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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一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窗昭华
但这群土匪个个下手狠厉,抱着拼死的心态作战,朝廷这边竟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们。顾荣的右后肩膀火辣辣地疼,疼得他险些拿不住剑,但他不能放下剑,他们这边人虽然多,但多数都是新兵蛋子,制不住对方。他就这样握着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土匪,杀死最后一个土匪的时候,他的右上肢早已麻木没感觉了。
但顾荣没有昏倒,他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才骑马去了知州的府衙,到了府衙扔下马随意找了个房间睡下,随行的将士以为他累了,便守在房间门口以防有人打扰。
李生一路找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天边一片金光撒下,打在尸体上,照得这片修罗场有些虚幻。顾荣躺的榻在窗边,窗子支着,一小片金色洒进来,落在顾荣脸上,他无知无觉。
李生原本是有事儿要禀明将军请他做决定的,唤了两声不见将军有反应,看将军的黑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李生大着胆子一摸将军的额头,果然已经发烧了,温度还不低。
顾荣是什么人呐?平常壮得跟头野牛似的,李生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他生病,打北狄人的时候身上扎着两支箭都还能举剑杀敌,这会儿子一个小小的发烧就唤不醒了,定是身上其他地方伤严重了。
李生这会儿也顾不得禀报不禀报的了,这府衙里的人早就被杀光了,别说大夫,连个活物都没有。他连忙让门口的小将骑马去城门口将军医带来,又派了一个小队出去城中寻找大夫,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心狠手辣的鼠辈,倒是让他们吃了大亏了,死伤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哎,都还是些少年呢。
趁着这个功夫,李生先给顾荣褪了盔甲,又找来把剪刀剪了他的衣裤。顾荣身上除了右边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之外,倒是没别的伤了,李生稍稍放心一些,止住了血应该就没事儿了。
军医来的时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待把了脉又看过顾荣的伤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对李生说:“将军后背上的伤倒是不严重,但我看将军右臂下垂无力,应该是伤了右臂的经脉。那一炸威力不得了,将军的内脏怕是也受了损害,要想养好,以当下的情况来看,不太容易啊。”
李生懵了,那群龟孙子弄的什么阴损玩意儿竟然威力这么大,埋在土里就又是伤人经脉,又是损人内脏的,更别提那些直接炸死,炸得躯体残缺的了。
“你赶紧给治,要什么跟我说,我就算拼了命也给你拿回来。”
再说林旭尧这边,五日已经过去了,母亲的怒气应该是消了许多,他提着口味斋的糕点进家,想探探母亲的口风,也想再加把劲儿,早日得到结果。
谁成想苏氏见他进了饭厅,扭头就走,等饭的刘妍不明所以。林旭尧连忙放下糕点拉住母亲,“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您不想见我,该走的也是我,哪儿能让您饿着呢。”
苏氏扯出自己的手来,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悠闲地喝了口茶,“说得也是,要饿也是饿着你这个混帐!”
林旭尧连忙说道:“母亲说的是。”
转而,林旭尧将糕点拿到刘妍面前,温声说道:“妍姐儿与母亲一块儿吃,但别吃多积食了。”
“嗯!”刘妍乖乖的什么都不问,只知道听兄长的话就好。
林旭尧出饭厅的时候遇上了刚回家的刘屠夫,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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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叫了声“父亲”,已经这么久了刘屠夫还是不适应有个当官的儿子,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求救地朝自家夫人那儿看去,苏氏有些想笑,但一看见林旭尧又气得心肝肺哪儿哪儿都疼,“不是说不吃饭吗,还站着干嘛?”
林旭尧提步要走,刘屠夫却连忙问:“怎么不吃饭?是有要紧事吗?什么事儿也不能耽搁吃饭啊,看看我现在就知道了,稍稍吃得不对些就肚子难受,妍姐儿,去给哥哥装几个包子带着吃。”
“哎!”刘妍高高兴兴地跳出饭厅去了厨房。
林旭尧停下来恭敬地听继父说,心中温热,一时忘了回应,这让本就忐忑的刘屠夫有些懊悔,“你看我,一时忘形唠叨了些,你不要见怪,拿上包子赶快去忙吧。”
“父亲这是关心儿子呢,何谈唠叨?儿子多谢父亲。有病就得医,明日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吧,总这么难受着也不是个事儿。”
“得治,得治。”
这会儿恰好刘妍拿着香喷喷的包子回来了,林旭尧接过肉包子,出了饭厅。
本想将包子递给闫路,但想起继父忐忑讨好的脸,又歇了心思,咬了一口,皮薄肉多,好吃。
母亲始终排斥,林旭尧心里没个章程,怎么做才能让母亲接受呢?
要是此刻顾荣在就好了,想想当初他说服方家小姐放弃的事情,就知道他在这方面比他厉害多了。
哎,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呢?可惜他如今还不能参政,什么都不知道,连他的消息也没有一个。不过等他进入内阁就好了,时时有人将消息递到手上,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心里没个落实处。
第19章第十九章(修改)
林旭尧照常去将军府给顾昭送字帖和书,顺便指点一下顾昭最近写的字,临走的时候被小丫鬟叫住了。
顾老爷不曾对妻子说过儿子的糟心事儿,所以姜氏还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一个家庭简单的内宅妇人,她心里装的东西不多,只有丈夫儿女的平安健康和吃穿住行。
如今大儿子去了半个多月却没点儿音信,他十分担心却无可奈何,听丫鬟说林大人来了,便想起林大人如今也算是在御前走动的人了,或许多少知道点儿消息,便差人将人请了过来。令她失望的是林旭尧也只是说了些宽慰她的话,并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讯息。
林旭尧走后,姜氏摇晃着摇篮,看着小儿子安稳香甜不知事的睡颜,满脸的愁绪。
这混蛋小子最会折腾人了,当初生他的时候就生了七八个时辰,小时候也是最调皮捣蛋的,常常与书塾里的小子打架,明明一家子都是文化人,他却偏偏长了个牛高马大的样子,还闹着非要学武,上战场三年也鲜少给家里递个消息,让一家人跟着提心吊胆,如今长大了,先后去了两个未婚妻,她这个作娘的操心得不行,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也不知道着急,整日里不是军营就是练武场,身份虽然高却糙得都没个小姑娘喜欢,哎,真是生来讨债的!
林旭尧出了将军府犹豫片刻带着闫路去了京郊将军府的庄子,两个人徒步而行,夏日烈日灼人,到的时候两个人均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管事记得这是上次将军带着来的人,但始终不是将军府的人,他不能随意放行。林旭尧再三强调自己只是想看看那些小花儿,管事依旧不放行,言辞间更是带上了些不屑,林旭尧无奈,只得往回走,闫路看着大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酸涩。
看门的小厮瞧着人走远了,才对另一人道:“走这么远就为了看花儿,连他们都骗不到,更何况是明的管事了,都当他们将军府的人是傻子吗?保不准就是来陷害使阴招的。”
另一人却没有附和,“我瞧着上次来的时候将军与他关系不一般,这林大人五官端正,眼睛清亮,也不像是小人,咱们如今这般,若是日后他与将军告状,咱们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你都说了他不是小人,君子又怎么会长舌告状呢,那都是小人妇人行径。”
“无论如何,我总觉着不大好呢。”
“管他呢,出了事儿高个儿的顶着,咱当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就行了。”
路边树荫下歇息乘凉的时候,闫路终于逮着机会表达自己的不服气了,“不过是看看那些花儿而已,他们不知道您与将军关系多好,倒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待将军回朝,看将军怎么拾他们。”
“罢了,我自个儿看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等将军回来再一起煮茶赏花吧!倒是白白连累了你,这么大热天还跟着我胡闹。”为什么顾荣不看好林旭尧,这便是原因之一了主不主,仆不仆,为这么点儿小事儿跟奴才致歉的主子,哪儿有什么威严,没有威严,奴才不怕,心思就活络了……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是奴才的本分。”好在主仆二人都是差不多的人傻得很,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再说梁州是情况,主事的倒了,那监军顶上,此次的监军是太后的娘家外甥,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本意是跟着出来长长见识的,未曾想这会儿就要上手处理问题了,也幸好这小子脑瓜子清楚,倒是没出什么乱子,梁州城遗漏的各种问题都被解决得七七八八了,没资格做决定的就上报皇帝,看他如何指派。
顾荣经过连日的治疗已经好转了些,至少烧退了,人也偶尔能清醒了,能清醒就是好事儿啊,凭大将军这样的意志力,完全醒来只是早晚的事儿。
李生连日来日日贴身照顾自家大将军,他发现将军睡觉还会呓语呢,而且说出来的词极有意思,什么小白兔,小蘑菇,糖葫芦……尽是些无厘头的东西,将军这是梦了什么啊?饿了?
顾荣一直在做梦,他在梦中看见了菩萨,菩萨说他救了梁州的老百姓,是个好人,问他可有什么愿望,顾荣想了想说:“我想知道我与林旭尧的未来如何。”
菩萨微微一笑,“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未来如何我不可说,但你们的前几世怎样,我却可以让你看看。”
顾荣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与林旭尧已经有了三世的缘分……
第一世他是只小白兔,林旭尧是个农家庄稼汉。
一日他正生产时,没错,母的!肚子里还有小的!一只饥饿的黄鼠狼闻着味儿悄悄靠近,想饱餐一顿,是林旭尧拿着斧头赶走了黄鼠狼,守护在他不远处,直到他生产结束。
林旭尧将一窝子的小兔都带回了家,时常带嫩草喂着,没出三个月,一窝子的兔子就长得又肥又壮了,家里的孩子欢喜得不得了。
第一世的最后一个场景是樵夫一家开心地吃着兔肉,喝着肉汤!
第二世他是朵色艳丽的毒蘑菇,而林旭尧是药童。
上山采蘑菇的妇农妇嘴里念叨着,手却朝他伸了过来,“长得真肥,它这一朵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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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一文钱了吧?幸亏今儿来得早,要不然就被别人采了去了。”
林旭尧背着竹萝及时出现,“大婶,那蘑菇有毒,不能吃。”
农妇缩回手,“啊?原来是林大夫的小孙子啊,吓了我一跳。你说这蘑菇不能吃?可我瞧着与常吃的花把菌没什么不一样啊!”
“那花把菌柄上粗糙有纹理,这菌柄上光滑,不是花把菌。”
那农妇凑近一看,果然。
农妇走后药童在菌子旁边用树枝拼出“有毒”二字,倒是让这小毒蘑菇活得挺久的。
毒蘑菇想,这小孩儿唇红齿白的,真好看,声音软糯,心地也好,倒是个好人呢。他看着林旭尧筐子里的灵芝,突然有些嫉妒,哼,老子有毒老子骄傲!
第三世顾荣是串糖葫芦,林旭尧是世家公子。
公子挑了串糖葫芦去讨好喜欢的女孩儿,女孩儿漂亮极了,也娇纵极了,瞧不上市井之中的脏东西,接过来就要扔下池塘,糖葫芦吓得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言不和就要谋杀啊!”却没有人听见,公子眼疾手快接住他,“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哼,我才不吃呢,这脏东西要吃你自己吃!”女孩儿说完就跑开了,与朋友们踢起了毽子。
“啊呸,说谁脏东西呢?老子可是纯天然无危害老少皆宜的好东西!”糖葫芦心里气不过,这小子眼真瞎,看上这么个脾气大的姑娘,以后铁定夫纲不振啊。
公子坐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吃着糖葫芦,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儿傻笑。
顾荣醒了之后看着床帐,第一个念头是:这次我他妈居然是张床!林旭尧他该不会要在这床上和别人苟且吧?
老子回去非得好好弄一弄这小混蛋不可!
第20章第二十章
顾荣静静地看了会儿床帐,确定自己不是在奇幻的梦中,然后张口想叫人,可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嗓子里又干又痒,他想清清嗓子却扯了身上的伤口,他疼得皱起眉头来。
顾荣等了半天都没个人进来伺候,他瞪着眼睛心里骂着李生这小子呢,骂着骂着他累了,转而想起他的梦来,一世比一世没出息,那能是他吗?若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他还真的得好好感谢菩萨让他这世投胎作了人呢,不是什么菜刀夜壶马车之类的东西。
林旭尧这小子就是欠弄,待他回去了,非得把这小妖压在床上弄个三天三夜不可,这样才叫他知道他的厉害。
思维渐渐发散开后,顾荣不可避了想起了来之前庄子里的□□。
也不知第一回他弄伤了没,那小子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忍耐力倒是挺好的,受着他的入侵愣是不喊一声疼呢,蹙眉承受的小模样真可怜,让他真想不管不顾地掐着他的腰来来回回地做。但是不行呢,他是第一回,他那事物又天赋异禀,真的不管不顾起来,完事儿后……算了,还不等完事儿呢,没来两下就得叫大夫了。
顾荣又想回去后该用些什么姿势,在哪些地方来解他的相思呢?该说些什么流氓话来增添些情趣?或者,要不要用道具,什么珠子啊,皮鞭啊,毛笔啊……
想不得想不得啊,顾荣感觉着自己已经站起来的老二和干得快冒烟的嗓子,再想想如今自己现在这般半残的模样,不仅伤口更疼了,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哎哟,将军,您醒啦?毛二,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大夫!”李生踹了呆愣的毛二一脚,声音又高昂又响亮,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将军,您赶紧怎么样?哪儿难受?”
顾荣瞪着李生张了张嘴,发出糙哑的“啊啊”声,李生反应过来,连忙倒了杯水过来,伺候着将军喝下了,“将军,您睡了四天了您知道吗?我的小心脏都快被你吓死了!”
“现在什么情况?”顾荣终于可以说话了,立马问起后续的事情,“王迦殷那儿没出什么乱子吧?”显然顾荣脑子一动也知道如今梁州城是那个看起来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在做主。
“嘿,您还别说,这王大人还真是天生的官料子,处理起事情来大刀阔斧,干脆果断,一针见血,直逼要害,如今多数问题已经妥善解决了,只等着皇上新任命的知州啥的到这儿就成了。”
“你小子会的成语还不少嘛!”顾荣说得阴恻恻的,李生背后发凉,暗道:“不应该将军医派到伤员处的,怎么这么久都不到,按理爬都爬到了!”
吐槽完不到半刻钟军医就喘着粗气来了,老头子伸出手就要给顾荣把脉,顾荣并不配合,“歇会儿吧,别一会儿给我把出滑脉来!”
军医被一噎,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像个大将军,倒像个地痞流氓。
气喘平稳之后军医将手搭上顾荣的手腕,然后又检查了他的伤口,细细询问了他的感觉,还是觉得情况不太妙,他实说之后,顾荣一挑眉,“这么说我接下来两个月都要躺在床上了?”
“是,这样对您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嗦。”顾荣不耐烦地赶人,军医暗地里又瞪将军一眼,然后拎着小药箱走了。
李生凑过来,“将军,您忍忍,两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那知州什么时候来啊?”
“说是从润州调了厉害的个过来帮着治理,估摸着快到了,朝廷里任命的人也是这两日的功夫了。”
“那群王八蛋用的什么玩意儿把老子弄成这样?”顾荣可还记着当时的惨状呢,这东西要是为自己所用那绝对战无不胜啊,若是落入了别人手中……
“属下看了,就是硫磺,木炭和硝石混合而成的东西,被他们事先埋在土里了,一点引线就炸。”正事儿上,李生就换了副完全严肃的嘴脸对待了,“都是常见的几样东西,凑在一起倒是威力挺大。”
“你找一队脑瓜子灵活的人研究研究这东西,务必给我摸透了。”
“是。”
“搞点儿肉来,老子要吃肉,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顾荣砸吧砸吧嘴,咽了口口水,武将就是要大块儿吃肉的,那天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这几日只着人灌了些稀粥,着实让他腹中饥饿。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李生转身给门口的将士吩咐了下去,小将士激动地向厨房跑去了我也能给将军办事儿了,开心。
“对了,我受伤的消息不会已经传回京城了吧?”顾荣突然想起来这茬,他是不太抱希望地问的,主将受伤昏迷不醒,这么大的事儿不上报是不太可能的。
“王大人一道写奏折里了。”
“哎哟,榆木脑袋,又不是多严重的伤,瞎写写啥呀。”顾荣想想自家那一家老小和林旭尧就觉得脑仁儿疼,开始对太后娘家的外甥各种不满起来。
李生:不严重?您都差点儿去了知道吗?
算了,这时候他不需要说话,安安静静听着将军无理取闹就好。
“你代笔替我写封家书回去吧,省得他们以为我死了,回去灵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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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武将说话就是这么……不过脑子。
写完之后肉来了,顾荣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在里面翻腾,李生伺候着将军吃了肉,门口的小将来拾,意外和将军对视的时候眼睛亮了,咧着大嘴笑得灿烂,他出去后,顾荣问李生,“他冲着老子笑啥?”
“崇拜您呢!”
“崇拜个屁,屁事儿不顶。”顾荣各种粗话出口,可不就是不顶用嘛,这场战全靠少数老兵撑着,新兵又蠢又怂,就是来给人家送人头的,“你也下去吧,晚上找个善做饭的来,做的什么玩意儿……”
李生发现他家将军心里不爽的时候还真是能鸡蛋里挑骨头呢。
李生刚要走,似是想到什么又挺住了,凑近将军嘿嘿笑着说:“林大人那边怕是也听到了消息,将军不写封信让林大人安安心?”
“嗯,你将这玩意儿放信封里寄回去给他吧。”顾荣掏出他贴身放着的一个玉佩递给李生,他的想法是:不是说这玉佩象征着如意长久,福泽绵延吗?见到这个玉佩,他该知道他安然无恙了吧!
林旭尧拿到玉佩的那一刻却是心如死灰,这什么意思?人没了?人不跟他好了?
无论是哪种,顾荣,你他妈都是个大混蛋!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这些日子将军府和林府都不好过,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在战场上勇猛无敌,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在父母心中却是个令人操心的孩子,在昭姐儿心中也是个不懂事儿的大哥,在苏氏心中那就复杂多了,不说也罢,在林侍读的心中呢,这人就是个十成十的大混蛋,彻头彻尾!
他向昭姐儿打听过了,他哥已经脱离危险醒了,只需静养个把月就好了,也就是说人还好好的呢,那将玉佩送回给他只字不提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子只是玩儿玩儿而已,现在老子不想玩儿了!
老子不要你了!
你的东西老子也不要了!
林旭尧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将自己锁在房间抄了一夜的典籍,烛火将他的影子印在窗上,影子随烛火飘摇,他的心从未安定。
什么是爱情?
他以为自己和顾荣之间已经是爱情了,但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他以为”而已,人家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随意的,随手的,就抛弃了。
他们之间原来是这么脆弱的,像冬天林家村早晨盆子里结的薄冰,才晃荡晃荡盆子就碎了,掉进水里没两下就消融了,走得毫无痕迹,就像从来没有来过。
这份感情是荒唐的,开始于他荒唐的梦,他荒唐的猎艳心理,过程得偷着摸着来,怕世人说他们荒唐,结束也很荒唐,莫名其妙,毫无征兆。
林旭尧想,顾荣回来之后他还是要去找他的。他要跟他说清楚他到底有多喜欢他,多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想品尝他的快乐,分担他的痛苦;他不怕母亲不同意,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坚持,母亲总有一天会妥协,他只怕他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想,如果顾荣还是不愿意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的话,他就不勉强了吧,放他去结婚生子,到死也再不来往。他自己也要学会忘记,忘了他,忘了那段甜蜜的时光,在仕途上好好努把力,争取早日进内阁,或者他也可以听从母亲的安排,在忘了一切之后先娶一名知书达理的妻子,生个大胖小子,也让母亲开心开心。
然后,然后一切都会很好的,每个人都很好。
林旭尧心已经被揉碎了,每天却还是顶着一副温润的样子进翰林,原本就是个认真的人,如今做事更加仔细了,人家都拿他当榜样,殊不知他的仔细认真都建立在失恋的基础上。
镇西侯府的孩子们这半个月来都格外乖巧,个个上课都聚着十二分的神,生怕被先生点了起来回答问题,写字更是一板一眼地,再不敢潦草敷衍。
三公子刘慕桦拿回了自己心爱的小木剑,拿着走了两步之后又折回来将木剑递给先生,一副极其不舍又慷慨大方的样子,“先生喜欢,就送给先生好了。”然后别再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了。
谁知林先生看了两眼木剑,恶狠狠地道:“谁说我喜欢了,赶紧拿走,慢了小心我把它扔锅洞里当柴火烧了!”
刘慕桦抱紧小木剑跑了,边跑边哭:呜呜呜呜,先生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苏氏敏感地察觉到了儿子的心情低落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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