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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卫燎屁股还疼,只是浑身上下的感触都太强烈,来不及反应,正大腿发抖的亟待对方全部填满,哪里顾得上些微混杂在快感之中的疼痛?
没料到傅希如骤然一拉他的胯骨,肉体相接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卫燎同时被激痛与快感击中,叫的缠绵婉转,只觉得肉身从里到外都不属于自己,要被吞吃殆尽了,头昏脑涨的倒在床榻上,任由挞伐。
他并非没有胜负心的人,只是在痛饮情爱与胜利,对于这些细微末节实在无法注意,也就任由他去了,无论怎么折腾,横竖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再没有比这更确认的时候了,傅希如爱他,宁肯发疯也爱他。
卫燎被自己这前所未有的笃定认知弄得骨软筋酥,捞都捞不起来,却被扶坐起来要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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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射的一塌糊涂,现在只一味可怜巴巴的流淌暧昧液体,却什么都射不出,正觉得难受,只觉得体位几经变换,算是真正的颠鸾倒凤,一时发痴,搂着傅希如厮磨颠弄,同时哼哼唧唧的撒娇:“娶我吧,娶我,我不比她差,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走……”
说的好似醉话,又好像他无比可怜,遭人始乱终弃。
傅希如捻弄他胀大的乳蕊,搂着他的腰催促他快一点,仰头亲吻他的下颔,然而并不答话。
卫燎果然对此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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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卫燎:老子今天是过年!!!!
傅希如:我的贞洁没有了,呜呜呜呜哇!(舍身饲虎)
第六十六章云台
卫燎其实没有这种谋算,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清心寡欲了,打消了纠缠傅希如的念头,心如死灰的等到他成婚,也就为多年纠缠做了一个告别,从今之后只剩下朝堂上的再相见。未料缘分居然比他想的长,已是十分得意,又觉得足够完满,探查出傅希如态度的软化,就猜得到自己将来还是会和他背着人偷欢,一梦睡到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瞧见帘帏被风吹动,身旁是空荡荡的,也不觉得失望,反而志得意满。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不算是能力挽狂澜的一代英主,但毕竟是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享受过泼天富贵,也得到了一人心,已经足够满足。
盥洗沐浴过后,卫燎翻拣送来的奏章,提笔允许了云横再次入京的请求,准许他来迎亲,又获知百官铨选已经结束,他任命的那几个地方要员已经定了去向,是不能反悔的了。
为了这几个人,他付出的可是一顿皮肉之苦的代价。
昨天到了最后,傅希如也没再提他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这回事,大概是认了这胡作非为吧。
卫燎长叹一口气。
先帝给他留下的其实就是个烂摊子,要从头治理实在不易,他所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就是铁腕手段先把几样急务办了,裁撤州牧,束君权,起用裴秘这样的人为的就是他听话,且毫无靠山,只能听从自己去争权夺利。
至于盘剥民众,苛捐杂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卫燎承认或许是别人的话,兴许还有别的办法,然而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绝非完美,然而已经尽人事,剩下的就是听从天命了。
他走到如今早已不再惶恐,也从无后悔。既不后悔当初推开傅希如,也不后悔做出这绝非英明的决定。他做的,他受着,唯一的贪婪都系在傅希如身上,也不觉得遗憾了。
未来尚不可知,眼下他是没有什么烦忧了。
到了卫燎登基之后,宫中侍奉的人换过几次新血,消息是传递不出去的,即使是皇帝挨了揍这等大事,知情人也不过是区区几个,并没有一个敢乱说。
卫燎并不倚重内宦,宫中法纪又是紫琼执掌,她既然时常侍奉在皇帝身侧,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该自己开口。情分是一回事,身份是另一回事,卫燎的私事如何还轮不到她来置喙,于是也默不作声。
横竖这样的伤势过几天也就好了,卫燎自己都对皮肉之苦不甚在意的样子,底下人自然也不会违逆他的意思。
当天发生了什么,紫琼是不知道的,她摆好果子,装饰了洒上水的新叶,正准备拿进去的时候,才知道傅希如过来了,径直进了内殿。小宫女们都已经被遣散,也就知道自己进去恐怕不是时候。
虽说揣测帝心是死罪,然而真正近身服侍的,没有一个真的不去揣测。紫琼在外,也并不妨碍她知道自己该如何进退,转身让小宫女们都散了,自己在外守候。
她知道近来卫燎心情不好,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傅希如的婚事,然而除了两个当事人,其实并没有人觉得这门婚事不好,或者不够顺理成章。诚然傅希如尚主娶的是阳公主值得令人惊讶,然而毕竟年岁相当,郎才女貌,不能不说好。
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便有这么一节私情,也不该妨碍娶妻才对。卫燎觉得难受是人之常情,然而其实紫琼私心宁肯让这婚事尽快落实,也得悬而未决,卫燎沉默久了,再生出什么事端。
人就是这么奇怪,背德之事合乎常理,即便婚内与人通奸,只要有遮羞的美满姻缘就不算什么大事,反而两个人想要坦荡的在一起,却被人人当做一条荆棘坎坷之路。
紫琼还年轻的时候,听说过宫里老人讲故事,谈及从前也有位同男后的事情,虽然争议颇多,但真册封为王,其实也无人可以阻拦。她那时候时常为卫燎遮掩行迹,难憧憬,终有一日能够正大光明人前携手,当然是很好的。卫燎有多不爱遮遮掩掩,她至少清楚。
然而这隐约希冀后来也落空,她不知道前朝之事,更不知道那两人为什么决裂,只觉得十分可惜,甚至心痛,好像眼看着卫燎身上有一部分死去。傅希如回来之后,一切自然也不可能如旧,好似伤痛都无痕。
纠缠牵绊无非是拖延着渐行渐远。
紫琼在宫外无牵无挂,生平所愿无非是卫燎顺心如意,然而这竟然比世上的一切愿望都更难实现,似乎生在皇室就是这样的结果。她眼看着他从少年长成,也眼看着先帝和傅希如接连在他身上烙下不可去除的烙印,只觉得完满是如此的困难。
云横此次入京,就与上一次戴罪不同了,他押送着贡品,自称卫燎的晚辈,一路煊赫而来,云台县主在深宫备嫁,这场婚事一时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
宫中必然要有一个主持的人,卫燎沉思片刻,将潘妃册封为贵妃,昭告天下,宫务凤印,仍旧让她代掌。
不让潘妃登顶后位,是因为卫燎眼下并不需要一个皇后来引入新的势力,也是因为潘妃并不值得,然而贵妃之位也足够她名正言顺代掌一切,发嫁云台县主,还有将来的阳公主。
昭告天下的贵妃向来不多,比起册封皇后必然举国咸知,贵妃多半不够隆重,册封礼并无昭告天下的定例。旨意一发,潘贵妃就知道自己此生也就止步于此,比肩姑母了。
她性情之中并没有太多犹豫不决,既然和阳公主说开过,自然也知道皇后之位给不给自己是没有什么区别了,看卫燎这个样子,是以后也不准备立后,那她虽然名分上差着一口气,实际也和皇后没有太大差别。宫中人事比起先帝时不知道简单多少,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得了消息,李婕妤自然头一个来贺。她月份已经大了,挪动很不便,贵妃没有生育过,见着她的肚子只觉得害怕,连忙叫人稳稳扶着坐下,才嗔怪她:“这大热的天,什么事值得你自己过来一趟?”
她容貌既美,性情也算亲和,又不自矜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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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李婕妤也很得当,两人居然品出一点丈夫不可靠的时候,娇妻美妾相依为命的惺惺相惜,因为这个孩子,迅速的产生了点真实的温情。
李婕妤知道自己无宠,身份也不高,为了孩子也势必依靠他人,宫中的选择只有一个,卫燎册封贵妃,却只字不提她,意思是很明确的。她和贵妃,一个贵,一个有子,原本看起来就是她的赢面在长远,贵妃再如何烈火烹油,到底不牢靠,太容易起纷争,因此不如提高贵妃身份,让她只能依靠贵妃,二人互相有所需求,结盟也就牢靠。
他到底还是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过的。
李婕妤护着肚子微笑:“娘娘有喜事,自然是该来贺喜的,太医既然说是胎相稳固,多走走也没有妨碍,娘娘不必为妾身担忧。”
提起来意,贵妃显然也不怎么吃惊,一边命人拿李婕妤眼下能吃的果子,又让斟蜜水,一边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原来还说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再为你请封,陛下登基以来唯一的皇嗣,生母怎可身份低微?何况你是有功的人,酬以名位也是常理,只是没有料到,陛下心中自有打算,看来是不成了。”
她开门见山,是以为李婕妤生性温文,又在宫里规行矩步被拘束惯了,谨慎过头,当初探出喜脉还住在掖庭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攀龙附凤的人打搅过,也一声不吭,何况是面对她,不如自己主动说开。
李婕妤果然也只是摇一摇头,柔声细语:“妾此生已经别无所求了,得娘娘垂爱,能生育皇嗣,将来有这个指望,功名利禄也就无需去想,娘娘的喜事,就是妾的喜事。何况进位于妾身,也并无助益,虚名罢了,何必在意。”
她看得开,是贵妃意料中事。倘若说她自己之前摩拳擦掌,力图争权夺利,为的一半是怕少年失宠,从此之后深闭宫门看落花,一半也是因为距离卫燎太近,总以为自己于他是不太一样的,所谓宠冠六宫,毕竟很难不让人迷了眼,总归和李婕妤的心如止水是不一样的。
不过即使在最自矜自傲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叫卫燎倾心相待,因为他们从未互相懂得过,她知道的太少,索要的也不过是后宫女子野心之内的东西。如今迷途知返,也还不算晚,她终究要比姑母更完满一些,有所依靠,也有一份平和心境,还有人在深宫作伴,已经好过许多命如野草的女子了。
先前她并不知道后宫居然有这么多女人,去看李婕妤的时候,才突然一个照面,竟觉得恍惚起来。那些人盼望圣恩如同旱地盼望甘霖,是更实际更切肤的需求,然而卫燎向来不是温柔体贴的人,她们也不值得他侧目,今生如何,已经能够一眼望见。
失宠,无宠,其实远比她想过的更可怕,于是也不得不多想。贵妃人不坏,想过既然她们反正无宠,不如都提出来分散居住,封了才人美人之流,衣食无忧,也可以消遣。
然而这念头只出现一瞬,也就被她自己打消了。她是一番好意,这些人却未必已经死心,真的放出来,必然会弄得宫中乌烟瘴气,到处钻营。她这里的路子行不通,李婕妤有身孕,那还有尚宫局的女官,还有宫正紫琼,甚至宫中戍卫,卫燎终究会进后宫,到时候会出什么事,谁能知道?
安排饮食药物,不使她们真的野草一般飘零无助,也已经是最好的了,兴许熬过再几年,皇嗣生下来,站稳了,宫里论资排辈,才轮得到她们出来。
到那时她们也就不能成事,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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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还是忍不住搞了一下后宫女子生存现状报告。卫燎的后宫真的算可以的啦,人少而且没有人搞事。
本章后半段基本就是:【陛下进入直播间】【陛下对主播潘妃刷了一个贵妃之位】【陛下退出直播间】
李才人弹幕深情告白:娘娘的喜事就是我的喜事,我和娘娘是一体的!
主播潘贵妃端庄微笑,表演换装,穿了一身贵妃吉服,发布关于后宫女子生存现状改革以及福利新政策的发言,同时请大家稍安勿躁暂且忍耐,将来会好的,我保证会好的。
第六十七章仲秋
云台县主虽然住在宫里,却和其他人都不同。她是宗女,虽然册封县主,实则知道自己婚事已定,不过在此待嫁。卫燎对她不如对卫沉蕤观感复杂,所有的场面话都是贵妃说的,日常照顾,也多是贵妃经管。
卫沉蕤知道卫燎忌讳自己插手宫里的事,何况也没有意思,看过云台县主,然而也就是看看而已。
云台县主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就绝不惹是生非,有什么事情,忍忍也就过了,等到云横确定要上京,一面是愁肠百结,一面居然在宫里松快起来。
贵妃忙的是她的嫁妆和自己的册封礼,女孩婚前按理该聆听的母亲的教导,贵妃也做不了,只嘱咐县主可趁着最后的少女时光多出去逛逛,并不妨碍。
县主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心里郁结终究难解。
她也知道这门婚事是很紧要的,云横是地方要员,朝廷重臣,节度重镇,赐婚是皇帝的看重,是云横的荣耀,也是她终生的归宿。
人都说齐大非偶,然而越是意义重大的婚姻,越是不会循规蹈矩,自古以来天家之女都是如此,恩出于上,主降于下,皆大欢喜。
她没有见过云横,然而也已经听过他的品貌形容,更知道前头还有一位夫人,自然不觉得好,然而也说不上哪里不好。卫氏的女人都柔韧顽强,即便是塞北苦寒之地,想也难不倒她,困不住她,婚事不算如意,然而她活得好不好,也不是丈夫说了算的。
日子是人过的,婚事说定了,她的一辈子还没有说定。
云台县主在宫中自然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小觑,在外头逛了一会,想透了萦绕心怀的这些事,顿时眉目舒展,气宇朗阔起来,真正有心赏景了。
她站在一丛花后面,弯腰摘花的时候披帛十字路上,一手捞起来,另一手摘了一朵芍药,还没抬头就听到年轻女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好似娇嗔:“好了,这也劳你心劳力?”
云台县主抬起头,就看到近日见面好几次的阳公主,身边只跟着一个眼熟的宫女,看来也是来游园的,不好失了礼数,于是主动上前合掌一拜:“姐姐。”
宫里人少,这几个也就不亲近起来,云台县主起先还拘谨的叫娘娘和殿下,后来也就熟惯了。卫沉蕤封藏于内,对宫中女子总是更温情一点,鲜少有不肯亲近她的人,云台县主在宫中尤其孤单,因此也不有时将她拿出来比对,激励自己,不知不觉亲切许多。
卫沉蕤也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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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久,女子装饰越发繁多,满头金钗,行礼的动作也就不宜太大,因此流行起一种“女人拜”,双手合十,低头倾身就是行过礼了,她们毕竟还有姐妹名分,这样也不算轻慢。
“今日天气晴朗,出来走走,没料到你也过来赏花。”卫沉蕤说话不疾不徐,声声入耳。
她经历坎坷,又年长几岁,云台县主难生出几分敬佩,尤其想到自己远嫁的事近在眼前,正是需要勇气的时候,见到她也就觉得心里安定几分,闻言笑了笑:“是,方才听见姐姐与身边宫女说话,这才察觉姐姐尊驾在此,否则倒是我失礼了。”
卫沉蕤看一眼身边紧跟着的丝鹭,略一沉吟,轻描淡写解释道:“本来不想兴师动众,横竖就在御苑里,景物都是看惯了的,清清静静的多好,偏偏这姑娘不让,非要跟来……”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云台县主隐约觉得丝鹭神色不像是这么一件小事,不过别人不愿意说的私事,自己自然也不能追问,于是也就顺着这个话题说起御苑,过了一会也就撇开了。
云横上京,已经是八月份的事,正赶上中秋节,圣寿已经过去。然而这个日子也不能说是不好,中秋宴上,云横就和卫燎来表演一出君臣相得,其乐融融了,甚至当庭奉赠宰相虚衔,好让他更加荣耀。
夜宴之前,卫燎问过傅希如:“大军如何?”
傅希如停顿片刻,据实以告:“兵强马壮,铜墙铁壁。”
卫燎又问:“以卿之见,与回鹘一战,何如?”
他终究还是挂心这件事,傅希如不知道是该感到欣慰,还是更因为他明知有此一战仍旧不计后果的肆意妄为而恼怒,眼底深沉,看了他片刻,终究语带嘲讽:“大军未至,粮草先行,这一战的胜败,多半要看军需辎重是否能够跟上,陛下眼下担忧,也是来不及了。”
这一战不在明年,也就在今年了,留给他们的时间本身就不多,卫燎将希望寄托在云横身上,还算是明智,多番恩遇,也颇多拉拢,无论如何,这一重屏障是首当其冲面对回鹘人的冲击,能支持多久,是否能够在第一时间制胜,决定了之后的战局。傅希如心中沉重,知道卫燎也不轻松,讽刺一句也就住话头:“尽人事罢了。”
他倒是已然看破,好像真的不再挂心,卫燎心中滋味难辨,斜倚栏干默然良久,才打起神,抬手去在袖子底下拉傅希如的手。此时有无边风月,然而却叫人担忧月不长满,一时一刻也计较起来。
傅希如并不躲避,又看了他一眼。
卫燎总觉得他在自己说不上来的地方有诸多变化,似乎音容笑貌都变了,然而却仍旧熟悉,提不起十二分的警戒,何况这种时候,也就恍恍惚惚由他去了,径直往他身上一靠。
他也是身形颀长的人,这般缠着另一个人,未显得太没有正形,然而无人知晓的时候傅希如也就不功夫劝谏了,任凭他偷偷摸摸的拉了手,又来顺着袖子抓他的手腕,一派急不可耐的心猿意马。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都看着太液池上金波荡漾,蓬蓬莲花挤挤挨挨沿着湖岸生长,送来一阵晚香。
傅希如低声道:“陛下。”
他这一声倒不像是呼唤,而是一段肺腑之言的开头。
卫燎被这仿佛直探到心底的声音一烫,手指一蜷,正扣住他的手指,没急着回答,先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间,这才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答应一声:“嗯?”
说出的果然是肺腑之言:“云横此人,是一时的豪杰枭雄,可以用,但不可信。”
他说不出云横眼下恭恭敬敬的行为有何不妥,然而就那五年对此人的了解,也知道卫燎倘若恩赏过头,恐怕反而不好,养大了胃口,还能怎么满足?
一时恭顺,究竟算不得什么。
卫燎愣了一下,点一点头,声音越轻:“不过看他好用罢了,如今朝中再没有那样的事,节度使固然位高权重,然而朕是不会再挪动他了。”
他真正的心事并非远在天边的云横,而是近在咫尺的眼前人。傅希如所要的他已经给不了了,而他所要的日后也只会越来越难,本身已然背道而驰,又怎么殊途同归,眼下的日子是过一时少一时,也就不能怪他只看眼下,意志软弱,只想着些情爱的事。
除了片刻温情他已经别无所求。
傅希如心里暗叹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温柔中隐含几分不容抗拒:“你真的懂?”
卫燎就知道他有了变化,虽然口口声声称陛下,然而动手动脚,显然是很不尊重,不过想起那一日被父亲打儿子一样打了一顿,实在也说不出什么君威,什么身份,当下虽然疑惑他为什么慎重,反复确认,也什么都说不出,简短的答了一声:“我知道。”
他态度倒是好,温顺得叫人无法不归功于疾风暴雨的教育。傅希如心知自己疏远他已经是失败了,于是也不提什么我要与你恩断义绝,任凭他靠过来,依偎在一起,静静的感受这难得的安谧。
卫燎终究是太年轻,自从先帝崩后就再没有人能够对他力行约束,这对他的锋芒其实是一种损害,正因如此他才成了如今这样,倘若傅希如生他的气,自然也会迁怒于自己。当初假如他能更坚持,能够用尽方法,或者不因少年意气而闹成两败俱伤,负气离京的场面,后来许多事兴许卫燎就能听劝,至少能够软和一点,再或许他那时候就有痛揍他一顿的勇气,事情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地步。
治大国如烹小鲜,其中玄机奥妙难以言传,各人有各人的道要践行,无论责备自己几次,傅希如眼下能拿出来的法子,也就是尽己所能了。
他并不是什么神人,更缺名分,和卫沉蕤联合,最大的考虑也就是这个方面。仅凭朝中论资排辈,前面少说还有几个宰相,时间已经不容他结党营私,做无谓的争斗,与其如此,还不如剑走偏锋,引入公主的新势力,搅浑水之后取中时机,只盯着自己的目的。
以虎谋皮,殊为不易,已经叫人疲力竭,傅希如此前更没有料到自己到头来居然要担起教育皇帝的职责,当下神思联翩,竟难得的觉出几分独木难支。
他又摸了摸卫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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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傅希如:啊我受不了了,公主救救我吧!我的老公给你杀!
公主:??????莫挨老子?!
潘妃:我自己搞自己册封典礼的同妻说啥了吗?
云台县主:我老男人的未婚妻说啥了吗?
丝鹭:我无辜卷入谋权篡位大阴谋的小宫女说啥了吗?
公主:你可不小了哦。
在场的唯二大人傅希如:……都是孩子你说话注意点。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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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家孩子端走!
第六十八章皇嗣
节度使封赠宰相,也是一桩常事,无非让炙手可热的云横越发志得意满,中秋宴上并无一人认为不妥。傅希如在众人之中十分合群,只有自己才知道隐隐担忧始终尚未褪去。
宴散之时夜阑人静,只有宫城里余下几分喧哗。众人出宫之时,傅希如正听见酒醉的云横对着殿前的仙人承露盘叫嚷:“这东西笨重又丑陋,怎能放在这里!扔出去!”
他心里一跳,些微酒意也迅速散去,当即站住脚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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