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鲤
“热一会儿吧,再吹就该得空调病了。”
说话口吻实在太像老头子,魏栗热得拿杂志扇风,脑子里灵光一现,“我们逛超市去吧。”
傅时竞哪里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经她千求万求才勉强同意,魏栗欢呼一声换了衣服拉他出门,超市对门是肯德基,她故态复萌,拖着他进去要吃奥尔良烤翅。
傅时竞讽她,“你今年几岁。”
魏栗手上拿着烤翅,小嘴吃得油乎乎,眯着眼睛笑,“我五岁起就爱吃这个。”
出了肯德基去逛超市,半途傅时竞接到陆商电话。
“时竞,出来吃个饭呗。”
“我和魏栗逛超市呢。”
“哟,好男人呐,那我过来蹭个饭。”
陆商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地定了饭局,魏栗顺口问他,“谁啊。”
“陆商。”傅时竞收了手机,“他要来家里吃饭。”
魏栗一听有点没底,“要不然出去吃吧。”
傅时竞不甚在意,“没事儿,他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的陆商上门时刚巧饭熟,他提着一盒荔枝进门,自己巴巴地放进了冰箱。
晚餐是四菜一汤,魏栗还打电话给阿姨,在远程指导下炖了一锅粉丝鸡汤,陆商嘴巧,夸得这顿饭天上有地下无。
吃完饭魏栗在厨房洗水果,两人坐在客厅聊天。
“今天我在蔚蓝公馆,你猜我见着谁。”
傅时竞抬眼看他。
陆商也不再卖关子,看了一眼厨房,低声说道:“舒琳和你妈。”
傅时竞听了也没过多的反应,只和他说了句,“别让魏栗知道。”
今日立夏 小小恋歌
陆商没坐多久就回去了,傅时竞送他出门,回来时魏栗正在厨房洗碗,他走上前去帮她,接过她洗好的碗碟擦干后放进橱柜。
“陆商回去了?”
“嗯。”
魏栗笑着说:“看来我得多练练厨艺了。”
“下次他再来,要他自己进厨房做。”
这话听得有些酸,魏栗只笑了笑,洗碗后两人一道走出厨房,傅时竞想起一件事,和她说道:“下周我要出差去马来西亚,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你就住公寓那边,我让阿姨过去照顾你。”
魏栗剥了一粒荔枝递给他,“要去这么久?”
“嗯,这个项目谈了很久,需要我过去考察,我会尽早回来。”
魏栗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忙你的,我在家等你。”
傅时竞伸手抱住她,因为她这一句等待而感到妥帖。
周一的上午,魏栗特意请了假去送他,和他出发的还有公司的高层,要是往常,魏栗肯定不会来,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执意来了。
高层们都识趣地先行一步去check in,留足时间给老板,四周人来人往,魏栗主动伸手抱住他,“我等你回来。”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
司机开车送她回公司,李冉见她回来,从桌里掏出包软糖给她,“来,吃完甜一甜。”
魏栗一笑,两人中午吃饭时和她说道:“我决定等手上的工作完了以后就辞职。”
李冉手一顿,开始还有些惊讶,后来也明白了,“辞职了也好,换份工作等于换份心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栗子,我发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李冉看着她感慨道,“你比以前勇敢了。”
不再怕付出,也不再怕得到,变得坚定而坦然了。
“不好吗?”
“当然好了。”
她总算成长,学会爱人,也学会被爱。
周五的傍晚,魏栗开车去超市买菜回家,回家的半路上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
“回来一趟吧,我在家等你。”
倏然一下,魏栗的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一般,问她,“怎么了?”
苏静梅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平静,“回来再说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魏栗呆怔了两秒,调转方向盘回家,车程近四十分钟,魏栗开门时竟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妈。”
家里灯光大亮,她很容易的看见了摆在地上和沙发上的各种礼盒、补品。
她绕过这些走到沙发边,苏静梅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那些东西,“都是你男朋友的妈妈送过来的。”
男朋友的妈妈?
魏栗心中升起疑惑,她甚至从未见过傅时竞的母亲。
“下午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人,搬了这些东西进来,说是你男朋友傅时竞的妈妈。”
“怪不得你不肯男朋友来见我。”
魏栗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妈。”
“我知道,你是怕我找你男朋友,找他要东要西,是不是?”
苏静梅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和苍凉,“咱们母女俩怎么就处成这样呢?”
她问魏栗,也是问自己,她们曾经一体,后来又从最困难的境地走到了现在,为什么后来,变得这么疏远了呢?
“他妈妈说话很客气,但是我听得出来,她看不上咱们家。”她看向女儿,叹了一口气,“看不上就算了吧。”
魏栗猛地抬头看向母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爱他,和他妈妈有什么关系呢,她看不上我,我就得放弃吗?”
“你喜欢他,你爱他,然后呢?你们结婚,一辈子不见他的家人吗?你可以,他可以吗?”
魏栗想开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在爱情和亲情中取舍本来就是愚蠢又不现实的事情,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敢妄下结论。
“我催你回家,催你嫁人,你听了不高兴,住在外面我不怪你,可是魏栗,妈妈从没想过要害你。”
“我想你有安定的日子,嫁一个还不错的人,这有错吗?”
没有错,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母亲对她的心,十五年前,魏栗的父亲因为空难去世,苏静梅可以选择把她丢给丈夫那边的亲戚,可以选择趁着年轻再嫁,可她没有,她带着女儿背井离乡,独自将她抚养成人,媳妇熬成婆,她受过的苦只会比女儿更多。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我想嫁给他,不可以吗?
苏静梅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又像是看着从前的自己,“嫁给喜欢的人,就能一辈子幸福吗?少时夫妻,中途离散,善始恶终,我和你爸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苏静梅和魏栗的父亲自由相爱,赤手空拳博下家业,魏栗在八岁以前家境优渥,父母恩爱,那时的苏静梅温柔恬静,是她心中最好的母亲,直到那一年,魏栗的父亲乘坐的飞往澳洲的飞机发生空难,所有的和平景象被打破,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澳洲,直到财产清算时才明白,家里的公司早就成了空壳子,他的财产转移到了澳洲,而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他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兰因絮果,轻飘飘的四个字,原来印证在命里时,痛得连呼吸都能带着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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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虐了,我预警了啊
请大家轻拍,也别骂我啊ヾ(?e?`*)、
这是甜文!不会很虐的!
今日立夏 不及雨
魏栗开车要回到自己的公寓,夜晚的灯一盏一盏从眼前滑过去,她将车停在楼下,提着食材上楼,她将蔬菜放在水盆里,扭开水龙头,随着这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哭了出来。
她忍了很久的眼泪,在这无人时刻,伴随流水声,倾泻而出。
真是俗套的情节,真是凉薄的故事。
她在心中排演了一千遍的结局终于在现实中上演。
傅时竞打来电话的这天,魏栗递交了辞职信,她在房间里睡觉,忽然听到了电话铃声,伸了手找来手机接听,听见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恍然以为在梦里。
“在做什么?”
“在睡觉。”
她蒙在被子里回答他,声音也朦朦胧胧的。
“睡这么早?”
“嗯。”
“那好,你好好睡。”
挂掉电话,魏栗已是满脸泪水,第二天醒来后她将车钥匙和信用卡留下,拎着一只袋子离开。
将公寓退掉,她推着行李箱回家,苏静梅做好了饭等她,两人面对面坐下,沉默许久后魏栗开口说道:“我想去南市工作。”
苏静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
魏栗一愣,苏静梅反倒笑了,抹去了那些争锋相对和坏脾气,她又重新变成了当年的那个温柔母亲,“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失败,知道你爸爸出轨,我拼着一口气带你来云市,我把你养大,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过,可是那天,你男朋友的妈妈来了,作为母亲,我竟然不知道女儿在和谁谈恋爱,我才想起来,原来关于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了。”
“我以为把你养大,让你吃饱穿暖,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才知道,我错得离谱,我没有拿你爸爸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拿它来惩罚你。”
魏栗捏着筷子,眼泪落进饭碗里,这一刻,她像八岁时被爸爸抛弃的魏栗,像十一岁时躲在被子里哭泣的魏栗,像二十二岁坐在火车上心有不甘的魏栗,所有胆怯的,羞涩的,害怕的身影凝聚成如今的她,在和母亲十几年的战争中,她终于得到了一次胜利。
却来得这样迟。
魏栗在家里住了两天,陪着苏静梅做菜、看电视,家里许多年都没有这么安静和谐过了,她走的那天下雨,苏静梅送她到小区门口,帮着她把行李放上了车。
“到了打个电话。”
“嗯。”
魏栗坐上了车,和母亲挥手再见,雨滴落在车窗,窗外的风景也变得模糊起来。
火车行驶时很安静,经过长长的隧道,刹那间天明光亮。
夏日长晴,雨却只是骤雨。
魏栗拖着行李下火车,坐车去预订的酒店,她在南市生活过四年,如今也算熟悉。
她整理行李时调出一个信封,打开一看竟然是厚厚地一沓钞票,她拨了电话给苏静梅,那边接得很快。
“妈。”
“路上还顺利吗?’’
“挺好的,包里的钱、”
“拿着吧,一个人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那边挂了电话,她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叠衣服,将每一个褶皱都理顺,边边角角也折到齐整,像是只有这样,才知道长夜漫漫要怎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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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考试了,我要复习,要恢复到隔日更啦。
这本来就是个俗套故事,哈哈,我很喜欢这种,相爱、短暂分开、更加相爱的故事。
这个过程我会尽量写快一点,谢谢大家
《不及雨》这首歌里有一句词我觉得蛮符合的,人与人之间的结局谁来决定,要人不得不愿意。
今日立夏 往事并不如烟
大学时的朋友秦漾约魏栗见面。
约会的餐厅安静雅致,高跟鞋踩在碧青瓷砖上的声音引得秦漾抬头,她看见了魏栗,抬手向她打招呼。
“这里!”
魏栗寻到方向,向她走过去,刚一坐下,秦漾伸手摸了一把她的纤腰,啧啧赞叹,“要不是你唇红齿白,我还以为你刚做苦工回来,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秦漾翻菜单和她一同点菜,“今天给你机会宰我一顿,多吃一点,免得过几天台风天被吹跑。”
点了单之后,店家先送上饮品,魏栗叼着吸管喝柠檬茶,看着店外人来人往发呆,“咔嚓”一声让她回神,秦漾偷拍十分张扬,连快门声也不关,见她看过来,招手让她一起来自拍。
“拍几张发朋友圈。”
魏栗无奈,凑了脑袋过去配合她,拍完照片,秦漾传图上朋友圈,配文是:两个美女!
魏栗顺手给她点完赞,继续喝柠檬茶,秦漾看她眉间的郁色,推了推她的胳膊,“什么事,说说吧,看你就没高兴过。”
“分手了。”她低头搅着吸管,冰块在玻璃杯中哐啷作响。
“为什么?”秦漾自然知道她交了男朋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开了。魏栗将事情说给她听,说完后两人均是沉默,过了好半晌秦漾才问,“也就是说,你连话都没和人说清楚,就这么跑到南市来了。”
魏栗停下手中的动作,微低着头,声音也闷,“我不敢。”
“那就这么拖着吗?他现在是没有回来,回来之后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砸进她的心里,魏栗也无措,她毫无可借鉴的经验,逃到南市也是无奈之举。
爱情若真是门功课,她恐怕难得及格。
秦漾叹气,她是旁观者,自然看得要明白些,这件事恐怕没完。
在酒店住了两天,魏栗找到了合适的公寓,秦漾帮着她一起搬家,她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犒劳她,惹得秦漾连连赞叹,“你这是新东方进修去了呀。”
魏栗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感谢道:“谢谢你帮我搬家。”
秦漾和她碰了个杯,“也谢谢你做了这么好吃的菜。”
吃完饭后秦漾回家,魏栗送她出门,上楼时收到了投简历的公司发来的邮件,通知她面试时间。
面试的那天南市下起了大雨,雨打湿了裙摆,黏在小腿上,高跟鞋也浸了水,她避着水洼,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她听到了一声关车门声,接而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魏栗。”
心脏被一只手临空攥住,魏栗屏住呼吸,转身回头看,傅时竞撑着伞向她走来,眼神淡漠,“上去说吧。”
魏栗一怔,低了头找钥匙,回应的声音很轻,“好。”
开了门进电梯,魏栗伸手按了楼层,两人各站一角,竟显出了几分生疏。拧钥匙开门,她一边和他说道,“就这么进来吧、”
话还未落音,身后的男人放下伞,强势的将她扯进怀中,他的唇和吻没有一丝温柔,箍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魏栗从未见过他这样狠戾的一面,伸手推他的肩,扭头躲他的吻。听见他一声冷笑,“怎么,现在碰也碰不得了吗?”
这话里的讽刺太过伤人,魏栗气得一边推他一边喊道:“你走开!”
傅时竞现在是嗅着血腥气的兽,她的话更是逼得他獠牙尽现,抱了人便往房间里走,她租的是一室一厅,现在更是方便他作乱。
床垫柔软,魏栗宛如被抛进云里,傅时竞一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衣覆上她的身体,看她眼中的惊慌,心中闪过一丝伤。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裙子,拧着她的下巴吻她,血的腥甜,泪的咸涩,等他松开她时,魏栗已是眼泪盈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肤色雪白,黑色胸罩兜着饱满,他已经杀红了眼,这一巴掌更是火上浇油,剥了她的内裤就要闯进去,却听见她说:“就这一次,傅时竞,做完你就滚出去,否则。”
“我就死给你看。”
今日立夏 陀飞轮
魏栗蒙在被子里哭了片刻,傅时竞坐在一旁看着她,难得的觉得束手无策,正欲开口说什么时,魏栗撑着起身,一眼也未看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他离开房间,坐在沙发上等她,想抽烟却又不敢,烦躁地拨了拨头发,靠着抱枕闭目养神,其实魏栗那天搬家时,他已经来了南市,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劳顿,他的身体已疲乏,精神却一直清醒,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想着她为什么要离开,想着想着便看见她陪着朋友从楼道里走出来,她瘦了不少,头发松松挽着,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他远远地看着她,无力感突如其来,好像无论他怎样做都给不了她安全感,这一次她逃到了南市,下一次呢,她又要走多远呢。
魏栗进客厅时已吹好了头发,她裹着浴袍进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两人就在客厅里坐着,长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涩,“对不起。”
他明明这样爱她,解决任何关于她的问题时,却总是少了几分耐心,简单粗暴而伤人。
魏栗摇了摇头,“我也有错,我不该什么都不和你说就一个人跑来南市,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要结束、”
“魏栗!”傅时竞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冷而厉,“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谈论这个问题。”
“现在不谈,什么时候谈呢?总要说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到后悔、伤心,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他突然笑了,话中带着嘲讽,“那就谈,要分手?好,不做男女朋友了,给我做情人怎么样。”
“傅时竞,你一定要这样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们说好的,在我走到时候,你说你要等我,然后呢?”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走了。”
“你妈妈去过我家,找过我妈。”
“所以呢?你连告诉我一声都不肯,就这样跑来南市,我是有错,我承认,在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上我都不够理性,可是你呢?魏栗,你相信过我吗?”
“我害怕了。”她微低着头说道:“我爸爸过世以后,叔叔伯伯们想留下我作筹码分财产,我生怕妈妈抛弃我,后来搬家,我用功读书考上好大学,我从来不敢早恋,我连想都不敢想,工作的时候,上司很恶心,我也不能辞职,我就是这样的人,遇见事情只会退缩,只会逃跑。”
“对不起。”
在我怯懦的前半生里,爱上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哪怕没能走到最后,也是我今生有幸。
两个人现在都不够冷静,谈话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他离开时,魏栗送他到门口,傅时竞转过身,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一愣,听见了他微哑的声音,“抱一下吧。”
她伸了手回抱他,两人就这样抱着,头顶上的感应灯因为长久的寂静而熄灭,“叮”地一声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傅时竞松开了她,转身向电梯里走,金属门缓缓关上,她有些失神的回了房间,一低头便看见了他忘在玄关处的伞,雨水顺着黑色雨伞落在地板上,洇出了一小片水渍。
他问她相信他吗,答案分明已经清楚。魏栗关了客厅的灯,躺在床上时,身上好像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他的表情,那些痛苦、忧郁、伤心,所有的消极情绪呈现在他的身上时,连她也会跟着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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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喜欢小宝宝吗
康康什么时候给我们傅总安排一下
今日立夏 实属巧合
傅时竞周末会坐飞机到南市,他的工作也忙,有时凌晨坐红眼航班来,飞机在暗紫的夜色中起飞,他看着或红或黄的指航灯,心中却安宁。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魏栗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工作室不大,同事也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她喜欢当下的氛围,心情也比前一段好了很多。
凌晨三点,她睡的很浅,听见“咚咚咚”声,当即睁了眼去开门,傅时竞提着行李袋站在门外,看她睡眼惺忪,朝她一笑。
“去睡吧,我自己收拾。”
魏栗摇了摇头,接过他的行李袋去放好,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顺便问他,“肚子饿不饿?”
“有点。”
“我去给你煮馄饨。”
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厨房里煮馄饨,魏栗调了汤碗,煮了一点海虾米,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天之后,傅时竞回了云州,魏栗本以为他是真气着了,心里还歉疚了两天,谁知道周六的凌晨他给她打了电话,她从梦里醒来,还没醒过神,听见了敲门声,一边和他电话,一边开了门。
开门太快也不乐意,傅时竞挂了电话皱眉看她,“你也不在猫眼里看一下,要是个犯罪分子你也给他开门?”
魏栗简直被他气笑,“行,行,下次谁这么晚敲门,我一定先拨110,宁杀错莫放过。”
傅时竞觑她一眼,径直进了门,将行李放在一边,三两下拉开了沙发床,抬头看她还站在一边,说了句,“进去睡吧。”
“哦。”魏栗迷瞪着眼进房间,嘟囔了一句,“做梦呢。”
第二天早上,魏栗睡到临近中午,闻着饭菜香起床,进了客厅见傅时竞端坐在餐桌前,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够能睡的。”
魏栗在他对桌坐下,假装听不懂他的嘲笑,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问他,“你做的?”
“买的。”
真够可以的,外卖还得重新装在盘子里,合着洗碗的不是他。
“你等会洗碗。”
傅时竞没答她,算是默认,魏栗吃了小半碗饭,看着他问道:“你不住酒店吗?”
这一问把傅时竞噎了个心口疼,又好气又好笑,“不住,住酒店不花钱啊。”
“可是、”
“我不爱听的话你别说。”傅时竞看她一眼,“咱们平等恋爱,你要分手我不想分,没道理还不许我挽回吧。”
这话说得又心酸又好笑,魏栗一时心软,沙发的归属权就归了傅时竞。
她煮好了馄饨端上餐桌,傅时竞肩上搭着毛巾走过来,拿了调羹舀了一个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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