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岁寒松柏生
少年眯了眯眼,觉得这笑容无端很是刺眼。
少年折扇轻摇,蓦地一,挑起吴子谅的下巴:
“哥哥,不急,来日方长。我是圣上御赐的人,以后还要请哥哥多多担待了。”
少年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转身走了。
吴子谅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连几日,吴子谅都没去上朝。
倒不是被美人儿绊住了脚,吴子谅每每换了朝服,还没走出府,就被几个御前侍卫拦下:
“王爷,圣上体恤王爷前些日子办差辛苦,下旨让王爷这几天在府里好生歇息即可,不必早朝。”
前面是恩典,后面就是软禁了。
吴子谅笑了笑,从善如流道:
“多谢圣上恩典,在下领命。”
待宁王上门,已经是十几天后的事了。
入眼便是满园的美人儿,唱曲儿的,扑蝶的,追逐打闹的。
宁王不由有些头疼,问府里的小厮:
“你们王爷呢?”
小厮嘴快,说了一长串,颇为王爷抱不平:
“这些天王爷出不了门,便拾出书房,每天都是一个人在里面看书。”
“王爷由着这些圣上赐的美人儿四处走动,却一个都不曾见。”
小厮叹口气:“也只有苏公子能进去,一坐就是大半天,能陪王爷聊聊天,说说话了。”
宁王不动声色道:
“你下去吧,本王自己去就可以了。”
吴子谅这几日虽被禁了足,却乐得自在,读书品茶,修身养性。
要是没有旁边这人,就更好了。
苏泯之捧着一卷书,扭头朝吴子谅笑了:
“哥哥,你若想瞧瞧我,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一双桃花眼离得更近了,笑意更甚:
“这样岂不是方便些?”
吴子谅把人推开,整了整衣领:
“与其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不如出去,院里的美人儿众多,都留给你了。”
苏泯之神色变了变:
“你从前,一向来者不拒,这……不像你。”
吴子谅眼皮子都不抬,随口道:
“小子,从前来者不拒的可是你。我这心里地方小,只能住下一个。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吧,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半晌没了动静,吴子谅抬头:
“还有什么……”
忽然被人吻上,吴子谅一把推开:
“你发什么疯!”
苏泯之好整以暇道:
“哥哥方才说我在这边光说话了,既然哥哥发话了,我也得办点实事才行。”
吴子谅忍无可忍:
“你给我出去,好好清醒清醒!”
苏泯之双手撑在墙上,把吴子谅圈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舔了舔嘴角,笑了:
“哥哥,我真有些好奇,你心上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你这个风流成性的,竟也有守身如玉的一天。”
吴子谅正要甩袖而去,忽然看见门口倚着一个人,朝着吴子谅笑了笑。
然后开口,声音冷寂:
“什么时候,我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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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惦记?”
“滚下来。”
苏泯之慢条斯理的松了手,朝那人行了礼,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这该是宁王殿下吧?哥哥,你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吴子谅心下欢喜,连忙倒了一杯茶,给递了过去:
“这几日我出不去,难得你过来。”
吴子谅见那人接过茶,也不言语,只一昧拿眼睛望着吴子谅。
瞧见里面水波流转,便知这几日,小殿下没少为自己担心。
吴子谅一下子心软了,哄道:
“别担心,我没事。还有一屋子圣上御赐的美人作伴,逍遥得很。”
宁王见他想着法儿宽慰自己,忍不住笑了:
“你也真敢说。”
吴子谅把人搂在怀中:
“我已经有了天底下最好的一个,旁的随他如何,也再看不进去了。”
苏泯之摇着折扇,笑道:
“哥哥这话动情,饶是我这外人听了,都觉得心动。”
“不过哥哥,在外人面前,圣上给足了王爷面子,又是封赏,又赐美人儿。圣上小惩大诫,不过罚你禁足。哥哥心中,当真还不明白么?”
“潮州临仙台,哥哥好大手笔,一曲《凤求凰》,真当圣上一无所察么?”
吴子谅竟笑了:
“自然是知道的。”
“我甘愿领罚,至死不悔。”
吴子谅望着怀中的人,叹息道:
“除非,有一天,小殿下不愿了。”
“那我便离开,绝不纠缠。”
苏泯之不觉松了手,折扇就落在了地上。
这人,一定是疯魔了。
好在圣上那边,再无动静。上朝后并无波澜,圣上一如往常关切,该赏赐赏赐,该晋封晋封。
吴子谅心里,却是悬着块巨石。
不知何时,就要落了。
明知到时候会粉身碎骨。
仍然忍不住,饮鸩止渴。
贪恋那人的眉眼,多看一时,便是一时。
转眼又过了半月,圣上一道旨意,为宁王指了婚。
良辰吉日,就在三月后。
第13章第十三章
宁王一听这消息,立刻去求见圣上。在外面跪了整整半日,才瞧见圣上颇为悠闲,从御花园方向回来。
内侍悄声禀告:
“圣上,小殿下已经侯了半大天,一直跪着。”
圣上一脸慈爱,扶起宁王:
“不必急着向父王谢恩,这婚事你母妃也颇为满意,小郡主人又机灵,很是讨人喜欢。”
宁王开口道:
“父王,儿臣暂时不愿娶亲。”
圣上神色微微一怔,继而笑了:
“父王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只是身为皇家子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
“朕也乏了,跪安吧。”
圣上正要走回殿内,宁王忽然开口:
“父王,您当年赐我的玉璧,我送给了三哥当贺礼。”
圣上听见自己小儿子这么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也不惊讶,停下脚步,不置可否:
“知道,接着说。”
宁王淡淡道:
“父王一生戎马,杀伐果决。您说,皇子里面最像您的,是我。”
“镇南王几年内声名大噪,军功赫赫,且深得军心,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又是寿王嫡系,不得不防。”
圣上回过头,宁王面色无波无澜,缓缓道:
“父王应该也知道,这镇南王油盐不进,功名利禄动不了心,儿臣三年前曾经试过,觉得颇为棘手。”
宁王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看得人心惊:
“不过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父王想必知道,这镇南王是个痴情的,一直惦记着我。”
圣上面色有了一丝松动:
“所以吾儿……”
宁王点点头:
“所以儿臣便将计就计,假意与镇南王交好,稳住兵权。”
“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朝中结党营私,包藏祸心。外有诸国虎视眈眈,虽暂时击退,但狼子野心,必定暗中筹谋,准备卷土重来。”
“待朝廷内忧平息,外患永处,届时镇南王孤立无援,到时候将其一举拿下,父王重掌兵马大权,儿臣便再不用和他有所牵连。”
圣上一言不发,宁王这一番话,句句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圣上笑道:
“父王果真没有看错你,这一番话,若是没有深思熟虑,必然不能说出。”
“不过,父王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不是为了和那小子在一起才找出的借口,而是真的图谋大事?”
宁王笑了,道:
“父王想要儿臣怎么做?”
圣上沉默片刻,半晌缓缓道:
“既然你心中不被儿女情长牵绊,父王自然相信于你。
“孤向来看重你,只要你以江山社稷为重,这往后的天下,都是你的。何必在乎小小一个吴子谅。”
“至于如何去做,我儿忍辱负重,一切如常即可。到时机成熟,该怎么做,孤自然会告诉你。”
宁王心里打了一个寒战,面上仍是平静:
“是,父王。”
圣上笑意更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
“寻个时机,把此药让吴子谅服下。”
宁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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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圣上笑意深深,一派和气:
“怎么,我儿担心了?”
宁王点了点头:
“确实担心,若是镇南王忽然身体抱恙,抑或暴毙而亡,必然军中不宁,人心惶惶。还请父王三思。”
圣上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我儿果然考虑周全。你放心,这药不过是个引子,无色无味,单服下去,并不不伤人。”
“待到时机成熟,孤自有安排。”
圣上顿了顿,仿佛小儿年幼调皮,父亲慈爱叮嘱一般:
“若生了变故,父王拿你是问。”
宁王不由又打了个寒战。
圣上神色如常,关切道:
“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儿操心了。你只需稳住吴子谅,他小子一片痴情,自然不会发觉。”
圣上见宁王面上露出一丝不忍,安慰道:
“成大事者,必定要有所取舍。你既然要掌握天下,一些人的生死,便不那么重要了。”
宁王忽然笑了笑:
“儿臣明白。一些人的生死,与江山比起来,自然不那么重要。”
“儿臣最为心爱的玉璧,为了谋划,当初也能轻易割舍,转手赠人,毫不留恋。”
宁王笑了笑:
“儿臣一直以父王为榜样,儿臣所做一切,都是向当年的父王一样。”
“来年长安侯坟前,还望父王节哀。”
圣上忽然心下一惊,手中的药有些拿不稳了。
宁王接过瓶中的药,笑了笑:
“父王早些歇息,儿臣告退。”
宁王远去,内侍默默上前:
“圣上,外面风大,该回去了。”
圣上神色有些怆然:
“来福,你说,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内侍叹息一声,当年的来福,如今已是两鬓霜白,活了这么些年,又是瞧着圣上长大的,有些事,也就更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圣上说的是小殿下,还是当年的长安侯。
内侍见圣上立在风中,不忍道:
“老奴知道,圣上心里苦。”
“现在如此,当年也如此。为的不过是一个天下太平。”
“小殿下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圣上回过头,凄然笑了笑:
“来福,孤可能是老了,这些天,总是能想起他。”
“你说,这夜这么凉,他睡在里面,一定很冷。”
内侍心中悲痛,宽慰道:
“圣上,随老奴回去吧。”
夜风摧折,纵是春满枝头,花开正好。终究四散飘零落,各自入尘泥。
宁王回到府中,遣散了来迎的一众小厮,双腿跪了太久,已经没什么力气。推开房门,扶着墙,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忽然宁王一惊,翻身起来,却被拦腰抱住:
“是我。”
吴子谅看着宁王方才浑身满是防备,现在见了自己,一脸失神,目光茫然,以为被自己吓到了,便轻声说:
“圣上下旨,我放心不下,便想来看看你,谁知你一早进了宫,我只好先……”
忽然被宁王紧紧拥住,吴子谅觉得不对劲:
“小殿下,这是怎么了?”
宁王不说话,只是抱的更紧了。
吴子谅温声关切道:
“可是圣上说了什么?”
宁王摇摇头,身体却开始不住的颤抖。
吴子谅把人捞起来,看见宁王双眼通红,咬着牙不吭声。吴子谅慌了,急忙问:
“这究竟是怎么了?圣上到底说了什么?还是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宁王红着眼眶,眼中蓄着泪,却是兀自笑了:
“吴子谅,我有没有说过,我舍不得你。”
“从来,我便好像什么都留不住,但又拼了命的惦记。”
“哪怕飞蛾扑火也好,哪怕明天什么都化成了灰烬,至少此时此刻,是暖的。”
吴子谅头一回,听这个小祖宗这样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王双腿跪得太久,现下已经没了知觉,揽着吴子谅的肩,借力攀上,俯在吴子谅耳边,说了句什么。
吴子谅一惊,怔在原地。
忽然被一股力道推倒,耳边是那人的叹息。
是夜月明,满室清辉。
第14章第十四章
今儿宁王府格外热闹,一大早就有侍从递了帖子,说三殿下邀王爷晚些时候,往醉生阁小坐。
吴国的酒楼,首屈一指的,当属醉生阁。备受吴国风流雅士、王孙贵胄推崇。
府里小厮接了帖,便急忙往王爷手里送,刚要进去,忽然又扭头往外走。
这小厮的确是机灵,本来是要送帖子的,刚要出声,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好,便退了出来。
小厮琢磨的不错,现下的情形,也的确不大好打扰。
吴子谅拿过一件长衫,仔细给宁王披上,宁王扫了一眼,懒懒开口:
“这不是我的那件。”
吴子谅笑了笑,手中不停,开始替宁王挽腰间长带:
宁王没什么力气,起不了身,半倚在床头,懒得开口,眼神示意吴子谅
这个也拿错了。
吴子谅给宁王这样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这才抚着宁王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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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道:
“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
“小殿下现在后悔,也晚了。”
宁王笑了笑,便由他去了。
忽然口渴,想起身拿杯茶来,吴子谅忙倒了一杯,殷切的递过来:
“小心烫。”
宁王颇为无奈的看了吴子谅一眼,道:
“昨夜的茶,早没热气了。”
吴子谅叹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平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成了真,自然有些诚惶诚恐。”
宁王笑了笑:
“少来,那日大殿上人赃并获,又是香囊又是发带,叔父说你每日怀里着,我不信小王爷真这么光风霁月。”
吴子谅笑了,望着宁王道:
“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能活着回来,第一件事,一定要见见我的小殿下,一解相思之苦。”
宁王只觉心如针扎,喟叹一声,道:
“子谅,你只要,记得现在便好。”
吴子谅回了府,见苏泯之摇着折扇迎面走来。
苏泯之一脸揶揄道:
“小王爷昨夜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竟一夜未归。”
吴子谅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往自己屋里去了。
苏泯之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吴子谅正在换衣服,忽然见苏泯之走了进来,吴子谅奇道:
“还有事么?”
苏泯之指着吴子谅方才换下的衣服:
“这黑边金线,是宁王府里侍从的衣服。”
吴子谅不置可否:
“所以呢?”
苏泯之桃花眼一转,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苏泯之道:
“圣上之前罚了你禁足,现下又给宁王赐了婚,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么?”
吴子谅笑笑,淡淡回了一句:
“这是我的事。”
忽然周围一片安静。
吴子谅正要披上外袍时,被苏泯之从身后抱住了。
吴子谅往开推,忽然感觉有手背一凉,似是有水滴落。
吴子谅叹口气:
“泯之,你先松开我。”
苏泯之只是抱着,半晌,带了哭腔:
“你以为你还是呼风唤雨的吴少么?从前有老爷子给你撑腰,你可以任意妄为。如今圣意难测,你这条命朝不保夕,我……”
“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吴子谅叹口气,终于把人拉开了,吴子谅望着红了眼圈的苏泯之,无奈道:
“泯之,还是那句话,这是我的事。不是气话,我是真的甘愿。”
苏泯之忽然伸手,把人按倒,吻了下去。吴子谅伸手去推,却发现动弹不得,原来方才一时没留意,竟被苏泯之点了穴道。
吴子谅被迫回应,唇齿满是苏泯之的气息。苏泯之游蛇一般,攻城略地。
本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吴子谅面上却是一派平静。一吻终了,苏泯之抚上吴子谅的脸,笑了:
“子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好好听我说说话。”
“你出事第二天,我才接到消息,在订婚宴上,我就跑了。”
“后来被车撞了一下,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摘了订婚戒,戴上了你给我的那枚。”
“醒来发现,自己意外来到了这儿,再不是当初翻手为云的苏少苏泯之,我不过,只是一个琴师罢了。”
“后来辗转入了宫,圣上有一天龙颜大怒,听说你为宁王吹奏《凤求凰》,当场要遣散所有乐师。”
“圣上选派美人的时候,我用尽所有积蓄,买通了侍从,毛遂自荐,这才见到你。”
“吴子,我真的,心里挺不好受。尤其你看着宁王那个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再难过,大不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了谁,这日子都能过。”
重新再来这句话,我就只在心里想想。
第一次想说,是和你闹分手的时候;
第二次,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
第三次就是今天。
“吴子,我后悔了,”
“哥,你能不能,再回头看看我。”
眼前的人掉眼泪,吴子谅却动不了,只能看着。
苏泯之眼圈红着,却又笑了:
“以前,大家说是怕招老爷子生气,不敢喊你‘吴子’。其实是知道你孝顺,老爷子不开心,你自然不乐意。只有我每天故意喊,你也只是抱着我,笑笑。我其实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一点特别。”
“现在才知道,我一直有恃无恐,不过是你对我的一点偏爱,等你累了,真的转身不见了,我才开始明白,害怕的滋味。”
“你若是喜欢宁王,也没关系,能不能,也回头,看看我。”
苏泯之说完了,伸手解开了吴子谅的穴道:
“我说完了,你要是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吴子谅叹了口气,半晌,伸手抹去苏泯之的泪痕:
“泯之,都过去了。”
“真心这个东西,给过你,打碎了,就再没了。”
“泯之,我心里既装了宁王,就再装不下别人。”
吴子谅起身要走,忽然身后苏泯之开口:
“若是有一日,你发现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宁王,背叛了你,你当如何?”
吴子谅停住脚步,笑了笑,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倒也无妨。”
“若是他想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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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给。”
苏泯之忽然想起,从前彼此没这么些纠缠,满腔真心尚满的时候。
一时心血来潮,问吴子谅,若是有一天,两人分开了,会怎样。
吴子谅也是笑了笑,说会去找他。
苏泯之一贯少爷脾气,大手一挥:
“你几时见过苏少吃回头草的?”
吴子谅还是笑了笑:
“那就算了。”
苏泯之当时蓦地心惊:
“喂,你就不能再……”
两人吻到一起,苏泯之迷迷糊糊的想,这小子不过是过过嘴瘾,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大不了,到时候,再把人追回来不就好了?
谁知道,吴少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那么,若是真换了宁王,又待如何?
第15章第十五章
吴子谅换了衣服,刚在书房待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来了几个熟人。
都是从前的弟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扯着大嗓门满院子嚷嚷:
“小王爷,看看兄弟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吴子谅出门来迎,笑道:
“胡将军,莫不是提了好酒?让我也饱饱口福。”
胡将军把酒坛子拍了拍,笑声震天响:
“小王爷猜的没错,咱们哥几个好久没一起喝了,今儿难得有空,咱们喝他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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