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鲤
“好吃吗?”
“嗯。”
“这是我自己的包的,昨天去菜市场买了肉和馄饨皮,包了好多放冰柜里了。”
傅时竞手一顿,抬头问她,“做这个难吗?”
她想了想,“还好吧,不过我没经验,买了整块的肉,剁馅剁了半天,应该让师傅帮我剁好的。”
“没事,下次我帮你剁。”
魏栗一笑,“好啊。”
陪他吃完馄饨,魏栗回房间睡觉,傅时竞睡在客厅,房间内安静无声,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两人都知道,这样的相处只是暂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傅时竞载她去郊区的农庄过周末,他们住在池塘边的小屋,从二楼的露台望出去,可以看见一大片的荷花池塘。
魏栗站在栏杆边,闻到清雅的荷叶香气,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陆商发给我的,这些地方,他知道的多。”傅时竞正低头回陆商消息,那边发来了一句,“你和魏栗现在算分手还是藕断丝连?”
傅时竞唇一抿,手指吧嗒打了两个字送过去。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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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脑洞比我还大,哈哈哈
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不会有小宝宝的
今日立夏 红绿灯
傍晚的荷塘,金红交错,晚霞如一匹锦缎映在河中。
两人在河边散步,魏栗头戴一顶草帽,背着手走在前面,有时转过身和他说话,“你知道吗,公寓附近也有一个公园,我有一天早上去的时候看到了有人喂天鹅,黑色的,好凶,一直啄旁边的鸭子。”
傅时竞走在她身后,听她说着话,想象着她在清晨一个人走去公园,又一个人站在湖边看天鹅,从前,没有他的时候,她的生活肯定也是这样过来的,相爱有相爱的活法,单身也有单身的活法,只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悬吊在半空中,时常在不经意的时刻,她透露出的孤独让他变得迫切却又不得其法。
“傅时竞。”她看着碧绿的荷塘,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每周坐飞机过来,累吗?”
他说道:“不累。”
魏栗低头笑了一下,不拆穿他的谎话,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回云州。”
“没关系。”
“我可能没有办法面对你的家庭。”
“这件事交给我,在你做好准备好之前,你和你妈妈不会再见到我家里的任何人。”
他为她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也拦住了她后退的脚步。
傅时竞凝视着她,在这双眼睛里,魏栗有时能看出他的情绪,有时却也不知道蕴含的深意。
“我们之间,差距会一直存在,我可以逼你回南市,可以在现在就给你婚姻的承诺,可是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还有漫长的时间要过,如果不能消除你心里的担忧,这些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漫长的人生。
他已经这样笃定,想到了那么长远的以后。
魏栗和秦漾周内见面,说起了关于傅时竞的事,银质的勺子在咖啡杯里晃荡,秦漾感慨,“你真是行大运,这样的男人也让你碰上了,还怕什么呢,他总不会叫你失望。”
魏栗却不赞同,“两个人的事,什么都靠他,太不公平。”
秦漾点了点头,“也是,依靠自己总没有错。”
爱到浓时情转薄,男女之间的事,怎么说的好呢。
“对了。”秦漾想起一件事,“周五同学聚会,一起去?”
听到周五,魏栗下意识回道:“恐怕没时间去。”
“怎么就没时间了。”她看魏栗的神色,调侃一句,“怕你男朋友来了见不到人。”
她见魏栗不说话,劝道:“晚上也玩不了多久,你之前在云州,来不了也就算了,现在人在南市还不来,小心同学们讨伐你。”
说是同学会,不过是同在南市的同学们时常组织的小聚会,否则天南海北的,怎么聚得起来。
魏栗耐不住她劝,答应了她,只是一连几天忙着工作,等到了周五那天,才想起忘记告诉傅时竞,连忙打了电话给他。
那边接的很快,他似乎在工作,魏栗隐隐听见了纸页翻动的声音,问他:“很忙吗?”
“不忙,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有聚会,可能不在家。”
“嗯。”傅时竞问她一句,“公司聚会?”
“不是,同学聚会呢。”
“好,玩得开心。”
两人又说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下班后秦漾开车来接她,大城市的早晚高峰总是相似的忙碌,秦漾握着方向盘,转头和她说话,“听说你要来,咱们今天可是高规格,晚饭唱歌宵夜一条龙服务。”
魏栗看着她一笑,“这么好。”
秦漾得意的朝她扬眉,接着坏笑道:“我们还说呢,今天要灌的你走路打飘,扶着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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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啦!
抱歉哦,这段时间忙着考试,更新不太及时。
(;′▽`)y-~~
今日立夏 遥不可及
晚餐订在酒楼,服务员领着两人进了包间,房间门被打开,坐在圆桌边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下一秒都笑了。
“栗子!”
热忱的笑感染了魏栗,熟悉感就这样扑面而来,大学四年,一起读书、一起做小组作业、一起逃课、一起逛公园,有这样的情谊在,哪怕再过四十年,想起这些人,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魏栗和人打过招呼后在桌边坐下,秦漾挨着她坐,身旁坐的是班长六胖,他倒了两杯水递过来,隔着秦漾和魏栗说话:“栗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早通知一声。”
“也没回来多久,忙着找工作搬家呢。”
六胖有些惊讶,“准备过来发展了?”
魏栗点头,笑着和他开玩笑,“还得靠你多多关照。”
“咱们谁和谁,还用说这个。”
秦漾夹在两人中间,啧了一声,“要不要我给你们俩腾个地方,我挤着难受。”
六胖拍了她的额头一记,“不得了,脾气见长。”
他们三个大学时关系最好,六胖是班长,魏栗是团支书,秦漾和魏栗关系好,去哪儿都一起,那时候的班主任不靠谱,布置作业朝令夕改,每次开学前三个人都一起去打印店打印作业,刻录光盘,一边咬着雪糕一边骂班主任。
好像都还是昨天的事情呢,眨眼竟然就到了如今。
包厢里十来号人,去ktv时就少了一半,六胖进了包厢先为自己点了一首征服,魏栗和秦漾坐在一角,看着他一边唱一边为自己点鼓掌欢呼的音效笑成一团。
太不要脸了。
秦漾上台点歌,魏栗被迫和她姐妹合唱了两首,借着嗓子疼的理由坐回沙发,一打开手机便看见了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她忙拿了手机出去,走到僻静处给傅时竞回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像是等待了她许久,却又不急着说话,像是等待她先开口似的,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最后是魏栗妥协,“打了那么多电话,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心思被戳穿了也不恼,她听见傅时竞的笑音,“想听你说话。”
“到家了吗?”
傅时竞站在桌边倒了一杯水,应了声算是回答。
“好好休息,我这儿还得有一会呢。”
傅时竞算是知道独守空闺的寂寞了,语气里颇多不舍,“那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魏栗无声地笑,语气却要装模作样,“怎么也要两三点吧。”
两三点?傅时竞看了眼墙上才过十点的时钟,“要到这么晚?”
“对啊,现在还在唱歌呢,唱完了还得宵夜。”
傅时竞无言,过了半晌说了一句,“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委委屈屈地挂了电话,不知道那边的魏栗笑得眼睛弯成桥。
魏栗回了包厢,六胖和秦漾见她回来,眼中都迸射出八卦的光芒,“怎么了,傅总催你回去?”
“没有,他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六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不就是变相催促你。”
秦漾一揽魏栗的肩膀,“催就催吧,也让傅总尝尝等人的滋味。”
魏栗只是笑笑,接下来的时间里却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了,时不时点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消息,秦漾看了她几分钟,凑过去打趣她,“这么舍不得?”
“他一周才来一次呢,我不回去他肯定也不会休息。”魏栗有些后悔,“我还骗他我凌晨才回去呢,他还要来接我。”
秦漾听得牙酸,“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都这么挂念对方怎么不早点和好,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魏栗低头,像是有些泄气,“我们和好了啊,只是问题没有解决而已,我面对不了我妈。”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也面对不了他的妈妈。”
秦漾摸了摸她的头,心里也为她惋惜,拿了她的手机递到她手里,“赶紧让人过来吧,真熬到三点可就是疲劳驾驶了。”
“这还没散····”
秦漾一摆手,“又不是领导会面,说散就散的事情,你给他发消息,等会我和六胖送你下去。”
魏栗像是得了鼓励,低头发了消息过去,不知那边又回应了什么,她摁熄屏幕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见她还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恍惚间还是大学时候,一开始秦漾并不是奔着好朋友的目的和她交往的,只因为那时她喜欢的人喜欢着的是魏栗,她带着好奇接近了她,相处到最后却了然,坦然而真挚的人值得最多的爱意,而魏栗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今日立夏 勇
秦漾和六胖送她到楼下,微凉的夜风吹得她清醒不少,抬眼便看见了站在路边的傅时竞,他微低着头站在车边,穿着宽松的灰色t恤,显出了几分轻松闲适。
“傅时竞!”
她突然喊他的名字,看着他讶然的抬头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背着手向他走过去,“要不要去见见我的朋友?”
傅时竞的表情更是讶异,显出了几分呆头呆脑的可爱出来,魏栗故意问他:“不想去?”
傅时竞摇头回她,“没有。”
魏栗拉了他的手原路回去,他没有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柔软的像是一只浸满了水的海绵。
六胖和秦漾回了包间一人占了一个话筒便开始纵情歌唱,看见包厢被打开,两人俱是一愣。
歌曲的背景音还在响着,魏栗腼腆一笑,“我带他过来和你们见个面。”
六胖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和傅时竞握手,官方的像是两国领导会面,魏栗在一边看得好笑,拉了人在沙发边坐定。
傅时竞的出身和修养决定了他要是想给人留下好印象,实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
四人在地下停车场分道扬镳,魏栗坐在副驾驶系安全带,一抬头便看见了他唇边的笑意,不禁也跟着笑了,“怎么了?”
傅时竞但笑不语,一边发动着车辆一边问她:“去吃宵夜还是回家?”
“这么晚吃宵夜会胖的。”
女孩的心思总是变得快,傅时竞只是笑,将车子驶出地库往公寓的方向走,回家的路要经过跨江大桥,魏栗降下车窗吹风,轻轻哼唱着歌。
大桥两岸的灯光好似鱼龙舞,城市的魅力在夜晚才是极致,傅时竞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刻,只觉得身旁有她,不论去往哪里,都已是人生幸事。
转眼到了八月,八月的南市比火炉也是不遑多让,魏栗在新公司颇得器重,有时周末在家也要加班,傅时竞对此毫无怨言,躺在沙发上看书也心甘情愿,魏栗心有愧意,本来准备这个周末好好犒劳他,却不想傅时竞临时打来电话说这个周末太忙,没有时间过来。
傅时竞的语调一如平常,魏栗却总觉得又不对,思索片刻后拨通了陆商的电话。
“难得啊,小栗妹妹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陆商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魏栗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问他:“傅时竞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啊,他能有什么事,还是那么讨厌。”
陆商说话总是不着调,魏栗的心却往下沉了沉,她久久没有说话,那边却扛不住了,陆商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病了,医院里躺了三天呢。”
魏栗心一紧,陆商难得有了几分正色,“魏栗,你们俩这事也是我看着过来的,他是真喜欢你,也是真心疼你,你受了苦,他比你更不好受,你搬到了南市,他一句话也不多说,每周坐飞机去看你,又不是铁打的人,哪能总这么熬呢。”
挂掉电话后,魏栗进了房间拿出行李箱,一边装着衣服一边就落下泪来,泪眼朦胧的拖了箱子往飞机场赶,飞机在夜色中如飞蛾般莽撞,想到他每周就是这样来回,魏栗眼中又有了泪意。
按着陆商发来的地址赶到病房时已是三点,医院总是繁忙,这里却是难得的僻静,魏栗双眼都已熬红,推开门进去时竟还是一片光亮,迎着傅时竞诧异的眼神挤出了一个笑,“怎么还没睡?”
她松开行李走到他床边,看到了他明显消瘦的脸庞,伸手探他的额头,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我来看你吗?”
傅时竞拉下她的手,将人抱进怀里擦去眼泪,“你最近忙,过来一趟太累了,我只是胃炎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姨每天都会过来照顾我。”
魏栗埋在他的怀抱里摇头,“那你为什么连说都不和我说,为什么现在还不睡。”
“傅时竞,我错了。”她低声饮泣,“我太自私了,把你做的一切都看得太理所当然了,对不起。”
傅时竞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不是的,相爱的人为对方付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自私,小栗,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已经很勇敢了。”
谁天生就会爱人呢,又有多少人在见过失败后还有继续向前的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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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今日立夏 亲人
阿姨早上来病房时,魏栗还在睡,傅时竞向阿姨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阿姨当即露出了然的笑,放下早餐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魏栗忙了半个月,一觉醒来时已是十一点,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傅时竞不知何时已换好了便服坐在飘窗边的椅上,像是一直等着她似的,放下手中的平板和她说话:“饿不饿?阿姨送了早餐过来。”
魏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到时间时有些绝望,“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又不急着做什么。”
魏栗进了洗手间,拆开新的洗漱用品,一边刷牙一边和他说话:“可我是过来照顾你的!”
哪有这样的,照顾病人反倒比病人起的还晚。
傅时竞笑了一声,“谁要你照顾,专心刷你的牙,也不怕把牙膏吃进去。”
魏栗收拾完后,傅时竞带她离开医院,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家,魏栗怕他逞强,在一旁叽叽喳喳的问他:“真的好了吗?要不要再住两天观察一下?”
“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生病住院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要觉得难为情。”
她耐心地劝解着他,傅时竞不堪其扰,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我已经好了,是医生让我出院的,不许再说话了。”
魏栗一瘪嘴,安静了两分钟后又掏出手机,“我查一查有什么养胃的食补。”
“阿姨在家里已经做好饭了。”
又是一瓢冷水泼下来,魏栗朝他直瞪眼,傅时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她,“这些事都不要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魏栗像一颗小炮弹一样撞了他胸口一下,“你说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回家后魏栗先跑进了厨房,阿姨在料理台边切菜,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放了刀连拍胸口,“魏小姐,你这样很吓人的。”
魏栗朝她安抚似的笑,问她道:“阿姨,傅时竞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阿姨颇有做特工的天赋,往厨房外看了看才低声和她说道:“好好吃饭的话怎么会住进医院哦。”
她照顾傅时竞也有许多年,对他自然也多出许多心疼,“他最近特别忙,在家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多少,每次做的饭也只吃一点点,怪不得这次犯胃病。”
她抬头看着魏栗,有些无奈地说:“魏小姐,你要多劝劝他。”
傅时竞本来在客厅坐得好好的,眼见着魏栗从厨房出来,刚想招呼她过来便被她怒气冲冲的瞪一眼,坐在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魏栗今天就是一只小霸王龙,傅时竞也不去招惹她,等到了中午时一同吃饭,他才发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怎么了?”
因为傅时竞身体还要调养,所以阿姨做了两份不同的菜式,魏栗捏着筷子沉默许久,突然抬头问他:“傅时竞,你想结婚吗?”
这个问题太具有冲击性,傅时竞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说这个。”
魏栗放下筷子对他笑,像是终于释怀了一般,“我一直想,一直都很想很想和你结婚。”
从爱上你的那一天开始,结婚是我想过的最美好的结局。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父母的婚姻很失败,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婚姻对爱情都抱着很消极的态度,哪怕和你在一起后,我也是这样的,所以你妈妈一出现我就下意识地逃跑了。”
“可是现在,我不怕了,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来照顾你,也想要你来照顾我,你愿意吗?”
父母的爱情的失败留下的灰暗底色,恐怕今生都难以消退,她深深地惧怕着以忠诚为名的感情形式,却因为相信他而开始期待婚姻。
傅时竞手中的勺子落进了碗里,清脆的碰撞声像是剪断了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整个人都显得紧张起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魏栗笑弯了眼睛,对他点了点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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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那么快啦,只是栗子的心态转变了
傅总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餐桌上求婚啊,太草率了
今日立夏 北极光
魏栗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行动派,拉着傅时竞站在家门外的时候她才紧张起来,捏着他的手开始深呼吸。
傅时竞也紧张,却弹了她的额头一记笑话她,“这么怕?要不要现在回去。”
讨打。
魏栗瞪他一眼,平复了呼吸后伸手敲门,来回过无数次的家,此刻竟然如新客一般,幸好苏静梅来得够快,在她打退堂鼓之前,安全门应声而开,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她和傅时竞,苏静梅的表情也很快由惊讶转为平静。
“进来。”
苏静梅径直走回了客厅,魏栗拉着他跟上,苏静梅给他们倒水,转身看见两人直愣愣地站在客厅,不禁好笑,“站在那儿干什么,坐下吧。”
傅时竞先向她问好,“阿姨您好,我是傅时竞,魏栗的男朋友。”
苏静梅向来只闻其名,如今见了真人,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心里却也暗暗赞叹,光靠这幅皮相,骗走她的女儿已然足够。
她点了一下头当做回应,抬眼看向魏栗问道:“不是和他分手了吗,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魏栗没想到母亲突然调转枪头,正欲开口解释时却被傅时竞接过了话。
“是我去南市找她的,我不愿意和魏栗分手。”
“阿姨,对于我母亲过来找您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她并不能代表我的意见,现在我们来见您,是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婚事。”
“婚事?”苏静梅狐疑地看着他:“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下周我会带魏栗回家。”
苏静梅一笑,“你好像很肯定我会同意。”
傅时竞握着魏栗的手回答的不卑不亢,“阿姨,我们的感情很好,而且我自认为我的条件也算出色,假如魏栗要结婚,我一定是她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如果换别人来说不免狂妄,由他来说却诚恳笃定,恰如其分。
话都已让他说完,苏静梅再阻挠就是刁难了,她看了眼坐在他身边难掩小女儿情态的魏栗,暗暗叹了口气。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可是再深沉的谋略也无法保证人生总能平安喜乐,她的半生已犹如迷雾中探险,又怎么敢再去左右女儿的未来呢。
他们来得匆忙,苏静梅也不留他们吃饭,只是将他们送到了楼下。
魏栗向母亲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才觉得怅然,过了好半会儿才和他说道:“我妈妈争强好胜,从我十来岁时她就一直很强硬,可是最近我觉得她变得柔和了。”
好像、好像一下子变老了。
傅时竞没有说话,只是握了握她的手,魏栗看着窗外,迅疾变化的景色是城市最平凡的一隅,她却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日子,忽然涌上了一阵心酸,年少遭逢变故,母亲从此像战士一样挡在了她的前面,她厌烦她的强硬和专制,蹦跳着身子一点点长大,二十年后她终于能走到她的面前,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身上的盔甲竟都已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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