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办小年
池家的家教算不得差,但比之苏柏杨从小经受的教育而言却称得上哪哪儿都有问题。
苏柏杨不拘着池裕,不会让池裕和他一样,一言一行都是可以用标尺量出来的。
但苏柏杨对池裕仍旧是格外用心的,一开始出于好奇,出于有趣,后来出于发自内心地喜爱。
他愿意为池裕遮风挡雨,也愿意为池裕披星摘月,他宠着池裕,却从来都不过分娇惯。
池裕聪明又机灵,常常会有让他都哑口无言的灵古怪,闹腾起来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别说掀翻房顶,就是炸个满城不安生,也是常有的事。
苏柏杨喜欢池裕冲着他撒野,他喜欢池裕任性张扬的模样,无论池裕闹出什么乱摊子,他都有本事帮池裕兜着,他喜欢极了池裕闯出了事以后,冲着他撒娇,扯着他的衣袖,扬着小下巴的肆意模样。
但池裕大多数时候都是乖巧的,叛逆期过了以后更是看得就叫人心口泛甜。
苏柏杨养着池裕,浇灌着池裕,池裕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苏柏杨喜欢的模样,就连那身娇嫩的皮囊都是苏柏杨娇养出来的。
最先察觉出池裕不对劲儿的就是苏柏杨,池裕眼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只一抬眼皮就能看透。
看透以后苏柏杨脑海里冒出地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池裕关起来,池裕本来就该活在他的城堡里,活在他一手打造的温室里,倚靠着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他是他的。
但是,池裕对他一无所知地笑了,笑得天真又依赖,弯弯的嘴角里都带着蜜一样的甜味,整个人都闯进了他心里却还若无其事地对着他信赖地张牙舞爪:“柏杨哥哥,你不是喜欢吃那家的糖醋排骨么?我们一起去吃啊。”
池裕的那点小心思,苏柏杨看得明明白白,却生不出丝毫拒绝的心思,纵着池裕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呼吸。
可笑的是,苏柏杨发现了薛承洲藏在眼底深处的秘密,在此之前他和薛承洲只能算是因为家世相当又刚好同龄能勉强玩得到一起的人,但他们从来都是两类人,他看似光鲜亮丽,骨子里却早已被腐蚀得晦暗不明,而薛承洲因为薛家的正气凛然,反而骨子里更像池裕,光明磊落。
怪不得他们会互相吸引啊,都是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啊。
苏柏杨这样想着,却是转头对薛承洲提出了要不要在一起试试,话一出口的时候,苏柏杨有种隐秘的快感和惆怅,这样的话,他的池裕只会是他的了吧?
苏柏杨太了解池裕了,他知道,一旦他和薛承洲在一起,无论什么原因,池裕都会选择祝福他们,因为池裕就是这样一个都不会为了自己自私一下的傻孩子啊。
薛承洲的答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薛承洲的城府不似他这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深,很容易看出薛承洲因为什么而隐藏自己的感情,这种隐藏苏柏杨既看不起又嫉妒。
无非就是担心池裕接受不了,或者怕伤害池裕,可若他是薛承洲,无论怎样都不会藏起来,无论怎样都会让池裕发现他,都会想尽办法占有池裕,对着池裕强攻掠夺,真是又愚蠢又可怜又叫人妒忌。
隐忍对苏柏杨来说就是愚蠢的行为,对于薛承洲这样的蠢蛋,苏柏杨是不屑的,与薛承洲一唱一和搭着戏的时候,他会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无意中告诉薛承洲池裕很喜欢他的打扮,薛承洲之后就会模仿他的穿衣打扮。
真是青涩又真挚的喜欢啊。
苏柏杨看着这样的薛承洲,就想到了池裕,池裕也是这样喜欢薛承洲的,在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时候,都用着同样青涩又纯挚的方法喜欢着对方,接近着对方。
只一瞬间,苏柏杨就失去了兴致,他觉得自己很无趣,像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却可怜又可笑。
让苏柏杨终于愿意扔下这烂摊子的原因还是池裕,那是一个新年,薛承洲要回家拿点东西。
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南方很久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他看到池裕手中拿着一把伞,跑了出去,踩着薛承洲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就追了上去,却没有上前,只一脚一脚地跟在薛承洲身后,距离差不多十米,不会被薛承洲发现,却每一脚都踩得又轻又重,这样小心翼翼地跟随。
不像是在踩雪,更像是在踩池裕自己的心。
苏柏杨跟在池裕身后,蓦地红了眼眶,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张扬惯了的孩子,可以随便撒野放肆的孩子,现在却露出了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舍不得,所以,他放弃了。
苏柏杨选择了匆匆离开,他可以允许他的玫瑰花继续肆意张扬,却没有做好看着他的玫瑰花落入他人手心的准备,他怕自己看着一个不顺眼,就抢了回来,所以他逃开了,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又干脆地逃开过。
他知道他的玫瑰花肯定气坏了,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他一概没接没回,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也只能扯了扯嘴角,抿一口酒,看似漫不经心地笑笑,心口却一阵一阵地泛疼。
但关于池裕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下意识地让自己生命里有一部分是属于池裕的,池裕是他的玫瑰花,是他的。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薛承洲的:“苏柏杨,小裕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国?”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苏柏杨手中把玩着一把木仓,他扣下了扳机,瞄准了不远处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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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洲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说:“小裕的丈夫,你的弟夫,哥。”
“砰”地一声,正中红心,苏柏杨沉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拿出了手机,看了一圈关于池裕最近的日子,资料显示池裕最近都过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想念他的迹象。
终于,有他不知道池裕的想法的时候了……苏柏杨扬唇一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
来年新年,城堡张灯结,满是喜气,久违地有了年味。
他的少年对他张开了手臂,像是曾经无数次迎接他的模样,对他笑着说:“柏杨哥哥,欢迎回来。”
苏柏杨点了点头,轻声说:“嗯,我回来了。”
我会住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面,在某一颗星星上微笑着,每当夜晚你仰望星空的时候,就会像是看到所有的星星都在微笑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章初和章末的两段话都来自《小王子》,比心心你们么么哒!
私心里我还是很喜欢苏柏杨的qaq
第11章第11章
“先生,您好,是这个尺寸没有错么?”
“嗯,是的,谢谢!”薛承洲穿着一身白衬衫,高定黑西装,脚踩一双黑皮鞋,淡声地回答了对面女士的问题,右手大拇指交叠在食指上,这是他紧张时会有的表现。
“好的,先生,原材料的话大概要过一周时间才能送到,到时候我们会联系您,今天我们可以先上一节练习课试试,您看可以么?”
薛承洲抿了抿唇,他淡声问道:“大概需要上几分钟?”
“因为我们练习课的款式都会选择比较简单的,材料也是最基础的纯银,所有工序下来,大概需要一到两小时左右,当然您正式做的那枚,设计部分会有我们专业的大师和您一起制作,不过加上您还需要钻石的加工,大概就需要十几个小时的制作。”
薛承洲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距离池裕下课还有两个半小时,应该来得及练习一次,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先上一节练习课吧。”
“好的,先生,请您跟我们往这边来。”
退火、刻字、裁剪、焊接、打磨几道程序下来,薛承洲大致明白了该怎么做戒指,他学东西向来快,一般根本都不需要练习,但这不一样,但凡是要给池裕的,他都想要最好的。
等薛承洲到家的时候,他看了眼表,动作迅速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上午就准备好的食材,洗净放到一旁,然后就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接池裕,明明才和池裕同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连贯的动作他做得娴熟又满足。
如果可以,池裕的一切他都想亲自经手,让池裕的所有都打满了属于他的印记。
车开到校门口的时候,薛承洲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校门的池裕,他摇下了车窗,对着池裕招了招手,池裕小跑过来,干干净净的模样和学校里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池裕都仿佛从来没有变过,始终干净纯粹。
池裕一上车,薛承洲就将车上的温水递给池裕,温声说:“先喝点水吧,润润喉咙。”
池裕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喝了,然后过了一会儿,池裕问道:“阿承,你下周是不是要出差去m国?”
出差是要出的,但更重要的还是要花两天时间做戒指,薛承洲点了点头,然后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车,一边轻声问道:“怎么了?阿姨我已经找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内衣内裤不想洗,又害羞给阿姨的话,就放在卫生间蓝色那个篮子里,床单我今天已经换过了……”
“内裤我会自己洗的!”池裕轻哼了一声,薛承洲不用转头都可以想象池裕略微害羞又张牙舞爪的小模样,他心里有些痒痒的,然后又听到池裕说,“算了,等你到了那边,我再和你说吧。”
薛承洲“嗯”了一声,没有追问,池裕不想说的事,他从来都不会逼池裕说。
几天后,薛承洲下了飞机,给池裕发了个平安到达的短信,然后就到了原材料已经到了短信,他回了个消息。
不一会儿就接到了池裕的电话:“阿承你到了么?”
“嗯,我到了,”薛承洲笑着说,m国此时已经是深夜,月朗星稀,所幸夏天不是很冷,他准备去拿行李,然后就听到池裕在电话那头说,“那你要注意安全,早点休息,明天加油~”
“对了,那个混蛋,这两个月都在那边,你要是关心他的话,可以去看看,他不怎么喜欢吃西餐,我在你包里放了一瓶老干妈,还有两包火锅底料,你可以给他……”
“嗯,好的,我先去拿行李了。”薛承洲应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机的手捏得有些紧。
池裕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苏柏杨,是池裕亲哥哥,池裕总归是要关心的,薛承洲这样想着,眉头却紧紧皱起,最后他干了一件很幼稚的事情,拿行李的时候把老干妈和火锅底料拿了出来随手递给了自己的秘书:“给你们吃。”
结果等快要离开m国的时候,他还是跑到了中国超市随便买了一瓶辣椒酱,两包火锅底料,邮寄给了苏柏杨,他到头来还是担心池裕会难过,会生气。
回国的时候,他直接去了做戒指的地方,设计稿是早就定下来的,是一棵树,树下有朵小花,树乍看像一个汉字,是薛承洲的“承”,小花乍看像英文字母“y”,是池裕的“y”。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都没合过眼,他该休息的,可是他跟着大师一步一步地认真做戒指,清醒地厉害。
是他先找到池裕的,是他先遇到池裕,是他先被池裕叫哥哥的,明明都是他先的……
薛承洲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是他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柏杨的时候,是在他们学校门口。
当时下了课,他背着书包,向校门口走去,他一眼就看到了手里拿着一根棉花糖,眼角弯弯的池裕,薛承洲不由就跟着扬起了一抹笑,他感觉洒在池裕身上的那抹阳光洒在了他心上,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他看着池裕咧了咧嘴,然后向他的方向喊道:“哥哥!”
他一个大踏步正准备走上前,一个身影就走到了他身前,然后动作自然又轻柔地摸了摸池裕的脑袋:“这棉花糖是林婶儿做的么?还是路边买的?”
池裕皱了皱鼻子,脆声答道:“是林婶儿做的啦。”
那是一个和池裕一样会发光的人,对着理所当然地做着亲昵温柔的动作,和池裕有着略微相似的致眉眼,两个人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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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像是一幅画。
“噫?哥?你也放学了么?”池裕歪了歪脑袋,这下终于看向了薛承洲,歪头歪脑的样子,叫人生不出气。
薛承洲点了点头,语气自然地说:“嗯,小裕……”
然后站在池裕一旁的人就转过了身,一手拉住池裕的肩膀,然后对着薛承洲温和有礼地说:“你好,我是苏柏杨,池裕的亲哥哥,以后请多多指教。”
那之后薛承洲就甚少有和池裕独处的时候了,苏柏杨几乎无处不在,苏柏杨对池裕很好,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池裕每天的搭配,每天的饮食,从里到外,从头到脚,苏柏杨都会照顾得妥妥帖帖,细周到得完全不像一个只比池裕大四岁的半大少年。
池裕就好像一朵被小王子心照料,让人惊艳的玫瑰花,肆意绽放。
而薛承洲就是窥伺着玫瑰花的恶龙,对着玫瑰花日久生情,又怕吓到玫瑰花。
恶龙看起来威风凛凛,却会在自己的洞穴里小心翼翼地藏好属于自己的每块金币,想展现给他的玫瑰花看,又担心自己的爪子会划伤娇嫩的玫瑰花,就只会在空中打着旋儿,扑棱着翅膀,还怕自己翅膀扇动得太用力,笨手笨脚地扇坏了玫瑰花。
名为薛承洲的恶龙曾亲手磨平了自己的所有利爪,卑微又温柔。
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大抵是自卑。
薛承洲发现自己对池裕的时候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少年,是青春期最为敏感的时候,那是一个很小的瞬间,累积成了无数次的怦然心动。
那天薛承洲正好进行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投资,结果却惨遭失败,青春期的少年又好胜又自尊心强,心情难差了几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海里还不停地演算着公式,想搞清楚自己是哪里出了错。
“哥!”薛承洲抬起了头,就看到了手中拿着一个氢气球的池裕,那氢气球是个卡通的粉□□咪,与池裕这般致的少年却是极搭,池裕扬着笑向薛承洲跑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把氢气球往薛承洲手里塞,“哥,这个好看吧?送给你!”
“柏杨哥哥今天有事,我今天一个人回去,然后刚好往那边和同学买文具,一眼就看到你了,我厉害吧?”
池裕偏着头,脸上满是小得意,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薛承洲拿着手里粉色的氢气球,想说这颜色已经不适合他,可看着池裕笑容满面的样子,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裕,真厉害,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说完薛承洲心跳就有些快,好像每次池裕都会这样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就在他黑白的世界里落下了不一样的色,一个人就能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一道绚烂的虹。
让他忍不住纵着池裕在他心上来去自如,他也想在池裕身上留下属于他的颜色。
但池裕的世界里似乎永远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有一个他仿佛永远都跨不去的鸿沟,有一道他可能永远都比不上的羁绊。
薛承洲是一头勇敢果决的恶龙,可面对池裕却选择飞到悬崖用尖锐的石头上一点一点磨平自己的利爪。
他喜欢宽松的衣服,可是池裕说穿衬衫更好看,他就换了自己所有的衣服。
他喜欢咧嘴笑,可是池裕指着期刊杂志上的冷峻男模特说这样真帅,他就开始学着怎样敛自己的嘴角。
他喜欢正史却看不进文学,可是池裕会捧着一本《黄金时代》念念有词,他就会一边喝着浓咖啡,一边通宵看完。
他喜欢轻松闲适的架子鼓,静不下心拉弦乐器,可是池裕会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张音乐会的票对他扬着嘴角,他就会特意找一个大提琴老师,专门学着为池裕谈上一曲。
他喜欢窝在一个地方不出去乱跑,可是池裕想游遍全世界,他就学会了摄影,在池裕不知道的时候,为池裕拍下了很多个星空,匿名发给池裕。
他喜欢做大于说,可是池裕偏好浪漫喜欢甜言蜜语,他就会在网上搜各种各样的情话,然后认认真真地挑,一遍一遍地背,希望有一天能够说给池裕听。
可池裕有苏柏杨,有和他截然相反的苏柏杨,苏柏杨不用刻意改变自己,所有的穿衣风格也好,所有的喜好也好,就和池裕如出一辙,他们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他们可以说尼采说个一天,他们可以就冰岛的极光一起画一天的画,他们可以随手就挑出最适合对方的衣服,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亲昵在一起……
苏柏杨提出和薛承洲试试的时候,薛承洲隐隐有察觉到苏柏杨的心思,可当时他更想有光明正大地机会让池裕和苏柏杨不再那么亲密无间,他疯狂地想隔开他们,他想,他果然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嫉妒的恶龙。
直到苏柏杨选择了离开他们,那是薛承洲第一次将池裕抱在怀里,也是薛承洲第一次看到池裕哭,哭得歇斯底里又无助彷徨。
池裕自己都不知道苏柏杨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苏柏杨是他赖以生存的参天大树,是他一直以来的根。
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薛承洲看着这样的池裕连嫉妒都来不及嫉妒,只剩下了心疼,他接手了曾经苏柏杨为池裕做的一切,他开始变得与池裕亲密无间,他又一次摸清了池裕的全部喜好,也让自己拥有了和池裕一模一样的喜好,他努力让自己扎根在池裕的心底,成为可以让池裕依靠的一棵新的大树。
可池裕是池裕,苏柏杨是苏柏杨,薛承洲也永远没有办法变成池裕,永远没有办法变成池裕的苏柏杨,永远没有办法让“哥”变成“哥哥”。
就算池裕拉黑了苏柏杨所有的联系方式,出了什么事情,下意识想到的也是苏柏杨。
特别是在那年池裕母亲生了急病的时候,当时薛承洲刚开完会,然后就接到了池裕的电话:“哥,你知道柏杨哥哥在哪里么?”
“小裕,怎么了?和我说。”薛承洲听出了池裕电话那头的哭腔,他心里揪成一团。
池裕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在急诊室门口,我妈生病了,柏杨哥哥也不在……”
“没事的,我在,小裕不怕,哪个医院,你和我说……”薛承洲有条不紊地安抚住了池裕,然后跑到了医院,陪了池裕好几个日日夜夜,直到池裕母亲手术成功,安全无疑。
薛承洲就有种无力感,他也想成为池裕的依靠,他想让池裕第一个依赖的就是他,可为什么就这么难。
之后池裕恢复了神去忙自己的论文,薛承洲跑到了深山老林里修行,初心是想着能让自己放平心态,和以前一样默默喜欢池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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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要奢求那么多,他想把池裕放到合适的位置,比如弟弟。
可是抱着这样初心来的他,最后在一个个“正”字下,终究放不下池裕,他想算了,他做不了池裕的根,成不了池裕的命也没关系,因为池裕是他的命,是他的根。
就像池裕开玩笑般对他说:“哥,我们契约结婚吧?”
他几乎是只挣扎了一下,就忍不住屈服了,太诱人了,他根本没法拒绝。
然后他就会亲自去拍卖会拍卖原材料,亲自找大师设计钻戒,然后又是练习,又是亲手制作戒指,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池裕,他一边做戒指,一边就想,就算一直比不了苏柏杨也没关系,只要池裕好好的就行,只要池裕一直开心就可以。
可池裕这朵玫瑰花,娇艳欲滴,总在诱惑他。
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会偷偷关注苏柏杨的讯息,一边把自己灌个烂醉引.诱他,一边又在床上撒娇喊他哥哥……
他像是掉进了满是馥郁芳香的沼泽,翅膀早已陷了进去,拔不出来,再也没法飞了。
他本来是打算就这样一辈子的,他以为会就这样一辈子的。
但他不知道,原来玫瑰花早就躲在城堡里,躲在树荫下,偷偷看着总在天上盘旋的恶龙,原来玫瑰花早就扎根到了恶龙的洞穴,偷偷地伸了个懒腰,原来玫瑰花早就将所有的花露都用来擦拭恶龙的翅膀和利爪,随时都等着和恶龙一起翱翔天际。
当薛承洲翻开池裕日记本的时候,他以为他会看到池裕的一些多愁善感,他以为他会看到池裕的委屈,他以为他会看到池裕埋怨他说喜欢过苏柏杨……
可这些都没有,池裕的日记本,整整三大本,整整七年,有长有短,每一封都是香甜的,每一个字眼里都是幸福的。
20xx年8月7日多云
今天薛先生把我吻醒了,我喜欢他这样吻我,好像我是他的珍宝一样,我真是爱惨了他每一个动作。
20xx年9月10日晴
薛先生说祝我节日快乐,他给我做了一个蛋糕,很可爱的粉色,耳根微红的样子比蛋糕还要诱人。
20xx年1月18日多雨
薛先生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我真喜欢他。
20xx年5月7日阴
我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他。
20xx年6月30日晴
我脾气很差,又作又矫情,我坏毛病很多,丢三落四,吃完饭不漱口,多得数都数不清,可薛先生还愿意抱我,还愿意亲亲我,我就又可以耀武扬威了。
20xx年7月6日晴
薛先生穿了我买的那件卫衣,真好看,帅得我想把衣服扒下来。
20xx年8月14日多云
我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明明应该各种引经据典地对着薛先生表白的,可是看着薛先生我脑海里就只剩下了最直率坦白的话,喜欢,如果比喜欢多那么一点,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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