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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小孩子玩了一身泥巴回来,大人怎么嫌弃,还不是动起手,打泡沫,擦干净烘干,到时候又是好狗一条。
大牙活得好,自然对身边的人信任的不得了,下了车,狗交给了关闻鸠,阮则带丸丸去检查一下,要进手术室之前,带着丸丸一人一口,三个大啵亲在狗子脑袋上。
坐在外面等,关闻鸠已经在查资料,前几天他又看了别人介绍的几种狗饭,店里有其他人的狗,阮喜爱地摸摸,关闻鸠不为所动,看也不看过来亲昵的狗,他想起来关闻鸠似乎除了大牙和丸丸,并没特别表现出对其他猫狗的喜爱。
“之前你大伯说关先生你对小动物并不是太喜欢来着,那怎么会对大牙丸丸那么好呢?”
“也没特别不喜欢,只是以前从来没养过,没什么感觉和经验吧,至于大牙和丸丸,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而且自己家的孩子总是要多抱抱的。其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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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不抱他们也不缺人抱不是吗?”
阮把丸丸放到关闻鸠腿上,丸丸嗅了嗅,企图往口袋里爬。
术后这段日子,大牙还有些蔫吧,休息的时候喜欢捂在脚旁边,人一走动就看着你,两个人打地铺睡,一开始大牙睡中间,等睡熟了再悄悄把狗子挪到旁边,若是有一夜,大牙不肯睡,一动就醒,看着手,阮又回去。
倒是经常隔着狗,两个人亲上一两口,不敢动静太大,往往含情脉脉互相看着,渐渐靠上去,大牙哼了一声,两个人停下来,闷着笑。
就大牙这个折腾劲,倒是把关闻鸠喜欢踢被子的坏习惯改了不少,只是陪睡了几天,见大牙差不多恢复过来,地铺就不打了,一恢复过来的狗子又开始以前的“作天作地”,关闻鸠为了奖励它,天天弄狗饭,忙得脱不开身还要把配方发给阮,让阮做一下,阮有些嫉妒,这下厨的技能硬是被狗子给练出来了。
说归说,但还是乖乖地做了,阮手艺没关闻鸠好,狗饭没熟悉的味道,大牙吃了一半就不吃了,阮瞪着平日都反光的碗,对着刚轮班回来的关闻鸠挠痒痒,“都是你,大牙都不喜欢我给他做的!”
关闻鸠冤屈,阮差点没把狗碗扣他脸上了,反倒是大牙,吃饱了就睡,睡成一张胡焦了的酱油大饼。
“你说你,为了大牙吃我的醋,又为了我吃大牙的醋,你到底哪里发酵的醋?”关闻鸠咯吱痒,掀了衣服就说:“哪里来的醋?在哪里?”
阮叫起来,乱晃:“没醋没醋!痒,混蛋别挠了!”
关闻鸠停下来,阮跑到浴室里给关闻鸠放洗澡水,捣鼓了半天,关闻鸠拿了衣服出来,见他房门紧闭,再看一眼浴缸,被放了满袋子泡澡粉,大牙喜欢咬的鸡脑袋在水里游。
他洗了澡,转头又进了小孩房间揍了一顿屁股,问浪不浪水了,阮后来实在受不住才讨饶说不浪了,还不算,又被拎起来叫刷了一遍浴缸,倚着门的关闻鸠像个可恶的监工,过会说膝盖疼,关闻鸠给他拿了个凳子,坐着继续,阮一边抬眼蹬人,一边恶狠狠地刷,不服气地在男人手指上磨了一口,“老巫婆!”
中寒
关闻鸠会比阮早起半个小时,只要是回来过夜,不管弄到多晚也是睡那么一点时间,到点了就起来。
他晚回来的时候阮会给自己定闹钟,早定半个小时,迷迷糊糊地,先去刷牙,因为早上一定会有一个吻别,然后把头天晚上拿的包子解冻了,叮到微波炉里面,有时候会是粥,也是晚上掏干净了定时煮的,然后煮咖啡,烘两个面包,等忙活完了,再重新回到床上,关闻鸠这时也醒了,帮他把被子盖好就下床,他再负责煎鸡蛋。
关闻鸠出门前会把被子里的阮扒出来,两个人亲上一分钟,阮保持着接吻前一定要刷牙的习惯,关闻鸠经常会吃到薄荷味或者绿茶味,阮也会从他嘴巴里知道今天是煎的流黄的还是完全熟了的。
加班回来的关闻鸠先要确定阮睡在哪里,他或许会睡在两个人的床上,不睡枕头,在床脚或者另一侧会看到他,又或者他睡在了书房,,最清楚的就是睡在客厅打了地铺,他们家有专门打地铺的被子垫子,找到人后,如果被子裹得很严他会帮阮放一点出来,如果被子不见了要帮他把肚子盖好,最后这段流程算是确认完了,他回家的动静极轻,阮很少能抓住。
他早晨起来,发现睡一起的狗不见了,就冲出来问狗,问完了突然清醒,狗也不要了,就扑到关闻鸠的怀里,叫好几声关先生。
有的时候连着没回家,中午阮锁好店去找他,花一个吃饭的时间,下午再各自回去,那周关闻鸠回来,发现家里的拖鞋换成了保暖的棉拖。
阮给他买了新的猪头回来,好像只要穿过一次后除了猪头,任何狗头,猫头,兔头都不相称了,这次的猪头买得有点凶巴巴的,在猪群里就是猪老大,眼睛的玻璃球特别亮,粘得也特别坚实,阮试着拽过,没拽下来。
新买的猪头拖鞋让丸丸和大牙很感兴趣,一有空就跑过来“打架”,打架的是大牙,丸丸永远负责当一名最理智的吃瓜群众,大牙对猪头单方面的挑衅,跳来跳去,关闻鸠见狗这么爱玩,就把原来的猪头底给卸了,说要给大牙做个玩偶玩,既然做了就要做两个,丸丸和大牙都有份。
虽然阮并不太明白猪头拖鞋的大脑袋会做出什么样的东西来,但见他这么兴致勃勃,就坏笑地把针啊线啊的都塞到面前,家里还有脱脂棉可以当填充物。
他们窝在家里缝两个大脑袋,大牙和丸丸好像知道是给它们的,只要开始坐下缝了,它们就到跟前,饭也不吃,乖乖地看着,累了就趴下来,大牙给丸丸舔脑袋上的毛。
老于打电话过来约出来,关闻鸠说没空,威逼利诱也没用,后来还是阮说肚子饿了,关闻鸠才让老于带饭过来。
“你俩合着把我当送外卖的啊”
“少叽叽歪歪的。”关闻鸠动都没动,老于站在门口问那我拖鞋穿哪个?
关闻鸠正往里面一个劲的塞棉花,手不停:“你把饭放下,可以走了。”
老于真气得要走了,阮给了双新拖鞋,脾气这就好了,老于哟了一声,“黄花大闺女头次上轿啊。”
他正要拿起一条腿,大牙就呜呜对着叫,关闻鸠皱眉:“别乱动,小心它生气。”
阮唱反调:“别信他的。”他对着大牙瞪了一眼,敲了敲桌子,大牙就趴下来萎了。
老于笑着说不生气不生气,抱着丸丸揉了揉,丸丸或许不喜欢陌生人,才揉了没多久它就要下来,最后是大牙顶上去,坐在老于腿上,露出肚子,过会就被老于湛的手法撸睡着了,一褶子的花开在脸上。
“它是不是流口水了?”老于感觉自己的胳膊正变得黏答答的,大牙睡得舒服,不肯离开,最后换了个姿势整条趴在人家的腿上,老于说从没见过这么爱撒娇的狗。
我闺女都没它这么会发嗲。
老于低头看看腿上的狗,这会两个人跑去吃饭,针线丢给了他,说这里头要是有它叔的手笔,那不得开心死?做梦都会梦到烤鸡腿。
“我什么时候是烤鸡腿了!”老于瞪着眼前的线,大牙配合地做梦蹬腿,睁开眼梗着脖子看老于。
“他这是要你给他撸撸肚子。”阮提醒老于,老于抓了两下,大牙放回自己的脑袋重新睡了过去。
两个小家伙拿到自己的猪娃娃后,尽管头大身体小,四肢芦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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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兴奋地跳起来把猪给叼回了自己的窝。
阮把丸丸的别墅顶给卸了,将猪头和洗干净的兔子放到了一起,丸丸深陷在两个玩偶中间,他招呼关闻鸠过来看,去年圣诞节送的兔子,今年丸丸已经能把人家坐在屁股底下了。
“长大了呀。”
丸丸睡着了,和小时候的睡姿一模一样,再等一会就会把自己睡得越来越瘪,一动不动,经常会把阮吓一跳。
关闻鸠想起来两个人正亲着,阮突然跳下床奔到丸丸面前,惊魂未定的裸着屁股,回来后拍拍胸口:“吓死人了,我刚想起来丸丸的睡姿跟死了一样,特别不放心。”
他牙痒痒地摁倒阮,在屁股上摁下好几个牙印,把人弄得直叫。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说悄悄话,过了今天,关闻鸠又要开始忙了起来,这男人撒起娇来,好几次说要是没当医生当老师就能多陪陪你了。
阮说哇关老师。我喜欢叫你关医生。
话说了一会听到手机响,阮去客厅拿,半路又被叫回来穿拖鞋,来电也响了很久,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接起来又什么话也没说,阮喂了几声对面突然挂了。
“一个怪人,接了又不说话。”
“诈骗电话?”
“或许是吧,不过都没问我什么,说不定是打错的?”
关闻鸠戳戳他的鼻子:“你下次还是少接不认识的,或许正是诈骗电话呢。”
阮躲开,下一秒爬到他身上,说压死你,“我们又不是百万富翁,能骗多少呢?”
关闻鸠歪着脑袋看他:“谁知道呢,这不就有个傻的么?”
阮生了一次三分钟的气,望着他,关闻鸠摊手翻身抱住人,抵在耳边说:“天气慢慢变冷了,你以后在家里可千万注意了,越到年底的时候我有时候越忙,回不来,你睡着了千万别顾头不顾尾,自己在家一定要锁好门窗嗯?”
“知道了,你这不是还没那么忙的吗?”
“早点和你说,别当耳旁风知道么。”
阮朝后头打了一下,“知道啦。”
他们互相抱着睡了。
天气说冷就变冷,一点也不给反悔的机会,阮强撑着眼,就被地板冻醒了,赶紧跑回去穿上拖鞋,又伸长脖子看关闻鸠睡着,就没看见刚才又不穿鞋的那一幕。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昨晚他没怎么睡着,听到关闻鸠回来后,他就抱着枕头溜到床上去,关闻鸠洗完了澡出来还有些惊讶,阮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等人躺好,他又转回来,翘在腿上。
他今天神特别好,说要跟关闻鸠一起出门,“今晚你又不回来,我当然争取吃早饭的时候看你啊。”
“我们小区外卖能送上来了?”阮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关闻鸠让他头回来,阮伸回去,说:“真的,我刚才看到楼底下上楼了。”
“我们这二十多层,你眼睛这么好还看得清?”
“因为颜色很显眼啊,今天虽然冷,但是视野很好。”
阮拿个杯子,从关闻鸠那里分了一点咖啡,不加奶加糖,龇牙咧嘴的,但他喝完了,喝完了后觉得也就那样,“也不怎么苦嘛……”
“昨晚忘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外卖少点,等我在家的时候点,现在外面人杂,你虽然是男孩子,但也多点心。”
“我知道咯。”阮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你说为什么冬天的时候会出很多事情啊?”
“你是指哪些?”关闻鸠磕了个咸鸭蛋,阮问有油没,他给他看,冒油的,橙红咸香的油,“你看,这油。”
阮唔了一声,第一口干的吃,第二口开始才就着自己白热的米汤,第一碗吃完了,他要再喝一碗全是热汤水的。
“一年四季都会出事情,可能冬天冷,天黑得快,给一些人出来活动的机会大了吧。”
“可是很冷呢,不怕行动不便?”
关闻鸠敲他脑门:“你瞎操心这个干吗?你还想给他们争取下福利,一人一个暖手宝?”
“我就想啊,那么冷,恨不得在家里窝着,干吗要出去?想不明白。”
“你要是想明白了,那才算是奇怪。”
他咕噜喝完,关闻鸠先下去扔垃圾等他,阮把丸丸和大牙安顿好了才下去,下楼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外卖员吓了一跳,差点没撞到,那男的头盔也没摘,也不急送饭,坐在电瓶车上就骂,阮听不确定是不是人话,外卖员骂完了横冲直撞出去,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向阮竖了个中指。
“我遇到个神经病。”阮说那个外卖员,翻了个白眼,关闻鸠问他擦到哪里了,他说躲开了,没被撞到,就是觉得那人有病,关闻鸠亲亲他,“等回来后给你带东西。”
“你看我脸都圆了,都你带回来的东西害的。”
“有吗?那换个吧,不带吃的了,带其他的。”
“败家子,你看你买的一柜子的东西,加一次就买一次。”大概是要让阮开心,总会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令人发笑的,或者漂亮的并不实用的玩意,还有一小盒子的书签,做得细美,价格自然也就不怎么美了。
说关闻鸠败家,但再贵的阮也都留在自己房里,有些实在用不上的,就放到店里卖,钱就捐出去,虽然少,但也好歹有了实用。
关闻鸠一定要让他说一个出来,他就想,“那你买花好了,晾干了后我做几个香包,放店里去。”
冰月(一)
关闻鸠打电话给阮,问他有没有时间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阮刚接好订书的电话,“最近是不是要下雪了?给你再带件厚的大衣吧,把那件薄的换下来,我帮你带回去,洗洗可以起来了。”
关闻鸠说你决定就行。
店里新来的小姑娘说你围巾忘拿了,阮回头说不冷,他最近出门都在骑自行车,小梁说他你干嘛不等到天气暖和点了再买。
阮顶着风骑着就走了,关闻鸠并不太赞同他这么做,但是说服不了,就只好额外给椅座上加了垫子,每天都要围巾和手套,因为垫子是花的,就有了年代感,不像那么时髦的鲜亮感,里里外外都是旧年的黄历味。
去医院的路上要经过两条很长的马路,两个路口皆要等个几分钟以上的红绿灯,他停下等绿灯,身旁同样停了一辆自行车,此车的主人比阮包得还要严实,几乎看不清脸,车把手一边挂着外卖盒子,一边夹着半灭的烟,不知道这烟到底是他点着玩的,还是真的抽一根,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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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眼,对方同样看过来,突然咳了一下,在这人的喉咙里爬出来声,一口痰便从嘴巴里吐到了阮的脚边。
阮眼瞪着那口黄痰,正要说话,不巧遇上黄灯转绿灯,那人蹬了车擦过阮过去,接下来后头陆陆续续上来更多的车,说堵着不走干吗?纷纷过了马路,那口黄痰也不见了,阮这才跟上最后几秒的信号灯。
关闻鸠让他去医院的食堂坐下等,说等会一起吃饭,正好提前做完事情,余出了点时间。
阮说那我先去点东西,你的我也帮你点好。
关闻鸠说行。
他坐在门口的位置,这样等关闻鸠一进来就能注意到,关闻鸠进门走到他面前,“你在看什么?”
阮笑嘻着脸:“我在看刚才进来的那么帅的是谁啊?”
关闻鸠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围巾呢?鼻子冷得都跟大牙一样。”
“忘店里了。”
“你又忘。”关闻鸠叹口气想拎着他耳朵,让他每天念一百遍围巾。
阮傻笑一声,说去盛汤,关闻鸠拿了纸擦桌子,过会阮端了两碗汤过来,犹豫了会说:“我刚好像看见什么人了。”
“谁?熟人?打个招呼吗?”
他想了想说:“不用了,就一晃过去了,也没看清,就感觉哪里见过一样。”
阮坐下递筷子,随后压低声音嘻嘻哈哈:“不过我看错谁都不会看错关先生你的。”
关闻鸠掀着眼,懒淡地说:“要再讨论一下关于围巾的问题吗?”
“小气。”阮嘀咕一声,把肥肉全捡进了关闻鸠盘子里,关闻鸠起身拿了个空碗,把肥肉捡进去,他也不怎么吃肥肉,阮又把青椒扔到他盘子里,他又捡到了碗里,说:“这有碗呢。”
“你猜我不喜欢吃什么?”
关闻鸠抬手弹了一记他脸蛋的肉,真帮他把不爱吃的捡了出来,阮也动动筷子,帮他把生姜挑了出来,并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哇,为什么要放生姜啊。”
他逗关闻鸠笑呢,手上也不停,捡东西捡上了瘾,关闻鸠说他这个这么认真,拦着你你还不干,怎么叫你戴围巾这么难的?
因为想让关先生给我亲自买一条啊。
“你就继续编吧。”
“张嘴。”
阮唔了一声:“生姜!你干嘛喂我吃这玩意!”
“叫你长点记性。”
阮拿眼瞧他,关闻鸠说要给他买最长最宽最厚的围巾,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头包住,只露出一双溜溜转的眼睛。
“这样要闷死的。”
关闻鸠露出为难的神色:“允许你露出一点嘴巴吧,啊,不对,你张嘴就要把风吃进去了。”
“我嘴很大吗?”阮试着啊啊张嘴几声。
“不大,正巧够我含住。”
阮戳了戳关闻鸠的腰。
他们躲到没人见到的角落,关闻鸠拢着他耳朵说你瞧,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嘴被含得像风里过出来的,他低着头出了医院,小跑到车旁边骑着走了,他到了店里就问我的围巾放哪里了。
小姑娘笑着说:“怎么忘性这么大,早上不被你拿着挂起来晒太阳了么。”
“诶,忘了。”阮摸摸鼻子,小姑娘看见他嘴巴红得厉害,劝他买润唇膏,看上去像肿了,阮红着耳朵,围到围巾里面去,“哦,吃了辣的,马上就好了。你穿大衣干吗?”
“去送货啊,同城的。”
阮说:“你放那,我去送,我有自行车,外面风大,你帮我看着店里就行。”
“你刚回来呢。”
但还是把打包好的书给了阮。
阮又出门了,在风里骑了一身的汗,骑自行车的时候身心也是跟风一样飞起来,人是不会飞的,也长不出翅膀来,但是唯一能做到的最简单的就是骑自行车,虽然这双翅膀并不怎么好看,但是脚踏一蹬,被轮子托起来的气流就跟拍打翅膀一样,快速地过,过了一串冷硬的风,同时将心绪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薄,虽然很薄,但是却异常的柔韧,网中特殊的孔洞只会过滤掉不好的粗糙的圆球,留下光滑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子。
再过一个礼拜他要正式和关先生去见关爸爸关妈妈,就是粉红色口味的糖果子,在一堆糖果子中最显眼,尽管改了时间,没赶上圣诞节,但是过得是更有味的元旦节,关妈妈说不会搓汤圆,阮就说关先生会呀,关先生的汤圆跟我妈妈做得一模一样。
关妈妈显然不可置信,阮含着笑,特别骄傲。
他开心地送给顾客一个香包,拿出来之前问会不会对香味过敏。
他又是骑着一双翅膀飞回来的,小姑娘想起来说:“啊,刚才有人找你来着。”
“谁啊?”阮解开围巾,小姑娘回忆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怪怪的,也不像之前来过的顾客。而且带了个大口罩,看不见脸,我问他要不要留下联系方式,就说不用了。然后就走了。”
“我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小姑娘摆手:“诶,说不定是以前来的顾客,不怎么来,就不认脸,那时候我还不在,人家带口罩不也正常,找你的肯定还会来的。”
晚上关闻鸠打电话给阮,电话那头的阮跟他说到对门的那个小孩,“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又见到这小孩突然打开门看着我笑。”
那小孩猫嫌狗厌的年纪,最喜欢楼上楼下去按门铃,然后躲到一边看人开门又见不到人,被逮住后又乱抓人,家里奶奶放肆宠,只管喝得好吃得好,小小年纪狗仗人势,上门论理,奶奶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心脏不舒服,耍赖过去。
关闻鸠因为工作的缘故,那小孩按门铃没人应,偶尔碰到在家,又被关闻鸠身高吓了,或许是恶作剧不到,就跑到人家那里疯狂按门铃。
后来阮搬过来,关闻鸠第一天就说了这个小孩,千万别让他碰到大牙和丸丸,一开始阮没想那么严重,后来有次带大牙溜圈,突然冲出来追着大牙踢,阮转身把小孩拎起来推到一边去,小孩骂他,吐口水,并且以为阮怕了,第二次同样过来,猝不及防被阮拿着水枪兹脸,掼了一衣服,“再叫,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阮很不放心这个孩子,这段日子经常看到这小孩开门得意地看着他们,有时候上班门开着,两个人讲话,眼一瞟就对上,那小孩也不躲,不自觉得很。
阮烦得很,这般贼眉鼠眼,他捶了记床,“我也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147
不想这么形容,可是真的太像了,这家人养得也太讨厌了。”
“他家就奶奶带,我们这栋单元楼就没怎么见过他父母。”
“他还老是问我你怎么没回来,早上我出门又问你出门没,我看是怕你在,见我一个人在家就觉得好欺负,要不是小孩子,早被我揍了,还拿水枪这玩意。”
关闻鸠说给你讲个笑话,阮听完笑起来,“那你快忙完了这阵子,我们带大牙它们去公园里,让它们撒欢点,这样我就不会想到那个烦人小孩了。”
不过公园之行还是没去成,到有一件好事,平安夜那天以为关闻鸠按照原计划是不回来的,没想到晚饭的时候他突然回来,阮吓了一跳,接着熊抱住关闻鸠,赶在天完全黑之前一起又买了点熟食回来。
只是吃了饭没多久,关闻鸠又接到了电话,不得不再回医院,阮呼了一口气,靠在关闻鸠怀里,把眼泪憋回去,“你还不如不回来,你忙没关系,但这种真的是,生气了啊!”
关闻鸠任他磨着牙咬,不过一会阮气就消了,担心起外面,“昨天就下雪了,外面雪都没化,天气预报说再晚点又要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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