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此情无处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难寄
风涟听见了一阵的哭声,她只能隔着几千公里,无力的安慰着。
当天晚上,风涟发消息给她,无比肯定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
谓默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但是她又知道,那绝不是喜欢这么简单。
谓默从小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的对待周围的所有人,对待所有人都充满了善意。可这世界不是你对它好,它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她对别人的温柔,被当做了软弱。她的忍让,变成了人人可欺。她习惯性委屈自己,让别人忘记了为她考虑。到了最后,大家都只记住了她很温柔,人很好,很善良,却忘记了她也会委屈,会难过。
她被人欺负了好久了,也帮助





此情无处寄 分卷阅读49
了好多人,不是觉得不值,只是觉得委屈,付出了善意,总是要得到回报的,当然,她也得到过别人回报给她的善意,但是也到过别人的漠视。这么多年来,她也说不清是漠视更多,还是善意更多。
那时要高考了,压力极大,再加上有一个动不动就骂人的老师,使得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高考结束以后,等待成绩的那段时间,她更是心急如焚。所有的一切压在一起,她甚至都在想,对待这个世界没有善意的回报,还为善做些什么,人人都只顾自己好了。
也终是陪了她三年的风涟拉着她,陪她出去玩,给她讲了好多事,最后成绩没有什么问题,又出去散了散心,这才摆正的心态,看明白了一些问题。
后来上了大学,学校又组织了一批学生,去贫困山区支教半个月。谓默看一个女孩家里很是困难,又觉得投缘,离开以后,每个月都会给那个女孩家里打五百块钱。
虽然不多,但也是从她的生活里扣的,也是她额外打工赚的。不管怎么说也都算是来之不易。
就这么供那家供了两年,一直到大学毕业,刚刚毕业,工作还不稳定,自己也没有多少工资,每天又因为各种事忙的焦头烂额,连租房子的用都是她的一个学姐帮忙付的,于是便忘了给女孩家里打钱的事。
一连着忘了两个月,女孩的妈妈打电话过来,那时候谓默正在睡午觉,一点开接听,就被那边的声音骂了个狗血淋头。
谓默虽然不能完全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但是也能做到不让那些过多的影响自己。
从那以后,谓默半年没有给那家提供任何帮助,结果有一天,孩子的妈妈又突然打来电话,一阵的哭诉,说家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孩子得了病没有钱治,好久都没有新衣服穿,又叫来孩子,跟着一起哭。
谓默一时心软,又开始了每个月的帮助。
没过多久,风涟也来到了谓默在的城市,应聘了谓默在的那家公司,两个人一起合租的房子。分别了将近五年的好闺蜜,又重新在一起玩闹。
后来她们又合租了离公司较近的小区的房子,租金也较高,加上重新装修的用,谓默就暂缓了这个月对孩子的帮助。
不到半个月,谓默就又接到了那个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电话。
她觉得,这种付出不值得,这样的人,也不配。而后,拉黑了那个联系方式,从此终止了对她们一家的任何帮助。
不是所有人,你对他善,他都会还给你善。人心险恶,却也很温暖,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已经很累了,又何必把那稀缺的善意给那些配不上它的人呢。
可是连续两年多的帮助,和省吃俭用,最后也只换来了这么一份怨言,谓默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风涟劝她,不要再把善意分给无意义的人,尤其是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利己并不是可耻的。
那时,谓默决定,再对这世界,给出最珍贵的一次善意,如果这一次还是得不到善意的回报,那么,以后,便不再给出这一类的帮助。
对完全陌生的人,给出需要自己信任和极大利益的帮助。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千丞来到。
所以,那日,她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是用了很大的勇气的。
那最珍惜的一次,没有辜负她。
不是愚蠢的一昧损失自己的利益,也不是不顾一切,就是那么简单的: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你需要有人拉你一把,我恰好在你旁边,于是,我就把手递给你了。
☆、遗墨(六)
午夜,谓默抱着被子,哭的一塌糊涂。
她肿着眼睛,给千丞发了一条消息:“我没有走。”
千丞是第二天早上看见的,一瞬间,竟是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才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得病,会不会死去,会不会最后,在那极为痛苦的处理中死去。
天气渐凉了,外面卖衣服的基本上都离开了,千丞和谓默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衣服。
后来,他们在谓默的家里,找了几件宽松的的衣服,给千丞穿了。虽然是女装,但不是很明显。
千丞又和谓默一起去找了一些血液样本,这次学校早都停课了,他们直接去的医院。
医院里很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医生护士穿着一身的白大褂,带着口罩,在住房和走廊里来回跑。病房里腐烂的气味太重,仅仅一闻,就让人恶心。
他们走进病房,就铺面而来的腐臭和消毒水的味道,卫生间的门虚掩着,呕吐物的味道也时不时的传出来。
谓默本想逃离这里,但是她看了看完全不知道,也不好意和人交谈的千丞,还是强压下反胃的感觉,心平气和的和病人交流。
千丞依旧每天都在实验室工作,现在一到饭点,都会自动的到楼上,去找饭吃,谓默看的紧,也没有再出现昏迷这种事。
从病毒爆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凉城已经完全封锁了,按照千丞的说法,要不了多久,病毒会在其他城市一点点的扩散。其实其他的城市早就有几起病例了,只不过当初处理的快,都强制性送来凉城,所以还没有特别严重。
谓默百聊无赖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又理了一下时间,最后,在那张写满了注定的未来的纸上,她签上了“千丞”两个字。
字写的有一点连,那两个字又靠的太近了,她又重新写了一个,这次很好看,满意了。谓默看着两个字的对比,笑了笑,第一个挤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字。
她猛然醒悟,一个字啊,哈哈,真讽刺啊。
“拯”。
“拯救”的“拯”。拆开,那么像“千丞”。
手机上突然出了提示消息,谓默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病毒已经扩散到周围城市了,离开的人身体里有感染病毒没有发现,这下,真的完了。”
半个月后,病重的人全部送往凉城的医院,较轻的可以在原本的城市隔离治疗。凉城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谓默披了件外套,去了地下室,千丞正躺在沙发上休息,他脱了白大褂,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长袖不是很厚。他面朝着沙发,一整个后背就露在外面。谓默顺着那条曲线看下去,一直没剪的头发长长了,盖住了脖子,然后是一条极美的弧度,后背上,脊椎骨一节一节的突起。
腰的那里,在脊椎骨的两侧,似是有两个圆形的东西,中间连在一起,那个东西略微突出于身体,两个圆中间好像是有玻璃片,发着微弱的白光。那白光使得他腰两侧的衣服更亮。
谓默突然想起了那个护士当初的欲言又止,还有后来告诉她的身体里金属离子含量较高。那是一种直觉,那个机器绝对不是简单




此情无处寄 分卷阅读50
的佩戴在他的身上的。
谓默拿起沙发另一头的毯子,披在了千丞身上。
随后,她坐在一边,玩着手机,等他醒过来。
千丞醒来时,只感觉身上暖暖的,这才想起来,自己睡下时根本就没盖毯子,他抬起手,隔着毯子摸了摸自己腰,还是硬邦邦的,但是已经不怎么影响他了。他坐了起来,毯子掉到腿上,终于看见了坐在一边的谓默,揉了揉眼睛,道:“午好。”
“我来问问你的成果。”
“差不多了,不过还要等用那个女孩血液培养出的抗体,那个也要用。”
“都做好就走吗?”
“不一定。”
“你现在有有效的药吗?”
千丞像是一个自以为做了大事求夸奖的小孩子:“有啊。”
“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却丝毫不动容吗?”
那张笑着的脸瞬间凝固了下来:“我不能救他们的,更不能给他们药。不能改变历史是一方面,况且他们对于我而言已经死了,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我救与不救还有什么意义!”
“那对于三百年以后的人来说,你们那个时代的人还都死了呢,你还去救做什么!”
“那不一样!”
“所以说,不管谁感染了病毒,你都不会救吗?”
“绝对不会,我在走之前也签了保证书的。”
病毒大规模扩散,全国近百分之二十的人感染,现死去人达到一万。
女孩被发现。
培育出抗体。
一部分人接种疫苗。
大部分接种疫苗的人因癌症死去。
千丞得到了足够了样品,继续在实验室里工作。
快要一年了。
谓默买了一堆药回来,都是刚研发出没多久的,说是对病毒有效的药物。他们吃饭的时候,千丞捡了两盒真正有效的药出来,剩下的药全部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有一天晚上,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一直都是嗡嗡的雷声,像是蒙着被子发出来的。千丞回到阁楼里,看着外面的雨。
像是那些患病了的人,无比的急切,无比的疯狂,从曾经幸福的云端坠落,无可挽回的,奔向黑暗的深渊。阁楼里听见的雨声都要比别的地方大好多。
他就坐在那里,听着瓢泼的大雨,听着声音微弱的雷,想起了他来这里时的情景。
四下里都是黑的,偶尔会有一些白光,然后开始出现像是雷鸣一般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开始变亮,白的刺眼,更强的白光像闪电一样,穿破隧道,刺到他的身侧。
他本就不知道哪里是起始,哪里是终点,他甚至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他只能选择相信那边超控着他身上机器的人,能将他完整的带到陆地。
极强的气流顶着他,他要逆风前行。雷鸣在他的耳畔,震得耳膜极痛。闪电劈在他的身侧,时不时的连在他腰上的机器,电流通过他的全身。
那时,他就想,只要离开这里,到哪都随便了。
后来的三分之一的路程,他都是在通体过电的痛感里度过的,身体抽搐,疼的满脑子里都是无意义的轰鸣,每一块肌肉都好像要挣脱卡肉体,逃回到他一开始出发的地方。最后,连疾风抽打着身体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坐在床上,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虽然那种痛苦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是,只要一回想,还是浑身发麻,怕的不能自已。
天空一道惊雷,乍破天际。
雷声突破了云层,同雨一泻而下,再不停息。
这一声雷鸣,彻底叫醒了千丞,却牵着他,更深的陷入那穿过时空的慌乱与恐惧之中。
抱紧了头,浑身发抖。
他怕的喊了出来。一睁眼睛,就看见脚边的手机,他颤抖着,抓来手机,找到了谓默。又继续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打出两个字:“上来。”
雷声不断,轰鸣,震破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不藏吗?你们都不评论讨论一下吗?
☆、七夕特别篇
我看见了寂夏的流火
焚烧了一整个午夜
连同着梦一起安眠
和那永远逝去的岁月
你问
那些人都去哪了
我答
去了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
他们栖息
他们沉寂
沉寂成转瞬即逝的焰火
虽明媚
却不得长久
那处角落积满了尘埃
遍布了青苔
后来
那落下了一颗种子
它生根发芽
开出一朵幽艳的花
我看着那朵花
念着你
我们终究还是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稻米节啊。
遗墨篇结束了以后,我预估的字数超过两万,就会开一个新的坑,在另外一个里面写,此情还会继续,但是只负责两万字以内的。如果有新的,会在文案和作者有话说里通知。
☆、遗墨(七)
雷声不断,轰鸣,震破天际。
谓默当时正在看电影,她看了看外面轰鸣的雷,想了想,凉城大概一年多没有这种天气。
电影看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她到千丞的消息。
“上来”。没了?!
谓默揉了揉头发,上了楼。
谓默敲了敲门,等一会儿,门没有开,又敲了敲,过一会,门开了,千丞趴在地上,强撑起半个身子,打开了门。谓默连忙冲上去,扶起他,坐到沙发上。
窗外雷声轰鸣不断,千丞依旧颤抖着。他抓紧了谓默的衣角,另一只手抓着头发,死死按着头,牙被咬的生疼,腿使劲的绷向中心。谓默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着,她特意摸了一下千丞的后腰,不同于骨骼皮肉的触感,那是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就那么连接着他的身体,镶嵌在里面,微微的突了出来。
等到千丞渐渐平复下来了,谓默找来了一个毯子,把他裹在里面,继续哄着。在她的眼里,此刻的千丞就像是一个吓坏了的孩子,只能抓住身边的人,来寻求庇护。
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人还是傻的,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谓默找了张纸,给他擦了擦,在那只手即将触到他的脸时,外面又是一声轰鸣。
千丞大叫着,喊声毫无意义,就像是单纯的在发泄痛苦,他喊得撕心裂肺,眼泪就那么一直流着,双手却只能死死的抓着毯子,把自己包的更死。
不知为何,谓默脑子里突然就过了风涟问她的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喜欢吗?这世上的感情有那么多种,又那么复杂,也许只是心疼吧。
雷声不断,千丞就这么一直哭了下去,直到最后,哭的没有了力气,哭的渐渐睡着了,抱着




此情无处寄 分卷阅读51
毯子靠在了沙发上。
谓默看了看那张哭的一塌糊涂的脸:“鼻涕是不是进嘴里了?”
千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底下压着毯子,身上盖着被子,头枕着抱枕。一睁开眼睛,世界都变成了一个缝,眼皮彻底肿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像是狂奔了一夜一样。
雨停了,天晴了,但还是有点灰蒙蒙的。
前一天夜里,谓默把千丞掰直了躺下,盖好被子之后,偷偷的掀起了千丞的衣服。
只见他的后腰上,一个小臂长,手掌宽的银白色金属,直接嵌进了他的肉里,整个仪器的形状像眼镜一样,只不过中间相连的部分比较宽,镜片的位置是一个罩子,里面是什么看不清,只知道它发着微弱的白色的光。
机器附近,有着大片的伤疤。肉和金属连接的地方已经长好了,看起来就像那本就是一体一样。
无法想象,当时是如何将这个东西安置在了千丞的身上。
后来,谓默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好多的疑惑都解开了,他带来的仪器,他需要的能源,为他引路的的地图。
他将要带回去的病毒和药物。
他把自己变成了容器的一部分。
谓默坐在沙发上算着日期,还有三个月左右,就是千丞说的最后那个极端处理的日期了。这时,只要确定了一个人感染了病毒,就会把人直接送来凉城。凉城之前没有感染病毒也没有离开的人,现在只能缩在自己家里躲着,虽然非常怨恨,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离开的办法。
病毒扩散至全国大半部分,死伤无数了,没有药,谁都没有好的办法。
谓默知道,千丞的手里有药,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不能救终究都是不能救。
千丞上来吃饭的时候,谓默正好在看电影,他们一边吃,一边看了一会。电影讲的是一群特殊组织的人,穿越到三百年前,寻找陨石的故事。三百年前,科技几乎处于蒙昧时期,医疗水平也不高,陨石又恰好在战场中央,组织的人别无办法,只能先潜伏在附近,和其中一国,也就是后来的霖国交好,然后找机会去战场上,找到那几块碎的陨石。
两人一起看的那里,组织的人交好的将军被砍伤了腹部,血流不止,组织的人止血药和消炎药都仅存不多了,他们中的医生执意要救将军,要用上他们最后的药,可是另外两个人却拦着他:
“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这个将军再好,他也是死了三百多年的人了,你现在救他有意义吗?他早晚都会死,谁也救不了他!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死人了!我们就剩这么多药了,陨石还没找到,浪在他身上指不定以后我们谁就死了!而且走之前,上级说过多少次,不能改变过去!你今天把他救了,万一他现在就该死呢!他活了又去打仗了,改变了历史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后来,这个人抢走了医生手中的药,装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医生只能简单的缝合一下伤口。
千丞看的时候,面色沉了沉。
吃完饭,谓默站起来拾碗筷的时候,动作露出了一丝的疲惫。她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池里,洗了洗手,走到饭桌前拿手机,继续转移到沙发上看。千丞坐在谓默旁边,突兀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吧,有点累。”
“你别动。”
千丞的手放在了谓默的额头上,敏感至极的手,一下就摸出了谓默略微偏热的体温。
“温度计呢!你温度计哪去了?你赶紧测测体温!”
谓默的心沉了沉。
几分钟之后,千丞抽了谓默整整一管的血,取了几滴,装了片直接在显微镜下观察了起来,谓默夹着温度计,站在一边看着他忙。
又过了几分钟,千丞生硬的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那个人。
一瞬间,谓默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会传染给你吧?你身上有抗体的吧?”
谓默面容凝固着扯了扯嘴角,随后,两张脸都那么凝固着,谁也不能再多说一句话出来。
从病毒爆发,到现在,一年零七个月整。
医务人员在凉城内挨家挨户的敲门,化验血,把感染病毒的人都抓到了医院里。今天早上,医务人员给每一个患者注射了一种药。谓默当时去了卫生间,粗心的护士忘了这个床位昨天刚被抓来的一个人住下了,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病房内,其他几个病床的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鬼使神差的过去探了探鼻息。一瞬间,心里“咯噔”一声。
七个小时之后,绝大部分的患者都被送到了旁边的一栋楼里。谓默藏了起来,在远处看着这群人,把死人用担架抬进车里,然后送到那栋楼外面。而谓默在的远处,也远不出这所医院。
她就那么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结局。
如果她逃了,病毒可能会再次扩散,她不能从千丞那里得到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人,这次不逃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拯救了。
她向那栋楼走去,眼睛余光,看见一个黑影,她朝黑影望了过去。
那个人站在医院的围墙之外,穿着黑色宽松的外套,外套是谓默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她想把他叫过来,和他再说上几句,却不敢大喊,就转了过去,面对着千丞,高举起手臂,用力的挥动起来。
千丞只是抬起了手,小范围的摆了摆,那只特别白的手,在黑色的衣服前,格外的显眼。
谓默看不太清那边的情况,只能看见他大致的动作。
他们就那么望了一小会,千丞抬起手臂,用手背蹭了蹭眼睛。
一团白光从千丞背后发出来。
谓默看着,笑了,渐渐的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后来,嘴角再也咧不动了,只剩下几滴眼泪还挂在脸上。
白光渐渐变强。
谓默转身,向那栋被送去尸体的楼跑过去。
送尸体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她站在一堆躺着的尸体中间。
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宛若睡去。
所有人都忽略了什么。
千丞站在那里,看着她的方向,两只手使劲的在脸上抹着。
背后的灼痛感越来越强,越来越疼。
心也是。
他跌在地上,拼命的试着爬起来。
无果。
谓默站在那里,感受到一股气流吹了进来,然后温度渐渐升高,一种液体从头顶喷射下来,溅在每一处。
布料开始着火了,接着是头发。
紧接着,一瞬间的高温,肆虐了一切。
千丞趴在地上,还在挣扎着站起来,他右手捂着嘴,左手死撑着地,右手的手肘也硬支撑着身体。
谓默只感




此情无处寄 分卷阅读52
觉到了一瞬间的高温,然后,同所有尸体一般,化作皑皑的白骨。
千丞背后,白光盖体,几乎在同一刻,他又出现在那曾使他无比痛苦的通道里。
1...1415161718...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