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11
摸上丸丸水亮的皮毛,说:“看吧,跟着我,有饭吃。你还踹我。”
丸丸又踹了一脚,回窝了。
盯着绒球大佬背影,阮摇头说:“关先生哪买的兔子,成了。”
春待月(一)
阮一边擤鼻涕,一边听着店长的哭诉。起因是个盘子。时间是在初雪,店长觉得初雪的日子有好兆头,她与男朋友的感情逐渐升温,经常打着要来照顾店里唯一的员工的名义,让阮看上一场男女恋爱的实景,店长和男朋友倾情出演,还不给出场。
然后在初雪那一日他们决定为自己筑个爱巢--也就是要同居了。阮拒绝了店长邀请他出门和他们一起到宜家逛逛,他还不到那个瓦数,自觉胜任不来。
他很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这种事还是和自己的爱人去比较好,为了让这人死心,他搬出了以上的理由,店长回以他一长串的嘲笑,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变成真实的魔音灌耳。
阮拉黑了她,过了两天后才把她放出来。把她放出来后店长的追命电话追了过来,阮接听后,难以言尽地听了店长哭诉了几分钟对方是个大混蛋,又花了几分钟来表达自己拉黑她的举动的谴责。
阮问她你是要分手吗。
店长想也不想就说怎么可能。
那你纠结什么?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店长在电话里边哭边吼,说你不懂,他居然说蓝色的盘子难看,哪里难看了!
阮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店长发过来的图,图片上是她拍的两个盘子,一个孔雀蓝的釉,另一个是绛红色的釉,平心而论,阮觉得除了釉色不一样外没什么区别。
他试探问这盘子是不是一个样式的,店长说是啊。
阮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是不是闲得慌?都一样还争个什么?你们是要争个遗产出来吗?”
店长十分义愤填膺地说:“不行,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那你的原则性问题是什么?”阮顺着问。
店长撸了一把鼻涕,很响。
“他居然不知道我讨厌红色!红色!我最讨厌的红色!”店长咆哮了一遍红色的邪恶,邪恶来源于店长还是个千金小姐时,隔壁邻居家的千金小姐与她是个死对头,这场无声的硝烟一直持续到高中,她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而在高二的时候那位传说中的死敌撬走了她暗恋的男孩,而死敌喜爱的红色便成了店长发泄愤怒的媒介,从那以后但凡是红沾边的,店长就像看到了阶级敌人。
店长在手机里和他讲述了十几分钟的硝烟,详细说了在看到那人像示威似的带着新出炉的男朋友从她面前走过时,还不忘回头看她,店长咽不下这口恶气,高考时离这人有多远就有多远,然后就开了这个店。
“所以!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你放过红色吧,强人所难啊你,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那被抢走的男朋友啊,难不成你以后过年还要眼瞎了?”
店长说三个月后那男孩子就被甩了。
阮乐了,那你记恨到现在。
店长回答那男孩子脚踏两条船,被人家哥哥追到小巷口揍了,简直是自戳双目啊,正好让我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阮没问她那就是后来不断换男朋友的理由?反而说那你更不应该恨她了啊,如果不是她你还能认清渣男的真面目?
店长仍旧不听,再次和他强调了天生的敌人这个概念。
阮隔着手机拿手捂在丸丸的肚子下面--暖和。
店长说得口干舌燥,说等等让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阮听到手机另一头店长衣服摩擦和拖着步子走路的声音,随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店长的声音吼了出来:“他给我打电话了!”
“啥?”阮看了看手机,“你不是和我打电话的嘛?”
“他打到我家的座机了!”
“你要不要接?”阮冷静地问她。
店长深呼吸了几口,说:“我觉得按照不成文的习惯,我应当假装自己很生气,不接电话才叫硬气。”
你不是已经很生气了?阮叹了口气说:“那你试试?”
“可我已经挂了三次了?”
店长开始数指头,阮忍不住开嗓吼道:“你给我接!给我接!不接你就分手!”
店长让他不要挂,自己一路小跑接电话去了,阮差点继续吼你这不是乐意得很吗!
过了一会店长挂了电话,飘过来拿起手机,说:“我跟你说哦,他同意买蓝色的那个盘子了。”
“你用了什么办法?”
“我嘛,我哦,就是和他说我当年受的委屈,然后他就在电话里叫我宝贝,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买红色的了。”
阮憋着一口气问:“所以你们是和好了?”
店长说对啊。
阮想店长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恶的魔法才让对方这么言听计从,“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就为了个盘子至于吗!”
店长已经听不进去了,在那头已经哼着歌说要去约会了,下午就去把盘子买回来。
阮挂了电话后感觉店长像蜘蛛,把他力都给耗没了。凭着一点的力气,拿了在家没事做的丸丸的表情图发了朋友圈,嘲讽了一遍关于红盘子和蓝盘子的选择,红盘子和蓝盘子是天生缘定,你们是不能把它们分开来的。
发完后阮如同停电了般,撸了一把丸丸的毛。
店长在下头正式通知阮同志你带薪休假取消了。阮在下头回复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转头就在网上下了春节序曲的视频,满目的喜庆的红色,给店长发了过去。
那晚关闻鸠刚做完手术,和老于在外头放风,老于烟瘾犯了,偷偷摸摸在医院后头院子抽,关闻鸠需要咖啡提神,他手机已经闪烁了一天,他打开消息通知一个一个消除,看到朋友圈时,多看了一眼,就见到阮嘲讽红盘子蓝盘子,忍不住含着咖啡要笑,好歹没喷出去。
关闻鸠打开对话框,问他红盘子和蓝盘子为什么不能分开。
此时阮正在悄摸摸偷拍丸丸,要给它制作表情包,争取当兔届的一姐,看到关闻鸠的消息后就和他说因为红蓝是cp。
关闻鸠不懂,发了问号,阮又不好解释,只好说是couple,也不知道他明白没,随后稍稍嫌弃了一下店长和男朋友,瓦数比他这个电灯泡还要亮,亮穿了屋顶,能和太阳肩并肩。
关闻鸠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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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报复回去?阮说我给她发了春节序曲,喜庆一下,后头配了副丸丸冷漠地嚼着胡萝卜的动图,胡萝卜是p的,跟个塑料一样。
关闻鸠看着屏幕就乐了,平时不大笑,老于都觉得铁树开花了,大脸凑过来问什么事这么乐,关闻鸠起屏幕揣回了口袋,老于白了白眼,吸完最后一口,护士来叫他们,老于喷点口气清新剂,拿风吹了吹,拍着肩说回去了。
关闻鸠发给阮说自己要去加班了,有空再说,阮发了个丸丸拿着屁股撅着回窝的动图,说我也要去睡啦。
关闻鸠看着兔子,觉得这屁股被养得挺肥的,以前有这么肉吗?他这么疑惑,老于走在前面问他怎么还不走,关闻鸠迅速调出朋友圈点了赞。
这晚是关闻鸠和老于值班,稍晚点的时候医院基本上没什么人,一楼大厅只留了安全指示灯的萤光。
平时他们值班都准备了宿舍,老于值班回不了家的时候就喜欢和自己的小女儿视频,到现在小女儿差不多三岁,他成了女儿奴,一天不见都想得慌。
宿舍空调开的很足,都不需要盖很厚的被子,关闻鸠回来时老于刚挂了视频,看他这样显然今晚的谈话让老于能回味咀嚼个好几天了。
关闻鸠一边打开衣柜换衣服一边问他怎么今天那么高兴。
老于说:“甜甜的生日要到了,她刚吵着和我要生日礼物。”
“那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吗?”关闻鸠问。
“这个嘛--”老于卖了个关子,“你这个做干爹的难道没想好要送什么吗?”
关闻鸠回答:“原版书?”
老于说去你的。然后继续纠结还没想好的礼物。
关闻鸠拿了衣服快速洗了个战斗澡,老于拿了手机问他哪个好,关闻鸠看界面一排的公主裙,他也说不出哪个好,就随意点了个,老于看看颜色觉得自己眼光好。
功成身退后关闻鸠靠在床头看书,恰好是当时阮店里买的那本,老于突然问他以前的床头灯去了哪里,怎么换了一个,关闻鸠翻过一页,说台灯坏了,重新买了一个。
老于看了看说:“感觉没上一个好。”
关闻鸠说是吗?
过了会老于问他:“我说,咱俩认识也快十年了吧?”
关闻鸠放下书,想了下从大学算起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十年超过了,“怎么了?”
老于叹口气说:“咱们老咯,已经三十多岁了,你当我伴郎的时候我以为你也很快就会结婚的呢,结果呢,我二胎都三岁了,你还是个孤家寡人,你别到我闺女二十多岁了生个奶娃娃叫姐姐啊!”
关闻鸠说那你当然是在梦里做了。
老于长哼一声,不怀好意地问:“关兄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说着猥琐地瞄向了关闻鸠被子底下某个部位。
关闻鸠冷笑:“吃饱饭没事干了?”
老于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中看不中用吗!”
关闻鸠盘算该如何解决这个男人,老于一点也不觉得臊得慌,“我记得你大学洗澡的时候,就那公共大澡堂,好家伙,惊鸿一瞥啊,和我的不相上下啊,你怎么到现在没拐个人给我们瞧瞧呢?你要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瞒着,咱们这就是医院,看你是熟人打个折扣,保密做得好好的。”
关闻鸠微笑地吐出两字:“放屁。”
老于嘿嘿笑了,“知道你,我这说的玩的,不过说真的,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关闻鸠在考虑将他挂在窗户的几率大不大。
老于再三怂恿他:“说!说出来兄弟们给你出主意,争取三个月拿下!”老于拍拍胸`脯。
关闻鸠两手交卧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媒婆呗,我知道!不用夸!”
关闻鸠吐字清晰,还怕他听不见,说得极慢,老于就听见那两片漂亮的唇形吐出了你就像夏天池边的几百个青蛙的话。
老于顿时觉得这就不是兄弟了。
“而且--”关闻鸠停了一下,老于竖起耳朵洗耳恭听,“而且你们说的三个月对我来说--”
“太短了?”老于问。
关闻鸠没继续说下去,笑了笑,老于一拍床板,“帮你出力还嫌长啊!你就瑟死吧!”
一个瞪眼,老于觉得心嗖嗖,今晚两人的友谊出现了伤心的裂痕,立马关灯掀被子睡觉,留了个卫生间灯光屁股给他。
春待月(二)
阮伤了腿后并没有将事情告诉自己的爸妈,不说隔了两座城市,也不近,再者父母好容易退了休,每天打打麻将,楼下小花园吃吃茶,和隔壁邻居讨论讨论现今的局势,比谁的牛`逼吹得更大,或者小区对面的菜市场大杀四方,既然过得这么好就不需要自己来添乱。
不过也许是心灵感应,阮妈妈过了不久就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当时阮翘着脚给自己洗澡,一听铃声是专门家里的太后,自己这没接到,指不定待会会拿十分钟来表达一下自己在儿子的心里不重要的委屈。
然而放在以前,便是在家里裸奔,沐浴露没冲阮也会光着屁股出来接听大驾,可现在腿不争气,不给他使唤,阮只好木着脸听到手机铃声循环了三遍。
等洗了澡出来,阮裹了个大浴巾,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盯着手机,在屏幕亮起的一刻阮就完成了接听,还向阮妈妈问了一声好。
阮妈妈古怪地问了他是不是有对象了?
“什么对象?”阮问,拿了空调遥控调温度,热气散了后就有点冷了,底下穿风而过,嗖嗖凉的。
那头阮妈妈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阮隔着手机都能听得出阮妈妈失望甚至还有点嫌弃,“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你想哪里去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呢?”
阮妈妈说:“诶哟,你以前长毛没啦?现在大小伙了当然不一样啦,我刚听你喘得气挺大的,以为女朋友在你家类。”
“妈,我真没女朋友。我刚洗了澡,冲出来不就是为了接到你的电话么。”
阮妈妈不吃这一套,大概是提到女朋友,阮妈妈终于有一根神经被激活--关于阮的终身大事。
阮也不愧是她的儿子,常言道每常家里爸妈说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他觉得只要他妈妈一张口就能预测下一句要说什么。
阮妈妈问他:“你说你哦,长得也不难看,小时候拉你一圈下去,好多阿姨说这个小孩怎么那么灵光的啦,结果嘞,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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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胖都办喜酒了,你怎么就成了滞销货了呢?你不说倒还好,你这一提醒,我这心就痛哦。”
阮清楚听见电话对面的爸爸开始拍着妈妈的背,估计今年春节回家,少不了扣一口伤了你妈心的锅在头上。
阮妈妈嫌弃地推开了阮爸爸,“我跟儿子讲话你凑什么热闹啦!”
得了。阮尴尬地笑了笑,过年回家少不得被爸爸瞪。
“儿子啊。”阮妈妈重新接了电话说,阮特别乖巧地应了一声,“我跟你说,看到好的就一定要预定下来晓得不?这年头两条腿的男人和女人好找,但两条腿的好男人好女人难找知道么。小时候老师总不让你们早恋,现在我后悔死了哦,你早在学校里带回来不好吗?”
“妈妈--”阮打断她的话,“妈妈,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不对啦?”
“男人?嗯--这个是?”阮问。
阮妈妈说:“哦,你不要紧张,你爸爸妈妈很时髦的,很理解的,只要你健康开心,爸爸妈妈就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就是带只猪回来也是没关系的。”
阮爸爸在电话里吼:“瞎说什么,你儿子万一带回来只猫说要跟它过日子你也同意啊!阮你给我听好了,你一定要给我带个人知道伐!”然后又被阮妈妈吼了。
阮叹口气:“什么跟什么哦,这要看缘分的么。”
阮妈妈道:“真要是有缘的你一定不能放过哦。”
“晓得了。”
阮妈妈又说再不谈恋爱就要变成咸鱼干了。
阮无奈,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找个美美的女朋友或者帅帅的男……朋友。阮顿了一下,阮妈妈安慰他不要害羞,我们都理解的,有喜欢的人就带回来哦。
“不过,妈妈,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这事?”阮直觉好像一开始不是这回事。
阮妈妈糊涂了,一拍脑袋,把正事忘了,告诉他给他寄了一箱老家做的特产过来,顺便问他过年要不要一起去出国旅游,全家人一起去。
阮看了看自己的脚,估计到了春节还有点够呛,只好说今年好像不能回来呢,要他们自己玩得开心,问去哪里他正好可以去问问经常旅游的店长。
阮妈妈说:“不用担心,你回不来就回不来呗,我和你爸爸去玩。不用想我们噢。”
“知道了。”阮说,然后阮妈妈见任务完成了毫不留恋的挂了电话,一点也看不出几分钟前还十分关心儿子的终生大事。
阮挂了电话后,问店长关于欧洲的事,然而店长的目的仅仅是享受购物之时刷卡打单的快感,至于哪里风景好的,哪里好吃的,拿店长自己的话说我只是下楼去商场买了趟而已。阮妈妈阮爸爸打算去的是欧洲的小国,靠的是风景宜人,童话世界的招牌,根本吸引不到店长这个购物狂魔。
不好意思啦。店长发了个抱歉的表情。
阮去网站上搜攻略,找出来的也少,只能搜到当地有关的电话,像有什么玩的,哪里有好吃的,酒店哪家好少之甚少,阮也想不到认识的人里面有谁去过,一时犯了难。找了淘宝,买了本旅游攻略回来。
等了几天,阮已经回到了店里,他家里待的时间够长了,好说歹说店长同意他回来,把柜台后面的懒人沙发移走,给他挪地放轮椅。好在店里本来就冷清,阮说不定坐个一天也不会挪动一寸。
他到店的时候还给了关闻鸠发微信,说自己到店里了工作去了,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书,可以过来店里。
半饷关闻鸠回复问他腿还没好怎么就到店里去了。
阮回到:反正没什么事,店长要谈恋爱,再不开店就要倒闭了。
不过就像店长的说的,自己有钱,说不定百八十年都倒闭不了。
关闻鸠想店的确冷清得有点可怜。
阮等了一会见关闻鸠还没回,就放下手机,打算研究一会旅游指南上的攻略。
手机一声提示,阮一看原来是关闻鸠问了那于医生,因为于医生才是他的主治医生,最清楚不过,关闻鸠告诉他这段日子的确可以出来透透空气,不过辛辣油炸的还是要少吃,不过像长途旅行能避就避了。
阮回了个笑脸,说自己知道了。
做了会攻略,下午来了两单订单,他找了隔壁粥店的老板帮了忙,把书拿了出来,叫了快递过来,然后拿泡沫塑料包上。
快递员快下班的时候来,取走了快递时正好迎面撞上关闻鸠,阮见了关闻鸠便说:“咦?今天不加班了?我还以为关先生没那么早来呢。”
关闻鸠道:“前两天加班,今天正常下班,你要去旅游?”关闻鸠指了指那本做了好多标签的旅游攻略,阮挠挠脸,说:“哦,我爸爸妈妈说新年要去这地方旅游,不过好像是个欧洲小国,攻略不是太多。”
关闻鸠突然指着一处地方说:“这家店已经关门了。”
“啊?”阮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父母在那边。”
“关先生是归国女子?”
关闻鸠摇头:“我父母定居在那,我偶尔过去看他们。”
“这样啊。”阮翻了几页书,突然想既然关先生去过,不如向他取取经?请他吃个饭什么的。
“关先生。”
“嗯?”
阮不好意思地问:“我想问问关先生这地方哪里有好玩的和好吃的,我请你吃饭。”
“吃饭到不用了。”
阮摇头,说:“不行的,关先生,你和我无缘无故,我找你问问题,请吃饭是我应该的。”
关闻鸠沉吟了一会,见阮很认真,况且也还未吃,便点头同意了。
“行吧,你选?”
阮笑了,说:“我知道这有一家私家菜坊,现在人应该还不多,可以去那里。”
“几楼?”
“四楼。”
关闻鸠说好,阮把书好,叫关闻鸠在外面等他,自己开始关空调,关灯,切电源,出来时关闻鸠替他挡了一下门,阮弯下腰锁下面门的锁,锁完了后像是沉年老腰发出了一声叹息,长长吐了一口气。
旁边粥店的老板出来透气,向他打招呼:“小阮下班啦?”
阮说:“提早下班了。”
“小心被你店长发现扣工资哦。”
阮这时候不在意被扣工资了,粥店老板爽朗地笑了笑,看到关闻鸠就问你朋友?
阮迟疑了一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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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算不算做朋友,他自己心里是拿关闻鸠当做认识的人来看的,在家养伤的时候两个人也能稍微聊上两句,虽然不是朋友,应该也是相熟的人了,更何况还有丸丸这层关系在里面。
没想到阮还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头关闻鸠已经点头了,粥店老板说:“真不错啊,我去忙了,回见。”
阮愣愣招了招手,关闻鸠已经推着他轮椅向四楼走去,阮想了一下问他:“关先生,我们……是朋友么?”
“嗯,怎么了?”关闻鸠在找直升电梯,他这不常来,阮指了指方向,关闻鸠推着他往电梯方向走。
“哦,我以为关先生说的是客气话。”阮小声道。
“我想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挺有眼缘的,你觉得呢?”
“哦,那倒是。”阮自觉地应承下了这句赞美,说话间电梯来了,涌出来一些人,关闻鸠小心推着他,不让人碰到,等人走了,他们才进去。
等到了四楼,阮看了看夜色,因为露天,外面开始下了雪,从上方的云雾中慢慢飘降至各处,有的被风吹歪了落到了其他处,有一片落在了阮的眼前,滑到了手心,没一会化了,更多的雪花降下来,拉扯到了四面八方。
阮忍不住惊叹下雪了。
关闻鸠说你头上沾了雪,阮便拿手拨头发,到了店门口,里头亮着灯,传着雾,隔开了外头的雪色。
进门时迎宾小姐弯腰说欢迎光临,阮忙着拍身上的雪,关闻鸠也脱了外面的大衣,肩膀处沾了晶莹的雪粒,立在上面变成透明的,迎宾小姐带着他们去了靠窗的一处僻静位置,此时店里人还不多,多是切切絮语,暖黄的灯色。
桌旁是一大扇玻璃,结了好多的雾,只是开了空调,与外头的寒冬隔了许多距离,结了雾的玻璃就成了摆设,感觉不到冷。
“我爸妈那里到了这时间雪下得紧,每天起来都要到门口铲雪,清出条道来,否则就要结冰,有时候再下一场雨,就更冷了,还要打伞,手要受不了,戴手套也没用。”关闻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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