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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养成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书十四
城门骤然轰隆一声被什么东西整个砸飞了。连同镇尸网都豁出一个窟窿来。
六殿:???
六殿远远望去,来者像一只五雉,待那人走近才看出,那人头发分成十几缕小辫,染做五颜六色,又在头顶扎成一束,脸上也是各色染料画的横七竖八,身着各色布条缝成的布衣,凡间叫做百家衣,六殿知道,这是是辰州杂耍人常做的扮相。
六殿:……
来人开口惊艳,一把嗓子,声如玉磬。笑道:“妖族夙蝾,问地府六殿好。”
六殿对妖族素来不甚了解,却不知为何,觉得地府在妖族面前应端一端架子,登时涮了涮嗓子,道:“阁下这就不对了,枉死城好好的打理城中事,我这大门又没有得罪阁下。”
夙蝾冷笑:“我们顷侯,为你城中一具僵尸舍身入你枉死城,连内丹都要给了你家僵尸,你不分好歹,不想要赶他走便算了,出手便是杀招。你连我妖族性命都不放在眼里,我倒要看得上你一扇大门?”
六殿皱眉道:“不请自来,本就不合礼数。”
夙蝾道:“不合礼数便要杀么?顷侯做什么要拉着这公主,你眼瞎了看不出来么?”
六殿理亏在前,此时处处落人口舌。夙蝾了顷侯内丹,将他尸身接起来。
“六殿既然这么怕我妖族作乱,那我就让你天天记着,妖族养着顷侯,养到地老天荒,什么时候他想令羽了,我便带他来看看,你若有本事,就把辰州掘地三尺来找我。谅你这欺软怕硬的德性也没那个狗胆。至于令羽,你给我好好养着,她若掉一根头发,让我们顷侯不高兴,我就劈你半个城。”
六殿到底也没敢将此事报给地府。日夜战战兢兢养着令羽,担忧着夙蝾和那具名叫顷侯的僵尸。顷侯若是为祸凡间,他难辞其咎。
六殿这才去打听妖族夙蝾,不知道便算了,知道了夙蝾这号人,才知自己逆了龙鳞捋了虎须。本想请轩辕坟调停,怎奈夙蝾神龙见首不见尾,轩辕坟也许久不见影了。只好这么搁置了几百年。
江皖说完这段恩怨,忙求冷余刃:“六殿不是要与妖族为难,那时是本能之下,不成想得罪了夙蝾,如今枉死城相信夙蝾,知道顷侯不作乱,跟您商量则个,能不能,让夙蝾把顷侯送来枉死城,六殿心里也安稳些。”
冷余刃这才知道缘由,只是夙蝾向来性情刁钻想法诡异,如今只怕夙蝾不会顺坡下驴。
但冷余刃却不欲与鬼族撕破脸,先应了这事。他还想借此让夙蝾回轩辕坟。
第25章第八章枉死城(5)
冷余刃到底不像夙蝾那般爱戏弄别人,简单的答应承诺让江皖感激涕零,只要能送走夙蝾这尊瘟神,让他去给轩辕坟看几年大门,他都是愿意的。
翌日谢必安酒醒,脑子像个被几百匹马溜了几百圈的跑马场,缓了大半天才算有点尘埃落定的感觉。冷余刃默默地把僵尸送来的酒全都扔到墙外去了。
谢必安听了六殿和夙蝾这场过节,觉得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吃饱了撑得慌。一个鬼殿,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打妖族一颗内丹?一个妖中翘楚,又是做什么要扯两个僵尸的红线?这不是喝酱油耍酒疯,没事找事么。
只是谢必安没想到,六殿比他还怂,被妖在一个僵尸身上吊了几百年屁都没敢放一个。冷余刃在谢必安跟前丢尽的妖族的脸,被夙蝾在他这儿捡了个全乎。
冷余刃思来想去,还是不大能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来,能让夙蝾乖乖听话把顷侯送出来。谢必安看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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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嗤道:“让我见见夙蝾。”冷余刃看他那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跟以往遇着麻烦袖着手往后缩的时候判若两人,不禁胸口一震,这样子的谢必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痴迷,有些挪不开眼,只是冷余刃不大想让谢必安过多的与妖族有瓜葛,只道:“七爷,夙蝾太任性,我怕他冲撞了你。”
谢必安笑道:“他不敢。”
但凡经历过六千年前那一战的妖族对谢必安情感复杂,这一点冷余刃是知道的,他疑虑着是不是谢必安想起什么了?可他如今这模样,也不像是。冷余刃一头雾水。
夙蝾知道谢必安要见他时,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冷余刃心道:亏你这名号,莫十三可比你胆儿肥多了,他都敢直接劫人了。
夙蝾去见谢必安时活似丑媳妇见公婆,在冷余刃眼皮子底下好一番饬。
“十一哥,七爷喜欢红色还是喜欢黄色?我穿轻裘好还是穿兽皮坎肩好?皂靴是不是比狼皮靴显腿长?”
冷余刃:……
“你给我穿的正常点!”冷余刃看到夙蝾往自己脖子上系一条银链子时,彻底看不下去了。
谢必安见到夙蝾时,跟见到二狗时感受差不多。冷余刃默默地捂了脸。
夙蝾穿了个虎皮坎肩,与一条扫把似的雉尾织成的裙子,最令人汗颜的是,他露肚挤!谢必安看了一眼冷余刃,隐隐有些担忧,见识过莫十三和夙蝾这嗜好与眼光,他总觉得冷余刃这骨子里,是不是也有什么还没表现出来的东西。
夙蝾扑到谢必安膝盖上,咯咯直笑:“七爷记得我么?我是夙蝾。”
谢必安还没动作,冷余刃却冷着脸拎着夙蝾的后颈提开谢必安一段距离,轻斥道:“没大没小,好好跟七爷说话。你这一身鸡毛,回头蹭七爷一身。”
夙蝾站起身,抓了抓裙子对谢必安道:“不掉毛。”
谢必安对妖族素来是不大亲近的,当下看夙蝾对他亲近的纯粹掏心,却也愿意多看夙蝾两眼,淡淡道:“六殿失礼在前,我带他向你赔礼。”
夙蝾嘻嘻一笑:“我早就不生气啦。反正顷侯时常能见心上人。”
谢必安看了看夙蝾身上的鸡毛,虽面无表情,但依然十分想抓一把看看是否真的不掉毛,犹豫了片刻,十分优雅的伸了手摸了摸夙蝾的扫把裙子。谢必安惊讶于手感十分舒顺,不由得看了眼夙蝾微微一笑。
夙蝾见他高兴,便顺杆爬,“七爷,辰州可好玩了,我带你去捉山鬼、跳大神吧。”
冷余刃:……
谢必安咳了一声道:“我想同你商量顷侯的事,六殿这几百年也提心吊胆的够呛,你把顷侯送来枉死城好不好?”
夙蝾一撇嘴:“不要。”
冷余刃道:“胡闹,七爷的话你也不听了?”
谢必安虽不大知道与妖族渊源,这几番与妖族之间的摩擦,却觉出妖族对他恭敬非常,而且又不全是冷余刃的关系。
夙蝾眼巴巴的望着谢必安:“七爷忘了么?顷侯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他是个梅树,逐鹿之战的时候,烧的只剩一根树丫子了,好不容易才活了。道行本就磕碜,几百年前在凡间遇上这公主,化做一个将军守在他身边,结果宁国君主在他出征时将公主嫁给了楚王,他死前都不知道这公主已作他人妇,还是我从战场上给他的尸,把他的剑给了那公主。妖族强制化人形,又死于刀剑,十分凶险,我只好还用他的尸身做鼎炉养他的内丹。直到一百多年前,他又知道了那公主成了僵尸被赶尸人赶到枉死城,只身犯险,我拦不住,可我说我去枉死城向鬼殿把那公主要出来就是了,他又不肯。我知道,他是怕我无故冲撞鬼族。可谁知道六殿恁的不近人情。我若晚到一时半刻,顷侯好不容易从逐鹿之战中死里逃生的小命,就要冤死在枉死城了。”
谢必安听到这里,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幸亏顷侯没死在六殿掌下,不然只怕枉死城那时被砸的便不是一扇大门了。
谢必安温言道:“六殿现在已经知道了,要将功赎罪了,再说顷侯一个僵尸,你拿那些毒虫养他,你看你把他养的,钉鞋踩烂泥似的一脸坑麻子,一双眼珠子还没鱼眼好看,你看六殿把那公主养的多好。”
这几句话字字锥心戳到了夙蝾痛处,只是夙蝾一个妖族,于养尸一道,如何跟一个镇僵尸的六殿比?登时便犹豫了。
冷余刃笑的捂了脸,妖族最怕被人说品味不好,旁人说的话,还梗着脖子拒不接受,此时却是谢必安说,夙蝾一脸唾面自干的摸样,半晌才低着头应了谢必安。
谢必安指着他的裙子轻飘飘道:“你这裙子好。”
一句话入夙蝾耳,堪比吃了十斤蜜糖,一时间在谢必安眼跟前摇摇摆摆个不停,晃得谢必安活似进了染坊,也把本要说的下半句咽下去了,他本是想说,这裙子好,不掉毛。
六殿知道谢必安帮了大忙,也顾不得他那些劣酒劣茶了,恨不得把谢必安放在供桌上。
寒衣宴还有一半天就要散了,谢必安拗不过夙蝾,到得辰州住了几日。夙蝾一个商贾纨绔,挥金如土极会享乐,谢必安被他拉来拖去,看戏法闹夜市,几天几夜下来,谢必安目眩耳鸣印堂发黑,平路都直跌跟头。
冷余刃忙寻了个理由带他回九冥镇,临走时夙蝾欢欢喜喜道:“过些日子我去九冥镇找七爷玩。”
谢必安吓得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冷余刃皱眉道:“七爷公事繁忙,你莫要烦他了,过些日子我带七爷回轩辕坟,你也给我滚回轩辕坟去。”
夙蝾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必安对夙蝾道:“你乖些,我常去轩辕坟看你。”
夙蝾眨了一眨眼:“真的么?”
谢必安点点头:“自然。”
夙蝾这才咧嘴笑了。
回九冥镇的路上。途径一处集市,谢必安看到瓜果蔬菜一时就走不动路了,冷余刃跟着他一个个货担上挑挑拣拣砍价钱,十分惬意。
冷余刃常想,七爷这三千年在地府究竟是干嘛了。其实谢必安自三千年前在地府初有灵识直到现在,除了到凡界历个劫,还真什么也没干,就知道吃了。凡间被他从塞北吃到江南,从瀛洲吃到西域。没胖成球真是上天很不开眼了。
冷余刃能记得起来的,关于自家七爷的前尘事,都太模糊了。却知道,他要守着他,冷余刃总觉得,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他寄在七爷身上,长长久久永世不熄。
谢必安看他在身后停住脚,皱眉道:“还不赶回去做菜,明天就不新鲜了。”
冷余刃望着他一笑:“七爷想吃什么?”
谢必安看了看脚下的蔬果,一时也点不出菜品来,却道:“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
冷余刃耐着心拾了七零八碎的货,笑着扯起他:“我是厨子。”
有些日子没回去了,门童见俩人进门,简直如见爹娘热泪盈眶。他夜夜引魂,都快吐了。可这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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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之事又不是自家开摊列位,不想干就不干了。冷余刃让门童去歇了,给谢必安做了菜,便开始干活儿了。
谢必安看着他他中规中矩任劳任怨,甚是舒心。谁家养出来这样的孩子,也都得羡煞四邻啊。谢必安什么心思都有,独独没有愧疚心,冷余刃好好的一个妖族肱骨,他好生理直气壮地占着。作孽。
第26章第九章铜方(1)
谢必安回九冥镇的第二天,丁巳丫头便上门来了,里里外外巡了一圈儿,别说糖人槐米松子饼了,连张糖纸都没有。
丁巳不太敢跟谢必安使性子,缠着冷余刃道:“历叔叔说你们都去南方一个地方坐什么宴了,他还给我带了松子饼,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带啊。”失落的模样像是要哭出来。
谢必安:……
冷余刃笑道:“我还道你急急忙忙去寻什么了,谁说没有,七爷那儿有。”
谢必安一脸迷茫地看着冷余刃,动了动嘴唇,碍着丁巳没骂出声,冷余刃笑道:“七爷不是给丁巳丫头带了枉死城的朱砂香草缎子么,你给她扎个头发打个蝴蝶花。”
谢必安自己的头发都不大乐意绾,时常披散开着,顶多也是一根发带随意系着,他哪里会给丁巳扎头发?但丁巳仰着一张俏脸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只得装模作样的给她梳起头发来。
冷余刃知道他不大会,不敢盯着看,装作在一旁练剑顺便劈柴,时不时瞥一瞥,果然好几盏茶功夫过去了,谢必安还是没能给丁巳扎出个模样来。
丁巳越来越坐不住,谢必安不好对丁巳发脾气,望向冷余刃的眼神便带了点求救的意思。
直到谢必安眼看就崩不住了,冷余刃这才过来抱走丁巳,摸着丁巳的头笑道:“七爷还没学会,今天我来扎,改天再让七爷给你扎行么。”
丁巳“嗯嗯”的点头,冷余刃一手捏梳一手执发带,不消片刻便在丁巳头顶扎了个结结实实的蝴蝶花。丁巳看着镜子笑得嘴里獠牙都露出来了。一转头扑进谢必安怀里,在他脸上啵啵地亲。
冷余刃起身站在他身旁,“我给七爷也梳一梳头发吧。”
谢必安:……
冷余刃便站着给他梳发,谢必安只有去地府或出门时才束冠,冷余刃便也只给他简简单单绾了个髻用发带扎着。
丁巳躺在谢必安怀里往上看着,入眼便是谢必安骨娇肉懒的半靠着椅背,冷余刃笑着站在他身后动作轻软地梳头发,还对丁巳眨眼笑,一时间丁巳都觉得心里甜的好似一锅熬了又熬的蜜糖,黏的都化不开了。
入冬后,所引魂魄有不少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状作惊恐之态。
冷余刃问起过,门童说,凡间处斩罪犯,多是这时节,这时候此类亡魂偏多是很正常的。
冷余刃前后仔细瞧了几天,对谢必安道:“七爷,前几日有一批死囚,不大对劲。”
谢必安皱眉:“嗯?”
冷余刃摸了摸下巴,道:“魂魄不全,或者生前被什么东西噬过元神。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初九夜里丑时那批亡魂,陈家七十三口。最近这些囚徒,只有那家不大寻常。魂魄呆滞的出奇。”
引魂名册上看不出什么,谢必安只得再回地府。
冷余刃同他回去时,薛途一脸餍足的模样,问冷余刃:“你睡没睡他。”
冷余刃:……
薛途滚刀肉似的脸皮,见他皱眉不应,又道:“那我去问问谢必安,他睡没睡你?”
冷余刃忍无可忍:“殿下,你整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腌东西。”
薛途没脸没皮叼了根甜草嚼着:“你敢说你整天跟着他不是为了睡他?”
冷余刃淡淡一句:“哦,原来你整天跟着七殿下就是为了睡他?不知道七殿知道了,你这回得跪多少天他殿门口了。”
薛途忙吐了嘴里的草,嬉笑道:“行行行,你清高你君子,那你就日日守着他看个饱。我知道了,你就是去做个没工钱的厨子的。你对谢必安什么心思都没动过行了吧。好人儿,别跟七哥嚼舌根了。”
冷余刃:……
谢必安进殿后看到薛途半个身子都吊在冷余刃身上,莫名的不高兴,皱眉道:“殿下,你看你这殿里,还没七殿下那儿出恭的地方干净。你也不知道拾拾。”又指着俩人,“拉拉扯扯没个正型的像什么样子。十殿没脊梁骨了么。”
冷余刃闻言忙列了一下身子,薛途一个趔趄就差点扑到地上,怨道:“你回来看我一次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谢必安:……
冷余刃默默地站在谢必安身旁,谢必安一记眼刀瞥过,冷余刃心里竟然忐忑中掺杂着难言的欢喜。
谢必安回地府一次,不是到历景岸那儿踅摸银钱,就是在薛途这儿出口伤人,活似讨债催命,也不知是把地府当什么了?不知道还以为多大仇。
冷余刃问他:“七爷看过地府卷宗了么?”
谢必安“嗯”了一声,颇有些心烦意乱。直觉得,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儿的东西。
这陈家七十余口,确实魂魄有异,莫说他在九冥镇并未看出异样,地府清算吏那儿也没能觉出端倪。
这些异状魂魄因略有残损,都分下三四层地狱,谢必安同历景岸去查验过。这些人魂魄有损全是因为死之前元神已经有异样,两人都觉得根源必在凡界。
生死簿上,陈信乃兵部侍郎,官居四品,这一家近百口,都被什么东西噬元神,实在匪夷所思。
谢必安与历景岸细细翻过这位兵部陈侍郎的生平,这位侍郎行伍出身,做过参军,回朝后又做了兵部一个小小主事,朝堂党争时怕做炮灰,倒向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宦党一派,不及五年,陈信由于宦党支持,平步青云官居侍郎。
风头正劲时,边境战事大捷,守疆大将李廷敏回朝,力压宦党,这位陈信曾效忠李将军账下,李将军见他回朝后如此贪生怕死与宦党狼狈为奸,干这些蝇营狗苟之事残害忠良,痛心疾首,更是将宦党恨之入骨,不惜抵死兵谏抬棺上朝,诛杀宦党,其中就有陈信一家七十三口。
这生平,放在常人身上或许也能算个跌宕起伏,可谢必安莫说对这些朝堂争斗的戏码,便是朝代更迭只怕都看腻了。一段这凡人生平看下来,直看得上下眼皮活似浆糊粘了又粘。
历景岸也不大能从纸上看出这陈信一家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只猜测是不是在牢狱里,或是处决法场上被什么怪妖类给下了邪招。
谢必安不好论断。只能再走一趟这陈侍郎的府邸瞧一瞧了。
冷余刃如今跟着谢必安查处魂魄之事时间久了,竟比做妖族事务得心应手。不务正业的令人发指。
老树妖早前还三两天一封信的拿轩辕坟公事搅和他,自从他借着谢必安的手把夙蝾弄回去后,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树妖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夙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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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树妖几千年不见夙蝾,如今一身全是眼地死死盯住夙蝾唯恐他再跑。
夙蝾一失足成千古恨,困在轩辕坟被树妖耳提面命授业解惑。真是愁云惨淡活似晚娘养的。
两人到得京城陈府,自陈家被抄,至此不过两个月,陈府漆红大门已然斑驳了不少,门口草衰落叶无人打理,显得倍加萧条。
谢必安自言:“人走茶凉,大约如此。”
冷余刃道:“凡界有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官场路,本就是险中搏功名,自古以来能善始善终的不过半数,都是愿赌服输罢了。”
谢必安点点头,对冷余刃这悟性十分欣慰。
两人进门后,目之所见更是不堪,庭院荒落屋内器物翻倒,甚至都已结起了蛛网。
前后在陈府走了几圈,谢必安竟也未看出丝毫端倪,觉得颇不可思议。
冷余刃道:“七爷若看不出异样,那应该不是鬼族魂魄作乱,我方才也看了,没有什么妖气残留,想必是什么死物作怪。我试试妖族的锁灵阵。”
谢必安微微点了头。
冷余刃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次,以步丈量后,划出一个三角方圆相叠合的阵来。他站在阵中,衣袖无风自扬。
冷余刃起掌至胸,左右平推,脚下地面由于灵力催动如滚滚火焰,“火焰”随着冷余刃掌力四散开,铺满整个陈府,他双掌涵力自上而下一劈,一刹红光笼罩过残破的陈府,将门缝间的蛛网和微尘都照的发着荧光。红光瞬间熄去后,他脚下“火焰”又由远及近缓缓归拢。
冷余刃似是琢磨了一下,对谢必安道:“七爷,那死物应该已经不在陈府了。”
谢必安仰起头看了看凋尽了叶的高树,“若是人为,必有所图,有所图便有破绽。这事儿看上去不像什么人刻意为之。”
冷余刃道:“难怪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谢必安笑道:“无人为操控的死物,在陈府作妖后,平白无故的消失,它若不是长了腿,还能跑去哪里?能一口噬过近百人元神,会是随随便便一把笤帚一个箩筐么?”
冷余刃一时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问道:“七爷觉得……”
谢必安道:“陈家下狱后,官家必要抄家。陈家但凡有些能入眼的东西都进了府库了,这东西兴许就混在里头。”
冷余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去查一查陈家抄家时候的入库册页。”
谢必安交代道:“或许有些东西已经流散出去了。你记清楚些。”
冷余刃点点头,送了谢必安回京城城隍庙,方才着手查这事儿。
城隍爷见他回来,忙殷勤道:“七爷累了吧。”
谢必安透过花窗看见殷越在庙里点长明灯,随口问到:“他在这儿过的可好?”
城隍爷一脸泫然欲泣,颤声道:“好……”
谢必安不有些惊讶:“那你哭什么?”
城隍爷哭丧着脸,“不是这位爷,是那位爷。”说着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中殿坐在功德箱旁边的一个人。
谢必安狐疑的过去看了一眼。不是莫阙飞是哪个!穿着件道袍做模做样的。
莫阙飞一抬眼也看见了他,对他挑眉一笑。谢必安一阵恶寒。冷声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莫阙飞对着殷越隔空送吻,邪邪一笑:“我家宝贝儿在这儿我自然要在这儿。不然七爷以为冷余刃放着妖王不做,在九冥镇做什么?”
谢必安:……
殷越瞧见谢必安忙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七爷”。
谢必安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然而更令谢必安不能忍的是,他竟然跟殷越住了隔壁。殷越哭哭唧唧哼哼了大半夜!
冷余刃回城隍庙后,谢必安已然被一晚上的失眠折磨的颇有点形销骨立的味道。
谢必安指着冷余刃叫道:“你把莫阙飞给我杀了!剁碎!”
莫阙飞在隔壁闻言,连衣服都没穿齐整,飞窗而入,看着冷余刃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模样,一脸遗憾道:“原来七爷听了一晚上啊。我还以为你们也在行周公之礼,我听不见动静还只当是七爷不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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