到师傅身边,往下一看,却是忍俊不禁。
一大群黑鱼,欢快地围绕在凌君腿边,吐着泡泡,摇头晃脑,好像在争想邀宠一样。
凌君低头,看了看一条最为肥硕的大黑鱼,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它的头,笑着说:“瞧你胖得,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先吃你吗?”,被点的胖黑鱼呼地蹦得老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啪地落在了那两条腮帮子还在动的黑鱼旁边。
凌君一惊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划了一圈,七八条大胖黑鱼便像第一条那样,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啪啪在岸边草地上,与起初的两条并排着,很是壮观。
“哎呀这群笨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有上赶着让人把自己吃掉的,这脑子,不投入我灵石派下,简直是屈才了啊”,凌君大概也被鱼的热情吓着了,转身便向岸边走去。
但大黑鱼却还是兴奋地追着他跑,有几条还很是疯狂地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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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甩到了岸上,使岸上的鱼排更长了些。
灵石派的大弟子和十六徒孙无言以对,默默地在拾着自己门派的笨鱼。
凌君看着邬时折了些软柳枝,细长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编成了一个大条筐,便走过来,拍拍弟子的肩膀,后知后觉地补充道:“那个,徒弟啊,你的脑子挺正常的,我说得是小黑凤他们这一代”。
远在青灵山的小黑凤正窝在梧桐树上睡觉,忽然一头栽了下来,它摸着摔得灰扑扑的屁股,两眼发红地朝天大吼:“这谁他妈地咒我,我正在修补脑子呢,得,这一摔,又完了”。
把鱼都拾好,放进了新编的大篓子里,邬时和文昌抬着,回到了梨花院里,让三人吃惊地是,四个老仆人,竟然也在,还在院子的梨花树下摆下了长桌,准备了几十道花样奇特,见所未见的菜品。
三个人尴尬地看着这一草篓子的大黑鱼,有点不好意思,便想把它抬到厨房里,一个老仆妇快步上前,一手握住篓子,轻轻一提,脚步轻快地走向了厨房。
灵石派的三人,面面相觑,这感情,脑子不大好,身体还不太行?
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白衣书生手打折扇,翩翩而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书生,其中就包括那位老者,在走到邬时面前时,白衣书生笑着打量了一下三人,很是热情地拱手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桃花娘娘座下三公子,见过三位贵客”,灵石派三人,忙拱手回礼。
三公子身后的诸公子,也一一走上来,作了自作介绍,分别是五、七、九、十一、十三公子、十七公子。
刚喝半杯茶不到,又听到一阵笑声,一红衣书生出现在院门口,身后照样跟着七八位公子。
分别见过礼后,邬时惊讶地发现,那位白衣的三公子,带领的都是单数的公子,而这位红衣的二公子,带领的都是双数的公子。
诸位公子虽长相不甚相同,但有一点却都是超级厉害,便是千杯不醉,整个梨花院内美酒飘香,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众公子言语风趣,知识渊博,举止风雅,令晚宴的气氛如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荡神驰。
交谈了半晚上,邬时终于明白,这些公子中,学问最高地,便是红衣公子,他曾中过榜眼,而三公子,却是探花,其余的,依次类推,分别是进士、举人、秀才。
纳公子不取貌,只按学问排序,这位桃花娘子,可真是风雅得紧。
文昌整晚却话很少,他盯着每个公子腰间的香囊,眉头紧蹙。
看到面色郁郁,只顾喝闷酒的弟子,邬时坐过来,轻轻握住文昌的手,温和地说道:“文昌啊,你一直看那些香囊,可有什么古怪?”
文昌摇了摇头,脸色有点醉酒后的潮红,他喃喃说道:“瞧着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凌君看了看文昌潮红的脸,有点意外这个能把白酒当水喝的人竟然也能和他师傅一样,喝得能脸上上点色。
在听到文昌的话后,他直接走到二公子面前,笑着说:“劳驾,二公子,我能看看您的香囊吗?”
二公子看了他一眼,有点犹豫地看了眼文昌,有点歉意地说道:“这个,得有功名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您、您,呵呵”
“我是状元他师祖,不行啊?”凌君端着灵石派掌门的面子,有点下不来台。
“他家里儿子孙子曾孙子都是状元,他不是,便得不了香囊,做不了公子,至于状元的师祖,呵呵”,二公子指了指正在给诸公子倒酒的老仆,笑得很是高岭之花。
“呵呵,桃花娘子送给本掌门,本掌门还不一定要呢,这是女子的定情之物,了,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凌君昂了昂头,很傲娇地强行给本派找回了场子。
身后啪地一声,文昌手中的酒杯落地,整个人也咕咚倒地,醉得人事不醒,邬时朝诸公子笑笑,歉意地结束了晚宴,与凌君两个人扶着文昌,回到房间。
文昌感到自己又喝醉了,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上一次酒醉,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那次金榜题名时吧。
前面响起官兵的呼喝声,文昌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很是粗鲁地推了一把,本来就头重脚轻的他身体立马失去平衡,向旁边的墙壁直直撞了上去。
一双轻柔的手臂灵巧地伸过来,一把抓住了文昌,一声清脆如清谷黄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是状元朗啊,你没事吧?”。
文昌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张梨花般清甜的女子面容浮现在眼前,她咯咯地笑着,露出两个迷人的梨花小涡。
文昌想说声谢谢,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简单的屋子里,很是熟悉,里屋里传来女子的痛呼声,他心下一紧,抬脚便走了进去。
两道人影,缠绕在一起,底下的,是那个梨花般的姑娘,上边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正在姑娘身上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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