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欺负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丁
童若看看窗外的大太阳,问:“那,那附近有餐厅吗,我跑过去买一份……”
这个选项更不符合对方心意了。晏尧盯着他,半晌,道:“冰箱里有备食材,你帮我做一份。”
童若的妈妈是厨师,他自小耳濡目染,手艺自然也不差。
只不过仍然没什么自信。晏尧说完就自作主张地向外走,默认他已经同意,童若只能跟上,还要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做得不好吃,我觉得您……”
“我不挑剔。”
童若的话都被堵回去,只能乖乖照办。晏尧坐在饭厅等了,像是要监督他,他压力颇大,打开冰箱看一遍,里面被塞得满满的,一时也没法决定,只能回头问人想吃什么。
晏尧道:“你做了我都吃。”
为了快些搞定,童若只好挑了肉、蔬菜和鸡蛋出来,又在厨房里左找找右找找,还真的扒出来面条。老板已经在后面拿出手机来了,接了个电话,声音挺低,似乎是和人商谈要事。没了他对自己的关注,童若才自在一些,处理食材的动作比之前麻利,飞快地把东西下锅时,他又听见背后人忽然提高声音,道:“多弄一点,你才下了一份的量吧。”
给他一个人吃的,当然只下一份的量。
但童若不知为何有点儿心虚,胡乱地点点头,蹑手蹑脚又下了一份面进去。
他做的时候仿佛被监督着,格外不自在,还颇有点儿手忙脚乱。把面捞出来的时候他格外注意,一碗全是料,另一碗清汤寡水。
结果那碗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面被晏尧拿走了,大老板神色自若,坐下后就直接开吃。另一个位置上摆着那碗看起来致喷香的面,童若拿着筷子茫然半天,道:“不,不是给您吃那碗……”
“今天胃口不好,想吃素一点。”
这个人十分钟前还在说自己不挑剔。童若低着头,心里不对劲到了极点,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忽然说:“童若,看着我。”
童若跟惊弓之鸟一样猛地抬头,两只黑色眼睛无措地看向他。
对方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尽量温和了,口吻也从命令的语气下放软:“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面吗?”
童若原来的怀疑被他这一问给问没了,马上用力摇头。
“那可能是缘分吧,我一见到你的照片,就对你有一种亲切感我对其他人都从来没有过。”他直勾勾地看着童若,“但是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童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是我的问题……”
对方默默皱了一下眉头,又马上舒展,眼神并不从他的脸上移开。
童若本来就不聪明,在这种状态下,大脑更是无法负荷思考这些问题,被盯得心慌又心虚,最后只好说:“不好意思,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反正他只是来视察,也不会呆太久,在这段时间里撑过去就可以了吧?童若好不容易思考出这个结论,努力让自己呼吸保持顺畅:“会,会正常一点和您相处。”
对方这才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近似于笑容的弧度。
童若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面,还是想开口把两个碗换过来,但对方在对话结束之后已经又端起了碗,吃得很快,他也只好尴尬地吃自己的那一份。
他就像个呆呆傻傻的小机器人,要等待主人的下一步指令才知道怎么做事。偏偏一餐过后,老板也仍然没给他任务,只说今天没有行程安排,要继续休息。
能回到房间里不和他见面也算好事吧,就是不做事总有种负罪感……
童若点了头,跟他再一起上楼。到了房间门前,他转向童若,道:“睡觉去床上,不要趴在桌上。”
不知为何,童若感觉自己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只能乖乖地点头。
今天从见到这个人开始,他的大脑就没有一刻是清醒过的。他进了房间,这次记得要锁上了,在床上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又一次有了迷糊的睡意,栽在床上,很软弱地蜷缩起来,眼睛缓缓闭上。
另一个房间内,自称要休息的人却没有半点这个苗头。
他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满满地都是童若的资料和照片。他拿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透过手机屏幕,将另一个房间的画面全部入眼中。
童若苦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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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气的坐姿,像小动物一样的睡态,他一个不露地全部看到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屏幕,神色与方才相比好似又变了一个人。
撕下温和的面具,剥去能让那个人稍微放下些许心防的伪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眼中未有丝毫敛,尽是贪婪。
18.
重新见到晏尧的事他不敢告诉父母。妈妈近年来身体越发不好,早年操劳惯了,积下了病根,爸爸的工作总是很繁忙,常年奔波在外。
他怎么敢让这两个人操心,只想着自己撑过去这段时间。
晏尧走了就好了。
前五年间他们都没有发生交集,这次也不过是意外,等他走了之后,一切又会恢复成那五年里的样子。
童若靠着这个催眠了自己,才终于有了理由,来面对自己遇到的事。
晏尧名义上是来视察分公司,第一天在公司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借口休息回了别墅。童若提心吊胆地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按生物钟醒来,早上七点钟,又提心吊胆地去敲晏尧的门,问他需不需要做早餐。
结果晏尧只看了一眼时间,便说要睡回笼觉。童若茫然地回了房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自己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坐一会儿也困了,栽在床上,结结实实又睡了一觉。
中午睡醒时,晏尧已经定了酒店的外送,丰盛致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香味从楼上都闻得到,令人食指大动。
吃完饭又休息一小时,大老板终于舍得动弹,去公司名下的两处门店逛了一圈。太阳晒得厉害,坐在开了空调的车里都难觉得热,没过多久他们又打道回府,顺道拐去童若家,让他拾了点衣物。
第三天晏尧干脆不出门了。他是老板,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说要给自己放假,也不需要请求别人的同意。
童若感觉自己不是来照顾老板的,是来享受的。
他这人可能天生就是吃苦的命,没活干就有负罪感。他被迫和老板坐在一起看综艺节目,坐立不安,实在惊慌,最后站起来主动提出:“晏先生,我把房子打扫一遍吧。”
晏尧凝视他几秒,同意了。
童若如释重负,感恩地找出扫帚畚斗。开工没一会儿,晏尧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关掉了电视。
他从客厅走出去,方向是童若刚才去的工具房,几分钟后他走回来,手上提着一个拧干水的湿拖把,镇定自若地从童若刚扫过的地方开始拖。
童若手拿扫帚,呆若木鸡。
“您……这是,做什么?”
晏尧穿得端正得体,一管背脊挺得笔直,表情淡定,说:“你做家务时看起来心情挺好的,我学学你。”
这简直太惊悚了。
童若吓得只把这间客厅打扫完。他扫地,晏尧拖地,明明是下属和上司,却活像是一个熟练的小保姆和一个刚入职的大保姆。
他有时候回头,还会正好与身后的老板撞上视线,第一次是害怕,第二次害怕程度减轻,第三次都快要习惯了,只是默默地又把视线移回来。
但心还是提着。
失忆后的这个晏尧太陌生了。
他的脸变得成熟,脾气也比当年沉稳,会笑,会明目张胆地做一些奇怪的事,例如把好的东西全部推给自己,例如现在这样学着自己做家务。
他是个大少爷,他的手天生就不该碰这些东西。
感觉只有执着这方面,和以前的晏尧一样……
童若想,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那种事情,失忆的晏尧会凭本能反应对自己感兴趣,想要探索自己,也是正常的事。
撑过去,撑过去。
他又开始念这几个字,以图支撑自己。
童若在这里住了三四天,终于勉强把状态平息了,能够面对现在的晏尧正常讲话,不再一惊一乍。
但也仅限于此他仍然对这个晏尧有一种不熟悉感。
这个人对他太好太绅士,几乎不真实。
童若整个人处在一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状态里,他无所事事地和老板呆了三四天,被迫和老板发生交流。他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也敢开始试着问出:“您大概要视察多久?”
他还要多久才可以离开。
晏尧只道:“还没有定下。”
童若的脸显而易见地变得丧气。晏尧不会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眉毛抽动两下,恢复平静,道:“你很希望我离开吗?”
童若没能做出言语上的回应他内疚地低下了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是个心软的傻子,因为心软,又害怕受伤,所以现在得在外面筑一层拟态的墙。大家都可以试探那面墙,看它畏缩软弱妥协,因为怕伤人心而不会拒绝,不会说出真相。
但里面那层真正的心已经缩得很小了,别人找不到,它也不会被轻易触动。
晏尧不是看不出来。
他伪装的失忆让童若卸下些许防备,得以靠近童若,把人拐到自己的领域内。
但也仅限于此。
童若这些年来好像没怎么变过,仍然呆呆傻傻的,总被人说的话带着跑,心肠软得谁都可以牵制。
他待在自己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与自己在一块,像一只兔子,总是神紧绷,一句话都能惊到他耳朵竖起来,偏偏又要努力把自己的耳朵按下,装出温驯的模样。他回到房间时,是难得的放松时间,会幼稚地扑在床上,抱着枕头缩起来,揉自己的头发,嘟嘟囔囔地发愁,各种小表情让晏尧贪求不已。
恨不得不是隔着监控,而是自己就站在他前面,能亲眼看到这样的童若,能让他对自己坦诚。
他的两只手死命地抓着手机,似乎能直接把手机的外壳捏碎,这样才能够勉强忍耐住,让自己的自控力发挥作用。
过往那些深沉浓郁又扭曲的东西经年累月地积攒下来,在五年间经过了疯狂的膨胀和变质,化成一股可怕的执念,接着压缩,压缩堵塞在他心里,过度的痛苦和愈演愈烈的欲求让他发癫。
他对童若的执念成了一种变态的驱动力,叫他研定计划,凭着自己仅存的理智让自己变强,像疯子一样地吸成长,好哪一天足够强大了,能够把童若抓回来。
他们重归于好。
他拿出此生最好的演技来扮演另一个能让童若安心的形象,频频忍住内心那股冲动,对童若体贴,温柔,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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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日来的讨好与努力几乎都没有作用。
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控力有极限。
他快要忍不住了。
晏尧焦躁到了极点,回房间自己发了一阵脾气后,拼着忍耐力暂时关掉监控,拿出近日要批的文件来。他紧紧地攥着笔,视线在文件上来回游移,没看进去多少字。
他时常用这个方法来控制自己,但和童若见面时,那诱惑力又有无数倍。
二十分钟后他摔了笔,终于又将监控画面打开。
没想到童若再出现在画面中时,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他像是刚洗完澡,湿淋淋黑发乖顺地垂着,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大腿、裸足和白皙圆润的肩头都暴露在空气中,发尾扫着肩。
他就这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表情苦恼,想必又是在为什么时候能离开而发愁。晏尧盯着他的模样,顿时两眼发红,犹如戒断中的瘾君子毒瘾发作。
19.
一瞬间晏尧差点冲出门去,手里的笔“咔”的一声被他折断,扔在桌上。他站了起来,手里仍然用力地抓着手机,眼神简直要化为绳索透过屏幕去把里面那个无知的小笨蛋捆住。
他禁欲了五年,碰也没碰过别人,每次都靠着回忆童若在床上时可怜兮兮又招人的模样来供自己自慰。他记得童若的每一个反应,水光盈盈的双眼和嫣红的小脸,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热得如同要融化在他身上。明明是个没有过性经验的人,但在床上却总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体里。
晏尧呼吸粗重,他控制不住自己地往房门走去,脚步迅速,踏在地面上声音沉重。他的手碰到门把时又猛然缩回来,咬着牙,急促地深呼吸了半分钟,最后回身手臂一甩把手里东西狠狠一摔,用劲过大,倒霉的手机磕在地上还弹起来,机身四分五裂。
他把门锁了,生怕自己一个失控就跑出去。他坐到了床上,盯着已经无法使用的手机,转身又从床头拿出一个平板,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把监视画面开起来。
童若对自己被监视这件事浑然不知,他的床上多了自己的睡衣,手指这次抓住了浴巾的边角,解开了,浴巾丢在床上,背对着摄像头开始穿衣服。他光洁的后背露出来,两侧蝴蝶骨突起,中间背脊微微凹成一道流利美妙的曲线,下滑至臀部,尾部悄无声息地隐没在皮肤下。
他的腰很细,似乎用手一扣就能扣住,两腿也纤细,偏偏就屁股看起来饱满而莹润,白白嫩嫩的,一种不带肉欲的色情,让晏尧看得口干舌燥。
他把短袖睡衣披上了,遮了上半身,又弯下腰来,腿笨拙地抬起,从内裤洞里穿了过去,又换另一腿,姿势看起来傻里傻气,落在晏尧眼里却跟无形的诱惑没两样。晏尧眼神完完全全黯了下来,感觉到下体胀热,他像恶狼盯食一般地看着童若的屁股,那个部位被蓝色的内裤包裹住了,布料弹性极佳,反而将形状勾勒得更加圆润色情。
晏尧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失去理智,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打开这个摄像头。
但是他又庆幸自己开了,不至于错失这一幕。
他就这样看着童若又将裤子穿上了,大腿也遮住,只留下膝盖和两条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童若再次直起了身,他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撩了撩,未完全脱去水分的头发勾粘成缕,水珠终于汇聚出了一滴,从发尾落下,猝不及防掉在了他的胸前,激得他抖了一下,伸手在胸前擦了两下,同时转过身来,再次面对摄像头,开始扣扣子。
这个人的手几乎不像个男人的手,葱白秀气,骨节也不算分明。它们灵巧地合作,手指小幅度地动着,将扣子扣入衣缝里去,两片衣衫就这样被合在一块,遮去胸膛,遮去细腰,全部都遮住了,让偷窥的人没法再观赏。
晏尧险些把平板也摔了。他的身体热得厉害,下体在这五年间头一次有了这般强烈的欲望,霸道地勃起,顶着裤子,顶出一个巨大的帐篷。但他的性致来源已经结束了,他焦虑而躁动,另一只手抓住了枕头,手指不自觉地发力,抓捏得枕头那块都没了形状。
大概二十分钟后,童若听见有人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自己。他刚吹完头发,把蓬松黑发理顺一点,跳下床去,跑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他不知道晏尧什么时候开了瓶酒,已经喝掉了一半,撑着下巴斜倚在吧台上,手里拿着酒杯,面色已经微红。童若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晏尧便哑着声音对他下指令:“过来,陪我喝一杯。”
童若推辞:“我不太会喝酒……”
晏尧已经抬手,将另一个斟满酒的杯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这让他没好意思再推辞,只能小声说:“那我只喝一杯……”
他像谨慎的小动物一样挪过来,手捧住了酒杯,还犹豫了一会儿,找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想喝酒?”
晏尧看似已经半醉,只说:“心情突然不好。”
童若不会接话,眼神左右躲闪了一下,再点点头。晏尧凝视着他,和他手里的酒杯,他拖延了一分钟,没法再拖了,只能慢慢地小口喝。
酒是好酒,不太呛人,只是他始终不习惯这味道,小脸皱起来,半闭着眼睛,形成一个局促的姿态,放下酒杯时还小小地打了个嗝。晏尧自己也又喝了一杯,大口大口咽下去,童若看着他的模样,欲言又止。
因为这与晏尧这几日来的绅士行径相差略大,这个灌酒的样子,是个人看着都会担心。
晏尧在倒下一杯的时候,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不,不要这样子喝……”被那人的目光锁住了,他又更没底气,“……会伤身体……”
他低下头,对方的手忽然横贯吧台伸过来,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
童若顿时脑内发蒙,没过几秒。耳根都红了起来。他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耳朵的热度,热度还在向脸上蔓延,他想这应该是刚才那一杯酒的后劲,想要后退抗拒,身子却只是软软地一扭,差点摔下来。
他扒住吧台边缘坐起来,略觉失态,不好意思地说:“我酒量比较差……”
晏尧回手,点点头。
他又倒了一杯,这次喝得慢了些,童若还想劝他,自己脑子里却越发晕眩,没过多久,整个人无法自制地趴在了吧台上,脸色酡红。
还记得要道歉说:“对,对不起,我有些困……”
待他的呼吸慢慢平稳,晏尧才放下酒杯,绕到他这一边来。
药性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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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若已经飞快地睡着了,身体软乎乎的,一抱就整个都到了怀里。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酒味,是一种迷惑人的味道,晏尧抱着他,俯下身去,靠近了他的脸,贪婪地呼吸这个味道,最后慢慢地靠得更近,吻上了童若的嘴唇。
明明心里的欲念旺得快翻天,烧得他几乎理智全无。
亲吻的动作却无比小心和温柔。
20.
他有多久没有抱到这个身体了呢。
晏尧的手上青筋暴出,臂弯牢牢环住童若。这个人跟五年前相比好像根本没长高,也没变胖,躺在他怀里似乎比以前还要小,像他一个人的人偶娃娃,可以由他蹂躏。
但他连动作都不敢用得重,更别提蹂躏。他吻上了童若的嘴唇,那两片软软的肉唇一亲凹陷下去了,触感不可思议令他着迷,他舔了一下,又嫌不够,像个变态一样地含住它们吸吮。他的唾液沾到童若的嘴唇上,他又用舌头钻进去,嘴唇合得不紧,轻而易举地就让他顶入了,他再撬开童若的牙关,非要完成一个深吻。
他如愿以偿,心神震荡,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童若的口中分明是与他相差无几的酒味,他却觉得甜得快腻死自己了。童若陷在睡梦中,醒不过来,茫然柔软地被逼着微微张开了嘴,承受男人的入侵和掠夺。
晏尧方才平息没多久的那个欲望再次燃了起来,焚得他情绪高涨,恨不得马上变成一匹狼,把这只小兔子叼回自己的窝里,吃干抹净。
他的吻仍在继续,舌头扫遍了童若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将所有的味道汲取了一遍。童若呼吸困难,喉咙中溢出轻轻浅浅的、无助的呻吟声,身体无意识地扭动一下,幅度微小又恰好让人察觉。晏尧的鼻息顿时越发炽热,刚才喝的酒没能对他起多少作用,但仅仅是童若的一点口水,一个动作,他却觉得自己即将迷醉,脑子里的神智都被抽干。
他亲了童若整整四分钟,就站在吧台边,把人抱在怀里,压在吧台上。童若嘴唇被他亲得水润,好像微微肿了一点,他看着,没能忍住,再次低头亲了一次。
童若在别人眼中就是个懦弱笨拙、不像个男人的男人,在他眼中却有如珍宝,身上的一切都能让他发狂。晏尧被自己的执念折磨得发了疯,一朝碰着自己的宝贝了,就捧着,想用力地揉进自己心里去,又想就这样呵护地亲吻,宛如偏执信徒的顶礼膜拜。
他把童若抱了起来,横抱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童若躺在自己的怀里,头靠到自己肩上,接着一瘸一拐地走向楼梯。
他的右脚确实在五年前那次摔伤了,摔伤后又是狂奔又是和人打架,被压回家后死也不治,就这样瘸到了今天。但他练习过了,走路时还是能尽力保持平稳,他抱着童若上楼,脚步都努力控制了,不舍得让怀里的人感受到一丝颠簸。
童若的房门还开着,温柔的灯光从半开门缝里洒出来。晏尧抱着他走了进去,将他放到床上,看了一会儿,再次低下头去亲他。
他大周章冒着风险给童若下药,只为了能让这只小兔子放松下来,给他一点接近的机会。
能让他这样抱,这样亲。
晏尧觉得自己确实就是个变态,他把童若的身体展平了,亲着童若的嘴唇,再次掠夺满足后离开,却也不离开,开始向下一路落下亲吻。他不敢吻得用力,生怕留下吻痕,他只是用嘴唇去碰,舌头像品尝什么极端美味一般地舔,从嘴唇吻过下巴,舔童若细细的脖颈,再到锁骨。童若刚洗完澡,身体每一处都是干净的,香喷喷的。他把童若的扣子解开,两只手握住了童若的手,接着向下亲,舌苔滑过柔嫩的皮肤勾起这具敏感身体的细细颤栗,到了肚脐时,想到这下面曾经有过他和童若的孩子,他便忍不住将舌尖往那里探,顶得童若呼呼喘气,可爱极了。
晏尧的手甚至又摸到了睡裤边缘,犹豫了两秒,却没有往里伸了。他只隔着睡裤碰到了童若的屁股,他的手掌很大,张开就能包住一边的臀瓣,圆滚滚的,抓在手里揉捏,就像一团有弹性的白面馒头,令他兽性大发,不要脸地趁着这个人睡着时这般地猥亵,下身性器勃发,恨不得直接插进去。
但他仅存的一丝丝理性就这样阻止了他,他又微微撑起了身子,再次去亲童若的嘴唇。那里已经变成了略深的艳红色,好几分钟没有他的光临,水色湿润地透着光,似乎在招他再次来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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