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自然是成熟理智的人所应有的境界,如果一开始就不管不顾地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东方路的人生也会比较轻松。不过,比较贴近现实的定律是——曾经以物喜过,以己悲过,然后才有可能活得明白。
家明还在被抢救的时候,人们忙着追究责任、平息事态,一时也没人注意到灵静。她的拖鞋不见了一只,光着脚踩在水磨石地板上,单薄的睡衣还来不及换,坐在那里无声地流着泪。夏天中央空调开得大,覆盖着防水涂料的墙壁触手便是一片冰冷。
这时什么话都不好开口,当然,朋友式的关心应该是可以的,并不是他真有什么目的——作为共过生死的朋友和学长,不闻不问反而太不自然
她站起来没有作声,也没有表情,一把将外衣掼在地上,随即转身坐回去。旁边有人招呼了一声,递过来两件衣服,她披上了。
他捡起衣服,回到刚才站的地方,背后是一扇被锁死的铝合金窗户,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城市渐渐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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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这方面这么有兴趣,为什么想学医呢?”
“呃,因为因为以前有个朋友老是喜欢打架,还老是受伤吧”
“难道是喜欢的女孩子?”
“呃,算是吧,不过”
自以为高明不露痕迹地试探,成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虽然那时离完全脱险还远得很,心情却一下子放松了。而真相是——在参加那次游轮航之前他们早已经同居,结果到头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有简素言当师傅,可他毕竟还不是简素言,一个男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两个优秀的女孩同时跟着他?从小建立的感情持续到高中,会是一种惯性吗
心存侥幸果然是不行的啊,这次是彻底完了吧。
事实上,关于灵静,从技术层面来说,东方路的应对从头到尾可以称得上完美:在不破坏彼此可进可退关系的前提下,尽可能全面而充分地传达了好感;被拒绝后,忍耐着探究的yu望,只暗中调查潜在对手的资料,合情合理的做法兼顾了手段和对灵静的尊重;最后以体面而有尊严的方式,大大方方地对情敌自承失败,配合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却又向对方施加了压力,为自己留下一丝希望。
他态度和措辞足够诚恳坦白,任谁也无法指责,而且不管对方听了有什么想法,反而要用心地为东方若的病情出力,不会因俩人之间立场的冲突影响他的公事,这也是操控人心的微妙之处——事实上这次并没有奏效,但熟练成自然地运用各种关于人心和人性的技巧,在可能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察觉和配置有利于达成目标的因素这些都是有价值的。
只不过东方路毕竟是只有十七岁的正常人,虽然表面还能勉力维持着中正平和的一贯作风,却也难免落入自怨自艾,带着逃避的心理去了香港。
白话有些时候听起来音相近,杀蚊和杀人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比较贴切东方路此时的心情;没有驾照想开车,不带身份证件和钱包就敢懵懵懂懂出门,的确是脑子里少了一根弦。
东方路从上环一块布满高层建筑的地区走出来,刚才那片建造在维多利亚山坡上的城镇有着许多的陡壁和狭窄的弯,他喜欢来路在身后消失、去路展现在眼前的感觉,有点像丛林。
天色渐渐入黑,晚饭时间早就过了,华灯初上的时候,香港特色——“招牌”多了起来。红绿霓红在建筑上闪烁,遮盖了整个天空:
“雅胎美容護膚中心”
“展藝設計装飾公司”
“福村東苑菜館”
“華爾登影音器材有限公司”
“新華中西薬行”
“富搖海鮮酒家”
“佛如來素會”
“釣藝琴行文化藝術中心”
白天走到晚上,两顿饭没吃,现在也真是饿了,站在街头准备往回走的东方路才想起应该给老梁打个电话,免得他着急。心中有着微微的自责,掏出手机却现已经关机了——昨晚忘记充电,只好就近找了家啤梨士多打公话,“梁叔,是我我没事,真的不饿就是到处走走,我打车回来在港岛这边,”停顿了一下,“那个,还没打电话回去吧我保证回来就喝药,真的!呵呵,下次不敢了,放我一马好不好”
回到住处,先把晚饭补了,老梁说中药加热不利吸收,重新煲的一碗很快就好,东方路便主动去厨房守着。
药罐噗噗地冒蒸汽,空气里满是中药特有的难闻气味,蓝色的火苗舔着药罐的底部。
“少爷,时间到了,我来吧。”梁叔把药罐斜把着,黑色的药水从单独伸出的出口缓缓流入碗里。
又来了吗,果然到了要喝的关头意志还是会软弱啊罢了,死就死吧。
“咳,梁叔,真不用加糖我又不是小孩了。”
东方路一饮而尽。
隐杀 小凯莉和小家明 作者:为汝心伤
深夜,英国的某个河边别墅。
静谧的河水在缓缓流淌,透过粉红窗帘的灯光扑撒在水面上,显得波光粼粼。然而窗户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靠墙摆着的一张华丽大床证明这是一个卧室,然后床周围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电脑、摄影机、望远镜、监视器、卫星接收器、饮水机、咖啡磨、小火炉、泡面……大都是胡乱摆着,那些令人喷血的黑色蕾丝内衣、丝袜耷拉在粉红的大床上,这卧室的主人如果不是一个性感动人的女人那便是一个有强烈恋物癖的猥琐大叔了。
正面对电脑玩连连看的“命运女神”凯莉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似乎玩累了,点掉窗口便是一个极其*的懒腰,真空包裹在薄纱睡裙下的一对大兔子微微地跳动了几下。无所事事…安静下来的凯莉不自觉地扭动了下,小脑袋里便不可抑制地跳出可恶的顾家明同学,像愚人用的盒子小丑。凯莉倒在床上,抓过一只巨大的抱熊对着胯部就是几拳:“可恶的顾家明!叫你装女人……叫你装女人……你要负责……你要负责……”凯莉的抱怨声势渐低,接着就是一声囧人的嘤呤“嗯~~家明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她那恼怒的双眼已经变得亮晶晶、水汪汪,情欲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额~~”
粉衣少女的贝齿轻轻咬住了性感的下唇,纤白的手早已滑入双腿交叠的内侧按在三角区域上缓缓地揉动着。目光却扫视着粉红混乱的大床,左手一阵摸索,一根黄彤彤的香蕉便粉墨现身了。自从几年前在伦敦某天台上将一脸郁闷的家明逆推后,凯莉便特别定制了这根香蕉然后钟情于它。它叫小家明。动情的凯莉拉开拉链,从防尘除菌的“香蕉皮”里抽出一根大小和家明的香蕉一般的香蕉来,在微微的马达声中香蕉便扭动了起来……
高潮过后的凯莉,精致的面颊上还有未退去的殷红,心里是高潮过后的失落夹杂着一丝厌世的情绪。“顾家明!我讨厌你!很讨厌你!什么死了?还骨灰什么的?!你一定没死,怎么不来找凯莉呢?小凯莉很想你!”凯莉舞动双拳泄着,似乎想到什么,她缓缓停下手拉过被子遮掩了无限美好的身子,微弓着面朝墙壁:
“恩,是好大一个肿瘤啊……”
隐杀 平行世界 作者:舒霍夫
我们姑且已经可以将这里当成一个平行世界。
家明、灵静和沙沙的三口之家生活平平安安地持续着,没有受到一丝黑暗世界的影响:
九四年夏天,刀疤和三角眼没有路过野营地;
九五年,读初一的家明那天晚上刚好不在小山坡案现场,玛丽莲母女被裴罗嘉的杀手灭口,唐继尧继续做他的市委书记兼黑老大;
九五年,沙沙和家明如期被曹家父子绑架,家明在月池薰逃走时趁其不注意击晕之,薰同学昏迷期间所有人被家明一锅煮了,整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招来天雨正则和薰的额外关注;
九七年,反人类反社会小家庭雏形初成,家明和凯莉达成了保姆远景意向,殃及陈辜夏。没有郁金香的预警,坦克白娜娜大闹江海,但陈辜夏没死;
九七年国庆长假,三口之家没有登上游轮,黑暗世界各方势力在星梦号上大打出手,陈辜夏死亡,崔国华纳塔丽受伤,东方兄妹和付胖子被撕票;
九七年-九八年,东方兄妹已经挂了,家明没有机会去打篮球、唱歌,也无所谓表现得符合外界的猜测,只是用最传统的办法暗中收拾了一些人。永盛帮、三清帮高层干部纷纷意外死亡,大伤元气。星梦号事件得手的源赖朝创没有动刺杀炎黄觉醒高层的行动,诸神无念也没有来中国,裴罗嘉渐渐坐大,但也无力一口吃下所有敌对组织,既然矛头不是对着自己,家明也无谓去保炎黄觉醒。张雅涵早已逃婚离开江海,没人搭救的许毅婷自杀。家明大脑未受紫河、东方若异能异能刺激,没有长瘤。沙沙盲肠炎手术安排在另一家医院,两家大人继续迷茫;
九九年,黄家衰落,黄浩兵自杀。泰国人大闹江海武术界。御手喜没有派沙沙的叔叔回去,柳正继续当老大,开始安排洗白,江海的黑道世界被外地势力入侵,柳正也懒得管那么多。凯莉只能把范围缩小到圣心,缺少进一步探究的线索,无奈返回欧洲。
二零零零年及以后,黑暗世界继续热闹,但在小市民这个层次却看不见影响,三口之家高中毕业去了广州上大学,家明学医,灵静学钢琴,沙沙出人意料的选了中文系。毕业家明回江海当了外科医生,后辞职下海自己开诊所,灵静以钢琴天才之姿被特聘成为江海大学的音乐老师,沙沙宅在家里写言情小说,表面上各有住处,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聚在家明的诊所——前店后家那种。为了将来着想,家明向沙沙灵静、叶爸叶妈、柳正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三人最终还是渐渐远离了有亲戚的生活圈子,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只知道灵静沙沙在江海,但除了逢年过节难见其人
二零零六年六月,江海。
“唔不行了!山穷水尽啦!!!”
坐在书桌前的沙沙撑住脑袋,死命揉着自己的头,以绝望的姿态哀嚎,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上只有寥寥几行文字,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的七点,今天的份还只是开了个头。
如果时光倒流回一九九一年,灵静绝对想象不出那个打架很厉害、考试不及格留级的小霸王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穿着色调老气的男式t恤,乱糟糟的头用最简单的橡皮筋结成两根辫子,大号拖鞋里的一只脚不耐烦地飞快敲击着地板——正在为了小说的情节延续愁,以致整个人到了要暴走的地步。
沙沙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进手臂,良久,稍稍抬起脑袋,下巴放在桌面的手臂上,一顿一顿地说:“下个礼拜是那个什么会?”
“作者交流会,就是去集体腐败,大作家~”
“切,那帮人一个个假得要死,有够恶心的读者签名会我就去,算了算了,也是麻烦,还要装人累死了。”
“赫赫,如果让他们看到女王陛下这样邋遢的一面”
“灵~~~~静~~~~~我好想喝咖啡啊~~~~~~~~”
“好了好了,先吃饭,你坐一天动都不动,说不定活动一下灵感就来了。”
其实说起做事的效率和度,还是家明更胜一筹,快手快脚有如一阵风刮过,而灵静却是属于润物细无声的风格,虽然对比起来慢吞吞的,却往往在家明和沙沙不留意间,诸多事宜已经被她安排妥帖。
“沙沙,想不想马上看到家明?”灵静露出一个试探的表情。
“怎么可能,老天保佑他路上不要被海怪吃掉就哦弥陀佛了。”沙沙闷着头吃她的凉面。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天却还没有全黑,附近公共草坪的管理员抓紧时间在剪草,割草机的嗡嗡噪声,配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消散的暑气,江海的夏天就是这样热得让人郁闷,当然,这也是身为大城市居民必须付出的代价。
今年五一的时候家明突然不知什么神经,说是要去考船舶执照,等到了国庆长假三人就可以出海游玩。留下两个妻子守家,沙沙坚持了几天后便整个人疲沓沓的,她本来就懒得去外面虚与委蛇,现在更是宅在家里不出门,灵静这一个月来却是真的没有睡好,左思右想,猜测着各种可能性。这些年来家明一直在暗中卖歌给流行音乐界,等到他向家人坦白杀手身份时已经攒下了不少钱,但能远洋的船动辄就要几百万,再想想,船舶执照哪里是这么快就能考下来的?买了船还要从大半个地球以外把船开回中国来接她们,独自一人在太平洋里流浪四个月灵静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放他出半年远门?家明绝对有瞒着自己的地方没有坦白,非搞清楚不可下次,下次绝对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就糊弄过去了!
“是啊不过要抽出时间来去看他也不是不可能啦只要”
“哦——?!可以去吗!?”
“只要沙沙你努力加油,快快把连载写完回来的时候顺便还可以一起横渡太平洋你想,在一望无垠的海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们”
“那你呢?”
“我?我的课昨天就考完了啊,办公室今天都放假了。”
“”
“”
俩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那就——去吧~~!!”
法属马提尼克。
这里是众多远离市区的外海岛之一,地形崎岖,从空中看就像凸出海面的小石头。没有沙滩,这里极少会出现游客的身影,在这个以旅游业为命脉的国家,没有游客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气,所以岛上几乎没有常住的一般居民,倒是因为它周围全属于深水区,加之无数岁月的海水冲刷,在岛体上形成了一条既长且高的宽大豁口,一直深入到岛的中心,吸引了附近的船只来此躲避风暴。
今天的大海心情极佳,就连吹来的海风也比一般晴朗时的更温柔——当然,这对海鸥和军舰鸟不是好天气,它们需要猛烈的气流来帮助飞行。
如果有海鸟主动去适应江南雨燕的生活,反而从中获得了幸福,这种事情说出去会有无数同类觉得不可思议吧,不过,生命本来就是如此奇妙。
远远传来女子的召唤声,那是熟悉的音调和语言。
十分钟后,小艇在木制码头边靠岸。
“哦!老婆大人来视察工作了。”
“家明你晒黑了。”
正如灵静所言,现在的顾家明整个人像是被北大西洋的烈日涂了一层咖啡色,白色的大裤衩,赤着脚,上身一件黑色短背心,手里还提着一圈粗糙的缆绳,穿着打扮已经和当地的水手没什么分别。
“呵呵,你们不必特地找来啊,我执照拿到就准备马上回家了。”家明扶着俩人登上他的船甲板。
“这么快?”
“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一起回去了吧?”自从灵静列举出这个好处,沙沙一路上都惦记着的,此时当然要说出来。
这时另一条船上的人远远地和他打招呼:”¥%&%#%?”
”*&**#$,x%^!”
”&¥#%**!”
“什么?那是马提尼克语?家明你会说啊?你们刚才说什么?”沙沙大为兴奋。
“是法语,沙沙你都不看地图的,这里是法属马提尼克,当然说法语啦。”灵静纠正她。
家明笑着摊开手,“刚才那个人问我‘是你的恋人来了吗?’,我说‘是我太太,两个都是’!,他就说,‘那可真不得了呢’!”
隐杀 蜜月沙拉 作者:舒霍夫
引子
家明的父母没有遭遇山体滑坡,还正常地活着。顾爸为了避开妻子的娘家,早早地带着家人移居新宁。
家明像个平凡人那样一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高中或者大学里谈上几次恋爱,然后出社会,找一份不高不低的工作,几年之后找一个与自己相合的妻子,就那样一路走下去。人生中或许会有一两个梦想,并且努力地去完成它,当然只要努力了,完不成也无所谓,待到儿孙满堂,花甲古稀的时候,就那样静静地死去,有人会哭泣,但很快就会忘掉他,有人会开心,但也很快地忘掉他——理论上,应该这样展;
沙沙的妈妈没有被柳正的仇人开枪打死,反倒是柳正自己很早就死于黑道的血雨腥风,沙沙的妈妈于是离开了江海这个伤心地,同样搬家去了新宁;
家明搬家后,灵静在江海和无数同龄人一样,经历着普通的人生;
时光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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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
2oo9年,江海,家明的单身住处。
这是梦
窗外的星河璨耀得有些异常,不可能的,这里根本就是光污染严重的地区;厨房里隐隐传来水壶里的水烧开的声音。
眼前的她,正背对着这边,双手解开校服的衣领,勉强及肩的黑没有任何打理过的痕迹,柔顺地披散着从两边遮盖住了她的脸,露出一小块白皙纤细的颈。
走过去把她的背拢入怀里,低头闻了闻,感觉是熟悉的香,于是沉迷了进去。
“啊”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现在必定是困惑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出一声无意义的吟哦,她轻轻地挣脱了。
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她在颤抖,鼻息变得急促顺从地转过身,脸红红的,低着头,一片红晕以看得见的度传染到后颈
她的校服纽扣全部散开了,里面是睡裙?!
开水壶盖的喷气声已经听不见了,外界的噪音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这间房里只剩下俩人出的呼吸声。
右手撩起睡裙太假了吧,那就两只手一起
一点也不客气地把睡裙的下摆撩到胸口的位置,她的一只手想阻止,抬起来却迟迟没有落下,就在胸部附近虚掩着。
碰到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害羞的神色减退了,我的脸被她的双手捧住:“亲我”
不行了冲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恍惚中很久以前瞥过两眼的某个外国节目的印象浮了上来——电视里一个女人传授技巧给她的闺蜜:“只要对他再加一点点你的男友就会变成野兽扑上来”
太扯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来不及脱衣服了,直接把她放在地板上。“唔嗯嗯”彼此透不过气的亲吻一直持续着,他的肺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却还舍不得放开她的唇,睡裙已经完全掀到她的脖子上,不用看也能摸到那两座凸起
呼俩人的唇终于分开了,他转而伏下身去找那两颗草莓。“嗯”她闭上双眼,头扭向另一边。
这一定是梦!
——不然就是犯罪了!
因为,她还是和那时候一模一样,我却已经是现实中的我。
她从迷茫中睁开眼:“家明!家明!我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事拿我当实验?”
不对!不对吧?这不是你会说的话吧?
刚才还在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和她结合在一起。“家明!呀”在停顿的间隙,她努力整理自己的呼吸,可呼吸早已经乱得找不到头绪,鼻息中带着哼哼,湿漉漉的双眸失神地盯着我的眼睛,嘴半张着,隐隐约约反射整齐细碎的白光,她在说话:
“——我喜欢家明。”
他睁开眼,是熟悉的环境,身下铺着被压得皱巴巴的褥子,有自己的体温,如果是周末,现在便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完全放心地闭上双眼,不过他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坐起身来,左右看了两眼,电视机,压在电视下面的功放,左右各一个音箱,组合柜没错,自己是在家里的床上,今天还要上班。
天气很冷,坐在床铺上迷迷糊糊地,反手一摸身上却出了一层汗,燥热还没有退去。什么啊,做梦做到汗流浃背,好烂的梦。
从床上起来找到遥控板打开电视便扔到一边,先把衣服换干净的,再看看吃什么。
“某天,在电视中——怀念的——”
歌声取代了意料之中的早间新闻,他有点奇怪,回身看向屏幕右上角。
2oo9-2-24-7:35
啊?!
完蛋!!公交车!迟到了!完全迟到了!
以最快的度换一身干净衣服,踏上皮鞋,抓起公文包再去找西服,一并提在手上便往门外赶。
早饭不能吃了,在路上边跑边穿外衣打领带,一般来说,他属于循规蹈矩的类型,轻易不会迟到,像这样狼狈的场合,除了刚入职那段时间,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昨晚的电话——
“喂!家明?我是妈妈!”
“你最近怎么都不打电话回来!过年都不回家!”
“你爸爸很担心你,你晓不晓得!”
又来了放下水杯,家明走过去便要伸手消掉电话录音,后面还有什么差不多也猜得到,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说起来,离开父母的家独立生活,又跑到别的城市,最大的价值大概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有选择的余地罢了。
“——对了!刚才有个叫柳怀沙的人打电话到家里来”
“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和地址告诉她了。”
什搞什么!问都不问我就
“她说是你中学的朋友”
“不像是推销员告诉她了没关系吧?”
说都说了,还能怎么样,随便就把电话地址告诉陌生人,真是服了你了老妈
柳怀沙?这是在哪里听过呢?
能想起来的就只有——
愉快地微笑着,戏弄他,刺激他,却用真诚和平淡让他很难找到反击的措辞,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恼怒在哑口无言中慢慢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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