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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天道轮回[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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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轮回[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天道轮回
韩元清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蒋楚风正在开会,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秘书员听到听到是符黛出事,头上也开始冒冷汗,忙进去传话。
“九爷,韩爷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让您去中医院一趟,太太似乎……”蒋楚风一眼扫过来,秘书员还没说完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蒋楚风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各个地方管事的面面相觑,都有些无措。
秘书员使了个眼色,众人也都了解了。
能让九爷放下正事这么牵挂的,除了太太也别无人选了。
韩元清正守在医院走廊上拧烟头,看见蒋楚风来了赶紧先一步走过去,“医生正给九嫂处理伤口呢,你快进去吧!”
蒋楚风听了,脸色越发阴霾,推门走了进去。
符黛正拧着眉不肯缝针,看见他来了,哭得更可怜了。
温倩见状,赶紧让到了一边。
蒋楚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揽住她,当即贴到一身潮湿的汗水。他抹了把符黛湿漉漉的额发,看向那血迹斑斑的小腿,眉头都打成了死结。
扎进去的玻璃已经取了出来,不过有一个伤口颇大,垫着的棉花纱布都晕湿了一大块。
医生也很无奈,看向蒋楚风希望他能明白严重性:“小的伤口只是扎破了皮肉,但这个大的险些伤了筋骨,不缝合是不行的。”
符黛抽抽噎噎地说:“不缝针……我不要缝针,留那么大的疤好丑……”
蒋楚风被她泪汪汪地盯着,心软得不行,可又不能不遵医嘱,只得温言哄道:“只是缝几针,等年长一些便不会看出来了,嗯?”
道理符黛也是知道的,可是好端端就遭了这种罪,添了块疤,这对从小就爱美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符黛窝在蒋楚风怀里,眼泪流得哗哗的。
蒋楚风知道她妥协了,朝医生点了点头,让他开始缝合。
医生事先已经打过麻药,不过符黛来之前也疼了半晌了,这会揣着要留疤的噩耗,更是伤心欲绝,蒋楚风的外套都淌湿了一片。
医生见她着实可怜,有心怜悯,耐着性子尽可能将伤口缝得漂亮一点,统共缝了五针。
剪了线头的时候,符黛侧腿一看,还是觉得丑,瘪着嘴哭。
蒋楚风自来就没见她停过,还不知道之前哭了多久,两只眼睛都泡成了核桃。
“再哭水分都要耗光了,怎么这么多眼泪呢。”蒋楚风抹走她下巴尖上滴答的眼泪珠,见她眼眶里的血丝密布,心疼不已。
医生将周边的血迹处理了一下,裹好纱布,交代道:“回去好好休养几天,暂时不要下地,按时换药。我再开些消炎片,晚上如果有发烧的症状,记得吃两片。”
蒋楚风一一记好,想着符黛现在这样子铁定也恋家,再者也需要人照顾,他若平时有事忙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于是出了医院就直接让司机开到了符家。
陈玉见着符黛蔫耷耷的样子,担心得不得了,急急忙忙去了卧房照看。
符秋生见状,也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等我查清楚始末,自会给您一个交代。”蒋楚风看了眼符黛的房门,转而又朝外走去,临到门口又停顿了一下,“爸,您可还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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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与二房的情义?”
符秋生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知道符黛出事跟二房脱不了干系,当下气得直扬手,“还有什么情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投生在了符家,沾了一窝不省心的亲娘兄弟!”
蒋楚风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蒋楚风从温倩口里得知事情的始末,当天就安排了人手,反告了符音一记诽谤,连同余秀娟聚众闹事,以致伤了人一事一同告了。
警察来带人的时候,符音还赖在被窝里照自己满脸的疙瘩,听到原因指着自己的脸大喊:“我没有说谎!我没有冤枉她!我的脸就是用了他们店里的香才变成这样的!”
探长拍着手里的警棍,嗤了一声:“人参鲍鱼还有人受用不起吃得上吐下泻呢,人家的香铺开了这些日子,也没见哪个人闹出事来,偏你一用就有问题,焉知不是你自己的原因。警局里现在还有百八十号人证呢,你若有异议,自己走一趟对峙也行。”
符音纵然刁钻跋扈,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见对方一亮出铁铐,腿就软了,还想叫余秀娟救她。
不过余秀娟也是自身难保,警署的人对伤人的人也不会好言好语,拷了人就走。
“不是我伤的人!是那丫头自己不长眼站在玻璃跟前的,我哪儿知道玻璃会砸到她!”余秀娟撅着腚一个劲儿往后撤,愣是不想上车,摇头散发一副疯婆子的样儿。
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面出来,也是站在原地叫嚣:“你们……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又是拿了谁的钱办事!我儿子是政府参议,你们胆敢无礼!快把人给我放了!”
“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说自己是太后呢,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您这……省省吧。”探长说罢也不管她怎么威胁放刁,招呼着一帮人关押着符音母女驶出了巷子。
老太太催着叫人给符海仁挂了电话,叫他赶紧去救人。
符海仁不是傻子,打听清楚了整件事,又气又狠:“这母女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事摆明了是蒋九爷知会了警署的人,还怎么救!我这官职还要不要了!”
老太太的嗓门儿大,在旁边涂指甲的罗盈一早就听到了,瞥了下眼道:“要我说,这事儿老爷可千万管不得,二小姐那店我也是去过的,还光顾了不少时日,我不还好好的?这无非就是用了不合适的东西略起了反应,偏生大姐心急,带着人就去闹,本来可以小事化了,现在直接伤了人,我看那蒋先生也不打算善了了,你可要明哲保身。”
符海仁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事情的利害他不会想不清楚,原本还想找个律师帮母女俩周旋一下,仔细一想,若让蒋楚风知道了,没准压得更厉害,还会牵扯到他也不一定,于是只当不知道,任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罗盈看着自己嫣红的指尖,唇角一直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男人绝情起来真是心狠,看来什么时候都还得靠自己。
“我去哄肉肉睡觉,老爷也早点休息,明早不是还要出去忙?”
符海仁吸了烟,有些烦躁了扒了下头发,去盥洗室了。
符月和余秀娟被关进警署一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本也以为符海仁会来救他们,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余秀娟直接被判了一年监禁,符海仁派来律师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却不想是符海仁宣布要与她离婚。
余秀娟当即就疯了,要是符海仁就在面前,怕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撕了。
“符海仁你个王八羔子!你居然为了保自己跟我离婚!你不是人不是人啊!”被关了半个月的余秀娟憔悴得不成人样,泼辣跋扈的态度却没改变多少,本就是想也出身,如今骂起人来句句不重复,听得旁边的警员都呲牙。
律师从警署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三道抓痕,忙不迭去给符海仁交差。
符海仁多少顾念着符音是自己的女儿,划了一笔钱到她的账户里,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样子。
符音被拘留了几天,送回老太太那边的时候,一条腿却瘸了。
老太太哭天抢地,还叫嚣着要告人,罗盈却拎着箱子,抱着孩子,在大堆人佣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你个狐狸还回来干什么!秀娟和小音出了事,是不是就是你搞的鬼?我早就跟海仁说最毒妇人心,看看现在把人害成了什么样子!”
罗盈听到老太太的叫骂,却笑了一声:“最毒妇人心?老太太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的。”
“你”
罗盈摆了摆手,叫佣人把孩子先抱去休息,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吹了吹新染的指甲,一一清算起来:“当年你欺压大房,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家现在会飞升吧,你一力主张取回来的二房媳妇却是个没脑子的草包,养了个同样没脑子的女儿,成天只会惹事。越州地界,谁不知鸿门蒋九爷是个人物,偏你们自视甚高,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知死活。”
罗盈目光一瞥,看向以前还嚣张的符音,此刻却只会缩在老太太身后,不由感叹了一声天道好轮回。
“我听说二小姐被大姐弄伤了腿,蒋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发落了大姐还只是开头,你们要再不识好歹,仅凭老爷是保不了的。”
老太太小眼一眯,哼道:“光天化日,我就不信谁敢乱来,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老太太现在倒讲王法了,动用私行的时候怎么不说?”
罗盈自从被符海仁纳进门,老太太就看不上她,要不是她自己还有几分硬气不想被人拿捏,早被她磋磨死了。不过呆在符家这几年,却也没少见他们婆媳虐待佣人,以前符月还在的时候,也是从未留过情,动辄打骂不停,好端端的小姐比佣人也高贵不了几分。
其实老太太打从看见符音的瘸腿,就知道对方真的是不好惹的,只是嘴上厉害惯了,死也不肯承认罢了。
罗盈见她默不作声了,又添了一把火:“对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正式的符太太了,以后我的面子也就是老爷的面子,老太太以后再要骂我的时候,麻烦想想清楚。”
“海仁居然把你扶正了!”老太太对于失去自己掌控的事情,总是格外排斥,眼见罗盈一个姨太太居然被扶正了,心里那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老爷需要的是一个能持家的太太,不是一门 心思就想着让自己女儿抱别人大腿的短视村妇,我罗盈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招惹不该惹的人给自己家找麻烦。这个家以后就归我管,你们若乖觉,就可以好吃好喝地呆着,若还像以前一样,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符音被罗盈的目光刺了一下,瑟缩着低下了头,全不似以往的威风。
“唉……老天爷终究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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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盈看着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忽然也就没了与他们周旋的兴致,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踩着纤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符海仁原以为符音出来以后回会滨州找她那几个舅舅,毕竟以前余秀娟娘家人也颇是护着她的,未想她会留下来。
符海仁看过她的伤腿,见她因此沉寂下来,也不是因祸得福,便道:“你既留下,以后就好好听你母亲的话,别再惹是生非。”
符音知道他指的“母亲”已经换成了罗盈,心里终有不忿,不肯点头,也怯怯的不敢吭声。
一个没有丁点用处的女儿,符海仁也不会再多花心思,给一口吃喝也就仁至义尽了。
老太太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着,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对符海仁说:“什么时候也把阿月接回来吧,出了这事,咱们还有什么脸把人放在那边。”
符海仁知道符月和符黛关系好,有符月在那边,兴许还能缓和着关系,当下也没立即答应,只道:“这事容后再说,阿月她也不一定想回来。”
“总不能一直留在你大哥那里,回来也该张罗着找个人家了。”
符海仁听了这话倒没什么想法,一旁的符音却是一愣,看向自己奶奶皱纹遍布的脸庞,那眯缝着的深邃眼睛里,流转着又一番的算计。
符音看着自己瘸了的右腿,白净的小腿肚上还有被利器剜下来的疤痕,狰狞可怖。
符音潜意识里不想再回想那天的情景,可是觉察到自己奶奶的心思,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凉。她到此刻才明白,奶奶对她的骄纵,都是建立在她手脚齐全能找个合意的人家的前提上,现在这个前提没有了,比起她的一条废腿和刁蛮的性格,尚能平稳行动而又温和的符月,显然成了上上之选※qun〔8〕562/67743

符音惨然一笑,自己一直在笑别人傻,殊不知自己却是傻了一辈子。
(祝宝贝儿们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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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风水轮流转
符家大房经此一事,似乎有些元气大伤。
罗盈在宅院中叫人垒了座墙头,把宅子一分为二,平日也不爱往老太太跟前撞,照旧过着自己美滋滋的小日子。
老太太这边死气沉沉,符海仁回家自然也不喜欢多待,照例问个安,就回去沉浸在温柔乡了。
那厢,符月知道这些事,心有感慨。虽然她不是余秀娟生的,但是仍不对余秀娟所造成的后果心怀愧疚,看见符黛因为腿上的疤哭得伤心,就有些不敢进去了。
陈玉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领她走进去。
符黛见有人来,哭也哭累了,抹了把眼睛,瓮声叫了人。
符月看着她腿上裹着厚厚一截绷带,眼睛也忍不住泛潮,“黛黛……对不起……”
“月姐怎么还为不相干的人顶缸。”符黛知道她懦弱惯了,总会不自觉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管有关无关,无奈中又有点恨铁不成钢,“月姐要是心疼我,以后可得硬气些,替我把气出回来!”
符月垂着头没说话,只是抓着符黛的手紧了紧。
因为老太太不停催着,符海仁也来过两次,提起让符月回去看看的事。
陈玉和符秋生深谙老太太的脾性,突然改了性主动让符月回家,必然不怎么单纯,一直都说一切以符月的意愿为准,暗地里却交代符月千万不可回去。
符月虽然性子怯懦,许多事情看在眼里,也知道好赖,在符海仁又一次上门后,就答应回去走一趟。
符黛怕她又被人欺负了,怎么也不答应,还是陈玉哄下来的,最后还是派了两个保镖给她。
“大小姐回来啦。”
符月一下车,就看到要出门的罗盈,点了点头微笑着打了招呼。
罗盈看着她的排头,暗想跟符黛打好交道总是没错,便指了指里头道:“那祖孙俩在里边等着呢,要是话不投机,还是不要与他们多说。”
“谢谢罗……夫人。”在符月看来,以往罗盈虽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间接倒也替她解过不少围,态度上就表现得多了一分尊敬。
罗盈笑着摆了摆手,兀自上街去了。
符月挺直背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身边站着符音,一条腿耷拉着,一看就是残疾的。
符月的眼睫微微一颤,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符音被她看得火起,由来已久的刁蛮,还是让她忍不住对符月怒目相视,愤愤道:“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别人家算了!”符音知道符黛现在是惹不得的人物,把一切愤恨都朝着符月发了。
只不过这一次没人再惯着她,老太太敲了敲拐杖,道:“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没大没小!”
符音一下噤了声,两眼瞪着符月,眼里的不甘都快要溢出来。
符月看着这场面,忽然笑了笑。以前她真是想都不敢想,奶奶会维护她而训斥符音,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太绝情,现在看来,这绝情是遗传了奶奶的,薄情寡义,见利忘义,可恶又可憎。
符月的神情渐渐淡了下来,看着祖孙俩目光沉沉的,辨不清神色。
“你在你大伯家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你在夜校读书,也快结业了吧?”
符月听着老太太问了一堆,也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抚了下手腕上的镯子,答非所问:“我听说了家里的事,所以回来看看。全越州的人都知道黛黛是蒋先生的心头宝,小音和母亲怎么就拎不清呢。”
这话的潜在意思,听着就像是余秀娟和符音不是人一样,符音当即就炸了,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被老太太的拐杖打了回去。
符音捂着生疼发麻的手指,看向老太太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愤恨。
“你能回来就好,你母亲是咎由自取,犯不着管这些事。你也大了,该好好张罗着找个人家了。”
“奶奶还真是着急。”符月扬了下唇,却没按照老太太的手势坐到旁边去,“不过我这次回来就是慰问一下小音,毕竟她的腿瘸了,想必以后阴雨天也会泛疼,记得备好止痛片,夜里疼的时候也能止一下。”
好端端的硬生生被人掰断腿成了瘸子,符音的心里已是又怕又恨,被符月一激,再忍不住,发了疯似的叫道:“符月!我瘸了你就得意了是不是!你回来还不是成为我的替代品,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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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样会拿着你去攀龙附凤,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
“小音!”老太太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拐杖敲得震天响。
反正没了期望,符音也就不顾及什么了,哭着道:“本来就是这样!奶奶见我成了废人,就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想想,我连那窑子里的都不如!好的时候被打扮得光鲜亮丽出去见人,不好了就连狗都不如!”
“混账!这是你一个大家小姐说的话么!”
“大家小姐?哈哈哈……大家小姐……”符音坐在地上哭哭笑笑,就像一只沾满了泥的凤凰,可怜又可悲。
符月叹了口气,忽然理解大伯他们一家当初为什么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离开这个家了,太压抑了。家没有家的温情,处处充斥着利益,便是连外人也不如。
“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贪了点任性了点,我根本就把符黛怎么样,为什么他们这么狠心……为什么……我的腿,我的腿啊……”
符月听到符音的控诉,眉心微微蹙起,摇了摇头道:“你不惜伤害自己都要拉黛黛下水,自己又毒又蠢,却还觉得别人对不起你?符音,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符月虽然看着她的伤腿有些恻隐之心,但也知道她能在蒋楚风手下留下一条命已经算万幸了,她要是还分不清利害,继续作妖,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这次回来,也是提醒你们一句,别再惹蒋先生动怒,不然到时候父亲的职位怕是也保不住,安安分分的,越州总有你们容身之地。”
提到符海仁的前途,老太太沉默下来,浑浊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几丝明。
“这与你父亲无关,那个女人已经被判了刑关进了大牢,对方总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为难不相干的人。”
“那就请奶奶转告父亲,老实本分做好自己的事,不该动的不要奢望。”符月说罢转身就走,看见地上的符音,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
在滨州的好多年,她因为坡脚一直都被符音嘲笑,甚至在大雪天里还要被余秀娟赶着去接符音放学。她走路不便,总是滑倒,符音还会伙着同学用雪球砸她,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连叫花子也不如。父亲不管她,奶奶也嫌弃她,现在全翻了个局面,符月觉得心里一阵快意的同时,也有些怅然,调转步子没再理会符音。
出了宅子,符月抚了抚手心已经干透的冷汗,觉得以前所怕的其实也不过如此,说到底都是自己太懦弱,躲得越久,阴影才会越大,又永远不会散去。
上了车,符月便吩咐司机道:“出了巷子去一趟成化街。”那里的余记糕点铺有黛黛喜欢的栗子糕,给她带回去她一定会高兴的。
符月抚平膝头的裙子,从车窗里望了一眼符家的宅子,轻轻扭回了头。
符黛操心了半天,见到符月完整无缺地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她手里的栗子糕,又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符月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就想,如果没有蒋楚风护着,符黛会不会就成了雪地里的小白菜?不过看她揪着蒋楚风的耳朵发脾气时,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小绵羊能把大灰狼踩在蹄下,想来自有厉害之处。
(过一章剧情,明天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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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有新的生意要张罗,蒋楚风白天的时间都比较紧一些,回来以后都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过来。
不过符黛可不喜欢晚上的时间由他看护,因为这个人总是做一分就拿十分好处,她便宜都被占光了!
“洗澡水放好了,抱你去?”蒋楚风还没换衣服,马甲裹着白衬衫,挽着袖子一副准备的样子。
符黛抓着头发抬头看他,瘪着嘴道:“我要月姐帮我。”
“我都回来了,还麻烦别人干什么,洗完赶紧睡觉,忙了一天怪累的。”
符黛听到他喊累,想着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就不好再耽误他,晃了下脚妥协了。
符黛的腿还没拆线,原本不能沾水,只是娇气得不行,天天喊着要洗澡,蒋楚风没办法才想了个辙,给她腿上裹了截油布防水,澡盆里又放了个凳子,让她把腿架着不要放下来。
陈玉看着都嫌折腾,蒋楚风却很喜欢这份差事,吃不上肉揩揩油也是好的。
符黛坐在澡盆里,无聊地拿着边上原本插花的玻璃花瓶装水。
蒋楚风看她把瓶子装满又倒掉,十足小孩子模样,不由笑道:“永远长不大!”蒋楚风替她撩起头发,目光从她白嫩的肩头擦过去,看到前方的高耸,语气又不正经起来,“不过也有越来越可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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