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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岁寒松柏生
大风起兮
作者:岁寒松柏生

江湖人称吴少,日子混的风生水起。然而一朝穿越,勤劳致富靠搬砖。与圣上最疼爱的小皇子,相看两相厌。后来,一路大风起,只愿与你并肩。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因缘邂逅天作之合





大风起兮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京圈里,首屈一指,当属吴少。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家荫庇佑,上数三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吴少一贯出手阔绰,又玩的开。是以名声在外。
然而。
凡事都有个但是。
一觉醒来,吴少发现这个世界吧,它变天了。
淡定如吴少,信步考察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
嗯,穿越了。
吴少一贯自诩‘泰山压顶色不变’,像穿越这种无稽之谈,向来被吴少嗤之以鼻,属于‘怪力乱神’之流。
但是当自己粗布麻衣加身,睡在漏风草屋时,吴少踱着大步,从善如流的挽起衣袖,帮胡子都要拖地的大爷装卸草垛。
难得有人肯来给大爷搭把手,于是长胡子大爷颇为兴致高昂,从古到今,讲起来那是黄河流水,滔滔不绝。
吴少一边应和,一边心里捋出个大概:
这地界儿是吴国,可惜自个儿虽然沾了个国姓,却没那个福气。
一朝穿越,别人起码都是封侯拜相,好歹也是逆袭开挂。自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穿越落脚在一个荒村。
这儿的地邪性,可谓种什么不长什么。
耐旱的刚种下去,紧跟着便下连月的雨。
喜雨的刚撒了苗,这几年一定是红日当头,保管叫你颗粒无。
家里有点关系门路的,大多都躲瘟似的忙不迭走了,只剩下这些个老人,无亲无靠,大半辈子过去了,也没什么盼头,便留在这儿,靠老天爷赏口饭吃。
大爷正侃侃而谈,突然一双眼瞪得老大,把吴少一把推在身后的茅草屋后,示意他快走。
还没来得及吴少出声,就听见七八个兵大老远就开始吆喝,一个顺手逮住只羊羔,面皮上横肉掀起星点笑:
“赵老汉,今儿个年景不错,你这租子打算多会儿交给哥几个?”
另一个搭腔,两个人一唱一和,威胁道:
“交不齐租子,就得充壮丁,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老骨头今儿横竖得和哥几个走一趟交差。”
赵老汉一双手紧张得不知道该搁在哪儿,陪笑道:
“大老爷,今年地里啥都长不出,老汉把这几只羊羔羔卖了,就快凑齐了,再给老汉几天时间……啊哟!”
赵老汉脸上登时一道猩红鞭痕,旁边矮个子兵恶狠狠道:
“啐!你这老汉推三阻四,分明就是拿我们哥几个逗乐子呐!”
随即一脚踢开侧面的茅屋,一把拽出个十五六的姑娘,姑娘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
“求求你……别打我爹……求求你……”
矮个子一把掐住姑娘下巴,阴恻恻怪笑道:
“嗬,你家春花今年也有个人模样了,待哥几个乐呵乐呵,你这便宜老丈人就少交几个子儿,算哥几个赏你的。”
赵老汉一脸惊恐,不顾身上落下的一道道鞭子,全身皮开肉绽,一步步挪到矮个子兵脚下,哀求道:
“大老爷,别……别带走春花,我……交租子,我只有这么多……你看看……够不够……”
矮个子兵对春花虎视眈眈,一脚把赵老汉手里染了血的铜板狠狠踩在脚下,狞笑道:
“就凭这几个钱,也想让爷爷我放人?老三,这个村子忒晦气,交不上租子,也征不上壮丁,这老东西碍事儿的很,就把他绑了送去大人府里交差了事。”
一时间,方才静谧安宁的山水田园,成了人间炼狱。
赵老汉认命的闭上眼。
耳边是女儿绝望的厉声呼喊。
叫天天不应啊。
苍天啊,睁睁眼吧。
矮子兵正要对春花下手,忽然凄厉的哀号一声,然后一头向后栽倒过去。
旁边的几个兵吓了一跳,再一看,那矮子兵的眉心被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凿了个血窟窿,出气多进气少,眼看要不行了。
那几个兵再不敢为非作歹,团团围住赵老汉,蛮横道:
“好啊,你还敢找帮手,这下死了人,拉你去见官!”
吴少慢悠悠从房后出来,挽起袖口,像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轻飘飘道:
“这个军爷怕是活不成了,你们是想陪他一起么。”
那几个兵见吴少瘦瘦弱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便提刀向他砍来:
“原来方才动手脚的是你,小子,哥几个今儿送你一程。”
赵老汉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那几个方才凶神恶煞的兵一个个倒下,横七竖八,一地哀号。
吴少扶起赵老汉,将衣服披在春花身上,安慰惊魂未定的父女俩道:
“老人家,你和妹子没事了。”
赵老汉老泪纵横,向吴少跪下去,就是一拜:
“娃子,要不是你,老汉和春花就没活头了。”
吴少一把扶起赵老汉,郑重道:
“老人家,使不得。”
“今日换做是谁,都不忍心袖手旁观。”
吴少一把揪住方才抽老汉鞭子的人,慢条斯理道:
“方才,是你抽了鞭子罢。”
那人磕头如捣蒜,狠命抽自己耳光: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半晌,那人脸已经肿起老高,吴少这才道:
“你们方才说要带走老人家去充壮丁?”
几人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
“小的不敢……”
吴少回头,淡淡向他们扫了眼,那几人只觉背后一阵寒气直冒,立时噤了声,吴少悠悠开口:




大风起兮 分卷阅读2
“我也不难为你们几个,赶明儿我替老人家充壮丁,随哥几个去府衙,军爷说行也不行?”
这村荒凉得很,这几个兵方才领教了吴少的身手,自知打不过,生怕无声无息死在这儿,吴少说什么便应什么。
倒是赵老汉急了,忙不迭摆手:
“娃子,使不得!使不得!”
“你帮了老汉这么多,老汉哪能让你替我去受这罪?”
“何况你守在这儿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在打听亲妹子的下落吗?你咋能走!”
吴少心下一动。
从前,自己的确有一个妹妹。
可惜,五岁那年,高烧不退,没了。
吴少心中不由得腾起一丝希冀:
若连穿越都能成了真,不知老人口中的,是否真是从前乖巧的小妹。
如今,又身在何方?
但是眼下顾不得许多,保得住一个是一个。
吴少将几个兵捆住手脚,和赵老汉走远几步,道:
“老人家,妹妹这么多年不见,若是找的见,早该团圆了。”
“你和妹子趁天明,速速拾行囊,投奔亲戚罢。若家中已没有了亲朋,我这屋里还有些东西,挑些值钱的带走典当,权当盘缠了。”
吴少见这几个兵贼心不死,自己前脚走,怕是后脚便来捉父女二人,不如让两人早早逃难,方能躲过一劫。
吴少又将身上唯一值点钱的东西醒来时怀中的一枚玉佩递与赵老汉,赵老汉涕泗横流,与女儿春花向吴少拜了三拜,颤颤巍巍地向南行去。
第二天,吴少便到了府衙,这几个兵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转眼便忘了前日如何受制于人,如今每日大摇大摆,专找吴少的不痛快。
“吴子谅”三个字的大名每日被呼来喝去,这名字倒又新鲜起来。
吴少其实是个诨名,不过是平日里被人捧惯了,一口一个“吴少”。
“吴子谅”这个大名倒叫的少了。
这名儿还是老爷子给起的,意思是好意思,就是连名带姓叫起来怪别扭的,尤其有天一哥们喊了声“吴子”,老爷子听了脸立刻就下来了。
三代单传,最听不得“吴(无)子”这样的话。两家交好多年,那哥们自知犯了忌讳,于是乎再不敢乱喊,后来渐渐的,吴少这个诨名也传开了。
吴子谅对名字倒没什么讲究,老爷子却满意的很:
论家世,论出身,吴家都是当得起的。
自己当年不也被别人一口一个“吴司令”的叫么?
老爷子这么一想,心中登时畅意不少,顺带遥想了一下当年的金戈铁马。
众人见老爷子都默许了,“吴少”这诨名自然就被叫得更响了。
吴子谅小时候爱看水浒,否则也没之前那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吴子谅虽然平日颇为养尊处优,但是自小被老爷子提着练。
老爷子当年可是战功赫赫,怕这小子不成器,丢面子,被人戳脊梁骨。
硬是逼着吴子谅三更起、五更睡,练了一身好身手,才松了口,让吴子谅过几天舒心日子。
前阵子好不容易躲过老爷子,和刚回国的几个兄弟喝了几杯。醒来就天不是天,地不是地了。
比不过水浒鲁智深,救下受欺压的卖唱父女,拳打镇关西,还能全身而退。
穿越不开挂,好比饭里不加盐啊。
吴子谅无奈望天:
这都是什么事啊?
日子过得糟心,看美人都没什么滋味。
说到美人
这里方圆百里,净是一水儿的壮丁、侍卫、官兵。
什么佳人在侧,温香软玉在怀。
都成了过往云烟。
被黄土地上西北风这么一吹,
就看清了现实
吴少自诩见多识广,自问不缺少欣赏美的眼睛。
却唯独搞不懂一点:
每当那人远远出来的时候,这儿侍卫的眼睛总是随着偷偷往上瞟。
吴少很是不解。
开始吴少好心的私下关切,问是不是眼睛有疾,在下不才,倒也可以帮忙治治。
被众人回以眼刀与怒火后,吴少才感慨的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双目有疾。
这怕是脑子出了毛病。
与其看那个穿的花枝招展,活像只鹦鹉的小崽子,倒不如去再搬三天的砖。
真的。
比如说现在。
那个花里胡哨的小孩不知怎么,今儿竟纡尊降贵的来监工,眼皮一掀,颐指气使道:
“给三哥搭建行宫的都是些什么人?”
知府不敢抬头,诚惶诚恐回禀道:
“回宁王,是从各处找来的壮丁。”
“哦?”
那小孩眼尾一挑,如雀翎一般的睫毛抖动。在日光下,长长如鸦羽。
众人感叹,宁王殿下果真是天人之姿……
“王府不养闲人,小王不知,知府大人如此乐善好施,什么人都能来混饭吃。”
……
这人果真不是好相与的!
谁能把这个祖宗请回去?
知府听完宁王云淡风轻的几句,当场差点跪了。
知府大人默默吞了方才的称赞,觉得自己八成是瞎了眼,诺诺应了声,转头指着方才宁王眼神掠过的人,怒道:
“这是哪来的小子?还不滚上来!”
旁边的兵役幸灾乐祸,应道:
“回大人,这小子叫吴子谅,是新来的壮丁。”




大风起兮 分卷阅读3
随即冷不防一脚踢向吴子谅后背,一解前些天在荒村受的气。
兵役刚踢出腿,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还没等反应过来腿骨折裂的剧痛,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众人倒吸一口气,一时四周静了下来。
宁王也转身望过来,目光逐渐幽深。
花枝招展的鹦鹉此时噙起嘴角:
这个人,
倒是有点意思。
第2章第二章
兵役这一脚不踢倒不要紧,吴子谅下意识防守,背后像长了眼睛,单手便把那狗仗人势的兵役甩了出去。
嗯,目测少说有个几丈远。
知府与众人一道,楞在原地。
吴子谅先反应过来,行礼镇定道:
“草民愚鲁,不懂规矩,冲撞了各位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知府方才回过神,见自己府中竟有如此好身手,爱才之心顿起,一双眼满是慈爱:
“不妨事、不妨事,那个……李子谅是吧?好!好身手!以后就在我手下当差,赶明儿就去……”
旁边师爷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知府大人‘这小子姓吴’,忽然余光瞧见宁王一脸山雨欲来,似乎颇有不豫之色。
登时一哆嗦,忙不迭伸手悄悄拽了一下知府大人,示意此事容后再议。
知府大人正在兴头上,一脸茫然道:
“老周,你拽我干什么?”
……
宁王整了整衣袖,肃然道:
“巧舌如簧,目无法令,你可知罪?”
吴子谅掀开衣摆,俯身行礼:
“草民知罪,还请宁王责罚。”
宁王眉梢微扬,道:
“你认罪倒快,刚才见你身手不错。这样吧,本王手下的武师恰好也在场,便与你过过招。”
“若是输了,便治你的罪,去领五十军棍的罚;”
“若是赢了,便赏你黄金百两,加官进爵。”
不待吴子谅开口,宁王便笑道:
“你身手尚可,自然是爱与人切磋的,那便这么定了,武师,上前来。”
花里胡哨的鹦鹉一笑,吴子谅的心中便凉了半截:
天要亡我。
若输了,不过是一顿军棍。扛一扛,也便撑下来了。
可宁王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定能看得出来。
若是赢了……
这就更不妙了。
瞧见这位爷锱铢必较的性子,若是赢了武师,面子下不来,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这局势,可不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么。
吴子谅只好硬着头皮领命,还是决定不要招惹这个祖宗,装模作样打了一通,卖个破绽,便败下阵来。
“愧对宁王寄望,草民学艺不,输得心服口服,这便去领罚。”
宁王强压着满身怒气,冷冷的盯着吴子谅。
很好。
宁王之前奉诏,督察行宫修建进程,来过几次。上至知府下至壮丁,无不诚惶诚恐,唯恐一个闪失冲撞了宁王。
唯独有一个人。
粗布麻衣打扮,应该是征来的壮丁。
行事却是一派闲散,恭谨知礼装的像模像样,骨子里,却是任你位高权重,我却如如不动的做派。
颇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架势。
朝堂之上,宁王颇受当今圣上倚重,宁王素喜结交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吴子谅身手,便起了惜才之意。
只是
这人忒不识好歹,平日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竟丝毫不以为意,胡乱比划几下便认了输。
宁王面色骤然腾起薄怒:
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当真以为自己看不见么?
众人眼见宁王一把夺过武师佩剑,向吴子谅身后劈去。身法奇快,惊若游龙。
却见吴子谅微一侧身,指尖夹住了剑锋,轻轻一弹,无奈道:
“五十军棍后,草民未必能挺得过。殿下就这么想取草民的性命么?”
宁王只觉气血翻涌,方才本意,只不过是要试他武功,究竟实力几许,若真是稀松平常,自不会伤他性命。
不曾想,这人竟能轻松避过自己骤起的一剑,弹剑一刹,竟蕴了内力在其中,宁王自觉五脏受损,心脉震颤。
其实吴子谅不过是瞧着这小殿下忒难缠,便起了一点坏心,小惩大诫一番。
吴子谅这些天一边做工,一边研究吴国风土人情,还结识了些江湖上的朋友,讨教了些练功的诀窍。
吴子谅本就是练过的,一通百通。是以诸多剑招内功、心法口诀,皆一一领悟。
宁王抹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怒极反笑道:
“把他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私自放人。”
是夜,吴子谅便进了牢房。
小殿下果真雷厉风行,如此几日,吴子谅便在牢中把刑罚领教了个遍,这天晚上人是走不成道了,是被拖出刑房的。
吴子谅见牢中站了一人,借着铁窗缝隙丝丝缕缕的月光下,倒真有几分颜色。
今日除了锦衣华冠,一席白衣,也勉强可看得过去。
来人正是平日的花鹦鹉宁王。





大风起兮 分卷阅读4
个小崽子。
吴子谅看见宁王就牙疼,夜探牢房,想必是宁王看惯了世间美景,唯独没试过这从铁窗里向外看,又是何种滋味。
吴子谅决定不去打扰殿下的雅兴,向外退去。
却忘了自己今儿个已走不得路,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宁王今夜前来,不见吴子谅,心里不由隐隐担忧,探子日日来报,道这人一切如常,并无大碍。本稍稍放下心来。
谁知竟成了这般模样,血水里滚了三遭,浑身是伤,那人竟还谈笑自若道:
“打扰了殿下雅兴,只是草民委实不大方便挪动,还请殿下勿怪。”
这话倒也没说错。
每日都经一遭刑罚,诚然‘一切如常’;
重伤到这步田地,还能谈笑揶揄,的确‘并无大碍’。
吴子谅不知道是不是牢房光线昏暗的缘故,半盏残烛摇曳,宁王的眼睛竟似有些泛红。
吴子谅心下奇道:
难不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王受了什么委屈?
不过转念就打消了这般荒唐
的思绪。
‘受委屈’这个词,用在宁王殿下身上,总感觉特别不妥当。
吴子谅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不过转瞬即逝。
若是有朝一日小殿下受委屈了,那还真是……
万万使不得。
今日见宁王这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好比你千方百计要躲避的恶犬,忽然有一天发现,充其量,就是只小奶猫而已。
冲你挥过爪子,亮过尖牙,甚至凶过咬过,恶狠狠的利齿埋入了血肉。
生疼。
可等它朝你示好,不消如何,只这么一双眼望着你时,你的心就算冰冻三尺,也又化成了一摊水。
还是咕嘟嘟冒热气的那种。
吴子谅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爱心泛滥,也要分对象。
猫啊狗啊便罢了。
宁王么,
想想都觉得不搭边。
吴子谅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自打宁王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谁伤了你’时,这个气氛便不太对劲了。
吴子谅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摸索破烂的茶碗,宁王的手便递了过来,轻轻巧巧的盖过吴子谅的手,作势要喂。
吴子谅从善如流,就着宁王的手把水喝了,润了润喉,方才开口,迎上宁王的星眸:
“殿下抬爱,草民受宠若惊,还请殿下不必如此大周章,有什么吩咐,草民自然竭尽全力。”
吴子谅见宁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下暗想小孩儿我还不知道你么,继而详装不知情
道:
“殿下先前有招揽之意,却又故意训斥;”
“要试探武功虚实,借着比武的幌子;”
“欲委以差事,但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押入地牢;”
“明明心中满腔算计筹谋,偏偏要做出一往情深的模样。”
吴子谅瞧见宁王神色愈发苍白,终是不忍再说下去,将茶碗从宁王手中接过,叹道:
“殿下,我早说过,有什么事,草民自当竭尽全力。”
“宁王深夜来此,难道
竟不是为了三殿下之事?”
吴子谅略一停顿,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挑眉奇道:
“还是草民愚钝,竟低估了宁王殿下,殿下深夜来此不为旁的,只单单为与草民谈风弄月?”
吴子谅见宁王果然耳根烧起红云,忍不住调笑道:
“草民竟有幸得殿下垂青,只一面便令殿下思之难忘,真是……惭愧的很。”
宁王虽然性子沉稳,善谋略,但到底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比起吴子谅,道行差了十万八千里。
宁王面皮薄得很,此刻也不管来时究竟有何要事,怒不可遏,声音都气得隐隐发抖:
“滚出去!”
吴子谅不慌不忙行了一礼,笑道:
“殿下莫不是忘了,草民尚有罪名在身,离不得这牢房。”
眼睛从宁王身上划过,柔声道:
“还是说,殿下对草民早已情根深种,下令关了,又后悔得紧,不忍草民受这皮肉之苦,甘愿以万金之躯替草民受罚,这可真是令草民愧不敢当……”
宁王周身怒意滔天,只从牙缝挤出几个气急败坏的音:
“吴子谅,你无耻!”
被点名批评的老狐狸好整以暇地看着,瞧着小鹦鹉上蹿下跳的扑棱,玩笑够了,这才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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