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处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难寄
他又开始了碎碎念:“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劲吗。这两天虽然很难过,但是起码住的地方找到了,想想我一个高材生,最后被抑郁症搞成了这副死样子,真是丢人。傻猫,说了你应该也听不懂吧,都说猫只有人类孩子两三岁的智商。”
“你丫的才两三岁呢!”
“我不能死,我得活下去,我妈还活着呢,她还等着我给她养老呢,结婚生孩子就算了吧,有只猫我已经感觉很好了。”
我没有抬头,只是在他的肚皮上,感受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活下去吧,死什么呢,千古兴亡,比我还要难过的人都活下来了,我死个屁啊。”
那股味道又浓了起来。
我爬到他的胸口,蹭着他的下巴,他笑了笑,然后摸着我的头。
味道缓和了一些。
“一只黑猫,到现在都没有给你起名字呢。我想一想啊,以后你就叫启明吧。”
“你丫是有多懒,没起名气就叫起名,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叫我猫呢。”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算了,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不告诉你了。”
我知道,他喜欢小动物,他看见我,心情就会好一些,平时我不让他碰,所以,能摸到我的毛时,他会开心很多。他喜欢我呆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这么久了,我好像也有些喜欢了,他虽然闷了点,但不是坏人,最起码他不会把刀捅进我的肚子里,还会给我吃的,给我居所。
人类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至少他是。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有点忙,周日就没有更新,最近加油码字中。
☆、猫(三)
半个月后,他的妈妈来了,他临时找了一份工作,勉强能维持生计。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我站着柜子上看着她,她看见我之后,一惊,就赶紧拉过了她的儿子,说道:“你怎能捡了这么一只猫回来啊!你知不知道,黑猫不吉利,黑猫有阴阳眼,它能看见鬼,给人招霉运,而且你看看你捡回来的这只,这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告诉你啊,趁早把这猫扔了,它以前就没人管,现在扔了,它自己也死不了。”
我低下头,看着他的脚。
“愚蠢的人类,这么快,就要离我而去了吗?”
后来,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我会趁那个女人不在的时候,在大床上躺一躺,大多数的时候,随便找个地方睡。他依旧给我吃好吃的猫粮,我也不用力气去捕食,一切都是同往常一样,只是他不在家时,我要和那个讨厌的女人在一起。
我站在窗台上,看着风景远不如从前的地方,听着那个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堆的废话:“这儿子不争气啊,都什么时候了,我表姐都抱孙子了,他这还在这漂着呢。住的地方也不行,几个月之前跟我说得了抑郁症,这抑郁症算个什么啊,谁还没有点难受的时候啊。”
越说越难听,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儿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能感受到她那一瞬间的恐惧。转瞬,她又开始骂了起来:“不就是一只猫吗?在那嚣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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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要不是我儿子养你,你指不定还在哪个垃圾箱里捡吃的呢!”
我没理她,低头,舔着自己身上的毛。她还在骂,骂着骂着,又回到了自己儿子身上。我还是没有理她,过了一会,她开始骂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啊!干啥啥不行,都三十多了,还这样,一点资产都没有,上个大学有个屁用,还不如跟我回家打工呢,早点给我娶个媳妇回来,我好抱个孙子,至于在家受那窝囊气吗!”
我这次连看都没有看她。
“那个人类,这是你妈是吗?给你个优惠。”
一声尖叫。
她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一脚踢向了我。
“想踢我,我有经验了知道不”
没有踢中。随即,她抄起拖布,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向我袭来。
“呵,我有经验。”
不知打了多久,反正她是连碰都没有碰到我。
可是这人偏生奇怪的很,明明是她在打我,却是越打越哭,哭的哭天抢地的,就好像死了儿子一样。可是她哭的那么大声,眼泪湿了那么大一片,我却没有闻到分毫在他身上能闻到的气味。
“看吧,蠢女人,即便你哭成这样,也不及你儿子笑着的时候难过。”
过了好久好久,他回来了,他看见自己亲妈坐在沙发上,抹着好像永远也流不完的眼泪,露着那浅浅的一层伤口,赶紧心急的去问了。没过多久,他拿起拖把,向我抡了过来,我没有躲,直接被他打飞了。
身子撞在墙上,让我想起之前被那个男人虐的时候,我抓瞎了那个人一只眼睛。你呢?我面前的男人,你想掉哪块肉?
他愣了一下,看见我直接被打飞在墙上,愣了一下。然后,骂了我几句,去给那个讨厌的女人处理伤口。
“她骂你啊,傻子。”
从此以后,这个家归我了。
接下来的三天。
那个女人在我喝水的盆里倒了白醋,在我吃的猫粮里掺了盐,在我喜欢停留的地方喷上了花露水,还缠了纸胶带,最后扔掉了所有的纸盒子。
他知道,但是没有说什么。
我不要他了,不想再生活在这里了。再等一等吧,如果那个女人做出了更过分的事,他还是不去阻止,我就离开这个地方。
第二天,他就快要回家了,女人在做饭。她看着锅里还没有完全烧开的水,扫了我一眼。我被吓到了,我想起那天,那个男人拿起滚烫的开水时的模样。
就在我愣神的那一瞬间,一盆很烫的水顺着我的头顶淋了下来。
极痛。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湿漉漉的我,摸了一把我背上的毛,确定是冷的,然后表情复杂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抱在怀里,用衣服给我擦着身子。
好了,我确定了,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我会离开,我就是死了,也与他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黄昏,女人对他说自己要出去跳广场舞,打开了门,她没有关。我猜,她一定是以为,要拖着我拉着我才能把我弄走,不必了,谢谢,我自己走了,不劳你个人类送了。
再见。
他没有发现,没关系,再也不用发现了。
是夜,我又回到了那高高的墙上,吹着夜晚的凉风,沐浴着月光,我一回头,就能看见我黑的发亮的皮毛,闻到自由的味道。脚下不远处有老鼠,走了,去捕食了。
不久,满嘴的血,我再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我好像,又闻到那让人难过的味道,是他来找我了吗?
真的是啊,他在叫我,在小区里狂奔,寻找我。
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我不会回到抛弃我的人那里,对我的伤害视而不见的同理。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带我回去?”
月凉如水,我卧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看着脚下焦急的他。他是那么的卑微与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
我可是猫啊,是自由的猫,怎么甘愿生活在他的家中,受着那个女人的气,而且还没有任何人来保护我。
还不如流浪呢。
无家可归的流浪。
好多天过去了,我看见他拖着行李箱,送那个女人离开了,我一路尾随,他没有发现我。最后,当那个女人离开时,他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会难过,那股味道会更浓,最后竟是松了一口气。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
他转身回到那个小租屋里。
这些天,下雨了,我只能找一个屋檐避雨,懒得不想动时,又饿的要死,只能强撑着自己去捕食,再没有人会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把我作为安慰了,更不会在无聊的时候找我玩,虽然玩的方式让我很想打死他。
曾经也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得到过就不想再失去了。
这也算是贪心吧。
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我又搬回到了一开始生活的那个小区,大概一年多以后,他也搬了回来。
又过了好久好久啊,月亮高悬在天上,一个瞎了一只眼男人一身刺鼻的气味,走进了这个小区,他疯疯癫癫的,腰上别着一把刀,疯狂的砍着一棵树,如果有人在场的话,这刀大概就砍到人身上去了,还好,大街上也没有多少人,甚至根本没有人给他砍。
门口的保安看了他一会,走了出来制止他那个男人,我想阻止保安,但是为时已晚。那个瞎眼的男人已经一刀刺进了保安的腹部,仅仅是一瞬间的错愕,保安的腹部就被捅了个稀巴烂。
曾经只是虐待我们这些不受法律保护的动物,现在开始杀害受法律保护的人吗?
愚蠢至极。
我转身,想要离开。
只是刚刚转过身子,就看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他刚刚下班回来,一脸疲态,但是身上那种令人难过的味道没有那么重了,这是我离开他的几年里,第一次遇见他。他再向前走几步,大概就要被那个男人砍死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就像没有闻到那血腥味一样,无知无觉的继续向前走着。
我得救他。
扑上那个男人的面门,挠瞎他的另一只眼睛,要开他的喉咙,这样,他就能得救了吧。
没有多长的距离了,那个男人还在捅着早就死透了的保安。他与那个男人之间还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我从树上,一跃而下。再次,直奔着他的面门。多年以前,我还只是一只小猫,我没能救得了那只可爱的白猫,现在,我已经有些老了,还是那个敌人,这一次,我却一定要救他。
月光之下,我亮出了我的爪子。一个黑影降落在他的脸上,抓破了那个男人的另一只眼睛。男人痛苦的大叫着,他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该死的人类,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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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离开,反而快步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挥着刀乱砍着,他看见了,退后了一步,但是依然不愿意离开。我听见他叫了一声“启明”。
我呆住了,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翻在地上,肚子上插着一把刀。男人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也动不了,只要他逃,大概就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报了地点,男人听见了他的话,跟着声音,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我带着腹部上的那一把刀,再次拼尽全力跳起,没有命中男人的脖子,可是刀尖擦过了那里,血流了出来。
流的有点多。
我躺在地上,看着男人跪在地上,捂着喉咙咳着。他,像个傻子一样,还是要贴过来,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眼泪流了我一身。
“不知道我最讨厌水弄到我身上吗?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脑子突然想起来一句话,那个女人说的,我不吉利,会给人招来霉运。
他抱着我哭,后来,很吵的车来了,我记得他们都叫那个警车。
那股气味又变重了,我抬起头,蹭了蹭他的唇角。
“傻,你可别死啊,你可要活下去啊。我可是拿我的命换了啊!”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后来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没有存稿的日子啊,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点。
☆、不曾眠(六)
遗灯慢悠悠的吃完了那只鸡,然后才走到伶释面前,蹭了蹭他的裙角。随后,伶释抱着遗灯,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回幽谷。
行至半路,阴雨不停,他们路过一个与别处风格迥异的小村子,村子名叫“伞渡”,伞渡里,巷道两侧的屋檐极宽,半透不透的纸伞层层叠叠的竖在屋檐之间,伞上似是有一层的结界,隔离着上方连绵的大雨。伞下有着排布巧的竹筒,将伞边漏下来的雨水倒到地上的小沟里,甚为美,也颇有些壮观。
伶释带着遗灯住进了一家店休息。伶释抱着熟睡的遗灯靠在窗边,看着店外,依旧是阴雨连绵,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雨水汇集在竹筒里,流到地面的排水沟中,像是不尽的溪。
遗灯靠在伶释怀里,极度的慵懒,一动也不愿动。他抱着那只白狐走出了客栈,偶然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老旧的伞,三面被雨打的几乎透明,只是罩着一层浅浅的粉色,雨水敲在三面上,溅起一串水花,然后沿着伞的边缘,与万千的雨水连城一线。
几个中年人搭了梯子,沿着挂在伞的线移动着,遇见破旧的伞就取下来,换一个新的。只见他们走到那粉色的雨伞下时,一个男人爬上梯子,移动了那伞附近的竹筒,摘了原来的旧伞,结界破了一个小洞,雨水就这么顺着破洞流了进来,细细密密的浇了男人一身。
下面的另一个马上递上来一把新伞,他撑开伞,顶替在原来的位置上,绑在绳子上,又将竹筒移回原来的位置,结界渐渐恢复成原状,男人抖一抖衣服,爬下梯子,继续寻找着下一个旧伞。
伶释暗叹道:“看来这伞都是要按时替换翻新的,不过这伞下的竹筒摆放排练才是真的,能完美的契合每一把伞,把这雨水全部引到地上,且暴雨之时不会满涨溢出,长时间也不会破损。也不知是哪家所做。”
正巧几个修伞的人走到了他身边,伶释一抱手拦住了几个人,问道:“几位兄弟,小弟我是异乡而来,看你们刚才换这伞,接者竹筒,竟然一点错的没有,简直是太厉害了!”
男人看着他面色友善,就顺着他的话答了下去:“那可是我们村子一百多年来的传统了!当然厉害!”
“不知这伞之间可有什么学问?”
“我们也不懂太多,也就能大概跟你说那么一点。其实学问大多不在这伞里,而是在这连接的竹筒里。”
“那大哥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这个?”
“行吧,就是告诉你也没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说。”
“好,边走边说。”
“我们村子啊,以前出过一个能人,叫空度。按辈算他可是我祖师爷了。好多年以前,我们这里成天下雨,好不容易停了几天,能种地了,结果一场大雨下来,刚种上没多久的庄稼就又被大水给冲走了。后来我们村的人是饿死的饿死,搬走的搬走。
“直到祖师爷在外学习十几年回来,都说他拜了一个造桥的大人物做师傅,学了一身的本领,他回到我们村子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各家房顶都绑上绳子,结果我们一抬头,就能看见渔网一样的东西。然后他又买断了所有的伞,他把每一把伞柄都加了抓钩,这个抓钩也不知道是何种构造,只要往那绳子上一挂,就不会翻下来。
“他自己忙了半个多月,大家也都没看见什么成效,雨水还是从伞和伞之间的缝隙里往下掉,这时就开始有人质问他。祖师爷没有解释,但是还是继续做着他的工作。没过几天,就开始有人看不下去了,几个人聚众为一伙,就去拆祖师爷辛苦搭上去的伞。可是他们怎么拆,都拆不下来那个抓钩。
“后来他们逼急了,就用刀割那绳子,结果那绳子也是祖师爷加工过的,上面有一层的包浆,他们怎么割也只能在包浆外面留下印子。祖师爷的夫人看不下去了,她就说:‘空度本想是等伞都搭好了一起给你们看成果,既然你们这样相逼,我也只能先让你们看看了,不然空度回来要有多心寒!’她手一挥,伞面之间就连成了一个透明的薄膜,雨水隔在外面,无法滴落。
“人们一看,终于看见了一点意思,也看见了一点的希望。祖师爷继续忙着他的事,人们知道了他有本事,也决定要帮他,这时就有几个小孩要拜他为师。又忙了大概一年,伞终于是搭完了。那天,全村人围在一起,祖师爷的夫人双手从虚空中捧起一个圆球,顶上了伞下,圆球渐渐扩散,附在伞面上,包裹了一整个村子。
“人们欢呼雀跃,困扰了我们几十年的事终于被祖师爷给解决了,越来越多的人拜他为师父。半年后,结界顶受雨水侵蚀过重,祖师爷的夫人要经常填补结界的空缺,十分的力。半年下来,时常出现又地方漏水的现象,祖师爷又面临了一个危机。
“后来两个人合力画了一张图纸,上面是我们谁也看不懂的机关,机关交错层叠成局,能左右扭转,祖师爷说是要打开结界,引水下来。图纸画完,一众师徒说干就干。断断续续的修正了两年多的图纸,终于将水引了下来,只是暴雨之时时常满溢,水漏在地上,人行也不方便,有时甚至要淌水行走。
“又过了三年,祖师爷更改了引水的方向,在村子挖出渠道,重新设计了全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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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系统。庄稼需要浇灌时,就将水引入泥土,不需要时,就引向鱼塘,鱼塘也满了,就引向沟渠。总之,曾经使我们痛苦万分的雨水,被祖师爷化为了帮助我们多年的好友。
“只是暴雨时雨水满溢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人们本来已经知足了,反正每年暴雨时也不多,一年也忙不了几天。结果祖师爷又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将那引水的竹筒改造成功。直到现在,我们全村用的还是那一次祖师爷改好换上的竹筒!”
伶释惊叹道:“百年都没有更换新的吗?”
“没换,伞是换了一批有一批,竹筒是半块也没动!不过也可惜了祖师爷,多年来殚竭虑的想着这村子怎么办,却苦了夫人,夫人病死的那日,他正兴致勃勃的给村子更换着他那钻研了多年竹筒。
“功成之日,也是夫人身死之日啊。”
伶释叹道:“真是可惜了。”
男人也叹了一口气:“从那以后,祖师爷就痴傻了,没事就往山里跑,他自己不回来,谁也找不到他。没过几年,他也随夫人去了。也可能是老天纪念着祖师爷吧,从他痴傻以后,我们村子的雨就越下越大,等到他没了之后,更是暴雨不断,难得见晴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没有存稿的日子啊,幸亏我周三课少。不曾眠这一系列可能会有点长,本来预计两万字,现在看来,可能达到四万字。这个就有点像一个个副本了,大副本之间有联系,小副本就是想说明什么,讲一个小故事。大纲是有的,但是我习惯不好,列好大纲也只在脑子里记着,不喜欢写出来,所以会有一点的混乱。像以前写的小短篇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长一点的好像是真麻烦。还打算开连载,一个曾经写的一梦忘忧,还有一个筹备中的不为国。但是我懒啊,看看吧,这篇写完了,可能就要开始正式连载一梦忘忧了。十二月会有一个我曾经的随笔整理。
☆、桃花依旧笑春风后续
前段时间排了个小话剧,一开始上的时候是被人逼上去的,后来排是心甘情愿的排,因为我喜欢话剧,因为我喜欢那个故事。当初选择了改编这个故事,也纯粹是因为我不想再写新的,一个是因为字数无法保证,二是我当时没有那个时间和力。桃花本来就只有四千多字,改成剧本预计两千字左右,排成话剧正好。
字数的事放下不提,说一说排练的事吧。在我预定了排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奢望过,那几个小朋友中会有任何一个人能还原我心中的形象。可是排到后来,那个所谓的后来也仅仅是第二天,我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融入了我想要的感情,和另一个世界的秋融为了一体。
他把秋给还原了。
又过了几天,排第三四幕,冬的演员感冒了,嗓子有点哑,加上第一天有点没找到感觉,同样是她的第二天,我心里那个清寒的冬被那个女孩子还原了出来。
一男一女,着实惊艳到了我,就像是他们成为了一座桥,跨越时空引着我们相见了。
话剧排了大概半个月,演员们都是大一新生,她们很辛苦,很累,中间也断断续续的出了一些小差错,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碍。最后,半个月结束,演出的时间也如约而至,尽管没有什么人看,但那是我们一起努力排出来的成果。
是我文风大概成型,写剧本有了经验,能完整的写下来之后,第一个,完完全全按照我的意愿,写我擅长的故事。所以我对这次演出,几乎有了一种执念。再加上去年,我还是大一新生的时候,半个班级,三个人,辛辛苦苦写的剧本,找的人,排的话剧,最后,在那个负责人开的会上,学长告诉我们,因为种种原因,迎新晚会取消了。
总之,我对这次的话剧赋予了极大的期待,而临近上台之前,我也确定了他们大概都能找到那个感觉。我相信他们,真正的相信。
后来,那个台子上,我站在角落,踩着椅子,撒着皱纹纸做成的花瓣。也不全是花瓣,有春夏的落英,秋日纷飞的黄叶,冬日凛冽的雪。
很气人,我们的那棵桃树,排练的时候找不到感觉,找到了也就是那么一会,结果到了台子上,完整的道具,一套套的汉服,还有我找了好久的背景音乐,也不知怎么回事,到了最后,他找到感觉了。我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终于和那另一个世界的桃树建立了联系。就好像,那个世界的桃树,青衫在风中微起,长发的发尾浮动,我坐在他的树冠上,他抬起头微笑着看我一样。
到了最后,桃树也活了。
女孩子们不会穿汉服,带子自己也绑不紧,衣服都是我帮忙穿的。换衣服的时候,真的就像是给我的孩子们,穿上华衣,等着她们降临人间。
又是人间。
是啊,人间是最美的。
回到故事上来。桃树最后入戏,秋与冬最早找到感觉,但是因为前两幕问题较多,所以我们一直在不停的练习那一部分,半个月下来,感觉秋的演员简直与故事里的秋融为一体。因为他一人的带动,每一日的排练,从他们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起,我将不再视他们为他们,他们成为了我故事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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