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处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难寄
我早已视你为长兄,你既死在秦王手上,我虽不能奈他如何,终究是要为你做些什么吧。也可怜了我,只能拿着当初你送我的发带,徒徒的建一个衣冠冢。来世,莫要为人了,随便做些什么都要比做人的好。白白受着俗世的困累,永生无法逃脱。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高渐离:在下宋国庸保,前来奏乐。
秦国大臣:陛下,这个人看着有些像之前燕国的高渐离啊。
秦王:如何?
秦国大臣:高渐离善于筑琴,去年荆轲临行前,就是他奏乐送别!
秦王:当时追随荆轲、燕丹的人都被朕下旨杀了,高渐离逃了。按理说朕应该杀了你,不过看你是秦学高手,饶你一条性命。来人,刺瞎他的双眼。
(医者上前,刺瞎双目,以白布包裹,高渐离忍痛不语)
大臣:高渐离,还不谢过陛下,饶你性命!
高渐离:谢陛下。
秦王:好了,先生自是十分了解你手上那把琴了吧,不会因为看不见就无法奏起了吧?
高渐离:自然不会。
秦王:那便开始吧。
高渐离:(奏乐)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琴音停后,短暂停顿,众人皆叹息)
秦王:高先生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琴者,虽然,是以庸保的名字闻名的。这一曲《无衣》,奏的让人好生动容。你且过来,赏!
(高渐离依言走进,以琴击秦王,不中)
秦王:来人,杀了他!你可真是荆轲的好兄弟,更名改姓,易了容貌,逃到宋国,最后就为了来这么一招来给他报仇!
高渐离:(力竭,哽咽)何为报仇!哈哈哈哈哈哈!这自是我欠他的!
(高渐离在路旁)
燕丹:这,荆卿,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上路了?
荆轲:殿下请再等等,我在等一个人,他到了,我就出发。
燕丹:荆卿,你已等了好久了,是不是怕了!您再不出发,我就换别人去了!
荆轲:呵,我现在就走,不等了。我一定活着回来复命的!(望向高渐离,甩袖子,离去)
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琴弦拨弄之音)
☆、不老梦
黑暗,绝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招进来,没有一线风吹进来,他走在绝对黑暗的世界里,寻找着属于他自己的光明。
他中了巫术,从多年前陷入那片一无所有的黑暗里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任何的影子。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影子,永不消散的影子,包容了所有孤独的影子。
没有光,没有风,不会饥饿,也不会渴。最初的疯狂,如今只剩下了沉默。有时,他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可以找到流动的水。他也曾逆流而上,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寂寞的缺口。他寻找着沉默的边缘,摸到的却只有清冷的空气。
这世界,本就是一场幻境。
他躺在黑暗中,听着流水声,那是他不散的梦魇,也是唯一的清醒。直到有一天,他听见一个踏水的声音,听见有人踏水而来。他猛地起身,去寻找黑暗中的另一人。
他奔跑,却听见那声音依旧平稳、冷静。他看见一丝光,一面屏障。那面屏障发出微弱的光,但对于在黑暗中生活了多年的人来说,仍旧十分刺眼。
他闭眼,睁开眼后看见一个半大的青年,他从远方踏水而来,目光凝视着一处不曾存在的地方,他带着少年所不该有的偏执,走向那道屏障。
在黑暗中生活了许久的人遥望着那个少年的身影,他总觉得,那人有一些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何时见过那个少年。少年穿过屏障,向远方走去。流水声化作踏踏的脚步声,他再也看不见少年的影子。
可他还是会走向那道屏障,那是那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而那道光的背后,有一个同他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那个人那么小,那么固执,却又如此的镇定。那个人有那么的高傲,一次又一次的无视那个向他呼喊的人。
他也习惯了,习惯了那个少年对他的无视,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日复一日的看着那个少年在他面前长大。少年孤傲的生活着,时常读一本书,练一会儿武,用手拨弄着清辉化作武器,撕裂远处。可少年从不理他,宛若这个世界只有其孤身一人,再没有另一人的存在。少年也时常父亲,或是去某一处散步,也时常对着空气说些什么。
可他从来都听不见屏障后面的琴声,更听不见少年的话语。这世界,从来都只有他和少年踏水而过的声音。
他试图穿过屏障,可他刚刚跨过,少年便立即出现在他的对侧。少年就像他的影子,或者说更像一个不对称的镜像,永远与他相隔。不过,这样也好,看着黑暗中的另一人,至少他不会寂寞。他望着那个少年长大,他时常看见少年消失在黑暗里,然后满身伤痕的回到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最初被困在黑暗中到现在,似是已有了几个年头,而看见少年以后,似乎有过去了十几年。毕竟那个少年长了那么高,那眉眼里的固执从轻狂变成了如今的温柔,少年也许已不该被称作少年,而他,似乎早已在这观望中老去。
这一日,他坐在水里,隔着屏障观察着对面的人,而这一日,那人似乎疯了般张大了嘴,撕心裂肺的喊着,那么疯狂的寻觅着,在黑暗中乱跑,急的哭出来。他不解,那人曾经如此平静的过完了漆黑的十几年,威哥今日偏偏发起狂来。他走上前去,却又看见那人蓦然出现在了屏障的另一侧。
如是,那人疯狂的寻找,哭嚎了好久,终于颓废的坐在地上,望着虚空。
他依旧看着黑暗中的那人,那人漫无目的的走着,那人穿过屏障后,他却突然出现在了屏障的另一侧,看着那人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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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甚至很少听到对面传来的脚步声,世界又黑暗的只剩下了一片死寂。他想,他如今,应该很老了吧,他望着对面那个人日益衰老,而他比那个人还要大一些,他如今已行动的迟缓,似乎已进入了暮年。
这世界,却依旧是一片死寂,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可他已不再年轻。
有一天,他看见对面的人欣喜的跑向屏障,在屏障的面前助理,那个人开心的望向另一侧,后来那个人每天都来到这里,面容痴傻的望向屏障的对面。他觉得,他已经很老了,老到很难起身,也不愿起身。
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他恍然间,似望见了他的一生,少年得志的皇子,学习法术,后来两军交战,他上战场杀敌,成为常胜的将领,后来敌人中有着最恶毒法术的人来与他战斗,他中了巫术,被困环境,在黑暗中,度过一生。
而屏障对面的那个人,似乎便是他一生的缩影。或许,那本就是他的一生。
那本就是他的一生啊!
那是一场幻境,幻境中,他虚度了一切,字啊一次看着自己出现,走向虚无。一切,只从死亡中惊醒。
可是他终是死了,迷失自我而不自知,看见自己迷失却忆不起自己。直至走向生命的尽头,在虚无中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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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生活在幻境中的人们,有无数的机会惊醒,却选择了沉醉,直至在特无可逃避,无法挽回,最终,失去一切。
而在这场幻境中,真正能清醒的,又有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高三的时候写的,同学说没看懂,但是喜欢看。你们看懂了吗,没看懂什么意思我再解释解释。
☆、杏花长明(一)
长明村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子,十几年前,一对新婚夫妻搬到了这里。本村的人看着两个人的衣着举止,便觉得两个人不是什么寻常人,虽说不是什么官宦的人家,但至少都是读过书的,很有学问。
两个读书人,就这么在长明村安家落户。大家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看两个人都很有学问,也就一直以礼相待。他们两个买下了一家院子,又自己画了图,请人改造,把原来平平常常的院子打造的一片画意。
他们后来又在院子的正中种了一棵杏树苗,等着将来能开出一树的杏花来。
十三年后的一个春日,一个叫谢齐的男孩子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中拿着一本《诗经》,一点一点的背着,白色的杏花在他爬上去的时候撞掉了一些,粘在他的衣襟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背着背着,望了望邻家那开了一院子的桃花,然后对着屋子里喊道:“爹,桃子那么好吃,你当年怎么不种桃树啊!害的我每次想吃桃子都得去小胖家摘!”
正在洗茶具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儿子,暗叹了一声没正形的不学好,然后又对着杏树喊着:“又本事你把这杏树砍了,种成桃树啊!”
“那我要是真种成了呢!”
“那我跟你姓!”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反悔!”说着,谢齐就开始往下爬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本《诗经》,一边爬一边说着:“我找斧子去!”爬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又气急败坏的对着那个老没正形的爹大喊:“不对啊!你跟我姓不还是姓谢吗!”
屋子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他气得砸了一拳杏树,白色的花瓣掉落下来,从他的眼前飘了过去,他灵光乍现,又大喊了一声:“爹,种杏树是不是因为娘名字里有个杏字!”
他爹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傻小子竟然这么多年才反应过来,真是过笨的,然后又大喊道:“不是,因为你爹我名白,字白空!”
“才不信呢!肯定是因为娘名字里有杏!”
说话的工夫,谢齐已爬下树来,几步跑到正厅里,把手里的《诗经》“啪”的一声放在了茶案上,然后扯着谢白的袖子说道:“爹,《诗经》不好玩,都是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没意思,我不想看了,你给我换一本书吧!”
谢白看着手里那用了好些年的小茶碗,细细的擦拭着,仿佛在擦拭着经年的回忆,然后悠悠的吐出几个字:“不学诗,无以言。”
“哼,你以前还说孔子说的都是些混账话呢!怎么现在还在用孔子的话来教训我!”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诗经》和那些史书比起来不轻松多了?”
“谁说的!史书虽然记的没什么意思,但是你把每个人的故事拼起来啊!而且还是你告诉我的呢!史书记载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真的还可能记在野史里,真真假假的,自己去猜,多有意思啊!而且你看,那些大英雄!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多厉害啊!”
“那你也不看看有多少的佞臣小人,还有那么多的无能之辈。忠臣被害的下去的,有冤却无处可诉。”
谢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爹,你不能这么看,当时他们是被冤枉的很惨,但你看后来,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肯定是有人要给他们昭雪的!”
“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昭雪还有什么意义吗?”他停下了擦杯子的手,目光带上了一丝的水气,望向了一个他发誓要永远离开的地方。
“唉,爹,话不能这么说,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了,但是只要他们又平冤的那天,他们在天有灵,也会安息的。”
“你经历过吗?你知道吗?”
“我就是知道!你管我经没经历过!”
谢白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心想,这长明村也许是装不下这个臭小子的了。
日上三竿,谢白做好了午饭,站在椅子旁给自家夫人绾发,谢齐百聊无赖的坐在饭桌前等着二位大人到来。
过了一会,谢白领着梳洗打扮完毕的夫人坐了下来,谢齐一下子载进了娘的怀里:“娘,我们家种了棵杏树是不是因为你?”
他求证一样的眼神闪着光的望向自己的娘亲,她看了看从脸红到脖子根的夫君,笑了笑,才说道:“不是。”
谢齐想到:“自己家爹会厚颜无耻的诓自己,但是娘可不会。”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为什么要种杏树啊?”
“因为杏花白,你爹也白。”
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谢白左手捂着通红的脸,右手捧着一碗汤送到嘴里,谢齐不知所以的晃着脑袋看着两个人。
午饭吃过没多久,邻家的小胖带着张家的小丫头来了,丫头甜丝丝的叫着谢叔叔,问他能不能和谢齐一起去山上玩。小胖虽然也来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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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还是有些害羞的站在丫头身后,等着谢叔叔的决定。
于是,谢叔叔毫不客气的扔了一个竹篓给自家儿子,告诉他顺路采一筐草药回来。
上山的路上,三个半大的孩子走走停停,一起找着草药,看见了就挖出来,放进篮子里。偶尔也去抓野兔子,抓到手里撸两把,又给放走了,只是图着抓着好玩。
丫头蹦蹦跳跳的说着:“齐哥哥,我爹说女孩子不能读书,我也想上学堂啊,可是弟弟还要好几年才能上学呢,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学,你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都去学堂了,你问问谢叔叔可不可以偷偷教我啊?”
“没问题,我爹肯定会同意的!还有,有什么不懂我,你问我也可以,我会的也很多的!”
小胖好奇:“为什么说女孩子不能读书啊,男人读书读的好,就会有很多人喜欢,可是女人读书多,就会被人讨厌。”
“那你们的爹娘平时都是怎么说我娘的?”谢齐有一些气愤的问着,他从小都没有在父母那里听过什么女人不能读书的事,看书学习有什么不懂的,问爹还是问娘都没有什么区别。两个人都完全可以教导他,甚至他们还经常站在一起辩驳些什么,过程中会说很多他不懂的话,说很多他没有听过的故事。小的时候他还以为父母在吵架,被吓得差一点哭出来,结果后来又看见他们相视而笑,又把他搞得莫名其妙。
后来又长大了很多,他才知道,父母辩驳的都是他不懂的道理,讲的都是古今的故事,他们明明是一副争论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十分开心的。他们每隔一年都会离开这个小村子,把他寄养到邻家小胖的家里,然后过半个月,就会有好几个人帮着他们推着一整个小板车的书回来。
而后,两个人就会捧着一本书,从早看到晚,父亲看一个上午,中午睡一觉下午继续看。而母亲睡一个上午的觉,中午才起床,看一个下午的书,晚上点着蜡眼睛难受也要看。他们还时常还看着看着就拉过来对方说一堆的话。
父母两个人都有不了解的地方,但也都有专攻的地方,谢齐也分不清谁更厉害一些,反正父母对于他而言,都是知识渊博的人。他从来都不觉得母亲读书多有什么不好,他甚至还觉得,如果父母两人,要是有一个人没有那么爱读书,没有那么多的知识,两个都不会这样生活在一起。
丫头似是察觉到了谢齐有一丝的不快,连忙说道:“没有说别的什么,就是说女人读书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她小声的补充着:“又不能像男人那样去当官。”
小胖想了想:“哈哈哈哈,我娘说过两个月就送我去学堂,你们说我以后是去当文臣还是当武将呢!哈哈哈哈哈哈!”
谢齐想了想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官场上又许多佞臣,更多的还是那些人云亦云的无能之辈。
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突然有些想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说女人是不能上学堂的,也想不懂,难道学那些东西是不是就是为了当官的。自家爹娘知道的那么多,还不是一个普通百姓,又没做什么官,好像学那么多东西也没有什么用。
日落西山,谢齐道别了丫头和小胖,回到家里,看了看自家院子,亭台,小路,花圃,树木,好像摆设的要比别人家漂亮那么一些,好像学的多一些能把自家的家里弄的好看一些。还有自家的爹娘,穿的衣服也要比别人家的好看一些,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了。
他第一次想,学的东西好像没什么用。
三年之后,村子里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也都上了学堂,长明村里的教书先生看他们很是头疼,却唯独喜欢谢齐这个孩子,可惜人家当初上了几天学,嫌太简单就回去不学了。
这天,先生正在学堂里考孩子们背诗,一群小孩子坐在下面,都低着头,先生点了小胖出来,可是小胖背了几句就想不起来下面的了。谢齐正好路过学堂,看见丫头蹲在窗户底下,就打了一声招呼,丫头没有应,谢齐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只见她面目通红的,低着头,他就蹲了下来,又叫了丫头一声。
小丫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嘘”了一声:“齐哥哥小点声,先生在里面考背诗呢,他们都没背下来。”
谢齐应了一声,直起腰,真打算离开,先生一眼看见了窗外的他,于是招手让他进来。谢齐进去之后,先生看着他,问他会不会背那首诗,谢齐当即给他背了一遍,先生又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意思,谢齐又解释了一遍。丫头扒着窗户,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然后,谢齐在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目光里离开了。
课业之余,小胖和丫头也时常一起玩,偶尔也会叫上谢齐,每次小胖在不能上学堂的丫头面前炫耀忘了的时候,谢齐都会暗暗的提示几句,最初方式及其隐晦,后来他发现不明显一点小胖都理解不了,直到丫头都笑出来,小胖都未必能看懂他的提示。
再到后来,丫头和小胖有什么不懂的都直接去找谢齐,在他们眼里,天下最厉害的是谢叔叔,其次是教书的先生,然后就是小小年纪无所不知的谢齐!
小胖和丫头平时在家惹了什么祸也都是跑到谢齐这里来请求支援,没有什么是整个长明村里大人都喜欢的谢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把谢叔叔也叫来!
这一年,谢齐十九岁,马上就是弱冠之年,他在家里,跟着父母学了无数的知识,各朝的历史,天下的各大门派的思想,国家各处的风土人情,独特的风景,琴棋书画。
他已经到了飞翔的年纪,想要离开这小小的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每一次他向父母提出这点要求的时候,都被绕了过去。
谢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背着那个竹篓,准备山上采草药,路上,看见了教书的先生,他对先生行了个礼,先生也回了一个礼。他转身走了,先生却突然上来拉住他的袖子,笑眯眯道:“来,谢齐,我问你个问题。”
“先生请问。”
“科举考试分几种,从低到高如何排序?”
“科举共分四种,从低到高分别是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没错,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去试一试。”
他愣了一愣,他知道,要是通过了殿试,能拿到状元是可以做官的,而且很多有名的文臣都是状元出身。可他只是停留在知道而已,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是治国的能臣,创造一个清明盛世,他也曾幻想过,做一个武将,守国家安定太平。可只是幻想而已,鸿鹄壮志,他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他是真的想离开长明村,但只是像看看外面的风土,看一看诗句中的风景。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的,好像只是那么一个逍遥浪子。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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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似是看出了他犹疑,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谢齐,你年纪轻轻,就能学得如此,而且完全不是死读书,你有自己的理解。那些治国的文臣,他们不是故事里的人,他们真真实实的存在!你难道就不想让后辈的人读你的故事吗!留名青史,千古不朽!
“一个国家在你的治理之下变得强大,让邻国不敢觊觎!让敌人不敢轻视!让天下百姓安康!”
那么一瞬间,谢齐心里似是有一把火,突然着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我本来想写小胖喜欢丫头,然后丫头喜欢加崇拜谢齐,然后谢齐有点喜欢丫头的。但是脑残的我并不会写感情戏。看看能不能在改改。
而且一开始设定没想写这么个故事的,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小故事,但结果一动笔,就。。。。。。疯了一样,设定未经过我的允许就往外炸,比如谢齐离开家以后的事,比如谢齐父母的故事,比如什么什么之后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没几个人看,但是我还是不能剧透,要忍住,不能说。
☆、杏花长明(二)
谢齐怀着一身的心事采完了草药,回到家后,看着在杏树下相拥的爹娘,顿了一顿。
“爹,娘,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何你只教给我历朝历代的历史,本朝三十年以内的事,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
两个人回头看了看自家的儿子,他们知道,谢齐根本不是那种能够束缚在这小地方里的人,而他们也确实没有告诉儿子任何三十年之内的大事,儿子虽不知原因,但是也能猜出他们有着什么原因,而这一个问题问出的一天,有些事,就注定了不能再瞒了。
“爹,娘,我想去参加院试。”
“院试考完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去考乡试。”
“你觉得乡试榜上有名的话,未来会是如何?”
“依旧是普通人。”
“你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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