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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欺负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丁
像个囚犯在密码门前被逼着一次次按出密码,失败就被电击,但他不得不继续按下去,怀疑密码根本就不存在。
只是一个折磨他的手段。
再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童若已经没有胆子回答了。
他被晏尧像抱大玩具一样抱着,全身都被人控制。他软得像水,漂亮小脸上挂着泪痕,被插得脑子里一塌糊涂,竟然想出一个荒唐的手段,让他想试试蒙混过关。
晏尧的手把着他的屁股揉捏,下身仍楔在那个地方,完全被吞进去。童若软绵绵地喘息,呻吟里带着哭腔,两只手臂勾在晏尧的脖子上,乖乖地凑过去脸,亲在晏尧的嘴唇上。
他还笨拙地伸出舌头,舔晏尧的嘴唇,湿热的小东西又傻又莽撞,却偏偏亲得晏尧真的停了逼问。
晏尧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凶狠地吻回去。
这天晚上晏尧确实不再问那个问题了,就仿佛已经得到答案一样。但也有代价,童若被他按着做了整整三次,叫都叫不出声了,腿间那处被干得几乎合不上,中间晕过去又醒来,又一次被晏尧亲吻,亲到几乎无法呼吸,楚楚可怜,无意识地散发着勾人蹂躏的气息。
6.
晏尧和童若关系中的主动方被动方逆转,晏尧的朋友们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他们起先觉得晏尧不过是想进一步戏弄童若,但他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面对他们的邀请越来越敷衍,有时候说自己有事,却又被看到,他其实在童若打工的店里坐着等人。
晏尧把童若办了的那天,其实是他们出的主意。
一个个的都跟他开玩笑,说:“那个小娘娘腔好像是真的喜欢你,每次看着你就脸红发春。”他沉默不语,他们就又出主意,“不信你叫他过来试一试,就这地方,他敢来的话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晏尧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没有否定他们的主意。
没想到童若来的时候,竟然说了一番什么“只是想和你做朋友”的蠢话,眼神天真又愚蠢。几个朋友当然都不信他这个话,晏尧却仿佛是被他打了脸,又疼又愤怒。
一群狐朋狗友再一次凑在一起,几个人开玩笑般地说起这个事:“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小娘娘腔了吧?”
以往问到这个问题,晏尧都只会嗤之以鼻般地冷笑一下。
但这次他还沉浸在前一天晚上童若主动给他的那个吻里,不乐意再像以前一样否认了,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朋友还要追问,他就不耐烦地摆摆手。
最初刁难童若的那个人和平时总喜欢拍童若屁股的那个,两个人一合计,想了个坏主意。
他们对于“友情”这种东西有种恶意而病态的坚持,所有人必须同仇敌忾,晏尧有了“背叛”的苗头,他们就必须掐断。
更何况晏尧在他们眼里是绝不可能对他们最看不起的童若有意思的,多半只是他一时心软。
他们对同性恋也略有耳闻,童若这种毫无疑问就是被插的那个,在他们看来是不知廉耻和淫荡的代名词。童若肯定只是在晏尧面前装纯,实际上只要给他机会,跟谁都可以。
高二的学期快到末尾。
从那次的主动献吻之后,晏尧不再在床上问童若那个问题,很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和晏尧的关系也趋近缓和,虽然他仍然怯弱,唯命是从,但晏尧很少再逼他做什么事。
有时候下课了,晏尧会过来送他去打工,两个人并行的路上,晏尧问他几个问题,他再慎重地回答。这些问题一般都很平常,吃了没有,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会不会做得太狠一类的。童若回答到那方面的事情时,即使已经做过了很多次,脸皮却仍然不够厚,小脸通红。
有时候到了店里面,洗手穿围裙的时候,脸上热度仍然未消,晏尧直接挤进这个小小的空间,趁着其他人都没注意,狠狠地亲吻他。
童若的脸就更红了。
亲完就坐在旁边等他打工完,童若的视线一扫到他,就回忆起被亲得快要窒息的感觉,全程都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晏尧算是什么关系,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了变化。
而且好像是好的变化……
童若有时候会刻意逃避一些关键的事,明明答案只隔一层纱,他却没有勇气掀开。
他胆子小得要命,有过一次真心真意去接近晏尧、却被对方无情嘲弄的经历,他就把受伤的触角缩回来。哪怕晏尧后来不再提起了,甚至对他好起来,他也不再敢伸出去。
太疼了,疼到心有余悸。





我就是想欺负他 分卷阅读5
期末考那几天晏尧难得地没来找他,只是每天和他发几条短信。童若成绩很一般,期末考的时候紧张得团团转,短信回得小气又敷衍,到后面晏尧也不发了。
只说等考完后再找他。
结果考试完的那天,晏尧被朋友簇拥着,出去唱歌放松。中间一个朋友说手机没电了,借他的用用,晏尧被他缠得烦,抬手就扔过去,只说:“快一点。”
那朋友嘻嘻笑着到外面,说要打个电话,离开他的视线,却是找出了他和童若的短信页面。他浏览一遍,咧嘴一笑,给童若发个短信,等童若畏畏缩缩地回了个“哦”,又删掉记录,回来把手机还给晏尧。
除了不得已的情况,童若从不违抗晏尧的命令,何况晏尧本来就说考试后会找他。大晚上的,童若借口和朋友聚一聚,瞒着父母出了门。
和晏尧相会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童若拿着手机看地址,找晏尧这次要他去的那个宾馆,一路还格外注意,不愿意碰到熟人。
被看到了就会觉得羞耻。
晏尧以往总让他直接去公寓,这次却给了个宾馆地址,也不知道为什么……
童若一路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到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敲门。他低着头,门打开了,一双手突然粗暴地从门里窜出来,抓住他,把他往房间里扯。
童若始料未及,慌乱抬眼,面前却有两个人,一个也不是晏尧。
最初刁难他的那个人眯着眼睛看他,另一个是个棕发男生,以前就喜欢羞辱他,对他动手动脚。
门“嘭”的一声关上,童若吓坏了,声音发抖地问怎么会是你们,晏尧人在哪里。
棕发的男生拍拍他的脸,笑得不怀好意:“他等会才来,先让我们陪你玩玩吧。”
7.
童若一下子怔住。
棕发男生把他推到床上,一脸好奇地打量他,慢慢上前。童若下意识蹬着床向后退,害怕地往四周看,这间房间不大不小,门窗都关得很紧,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拿出手机对着他,嘴角的笑容恶劣而毒辣。
晏尧等会才来,让这几个人陪他玩玩。
玩什么?
是不是晏尧策划的这件事……?
这话里的意思让他心都凉透了。棕发男生抓住他的脚踝,他尖叫一声,用力一踢,急匆匆地爬到床的另一边。
对方哪里肯放过他,他的反抗反而还让人更加兴奋。两个男生对视一眼,大笑起来,下一刻,棕发的男生也爬上床,童若刚跳下去就被他从背后抓住衣服,扯回去,跌倒,躺在床上。他真的恐惧极了,和晏尧发生过那种事已经是他想象之外,现在却面临着更出格、更难以想象的事,他呼吸急促,泪水涌上,另一个人过来牢牢抓住他的手,摁在床上,棕发男生压在上方,脸庞逆着光,表情有了行凶时一种独特的狰狞和亢奋。
童若感觉到那双手拉住他衣服下摆,往上撩,纤细腰肢和胸膛全部暴露在空气中。那双手又伸到自己胸前,跟摸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新奇而探究。童若哭不出来,喉咙抽气,听见身上这人还与同伴品头论足:“这小娘娘腔的胸这么平,乳头反而跟女人一样,你看,还挺起来了,颜色也这么嫩……”
棕发男生嗤笑道:“你是不是被他干得很爽啊?胸都被弄成这样了,你故意勾引他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
粗糙的指腹捏住他的乳头,揉捻摩挲,童若一时大脑空白,下一刻从喉咙里挤出凄惨的叫声。他开始挣扎,用上了面对晏尧时从未使出过的力气,手脚都猝然发力,乱踢乱打,全身胡乱扭动,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一样拼死反抗。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即使软弱,体能差,真正反抗起来也不是轻易能制服的。两个人都没有料到,慌乱之中被童若打了几拳踢了一脚,让童若从床上挣脱开了,姿势难看地飞快爬开。
两人恼羞成怒,一齐扑上来,把童若逼到墙角拳打脚踢。童若还未站稳就摔倒,狼狈地跌坐下来,躲避不及,拿手臂护住头,溢出崩溃的哭声。
“滚,滚开!你们……求求你们了,不要……”
这群人无法无天惯了,又怒上心头,拳脚没有丝毫敛,残忍地落在童若的身上。童若眼前发白,骨头和皮肤都被重击,万分疼痛,只能哭着求饶。
这二人打够了,觉得起到威慑作用了,停了手,又将他往床上扯。童若思维还僵直着,像个人偶一样被软绵绵拉起来,听着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撕开时,他立时又觉得恶心。
眼前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大脑一片空白,反胃的冲动从下往上冒出来。童若脸色苍白,发着抖,喉咙缩发酸,没法呼吸,只觉得一切都令人作呕。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晏尧也好,晏尧的朋友也好,他最多不过是没有自知之明,这样就要承受他们的羞辱吗?
他是贱,他被晏尧那样上了,在床上玩过那么多遍,也不懂得反抗。所以晏尧就觉得,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对他吗?
眼泪大滴大滴地溢出眼眶,童若哭得喘不上气,仍然不放弃挣扎。他被打得白嫩皮肤上满是青紫,稍微牵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再想逃脱也使不上多少力气,只能一遍遍地哀求:“求求你们,我不想……”
棕发男生居高临下俯视他,眼神是对他自不量力的不屑,另一个人则直接嘲笑道:“你想得美,我们又不是像你这种变态,就喜欢男人!”他的手机将相机调出来,恶意的光几乎要从眼中射出来,扎穿童若,“只不过是让你长点记性,也让那家伙认清你的真面目……”
门口这时忽然传来刷卡的声音,房间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有预料到。童若上半身已经赤裸了,棕发的男生正要扒他的裤子,他惶然地蹬腿,妄图能将人踢开。但他实在弱小,轻而易举就被制住,裤头被扒下一半,连蓝色的内裤都露了边角。
晏尧猛然摔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朋友们”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神神秘秘的,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心照不宣,好像准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将他带到这里来。
晏尧心头满是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在开门的一刻成为现实。
房间里的灯光白惨惨的,童若的模样被照得分明。他现在的情况太过惨烈了,身上、甚至脸上都是被打的瘀痕,小脸没有丝毫血色,满是泪痕,一双黑色大眼睛几乎没有光,口中还在念着




我就是想欺负他 分卷阅读6
可怜的、乞求的话。
他的两个“朋友”听到动静,还笑着转过头来,似乎是跟他打招呼。
“出了点意外,这个小娘娘腔还挺会装,”他们的声音满不在乎,仿佛只是做了很平常的事,“你平时玩他真的会爽到吗?他不会也跟你……”
话未讲完,晏尧已经走到了床边,一拳砸到那个棕发男生的脸上。
他的拳头劲道和童若不同,都是实打实的,用了全部的力气,一拳就把人直接打得整张脸歪过去,从童若的身上摔下来。另一个人还站在床边,没反应过来,晏尧冲过去抢了他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又飞起一脚,几乎将人踹到了墙上。
童若后知后觉,发现禁锢自己的人不在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摔下床,又远远地缩到墙角,视线毫无焦点。
晏尧基本是疯了,他哪里想得到会看到这种场景,两眼发红,愤怒占据了他的大脑,所谓朋友此时直接变成了仇人。他揪着那个棕发男生的领子,拳头跟锤子一样直接凿到他脸上,打得他哀嚎连连,牙齿都脱离牙床,从口中和着血飞出。另一个人瘫坐在地,好不容易爬起来,目眦欲裂,对着晏尧扑来,和晏尧扭打在一块。
晏尧快要恨透他们了,几拳几脚都恨不得能把人直接打死,打得自己拳头骨节也发疼。其他的几个人这时才终于回过神,冲上来拉架,才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晏尧已经把两个人都打成了一摊烂人,口齿不清,甚至那个棕发的男生都没了知觉。
他们自信满满,以为这场恶作剧会获到晏尧的认同,也让晏尧就此摆脱童若这个娘娘腔,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后果。
他们的眼中,晏尧根本不可能对童若有什么感情,以至于这件事发生时,所有人都震惊万分。
有的人拉开了晏尧,有的人叫了救护车。晏尧怒瞪着他们,喘着粗气,脸上甚至有血。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挥开所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到童若的面前。
童若在房间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团,似乎仍然不能从刚才的可怕遭遇中脱离出来,眼前的所有一切对他来说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直到晏尧捧起他的脸,颤抖着问他怎么样了。
他看着晏尧的脸,猛地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脸色苍白,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推开晏尧,掐着脖子,干呕了起来。
8.
童若根本呕不出什么东西,喉咙违背身体意愿地缩,被无来由的力攥紧,使他难受万分,犹如将要窒息。他发出细微而痛苦的声音,晏尧头一次手足无措了,要来抱他,却被他扫开。
他没有说话,脸上表情却跟正在啜泣一般,呼吸紊乱,两眼紧闭,眉毛像两条虫子拧在一起,牙齿咬着嘴唇,满是卑微的抗拒。
晏尧艰涩地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吗?”
童若浑身一震,身子偏向一边缩得更紧,唇缝中泄出一两丝破碎崩溃的声音。
始作俑者的逢场作戏,或是临时后悔,让他越发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在晏尧眼中是这样的人,没有脑子的木偶,只要说一两句虚伪的话就会安抚。
童若小声地说了几个字,晏尧没有听清,凑近了,才勉勉强强将那话入耳中。
“放过我吧……”这话宛如将死之人的低下哀求,“我不想恨你……”
救护车来了,将那两个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家伙抬了上去。有两个人跟着上了车照看,其他的人留下来,看了晏尧几眼。
晏尧和童若仍然留在原地,那气场让他们觉得,一步也无法靠近。
好似他们和那两个人被隔绝在两个世界。而晏尧和童若之间,又是另外一层无形的屏障。
晏尧又扭过头,森冷地睨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背脊发凉,暗暗啐一声,连忙离开。
童若蜷缩着坐了许久,待其他人离开才站起来。明明是夏天,他却像是因为上半身暴露而感到寒冷,眼睛无措地眨了两下,抱住自己。
衣服被撕了,他无可蔽体。
晏尧出门去帮他重新弄了一套,回来时童若也没离开。他很乖,跟小宠物一样乖乖地等,只是害羞地裹上了被子,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暴露。
晏尧低声说:“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童若默默地穿上了,晏尧凝视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干巴巴地说:“是他们骗了我的手机……”
童若点点头。
晏尧没来由地心慌,又道:“我不想让他们碰你的!”
童若垂着头,只道:“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他只不过对晏尧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撇去这一点幻想,和他的懦弱容忍,晏尧做的事,和今天的事,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
童若拿手机打电话给了父母。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但哭腔犹在,妈妈焦急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鼻头一酸,哭泣的冲动又上来了。
他说了自己被打的事,让妈妈到医院来,说到半途时,眼泪不争气地流出,他只能又用衣袖擦干。
晏尧还跟着他。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没再开口了。
他喜欢童若,但他做过的事无法反驳。他感到一丝憎恨,咬牙切齿,几乎想把刚才那两个家伙揪出来,打死了事。
他无力又愤怒,拳头握得紧紧的。
童若只想拿一点儿伤药回家,他逼着童若做全身检查,生怕童若被伤到哪一个地方。瘦弱的男生无声地顺从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头始终低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等报告单时,童若的妈妈终于来了。她这些年来胖了许多,脾气却依旧温柔,急匆匆找到了童若,看见儿子脸上的瘀痕,惊得张大了嘴。
“你……你这是,”妈妈捧着他的脸,“谁打的你呀?!下手这么狠,会不会很疼,医生说什么了吗?”
童若眼睛马上就红了,见着了家人,心里的委屈和害怕终于有了发泄口。他用力摇头,不敢回答,妈妈又把眼光转向晏尧,还未发问,童若就呜咽着抱住她,啜泣道:“我想回家……”
晏尧想说什么,却最后也没出口。
童若的妈妈心疼儿子,哄了几句,最后抚摸他的背,向晏尧道了谢,带童若回去。
晏尧就看着他们远去。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自始至终,童若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离开时也如同躲避洪水猛兽,拽着母亲,恨不得跑得远远的。




我就是想欺负他 分卷阅读7
晏尧打人的事闹得不小。
另外那两人童若的伤都不轻,棕发男生甚至脑震荡了。他们的父母闹着要一个说法,惊动了晏尧家里的人。
他父亲把他叫过去,继母站在一边阴阳怪气,二弟偷偷躲在门外听。
“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没有分寸吗?”
晏尧回答:“再来一次,我只会打得他们下半生都没法自理。”
晏尧的父亲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只是漠然以待,犹如面对陌生人一样。
他冷漠地过了好几天,被禁足在家。小他十岁的二弟总是躲着偷偷看他,被他发现了就扮个鬼脸,然后跑开。
他觉得暴躁又烦闷,厌恨透了这一切。
只想见童若。
他总想着童若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有没有大碍……几天过去,是不是冷静了一些,他现在再去,童若是否愿意原谅他?
心烦意乱,不敢给自己下一个确定答案。
在第三天时,晏尧接到了一个电话。
医院体检出了一个……奇怪的结果,通知了童若,又顺便通知了前几天和童若一起做检查的他。
童若明明是男人,却怀了孕。
晏尧去到医院时,童若和父母都在。童若面无血色,坐在椅子上,削瘦的肩都在发抖。他像是迷途羔羊一般,只想着向人求救,一遍又一遍地问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
晏尧推开门,童若的父母向他这里看过来,一转眼,童若父亲的脸色变得愤怒无比,扑过来就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童若还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晏尧的到来。他喃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又湿着眼睛抬起头来问医生:“我不想要,能不能……能不能……”这个词的吐出对他来说万分艰难,他嗫嚅着,险些要哭了,又过了几秒才说,“能不能堕胎……”
9.
男人怀孕是件多么惊悚可怕的事,童若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想过。
他小时候其实就做过检查,检查出来身体内有个畸形的器官,男人不应该拥有。父母为了不让他自卑,从没告诉过他。
毕竟他是个男孩子,普通得扔进人群里都找不出来,会按照普通的人生轨迹,长大,和女生谈恋爱。他那么乖,又不可能去和男人上床,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徒增孩子的烦恼?
他们哪里想得到童若会被人强迫上了床,还玩了那么多次,连套也没戴过。
接到检查结果的时候一家人都好像是天塌了一样,父母是震惊,童若则是难以置信。
童若的爸爸抓着他逼问,他断断续续地把晏尧和自己的事讲了,到最后泣不成声,根本讲不下去。
他为此而羞愧,羞愧得快死了,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站在高楼上,能够轻轻巧巧纵身一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直到到了医院,又做了一次扫描,结果仍是确定的,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随之是失魂落魄。
他想到自己的未来就觉得恐慌。大家都会知道他被当成女人上了,身体竟然也是畸形的,他是怪物,不男不女,得离得远远的,必须传播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变态之处。
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怪物生的小怪物,只会从小是要尽冷眼和鄙夷。
更何况,从没有人期待过它的诞生。
它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童若浑身发冷,六神无主。他抓着医生的袖子问能不能堕胎,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他的声音传到晏尧的耳中如同一道惊雷,“轰”地在脑中炸开。
晏尧立刻爬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想过去问他是什么意思。但童若的父亲又重重地给了他一拳,仍不足以发泄愤怒,喉咙中发出吼声,扑上来抓着晏尧的领子,满是老茧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招呼。
“你这个王八蛋!该死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败类!!你要怎么赔我儿子?!我操你妈!”童爸爸骑在他身上,晏尧都没心思还手或抵抗。他一阵眩晕,还想爬出来抓住童若,始终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在地上狼狈地挣扎,最后猛地一发力,将童爸爸掀开,还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向童若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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