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欺负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丁
父母二人哪里听得了他说话,着急他的伤急得要死。童爸爸要直接拽他下楼,妈妈生怕这拉扯之间又出什么意外,把他的手打开,耐心哄道:“你爸会答应的,若若,听话,我们先去医院,别的事都不急的!”
童若的手指已经令人不忍直视,他却仍然坚持着摇头。童妈妈连忙扯扯丈夫的袖子,急声道:“你就答应他吧!别犟了,再犟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童爸爸紧咬牙关,连磨牙声都清晰可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泄愤般踢了一脚墙:“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童若以为他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失落地低下头来,爸爸却重新架住了他,黑着一张脸,把他往楼下搀。
童若神经放松了,眼泪就没出息地溢了出来。他的手指疼得让他想再次惨叫,但不敢让父母担心,他只能拼命地忍住,又软声道:“爸,我的脚没事……”
妈妈回去锁好了门,又回来,责怪他道:“瞎说,你的膝盖明明也摔伤了,手上的还没好,膝盖的肯定也没好。”
爸爸的脸色又黑了一分。童若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又回眼神,放松身子让他扶,心中既是内疚,又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们打车去了医院。童若的手指夹伤得十分严重,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小拇指伤得最严重,骨头都被夹裂了。原本纤细的指节都被夹得肿了起来,处理伤口时稍微碰一碰,疼痛便数倍加剧。童若疼得都把脸埋在了妈妈的肩上,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听起来像在哭一样。
伤口处理完,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童爸爸始终臭着脸在一边看着,见他脸色苍白地站起来了,才出声:“你的膝盖怎么回事,也让医生看下。”
那个伤本来就不重,也快好了,是妈妈为了博他心软才临时说出来的。童若支支吾吾把裤管拉起来,医生随便瞥了一眼,就说没有大碍,童爸爸哼了一声,拿着单子去医院一楼取药。
童若和妈妈慢吞吞地在后面跟着。妈妈拿纸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摇头道:“就算是想让你爸同意,也不能这样做啊,你吓死我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童若惭愧地回答。
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待童爸爸缴拿药完了回来,才又起身。三个人之间还是妈妈先开了口,她柔声问童若:“还疼不疼?”
童若乖乖回答:“疼……”
童爸爸一声“活该”都到了嘴边,还是没忍心说出来,就顶着一张万分不爽的脸一直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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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童若进门时还小心翼翼的,被他凶了一声:“别磨蹭了,要进快进!”
童若赶紧窜进来,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像条小尾巴一样,可怜兮兮地喊他:“爸,我们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童爸爸头也不回,“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了你了。”
童若半天没说话,童爸爸去倒了水,又走回来,一转身,才发现童若正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手指上包着纱布,方才那触目惊心的模样仍然留在记忆里,童爸爸顿时火了,恶狠狠将水喝完,杯子掼在桌上,对着他伸手:“你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喊过来,我跟你谈有什么用,我跟他谈!”
童若吓了一跳,拒绝:“不,不行……”
“我要跟那小子算账!”
童若见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反悔了,眼巴巴地求道:“爸,我不想跟他分开……”
“废话少说,”童爸爸冷着一张脸,“你不让我跟他算账,那就永远谈了!”
童若的右手护住手机兜,犹犹豫豫,又回答说:“现在不行……能不能等过几天……”
“有什么不行的?”
童若不敢正面面对爸爸的眼神,又被逼问了好几句,才回答道:“他真的改变很多了,对我也很好。”顿了顿,又支吾着说,“我,我的伤要是让他看到了,他会疯掉的……”
晏尧肯定会自责,他不想让自己这副模样被晏尧看见。
童爸爸却不吃这一套,童若的话在他耳中只是单纯为那个小子在辩护,胳膊肘向外拐。他沉下声来:“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就让你自己一个人来应对,这也算是对你好?我也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你不叫的话就我帮你叫!”
童若瞠目结舌,又求了他两句,爸爸却主意已决,任他怎么求也不改变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斟酌着,给晏尧发了个短信。
【我不小心受了点伤。然后那个,我和爸爸出柜了,他要见你……你有空的话,就回来一下吧?】
44.
童若一个短信,晏尧立刻就回了七八条过来,问他伤到了哪里,伤得怎么样,真的只伤了一点吗。童若把这句话放在前面就是想让他更注意后面的话,却没想到他好像只看到了这句。
手机的振动一下接着一下,童爸爸直接抢过去,看了几眼,见他确实对儿子十分紧张,面上表情扭曲了两下,直接打了个电话。
晏尧的声音无比焦急:“你怎么突然受伤了?看医生了没,拿了药了吗?”
童爸爸冷冰冰地说:“你滚过来就是了。”
随后挂了电话,将手机直接塞给童若,道:“不准回他电话。”
在这关键关口,童若不敢违抗爸爸,只能不舍地点点头。
他被赶出门一星期,现在得以回来了,却是以三只手指为代价。妈妈吃饭前还摸了摸他的脸,整个瘦了一圈,恨不得给他做个满汉全席补回来,但他手上伤得严重,不得不吃得清淡一些。
他想洗个澡,但手指实在太疼了,不方便,消食后便回了房间。他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晏尧从爸爸那个电话之后就没再回复过来。
看这反应,晏尧应该还算是可以冷静的吧……不至于太着急……
童若神松懈之后,这一个星期的担惊受怕辛苦劳累就全部反扑。手指的疼痛仍然一阵接着一阵,到略有些麻痹时,他躺在床上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到了半夜,他无意之中压到手指的纱布,疼得浑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抓着自己的手腕,急促抽着气,疼得简直想在床上打滚缓解疼痛。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缓和,他揩揩头上的汗,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童若连忙看看时间,半夜两点。他下意识把手指往身后藏了藏,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开门,爸妈房间的门就突然打开。
“谁呀?”妈妈的声音带着些许睡意。
门口的人答道:“我来找若若。”
是晏尧的声音。
妈妈神一凛,快步过去给他开了门。男人站在黑暗之中,两只眼睛黑得发亮,急切地向里走了一步,抓着她的手问:“若若在哪?”
妈妈被吓得抽了抽手,似乎有些气恼,又嘘了一声,让他小声一些,这才领他到童若门前。他的脚步很急,一深一浅,听得童妈妈稍微愣神,没有说话。
童若的房间里开着空调。他刚才赶紧蹦回衣柜前去找长袖,晏尧来敲门时,他刚把衣服穿好,受伤的左手隐在衣袖里,匆匆忙忙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刚打了个照面,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了。
晏尧的身体全是热气,似乎一路奔波,身体高速运转到了现在。他的右手抱住了童若的腰,左手按住童若的头颅,这样将人揉到了自己怀里,深吸了两口童若的味道。
童若低声道:“不,不要一来就在我家这么抱啦……”
他们俩人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晏尧的自控力是强了,却也想他想得做梦都全是他。接到电话时,时间晚了,机票不好定,他心急如焚,直接带着司机一路开车过来,到现在这个点了,才到达童若的家门口。
晏尧放开他,闷声问:“你伤到哪了?”他连续赶了好几小时的路,神色算不得好,眼里更是满布血丝。
童若打开了房间里的小夜灯,把宽松的短裤撩起来,露出膝盖给他看。
晏尧不跟他一样傻,马上发现他不自然的左手,眼神锁紧了他的长袖。童若欲盖弥彰道:“没什么大问题,都跟你说是小伤啦,已经快好了!”
“衣袖拉起来给我看。”
童若刚才急,脑袋短路才想出这么个蠢办法,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后退,无辜地摇摇头:“只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我才找长袖穿的。”
他这个谎言只能够骗骗傻子。晏尧一下子揪住他的衣袖,小心地不去抓他手臂,把他手臂托起来,童若还没来得及抽手,爸爸的声音即时拯救了他:“谁准你见他的?”
童爸爸已经站在了门口,抱着胸看他。
晏尧转过身,镇定地喊了声“叔叔”。童爸爸显然对这个称谓万分不满,脸上神情变幻两次,才勉强控制住,道:“跟我过来。”
童若赶紧抓着他的衣服,趴过来叮嘱一句:“你要冷静!不能跟我爸吵架……多让着他一点……”
“我明白。”晏尧在面对他以外的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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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算是个正常人,吻了吻他的头发,这样回答道。
童若还是生怕他们两个人吵起来。童爸爸把晏尧带到了房间里,关门谈话,他小心地走出去,向妈妈投了个求助的眼神。
妈妈耸耸肩,道:“应该不会怎样的,我给你爸做过思想工作了。”
童若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他能听见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中间爸爸很是激动地抬高了两次声音,好像是质问和指责,惊得他满头冷汗,随时准备自己闯进去打圆场。
好在晏尧始终平静应对,出乎意料地,两个人到最后也没吵起来。
童爸爸似乎是没话说了,也不再想和他说了,脚步飞快地转向门这边。童若悄悄地准备退散,这时候才听清了晏尧的话。
晏尧声音提高,仿佛在承诺一般,道:“就算我死了,我也不可能会不要他。”
童爸爸的脚步停了一停,重重哼了一声。
他开了门,对童若视若无物,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脸色始终沉着。童若看不清他这是怎样一个态度,又像尾巴一样跟上去,殷殷切切道:“爸,怎样啊?”
“还能怎样?”童爸爸哑着声音,“以后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吧,我是不管了。”
童若呆了几秒,骤然反应过来,这是他让步妥协了,惊喜地往他身边挤了挤。他表达感谢的方式很单一,伸手便要笨拙地去抱他爸爸,童爸爸似是嫌弃地推了推,但最后也没拒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一只粗糙沧桑的大手在童若脑袋上揉了揉,揉乱了他的发丝。童妈妈站在沙发边欣慰地看着,抬眼看一眼晏尧,没有开口。
虽然是同意了,但童爸爸仍然心有芥蒂。
便不可能允许晏尧留下来过夜。
童若努力地求饶了两句,才争取到把晏尧拉进自己的房间里,两个人可以好好地说说话。
两个人同样疲惫。晏尧揉揉眉心,拉童若坐到自己腿上,童若问他:“我爸和你说了什么啊?”
“他还是很介意当年的事,不愿意我祸害你,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晏尧道,“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只是要我好好对你,”他在童若额上落下一吻,“如果有一点儿不好的,他马上会把你带走。”
童爸爸对他始终是抵触和厌恶的,但童若唯一一次的坚持,他也无法再抵抗。
童若低下了头,眼睫毛扇了两下,抱歉地笑了笑,又抬头在他的额头上回吻一口:“我知道你不会的。”
他们亲密地相拥,晏尧的手箍着他纤细的腰,他将身子倚在晏尧的身上。
晏尧却又问:“你的伤呢?给我看看。”
童若惊觉地睁大眼睛,但他已经被人这样抱着了,半点都逃不了,闪躲地“唔”了两声,最后还是只能够把手拿出来,给晏尧预警说:“你看了不要生气……我就是太不小心了才会夹到门的……”
晏尧没有回声。
“听到了没有呀?”童若不安地又催他。
他直接将童若的手托起来,将袖子撩开。那三只手指上缠着纱布,光从外表看,也看不到刚受伤时的惨状。晏尧眼神很深,童若坐在他腿上扭了扭,又低低道:“真的没什么啦……”
晏尧搂着他的手慢慢颤抖起来,童若有些担忧,挣扎要从他腿上坐起来,转移话题道:“你要回去休息的话就先回去吧,时间太晚了,不安全……”
“我不想走了。”晏尧闷声道。
“你不走的话我爸会生气的,我怕他明天早上和你打起来……”童若像安抚一般,摸摸他的头,“听我的话一次好不好?”
“疼吗?”晏尧突然问。
说不疼是骗傻子,童若只能老实地点点头,他又灵光一闪,把自己的手指抬起来,耳根微红,看着晏尧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晏尧眼神僵滞了一下,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捉住了童若的手,对着那裹得并不算多好看的纱布亲吻,温柔又仔细,如同在对待自己易碎的珍宝。
童若送他出来,依依不舍地到了门口。父母已经睡觉去了,客厅里只有灯还开着。
晏尧出了门,穿好鞋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身影陷在楼道的黑暗之中,显出三分落寞与万分眷恋,屋内的光只被他带出去了一点点,无法照亮他的路。
童若与他之间只相隔了几步的距离,却觉得两个人突然无比地远,又无比地近。
“我走了。”晏尧最后道。
童若在那一刻忽地升起了一点儿勇气,他眨眨眼,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走上前,关了客厅里的灯。他脚步很轻,也走到了晏尧的身边,抬手将门关上了。
他踮起脚,在楼道里清柔朦胧的月光之下,对着晏尧笑了笑。
“我和你一起。”他牵住了晏尧的手,这样道。
从此以后,他们两个人都会这样一起走下去。
(theend.)
【番外一】
(一)
童若再一次怀孕已经是三年后了。晏尧去德国一个月,他回家和妈妈住一段时间,连续好几天觉得反胃想呕吐,妈妈紧张地拽他去医院一查。
怀孕了。
他在晏尧的公司干到第二年的时候便辞职了,上班实在是不太适合他。他做的全是最简单的工作,稍微麻烦一点的内容,上司绝对不会分配给他。晏尧后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正式待在分公司这边了,成天想着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好让他可以什么都不干。
同事们都不是傻子,久了就察觉到,童若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他们对童若没有恶意,但某些留言还是难传开了。
又意外传到童若耳中。
童若脸皮本来就薄,坐立不安好几天。他联想到当初自己怎么进的公司,多半也和晏尧有关,后来在公司里的工作待遇也都是受了晏尧的关照。
他可以和晏尧谈恋爱,但现在这个状态,基本上等同于他是吃软饭的。
童若纠结好一阵子,决定了辞职。他曾经在奶茶店打工过,便想自己盘一家店面下来,学着慢慢做起来。
童爸爸和晏尧之间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剑拔弩张,对他这个决定大力支持,童妈妈也觉得他在这方面独立一些比较好。晏尧没怎么反对,帮他办好了手续,又替他挑好了店面,提供不少资金援助,一切都表现得格外正常,只不过心情明显消沉好几天。
他对童若控制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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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这不是好事,学着自控这么久,效果总还是有的。
童若乖乖地安慰了他好几次,也就算揭过。
奶茶店安安稳稳开了两年,生意还算不错,招了几个员工。童妈妈整天呆在店里帮忙,看着儿子慢慢学会和客人多说话,心情好得不得了。童爸爸自己有工作,没法常常过来,还动不动就要出门个把月。
晏尧天天以公徇私,给公司点外卖,把亲自来送的童若拐进办公室,得腻歪好久才放人回去。
三年下来,他们早已习惯彼此,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再那么注意。
于是一不小心便中标。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童若和妈妈一起沉默了好久。这时候晏尧不在,童爸爸也不在,拿主意的就是他们两个。
童若本来就心软,几年前打掉了一个,让他足足愧疚了那么久。现在他与晏尧一切都过得很好,当年的心理阴影也被抚平,晏尧心底里一直希望他能再怀一个,只是也不再逼他。
他并不是不想要。
但这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说出口,悄悄抬眼看了妈妈半天,妈妈对着检查单,最后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童妈妈近年来越发心宽体胖,性格好,又健谈,在广场舞等活动中交到了不少朋友,老太太们个个都抱上了孙子孙女,一个塞一个的可爱,看得她艳羡万分。
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总也该翻篇了。童若的身体就是能有孩子,那为什么非要跟遮羞一样不让他生?
母子俩做下决定,又凑在一块,商谈半天。这件事可以先告诉晏尧,但是童爸爸那边要慢慢铺垫,主要让妈妈来搞定。
晏尧去德国已经半个月,一天要和童若通至少一小时的视频,再累也要和他隔着摄像头见上一面。童若心里藏不住事,当晚说话便支支吾吾,还险些干呕出来,最后脸红着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
第二天的半夜晏尧直接飞了回来,在自家别墅里没找到童若,又去了童家。童若瞒着爸爸给过他钥匙,他悄声进了门,进了童若房间。
童若睡得正香。这时候已经入冬了,童家节俭,没开空调,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晏尧借着月光看他。这个人好像这么多年来都没怎么长大,跟当年一般青涩柔软。
现在却又一次怀上了他的孩子。
愿意为他生下来。
他俯下身去,手指抚摸了童若的脸,从耳廓到下巴。童若似乎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往边上躲,过了几秒,又如同感应到什么一般,向他这儿蹭了蹭,呢喃道:“晏尧……”
“我在。”
童若好像迷迷糊糊地醒了,手指从被窝里钻出来,碰到冰冷的空气,缩了缩,又继续往外伸,牵到了他的手,便再度入睡了。
晏尧脱了衣服,进了他的被窝,将他搂进怀里来。童若睡得久了,身体像个为他量身定制的小暖炉,正好是最适合拥抱的样子,也是最舒服的温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童若的味道,手掌摸到那尚且平坦的肚子,嘴角微勾,就此抱着他睡觉了。
(二)
晏尧作为老板哪里都好,不严苛,出手大方,公司动不动就有各种福利。
除了恋人一有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把工作全部安排给别人,自己第一时间赶到身边这一点以外。
他为了怀孕这件事私下已经做过好多准备,联系上当年为童若做手术的医生,找了相关医疗团队,童若一检查出来,不过一周,团队立刻到位,把童若吓得够呛。
晏尧还镇定自若地安慰他:“不要怕,你不会出事的。”
童若其实是震惊于他的准备周全,谁知道这个人瞒着他已经期待了这么久。他难有些感动,顺着他的安排做好了一系列身体检查,之后又有专人来为他制定各种孕期计划,从饮食到运动到各种注意事项,一系列事情下来,童若负荷量本就不大的脑袋就晕了,完全跟不上,晏尧反而在边上记得认真。
仿佛怀孕的人是他本人一样。
回家后又一切都严格照着医嘱来。
请了两个可靠的佣人,平时负责照顾童若,食谱也改了,甚至还想把家具也换一换,避一切意外。
他的动作太大,童若又哭笑不得。怀孕了又不是就变成碰不得的玻璃人了,哪里这么娇贵。家里请佣人也用不着,他一被人伺候就惶恐不安,而且他日常还要去店里,不会就坐在家里等人照顾。
晏尧显然紧张过度,不太想让他去店里操劳了,板了脸。童若坐在他旁边牵着他的手跟他仔细地谈,最后也只妥协到,佣人先请了,平时打扫家里,省得之后真到了不方便的时候,还要另外找人。
每日童若去开店的时候,他都要亲自送过去,纡尊降贵在店里帮忙,等到外面司机焦急地跑进来催了好几次,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回家也要自己亲自接才放心,为此还推了不少应酬。
如果不是童若要脸,他甚至连吃饭都想亲手喂。
两个月下来,童若被养得硬生生胖了十斤,原本清瘦的小脸长了点肉,白嫩嫩的,连妈妈见了都想捏一捏。
肚子四个月也开始显怀了,微微鼓起一点。童若起先不是很敢看,多少有点儿自卑,晏尧却喜欢得不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时不时便要将他的衣服撩起来,将他推倒在床上,从胸亲到肚子,将吻痕落得整个腰腹都是。
怀孕前期不宜做爱,晏尧始终忍着,因此也就越发地喜欢亲吻他。童若的身体这几年来越发敏感,不管碰哪里,都难会战栗,晏尧的每个吻都能点起小簇火苗,他拼命忍着,一小截白白的腰蒸起粉红,颤抖个不停,死死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出声,只有软乎乎的喘息声总不能自控地溢出来。
到最后便带着鼻音哀求晏尧不要再舔,仿佛马上就能哭出来一样。
他的恋人爬上来,亲吻他的嘴唇,大大的手掌一挽住他的后腰,便觉那个地方的皮肤热得像火,又软得像水,扒掉他的裤子,将两个人的下体顶在一块,互相戳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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