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把大牙气得,扔了个毛茸茸的屁股。
阮笑起来,没穿袜子就去戳屁股,大牙不理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整个装死,甚至生出想给铲屎的套个麻袋。
关闻鸠出来,想问他床单换什么颜色,要不要去买,就见阮贱兮兮地撩拨大牙,倒是大牙百般包容,关闻鸠看不过去就把人抱起来扔沙发上,说:“行了,看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大牙呜咽着凑着脑袋过来,爪子拍拍,关闻鸠就给它挠挠头。
撒过了娇,大牙肚子一摆,又给它揉肚子,关闻鸠大手一盖,这家伙笑起来了,抱着兔子的阮一瞧便生出了几方滋味,酸辣辣的,只觉得这狗脸越见越大,大到跟个面饼似的,哼了一声,一脚伸出来,挡住了关闻鸠的手。
“怎么了?”关闻鸠问,还不觉得,问他冷了?
阮不看他,只对狗子讲:“傻狗,谁你主人?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睡,把你当宝宝一样对待,就这么报答我?”他蜷起脚趾,要给大牙揪下几根毛才罢。
关闻鸠听懂了,这拐着弯叼着醋瓶子,说:“说我呢?”
“谁说你?”
关闻鸠不说话,只握住洁白的脚啃在腕子上,痒得直抖,阮推他一边笑一边说:“痒死了,狗舌头啊你!”
关闻鸠笑笑,把人困在沙发上,又亲又揉,搓得红了,这大牙捂住眼睛,拱着屁股逃了。
这丸丸压在两人中间,见怪不怪,倒有闲心把长长的一根草咕噜噜吃到嘴里,像甘蔗机,过会阮推开关闻鸠,说:“兔子在,你别压了它。”
“你把它放地上不就行了?”
醋瓶子换人了,阮摸摸长耳朵,说:“那不行。”
关闻鸠捏捏他的脸,滑豆腐似的。
过会这大牙拖着脸擦着地板过来了,绕了客厅一圈,正打算绕到厨房看看,这地板不像阮家的旧,固定打蜡,和亮晶晶似的,能看见英俊潇洒的狗脸,大牙总要盯着看一会才行。
在阮眼里这就是个巨大移动的黑芝麻馒头,一肚子黑心,这会眼瞧着它挨上裤脚腿,打算蹭蹭,刚发娇几下,裤脚就走开了,原是阮瞪着,关闻鸠只好耸耸肩,赶紧走开了,一边笑他说和个孩子吃醋?
阮拂开男人的手,说:“它多喜欢你啊,还给你家地板打蜡呢!”
挤眉弄眼的,多惹人怜爱,男人戳着脸颊上的小梨涡,在耳边吹着气:“怎么会呢?地板你拖的,多干净,爱你还来不及。”
阮朝天花板看去,这耳尖热得和杨梅一样,让男人咬了会,卷了会,便是熟透了的杨梅,恨不得再咬上一口,破开了许多甜汁。
关闻鸠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这腿冰冰凉的,就往屁股上抽去,“才刚五月,就脱裤子乱跑了?”
“你放屁!”阮气得涨红,两腿直晃,“明明是你早上帮我脱了的,这会怪我了?不是搬家公司的来,我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关闻鸠不为所动,阮怎么不知道,这斯斯文文,又有气质的下面,又是换了怎么样的一副皮?
这关闻鸠日思夜想的,揉吧了碎,转着脑子才终于说动了阮搬来,拐了心,拐了身体,又把人也一并拐走了,除了平日里的斯文,还不差流氓,不然怎么会在以前被门卫追得满场跑?
他对阮好了不止一点,坏的也何止一点?明里暗里的搓怀里欺负,看准了时机吃下豆腐,阮也软着给他闹,有时凶了,阮也不羞,这又怜又爱的,湿淋淋的身子,不知道谁吃了谁去。
正闹着,手机响了,等不及接起来,店长就先吼了,“阮!”
“干嘛!”阮吼回去。
“你在家吗?”
“做啥?你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
“快说人话,谁要听你嗦啊。”阮翻了个白眼。
“那个大混蛋公司要把他调去国外!没个两三年回不来!!”
“你男朋友啊?”
“不然是谁?”店长喘着气。
阮皱着眉问:“他是瞒着你呢还是你要和他分手?”
“狗屁,老子死也不分手!”
“那你吼什么?”
“我就是不开心!”店长委委屈屈的,仿佛天塌了。
阮扣扣手指,任由店长哭诉,叨叨絮絮说了一大串的话,阮早分得清她这是要安慰还是要倾诉,偶尔还能答应两句,店长到有个优点,每常发泄过了后又多了条命似的,满血复活,除了失恋需要那么一颗稀有的十全大补丹,将她的碎得满地都是泪的心重贴起来。
阮躺在男人肚皮上,一会皱眉一会安慰,过会关闻鸠去接个电话,将抱枕代替了肚皮,阮心里舒慰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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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
“你是不是生气当不成六月新娘了?”
店长哭声小了,果真被说中了心事,“答应好的,怎么能这样,婚礼当天就去度蜜月……现在好了,急吼吼的,什么呀,什么破公司,端了它!”她揍枕头,又不解气扔到了床下面。
“可是这对他未来发展好吧?你怎么想的呢?”
“我当然知道。”店长闷闷回复,“可我就是不甘心,上个礼拜我们还去试了婚纱,他说好看,到了六月就能穿了,现在呢,穿个屁,烦死了。”
“这么急的吗?”
店长憋着声说:“可不是么?混蛋公司。”
阮陪着她一起骂,然而骂是骂了,店长自己却越骂越光火,心里头解不过气。
估计还是要让男朋友来开解,她这气才能出够。
店长狠狠说:“打扰我结婚,让驴踢屁股去!一个个都给我撅着,不踢肿了谁也别想跑!”
阮叹了口气,“那你男朋友怎么说?”
“他说争取呀,我早觉得他们那老板有问题,前几次也是,都下班了还要回去加班!什么玩意儿!经常大晚上的就要来个视频会议,有一次!我真不想说,真想把他老板从屏幕里拉出来揍几下!”
阮有些微妙:“你不会是……”
“闭嘴,不许说!”
“好好好,不说。”阮撇嘴,心里道欲求不满的女人。
“反正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去公司暴打一顿他老板?”
店长叫他滚走,“我要跟着他一起去。”
阮哦了一声,心里没有什么离别的情绪,还凉凉地说:“记得看点什么进口狗粮,到时候回来给我带点。”
“揍你!”
阮混不在意,“付你钱。”
店长不睬他。
挂了电话,阮就见关闻鸠靠着门框看着,“怎么不进来?”
“说好了?”
阮翻了个声,“是啊,抱怨完了。”
关闻鸠走过来亲在眼睛上,说:“我待会要回医院了。”
“啊?”阮猛地抬头,“不是今天你休息么?火锅怎么办?肉都买回来了。”
“抱歉。”关闻鸠满是歉意,“临时有的事,推脱不掉。”
阮转了转眼睛,想得好:“那你要多久?早回来也能吃呀?我等你啊。”
关闻鸠摇摇头,很想答应,“我也不知道,别等我了。火锅下次在家吃好么?”
“那你晚上回来吗?晚不晚?”
关闻鸠笑着摸摸他头发说:“回来的,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不要礼物。”阮撇嘴。
他想吃火锅。他心里想。
“那你走吧。”
阮放开他,关闻鸠叹口气,像风吹落了叶子,孤零零掉泥土里,抱住阮:“生气了?”
阮想了想说没生气。
关闻鸠看着他,阮推着他往外走:“我真没生气。”
关闻鸠站在门口,阮试着给他打领带,打了个歪歪扭扭的,极丑的,像干掉的海带结,阮红着脸说要打散,关闻鸠亲他手说:“不用了,就这样。”
“丢你的脸哦,又不是丢我的脸。”阮说,“不行,太丑了,我要把它拆掉,你自己打一个。”
说着就要重新伸手,关闻鸠按住,阮不死心的要挣脱出来,比谁力气大一样,最后阮输了,心下不服,歪歪瞪着男人,男人戴着歪扭的领结,临走还要偷个香,记仇的阮蹬在他腿上,把人蹬出了家门口,“闲得慌你!”
关闻鸠回到医院,老于哟呵一声,凑上来,“你这笑得花花朵朵都比不上你,加班你还那么高兴啊?”
关闻鸠告诉他:“加班使我快乐。”
“有毛病。”老于评价,又眼尖,登时瞪大眼,将人推到一边,严刑拷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谁给你打的领带!”
关闻鸠斜起眼睛低头看他一眼,老于不爽:“知道你高,你这蔑视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我没听错?我没理解错?”老于问,关闻鸠急着加班,懒怠纠缠,跨着腿就走,老于跟个陀螺,围在后面,说:“诶你走什么!欲盖弥彰是吧!是不是兄弟了!说话说一半怎么不把你噎死!”
叽叽喳喳,跟个出生的小黄鸡似的,被护士长一抓一个准,挨着头骂了一顿,关闻鸠心情好,等老于屁股挤进来,就见他外套也没脱,先给窗台上的小胖子,大将军浇点水。
老于福至心灵,说:“哼哼,肯定是送你仙人掌的,我上次猜中了还不告诉我。”
“你既然知道了那还跟进来做什么?”
老于坐下来抖着二郎腿,还没瑟就被关闻鸠一脚踹下去,评价难看。
老于瞪眼睛:“嘿德行!”
关闻鸠瞥他一眼,老于瞪眼睛像铜铃似的,和阮丁点也不同,只他瞪眼才让关闻鸠恨不得弯下腰亲在上头。
“姓啥?叫啥?你总得告诉一下,得见面了尴尬。”
“阮。”
老于一听,立马跟上拍马屁:“这名字好,敏,多适合!一听就是美女。”
关闻鸠闷着笑,告诉他是单人旁的,有酒香的意思。
老于换着夸:“有文化。”
“还有,他是男生。”
轻飘飘一句,老于耳朵炸了,炸得他魂也飞了,“啥?”
关闻鸠偏头,无甚表情,看得老于心慌,“不是……我没意见……”
“谢谢。”关闻鸠朝他点头,郑重似的,老于也不敢乱开玩笑,“我说真的,就是吃了一惊,这胃吧还没消化好,就噎住了。”
关闻鸠往下扫去,这老于被于太太喂胖了,有个小肚子。
“行了,你去忙吧,看把你吓的。”
“你吓我的?”老于疑惑。
“我不说玩笑话。”
老于闭上嘴巴。
晚上,医院池塘的青蛙两三只地叫,老于抹把眼泪,蹲着抽了根烟,埋怨:“你说你这是……哎。”
关闻鸠递给他咖啡,老于转个后脑勺说:“不喝。”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说你……都不带一响声。不说你了,来气。”
关闻鸠回手,喝了几口,老于蹲麻了,“看你就来气。”
挥苍蝇一样连着说:“走走走,别在这烦你于爷爷。”
“谁爷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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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爷爷。”老于怂回去,打不过,说不过,就拔岸边的草。
“你真喜欢那什么嗯……”
“他叫阮。”
“好吧,阮。”
“不然呢?”关闻鸠显得平常,老于自己拗不过来,心里吧应该是怪异的,但对方是自己兄弟又是另当别论了,标准向来是做不到统一的。
最后一口,只剩下了烟屁股,老于站起身来离开,过会又退回来,拉着关闻鸠,“你没骗我?”
他企图在其中找到些玩世不恭,就是他恶作剧所带着的游戏色,然而那双眼睛向来认真,老于放弃了,疲惫地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家睡觉。”
关闻鸠跟上,一起去停车场。
老于有气无力地问:“你回家?”
“不。”关闻鸠说,老于刚想问你不会住人家家了吧,关闻鸠继续回答:“我去买点礼物,回家带给他,他等得急了,家里没人陪。”
老于叫他滚,关闻鸠还特渗人地朝他笑了笑,老于忧心忡忡回了家,洗澡吃饭,亲亲女儿,抱抱于太太,最终被一场狗咬的噩梦惊醒了。
老于一拍床骂道日!
被吵醒的于太太,一身起床气把丈夫赶到了客厅。
吹喜月(三)
老于最近不太对劲,总是忧心忡忡,老是拿着恶心人的担忧眼神看着关闻鸠,完了后长叹一口气。
护士长逢人便说咱们这医院里最不靠谱的就是于医生,看看关医生,一个学校毕业的怎么那么不同呢?
小护士猜于医生大概来大姨夫了。
啧啧。护士长摇着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天正常就不错了。
后来大家都拿很微妙的眼神看着老于。
老于再次叹口气,换了一边撑下巴,“给小的赏点咖啡。”
“你确定?”关闻鸠问。
“咋的啦,还不准我喝点咯?”
关闻鸠闭口不言,到了点在一次性杯子里,老于看也不看一口闷,突然跳起来:“什么玩意!不是你改口味啦!这放了多少糖啊!”
关闻鸠耸耸肩,老于转头灌了一杯水,“你家那位干的?”
“哦聪明啊。”
老于一脸见鬼的神色,“啥玩意,别和我说这几天你就喝这么一杯甜的咖啡啊。”
“不然呢?”
“你还真能忍。”老于摇头。
“也就今天。”关闻鸠合上盖子。
这么一说老于心里有数了,狗改不了吃屎,老于改不了贱性,问:“你别是做了什么嗯……咳,懂?”
关闻鸠看着他脸,眯起眼说:“你对我们两个私生活很感兴趣?”
老于浑身一冷,炸起来:“小的不敢。”
“滚吧。”
老于一点尘也不带赶紧溜了。
说到咖啡,阮似乎很热衷于在家各种折腾,有时候自告奋勇地早起,第一次关闻鸠还没防备,咖啡被阮偷偷放了糖,算是小小的恶作剧,等他在医院喝上第一口时才知道上当了,这孩子端得一张乖巧的脸蛋,却有时也气人,喜欢添乱子,回去后被抓住又哇哇不肯承认。
为了一杯咖啡两人斗智斗勇的,有两次正巧被抓住,小爪子不老实,蹑手蹑脚的,大牙学坏都是跟阮学的,跟在后头一样一样的,探头探脑,以为谁也看不见。
唯独丸丸乖极了,挺会撒娇,关闻鸠有时候摸着兔子脑袋便想要是家里另两个不这么混世魔王就好了。
阮被抓住还不放弃,后来关闻鸠再从里头喝到甜味眉也不动几下,一杯全喝完了。
只是回家后不拎着阮就往屁股上揍去,屡教不改,蹦得欢实。
关闻鸠一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往包里摸进去。
噶几吱呀吱呀
捏在手里是大牙的咬咬胶。
它晚上喜欢咬咬咬,四条腿乱蹬,把自己在地板上转了个圈,然后大家看着它,它才晓得往沙发底下埋个鼻子遮一遮。过不了几分钟,它又开始蹬着转圈。
横着走的脾性挺像阮。
也因此它才撅着屁股将咬咬胶塞进了关闻鸠的公文包里。
关闻鸠面无表情地捏了一把咬咬胶,新买的鸡头咯咯咯咯朝着男人叫着。
他木着脸把鸡头咬咬胶塞回包里,晚上回家后,朝他跑来的大牙感受到一股寒意,还没转屁股就被男人一手捞了起来。
“你一回来就抱它。”阮撇嘴。
关闻鸠无奈,过来亲他脸颊,大牙以为自己也能淘到个香吻,不想关帅哥转头就变了脸,被拎到墙角,脸上的褶子显示出一只黑柴的无辜。
它显然没有料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很明显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和自家的孩子终归是两样的,当它变成自家孩子时,便是用毫不客气地管教代替如沐春风地笑摸狗头。
阮一见大事不好,抱住怀里的丸丸趁着没发现往自己小窝跑过去。
小窝是阮自己的空间,床单是关闻鸠选的,枕头是阮自己从原来的家里抱回来的,他喜欢靠着窗,就一起搬床,换了三个方向,阮说要是有柱很高很大的花,早晨一起来我床上就都是吹下来的花瓣,花瓣特别巨大,拖一片给两个小的做垫子。
后来他就买了颜料,比谁画得好看,可惜两个都不是天生的料,关闻鸠画葫芦似的,想画朵花,就先画了花的身体,结果一笔下去腰胖浑圆,他便改成画了个巨大的白萝卜在墙上,连着线旁边是阮涂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他说是灯笼。但看上去像是油炸洋葱卷。
这墙上的画就被称作穿了许多灯笼的大白萝卜。
店长说:“你俩真是天生丑到一块去了。”
阮就喜欢这个大白萝卜。
关闻鸠也是,莫名有股自信心,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好看,别家的孩子越看越瞧不上眼。
拿着互相的同居小窝,店长和阮总要分个高下,恨不得从一个墙角的灰尘都是金子做的,比你的亮,比你的贵。
小梁难得刻薄,说“你两个别是有病。”
嘿小丫头最近口齿伶俐变刻薄了啊。店长瞪着眼。
关闻鸠看着胖萝卜和萝卜身旁的油炸洋葱卷,问:“你睡这半夜会肚子饿起来吗?”
阮摇头:“我不喜欢吃萝卜。”
后头他见关闻鸠眯起眼来,很快拍起马屁:“但我喜欢这根萝卜,你画得真好。”他还竖起拇指,让关闻鸠更相信他。
关闻鸠在耳边问:“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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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得好?”
阮歪着脑袋说:“一看就是营养很高的,肥料充足,棒!”
关闻鸠握住他的大拇指,咬进嘴巴里。
热乎乎的,阮抽出来盯着看,抹在脖子上,但又不让关闻鸠碰了,把人赶了出去,小门还锁了,却不知道人有钥匙,指不定哪天半夜爬床,扛起来带回贼窝。
表面上阮埋怨关闻鸠睡觉爱踢被子,睡相不好,老是喜欢挤着人,这么大的人睡相却像小婴儿,但实际上阮睡一段自己床,等过几天又会睡在关闻鸠身边,早晨起来被子一掀,一团似的抱着腰,关闻鸠把被子往下挪,露出那张睡得粉热的脸,抱抱又睡了,睡到太阳升到半空中,星星月亮都对它的光芒退避三舍。
关妈妈不止一次说儿子的睡相,小时候一脚踹妈妈脸上的次数不胜枚举,在听了阮小声抱怨的时候,关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嘲笑儿子。
你看你,差到什么地步,都不愿意和你睡了。
关闻鸠无奈,他们两个同居到现在到没为分床的事情吵过,好像极其自然,爱睡哪里就睡哪里,像地鼠四处打着窝。
大牙和丸丸也跟着阮四处打地洞,一会爬上关闻鸠的床说今晚和你睡,抱着腰说想你了,半夜又受不了,跑回去了,或者在书房睡,要和书香味墨水味困一道,关闻鸠有时也被他带着,一边一个坑,睡一块黏在一起,睡热了就分开,或者各自在房间里,阮对着大白萝卜,关闻鸠对着无止境的电脑处理工作。
总的来说倒是睡眠质量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的缘故。
关闻鸠这段日子加班,不是每天都能回得来,会在空余的时间打电话,阮扣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东说到西,说晚上溜大牙,这家伙老喜欢树底下刨坑,又说兔粮涨价了,涨了一毛钱。
“店长是铁打的心思要去当六月新娘了。”
“嗯?”
“貌似已经被解决了,当天就去飞机场度蜜月,一路下去再到他男朋友要工作的城市。”
关闻鸠问:“她是要在那里陪着了?”
“那可不嘛……”阮托腮,“店长爸爸估计要把她男朋友当仇人看了。”
瞪着铜铃眼,拿着狼牙棒,守护在小仙女旁的壮士,以及夺得小仙女一颗红彤彤的心的额……“黄鼠狼?”
“那我和他该是一家的了。”
关闻鸠笑着说:“进了鸡窝,在大红冠气宇轩昂的大公鸡,和慈爱的母鸡妈妈身边叼走唯一的大宝贝。”
“你这是在变着法夸我爸的马屁吗?”
“那当然。”
阮说:“不要脸。”
“哎”关闻鸠笑叹,“在你这哪里需要脸。”
阮脸一红,红萝卜一样,说了句老流氓把电话挂了。
晚上关闻鸠没回来,阮抱着抱枕睡在小窝里,过了会跑去衣柜,把关闻鸠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衬衫团成一团塞进了小被子里,大牙又盯着床十分渴望,四只眼睛对对,阮摇头:“不行,今天你不能到我这来,我要让你另一个爸陪我。”
大牙幽咽一声,失落地跑去找丸丸。
然后又在丸丸那碰了一鼻子灰。
哎
大牙瘫在蝴蝶结大软垫上,眨眨小豆眼,突然万分怀念今晚的月亮。
一边怀念一边睡过去,突然又醒来,小耳朵一动,过会门开了,大牙小炮弹冲过去,围着帅哥又蹦又跳,帅哥嘘了一声,还不给他看礼品袋里的东西,一路跟着,帅哥走到阮的门前,很轻地走进去,把人哄了起来。
阮眨眼,脸别过去蹬了一脚:“你真不嫌脏啊,我还没刷牙!”
这一蹬就把怀里压扁的衬衫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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