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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帽双全
二人立马向山下追去,边跑边注意着那烟尘飘来的方向,不一会,却见一队骑兵冒了出来!西夏人!
邓暄直觉不好,那西夏骑兵是奔着平州去的,郑兴一行正在下山回城途中,这个距离,怕是要迎面撞上。
邓暄先扔了身上木柴,告诉唐豆在山上躲好,自己往郑兴那边疾驰而去。唐豆觉得邓暄身手过人,自己去了也是累赘,便应了。
邓暄跑的很快,但还是迟了一步。
郑兴一行已经到了山下,西夏军队已经很近了,郑兴终于注意到了马蹄声,脸色骤变,忙带着人再回山上去,却已经太晚了。西夏骑兵到了。西夏人一下看到了郑兴六人,尤其是这些魏军还带着个孩子,想必这孩子身份不凡。这队骑兵统领立马吩咐众人暂缓前进,直接调转马头追着郑兴一行。
这一队骑兵约百人,大概是来试探这新来的虎威军,所以人数并不多。
郑兴一行很快被追上,六人被团团包围,刘平安吓得小脸煞白,抱着郑兴不住颤抖。
郑兴心下也是焦急不已,但此时此境,除了背水一战,别无他法了,便对众人道:“跟他们拼了!”顿时打做一团。
邓暄赶到时双方已经开始交战,邓暄躲在战圈十米远左右的石头后,探头观察情况,短时间魏军已死伤大半,只剩郑兴单手抱着刘平安,右手持剑挡下敌人的剑戟,束手束脚,眼看不敌。
邓暄灵机一动,捡起身边石子,直直扔了过去想让郑兴注意到自己。郑兴看到了。刚刚西夏人骑马追赶郑兴一行,现在围攻郑兴都是下了马打架,那马匹就被放在邓暄身前,邓暄见郑兴看到自己,便指了指马匹,又做了个突围的手势。
郑兴看懂了,冲邓暄一点头,猛地发力,将正与自己交手的敌人踹开,直向邓暄的方向冲去。西夏人见他们要突围哪里肯应,立即调整包围圈。突然,马声嘶鸣!
几匹马突然发狂,径直向着乱战中的众人冲来,包围圈被冲散了。原来是邓暄仗着自己身形小,躲在马群后,看郑兴情况不好便踹了几匹马一脚,这才发生了之前一幕。
郑兴抓住机会,突出包围,邓暄已经翻身上了一匹马,驾着马冲过去接郑兴,郑兴伸手抓住马的缰绳,一个巧劲,就将自己和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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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翻上马背。邓暄驾着马冲势不减,绝尘而去。
西夏人经过一番混乱,连忙也上马追去。
只见邓暄三人骑着马一马当先,后边紧紧跟着一队西夏骑兵。郑兴将刘平安和邓暄都抱在胸前,自己接过缰绳驾马,刘平安从刚才起就一直抖,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郑兴回头看了一眼,西夏人紧追不舍,自己这马带了三人,迟早会被追上,想了想干脆道:“小子!”邓暄知道这是叫自己,回头望郑兴。“等会前面有个弯道,我跑过去时,西夏人会短暂的看不见我们,你带着平安下马往山上跑,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记着这是将军之子,你身为大魏将士,一定要护他周全!”
邓暄应了声:“遵命!”刘平安一听,更害怕了:“郑叔,那你怎么办啊...”郑兴摸了下刘平安的头:“别怕,郑叔驾马往平城跑,你父亲一会发现你不见一定会出来寻你。你一定要躲好!”
刘平安还想再说什么,那弯道已经到了。郑兴大喊了声:“跳!”邓暄拉着刘平安一跃下马,邓暄就地一个翻滚卸了力,而刘平安在地上翻滚了一会才停下,衣服被刮破几个洞都是擦伤,邓暄刚一稳住就一把把刘平安想喊疼的嘴捂上,就地趴下,躲在草木丛中。
郑兴跑远了,西夏人来了!刚刚郑兴是将邓暄刘平安抱在怀中的姿势,从后边看不出少了人,西夏人一无所觉已经少了两人,仍是直直追去。
邓暄就这么和刘平安趴着,看着面前铁蹄踏过,漫起呛人的烟尘。
终于,西夏人也走远了。邓暄又等了一会,见四周没了声息,才松开捂住刘平安的手。拽着刘平安往山上跑。
刘平安一身擦伤,此时也不喊痛了,就默默跟着邓暄逃亡。邓暄边跑边思考这山上有何处适合藏身,突然察觉附近有动静,忙止了步伐,伸手将刘平安拉到身后。
却见一层垂下的枝蔓中探出一个脑袋,是唐豆!邓暄松了口气,带着刘平安过去,原来唐豆跟邓暄分别后,想找个地方藏身,无意中发现了这儿有个树洞,洞口还有一层枝蔓遮挡,实在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便躲了进来。听到有脚步声,偷偷从树缝中观察,见是邓暄才探出头来招呼。
三人挨个躲进树洞,这树洞狭小,寻常成年男子勉强能塞进去,但邓暄刘平安都只有十岁,唐豆十五却身材矮小,三人挤了挤也塞了进去。
三人都松了口气,邓暄跟唐豆讲了下经过,唐豆听的心惊不已,用仰慕的目光看着邓暄:“暄,你真的好厉害。”邓暄此人从小到大,常被皇后教训批评,练就了一副八风不动的脸皮,任何言语都能穿耳便过,不留半点痕迹在心中。但这一听唐豆这么真诚的夸自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他面上还是半点不显,假作正经道:“没有啦。”
而刘平安从下马至今,都没有发过一言,此时跟邓暄唐豆挤成一团,感到了一丝温暖,突然抑制不住得呜呜哭了出来,但随即又想到现在并没有脱离险境,忙捂住自己的嘴,将哭声压在喉咙里。
邓暄看着刘平安哭,想到了不久前的自己,表情也哀伤了起来。唐豆见这两人似都要哭了,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干脆一手拉一个,像只老母鸡似得环住二人。
天渐渐黑了,依稀可以听见雨声,三个半大少年,就这么挤在狭小的树洞中,不知不觉间,沉沉睡了过去。
☆、第9章
邓暄睡的并不安稳,梦中是幢幢鬼影,自己在群鬼中厮杀,那些鬼怪被他杀的七零八落,断体残肢到处都是,终于突围出去,邓暄跑到河边,想要洗清身上血污,却越洗越脏,那河水突然变了颜色,血似的深红,邓暄借着水面倒影,看到一张恶鬼的面孔,脸上密布着黑色的鳞片,那恶鬼身上都是血污,邓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些鬼怪的残躯原来都是些寻常人类。邓暄终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此地的恶鬼只有一个,便是他自己!
邓暄猛地睁眼,大口喘息。邓暄看着自己双手,并没有血污,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人类模样,这才恢复冷静。却见唐豆早已醒了,一直看着自己。
唐豆小声道:“做噩梦了吗?”
邓暄点点头。唐豆却突然伸过手来抱住邓暄:“别怕。”邓暄怔住了,一股酸意突然涌上心头,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我没事。”
刘平安也醒了,揉了揉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邓暄往树洞外望了望,天还未亮,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便道:“大概是半夜吧。”三人又无话了。
深更半夜,外面还下着雨,夏天已经快过了,一阵风吹来,三人都打了个寒颤。
唐豆又起了话头:“我叫唐豆,他是暄。”是对着刘平安说的,邓暄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对刘平安介绍过姓名。
刘平安经过先前那一哭,又睡了一觉,平静了不少,回道:“我是刘平安,我父亲是虎威将军。”
唐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你怎么上山来了,城外危险,我和暄是要砍柴没办法才出来。”
刘平安低着头道:“是我不好,我在城中呆着无聊,磨着郑叔带我出城转转,没想到遇到了西夏人,也不知道郑叔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邓暄拍拍刘平安肩膀:“你郑叔武功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很快你父亲就带着人马上山找你了。”
唐豆看着刘平安,羡慕道:“有个将军父亲真好,我父亲只是个佃户,家中兄弟又多,实在养不下了,我没办法,才来参军想混口饭吃。”
刘平安擦了擦脸:“等我们回去,我请你们吃大餐。平州最好的酒楼,随便点。”
邓暄伸出手:“一言为定。”刘平安伸手跟邓暄击掌:“一言为定!”
三个少年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刘平安又道:“暄,你还没说你家的情况呢。”
邓暄愣了愣,半晌才开口:“我家吧,有三个兄弟,我是老三。我父亲...”邓暄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是个瞎子。”是非不分的瞎子,邓暄暗暗想道。
唐豆道:“那你家如何维持生计啊?”刘平安点头附和。
邓暄胡说八道:“祖上有些薄产,不至于活不下去。”
刘平安叹了声道:“你们都有兄弟,真好,我是家中独子,也没什么人跟我玩。”
唐豆看着他:“我家兄弟倒是多,有五个,我是老四,但活都快活不下去了,平常饭也吃不饱,我哥哥们也不喜欢我,父母又只关心我弟弟,我来参军,大概也不会有人挂念我。”
刘平安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邓暄听着他们交谈,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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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昭和皇后,自己出宫前,满心愤怒怨恨,把太子哥哥和皇后的好意全当了驴肝肺,说来皇后虽然从小对他严厉,但很多事上都会护着他,现下想来,不由有点愧疚。
只听唐豆道:“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把我和暄当兄弟吧。”
刘长安一愣,喜道:“好啊!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过了!做兄弟正好!”
邓暄从回忆中醒神,也道:“好。”
唐豆:“我其实还差五个月才满十五,但我看你们两个应该不会有我大吧。暄,你老实说,你多少岁。”
邓暄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十岁、快十一了。”
刘平安忍不住满脸惊讶:“你十岁就来参军?!我还以为你是长得矮,看着小。”
邓暄又开始嘴上跑马:“我从小励志报国不行吗。”
“行行行,那这么算你比我大一点,那唐豆是大哥,暄是老二,我排老三了。今日一切从简,等回了城,咱们再正式结拜!”刘平安道。
三人这一番交谈,气氛松快了不少。
却听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邓暄示意二人噤声,自己透过枝缝观察,有人影接近,邓暄看不清是什么人,那人应该只是路过,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躲在树洞中。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人从面前走过,脚步声越来越小,邓暄见耳畔只有雨声,正要松口气,却忽的目光一凝,糟了!
原来三人进树洞时,留下了些许鞋印,本来在黑夜中并不显眼,但一直在下雨,那几个鞋印坑竟是积了点水,在月色下反光,特别明显。
邓暄突然感到杀气从后心窜来,猛地侧身,同时推开唐豆和刘平安。
树洞狭小,这一番动作唐豆和刘平安直接从里边滚了出来,回头一看却见雪亮的刀锋险之又险的贴着邓暄。
邓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刀锋抽回,邓暄连忙向前一扑,一个翻滚也出了树洞。
三人只见刚刚远去的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这回他们看清了他的服饰,西夏人!
三人心中直呼倒霉,邓暄上前一步,将唐豆刘平安挡在身后,小声道:“我去缠住他,你们快跑!”
刘平安虽然很害怕,却道:“不行!刚刚才说做兄弟,现在抛下兄弟跑了算怎么回事。我爹知道非打死我。”
唐豆也附和道:“没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三个好歹人数占优。”
邓暄心底泛起些感动,那西夏人却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面前这三个小鬼不自量力,举刀就劈了过来。
三人连忙躲开,邓暄感受到刀锋带着的劲气,此人竟是内家高手!忙警示另外二人:“他有内家功夫,小心!”
那西夏人倒是赞叹了句:“好眼力!”便也不追着另外两人了,直接冲着邓暄来。
邓暄见西夏人拿着刀锋直指自己,心下计较一直闪躲不是办法,得找个兵器还击。
邓暄一矮身避过横劈过来的刀锋,就地一个翻滚,顺道取了西夏人挂在腰间的刀鞘。
邓暄拿着刀鞘当剑使,跟那西夏人你来我往的过起了招,竟是不落下风!那西夏人越打越心惊,这般年纪剑术就如此了得,魏国何时出了这般人物,让他长大必为我西夏大患!想至此,不再留手,刀舞的带起狂风。
邓暄骤感压力备增,这时刀鞘接了这许多刀终于不堪重负的裂开了,邓暄瞳孔一缩,下面一刀挡不住了!邓暄咬着牙,准备迎接刀锋。
刀锋却未至,原来唐豆和刘平安见西夏人只追着邓暄,二人便商量着爬上了树,见邓暄不敌,二人站在树的两端,从树上扔了根藤蔓下来,一人拉一头,正好拦住了刚刚举起的刀锋,为邓暄挣得一线时间。
那西夏人被树上两人这一举动吸引了些许注意,邓暄暗道好机会,将断开的刀鞘直接拍到了敌人身上。
那西夏人一下身形不稳,倒退几步,刀又被藤蔓拦着,竟脱了手!邓暄抓住机会,接过掉下的刀,直接上前两步,高高跃起,将西夏人压倒在地,刀锋也插进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洒了邓暄满身,那西夏人瞪大了双眼,渐渐没了气。
邓暄握紧刀柄,不住喘息,西夏人死了他也没有放手,他只觉眼前又出现了幻境,这回倒是没有鬼影,只弥漫着黑雾,这黑雾钻进邓暄的身体,邓暄竟感到一丝快意,觉得还不够!只杀一个还不够!
唐豆和刘平安见西夏人倒地,忙下了树过来查看,却见邓暄抓着插在敌人身上的刀,身体还不断颤抖。
刘平安有点不敢上前,因为邓暄看起来很不对劲。却见唐豆径直去了邓暄跟前。
邓暄猛地抬头,看着来人,眼神竟不像人,更像沉迷杀戮的野兽!唐豆捧起邓暄的脸,让邓暄看着自己。
邓暄身险幻境中,只感觉周身都是黑雾,抬头却见黑雾聚起一个人形在他面前,那人形轻轻捧起他的脸对他喊道:“你看着我!你看着我!”邓暄盯着他看,眼前黑雾竟是渐渐散开了,露出了唐豆的脸,邓暄直直望进唐豆眼底,觉得有光在那里炸开,耳旁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清冽如山间清泉,轻轻道:“放手。”
邓暄终于松开了握刀的手,整个人再支撑不住,直接晕倒过去。
☆、第10章
邓暄又做了一个梦,这回梦里没有鬼影没有黑雾没有血光。他好像身处云间,四野都是白茫茫一片,邓暄茫然四顾,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是个高挑纤细的男子,穿着身红色华服,上面隐隐有金色的纹路,像是什么鸟的图案。
邓暄想看清他的面容,却看不分明。却见那人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轻轻笑了一下。
邓暄抬头看他:“你是谁,你...”为什么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话还没说出口,邓暄陡然感到一股失重感,他竟是直直掉了下去,像是从九天坠落。
邓暄看到身边景色不断变换,那人只是站在云间,静静的看着他,越来越远。
邓暄大喊起来:“你是谁!你是谁!”那人终于开口了,清冽的声音却很温柔:“我会陪着你,别怕。”
邓暄感觉自己直直砸到了地上,还是脸朝下,摔的生疼,猛睁眼。还是黑夜,周围却有火光,是一簇簇火把。
邓暄有点茫然,眼前突然冒出两张大脸,是唐豆和刘平安。
唐豆和刘平安拉着邓暄解释了一通。原来邓暄晕过去后,二人就半背半拖的想带着邓暄换个地方躲。却迎面撞上了一只队伍,二人还以为是西夏军队,直叹吾命休矣。
刘平安却听一声熟悉的粗犷嗓音:“平安!”是刘忠!刘平安立马跑着上前,像出膛的炮弹似得撞到刘忠怀里。父子二人相见,刘平安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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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直把这一日夜艰险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刘忠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见儿子没事,也是微红了眼眶。
刘平安哭了好一会才问郑叔情况,刘忠向儿子解释了一番,白天郑兴驾马而逃,险之又险的跑进了平城守军的射程内,西夏人不敢冒进,远远徘徊。
刘忠看西夏部队不过百来号人,料定是来探情况的斥候,直接大开城门,自己亲自出城迎击。西夏人见状想逃,却被魏军追的丢盔弃甲,死伤不少,刘忠接到郑兴,郑兴跟他说明情况,刘忠顿时目呲欲裂。
直追着西夏人杀去。双方战至半夜,魏军几乎将这小股西夏人全部剿灭,刘忠立马带人上山来巡,这才遇见了刘平安。
此时听儿子说起,才知有落网之鱼,顿时长吸了口气,暗道天佑我儿。
刘平安一听郑兴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城中休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拉过唐豆和晕着的邓暄跟刘忠介绍。
刘忠用他那熊掌一样的大手拍了拍唐豆,唐豆感觉自己差点被他拍进地里。刘忠说:“你们救我儿一命,回去我必当论功行赏。”
刘忠又去看了看那西夏人尸首,一看服饰竟是个屯长,屯长可领百人。想来就是这支小部队的首领了,刘忠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啧啧称奇道:“你们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唐豆推辞说“我们出力不大,主要是暄杀的。”刘忠这才注意到这一直昏着的少年,看着有点眼熟。黑灯瞎火的看不分明,干脆不想了回去再说。
大手一挥,带着人就下山了。邓暄被他们放到马背上跟唐豆同称一匹,却见他突然一阵扑腾,唐豆按不住他,邓暄就摔下马去,直直砸到地上,终于醒了。
邓暄听完这一番解释,明白了眼下境况,又翻上马跟着众人,向平城行去。
邓暄想回忆梦中那人的样子,却越想越模糊,甩甩脑袋,先将此事放下。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一行人赶至平城,天已快亮了,刘将军让众人先行休息,奖赏的事稍后再说。唐豆和邓暄谢过便回了营帐,埋头大睡。
邓暄睡的很熟,一觉无梦,他已经很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了。自母妃死后,他就不断的做噩梦,夜里时常被惊醒,那个红衣服的男人的话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觉得自己不再孤单行走于黑暗中。
另一边刘忠回了将军府邸,让宝贝儿子去休息,自己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邓暄眼熟。
这时郑兴来访,刘忠让他进来。郑兴听属下说了经过,见刘平安无事,舒了口气,向刘忠请罪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刘忠摆摆手:“平安是什么性子我知道,这次便算了,只是从今开始你万不能再惯着他,唉,我给他取名平安便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凡事都由着他,现下想来却是我错了。以后他胡闹,你只管揍他!不要心软。”
郑兴心道我要是揍他你转头就得揍我,口中还是应是。郑兴又道:“将军可注意了那小子。”
刘忠皱眉道:“你说那个矮矮的,长得还行,跟平安差不多大的?”郑兴:“正是,属下觉得此子气度非凡,不像平常军士。”
刘忠摸着胡渣:“我也觉得,而且看他眼熟,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属下派人查过了,名册上写的是暄。”
刘忠一愣,突然大声道:“暄?哪个暄?可是日宣那个暄?”郑兴不明刘忠为何突然惊讶,还是道:“正是日宣的暄。”
只见刘忠突然起身在厅中左右乱转,口中还念道:“是了是了,静妃娘娘好像是姓的。”
郑兴不明所以,问道:“此人还跟静妃娘娘有关?静妃娘娘不是病故了吗。”
刘忠叹道:“宫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我也是偶然听说。这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不知所踪的三皇子邓暄。”
郑兴吓得变了脸色:“当真?!”这皇三子邓暄失踪之事在京城一度闹的沸沸扬扬,本来是皇后派了人寻找,半月后,皇帝也开始坐不住,派了人马在京中挨家挨户的搜寻,据说至今没有踪迹。郑兴心下计算了一下,虎威军正是在皇帝全城搜寻前离的京,那么暄当真是三皇子!
郑兴倒吸一口气:“我还让他跟平安涉险,他将来要是告知陛下还得了。”刘忠安慰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他有意隐瞒身份,怨不得你。”
郑兴稍稍安心又道:“此事还需禀告陛下。”刘忠却摇摇头:“静妃之事你不知其中曲折,还是先让他在我军中呆着为好,他还救了平安一命,平安刚刚还跟我说要跟他当结拜兄弟,我现在出卖他,平安该如何看我。”
郑兴迟疑道:“可是...”刘忠止了他的话:“就这样罢,此事你知我知,不要声张,正好这次他立了功,干脆把他调到平安身边一起读书,将来对陛下也好交代。”邓暄之事便这么定了,而邓暄还尚不知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邓暄一觉睡到傍晚,起来一看,唐豆早就醒了,正在外边挑水,邓暄抱臂看着他,心下想道当时自己被幻境困住时,看到的却是唐豆的脸,但他当时耳边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唐豆,难道唐豆跟那梦中人有什么关系。邓暄狐疑的看着唐豆。
唐豆注意到了邓暄的眼神,茫然道:“你看着我干嘛?”邓暄盯着他,不放过一点神情:“昨夜我杀了那西夏人,你是怎么把我喊醒的?”
唐豆奇怪道:“我看你杀了人害怕,一直在抖,跑过去想把你从尸体上拉下来,然后你就倒了。我根本没说话啊。”邓暄仍是怀疑:“是吗?”“是啊!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吓人,刘平安都没敢上前。暄,你昨夜怎么了?”唐豆又抛了一个问题回来。
邓暄注意被转移,支吾道:“没什么,第一次杀人,紧张晕了吧。”
二人的交谈被打断了,是刘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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