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阮低头,戳了几下大牙,大牙扭着屁股跑下去抖抖神。
“关先生你坐。”阮拍拍柜台后头的凳子,粉色碎花的布裁成的坐垫,塞了好多棉花在里面,被缝线歪歪扭扭的排成一格一格形状。
“这是什么花?”关闻鸠坐下来问。
“当时随便买的,雏菊吧?”阮猜。
关闻鸠点头,揉揉大牙的脑袋,眼睛上的橘点像是燃了两把小火炬,显得大牙十分有神,关闻鸠拍拍自己的膝盖,大牙就抬起爪子搭在膝盖上,关闻鸠又让它换另一只手,大牙听懂了,又换了只爪子搭在西装裤上。
关闻鸠笑笑,随后抬头问道:“有吃的吗?”
阮想了想拿了小梁早上送来的零食递过去,关闻鸠掰了点,大牙已经抬头准备好了,只有吃的时候它的身姿才这么矫健。
咬了几口,有些漏了,掉在地上,大牙就低着头,掉下来的碎屑总是吃不进去,所以舌头又追过去。
阮盯着大牙看,沉默了一会,关闻鸠突然说:“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发红包。”
“嗯……”阮点头,没有大牙,他就转自己的手指,转上瘾了,就在心里数圈。
“圣诞节那天也不是很忙,就想你会上门送上什么来,或者是一箱富士苹果?结果到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个……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要不订一箱?”
关闻鸠笑了笑,说:“我很开心就是了。下次过节我也给你发红包好了,要不你生日?这次只送了姜饼人。姜饼人好吃吗?”
“嗯……姜饼人啊,咬了一口,少了一条胳膊。”阮和他说,看了眼关闻鸠,立马撇开视线,低头就见大牙这点零食还没吃完。
阮伸脚弄大牙的尾巴,大牙稍稍挪到旁边去,躲开了。
“我那天发出去了又不敢看,故意不打开来,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你想送朋友礼物直接送了钱,总有点……不是真心的,不过--”阮抬头,关闻鸠在看他,“但是关先生说开心。”阮抿嘴,关闻鸠发现阮有个很浅的小梨涡。
“关先生,你喜欢吃包子吗?”
(贼勤快的我,真是太帅了)
孟春月(二)
阮第一次带人回家,店长不算,她总是不请自来,在哪里都是自己的家,阮有时候把她当空气。
小区没车位,关闻鸠的车就停在之前的超市附近的停车处,天气冷得连来福它们都不愿意下来了,会冻到爪子。
只有大牙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觉得冷,一会跑到关闻鸠脚边看看,一会又跑回来,等开了门它又是第一个冲进去,围着丸丸的二楼别墅转来转去,几秒后丸丸的耳朵从别墅大门伸了出来,大牙抬爪拍拍别墅的屋顶,要把丸丸叫出来。
丸丸见是大牙闪得更里边了,大牙就守在别墅门口,小眼睛一直盯着丸丸。
阮嘱咐大牙别伸爪子,又给关闻鸠找拖鞋,拖鞋是店长穿过的,小超市三块钱买回来的,店长很嫌弃这只掉了只眼珠的猪头拖鞋,阮却因为关闻鸠只能穿这样的拖鞋感到十分愧疚。
“关先生要不我的给你吧?”阮脚上是二十块钱的棉拖鞋。
关闻鸠低头,左脚死不瞑目的猪头只剩下一只黑眼珠盯着他望。
“嗯,不用了,挺暖和的。”关闻鸠给他面子。
阮搓搓手,有些紧张,每日进门都要揉揉丸丸和大牙的功课也不敢做,干巴巴问要开空调吗?
关闻鸠说好。
阮控制着轮椅,遥控器给塞到了沙发后面,大牙管不住嘴巴,喜欢咬,桌边角也咬,腿肚子总想来几爪,桌几几道就是大牙留下来的。
阮一边摸遥控器,一边眼疾手快地把没吃完的薯片袋子卷卷塞在后边,完了后叫关闻鸠随意坐。
关闻鸠坐下来阮又紧张会不会发现,这会大牙等到丸丸出来,跟在屁股后头,神神在在的一边一个霸占了关闻鸠的左右。
“好像又胖了点。”关闻鸠摸摸丸丸的腰身,很实诚,毛茸茸底下就是童叟无欺的兔肉。
大牙趴过来,也让关闻鸠关爱一下,关闻鸠比较了下说:“丸丸的毛比较软。”多摸了几把。
“过段时间可以在家里用拐杖,这样方便些,而且你轮椅在外面跑过,地板也弄脏了。”
阮嗯了一声,“我到家后一般在门口放干净的抹布,进来前会把轮子擦干净些,今天特殊情况,拐杖的话还没去试过,我想等等。”
“关先生--”阮到了厨房,冰箱制冷厉害,下层的冷冻库曾吓到大牙,被凉冰冰的气一浇,自己打了个跌,“关先生是要豆沙味的还是萝卜包?”
“萝卜包?”关闻鸠踱步过来,一层二层抽屉里都是塑料袋扎紧的包子。
阮点头,拿了一袋放在地上,解开来扣了扣冻得硬邦邦的包子说:“我妈妈今年做了豆沙包和萝卜包,萝卜包馅是白萝卜丝和瘦猪肉调成的馅料。”
扒拉了几下,阮拿出来两只,圆鼓鼓的的豆沙包,像小山丘,又因为是寄给儿子的,阮妈妈做的时候总是要把包子肚子撑破才罢,豆沙包的面皮比较白净,像白富美,蒸出来的时候就有面和甜味出来。萝卜包就比较扁了,实诚,样子也普通,面皮没那么白,讲得是内涵,一口下去漫漫的肉味和白萝卜丝的清淡,就着白米粥时有种暖和的满足。
关闻鸠接过硬邦邦的小山丘,那是个豆沙包,快有他手掌心那么大了,但也冷,裹着冰冻仓的霜气。
“你喜欢吃哪种?”
关闻鸠突然问他,阮想了想老实说一半一半吧?
“有时候起来想吃甜的,或者一个甜的一个咸的,经常换换口味。不过关先生不喜欢吃甜的吧?我妈妈豆沙的馅料放得多,要不还是拿了萝卜包走?”
“我也想带点豆沙味的回去。”
阮惊讶,关闻鸠笑道:“这么惊讶做什么?不好吃吗?”
阮摇头,“就是没想到。”
“那就是了,顺便也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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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阿姨的手艺,说不定以后我也喜欢上豆沙包了。”
阮笑起来说:“我妈妈手艺很好的,就是有点懒,要不是为了我,我爸他想尝次都不一定给他开火。”
“那这么说这次是我赶巧了。”
阮给他重新拿了大的塑料袋,往里头拣的时候阮还给他多放了了几个:“多拿一点,上次店长死皮白赖的一袋都想拿走,讨骂呢。”
说完快速挑了几个,关闻鸠蹲下`身,没来得及出手,只好帮忙张着袋口让他往里放,一看放了有些多,关闻鸠叫他少放点。
阮比了几个,挑了形状最饱满漂亮的,先头几个关闻鸠拿的丑的被拣出去了,阮还要放,听到他说够吃了才停下来,不死心地问:“这么些真的够了?再拿几个?”一边说一边手上又多给了几个豆沙包。
关闻鸠略些无奈,笑着打趣问他:“你别是自己觉得吃不下,往我这里使劲放啊。”
“才没有。”阮反驳,给他塑料袋扎了扎紧,掂量一下,说:“够吃到过年了。”
关闻鸠手拍拍袋子,冰喇喇的,“何止过年了。”
“那要不要拿掉点?”阮又改口。
“不用,就这些够了。”
关闻鸠站起来,和阮出了厨房,沙发上大牙圈着丸丸,头抬起来看向他们,轻巧地一跃过来瞧瞧手上的袋子是什么,阮挥手不让它闻。
“关先生现在回去吗?我送你下楼吧。”阮想关闻鸠大约还急着回家,但关闻鸠也没说好不好,看了眼地板突然说道:“擦擦轮子吧?我帮你?”
“啊?”
关闻鸠蹲下`身,戳了戳轮子,提议道:“你送我东西,怎么我也得感谢一下。”
“这哪里可以啊。关先生你还要回家,别开玩笑了。”阮急着摆手,关闻鸠也是不怕脏似的,指腹沾了土,他也不在意。
“不行吗?难得有个劳动力,你不用吗?”
阮摇头,大牙也过来捣乱,总要在阮说什么的时候抬一爪子,“诶--大牙你学学丸丸躺沙发上不好吗,别伸爪子!”
阮要揍大牙,大牙闪得快,还有些得意,关闻鸠低头隐隐笑了下,问大牙:“大牙,你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吗?”
阮撇嘴,“它哪里知道。”
“是吗?”关闻鸠指指给他带路的大牙,正乖巧地蹲在卫生间门口叫了一声。
阮勾勾手指让大牙过来,大牙看出来了,就是不过来受死。
关闻鸠仍旧蹲着,抬头看向阮问:“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大概是有点……”他摸摸鼻子,阮垂头又赶紧转移视线,结结巴巴说:“不是……就是……这不是麻烦你了,没不愿意--”
“那脸盆也放在卫生间了?”关闻鸠笑着问。
阮小心咽了几口水,好像空调打得有些高了,咣啷一声,大牙衔着自己的盆放在两人面前,歪着脑袋,阮冲着黑柴翻了记白眼。
阮放弃似的指了指卫生间,越发不敢看关闻鸠的脸了,见大牙还不要脸地跟着,当下板着脸,“回来--!”
大牙停住,关闻鸠弯腰摸摸脑袋,忽视了大牙殷切的神色,孩子只好垂着脑袋,磨蹭到了阮面前。
趁着关闻鸠不在,阮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大牙,丸丸不屑地瞥了眼被训话的大牙,找紧了阮身旁的位置,靠着舒服。
阮拉着大牙的大脸,上下左右动了一番,大牙任尔东南西北,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阮放了手后,大脑袋一垂,平平整整的贴在了地板上。
“装死呢!”阮踢踢脚,这毛屁股脚感还挺好。
大牙贼地听到关闻鸠的脚步声,不动,就等着关闻鸠走到身后,而阮还在欺负大牙。
“怎么了?”关闻鸠看看摊饼大牙,阮不动声色回脚,盘在了沙发上。
“它屁股痒,我给它挠挠。”
关闻鸠低头,大牙眼珠往上瞧,谁也不动。
“别是有跳蚤了,到时候开春了给它洗洗澡。”关闻鸠回眼神。
“没事,它就是屁股痒,喜欢人给它挠挠。”阮耸肩,安了个喜欢挠痒的癖好给大牙。
大牙没听懂,就看看阮,再看看关闻鸠,小贼眼还挺灵活。
“有挂衣服的地方吗?”关闻鸠问。
阮挠挠脸说:“可以放沙发上吗?”
关闻鸠点头,阮小心翼翼接过,忍不住揉揉手指,好像有些暖和。
解下手表的时候,阮也快速伸手说:“放我这吧。”
关闻鸠递给他,表带捂得很暖,阮放在手心,一时不说话,静到指针和心跳是同一个速率。
阮数了几下,完全不敢像平时那样盘腿歪着,坐得正儿八经的,的细小水流以及毛巾被拧成麻花时候最后一滴落回去。
关闻鸠手掌心有些红了。
阮觉得脸有些痒痒,抬手看到手心的手表,秒针声响更大了,他忍不住放到耳边听。
“怎么不说话了?”关闻鸠问他,有些奇怪,阮平日里随便什么话都能带出兴趣,这会安安静静的到让人有些在意。
阮握紧手心的手表,应了声:“大概不晓得说什么好吧,就觉得我什么事不干就看你做事。”他盯着对方有些泛红掌心,冷水乍一冻下,再深些就像车厘子的果肉。
甜的。
“水不冷吗?”
关闻鸠没回头,衬衫袖子没卷好,有些松了,他也没在意,阮看了看最终也没说帮你卷卷袖子的话。
“嗯--还行吧,无聊吗?无聊的话我给你说说话?”
孟春月(三)
阮有些好奇关闻鸠会说些什么,不过等了会,反倒是关闻鸠自己先笑了起来说:“好像我不太擅长讲这些事。”
他稍稍皱起眉,阮很期待,说:“随便讲点什么呗。”
阮再三这么说,甚至还捞起丸丸在怀里,关闻鸠回头就见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
关闻鸠想了想,说:“那我和你说说我练拳的事?”
“啊,上次讲过,关先生是练拳练得所以力气才这么大的吗?”
关闻鸠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想了想:“嗯好像是有人这么一说。不过也是最近几年才重新捡回来的事。”
“重新?”阮问,“以前也练过?”
关闻鸠笑笑说:“小时候的事了,那会我父母还没移居国外,小时候工作忙就把我送到爷爷那里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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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乡下,我爷爷闲着没事就开了武馆。”
“好厉害。”
“一开始我爷爷没想教我这些,他的徒弟多,哪里有时间管我这小萝卜头,往那里一站,按我爷爷的话来说小胳膊小腿的弱不禁风的,别哪里坏了。”
阮扑哧一声笑出来,现在的关闻鸠怎么也和小胳膊小腿搭不上关系,等他笑完了关闻鸠才无奈道:“你别笑,我那会在我爷爷眼里就跟林妹妹似的,我还曾被说过像小姑娘,反正是看不上就是了。”
阮摇头说:“哪里,小孩子哪里有肌肉,你爷爷也不看看你当时多大啊,那要是我的话在你爷爷眼里不就成了火柴棍了?嗷嗷就断了。啪擦”阮发出音效,丸丸突然醒来竖起耳朵,阮抬手把丸丸的耳朵按下去。
“后来呢?你爷爷看不上你,最后又怎么教你的啊?”
“我吧,就觉得不服气,那些师哥师姐开始哼哈练习的时候我就溜进来,我爷爷看到了就要把我拎出去,拎出去了我又溜进来,过几次后我爷爷看不下去,索性当看不见我,一句话也不和我讲。你晓得的,我那时候年纪小,按照大人的话来说小鸡仔一样,还没学跑就要飞了,更让我爷爷嫌弃,后来还是教的师哥觉得小孩子苦哈哈的,可怜见的,给我做了个小沙包,让我到旁边揍着玩去,还骗我说是我爷爷说给我的,我当时高兴啊,也不会,还经常在我爷爷面前给他看。”
“你爷爷说你了?”
关闻鸠摇头,他当时像拿了进口糖果的孩子,傻乎乎的,糖纸粘手了都不知道。
“我爷爷把人罚了,不让我练,说我胡搞,还在长身体,还和我说了一堆手骨折咔擦断了的样子,我呢对他了我小沙包的事耿耿于怀,夜里睡觉还淌眼泪,我爸我妈又不在,那时候心里么就像受了许多委屈,一开始只是不高兴我爷爷的举动,后来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觉得我被抛弃了,我一辈子都要在大魔王爷爷的阴影下生活了,新闻上有时又会放些小孩被虐待的消息,我呢就觉得这样就是虐待了。”
阮有些乐:“你当时怎么想的啊?”
关闻鸠耸耸肩说:“谁晓得呢,想起来还有点脸红,我这事连老于都没说,就告诉你了。”
阮抿唇,不说话。
关闻鸠继续往下说:“我夜里睡不着,白天也没神,饭也少吃,我爷爷虽然皱眉,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到是很担心我,等大了点再回去,听以前的师哥讲我爷爷晚上趁我睡了,就借传呼机,再等公用电话,我爸妈就会打过来,爷爷就急着问他们我到底怎么了。想想那时候也是让人操心了。”
“后边呢?”阮追问。
“后面通了次电话,我爸爸和我说的话,通完后我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也不好说自己瞎想什么……爷爷他直到去世前还以为那时候我真的是生病了。”
“去世了?”
“嗯,高中毕业那年去世的。”关闻鸠淡淡的,重新挤了抹布,水有些浑了,阮突然叫了一声:“有蛾子!”
大牙突地站起来,左望望又望望,见丸丸窝在阮膝盖上睡得香,自个抖抖浑身的毛,跳上沙发,重新寻了个好位置睡。
“啊?”关闻鸠愣住,阮好笑地睁着眼指着水面荡开的波纹尾巴说:“真的有蛾子!快换水!”
关闻鸠盯着水面,决定顺着他话说下去:“嗯,那我换盆水。”
阮在后面提醒:“记得兑点温水!”
关闻鸠一手端盆,一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回来后关闻鸠抬脚对阮说:“好像另一只眼珠也没了。”
阮低头,这下好了,独眼猪头变成了瞎眼猪头,就剩两个白色的印子在上头,嚣张地展示着。
“眼睛怎么掉了?”
关闻鸠摇头说不晓得,“张手。”
阮抬起空的那只手,关闻鸠在他手心里放了幸存的眼珠子,小黑粒在透明的眼眶里抖得欢梭,摇来晃去的。
阮莫名其妙瞪着,关闻鸠说:“大概还能黏回去吧?”
阮回手,有些发痒,想丢回去。
关闻鸠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拖鞋没了眼珠的猪头依旧死不瞑目地瞪着白印子,本来还有点娇娇地吐着舌头,这会像上吊的猪头,翻过了眼白,舌头吐啦的晾外头。
明天就扔了它!
阮握紧了手表。
“关先生……我家没胶水。”
“哦,那……”关闻鸠干巴巴地说话,生硬地转了话题,“继续说刚才的事吧,总之后来我爷爷也教一些强身健体的拳,后来长大了我才晓得有拳击这回事,省点钱出来,高考的时候压力大,双休日就喜欢出点汗,考上大学了就没再练了。到了医院后,有次太忙了,流感发烧,没在意拖了一段日子才好全,就又捡了回来,有空了练练,不过还是跑步俯卧撑这些多吧。”
话说完,阮也没回他,关闻鸠尴尬地擦着同一个地方,憋不住问:“要不换一双拖鞋?”
阮幽幽地盯着关闻鸠的背说:“超市就剩它一个独苗。”
“哦”关闻鸠说:“独苗不容易。”
冤魂索命的猪头看着他。
这时大牙醒来,先是张大嘴打个哈欠,肚皮一翻,很舒服地生了记懒腰,懵懂地看着阮和关闻鸠。
这会谁也不说话,大牙跃下沙发,不知怎么想的想和关闻鸠亲昵,就拉着小身板前爪搭在他肩上,还回头看了眼阮。
小眼睛贼溜溜的,阮轻笑几声,关闻鸠突然站起来,像背麻袋一样,大牙惊吓,真的腾空飞起来了,随后就被关闻鸠轻扔到了阮怀里。
阮眼疾手快拖住大牙,不让它肥屁股坐到丸丸身上,一下子皱起眉,想着要给大牙减肥了。
“小破胆子……”大牙蜷成一团,把丸丸弄醒了,霸占位置,阮弹了一记说:“看你那样。”
“吓到它了?”关闻鸠问,阮说:“没事,它就自己吓自己。”随后笑着点点大牙的鼻子:“看你哦,豆腐那么好吃的啊?”
大牙装死,关闻鸠望过来,它轻轻瞟一眼。
阮呲牙,低头抵着大牙,悄声说:“看你那样,傻不傻啊。”
大牙一舔舌头,阮立马抬头,不让它舔上去,但还是被捉到,湿漉漉的。
一舔大牙就停不下来了,阮直把头往后仰,没舔上一舌头贴到了脖子,阮一个抖索,整身鸡皮疙瘩泛起来。
大牙呜咽一声,阮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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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使劲,店长在就要笑他这么大人连只小狗都弄不过。
“诶呀大牙你没刷牙臭死了!”
眼见大舌头又要舔第二下,不想舌头没舔上,一只手挡过来,往人手心舔了个严严实实的。
“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手指弯曲扣在了大牙的脑袋上,轻敲了一记,大牙乖乖地坐在一边垂着脑袋。
讨饶得叫几声。怪可怜见的。
阮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只好伸头拍拍大牙的头。
“关先生擦擦手吧,大牙它……”
关闻鸠摇摇头,说没事,接过阮递过来的纸巾。
阮捧着纸盒,有些惴惴焉,他想不到关闻鸠突然伸手,大牙也想不到,正后怕大牙别留什么味道在上头,仔细回想今天喂了大牙什么,悄悄瞪了一眼。
关闻鸠慢慢擦着手,那边大牙努力把自己缩起来,最好能平成一张纸,藏在沙发底下,可是大牙有些肉,只能伸进一只爪子,阮翻着白眼,这毛爪子待会又要扒拉多少灰出来了。
“关先生去卫生间洗洗吧,这样干净。”阮又提议道。
“你呢?”关闻鸠侧头,“刚才也舔到你了吧?”他虚虚指了指阮的脖子。
阮下意识抬手摸上去,还没搭上就有些嫌弃了。本来想等关闻鸠回去后自己再去洗澡洗洗,被这么一提醒,当下就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不大对劲。
关闻鸠说:“我跟你一块去吧。你靠在我身上。”
“唔,我搭着墙蹦过去也行。”
“这样有些危险,我搭把手方便。”
“那行吧。”阮撑起来,关闻鸠靠过来,搭在他肩膀上。
阮紧张的缩了下肩膀,随后又逼自己放松下来,只是两人还有些距离,阮心里不肯贴着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这会才发现关闻鸠脱下来的手表他没放在桌上,带过来了,他把手表往自己口袋里一放,松手时汗涔涔的。
他猜关闻鸠是觉得他蹦过去效率不高,索性将手搭在腰间将人提进了卫生间,阮猛地有些踹不过气来,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认识这人是谁,恍恍熏熏。
关闻鸠似乎没注意,小心放他下来后还记得嘱咐他别把伤脚放在地上,阮朦朦地应着,还应了句哪条毛巾可以用。
他听到自己说用猪头的图案。
过会就闻到热水的雾气。
阮低头抠着瓷台盆上的水渍,是他白天洗好脸水珠留下的印子,他使劲,把水珠印子给磨掉了,像扣掉了一个疙瘩。
但心里却有些发痒,有小虫子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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