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哦……这个不是那个什么……”芥末大呼小叫起来,很惊讶的指着桌上的卜币,“那个叫什么来着?”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沙沙也有了兴趣,把灵静来过来一起看。
“浮生卦。很少见的。这是说问卦人遇到了命中贵人,命数大变。将来或吉或凶,都有了变数。”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奇怪的恶趣味,这令沙沙紧张起来。“不过,这卦无论如何脱不出三阳卦了,是浮生卦中少见的好卦呢。”
“帮忙……”
一个冷冰冰的女子的声音。家明心中一惊——这人什么时间过来的?自己完全没听到。抬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穿深蓝色苗族女子,身上的银饰和头上繁复的银冠看的沙沙和灵静惊奇不已。她手里和家明一样临着大包小包,噢,要更多一些。
“买了很多东西呢……”
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家明都有点绝望了,今天晚上自己这是遇到了些什么人啊……
这是一个带着难言的高贵和自信的声音,它的主人是一位穿着一件长风衣的女子,她的气质是一种家明也难以描述的威严和亲切,好像还带着一点奇怪的熟悉感。
“浮生卦?”
女子低头看了眼桌子上还在转个不停的卜币,突然露出一个孩童般顽皮的表情,伸出一个手指把那个卜币‘啪’一声按倒在桌子上——是字。
“好了,小妹妹。我可是送了你一个乾卦哦,大吉。”
卜币倒下的一瞬间,家明似乎感到体内冒出一丝热流。那热流消失的是那么的快,快到家明在怀疑它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哈哈。”男人带着一点无奈笑了,拉开前面的车门让女子上车。然后回过头来对沙沙说:“平安夜快乐。再见了……”
冷冰冰的女子把手里的包一古脑的丢进后车厢,一言不的走道车的另一边开门进去。芥末慌里慌张的把小桌搬进车里,然后在包里扒了扒,抓出三个包裹的很好的苹果,仍给沙沙“平安夜快乐啊……”
车动了,引擎出很低沉的呼啸。车子缓缓地加,消失在夜色中。
“走了,回家了……”
家明先回过神来,招呼还有点愣神的两个女孩,“太冷了,赶快回家了……”……
“乾卦……大姐,您真是……”
“闲着也是闲着。对了……那个什么平安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是西方那帮小子的节日……”
“咦?为什么我们要过他们的节?他们也够格?”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是找个借口大家玩一玩、聚一聚……”
“也是……”
清冽的月光下,黑色的都市巡洋舰在云层之上奔驰……
隐杀 圣诞特别篇之庆余年 作者:干达婆
今天的圣诞节很冷呢。沙沙如是的想。
“喵”的一声,远远的走来三人。哦,原来是家明和灵静来了呢,后面跟着薰。还有阿丑。
“圣诞快乐”,沙沙说到,“还有你哦,阿丑”。
“它不叫阿丑啊,它叫猫腻啊”,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谁?”家明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呵呵,不要紧张,你我神交如次之久早想来看看你,可是这该死的位面不同一直未能如愿。今天摆脱了位面商人终于来了,不欢迎吗”。一个懒懒的身影逐渐靠近,后面跟着一个小胖子。
“哦,原来是小闲闲和小辙辙。你们怎么有心情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个位面商人是什么东东?”家明问道。
“呵呵,一是口误,你就把他当作一阵风吹走吧”范闲说道,面如春风。
“为什么他叫做猫腻啊”?“因为它本身就是在庆余年啊”
“你怎么过来了,还把你弟弟带来了?”“没什么,碰到位面商人的时候他说今天圣诞大甩卖,穿越一次送船票两张,所以我就过来了。所以同行愉快啊”。
“吐血,那两张票居然被你们买到了,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对了,你老妈很有可能也在这个时空,你不打算去找他吗?那个叫叶轻眉的女子。”家明如是的说
“不找了,找也没用,你让我怎么说,难道说叶轻眉”jj,五竹很想你吗?再说我也是穿越过来的,万一被国产零零现了就不好了”
“是啊,姜衍那小子太bt了,还是躲着点为好。那么小闲闲,今后几天就拜托了”
隐杀 永恒之伤 作者:缘、妙不可言
夜幕降临,月光似白银般撒在多瑙河的河面上。岸上的灯火把整个维也纳笼罩在一层迷人的金黄下。这个拥有着“音乐之都”和“多瑙河女神”之称的城市,在夜色中散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为之倾倒。
城堡剧院,坐落在维也纳中心的环城大道上。剧院采用意大利文艺复兴式建筑风格,将那种庄严美丽且激情洋溢的感觉完美的展现现在人们的面前。虽然它不如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和金色大厅那么的有名气。但也是拥有顶级的设置,是全球顶级的剧院之一。许多世界级的音乐家和演员都在此担任客籍演出,而能够晋身于城堡剧院演出的人,也代表着对其艺术表现有着很高的评价了。
而今夜,在长达6o米的剧院大厅中只有一架钢琴安静的停留在上面。台下的观众也没有觉得这有多么的奇怪。相反,所有人都流露出一种表情。似乎将要出场的,是他们心中一直所期待的那样。
叶灵静缓缓地走出帷幕,向大厅中心的钢琴走去。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如玉的肌肤,高挽着髻,精致的脸庞,宛如一个美丽的公主。经过了几年在国外的独立生活,原本应该充满青春朝气的少女,此刻却散着一种成熟坚毅的气息。而最让人无法忘记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如果你看到她的眼睛,你会从心底疑问,是什么让这个少女的眼中充满着忧郁,又或者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轻轻的坐在钢琴前,手指掠过琴键,那属于钢琴的美妙声音便流淌在整个大厅里。当钢琴的第一个音符敲响时,台下的听众们便将所有的精神集中了起来,似乎把整个身心都融入到音乐之中。当琴声停止,人们还没有从那种美好却带着淡淡忧伤的琴声中回味过来。甚至一些听众的脸颊上还带着未滴落的泪珠。良久,如轰雷般的掌声响彻整个剧院。这些掌声就只为了台上那个孱弱的,带着淡淡忧伤的少女,那个精致的,像个高贵公主的少女。
叶灵静微笑着向台下激动的听众深深的拘了个躬,然后转身向幕后走去。而台下的听众显然不满意她就这么的离去。也不知道是谁喊了第一声,紧接着台下所有的观众都高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他们甚至忘记了作为一个上层社会应该具备的素质,忘情的呼喊着。
叶灵静稍微犹豫了下,然后重新走到钢琴边。这时,场内又再次想起热烈的掌声。只是这次的掌声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继续听下面的曲子。但是这次,叶灵静没有直接开始弹奏,而是拿起话筒,对着台下的听众缓缓道:“很高兴大家一直来对我的支持与喜爱,下面我给大家弹奏一曲由我自己创作的曲子,曲子的名字叫《永恒之伤》,也献给我最爱的人。”
如果他还能听得到的话,叶灵静在心底默默地说。
下一刻,琴声响起……
深夜的维也纳依然灯火辉煌,似乎这座城市永远都不会失去色彩,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
叶灵静轻柔着湿着得长,从浴池中出来,身上只披着一条略显宽大得浴巾。演出时那高贵、从容的气质都已散去。唯一不变的就只剩下眼里的忧伤。如果说,前一刻她还是个让人却步的公主。那么,此时的她,会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搂在怀里好好疼爱的可人。
突然,放在外衣兜里的电话响起。叶灵静放下手中的毛巾,翻出电话看了一眼,然后接通电话:“喂,你好。”
“是灵静吗?我是东方婉。”
“哦,是东方婉呀,现在还好吧。”
“嗯,挺好的。到是你呀,这么多年在国外一个人,也不回家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大家都想念你了。昨天我还和别人提起到你,然后问你父母要的号码呢。”
“是这样呀,不好意思。我在这边日程安排的挺紧张的,所以就一直没有时间回去了。对了,雅涵老师和她的宝宝还好吧!”
“日程紧张也不能不回来看望父母吧,你也真是的。雅涵老师还好啦,除了最开始的两年,现在已经很好了。她的孩子现在在张家被宠的不得了呢。”
“嗯……她也很不容易的,当初顶了那么大的压力。”
“是呀,不过还好已经过去了。对了灵静,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呀?我哥可一直都是单身的呢,他可一直都喜欢你呢。你要是在外面没找到合适的,我哥立马就可以上任的。”
“我还没有呢。你哥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我就算了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在国外也挺好的。最近江海的治安还有问题,刚刚吃早饭的时候还我哥说,昨天晚上有人企图抢劫银行呢。好像还有个傻子什么的。对了,你那现在几点啦?”
“呵呵,哪里都有黑暗的。现在这边是凌晨2点。”
“啊,那么晚啦。我可真不会挑时候,忘了时差了。你快点休息吧,要是有个黑眼圈什么的,我可真就罪过了。晚安!”
“没什么,已经习惯了。那再见!”
挂断了电话,叶灵静轻轻的靠着墙,缓缓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腿,把头贴在了膝盖上,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你一个男孩子,还要靠女孩子保护,真没出息!”
“下次不许再收人花了。”
“下次他跟你说话,你就跟他说,你是个好人,你一辈子都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知不知道?”
“你和沙沙在家里欺负我还没关系,出去欺负别人,我总觉得不放心,我说要跟就是要跟了!”
“呃,灵静你喜欢这样吗?如果我能弄到钱……”
“知道错了吧,害怕了吧……下次你们要是再吵架,我说不定真的就离家出走了……”
“我们分手吧……”
起初压抑的抽泣,一点点演变成放肆的哭泣。谁会想到这个前一刻造成城堡剧院,不!是整个音乐界轰动的少女,会在一所大房子里孤独的哭泣?是谁又能忍心让这样一个让人心疼得少女,在这里孤单的伤心?
慢慢的,哭泣的声音已经停止。房间里只剩下少女如呻吟般的轻诉。
“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我可以接受的,我真的可以……我只想陪你走完最后一程……难道你觉得让我和沙沙远离你,就可以忘记你吗?这怎么可能忘记,又怎么能忘记……你真的好自私,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来背……你那么辛苦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恨当初的自己……你怎么可以赶我走……呜……我也想要一个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呜……”
阳光温暖的透过窗户,轻扶在少女脸上。叶灵静缓缓地睁开红肿的双眼。理顺了一下零乱的头,简单的梳洗了下,化上一点淡淡的妆。一切都表现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平常。就像昨夜从来没有为谁而哭泣过一样,又或者,昨夜只是无数个伤心夜晚的其中之一而已。
急促敲门声响起。一般在这个时间来找她的,一定是爱丽丝这个自称是她经纪人的漂亮女人。从认识爱丽丝开始,她就一直认定将来灵静一定能成为一个钢琴名家,之后便一直以经纪人的身份自居。
灵静换上一套简洁的衣服,便去开门。一个金色长,穿者一套性感的职业装,拥有着魔鬼身材,却有着一副loli面孔的爱丽丝,在开门的瞬间便扑向灵静。灵静像早就预料到一样,身体向后急退,同时将手按在爱丽丝胸前,阻止她的热情拥抱。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爱丽丝拨开灵静的手,柔了一下高耸的胸部,噘着嘴,嘟囔道:“每次都是这样,都是你摸人家,也不让人家摸你,太不公平了。”
灵静无视她的埋怨,面无表情道:“这次你又有什么新的预谋?”
爱丽丝翻了下白眼道:“我哪里有什么预谋呀,不就是上次偷偷为你预定了几场演出,透露了点你的消息,顺便给你介绍几个男朋友嘛……”
看了一眼有点不爽的灵静,马上转移话题,热情洋溢的道:“你昨天晚上弹奏的《永恒之伤》真是太棒了。你不知道,当你走了以后,现场的听众是多么的热烈,有多少人都被你感动得泪流满面。那群大师们更是激动地一塌糊涂,说是世界上又将出现一个和肖邦、莫扎特那样的地存在。灵静,你真是太伟大了。不过,那个什么《永恒之伤》,为何之前我都不曾停过?”
灵静把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似乎追忆着什么,轻声道:“那曲子,是专门为他写的。本来打算只弹给他一个人听得。不过现在,他应该也可以听得到吧……”
虽然爱丽丝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灵静那忧伤的样子,但是当灵静说到那个“他”时,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深深的眷恋和哀伤还是让爱丽丝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看着眼前的灵静,爱丽丝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又或者是在想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他”。
咚、咚、咚、
敲门声很及时的再次响起,爱丽丝夸张的拍了下额头,然后逃也似的跑去开门。灵静也瞬间从那种空灵的忧伤中恢复过来。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一套休闲装,稍微显得有点胖,皮肤白净,同样有着一副娃娃脸的东方男人一脸不快的走了进来。看到灵静,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朝爱丽丝怒道:“你这个疯女人,昨天晚上说我是灵静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那群疯狂的听众差点把我给吃了。要不是我身手实在不错,及时夺路而逃,那今天你们可能连我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爱丽丝一脸幸灾乐祸的对灵静吐了吐舌头,然后对愤怒的东方男子争辩道:“你也不看看当时那群听众是多么的疯狂,如果我不及时想出这么一个完美的转移视线的注意,我又如何能逃开人群。像我这样的一个充满性感、迷人、美丽、诱惑的女人,被一群疯了一样的人围住,那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你们东方不是有一句成语叫做英雄救美嘛!我都免费的让你当了一次英雄呢,对吧!我的白馍馍英雄!”
此时男子头上已经布满了黑线,强忍着想杀人的冲动,怒道:“昨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就当为了灵静。你这个白痴女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叫馒头,不是白馍馍。你怎么就一点记性没有呢?”
……
灵静无视他们两个的吵闹,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熟练的做好各种早上吃的点心,对着正在争吵的两人喊道:“你们两个,过来吃早餐了。”
正在进行激烈争吵的两人,同时放弃争吵,飞也似的扑向餐桌。下一刻,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夸着灵静的手艺。一副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刚刚两人从未争吵过一样。
吃完早饭,那个叫馒头的男人便开始熟练的收拾起餐具。爱丽丝满足的喝着灵静泡的清茶,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正在呆的灵静道:“差点忘了正事,那个,剧院方面想为你办一场全球性循环演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没定下来,现在想征询下你的意见。”
灵静轻饮了一口茶,道:“我现在不打算去进行环球演出。你帮我挡回去吧。”
爱丽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你在好好想想呀,嗯……这次演出的第一站好像定在z国的江海呢。”
这时,馒头从厨房中出来。插口道:“江海很好呀,灵静你不是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嘛!这次正好顺便回去看看。”
这次灵静没有马上拒绝,也没有说要赞同,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馒头拉着还想继续劝说的爱丽丝,说了声下午见,就和爱丽丝一起离开了。
灵静双手捂着茶杯,就这么一直静静的坐着。时间也像是被定格在这一刻一样,没有一丝波动。突然,灵静放下手里已经凉透的茶杯,像是做出某个决定似的,呢喃道:“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回去了呢。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隐杀 清明时节雨纷纷 作者:自然卷的骷髅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琅琅的读书声中,少女立起课本挡住自己的脸,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灰朦朦的天。明天就是清明了,虽然放假不用来上学是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但是还要去给外公扫墓,不能跟同班的小花她们一起去踏青,难免有些扫兴。说起外公那个人,少女是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的,好像在妈妈还很小的时候外公就不在了。谈到感情更是没有的,在少女的心中对外公甚至有些恨意,要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人,外婆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了。
“嘣”,一颗飞来的粉笔头打断了少女的思绪,抬头望见讲台上眼镜老处女那张比窗外天空更加阴沉的脸,少女连忙捧起课本大声朗读,“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放学回家坐到餐桌前,少女想起下午课堂上的惊险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淘淘有心事?”外婆含笑问道。
少女当然不会在外婆面前提起课堂上的糗事,连忙叉开话题,“哈哈,没事啊,哈哈,对了,外婆,妈妈的小名也是叫淘淘吧?”
“嗯,是啊……明天又是清明了呢。”外婆淡淡的道,随即陷入了沉默……
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少女连忙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端起饭碗挡住自己的脸,偷偷的瞄外婆的脸色。
外婆年纪大了,头白的厉害,脸上的皱纹却不多,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美貌。这几年外婆腿脚不方便,给外公扫墓只是少女淘淘和妈妈两个人。回想起外公墓碑照片上那张平凡得掉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来的脸,感觉外婆跟他还真是不搭,颇有些公主与灰小伙的味道。
外婆在人前总是表现的很强势。每次提起外公来,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说些什么。但是淘淘知道,外婆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阳台的摇椅上坐很久很久。
淘淘想到这里,外婆仿佛也注意到了这尴尬的沉默,不禁笑了起来,“今天鱼很新鲜,淘淘你多吃一点!”……
早上起床,天色像昨天一样的阴沉,仿佛压在人心头一样。少女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现外婆不知何时起已经坐到了阳台的摇椅上,却是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悄悄给外婆加了一条毯子,望着外婆熟睡中挂在嘴角的那一丝笑容。少女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莫非外婆她一直感到的是,幸福?
和母亲一起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明时节雨纷纷啊,好像外公那个人,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隐杀 [薰]小卖部售货员的大冒险 作者:舒霍夫
仙女织女
那个女学生第一次来小卖部的时候,这俩词不安分地涌上他的额头,好像要迸出来,又溜到嘴边,他恍了恍神,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其时他坐在玻璃柜台后面的深色长凳上,挨着灰粉墙摆的电视机里正在上演“天仙配”,不是昆曲也不是京剧,十里八乡流行的地方小戏罢了。都快要二十一世纪了,即使在乡下,电视机也不算稀奇,只是那儿节目单调,天线也不怎么靠谱,封集赶圩去听戏班子仍然是最大的娱乐,因此对他来说,现在不出门就可以看戏,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满意。若是再晚几年,地区小台渐渐边缘化,地方戏更是萎缩直至快要消亡的境地,省台偶尔播出的保留剧目也是留给昆曲、黄梅戏之类的,专门的戏剧频道更是国家级电视台才有实力去奢侈。当然,这是后话。
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一起长大的玩伴中成家的越来越多,久未谋面的父母把他从老家召来,自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无非是在城里落地生根。只是不知是天生迟钝抑或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年轻人还顽固地保留着他奇特的人生观价值观,对他来说,“找对象”并不比戏里的才子佳人故事更有吸引力。
这实在是朽木不可雕,自己的儿子居然糊涂到了如此程度。但父母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他已经长大成人,虽然血缘摆在那里,但自小十多年不见,彼此感情疏淡也是很自然的,还有些本不该存在的客气或者说隔阂。
他低头站起身,不知是不是在长凳上坐久了的缘故,手脚有些不自然,但生意还是要做,拉开玻璃柜门,掂起一个塑料包装袋,摆到柜台上。
“刷——”,钱包拉链被打开的声音一元的硬币,正面朝上装有面包的包装袋被拿走了。
过了一会,大概也就是几秒,抬头看了一眼,再走出柜台外面张望,她早已经走得看不见了。回头,电视机里还在咿咿呀呀地唱,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个世界是没有仙女的没有就没有吧,电视里不是仙女,墙壁上花花绿绿的海报上印的也不是,这是常识,傻子才不知道。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幻灭”会比较贴切——原来真有仙女。当然说是仙女也不全对,她只是个普通女孩,不会腾云驾雾也不会仙术,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他把自己放回长凳上,努力回想她的模样。
穿着白色的运动服,不是很高,其它的记不起来了。
明天,也许明天她还会来,他想。
她能在豆腐做的路上走,他又想,然后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过了一段时间,小卖部进了新的品种,撒了椰丝,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奶油,价格提高了一倍也很受欢迎。只是这种面包没有预先包好,要一次一次装进塑料袋递过去,这实在是个烦恼。而当他第一次亲手提着塑料袋递给她时,手在空中每前进一步都是崭新的体验,烦恼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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