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可是之前真的很过分。阮揪着床单。
但你现在肯定想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阮支支吾吾的,确实想起那么点童年的事,那时候的和现在的完全是两个人。
给他们一点时间?你犯错的时候不也是给足了时间,让你自己看清楚去适应的吗?
那行吧。阮回答。
说到这个,关闻鸠问他,下个月我大伯过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去,见见他。
可是上次你说大伯不是不太能接受?
我最近也和他谈过你的事,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带你去见见他。
好,但你要告诉我他喜欢什么,至少那天不要让我出丑啊,我可不想送的东西不喜欢,出丑出大了,回家咬你!
(到时候再捉虫,先溜了)
红叶月(一)
秋老虎从天上倒扣过来,秋虫在叫,比夏天还要吵,吵没了影,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弹在透明球玻璃壁上,无序杂乱地滚在各处。
阮说自己好紧张,比上次见关闻鸠的大伯母还要紧张,但是关家大伯母是个十分和蔼的妇女,和阮说话一直是细细的,不见急躁。
关闻鸠帮他抚平领子,小孩的神情就像被带去见数学老师,“怕什么,不还有我在?”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关闻鸠挑眉,让他转身,阮问过得去眼么?
“挺好的,家宴,我家不兴那些规矩,你到那以后尽管吃饱,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答不上来的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我替你说,我大伯除了有些古板严肃外,不会为难你什么的。”
“听上去更像数学老师了。”阮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做了个鬼脸,“家宴的话是不是只有你妹妹,还有大伯母在?”
“还有他带的一些学生,都是带得比较久的,差不多一桌,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阮回头揪着关闻鸠的脸,“那么多人,怎么看我啊,别人看我跟你们家又非亲非故。”
“怎么非亲非故了?你不我爱人?”关闻鸠带着他的手摩挲在唇上。
“话是这么说,我怕他们私底下说你。”
“你有顺风耳能听到他们说我坏话?”
阮想了下,说那倒没有。
那不就成了?关闻鸠蹲下`身拉了拉裤脚管,又站起来:“只有你坐在我身边知道吗?”
阮阴险着脸,磨着牙叼住男人的一根手指头,“说!以前还有哪个小妖坐你旁边!”
“嗯……”关闻鸠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抬头想了想,“诶。想不起来了。”
阮暗自冷哼一声,跳上他的背:“行吧,罚你背我下楼。”
“二十多楼呢,还要拎着大牙它们。”
“背不背?别说你老咯?”阮晃着两只脚幸灾乐祸,“老啦,老啦,小妖们都不要你了,只有我看上你,你要乖乖跟我回家知道吗?把我伺候得好好的,大王我赏你金银财宝让你做我正宫娘娘!”
“答不答应答不答应?”阮一会直起身,一会又挨在脖子拿出朝耳朵吹气,大喇叭使劲讲,关闻鸠不堪其扰说答应答应,手上在小孩屁股上拧了一把,阮么不生气,人都是自己的了,还在意这么点动手动脚的?
关闻鸠记着仇呢,以为自己吃多了米,这胸怀就大了,一路颠着阮跨下楼梯,说要把阮扔了,果真往楼道口窗户那里一甩,阮像只扑棱的鸟啾啾地乱叫,男人吓他,闹着玩,他知道是开玩笑,捂住嘴得吵到人,使劲捶打男人的肩膀,硬邦邦的,手都红了。
“你神经病啊!我把你扔了试试!”刚出楼道,阮就朝他吼,关闻鸠笑着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可怜都被吓出一身汗,“不逗你了。对不起。”
阮埋眼看他,“你道歉是和着油吃的吗!”
关闻鸠严肃地摇头:“那不是,只对你这样。”
他哼了一声,这回答就是狗屁,头也不回地往车那里走去,一想没车钥匙,又黑着脸站在原地看,关闻鸠噙着笑走过来,把钥匙摊在手心上,阮拿过去,往后座一钻。
关闻鸠仍旧笑,把大牙丸丸的笼子递给他,可怜大牙也被颠了,又没人关心,刚出笼子就彻底仰到,蛋蛋沉甸甸的,阮揉揉它肚子,选择抱了丸丸,丸丸长大后独立了不少,并不太会粘着两个人,只是阮一摊手心,丸丸就会像刚来的时候那样一屁股坐上头。
他还憋着气呢,车许久不开,只见男人又下了驾驶座,打开他那边车门,对着阮的唇又舔又磨的,滋润得嫣红,一句话不解释就说走了,去老于那里。
暑假期间老于休了几天假,见了几面,家里的妞妞见了大牙的照片跟老于说狗,狗狗,前几天带了妞妞出来,和大牙玩了,妞妞被老于妻子教得好,从不会对着猫猫狗狗小动物打打骂骂,手上没规矩,玩了一天后就惦记上了,小孩子肉肉的手指勾着阮的尾指,说要再出来玩。
老于就趁着他们今晚不在家,提议说把大牙他们送到他们家。
老于早等着了,带着妞妞,阮见了妞妞就蹲下`身,妞妞送了他一颗化了的糖。
“诶,吵架啦?一眼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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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呢。”
“就你话多。”关闻鸠把笼子递给他,老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要揉揉大牙的脸。
“虽然就是一个晚上,但还是要嘱咐你一些,都在纸上了。”
“一张诶?”
“有意见?”关闻鸠问。
“那倒没有。”
临走,老于虽然屈服于关闻鸠的淫威之下,但毕竟是哥们,必要时候要给他多说点好话,于是拉住阮悄悄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不容易,别为点小事闹矛盾,再说,我兄弟各方面那都是这个”老于比了个大拇指。
阮笑了笑,心想这两个人果真是一丘之貉,上了车盯着他后脑勺冷笑。
关闻鸠还不知道老于嘴里放了什么炮仗胡话,但少不得回了医院后将人暴揍一顿。
小堂妹从台阶蹦起来,暑假里被压着补课,她这位好哥哥,故意不给她见阮,一见他的车来,不等问好,就要拉着她心心念念已久的阮哥哥走。
“咱们不理他,他是坏人,我们先进去。”
趁着关闻鸠在停车,小堂妹拽着人一溜烟地带她去了包厢。
大伯母他见过的,身旁又坐了位极严肃中年人,一丝不苟,见阮来也不笑,小堂妹说:“我妈妈你也见过了,那是我爸。”
阮拘谨地问好,停顿了那么一秒,关家大伯才嗯了一声,“闻鸠呢?”
“在停车,马上就来。”阮赶紧回答,大伯母给他排座位,凑近了没人听到:“别紧张,待会你们两个孩子坐一起,今儿还有我在,你放心,待会自己再点几个喜欢吃的菜,别光顾着看。”
阮感激地谢了,小堂妹占了位置,和阮说笑话,大伯唬了几句,说没规矩,客人进来都不站起来问好。
小堂妹吐吐舌头站起来给她爸的几个学生问好,大伯还不算满意,但被大伯母捣了一下。
小堂妹给阮指刚才进来的一群人:“那都是我爸的学生,英,每年我爸生日都来,我爸见了他们比见我还要开心,尤其是身边那个,看到没?”
阮顺着看过去,倒是挺漂亮的女孩子,和大伯,大伯母说笑,关家大伯如小堂妹说的,笑得真切,都围着关家大伯,听了几个又夸那女孩长漂亮了,关家大伯说:“我这小徒弟,样貌不需说,能力也是好的,你们几个都比不上她。”
那几个学生也是习惯了,生日宴,有什么说笑不得的,那女孩也不害羞,倒是望过来,说还是小堂妹漂亮,我们都年纪大了。
小堂妹哼了一记,“我就不喜欢这样,你看到我爸旁边座位没,除了我妈,每年都是她坐的。我这个亲女儿都还让一边去!”
“那不是最喜欢的小徒弟?这样也正常吧。”
“反正我就是不开心。”小堂妹虽说常与大伯起冲突,嘴上说着讨厌爸爸,可是眼见爸爸每次对其他人和颜悦色,犯了错也只觉得是一点小事,宽容得不似一人,但搁到她那里,不是这做不好,就是那边也不行,拿来跟姐姐比也就算了,他姐姐的确优秀,但每次拿她跟他那小徒弟比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多少岁我多少岁!老向着外人,真气人,真这么喜欢,干嘛不干脆把我移出户籍,把她弄到我家户口本上!诶哟谁打我!”
关闻鸠朝着她笑,小堂妹噘嘴:“打我干嘛。”
“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小心你爸听了又要说你了。”
“本来就是嘛!”小堂妹瞪了一眼那女孩子。
关闻鸠让她小点声,把人赶回自己座位去,同时又弯腰撑着椅背跟阮说话:“我们一起去。”
带了阮站起来,握住他出汗的手,“别怕。”兀自笑着,那围着一群人早熟悉关闻鸠了,说许久不见,总算把大忙人等来了。
阮瞧见小堂妹口中的小徒弟都站了起来,好像有那么些殷切的样子,理了理鬓角的发,像颗薇薇的树站起来,可比紧张的自己好多了阮心想。
关闻鸠对那女孩子点了点头,拉着阮到自己身边,“大伯,这是阮,之前和您说过的,您在照片上看过他。”
关家大伯嗯了一声,“见过。”磕着眼从上到下,最后闭上眼说:“辛苦。”
阮说了几句祝词,真心诚意的,关大伯倒也知道是好人家的孩子,应了句,但瞥眼间,这两人这么多人的面黏连着手,真当人瞎子不成!
当下起了不满,想这侄子平日也稳重,那便是这小孩不懂事,闹着关闻鸠和他亲密!
“知道了。”关大伯转过脸,问小徒弟刚才说什么。
“大伯。”关闻鸠底下声,关大伯转脸,阮还朝他笑了笑,关大伯心想真厚脸皮。
大伯母说:“小阮大老远过来,你别光顾着你学生,天天研究所里见,什么话要现在说,你见关闻鸠,小阮这两个孩子,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也就今天,平日里你哪里有空!”
“我这不是应了吗!都围在我这,这么多人做啥!”
“那行,开席,大家都坐好,吃饭了,讲这么多话不嫌肚子饿?”大伯母叫服务员,让这两个孩子坐回去,省得关大伯又说什么话,教人孩子饭都吃不好,“坐一块,别拘谨,都是自己人。”
“闻鸠,你坐到我这边来。”
大伯母回瞪了一眼,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的。
关闻鸠笑着说:“不用,我坐这就好,他第一次来,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没手,还能饿着!”
“闲的吧?”大伯母拍了关大伯,“你身边坐着我,还有你小徒弟,你女儿,闻鸠又不是接你衣钵的人,还不叫人好好吃饭,你肯定又问东问西。”
“要不……”那小徒弟站起来,“我给师兄让个坐吧,本来就该是家人坐一块。”
大伯母让她不要客气,把人小姑娘又按了回去,“客气什么,自己人,你就跟我嫡亲女儿似的,以后还等着你嫁出去,咱们今天所有再去给你道喜喝个喜酒,再说了,闻鸠又不是跟你们学一个专业的,坐这还听不懂,这一天天医院下来,早听烦这些了,还不给人休息吃饭?我说对不啦?”大伯母看向其他人,“你们说难得吃个饭,坐他旁边,小心被揪住问实验数据哦!”
“那不敢,咱们来可不就是为了蹭顿饭么,老师可饶了我们。”
一起笑了,大伯母先倒了酒,一口干了,“干了啊,吃饭!”
大伯一句话干巴着,他再要长篇大论什么,都被妻子摁了下去,大伯母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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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气得。
阮总算松了一口气,关大伯明晃晃意见大了去了,但总归没把人赶出去,相反,大伯母说到做到,帮着他们。
关闻鸠舀了汤,低声说小心烫,“年轻时候我大伯母嘴巴厉害着呢,你吃你的,别想刚才的事,我大伯有时候就这样。”
“我要是天天去看你大伯他会不会对我感观稍微好一点?”
“你天天跟着去研究所?”
阮不搭腔,关闻鸠追问:“你到和我说说打算怎么讨好我大伯?”
他不回答,讲剥好的虾塞进关闻鸠嘴里,做了就后悔了,“都怪你,你自己弄。”
关闻鸠笑笑还要低声说什么,关大伯几杯酒下肚,总看不惯这两人靠得近,也就这会大家都吃饭,不注意,使劲咳了几声看着阮,“什么大学毕业的,专业学了什么?”
报了学校和专业,比起一般人来不算差,但在这桌高材生面前就不算什么,关大伯做一辈子的研究,心里只认这门,这专业直皱眉头,便是和关闻鸠比起来也是差得远了,更别说自己的小徒弟,什么都强,一个小指节就把阮比下去了,席上有人说了句这专业怕是不好就业。
关大伯说:“还是要学点实务的,男孩子总不能比女孩子差,像你们师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好,你们几个都没她厉害。就是我这侄子恐怕也还差了点,当年要去考什么医学,我都觉得不行,小阮现在做什么工作?”
阮抿了下唇,心想自己也不和他们是一路的,便是说了也没什么,照实回答了。
“那挺闲的吧?真羡慕,平日我们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去你的,你再忙能有师妹忙?”
女孩子笑着说:“我们再忙,也是应该的,照理说应该是关师兄忙才对,病人也多,有时候连轴转,我们至少还能保证回家休息呢。”
关闻鸠说是吗?忙有忙的好,闲有闲的好,他那书都是绝版的,怕是外头都买不到,你们有空做研究指不定还要去他那里找点那年头的书。
店在哪里?一人问道,阮忙递了店的名片,“网上也有店铺,要是不方便过来,可以直接快递过去。”
“好了。”关大伯敲敲桌子,“吃饭,搞什么交易。”
阮讪讪笑了笑,关闻鸠站起身,把刚那一叠名片都发了出去:“这不是正好遇到,以后再找什么资料不就有门路了,大伯你也方便。”
大伯母替大伯接了,“呀,这兔子真可爱。”
关闻鸠说:“是丸丸,他画的。”
大伯母多看了几眼,“哦,我见过视频。”还叫大伯也一起看看,阮揉揉鼻子,腼腆地笑笑,虽然关家大伯一直很严肃,阮总怕回答错什么,但眼瞧着关大伯被大伯母拉着不情不愿地看了下,他对关闻鸠说:“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我大伯母不很喜欢?以后还要到你那边坐坐。”
阮捂着嘴,眼睛里都是拙拙的害羞的意思。
后来切完了蛋糕,关闻鸠不怎么大吃,阮也只吃了几小口,小堂妹还过来问能不能给她,关闻鸠替他回答说不能。
散席时,阮先去了卫生间,出来就碰见了关大伯,“出来了?有话和你讲。”
关大伯直言说了:“今日头次见到你,之前我是一点面都不同意的,但是我妻子他们还有闻鸠都给你说好话,我才答应,但今天老实说我实在不满意你,你的工作和经历在我眼里甚至都不是合适的人选,闻鸠那孩子从小到大都好,他未来选择的人只有比这好没这差的,更何况你是男孩子,我一开始不同意,也觉得奇怪,你年纪小,能定得下心?再拿现在来说,我听说你们已经住到了一起,各方面都是两个人的事,而你我不清楚,但总归闻鸠会付出比较多点,最现实的月薪,他前途明朗,你又没什么出色的工作,经济压力自然都在他那里,也别和我说都在分担,这就是差距,就在眼前,你若是努力上进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惜,你这工作实在不出眼,一个男孩子不打拼,不努力挣钱,做点实际的好的工作,全磨平了气,看看我那些学生,哪个不是加班熬夜,拼了命的去做,到真把书店的事当做好的了,就和闻鸠比起来,人家听了,这算什么事?一年两年或许还好,长此以往下去,能受得了?你还养了动物吧?这年头不是有一定经济实力,动物也养不好,现在也是闻鸠一起承担,你知不知道这孩子其实并不喜欢猫猫狗狗的?”
“这……他没说过。”阮瞪着脚尖摇头。
“没说过就行了?”大伯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就是不会照顾人。像我那小徒弟,样样都好,也会照顾人,将来谁娶了她都是高攀。不像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开什么玩笑?会有女生那样细心,耐心,打点得妥妥帖帖?就会被些情情爱爱冲昏头脑”关大伯皱眉,“我都不想提你们两个这件事,我就弄不懂那孩子,不找个优秀的女孩子谈个正儿八经的恋爱,搞这些玩意,以后谁嫁给他?”
“他不娶人女孩子的。”阮先小声说,后来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关先生他只和我在一起,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
“你再说一遍?”关大伯瞪着眼,阮也瞪着,但是是瞪着眼前的大理石地,那么漂亮的大理石,却要听这么刻薄的话。
“我看你们以后分手!”
红叶月(二)
阮又吵着要关闻鸠背他,不给男人反悔的机会,助跑了两步,嘿咻一声爬上去,还要关闻鸠拖住屁股,否则就是挂在上头,像跟挂面,“我爬得上去,不要你帮!”
关闻鸠被捶了一记,放开了手,说:“好好好,我放手。”
阮往上爬了爬,真像个猴子,把关闻鸠当成皮糙肉厚的树,继续往上蹬,“好了。”
“好了?”
“嗯。”阮重复了一遍,关闻鸠这才往上颠颠,“又重了不少啊你。”
“是咯,重死你,看你还敢背别人。”
“哪里背过人?就背过你这头猪了。”
“啊啊啊,你气死我了”阮乱晃脚,关闻鸠威胁他:“再乱动把你挂树上!”
阮哼了一声,关闻鸠要他抱紧自己,别把腰折了,乖乖的,乖了一会,阮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谁,都怪男人。
他要在男人耳边吹气,一丝一缕慢慢地吹,就像扎染布料,一上一下,急不得,关闻鸠被吹得耳朵根发软,阮问:“你真的会把我挂树上啊?”
“试试?”关闻鸠瞥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140
了眼,真要把背上的小孩挂在低矮的树丫上。
阮叫起来:“你就趁着没人才敢这么做的!你敢把我挂树上试试看!”
关闻鸠冷笑:“小孩,做错了事是要接受惩罚的。懂?”
小孩朝他翻嘴:“那你把我挂树上做错事也要接受惩罚。每天在我房门口喊:‘我再也不把你挂树上了。’每次喊一百遍我就原谅你。”
关闻鸠反瞪一眼:“翻了天了你!抱好,再乱搞扔江里头去!”
“反正你不敢扔我。”他哼哼,规规矩矩放好自己的两只脚,男人么总要对自己伴侣有足够的耐心和宽容,否则怎么称得上是合格的男朋友?
阮得意地想,开始哼起歌来,唱白萝卜,又白又大,晶莹剔透,香香甜甜,咂咂嘴吸溜一声,关闻鸠问他你心情这么好?谁夸你了?
没人夸我。阮凑到耳朵旁:“我跟你说,你大伯和我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
关闻鸠不动声色问:“说什么了?”
“他算东西算得不准,等我们分手呢,怎么可能!我们要长命百岁,气死他!”
“什么长命百岁,是白头偕老,长命百岁不就成了老王八了。”
“老王八有什么不好!”阮恼着盯着关闻鸠的后脑勺,关闻鸠吃痛一声,扇了一巴掌在他屁股上:“手轻点,头发都快被你薅没了。”
“把你薅成地中海,变丑了,就没人喜欢你了。”
“现在就没人喜欢我啦。”
“那不行,还是有人的。”
“谁?”关闻鸠问。
阮转转眼珠子,望着天上的月亮,和脚下的月光,糖霜一样的洁白,满意地看到两个人的黑影子如胶似漆地合在了一块,没有界限了,混合在一起,面粉和鸡蛋,如此的不同,却还是很好地糅合成了一体,因为他们就是蛋糕的组成一部分,就像他们两个人,他们也渐渐变成同一部分。
他那小徒弟再好又怎么样。
阮心想,已经是一块提拉米苏了,难不成还要回去做一块纽约芝士?
“那不告诉你。怕你得意。”
“我跟你说,你也不要听你大伯的嗯,不对,不能这么说。”
阮困难地想了想,“我要和你说的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对吧?你选择了我,就是你自己的决定,就像我答应了你,也是我决定的,其他人都不能插手对吧?”他叹了一口,“哎,我也不能干涉你的决定。”
“想什么呢。”关闻鸠碰碰他的脸颊,“都上了贼船了还想下去?”
阮亲昵地顶着关闻鸠的后脑勺。
男人笑了笑:“我虽然不清楚我大伯具体和你说了什么,但总归就那几句话,但是有句话要说,那就是他并不清楚我和你告白的时候是有多怕的,他以为我只要勾勾小手指,人家必定会跟着我走,可是你不一样,你不是能被我笑一笑就勾`引走的人,若是我不告诉你,不敢和你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这点上我大伯就不明白,就像他的学生,拼了命的要往他名下挂,可以容他挑选,但这不是学术问题,我和你弯弯绕绕那是情趣,就我们两个人懂,换了一个人你说会是一样的吗?”
“再说了,老子就相中了你,懂?”关闻鸠换了一种腔调,托一把人,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小孩是多么招人喜欢。骄傲地扔一把星星,却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散落到那里,富裕的或者是贫瘠的地方,阮搂住他脖子,“关先生好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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