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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办小年
只那么一回儿,苏柏杨严肃的模样,认真的语气就让池裕记住了,并且开始琢磨,还琢磨透了。
琢磨透了的池裕就知道苏柏杨的好了,他知道苏柏杨是真的把他放在心里了,苏柏杨明明是他哥,有时候又客串一下他的亲生父母,一个人竭尽可能的给予了他三份的爱。
那以后,池裕就一口一个“柏杨哥哥”叫得欢快,那是他的底气,他的依靠,他叫得理直气壮又无比自豪。
所以当得知苏柏杨和薛承洲在一起的时候,池裕就是哭了一宿,然后让自己放弃,他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能够在一起好好的。
尽管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心中酸涩,但池裕拿得起放得下,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四年里,他都表现得极为自然。
直到有一年过年,那是在池裕高二的时候,苏柏杨和薛承洲那会儿也大三了。
那一天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喝酒,过的惬意又平常。
那晚薛承洲喝醉了,倒头就睡,苏柏杨一边笑话薛承洲的酒量浅,一边让池裕和他一起把薛承洲抗进客房。
等两人满头大汗的出来后,苏柏杨从酒柜里拿出了两瓶红酒,对着池裕手一扬:“我们哥俩再好好喝一会儿?”
池裕点了点头,池裕酒量也并不是很好,但那天苏柏杨只给了池裕一小杯,剩下的都自己喝了,一瓶又一瓶。
“哥哥,你醉了。”池裕看着脸颊泛红,眼神迷离的苏柏杨叹了口气。
苏柏杨嘴角噙着笑,对着池裕招招手:“小裕,过来,让柏杨哥哥抱抱你好不好?”
池裕权当苏柏杨要撒酒疯,上前由着苏柏杨抱住,突然颈间一湿,池裕一开始以为是苏柏杨的汗,后来就听到苏柏杨闷声哭着,一开始哭得很小声,后来就越哭越大声。
池裕一下就愣住了,苏柏杨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完美无瑕且强大无比的,他听着苏柏杨的哭声就有些急:“怎么了?哥哥你怎么了?”
“小裕,我好累,我玩不下去了,这游戏真无聊啊……”苏柏杨低声说着,像是呢喃。
池裕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游戏?”
苏柏杨抬起头,看着池裕,水光潋滟,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池裕的唇:“恋爱游戏,我和池裕是打赌在一起的,我说要不要玩一下?他说好,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玩腻了……”
一道惊雷就炸响在池裕耳边,池裕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第二天苏柏杨和薛承洲就回到了大学所在。
而整整一年,无论池裕发消息打电话发邮件,苏柏杨都置之不理,池裕忙着准备高考,也没法跑到他们的大学去。
等池裕高考完,苏柏杨和薛承洲和平分手,苏柏杨时隔一年终于回复池裕:小裕,哥哥走了。
没有交代的离别对池裕而言都是没法





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分卷阅读8
忍受的不告而别,池裕一气之下拉黑了苏柏杨的所有联系方式。
大学四年是没有苏柏杨的四年,一直陪伴池裕的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的薛承洲。
苏柏杨是池裕几乎快变成本能依靠的大树,结果大树突然就离根跑了,倚靠大树的池裕跌了个趔趄,手足无措。
而薛承洲本来仅仅是池裕的阳光,又默不作声地长成了池裕的大树,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池裕,沉默寡言,却又细心周到,池裕青春期萌动的花苞,又一次为薛承洲绽放,脱去少年时的青涩别扭,池裕绽开得娇艳而勇敢,义无反顾。
孤勇的花会发光,光亮动人,照得薛承洲想给池裕打造一个盒子,把池裕藏得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心么么哒!还有一半,再来五章,就完结了2333争取再来五章,没有就又是一个草垛了hhhhh
第6章第6章
池裕十分严谨认真地回复了王舜的约饭邀请:不客气,我爱人已经帮我准备好午饭了,谢谢了[微笑]~
用的是在年轻人看起来是“呵呵”意思的系统自带微笑表情,将手机往包里塞的时候,池裕突然又一瞬间感慨自己似乎是真的有在长大。
曾以为长大必须要是一夜之间的,变化得明明白白,然而很多时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又会深刻地感受到自己长大了,感受到长大是有痕迹的,只不过这痕迹藏着每一个点点滴滴的角落里。
像是曾经池裕聊天从来都要必备表情包,各种网络流行语他总是最早用上的那一批,和薛承洲聊天的时候,有时候薛承洲在他看来就傻乎乎的,发过去一个“23333”,薛承洲还回一本正经地给他支付宝转账23333,然后问他够了么?
久而久之,池裕渐渐聊天少了这些用语,归于了最简单的日常交流,竟然也不会觉得乏味无趣。
池裕漫不经心地想着,踏着步子向校外走去,等到他走到家的时候,没有在鞋柜里看到薛承洲的鞋,有些奇怪,明明鼻尖都是诱人的美食香气。
“没有回来么?”池裕自言自语地将包放下,然后就走到餐桌边,就看到了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红烧肉、茄子烧豆角、番茄汤是他喜欢的,还有一道海鲜豆腐是薛承洲喜欢的,但也是他会吃的。
看着池裕就情不自禁笑了,他进卫生间洗了洗手。
一出来就看到了薛承洲已经坐在餐桌旁等他,背挺得笔直,看到他就对他微微嘴角一扬,薛承洲笑得很浅,可当窗外的阳光洒在他那抹笑上的时候,又显得格外的温柔。
池裕当初和薛承洲一起装修的时候,本来大餐桌应该靠着墙放,可那天休息的时候,临时在餐桌上吃了饭,当时也是正好有抹阳光照进来,让薛承洲整个人都看起来暖洋洋的,当即池裕就不由脱口而出:“我们这桌子就这样放吧?行不?”
彼时,薛承洲没有问为什么,像是根本不在意缘由一般,却将挑好刺的鱼放到了池裕的碗里,然后点了点头,犹如可有可无一般漫不经心地说:“行呀,赶紧吃饭吧。”
当时池裕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欢喜于薛承洲的任他折腾,他能把这房子打造成他想要的模样,又心酸于薛承洲毫不过问的同意,宛如完全不在意一般,所以才会无论怎样都行,因为他不会把这里当成他想要的家。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吃饭吧。”薛承洲对池裕招了招手,等池裕坐下后,先是帮池裕盛了碗汤,递给了池裕后,叮嘱道,“先喝汤,再吃肉。”
池裕点了点了头,老老实实地慢慢喝着汤,薛承洲做菜就和薛承洲老妈子的叮嘱一样,特别注重养生,十分得清淡,少盐少油,池裕本是不习惯的,但他是个厨房废,只有被投喂的份,没有加盐的本事,这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曾经喝起来有些味淡的汤,也变得清淡适宜,一口喝下去,鲜美又暖和。
不仅仅是喝汤,和薛承洲在一起后,池裕才发现薛承洲简直就是一个老年人作息,又特别注重健康养生。
一开始池裕虽然不习惯,但是他喜欢薛承洲喜欢得紧,那时候虽然还没被吃干抹净,也会想着努力怎么和薛承洲生活节奏一致,去观察薛承洲都是几点睡的,几点起的,这样就可以一起入睡,一起醒来,入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对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对方。
透着一股子带着刻意的浪漫味道,但池裕甘之如饴,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他而言,早点和手机分手安眠,真的是困难,定了一排闹钟可能也醒不来,每次失败,都会特别懊恼,如此反复,最后反倒让自己睡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多了一圈。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了,薛承洲说带他去一个地方,他满是愉悦地点了点头,临行前还特意敷面膜各种饬,务必让自己第二天容光焕发。
第二天还穿得能有多张扬就有多张扬,带着傻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结果一到地方,池裕傻眼了,薛承洲居然带他来到了一座坐落于深山老林中的寂静无人的寺庙。
古庙清幽,绿树荫荫,只不过人烟稀少,反倒令庙宇与深山融为一体,安静又平淡。
开着屏的花孔雀池裕瞬间就夹紧了色斑斓的羽毛,整个人一言不发,倒不是不开心,只是有些手足无措,这里太静了,静得让他都不好意思叽叽喳喳地开口。
先出声的是薛承洲,他像是一个大哥一样拍着池裕的背:“我之前在这里修行过一个月。”
“修行?”池裕眨巴着眼睛,满眼都是好奇,“你想出家么?”
薛承洲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静心,寻找一个自我。”
池裕还想问更多,他想问薛承洲为什么要来静心,是因为苏柏杨离开了么?又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但池裕的话还没有问出口,一个穿着灰色长衣,面容慈祥柔和的僧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二人作了个揖,声音平淡无波又很温柔:“两位施主这边请。”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让池裕度过了极为难忘的一个假期,整整十天,他没有碰手机,前三天跟着僧人们一起打坐修禅,扫地礼佛,后七天薛承洲给了他一个眼罩,和他说:“除了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戴着眼罩闭目养神。”
每到饭点的时候,就会有僧人将斋菜放到他房间门口,他和薛承洲是两个房间,一开始他忍不住很想找薛承洲说说话,但是薛承洲拴上了门栓,让他进不去。




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分卷阅读9
他又生气又委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整整七天,在那个安静的房间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夜里山风起的簌簌声,夏日午后的蝉鸣声,早起时的鸟啼声。
“施主,有缘再会。”
当七天结束的时候,池裕摘下了眼罩,入目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比他从前任何时候见过的都要清晰明朗。
他一出门,薛承洲就站在树荫之下,斑驳的光影让人一下看不清他的面容,池裕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薛承洲却是逆着光,从树荫之下走了出来,对着他伸出了手:“走,我们回家。”
当池裕将自己的手放在薛承洲手上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了,可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更爱他。
经历了那十天没有手机的修行后,池裕的作息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早睡早起变得轻而易举,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就像现在他的口味已经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清淡,没有刻意,却变得越来越相似。
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鲜美的滋味,让池裕满足地不由发出一声喟叹,他一抬眸,就看到了薛承洲咬着肉,眯了眯眼,神情里都透着满足。
变得相似不是一方的事情,是互相变得越来越相似,他是,薛承洲亦然。
想到这里,曾经说不出口的问话,有了自然而然问出来的冲动,池裕开口问道:“我们一开始搬进来装修的时候,你为什么总说随我?”
薛承洲抿了抿唇,他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当然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你就没有个人喜好的?没有意见的?比方说,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夏天不会觉得很晒么?”池裕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装房子的时候是冬天,太阳晒着看起来暖洋洋的这位子很好,可夏天的时候,太阳晒着就热了,每次池裕提出让薛承洲换个位置坐的时候,薛承洲总是摆摆手说坐习惯了。
薛承洲闻言叹了口气,他看向池裕,微微一笑:“当我坐这里的时候,你吃饭时候看我的余光,都像下一秒要来吻我。”
“因为你很喜欢,所以我也很喜欢。”
不是没有个人喜好,是因为你就是我全部的喜好,只要你在这个家里,你的一切都令我欢欣雀跃。
池裕闻言微微怔住,他听得有些浑身发热,心里酥酥麻麻的,可他看到了薛承洲泛红的耳后根,和几年前去修行那一次被薛承洲握住一样,他又不禁想到那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了,可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更爱他。
“哥,我想吻你。”池裕听到自己这么说着,声音打着颤。
然后他就被吻住了,他看到了薛承洲闭上了眼睛,他也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知道为什么要亲吻吗?因为我想与你贴稳。
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贴稳吗?因为彼此都太闪耀。
知道为什么亲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吗?因为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天那个调整作息的静心方法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还有最后那三句也是他从书里看到分享给我的,我觉得很合适。
果然,我觉得真正的温柔其本身就是最难以抵抗的魅力。
哇,我都想这样完结了,不行不行,还有好甜的没有写出来
比心心大家么么哒!因为不是长文,所以就更得比较随缘,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
第7章第7章
池裕请了三天假,其中本来就有两天没有课,有课的那天他请同事帮忙代课了,再加上一个周末,总共五天。
他没有告诉薛承洲他请假了,和薛承洲在一起之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报备给薛承洲,这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将自己的生活连同最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对方,可以让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率真又光.裸,没有给自己带上任何的铠甲。
薛承洲每次到他的行踪报备都会像到下属报备的信息一样,每次给他的回复都是特别公事公办的口吻:“好的,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这十个字是最常出现在薛承洲的回复里的,池裕从一开始到关心的欣喜,到后来看到这十个字就生闷气,最后又习惯了这十个字,哪次没有到薛承洲的这十个字回复,自己就连坐都坐不住。
池裕回到家中的时候,拾了一下自己行李,查了一下天气预报,按照薛承洲曾在他出差前写给他的随身必带品须知里一件一件对着,看有没有漏,池裕一边对着一边不期然就会想到,如果薛承洲知道的话,就会帮他检查有没有东西漏了,说不定又会有些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必需品。
这般想着,池裕扬了扬唇,合上行李箱,就拿出了一张信纸,还有一支钢笔,端坐在书桌前,然后提笔而下。
池裕写得一手好字,是苏柏杨曾经压着他每天练字练出来的,带着他自己的笔锋,好看又潇洒,有着别人的字迹中没有的韵味,池裕被苏柏杨压着练字,自己那会儿年纪小,是不喜欢这需要耐心的事情的。
直到那时候还是个初中小屁孩的池裕偷偷跑去薛承洲苏柏杨的高中散步,说是散步,说白了就是想看看薛承洲上课是什么样的模样,他常常会想,如果他和薛承洲他们一样大就好了,就可以在同一个教室上课,就可以一起做作业,一起熬夜复习,一起在午休的时候冲向食堂,他们差了四年,哪怕学校就在两隔壁,他总觉得他们还少了很多可以一起做的事情……
那会儿池裕本来是跑去偷看薛承洲上课的,可是跑到教学楼一楼的时候就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住了:“同学,几班的?噫?你这校服,跟我来。”
池裕当时转身就想跑,结果被身手矫健的教导主任抓住了衣领,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办公室,教导主任是个语文老师,带着池裕去了语文办公室,池裕本来沮丧极了,整个人都一言不发地耷拉着脑袋,蔫蔫的。
教导主任帮池裕联系了池裕的班主任,准备把池裕送回去,就听到一个在改试卷的老师和一旁的老师聊天:“你们班的薛承洲,这一手字写得是真的好,排版看起来太舒服了,冲着他的字我作文都想给他满分。”
那可是我哥!池裕乍一听到薛承洲的名字,整个人眼睛一眨,就活过来了一般,教导主任是记得优等生的,见池裕有反应,不由笑着问道:“怎么?你认识?”
池裕点了点头,带着少年气的炫耀和自豪:“那是我哥!”
“所以是特意过




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分卷阅读10
来等你哥下课的么?下次啊,就直接说……”
教导主任声音温和,池裕却满脑子都在想薛承洲的字:“老师,我也想看看我哥的试卷学习一下。”
“哈哈哈,你这小子。”办公室的老师们听了都笑了,改卷子的老师将薛承洲的卷子递给了池裕还打趣道:“怎么在家还没见过你哥卷子啊?”
池裕没有回答,随意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卷子就看了起来,那字遒劲有力,字迹清晰,称得上一个俊字,只这么一看,池裕就想着自己的字一定要练好,以后去民政局签字的时候,一个龙飞凤舞,一个却是鸡爪字,这可不搭。
这就是池裕,看一眼薛承洲的字,就连民政局一起签字都想到了,一直以来池裕都这么喜欢薛承洲。
现在池裕的字就写得很好看了,飘逸自然,是他独有的味道,他落笔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涌起了一股不舍,他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去过远方了,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希冀着自己能够长在薛承洲身上,粘人得厉害,除却两人出差的时候,要是出远门,他绝不会一个人去,总感觉过于孤独。
想来也是矫情,一个人的时候无比孤独,两个人就多了一个全世界,明明也就只多了一个人。
但池裕答应了薛承洲好好看看他,池裕明白若是一如既往地这样生活下去,面对着所有的稀疏平常,他看不出什么,说是一时兴起也好,说是必然远行也好,池裕想独自一个人去往薛承洲曾经带他去过的那座寺庙里,一个人去走走那座青山。
他想是这么想,可是连发个信息都不敢发给薛承洲,他怕自己发了信息后,到薛承洲的那十个字,就哪里都舍不得去了,所以他选择了留一封信。
写着写着池裕就发现他有好多想和薛承洲说的话,他写了很多,像是碎碎念,都是写零零碎碎的东西,小到他没找到旅行装的洗面奶,带了新买的那个,他梳子带了他们一起去桂林玩的时候买的牛角梳……
写了整整一页,提醒他去赶车的闹钟响了,他一低头看信纸有点湿,皱皱的,他揉了两下信纸,团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又拿出一张信纸,匆匆写了两行字:我可以,但是我不想。
这是池裕从一本西班牙成人童话里看到的,主人公与其女友常用一部电影里的三句台词表白,当他们发生任何争吵时,只要有一方说出了第一句台词,另一方对着说下去,说完三句台词,就说完了他们之间的“我爱你”,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这三句代表“我爱你”的台词是这样的:
“没有你,我无法生活。”
“你当然可以……”
“我可以,但是我不想。”
池裕觉得这样结束一场争吵的方式浪漫极了,他有时候很想与薛承洲也这么干,可是他始终没有底气,他怕当他说出第一句台词的时候,薛承洲不会接他的第二句台词,他们之间似乎是缺少这种属于浪漫的默契的。
池裕留了信之后,就踏上了提前约好的车,他在车上的时候脑子很乱,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在吵架,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十分得无理取闹,可他太想去那里看看,一会儿又想薛承洲会不会给他打电话,打电话的话他是接还是不接,一会儿又有种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与激动,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困顿……
当他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空变成了藏青色,星星爬了上来,一闪一闪的,与之前夏天来的时候不一样,山里的冬天特别冷,离寺庙还有一段石板路要自己慢慢往上爬。
池裕拖着行李箱,慢慢向上,夜里的山静得可怕,不似夏夜还有蝉鸣,只偶尔刮过的风,凛冽得叫人不禁一缩。
他果然有东西忘带了,池裕僵着手,他忘了手套,写信的时候放在桌上太急忘拿了,风一刮就冻手得厉害,手像是冻得没有知觉一般,脚一绊,整个人一个趔趄,人倒是没事没有跌倒,可整个行李箱就轱辘着轮子往下滚,直至翻倒。
池裕转过身手机的手电筒一打,正要去捡行李箱,手电筒的灯光就照出了一个人影。
池裕没有抬头,他僵直着身子,他是想尖叫的,但怕得嗓子失了声,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怕鬼的。
他是怕鬼的,不怕黑,但是怕鬼,认了薛承洲做哥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没有被带去苏家前,没有遇到苏柏杨前,池裕就遇见了薛承洲。
那会儿,池裕才上幼儿园,池家与薛家离得近,但薛承洲和池裕差得大,其实本来是玩不到一块的,直到有一次,幼儿园组织了一次全园的游乐园活动,池裕年纪小又皮得厉害,很会乱跑,一个不小心就跑离了儿童游乐园,误打误撞走到了鬼屋附近,看到个门,工作人员没注意,他个子小就钻了进去。
结果哪经得起吓,本来找不到大人就有点慌了,偏偏又误入了这么一个地方,而那时恰巧薛承洲也进了鬼屋玩,薛承洲从小就不信鬼怪神说,胆子奇大,小小年纪各种震惊,走着走着,大腿就被抱住了,一低头就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软声软气地说:“哥……怕……”
池裕那会儿是真被吓到了,他看到了薛承洲,隐约记得自己跟着家里人见过这个小哥哥,这下勉强算陌生,也变成了唯一的熟悉人,抱着薛承洲的大腿就不肯放。
池裕记得很清楚,那会薛承洲没有一定让他松开手,但一只手却覆在了他的手上,带着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时不时和他说:“不怕……不怕……”
他们的缘分就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池裕还是怕鬼的,可是因为薛承洲一直在他身边,他就再也没怕过了,可现在他独自出来了,薛承洲不在了,池裕僵着身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眶却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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