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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阮妈妈听这些话叨叨,都快受不住了,反正她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都是男生,怕什么!”
阮爸爸生气地说:“嘿!这年头欺负人还管你是男生女生啊!”说完就拾拾袖子,豪情壮志打算等哪天抓着人尾巴了,就使劲揍一顿。
阮妈妈白了一眼:“就你一个在这讲,什么样!想儿子就直说,每天嫌弃这嫌弃那,在这样就把你一个人丢下,我跟儿子住去!我告诉你啊,这次放假要是人来了,你给我把这鬼表情回去,得人家以为我们不待见,别给你儿子难看知道么!”
阮爸爸闭口不言。
“我问你知道没!”阮妈妈推了几下,阮爸爸这才不情愿吭了一声。
只是这嘴上答应得好,也就两片上下一碰的事,但真看到关闻鸠从阮打小长大的房间里出来,阮爸爸就脚趾头痒,很想扔几脚上去,阮妈妈提前把人摁住,招呼着说:“小关,你和我一起进厨房吧,你伯父最近火气大,医生让他静养,咱们就不管他了。”
关闻鸠说好,阮妈妈叫人不要介意,他自然是懂得,哪怕早晨阮爸爸惊讶地看着他走出来,随即又换上凶狠狠的表情。
若是关妈妈,估计直接把人打出去了,还得关爸爸拦着才行。
可惜关妈妈养的儿子身高体格都往上了走,特别担忧这样子别把别人吓跑了,这一看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货嘛!
阮妈妈倒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关闻鸠哪里都好,涵养好,人也长得好,重点是真喜欢她家孩子。
她想和关闻鸠唠唠,最好没有阮爸爸,这样不会捣乱。阮妈妈察言观色看了会关闻鸠生疏的手法,这快一米九的大个头不怕手术刀,就怕拿菜刀,没给人留下好印象。
看着真难过。
阮妈妈都有些不好意思为难他了。
“做饭也糟糕,看你们两个别是天天外卖去了。”
关闻鸠尴尬,这要说点没点外卖,实际上次数是有的,还不少,有时候就在外面吃,不过也会进厨房,通常都是两个人一块搞砸,但好歹能吃就是了。
关闻鸠越说越觉得丢人,当时黑着脸互相笑对方狼狈倒没觉得什么,这讲给阮妈妈听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阮妈妈笑了几声,还问了几个问题,关闻鸠都回答了,一时放松下来,什么墙上画的大白萝卜,自己洗被单只放了金纺,期间打打闹闹的事都说了。
“有时候也吵架。”
“哦?怎么吵?”阮妈妈轻松地问。
“我还以为伯母会很担心。”
“谁不吵架呀。我和他爸别看现在感情好,年轻的时候没少为点破事吵起来,也不管时间地点,大马路上就能吵起来,不过经常是我赢就对了。”阮妈妈哼着小曲择菜,“是不是有时候遇到事了放心里不说?”
关闻鸠想了想点点头:“有吧,不过还好,有时候挺喜欢他闹腾的。也不是随便闹,就随他去了。”
阮妈妈点点头,“不过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的就好,他不说还是要你来逼,别看他有时候死活不肯低头,你示示弱,他反而觉得自己不好了,千万别老惯着,不像我们是他父母,怎么做都行,你可不一样,这感情呀是要慢慢养的,就像女孩子保养肌肤,里里外外都要注意。老师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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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可有苦头吃了。”
“那是的。”
“不过那孩子听了肯定说我哪里有,诶,说到这个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带点面膜回去,一年四季都得好好爱护,别管男生还是女生,脸总归是要的对吧!”
关闻鸠说好。
一通话下来,关闻鸠觉得阮妈妈是为十分友好的女性,尽管阮是她的孩子,话里头也有些想让关闻鸠多照顾照顾的意思,但同时也不偏帮阮,一个劲就把这孩子的缺点抖出来了,“我不说他优点,这要小关你自己发掘,他的好多着呢,至于缺点,谁没有呢,告诉你一声就当吃饭的事行了,明天有亲戚来,把你介绍给咱们家的人,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
厨房相处的时间被阮爸爸撅屁股偷看给打破了,不过还是让阮妈妈和关闻鸠关系近了,关闻鸠就是阮妈妈得的另一个优秀的儿子,奈何阮爸爸看不顺眼。
阮冲出来,说闹钟响了没用,也不管有人看着,就抱着关闻鸠。
“头晕。”
“是不是烧了?”关闻鸠试试温度,好像是高了点。
阮爸爸看不过去,也不管他俩腻歪,就说:“晚上小公园会搭台子唱戏,跟爸爸去看看?”
“好呀好呀!”阮兴奋道,一时头也不晕了,“晚上一起去呗,一家都去。”
关闻鸠闹不住答应了,阮妈妈拎人过来吃饭,阮几口吃完了,坐不住,特别勤快把碗洗了,催了好久,阮妈妈还在提鞋,阮等不住就拉着关闻鸠先跑了,一路冲着风,关闻鸠特怕人摔磕到。
到了公园,台子搭好了,底下放了一排排的塑料方凳,天晚了,最亮的就是台子上的灯,底下什么人也照不到。
阮只穿了拖鞋,草皮地的野草野花都往脚上摸,关闻鸠从家里顺了一瓶花露水,给两人都喷上,手臂,小腿,脖子,还有手,过一会浑身都是六神的味道,关闻鸠长得高,要蹲下来,阮才能喷到他的后勃颈,然后使劲地抹开。
他们和阮妈妈分开坐,要个时间独处,上头在唱戏,过会才知道是林妹妹,看戏的基本上是上了年纪的比较多,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多人打量两个小年轻,等开场了就都沉到戏里面去了。
“我爸小时候把我带他肩膀上,去看这样的戏台子,也是夏天晚上,然后没花露水,回家后一个一个的包。”
“被咬了怎么不回家?”
“好看么,我爸是个戏痴,什么戏都要听,趁我妈不在的时候就带我去各种地方听戏,我也不懂,就觉得咿啊呀的高兴,现在想来肯定是我没音乐细胞,我到现在还记不住听了什么。”
“林妹妹到是记得挺清楚的?”关闻鸠捏捏他的脸。
“那谁让林妹妹漂亮啦?”
关闻鸠刮了一下鼻子说小色鬼,“跟我走。”
阮没问去哪里,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走到没人的树下头,他罩住阮,这样谁过来都看不见他。
“,圣诞节的时候带你回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真的啊?”
“答不答应?”
“那我得想想。”阮转着眼珠子。
关闻鸠捏着他下巴,轻轻触到嘴唇,舍不得分开的,藕断丝连互相牵着唇,含进去在吐出来,小小地除了虫鸣蛙声,就剩下吮`吸声。
“不答应就把你亲肿了,浑身都亲红,尤其是胸口,软啊,甜啊,还有后头,一亲就缩起来。”
“流氓。”阮拍了他一下。
“好不好?”
他再亲上去,亲在白白的脖子上,阮哭泣一声,浑身酥的,“痒……我去的,我爱你呀。”
长夏(十二)
他们是晚上回来的,悄声悄脚地回去,阮妈妈阮爸爸的房门紧闭,阮回头嘘了一声,叫轻点,尤其是在窝里探出脑袋,把丸丸顶到一边去的大牙,阮撸了撸大牙的脑袋,这家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趴了回去。
你先洗澡吗?阮开了灯,打开衣柜,关闻鸠说一起吧。
阮斜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关闻鸠哭笑不得:“我哪会做什么?”
阮哦了一声,小腿又痒了,刚才在外头被蚊子叮了,偏偏只咬他一个人,旁边站了个比他还要显眼的,那蚊子怎么也不肯过去,就盯着阮,已经肿了一块。
关闻鸠说是花蚊子,花露水也没用。
阮热出一身汗,要先开空调,关闻鸠只准他开窗通风,“你感冒还没好,之前睡觉起来头晕忘记了?你再不注意明天可爬不起来了。”
“你少咒我。”阮抱着睡衣,打算把关闻鸠关外头,但还是被人挤进来了。
卫生间刚洗过澡,阮妈妈留了床,一股一股的凉风徐徐吹进来,带着星子蛙声,阮连开灯都是极小心的,这隔音不好,动静大了会吵到人。
关闻鸠先进去调水温,一开始是一阵凉水,流进排水口,后来慢慢变热,变成适宜的温度,他招手示意可以了,阮突然抱住关闻鸠,一起冲到淋蓬头下,眼睛,头发,衣服全湿了,阮大张着嘴接了一捧,再亲上去,全留了出来。
关闻鸠把小孩头发全拨到后头,露出额头,吧唧使劲亲了一口,揍了一下屁股,轻描淡写没什么力度,叫人别闹。
阮才乖乖地举起双臂,关闻鸠从下至上把他衣服脱了,扔到地上,湿漉漉的一坨,脱光了的阮戳了戳他,关闻鸠斜他一眼,眼神像看着色胚,阮又不受影响,恨不得亲手扑上去把男人的衣服扒下来。
抱在一起闹了一会,关闻鸠挤了一坨沐浴露,像洗菜一样,搓阮手臂,脖子,后背,屁股又揍了一下,打上去特别湿滑,嘟啦一弹,手感又极好。
阮忍着害羞,关闻鸠差不多快把他全身都涂了一遍,浑身都热,水雾气又浓,浓到像流着白乳的牛奶,偏偏男人又是真的在认真地给他搓澡,恨不得赶紧洗了浴巾一裹塞被子里,避着凉。
阮就忍着浑身的痒,一头不吭地浑身被搓洗,最后一浴巾被抱到盥洗台上,关闻鸠让他别动,自己又进去才几分钟,就洗完了。
随后又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阮闻出来是一样的味道,特别香,有些怪怪的。他的脑袋被搓来搓去,阮跟着摇头晃脑,关闻鸠最后手,往上一,阮头发往上冲,他踹了一脚男人。
“你不冷啊。”
“不冷。”
阮打了鸡皮疙瘩,关闻鸠又把他浴巾裹紧了,阮指了指洗衣机,关闻鸠把衣服拿来,找到口,就给阮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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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头发被撸下来了,关闻鸠有些可惜,没拍下来。
阮瞪了他一眼:“你少来,平时没少趁我不注意就偷拍吧!”
“你好看。”
“胡说八道。”
“我说真的。”关闻鸠笑着说。
阮心里想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想了一阵突然脸红了,“不许你说,你眼瘸了。”
关闻鸠耸肩,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只穿了件汗衫,就从浴巾里出来,忽视掉男人皱眉,甚至觉得皱起眉来要叫人伸手摸摸的才叫真的帅。
阮晃着脚,软的,勾在他腿上,说:“说好了,给你刮胡子。”
关闻鸠闭上眼,“不是明天早上?”
“我等不及了。”
“行吧。”关闻鸠没法理解阮的急迫,不过还是乖乖让他玩。
阮摸着他下巴,来回摸了几下,叹口气问:“我要是给你割了道口子怎么办?”
关闻鸠睁开眼看他,定定地看着,阮眨了一下眼,垂下来小声说:“干吗?我只是说说,不真的给你开个口子,我手很稳的。”
“割开了你就给我舔掉吧。”关闻鸠语气平淡,阮往上看了一眼,眯着笑,他其实舍不得让关闻鸠疼,一点点也不行,因此特别小心,他们贴得特别近,阮一直仰着头看着手上的动作,关闻鸠则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后背,永远是直的,听镜子里的人哼歌,他握上阮的后颈,镜子里那截细肉就被一只手给藏住了。
关闻鸠其实没多少胡子,就这一天留着给阮刮着玩,阮刮完最后一下,嘴唇一张,含住男人的下巴,弄出好大一声的动静,随后立马环住,脸也不肯露的。
阮感到一阵心悸,好像停不下来的激动,就在刮胡子的短短几分钟内,他比以往看得更清男人的脸,他仔仔细细地看,想让男人也同样低头看看他。
男人是多么好呀。
阮埋在胸口想,关闻鸠浑身最热的地方是心脏这里,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这里,阮着魔的贴近,因为爱他他的关先生在耳边说道。
爱么他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只需要男人在耳边说上一句最简单的,他就信了,抱着世界上最不会骗他的人,他只要说上一句阮就绝对信。
关闻鸠怜爱地摸着他的脑袋:“你这样不行,被骗了怎么办?”
阮说不知道。
关闻鸠叹息,好孩子。
他抱着阮回房,一起跌进床里,裹进同一条毯子里,说着悄悄话。
青蛙也在说着悄悄话,云挡住了星星,挡住了月亮,说我们不能像青蛙那样,安安静静地当个聆听者,只有蟋蟀回应了青蛙,一个在池塘哇哇叫,一个在草丛里。
在某间开着缝隙的窗户,风告诉外头的树有两个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问说什么。
风仔细听,哦了一声,说一个在唱摇篮曲,一个趴在胸口听声音。
“明天我表姐妈妈过来。”
“你好像不是很想她来?”
“我表姐不是和她闹矛盾么?我怕她找麻烦,尤其是我表姐还不回来,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自己孩子不听她话还要生气的事了。”
“这么担心?”关闻鸠一边小声哼着,一边问。
阮嗯了一声,但还是往好的想:“不过她既然答应过来一起吃饭,那说明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关闻鸠笑着摸摸怀里的人,“不会的,她是长辈。”
阮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关闻鸠过一会稍稍看他,阮耷拉着眼睛,快睡着了,关闻鸠轻声说睡吧,晚安。
阮这才闭上眼睡了。
中午的时候表姐妈妈和她丈夫才来,据说是请了好几次才点头答应,来的时候还不大情愿,阮想或许是见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心里不大舒服。
阮妈妈悄悄叮嘱阮别跟她计较,不管说什么就当发牢骚,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阮点头:“那当然了,别担心,我又不往心里去的。”
“我就是怕她心里不舒服要找茬。”
“那做什么请她来呢……表姐又不会介意。”
“话是这么说。”但这又扯上亲戚之间的事了,阮是不大明白,小时候就怵她,觉得表姐妈妈万分不好亲近,十分严厉,现在也觉得是,表姐妈妈瞪着一双火眼金睛,里头是x射线,不放过一丝一毫不对劲,这就造成表姐妈妈小心眼的毛病,年轻时候还算好,现在年纪大了,女儿不受掌控,丈夫也颇多怨言,发的牢骚,看不顺眼比以往多出了百倍。
就拿今天这事,心里不得劲,阮妈妈越是表现的亲切热情,她就越怀疑是图谋不轨。
更何况这说好的是家宴,莫名其妙一个外人是做什么?
她连声招呼也没和关闻鸠打,趁着还没开饭,扯着脸来问阮他表姐的事,阮不好说,只说表姐现在忙,没办法回来。
“她真没说其他的话?”表姐妈妈追问。
她倾着身体,抓住阮的胳膊,阮苦着脸摇头,表姐妈妈神色不妙,压低声音似乎有着策反犯人的味道,若是如了愿就给点甜头,“那男的和她在一起?”
她见阮还是摇头,“你再仔细想想?”
阮皱眉,还是摇头,她抓的力气很大,一点也不顾及阮还是个小辈,没得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朝阮翻了个白眼,面色阴沉。
好在阮妈妈说开饭了,阮忙不矢帮忙端菜,放筷子,和关闻鸠坐在一道。
饭间介绍了关闻鸠,但也没说是什么身份,只当是和阮一起回来玩的,表姐妈妈勉强掀眼从上至下看了几秒,嗯了一声,算是做了礼数。
关闻鸠也不受影响,这表姐妈妈总归不是长打交道的人。
阮妈妈尽量让席上不那么闷,说话还带着表姐妈妈,有些菜也是她爱吃的,也许是这么点好,才让阴沉的表姐妈妈稍稍愿意搭理人了。
阮妈妈松了口气,心想这下指不定可以吃顿好饭了,阮爸爸夹了几个菜到阮妈妈碗里,方才阮妈妈都一个劲给别人,自己都没怎么动。
“你快吃吧,好吃的都被吃光了。”
“哪里有。”阮妈妈小声回答,甜甜蜜蜜地夹了吃了,抽空还问了关闻鸠几句话,问好不好吃,还爱吃什么,一点也不见客气,到是像嘱咐家里的孩子。
这本该是极正常不过的交流,可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她的思想会加工,额外添加嫉妒,烦闷,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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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等各种调味料,做成一道酸苦的黏浆,颜色是猪肝色的,包裹住了理智与同理心。
她就是在炫耀,她就是在指着鼻子看不起自己!
只剩下这两句话,表姐妈妈放下筷子,她的动静像一道钟声,暂停了桌上半边融融的气氛,拖进暴风骤雨到来前的乌云漩涡中。
“于瑞文,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人家,我在桌上,你就没夹过一口我爱吃的菜给我。”
表姐爸爸顿了一下,席上的人都看他,“这碗里不都是你爱吃的?”
表姐妈妈冷笑一声,是准备进攻的号角,“你眼瞎了!心也瞎了!”
她说得十分难听,但是表姐爸爸还只是皱了下眉,迅速扫了眼阮爸爸和阮妈妈,希望他们不要介意。
“看什么呢!看花啊,哪里的勾了你的魂啊!”
阮爸爸放下筷子,正要说什么,表姐爸爸赶紧夹了菜放进碗里,“这好了吧,你爱吃的。”
阮事后形容了一下表姐妈妈的神情,她似乎很难伺候,像看着什么垃圾一样的傲慢,只动了眼珠子朝下,一股做作的轻蔑,像炫耀歌声的青蛙。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的是爱吃的!”表姐妈妈很夸张地张大嘴,每一个词是往外头蹦出来,故意咬字准,似乎还要说给别人听,那视线已经将整个桌子里的人都看进去了。
阮感到一阵口渴,他看了眼关闻鸠,但似乎并没有对表姐妈妈突然的发难感到不满,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有种丢脸的恼火,似乎是故意要作对似的,表姐妈妈并非不会装表面功夫,若是比起来阮妈妈恐怕还要略逊一筹,但是今天还有关闻鸠在,阮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无礼和粗鲁,不同以往,就是找准了这个点要发难,别人难受了,她就开心了。
桌子底下关闻鸠握住了阮的手,晃了晃,做了口型说没事。
阮脸上一阵烧,深呼吸了几口,朝关闻鸠摇了摇头,说明自己没关系。
阮爸爸克制地叫了声表姐妈妈的名字,作提醒之意,但她根本不买面子,不想这里是哪里,是在做什么,冲完了自己丈夫,就对着自己哥哥冷笑,“你也别管闲事,有这个力怎么不看看嫂嫂,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硬是要穿个紧身的有曲线的衣服,也不看看年纪多大了,不稳重,还搞个什么剧团,上舞台表演,天天去外头排练,哪里像是个正经事的样子,别是乐不思蜀,不管着家里了!”
在她说的时候表姐爸爸几次拉住手,她都嫌碍事甩到了一边,她就是有本事一段话像机关炮哒哒哒说个不停,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阮爸爸被兜头讽刺了一通,脸色越来越黑,还是阮妈妈拦着,意思是别在小关面前发火,这是家里事,不能为难到别人。
最重要的是阮这层,面子最重要,不能先失了水准。
阮家父子都被阮妈妈摁住了。桌子底下阮的手被紧紧包住,关闻鸠也拦住了她,为点挑衅上了当不值得。
表姐妈妈只当阮爸爸不能回嘴,心里洋洋得意,又说嫂嫂我可劝你,别一天到晚往外头跑,这影响不好,孩子也要跟着学,你看看你家阮,好好的一家人吃顿饭还要带个外人,若咱们家都是乖乖的,哪里会这样不听话,去外国的,带外人回来的,这听上去不嫌丢人?
阮妈妈按下火气,稳重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现在在吃饭,你心情不好,有什么苦私底下咱们两个好好唠叨唠叨,这会没意思了。”
“什么叫没意思!”表姐妈妈一拍桌子,汤水洒了,“你别跟我装蒜!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我今天就是故意的,让你丢脸,我呸!从以前就是会装腔作势,会唱歌跳舞了不起?不还是和我一样生孩子嫁人!折腾这些东西,也不看看脸皮厚不厚!你装的好,看上去多大度明理,人家街坊邻居还夸你儿子,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么个挑唆我和他姐关系的坏东西有什么好!”
她转手指着阮就骂:“合着当我不晓得呢!当时骗我说人没来你这,现在又说不知道情况,你和你妈一样脸皮都厚!早叫那臭丫头不和你玩了,现在好了,学了一套套的油腔滑调,就是和你学的,才这么胆大包天!”
“姑姑,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表姐去国外是公司的意思,并不是我让她去的,至于其他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又不是监视她的人,还能知道她24小时的事吗?”
“我呸!”
关闻鸠挡住阮,表姐妈妈喷了口水,想吐在阮脸上,结果被躲开,关闻鸠有火气,翻腾了几十下才压抑住,这是阮家的事,他不能站出来,只能护着,否则不晓得这人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关闻鸠紧紧握住阮的手,表姐妈妈是在碾阮家的脸皮,若是其他人似乎早已有了不满,但他知道阮也是要面子的,在他面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无疑难堪,也有阮家对关闻鸠的歉意。
这样算来,这女人骂了阮,也同样是拿阮在关闻鸠心里踩,阮家现在冷静自持,阮妈妈阮爸爸是为了阮,阮是为了阮妈妈一句话,还有微不可见心底的羞耻自尊,这人为什么要在关先生的面前这样?
关闻鸠在阮的面孔上读出这样一条信息,他只能握住小孩冰冷的手,他感觉到阮浑身在抖,他在担心,阮是不是又烧了,他现在应该是睡一觉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个粗鲁的女人指责。
阮妈妈一直在皱眉听她无端的责骂,更像是宣泄,拿着猎枪朝天上胡乱开枪,打到树就是树,也很冷漠地看着掉下来死去的鸟。阮妈妈注意到阮不舒服,被这么纠缠十分疲累,便想结束话题:“到此为止吧,在别人面前闹也不嫌丢人?你这么胡搅蛮缠有什么意思?我想你还是冷静冷静比较好。得大家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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