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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处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难寄
夏至,一大排汽车绑着红色的花球的丝带,飞过柳树,遥牧和一众的叶灵都十分好奇的凑过看。隔着很远,他们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喜气。车里的人都开心的很,最前面的一辆车里,司机穿着笔挺的西装,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落地纱裙的女人。
他们面色含笑,奔赴一场盛宴。
小暑,一对恋人站在柳树下,女孩子不顾一切的打了男孩子一巴掌,两人分道扬镳。
大暑,之前那对幻想着未来的情侣,约定好了时间,拿着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柳树下,预备着经年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自己画了一个封面,然而并不知道怎么上传。。。。。
☆、新叶旧约遥牧篇(四)
盛夏已过,繁花早已落尽,不过多久,一树的翠绿也将消散。
立秋已至,天气渐凉,燥热已去。遥牧想起了柳的歌声,想起了小女孩口中,那个唯一一个活过了一年的叶灵,想起了淡然靠在树上的浮舟,默默的看着与他当年相同的鲜活的生命。
他想活的更久。
超过一般的叶灵,超过浮舟。一年,两年,三年。就算是达不到柳的程度也好。
如何活的更久呢?
他不知道。
深夜,柳树对面的小区里有一个人自杀了,那个人不满这个世界很久了,她怨恨周围的一切,终于,她放弃了,放弃了生命,放弃了改变,放弃了拯救,放弃了自己。她带着冲天的怨恨死去了。可当她死去之后,她带着一身的残破,以魂灵的状态存在于世的时候,她又突然懂了。
泪下。
哭声震撼了对面一树的叶灵。
遥牧看着那个血溅当场的女孩子,呆住了。
痛哭之后,她擦了擦没有泪水的脸,走向那发着绿光的柳树。一步,两步,穿过人,穿过驰骋的车流,穿过她生时,看不透的万物。
她以魂灵之身,触碰到了那棵柳树。那是和她一样的魂灵。她极目望去,周围只有这一棵百年的古树,才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像是生命最本真的状态。
一树的叶灵,叽叽喳喳的落在了她的身边,像是倾洒的天光。
遥牧落在她的手上,她托着那沉甸甸的光团到面前。
怨恨吗?
她生时的一切都还和她有关吗?
真的有轮回吗?
天地那么浩渺,她的苦乐悲喜又算得了什么?
每个人的悲喜都那么渺小,那么不值一提,可所有人的悲喜,拼凑成了众生。他们哭着,笑着,追求着,舍弃着,爱着,怨着。紧紧抓住什么不放,明知痛苦却不愿松手,自欺欺人的逃避着,明知在堕落却不愿面对。生活成了泥沼,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拼命的挣扎着,却只能越陷越深。
释然了。
放下了。
却还是无解……
一道两米多高的黑影站在不远处,正快速的前进。女孩没看见。她突然破碎成千片万片的浮光,黑白相间,绝不混杂。
遥牧不知所以,可是他吸了那黑白交织的光,只有他吸了,只有他能,他也不知为何。
女孩的一生在他眼前迅速的拂过。
出生,伴着周围人的喜悦。
童年,父母的自以为爱,同龄人的冷落,孤身一人。
小学,没有朋友,只能蹲在墙角,看着别人玩耍,孤独。
初中,父母的强迫,梦想被打压,想要的全部都得不到,孤寂。
高中,找不到生命的真谛,父母更强的压迫,与梦想背道而驰,日复一日相同的生活。厌倦,怨恨,叛逆。
她从来都只是按照别人的道路活着。自己的道路呢?没有。
她所追随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创造出的幻象。
周围的人,都希望她走一条她并不愿意走的路,用她讨厌的方式。自以为爱,自以为关心,那般的粗暴,那般的无力反抗。
遥牧不懂,不懂得这种生活,不懂得她的挣扎。
但是现在,他们的命魂,合而为一了。
那个极高的黑影走到了柳树的面前,柳出面了,不知在和它说些什么,遥牧听不懂。后来,那个黑影走了。柳回头,面色凝重的看了遥牧一眼,然后像以往一样消失了。
遥牧感到,自己的命魂又重了许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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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幽幽的绿光,更甚于周围的叶灵。但他也刚刚意识到,自己同那自杀的女孩一样,从来都是孤身的,只是生活在同类之中,偶尔一起行动罢了。而一起,也不过是许久以前,他们一起去看花树那次罢了。
他看着其他的叶灵几个一起,慢慢的回到自己原本生活的地方,突然升起了一种落寞之感。看着绿色的光团移动,渐渐离自己远去,周围变得黑暗,只剩下头顶的光。
处暑,秋风清冷,其他树的叶都化为金黄,柳树还好。金黄的叶在一点点凋零,纷纷扬扬,落满了人间。
一些叶灵开始变得虚弱,甚至有一些已经开始变黄。
柳叶也开始枯黄了。
纤长的柳条随风摇曳着,细瘦的柳叶开始飘零,离开柳条,飞向天空,落向大地,沉寂在泥土里。
叶灵开始一点点衰弱,绝大部分变黄,变得没有生气,他们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叶子上,最后,随着秋风,伴着泥土的召唤,纷扬而下。
遥牧依旧是绿色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新绿,他看着同伴们枯黄,老去,然后进入泥土,与黄土融为一体。他看着同伴们哭着,满脸的愁容,满心的恐惧。恐惧死亡,厌恶死亡。那个生命必经的一个部分。
和他一样强盛的叶灵依旧是绿色,他们看着那奔赴了道的同伴,看着他们死去,担心自己的未来,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存在多久,最后是不是也会变成泥土的样子。他们听着行人走过,踏在枯叶上的声音,看着那碎纹。前路永远都是那么漫长。
白露,满树的繁茂已经变得萧条,叶子落了将近一半,叶灵死去了将近一半,遥牧依旧是绿色的。他的同伴只有少数几个还泛着一点绿光,剩下的还活着的,早已变黄。
一场秋雨来了。
风是冷的,雨也是冷的。
像是砭骨的长鞭。
秋风裹挟着落叶翩然而下,粘腻着冰冷的雨水,再也没有了翩然的意味,轻灵的叶仿佛变得无比的沉重,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直直的坠向大地,那个他们眼中最后的归宿。
遥牧看着他们,莫名的心痛。
没过多久,雨过天晴。地上的黄叶和泥土纠缠在一起,一踩就是一脚粘着叶子的泥,可是虹依旧在,还有天光,还有阴翳的浓云。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提着湿漉漉的伞,她脸上的妆有些被雨晕开了,而粉底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疲累与苍白,可此时她却一脸开心的打着电话,正好路过柳树,遥牧向下张望着。
“喂,姐夫,姐生了吗?”
“啊啊啊啊,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啊!太好了!哎姐夫,我姐还好吗?”
“我姐没事就行,哈哈,对了,孩子名起好了吗?”
“那我说的那几个行不行!”
“你说了不算,听我姐的,我姐说行就行!”
遥牧观察着这个女人,细细的高跟鞋粘上了泥点,裤子上也有一些,因为心情大好,所以走路就有些快,身体前倾着,也不管伞上的雨水滴在了腿上。
她的家里是添了一个宝宝,宝宝的妈妈是她的姐姐。
看啊,这凄冷的秋里,落着苦雨的风里,依旧有人那么开心,他们有着自己的幸福,有着自己爱着的,想要守护的一切。那是一个新的生命,一个会渐渐长大,看着世间百态的人。
人们各自有着他们的悲喜,那么温暖。
遥牧瑟缩着,希望能温暖一些,这时,其他几个还有些绿色的叶灵也挤了过来,他们互相抱怨了几句,挤在一起,相互取暖。
遥牧第一次感到这么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样子看起来会不会舒服一点。以后大概都是周三周日更新吧。
☆、新叶旧约遥牧篇(五)
秋分。秋雨不停,叶子好像永远也落不完。空气里一直弥漫着一种清冷的香气,让人闻着就带有几分冷意。人们裹紧了衣服,包里常备着一把伞,走在外面,还打着寒颤。
正午,一个学生在等公交车,他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背着课文: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学生叹了一口气,道:“夏虫不语冰。”
遥牧这几日一直和其他几个生命里顽强的叶灵坐在一起,看见那个背书的孩子,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是什么。他听着那些学生念出的几句话,就那么痴了,直到其他叶灵叫他,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寒露。
不知何时,四个仅存的叶灵渐渐化了人形,穿着单薄的衣服。
遥牧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就好像那几句可以带给他一直希冀的东西。
叶将要落尽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还留在树上,有的还活着,有的早就死了。他本体的那片叶已经变成了黄绿色,其他,是完完全全的黄。
柳来了,依旧是一身的绿衣,只是这次的衣服比上一次看到的更厚重,又长又密的黑发披散着,直到大腿。他坐在树上,看着面前几个挤在一起可怜巴巴的叶灵。
“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是深秋了,就剩下你们四个了。几乎所有的叶子都会在秋死去,就算可以侥幸活下去,到了冬,也将消亡殆尽。况且到了冬,那么也不好受。
“这一直是如此,直到去年,那个叶灵叫浮舟。他有太深的执念。也恰巧有与之相匹配的气力,他活过了秋,活过了冬,活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可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秋雨摧折,冬雪孤寒,好不容易熬过了冬,也将耗全部的生气。到了最后,枯叶就那么挂在枝条上,看着新的生命,看着新绿,然后死去。
“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啊。
“你们将归于泥土,成为养分,我会吸养分,再长出新叶。也许,一直都是你们,一年又一年的新生,一年又一年的陪伴着我。也许,你们经年变换,带着旧灵的心,春生秋落。
“祝你们未来好运。再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四个叶灵入怀,语罢,又化作绿色的荧光,消散。
霜降,一个男孩站在树下,一脸羞涩的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喜欢你。”而后,他们每天都一同来去。
三个叶灵消亡死去,只剩下遥牧蜷缩在树上,看着即将到来的冬。
叶子还在,尽数枯黄。
立冬,下了一场清雪,也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轻飘飘的,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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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扬的就下来了,在地上都不到薄薄的一层,然后就就融化了。
遥牧感觉到了冻透皮肉的冷。
小雪,路面上有着薄薄的一层冰,一个老人摔倒在路上,周围的人看着,没有人敢扶。老人眼前发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周围的人绕着她走过去,那么无助。
天越发冷了。树上没有遮挡,遥牧只能生生的扛着北风。秋风刺骨,冬风削骨。从骨到皮,从皮到肉,里里外外都似乎是冻透了,手脚冷的毫无知觉,缓过来一些,便是疼。
柳来了,送给了他一件冬衣,穿在遥牧的身上特别大,墨绿色的长袍抵住了大半的寒风。
久违的温暖。
大雪。
孤寂,孤独,孤寒,孤单。
已经少有人出门了,就算出门,也不会在柳树下停留。一整棵柳树上,只有遥牧一个生灵,生生的忍受着寒风,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什么事可以看,没有人声,没有人气,没有生机。
冬至,雪越来越频繁,时常不管不顾的,就那么倾泻而下,一团团,一簇簇。如斯洁白,如斯安静。
落雪是有声音的。
遥牧听的见。毕竟只有他自己,那样孤单的坐在那里,拼尽全力的记着自己所能看见的一切。
无法描述的声音,那么静谧,那么安详,那么温暖。
他开始渐渐沉睡,和当初入秋时那些叶灵一样。
偶尔醒来,他便告诉自己:
“不要睡,不要睡。你还要活过下一个春天呢,你还要去看那一场新绿,那场万物初生,浅黛青阳。你还要再去看一次花开,喧喧扰扰的芬芳了半个春天。别睡,别睡。”
小寒,大寒。
遥牧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也只有睡着了,才能忘却那寒冷。他梦见春日的花香,梦见了那个与他交谈的小女孩,梦见了那个相约未来的恋人。
他好像发觉,那些幸福与温暖都是白日的,那些崩溃与痛苦都是夜晚的。
夜晚的痛哭,夜晚的宿醉,夜晚的自杀。
还有夜晚宁静的雪。
伴着昏黄的路灯,落了一整夜。
立春了,遥牧却依旧感觉不到春的意思,雪依旧落着,太阳也是那样蒙了一层雾,天灰蒙蒙的。
他感觉到了希望。
快要一年了
柳出现了,带着厚厚的帽子,墨绿色的围巾松松垮垮的围着。
他戳了戳团在他衣服里的叶灵,揉着遥牧的头,直到他醒。
遥牧睁着大眼睛,无力的看着柳。
“你还活着啊,去年这时候,浮舟也是你这副样子,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既然活着那么痛苦,却还要坚持着活下去。秋风和冬雪都会削弱你们的生命力,明明都那么虚弱了,却还是要坚持着。”
“我可是第一苏醒的叶灵啊。”
“每年都会有一个第一个苏醒的叶灵,浮舟就是。可不是每一个第一个苏醒的叶灵都像你们两个这样,非要活到下一个春天。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什么意义,但就是想做。想再看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遥牧说道:“又不是做什么都要意义的。”
“是啊,都要有一个意义,多累啊。”
又是许久的沉默。
柳开口道:“若是什么时候,你坚持不下去了,不想活了,你叫我,我会出现,我会帮你。”
“谢谢柳。唱首歌好吗?”
悠扬的歌声荡起
“这是一首很古老的词,最近几年,一个人填的曲,我觉得很好听。”
遥牧跟着哼起了那个调子,柳便一句一句的教着。
不久,两个人一起唱着。
一个声音温婉低沉,一个声音清澈葱茏,一个木灵,一个叶灵,唱着那首流传了许久的词。
惊蛰,遥牧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首歌,以此,挨过这微凉的岁月。
雪开始一点点的融化,白天融了,夜晚又渐渐的冻住,一点点的循环。街道上的行人渐多,虽不及夏日热闹,但是相比深冬的冷清,已经好了许多。遥牧依旧等着,等的那么幸福。
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浮舟,想起浮舟对他说的为数不多的话。他在想,等到新叶长出来的时候,等新的叶灵生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像浮舟一样,那么温柔、和蔼,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
他已经同那时的浮舟一样了,衰弱,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春分,一冬的雪早已融化殆尽,几日之后,又是一夜的春风,随后,大地便冒出一层浅浅的绿色。
大地的新生。
遥牧的新生。
那春风吹的他那么舒爽。
没过多久,第一片柳叶舒展开来,一个叶灵睁开了眼睛。
遥牧笑着看了看那个小女孩。轻唤了一声柳。
一袭绿衣站在他的面前。
不久之后,那个捱了许久的黄色光芒消散,破碎成白色的流萤,共于清风。
枝头,那枯黄的柳叶脱离开了枝,一荡一荡,在空中点着涟漪,最后,落在土地。
那一团绿色的光芒,睁着并未成形的大眼睛,看着面前她还无法理解的一切。
柳冲着她笑了笑。
宛若冬日的阳。
作者有话要说:呃……发现了word文档的首行缩进转空格功能,发现了自动增加空段功能,方便多了。以前的空格都是敲一个之后复制粘贴的。
结尾,不想说破,遥牧怎么想的,具体的过程,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有些东西,我不想写,写出来就没意思,可是我不写,也不清楚看的人能猜出怎样的结果。
就这样吧。
☆、死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深秋,他站在皇之外,高高的城墙上,贴着招募的告示,他忽然想到了这一句。
漫天的红叶飘飞,离开了那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树,它们在空中辗转,随风起起落落,宛若再经历一场轮回,终于坠入了尘埃之中。有人执着巨大的扫帚,将落叶扫回树根,青石板上,出现了细沙的痕迹,一阵风,吹散了落叶,一场雨,再度将这残秋侵袭。
国家危难,将士征战沙场,若是一去不回,便一去不会。那边疆的路上,藏了多少无人回复的白骨,多少相思,多少不甘,多少的国恨家仇。
……
他站在宫墙之外,蓦的想起那一句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背着他的剑,踏入朱红的宫门,朝堂之上,他匍匐在地。那坐的高高的君主问他,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他起身,剑拔出鞘,剑间指着自己的下巴,铿锵有力的答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夜,他被送往宫殿的一隅




此情无处寄 分卷阅读42
,朱红的木色,奈何却透着一股死亡之意,国是否会亡,眼观天下,恐怕这国不得不亡,可两百年的基业,又怎可说亡便亡。
宫殿里的烛,明晃晃的亮着,飞蛾从窗外飞来,绕着烛台翻飞,不久,一阵噼啪之声,飞蛾在那烛火中陨落,消逝,变作烛台里的残灰。
他笑了,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风,依然侵袭这个残秋,一夜过后,路上的枝叶如血办洒了满地,侍女执着扫帚来清扫,红叶堆积,天上下起蒙蒙细雨,这国怕是要亡了。
风萧萧,雨迢迢,残秋落叶谁堪扫,红满又一朝。
路漫漫,天淡淡,谁系今国将何在,寒冬入梦来。
数日后,有人送来淬了毒的发簪,那日,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树根。
那夜,飞蛾飞向烛台,黑色的翅膀宛若他的玄衣。愚蠢的飞蛾啊,你纵使崇尚光明,又怎可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热,为了一瞬的光明,怎愿搭上自己的性命。
啪。
飞蛾烧断了半边翅膀,他望着飞蛾,捂住了双眼,可眼泪却依旧流着,国恨家仇,永世难消。他执着剪刀,减向那燃着的烛芯,可火焰却更盛,吞噬着那个追求光明的生命。
他跌坐在地上,痛哭。
次夜,他熄了所有的烛台,望向天边的月,几只黑色的蛾不知疲惫亦不知归期的飞向天上的月,它们盘旋,浅唱,歌咏它们心中的光明。
有一只,却突然落了,那一瞬,它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在空中,陨落了,在飞向月的旅程中陨落,它将再也触不到它渴望了一世的光明。
它落在满地的红叶里,鲜红的魂,掩埋了它。
他敷在桌上,痛哭。
那夜,月凉如水,水明如月,月华流满了乾坤,残红掩埋了忠骨。
那夜,他又一次哭的不能自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几日之后,他乘着马车,奔赴向敌国,行在刺杀的路上,行在了未可知的路上。若赢,国可保,人必亡,若败,国不保,人亦亡。可在一国面前,他这一条命又算是什么!为了保国,保国的百姓,已经有多少人战死沙场,义无反顾的,一去不回。
他是死士,最坚定的死士,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死,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后来,他终是未归。
后来,国终是亡了。
后来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超级懒,想接着一年前继续写长篇。可是短篇还有好几个没有写。。。。。。
☆、遗墨(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看起来很水,非常水,像是一堆废话,但是废话里,都是铺垫和伏笔。这个故事我写的很痛苦,故事是一年以前有的初稿,但是逻辑完全是乱的,一直在想怎么改,但是不管怎么说,突然之间,一个人跳出来对你说:“我来自二百年以后”。真的,逻辑是乱的,如何说明,如何让你接受。而且如何让女主理所应当的帮助一个素不相识,处处都极为奇怪的人。逻辑完全是乱的。如果不要求逻辑,这个故事会很简单,但是我希望,我写的东西是经得起推敲的(虽然没有几个人看),这篇,我尽量理清吧。
谓默刚刚下楼准备去和闺蜜逛街的时候,一个男人趴在她家楼下的草坪里。她观察了一小会儿,男人一动没动,她走过去之后,发现男人似乎是晕过去了。她强行将男人翻了过来,然后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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