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他们到了家,明天才准备去接丸丸它们,阮要自己睡,把自己枕头拿了回来,连个伴也不给,关闻鸠抓不住他。
大伯夜不能寐,不放心,怕那个阮耍滑头,翻来覆去,清早就打电话过去,关闻鸠看了一眼还没动静的房间,关了灶台上的火。
“我和你说的你听明白没?”大伯还是老生常谈的一些话,他并不在意重复多少遍,关闻鸠也并不在意向自己的大伯重复多少遍。
大伯觉得他固执,亦如他觉得大伯管得太宽。
最基本上一大早的一通电话,也不问人是否休息好了,起来没有,关闻鸠揉着鼻梁,大伯说他至少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一样高学历,正经工作的人。
“我觉得现在很好。”
他摇着头,一边电水壶开了,他烫了两个杯子,阮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用一样的嘞,然后又从背后拿出来,恶狠狠地让他下,当他将两个杯子洗干净,第一次泡上水的时候,小孩就坐在后边的桌子上眨眼看他,从此以后他舍弃了家里其他的玻璃杯,马克杯,只用这个。
“我很好。”关闻鸠重复了一遍,“我要挂了,他该醒了。”
大伯又不满还不起的阮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关闻鸠从不知道大伯是一个可以有那么多偏见的人,他对自己的学生也从未这般苛刻。
小堂妹说他见了我们都没见到他学生笑得那么多,好像我们才是外人,被捡回来了。我好羡慕我姐姐,早早出去了,不用听他唠叨。
关闻鸠说我要挂了。
阮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以至于他未拾好,未表现出应有的神情。
他换上另一幅表情,笑着的,眼神温柔的,像金色的麦穗浮动的光影,是他一直对着阮才用上的。
阮问他你看上去不开心。
他则问阮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的眼睛肿了,不是哭的,像是受到了细菌感染。
但是阮并没有解释,仅仅过了一晚上,他的眼睛生了病,他靠在关闻鸠的肩膀上,没办法整个抱住男人,像男人搂住他,他只能通过尽力的,死死的黏住,才能表达出我就在这里的想法。
“是不是你大伯和你说什么了?”
“不。”关闻鸠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一张脸,“不过是些老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后悔让阮参加大伯的生日宴,他本存着让两个人熟悉起来,少点偏见的幼稚想法,但错估了上了年纪的人在某种上头杀人的固执。
结果并不好,这张抬眼看的脸恹恹的。
阮顺顺男人的头,他昨晚是一个人闷闷不乐过,他希望自己在关先生面前是懂事的,那不同于其他的事,脾气来了就来了,关先生对这样的事也是没办法的,谁能随便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有谁觉得改变一个固执已深的长辈就能获得幸福?
他自己都觉得不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对关闻鸠发出来,责怪他,就算他们是亲密的爱人,也不能这么放肆的呀?
这件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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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会过去,但是关闻鸠认定了他一定哭过。
“我才没有。只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肿啦。”阮指着自己的眼睛。
关闻鸠说撒谎,阮不可能那么不在意。
阮推开他,“我说了没有了。”
他见关闻鸠盯着自己,“你要我在意吗?我要和你说我在意得要死?昨天疯狂捶枕头,咬被子?还是又做了什么夸张的事?你想听这个?”
关闻鸠歪了歪头,“我没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要想,要说?我眼睛就是碰了细菌才肿起来的,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阮气恼地乱说了一通,关闻鸠总能看得出来他想什么,在他面前,就跟站在脱衣镜,就只剩下一颗赤红的心脏。
连心脏是否为了一句话剧烈跳动也被看过去了。
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提醒他关先生也是同样遭到了刁难,他清楚家人之间说话是没分寸的,才不会想到你会不会难受。
关大伯也不是多么会为人着想的人,这不仅提醒阮,也同样提醒关闻鸠,阮想忘掉那些话,因为那就是个沙,日子过久了,就和其他的沙子没什么不同,他要提起来,就每天想,关闻鸠想,他也会忘不掉。
“这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连我没穿鞋子都没发现!”
“我……”
“你不要看我脸!”阮抿唇,跑回了房间,他锁上了门,“我跟你说,我现在太丑了,我不要见你!你也不要来见我!”
关闻鸠敲门,见门敲不开,要去拿钥匙,阮在里面吼:“你要是拿钥匙我就搬回去!”
“。”关闻鸠低头。
过会阮回答:“我待会自己去医院,不要你来,你听着,你要是再说什么,我就一辈子不见你!”
“你听到没有!”阮又吼。
“你别吼了,小心嗓子。”
“要你管!”
“我不管,不管,你小心点成么?”
关闻鸠没再打扰他了,下午阮出来,关闻鸠不敢上去吵他,阮低头穿鞋子,说我去医院了。
“好。”关闻鸠回答。
他告诉关妈妈他和阮吵架了,“妈,你先听我说。我觉得我自己并不好,是个男孩子,我说他哭了,他说没有,我自己听大伯的话都有些不太爽,那呢?他是怎么想的?那些话他会不在意吗?我对他感到抱歉,若不是我,他这辈子都不会走上这条路吧?他感情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意识到就被我带了跑,我还没说什么好话呢,没做多少事,他就决定和我在一起,那时候的表情真像是一辈子就和我在一起了,但我却做不到让大伯不对他产生偏见,有一个人但凡是不满,他就没办法不去想,也很努力的不让坏想法影响到我们,他很认真地考虑我和他的事情,让我有点高兴,但是我感觉到我做得还不够,我想还有什么,最好的补偿他至少让他无需心认识的人的想法……
“我……”
关妈妈听了一会,男人都是意气用事的,尤其是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会注意到这些,关妈妈打断儿子的话:“不,你这句话不对。”
(矫情,继续矫情【微笑】)
红叶月(三)
关妈妈说:“事实上这件事严不严重,重不重要是看你们两个。自然啦,你们在一起两个男人,并不比一对男女结合有多轻松,寻常人家呢油米酱醋茶,难的事也很多,你们幸运的是并没有遭受到太多的反对和打压,我和你爸爸,还有小阮的父母一直是以你们为主,开心不后悔就行,不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我想你们能在一起到现在,一方面你们二人已想得十分清楚,一方面外界环境上要比别的稍微宽松了多,但是你要明白你们幸运到如此已经是难得的事,十全十美是个伪命题。你希望你大伯也放下成见,希望宽容对待,也是你的心愿,为了你,为了小阮,这是好的,但是你又未太过于贪心,这是不可能的,有接受的便会有不接受的,这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这件事到底重不重要?小阮的态度我说不清,也许的确在意过一点,但以我的理解,我想他并不太愿意提到这件事,甚至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两个人遇到事情多坦诚沟通是好的,促进感情,可也要分清楚什么是该说的,必须要说的,该从哪个方面去说这件事情。你觉得重要的小阮未必觉得重要,在我看来你大伯的反对看上去棘手,可是你忘了左右你的爱情的始终是你自己,我与你爸爸不过多干涉,就是因为明白你向来心知肚明,有自己的方向,那既然如此为何又要纠结在这个上面?你大伯的一句话真的会影响到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你先入为主认为小阮必定是心里起了疙瘩,觉得眼睛上火是因为大伯的事情,我想也该要两个人一起决定这件事该不该成为近期必须要解决的课题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别想太多了,日子是自己过的,你说你,揪着不放,不是傻,不好好过点开心的夜生活,偏要放根鬼玩意的刺在面前,晃来晃去,我要是小阮,肯定踹你我跟你说。”
“蠢儿子。”关妈妈骂了一句,“跟你爸一模一样。”
关闻鸠被嘴皮子利索的关妈妈训了一通,连带上关爸爸,大概又做了什么,后头完全是说关爸爸,关爸爸不吭声,就是觉得委屈,等关妈妈挂了电话,他又打了个越洋电话把儿子说了一通。
你说说你,干得什么事,小年轻吵架还跟你妈说,丢不丢人。
关爸爸一生儒雅,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也就真的气急了才说那么一两句不轻不痒的话来,拿今天的事来说,搁在年轻这会关爸爸顶多埋怨几句,不太会做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年纪大了,时常也跟儿女撒撒娇了,又教导了几句。
这点上和阮爸爸有些意气相通。
关闻鸠被说得头疼脑热,大概是第一次被倾诉感情问题,两个老人家都过了一把干瘾,平时老人家各自为政,吵的是我认为你的观点有漏洞,但是跑到儿子身上,全无用武之地,专业不对口,难讲,说些心里话也要憋着不侃侃而谈,跑到更为学术的地方去了,指不定说着说着把儿子扔了,回房研究课题去了。
只有感情问题,老老小小,一生都难攻克的终极学问,能露个两手,跟他说说了。
关闻鸠只待冷静了一会,洗了把脸,去问阮妈妈有什么清淡小粥可以做的,阮妈妈还不知道这件事,亲自打了视频过来教。
她问阮去哪里了,关闻鸠如实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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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肿了。
“我想这孩子肯定嫌自己丑,不让你送他。”
关闻鸠笑起来,“伯母说的是。”
“我儿子么,我能不了解?”
挂了视频,关闻鸠开车去接丸丸它们,回来继续熬粥,肉味米味,黏稠热乎的香气,熬熟后咕噜咕噜转着。
厨房里很热,门关着,空调进不来,排风口抽着热气,仍旧有源源不断的熟透了的热腾腾的味。
他刚把锅端出来,闻到味了的两个鼻子就跟到脚边,桌腿上趴着爪印,阮刚进门就唬了大牙。
“医生怎么说?”
关闻鸠接过塑料袋,他没看病历本,就想听阮说话。
阮低着脑袋,眼睛肿了一只,眼珠子都快见不到了,跟个猪皮肤一样,最难见人。
“就是开了点药涂眼睛。没什么大问题。”阮撇嘴,“你看病历本不就看得懂了。”
“就是想听你说。”关闻鸠将本子放到茶几上,“我熬了一点粥,你中午也没吃东西,吃点吧?”
阮本想说不,但是关闻鸠已经拉住他的手,轻轻一带就坐到了桌旁,他的立场不怎么坚定,真要说气到什么程度,都是雨点大雷声小,可就是因为气恼了,拉不下面,才对关闻鸠这么吼了。
说来他也有些错。
关闻鸠从来没熬过粥,唯一一次也只是搞错了水量,把好端端的饭弄成了粥,阮含了一口,就知道谁教他的了,便趁着端起碗,看不清面孔,好像只在喝粥,悄悄使劲瞄向了关闻鸠的手指,没找到一个邦迪。
“。”
阮假装喝粥。
“叫我干嘛?”
“等你吃好了再说。”
阮挑了几口,就说吃饱了,关闻鸠以为他要回房间去,不肯说话,便听不见似的,盛了一碗,说:“肚子还空着,再吃点。”
他也好似忘了自个刚说了什么,恍然被这么一说,肚子真的没吃饱一样,两个人你推我拉的,说什么,给什么就都受着,可是到这个点,便是锅里的油焖茄子都要烂了,两个人还互相转旋着。
关闻鸠说:“等你吃好了。”
阮吃不消,便问:“你等我吃好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脸红了一瞬,说我去到个水,阮低头不语,不想关闻鸠拿了个电水壶过来,阮问:“杯子呢?”
关闻鸠应道:“哦,待会去拿。”
坐着不动了。
厨房里头水响了,关闻鸠去关,他又烧了一壶水,回来后也没拿杯子。
“我”关闻鸠开口,“早上是我心急了,该怎么说,我太在意这件事,与其说是为了你,不如说其中也有点是我自己的焦虑吧。”
“关先生焦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阮沉默了一下。
关闻鸠继续说:“我擅作主张,以为你跟我一样,我妈教训我该不该决定一件事到底重不重要,是两个人决定的,倒是只记得一起出去玩,过纪念日两个人做决定,这些就不以为然了。我从前不懂,到今天以为既然同一件事,自然两个人都该重视,我白长了你那么多岁,不怪你今早上吼我。”
“关先生很在意吗?在意我的想法?”
“确实是吧。”
“我……”阮说道,“确实是有在意过,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可生气了。可是想这些有什么好处呢?因为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对于我来说,比起让别人承认我们,只要我们两个好就行了。我思考这件事真的值得去不断地想吗?他的话是否说得都对?去影响到对未来的一个判断甚至是现在呢?想了想后就发现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关先生的想法也没错,我们在一起后,关先生也没藏着掖着,如果是我我也想让自己的爱人得到亲朋好友的全部承认,如果不行,我必定不甘心,反过来说,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指不定是关先生你豁达,不在意这些事,我又要觉得心里不舒服了,所以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且我也要和关先生说声对不起。”
“不。”关闻鸠轻声说。
“我的话也有些冲动了,若是静下心好好说的话,就没今天的事了。就是……”阮突然捂住脸,闷声说:“总之就是做了傻兮兮的事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回应。
“我们两个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但是至今为止我和关先生你在一起,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工作啦,家庭啦等等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去想就是个假的东西吧?去在意这些为什么不在意现在的我们?大家都会有自己的一个标准,你大伯一个,我们两个也有一个标准,只不过现在都亮了出来,发现很不一样,不一样了就想当然了,以后或许也不可避,但有今天这件事在前面,也算有了点经验吧。”
“你说得对。”关闻鸠回答他,“我大伯的那些话或许有道理,不过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会太相近,我心里是依据什么以及他心里又是依据什么,想来我太在意这个,实际上那不过是两个想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不希望你还想着这件事,因为比起浪这个,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去做吧?这让我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关心其他人呢……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爽……”
关闻鸠摊开手,阮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过会阮支支吾吾说:“不过早上有句话还是要做的。就是”他的手划出去,“最近你不要看我的脸,也不要进我房间,等好了再给你看。”
“我还当你是气话说出来的。”
“待会我洗好碗就回房间去了。我跟你说你别动坏脑筋。”
关闻鸠定定瞧了会人,闷声笑起来,阮确实连跟他说话期间都努力不抬正脸,唯一一次就是早上被他瞧见,他笑了,阮不高兴地在桌底踩了一脚。
“这么爱漂亮,现在丑了,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这么大段话说清楚没有,把自己都绕晕了t^t)
小阳春
最近关闻鸠的咖啡里总会被放奇奇怪怪的调料,老于吐了一口咸咖啡,说:“不是……你到底干什么了导致你家那位又开始对你的咖啡动手了,你想想你兄弟好哇,谋杀啊,我说你哪来那么好心分我一点,合着在这等着呢吧!”
“哦,是么。”关闻鸠面无表情倒掉杯子里剩余的咖啡,“这样总算让你清醒一点了。”
老于还在漱口,漱掉口里的怪味,不说话,想揍人又揍不过,通过大学里的实践,十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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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次被揍趴下,还有一次自己先投降。
这头关闻鸠悠悠说了句:“我打算空下来把大牙绝育了。”
“你要绝育就绝育呗,割掉的蛋还多你家的不成?”
“果然明天就带它去绝育吧……”
老于眯起眼,拖长声音:“看你这样,肯定是吃醋了吧?我说的没错?”他兴奋地转过来,果见关闻鸠脸色不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于背着手说:“哦哟哟这么小气干嘛啦?狗嘛,又不懂的,就蹭蹭而已,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岁数不小了,还跟个小孩子置气,你说你男人风度呢!”
老于挤眉弄眼,像只摇脖子的鹦鹉,关闻鸠折住这人伸过来的手指,戳回他的鼻孔里。
老于嗷了一下,蹿了出去,被叫滚。
等大牙这段日子里里外外都骚扰了个遍,隔离了丸丸和它,关闻鸠跟阮说起给大牙割蛋的事情,阮说:“残忍的男人。”
关闻鸠叫他说人话,阮哼了一声,叫大牙过来,下巴搁在手心里,毛茸茸的,越长越眉清目秀了。
“哎那你怎么不割蛋?子孙千千万留着也没用啊。”
“人蛋是个好东西……不是……”关闻鸠扶住脑袋,阮甩手换着玩:“那你为什么要给它割蛋?人蛋是个好东西,那狗蛋就不是好东西了?”
“蛋是好的,但没了蛋对它更好。”
“哦这样啊,我不信。狗生还有什么乐趣!你说你将心比心,两个蛋也都摘了,我也说身体好。”阮歪着脑袋笑,不依不饶的,“你说啊,说得好了我就信你。”
他唱起来拿着蛋在嘴巴里溜,叫大胆地说,店长曾经评价过阮,发起小疯来谁也制不住,还要你配合他,一起来,不和他一起他就不开心,有时候正常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了,一般是唱歌,唱得极为凶险。
“妖怪!你上辈子是跳蚤!”店长戴上耳塞。
关闻鸠并非不能忍受这些走调的曲子,再难听的他都听下去了,阮唱歌没天赋,他自己唱歌也同样没天赋,两只菜鸡都没互相嫌弃的道理,只是这次阮故意的,声情并茂地在让自己破音,仿佛发送失败的火箭,喷出了大量气体后自行解体了,留下的都是些破铜烂铁,关闻鸠被破铜烂铁砸得脑袋里塞满了大牙,左一个大牙右一个大牙,在朝他吐口水,吐舌头。
阮的歌就是唱得有这么歪。
“大宝贝,咱们停一停好不好?”
“看你咯?”
“我们要为它着想。”
“你虚伪。”阮两脚塞进关闻鸠的怀里,此时大牙晃着过来,被关闻鸠一把拨开了狗脑袋。
委屈地趴下了,而为了它打起的保卫蛋蛋会战似乎也只是小两口味道奇怪的情趣,阮一副你在说什么我至今听不明白,故意和他搞,又不是老于,摁地上就老实了,就是给了这个胆,老于也不干,也就阮拿着捏着,一点也不知道着,总归揍着揍着这人就对屁股感兴趣了。
阮敲碎一颗茶叶蛋,给关闻鸠看:“你看,壳都碎了。再不说,连黄都没了!”
一口下去,半个没了。
关闻鸠突然凑过去把最后半个吃掉了,咬牙切齿地拎拎小孩的脸蛋,恶狠狠地:“这么坏的是谁家的小孩嗯?装傻装了半天挺爽的吧?”
阮鼻子蹭鼻子,说:“谁家的,不你家的吗?”
“我家没那么皮的。”关闻鸠捏住嘴,让他嘟起来,像只小鸡嘴,“你说你,整天和它们在一起,说眼睛肿了,不让我见你,天天抱着狗睡,挺坏的啊,哪天蹭你蹭没完,看我醋开心的吧?怎么那么腌坏的呢?说!绝不绝育,答不答应!”
阮摇起头,小鸡嘴说话困难,啾啾啾地蹦出来:“不,答,应,不答应。”
关闻鸠哭笑不得,嘬了几口,割蛋的事还是提上了日程,得又隔着笼子骚扰丸丸。
周末下午,关闻鸠空出了时间来,带大牙去医院检查,狗娃子别的不行,就两样吃东西和看脸色。
并且分得出危机,从早上听到这么一句后,就抱着阮的脚,走哪拖哪,一路狗毛,阮呛得,甩都甩不开。
“你狗皮膏药它哥是吧!”阮抬腿,一条身子乌拉拉长,爪子不放,再抬腿,狗子叫起来,叫他放下腿。
“造反啊你!”
大牙和阮吵起来,关闻鸠到家后两个还在吵,吵得还挺融洽,也就阮关键时刻有耐心,乐意吵一架,宠着,换做关闻鸠打包好了,任它嚎到门口。
小孩子,嚎归嚎,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真要说家里面谁最宠大牙,阮和关闻鸠都不相上下,除了闺女是要宝贝着的,大牙小孩子也同样养得好,关闻鸠愿意给做好吃的狗饭,但涉及到其他问题譬如爬床,挠门就不客气了,阮呢平时不给大牙乱吃别的,控制得很严,常常抓住大牙和关闻鸠两个人,但是大牙要撒娇,要找人哄哄,阮就是第一选择。
要被立规矩了大牙才是真找不到人护着。
这时候大牙知道找谁最有用,男人看着帅,却是个冷酷无情的,上了车后就拱在阮手臂下头,一路摸着脑袋,停了还拍拍人。
“他这段日子之后真的是要挠你了。我还听说有些绝育后脾气会变,不知道大牙会怎么样。”
平心而论,大牙脾气并不算坏,闹归闹,吵归吵,都是陪它玩的,但还是治得住,并没造反了天的情况。
为此有时候觉得拘着它,两个人就轮流带它下楼撒欢,乡下的奶奶家也去,跑田里撒欢,跑脏了,就给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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