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月六华
苍碧本着动最里头的木箱,不容易被发现,钻到角落,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头满是白花花的银锭子,看得他晃了晃眼,拿了两锭就要往布兜里装,一只手探来,制住他两手手腕,稍稍用力一捏,苍碧手掌脱力,银锭掉回箱里。
“师父……”苍碧委屈兮兮地看向无名,“不是说来取回该取之物的么……”
无名两指挟起一锭银锭,把底面上的印字给苍碧看:“蠢货,这是官银,用不了,拿外面的,装满当了。”
“啊?”还有用不了的银子,苍碧不懂所以然,只能放弃眼前的箱子,跟着无名把外侧箱子里的银子往行囊里装,把布兜装得再也塞不下,磨白的边角透出里头银两的色泽,才罢手。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侍卫又来了,没引起骚动,该是没人发现站着的两人只是被架着,等脚步声远去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来。
“什么人?!”
不远处传来一声喝问,苍碧一怔,慢了一步,被无名连提带拎拖上房顶,按低脑袋。
下方一名侍卫姗姗来迟,似乎是刚从茅房出来,一只手还在扒拉裤腰,另一只手握着剑柄,警惕地环视周围,好在那人眼拙,既没观察到库房锁被动过,也没发现守卫已经晕了,念叨了声:“难道是猫。”提稳了裤子,继续向前。





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分卷阅读33
苍碧长出一口气,伸手抬了抬把快把自己的美脸按进瓦片里的大手,这一动,满满一布囊的银钱随着动作,缓缓从背上划到身侧,磨薄的边角在瓦片上再一蹭,登时断开数条织线,一锭银子探着棱角,从破口滑了下去。
“银子。”苍碧下意识一手按住破洞,一手往下探去。
银锭啪嗒一声落在那侍卫跟前,侍卫猛然抬头,正对上伸着手的苍碧,大喝一声:“有窃贼!”
苍碧吓了一跳,什么轻功本事都从脑子里飞走了,竟就这样直挺挺地摔了下来,无名定是不会涉险来救自己,心中大叫不好,惨了惨了,这条小命要保不住了。
冷血的刺客却没有放弃蠢到家的徒弟,跃下屋檐,长剑直指侍卫胸口。
“师父,你不是说不杀人。”苍碧急了,拉住无名衣摆。
“不杀他,等着他来杀我们?!”无名一把推开苍碧,剑锋偏了半寸,刺进侍卫肩上。
耽搁间,听到喊声的巡逻小队从小道两旁赶来,连屋檐上都站了几人,不时就把两人包围其中。
苍碧这下彻底慌了神,无名手中还背着那天的十几条人命,被抓了铁定是要偿命的,自己现下也是同伙,这下恐怕真的要没命回去见连云了:“小黑,救我……”
玄色镯子没有反应,只有一道剑锋欺至面前,侍卫毅然围了上来,那一剑直指苍碧面门,苍碧腿都软了,幸而无名及时一拉,才救下他那张宝贝了几百年的脸,只是剑锋还是扫过鬓角,削落一缕鬓发,也削断了蒙面巾。
第32章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八
黑色面巾幽幽然落地,显出那张绝色容颜,周遭侍卫手中动作不由得一掷,眼光倾数被吸引去,难得有反应快地回神问道:“这不是通缉令上侮辱王室的逃犯?”
“就是他,说是抓住了赏钱黄金万两。”
侍卫们登时沸腾了,一个个打着鸡血似的扑上来,有几个没细看告示内容的,不知道要活捉,竟一剑剑直指苍碧面门。
苍碧仓促间回剑,剑术拙劣,悔不当初,无名绕着他,剑锋一圈寒光扫出,将数名侍卫扫倒在地,搂起苍碧腰际,剑光送上,给屋檐上的侍卫一人一剑,将人拨下,脚尖点地一提气,两人便上了屋顶。
又一波侍卫赶来,这次来的还带了弓箭手,一列排开,拉满弓弦。
京兆尹得了通传,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见了屋檐上人的脸,立时吼道:“不许放箭!快追!要活捉,不许伤了王……伤了逃犯。”
侍卫们从没听说过不许伤了逃犯这说辞,活捉可比就地正法难多了,功夫好的几人跃上屋顶,追着人疾奔而去。
京兆尹唤过一名下人:“快!差人上报太傅大人,有逃犯的行踪了!”
连大内侍卫都敌不过的刺客,怎是寻常侍卫能追的上的,一行人才追过半条街,就见那蒙面刺客把露脸那人打横抱了起来,速度又快了不少,不过片刻就消失在视野尽头,失了去向。
一群侍卫跌足为失了万两黄金懊恼,竟还有人叹到:“那窃贼生得真是美啊!”
无名一言不发,把苍碧抱进屋子,往地上一扔,怒火炸在脸上:“你找死!”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苍碧一路上死攥着布兜的破口,总算没再损失一锭银子,“就丢了一锭银子,况且……不是也没被抓。”
“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成心想害死我。”无名拎起苍碧衣襟,一掌推开柜子,拖着人下了地窖。
苍碧看见挂在房梁上的粗麻绳,脸都白了:“师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别打我!”
无名铁着心,抄过麻绳,在苍碧手腕上缠了几圈,施力一拉另一头,把瑟瑟发抖的徒弟吊了上去。
“师父,别打我!求你,别打我!”苍碧脚触不到低,身子抖成筛子,眼睁睁看着无名拾起地上的鞭子,绕到他身后,双眼一闭,“连云,救我!”
“啪!”一声鞭响,苍碧身子往前一晃,鞭子恰巧抽在装满银锭的布囊上,布囊爆开,银锭散了一地。
“啪!”又是一鞭。
苍碧闭上眼,心知这一次不会这么好运了,然而火辣辣的疼痛依然没有传来,那一鞭子只在地上摔出一条白痕。
无名气得目眦欲裂,执鞭的手青筋暴露,狠狠盯着苍碧,又是一连几鞭下去,无一不甩在地面上,最后也不知究竟跟谁置气,一扔鞭子,走了。
“小黑,他好像没打我。”苍碧掀开一边眼皮,看外面确实没人了,惊魂未定。
黑镯子伸展开身子,动了动,似是词穷,只回了一个字:“嗯。”
苍碧被吊了半晌,手腕疼得不行,又抱怨道:“小黑,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心情好些,放我下来……手快断了。”
“放心,快了。”小黑蹭了蹭被麻绳勒住的手腕,便作镯子不声响了。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地窖的木板被打开,无名黑着脸下来,一眼都没瞧苍碧,闷声不吭,解开麻绳。
苍碧腿有些软,差点摔到地上,顺势一扶无名的肩,见他身子一僵,立时站直退了一步,阿谀道:“师父,您胸怀宽大,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徒儿铭记于心。”
无名上去这么久,竟还没换衣服,只是把蒙面巾摘了,甩下背上装满银锭的布兜,也不看苍碧,冷冷道:“把银子拾拾,放箱子里。”
“。”苍碧讪讪地把银锭拾回布囊里,打开箱子,立时傻了眼。
大木箱里头,也是银晃晃的锭子,装了大半箱,大概也是这么得来的,想必无名偷盗不义之财也不是一两次了。
“京兆尹横征暴敛的事,你怎么看。”无名嫌苍碧下手慢,抄起布囊,毫不心疼的把银子当碎石般,一股脑倒进箱子里。
“师父您有这么多银子,还在意这么点税?”想起昨天上缴的大半袋碎银,简直是九牛一毛。
无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拍过去,苍碧赶紧缩脖子闭眼睛,落到脑袋上的却只是不轻不重的一掌。
苍碧深知自己对凡界的认知大概有所偏差,深怕又惹恼了不好伺候的师父,干脆闭上嘴,拾完地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无名回了房间,万分庆幸,无名总算念及没多深厚的师徒之情,没把他关在地窖里。
无名背过身换衣服,壮的背部肌肉在将明的天光下,分出清晰的明暗面,套上寻常的朴素衣装,他忽然道“东墙那户人家。一家五口,两夫妻开了家包子铺,每天起早贪黑,一月能挣上七八两银子,上有一老,卧病在床,下有两小,小儿子念塾,大女儿刚满及笄,一家子拮据,官差每月还来取五两银子的人头税。半个月钱,两夫妻商量着,要把女儿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
“做爹娘的怎




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分卷阅读34
么能这么狠心。”苍碧义愤填膺。
“狠心?”无名看向苍碧,挂着一抹讥笑,“那你说,他们是该让小儿子放弃前程,还是该让家中老母放弃性命?”
苍碧哑然,半晌后问:“那现在那姑娘呢?挑了户好人家卖吗?”
“没卖。儿女都是手心肉,哪个爹娘愿意。”无名继续道,“后来只能多做份工,妻子与女儿彻夜绣花卖钱,丈夫则再早起些,把原本妻子那份活揽了。”
还不等苍碧出言感慨,无名又道:“西墙那户,住的是个寡妇,带着个不过三岁的女儿,丈夫在外头做工时摔死了,女儿身子不好,家中钱财都拿去供奉了医馆,孤儿寡母,过不下去,官差照样风雨无阻,一月要二两银子的地税。”
“你偷了那么多银子,送点给他们不就得了。”苍碧小声嘟囔。
无名听见了倒也不怒,淡淡说:“前些日子,夜深人静时,各送了一锭去,放在桌案上,东墙人家下了,当是上天的垂怜,一家子拜了半天上苍。西墙人家那寡妇,不敢意外之财,怕有什么灾祸,第二日就带着女儿搬了家。”
无名顿了顿,直视苍碧:“你以为,这些都是谁人的过失?”
“自然是京兆尹的过失。”苍碧理所当然回道。
“是皇帝的过失。”无名愤然一掌拍在刚修好面子的桌上,一条桌腿应声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星月小兔的地雷~3~
第33章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九
苍碧想当然道:“皇帝该是不知道底下官员胡作非为,要不然定然会管的。”
无名一听苍碧替皇帝说好话,登时怒火更甚:“你可听到昨日京兆尹的话了,他上头是当今太傅,太傅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你说皇帝知不知。”
苍碧搞不清凡界这么复杂的关系,听着觉得有点道理,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天快亮了,在无名的催促下,苍碧只得上了床,闭上眼睡得一点不踏实,一开始总想着无名的话,前面挺有理的,后面乍一听也没什么问题,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种当朝皇帝并非昏君的判断,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夏初不知哪儿来的爬虫折腾,半边脸颊痒了好一阵子。
两个时辰都没睡足,苍碧就被无名叫了起来,脸也没洗,发也没理,穿着一身中衣被拖上了一辆马车。
苍碧在摇摇晃晃中,继续补眠,正梦见连云竟然开口夸自己美,车帘被掀开,外头无名扔进来个东西,兜头罩在苍碧脸上。
“嗯?连云?”苍碧撑开眼皮,什么也看不见,手一摸,原来是一顶覆着长白纱的斗笠被罩在了头上。
“戴上,随我下车。”无名低喝。
苍碧揉揉眼,清醒了些,乖顺地带上斗笠下车,随着无名进了一家店铺,只听身边无名用无比温和的语调说:“掌柜的,我想替我娘子买身新衣。”
长纱直盖到苍碧胸腹,挡住他的肩,只露出纤细的腰,再配上露在袖口的如玉嫩手,俨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掌柜拿了套艳丽的红装,好奇于长纱下的面貌,佯装不经意地用手肘勾了勾。
“太艳了,与我娘子不相称。”无名挡在掌柜前头,“那套白缎襦裙,与我娘子相称。”
苍碧被一口一个娘子叫得鸡皮疙瘩满地,也不知无名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买妥了衣服,让他在马车上换好,苍碧完全清醒了,这才发现,马车里还放着个木箱子,俨然就是地窖里的钱箱。
“师父,我们去哪儿?”苍碧把脑袋探出车帘,问正在架马的无名。
车外人来人往,无名挂上一抹笑容,温柔地回视:“娘子,你怎么出来了,还没到呢。”
苍碧:“……”
“相公,还有多远?里头闷,妾身坐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苍碧干脆配合他,挤出细细的话音,仗着自己的嗓音本就清越,一时根本听不出端倪。
“快了,今儿个要去的地方多,你好生去里头歇着。”无名说完,低下头,贴在苍碧耳边,语调变了,威吓道,“滚进去,看好钱,不然,要你命。”
“相公你看,人家好生恩爱,哪像你,一点情趣都不懂。”路边一名少妇拖着丈夫埋怨。
苍碧心中叫苦连连,这“情趣”不要也罢。
他挤出笑,轻声回道:“相公,我小命没了,你可得成鳏夫,上哪再找我这么美貌的娘子。”嘴上的快活趁完,还是灰溜溜地进了车厢,趴在木箱上,守着以不义之道,得来的不义之财。
无名驱着马车走走停停,一会走这家服饰店,一会逛那家油米店,一买就是成箱,银锭子哗哗的出去,大半天过去,原本装钱的木箱也清空,替上了米面,车厢里塞满了各色绸缎布匹,堆到车顶,只余苍碧勉强挤下的位置,车后还拖了一辆大板车,也是堆满了箱子,牢牢绑束。
华灯初上,苍碧怀里揣着找来的满满一钱袋碎银,探出脑袋,看着马车一路行过城中大道:“相公,我们买那么多东西,是去做生意么?”
夜幕一落,街道上人便少了大半,无名仗着周围没人,脸色又黑了下来。
苍碧估摸着他又要训自己了,恰好见着不远处一家食肆正准备摊,美食的香味飘来,勾得人饿了,便使坏放大了嗓门,叫道:“相公,妾身饿了。”
食肆老板朝这边看来,无名脸上佯装的温和重新挂了上来,把马车停在摊位边,回首给了苍碧一记眼刀:“娘子,夜风寒凉,快回车里,莫冻坏了身子,我这就买吃食来。”
苍碧心知肚明,那言下之意就是:“滚进去,不然,要你命。”便从善如流地钻回车里,掀开车窗等了一会,只见无名不知与老板谈论着什么,老板摆手又摇头,半晌后,面露难色地点头。
无名随着老板拐到灶台后,摆弄起来。
“不是买吃的么,怎么还做上了。”苍碧一脸茫然。
足足过了半刻钟,无名才终于完事,提了个四五层的饭进来,往角落一放,顺便送苍碧数到眼刀,一副不许他碰美食的模样,退出车厢,继续驾起了车。
“他这是是不给我吃?还是不给我吃?”苍碧小声问着手腕上的镯子,没得到半点回应,拿指头戳了戳饭,又弓下身嗅了嗅,只闻到清淡的竹香,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正天人交战要不要偷吃几口,马车蓦地停了。
外头传来不善的喝声:“京兆尹有令,城中有在逃犯人,所有出入城人员,需经检查,统统下车!”
京兆西城门处,两名守卫交叉长|枪,挡住欲出城的马车,一边负责排查的守卫拿着两张画卷,一张上绘着个蒙面人,眼光凶狠,只是始终只能辨别一双眼,另一幅则有用得多,绘的是个眉目秀雅,鼻梁纤巧




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分卷阅读35
挺拔,唇瓣微启的绝色男子。
无名挂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让守卫观察了半天,佯装不知情地问道:“官差大人,这人可真美,也是犯了什么重罪么?”
“可不是,得罪了王室,说是活捉直接押送入宫,圣上亲自处置,想来起码是个凌迟之罪。”守卫惋惜地摇摇头,可怜这画中男子着实生得美,见了通缉令的行人赞赏面容的远远多过探讨罪犯恶行的,连他都不禁每日多看几眼。
“那还真是可惜了这张脸。”无名配合着守卫的动作摇摇头,上车就要出城。
“慢着,还没查完呢!”守卫把黏在画卷上的眼神撕下来,总算没忘却自己的本职,“车里可还有人?”
“回禀大人,车里是贱内。”无名再次下车,躬身回禀。
“贱内?”守卫以剑柄挑开车帘,“下来。”
苍碧看了眼外头,在不远处的布告栏上,见到了自己的画像,俨然是一张通缉令,再加上方才官差的话,立时领悟,自己就是这要被皇帝砍上三千刀的罪犯,难怪无名让他带上斗笠,可眼下,哪还躲得过……
第34章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十
马车上的清丽女子一身白衣,低首端坐,光那身段就惹得人浮想联翩,交叠在腿上的两手不安地搅动着裙裾,更令人生出几分想欺负的冲动。
守卫舔了舔唇瓣,微俯下身,探看白纱里头。
“大人,这逃犯都是男子,你也见着了,这是我娘子,怎么会是你们要抓的人。”无名陪笑挡开守卫视线。
“啧。”守卫对马车上女子的面容好奇得很,连拦门的守卫也忍不住探头来看,有个眼尖的叫道:“马车里怎么这么多箱子,装的什么?”
“这……都是些小本生意的货物。”无名拦在车前,摸出几块碎银塞到守卫手里,“大人,这些货可是花了我全部家当,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出城罢。”
守卫一挑眉,把碎银塞进衣襟里,手一挥:“搜!”
一声令下,拦门两名守卫围上来,其中一人正要伸手拉扯苍碧,无名抢先一步,搂住苍碧的腰,把人抱了下来,那两名守卫没吃成豆腐,不屑地斜了无名一眼钻入车内,把一个个箱子全部搬下车,翻箱捣腾。
下面的守卫则和白纱下的面容耗上了:“把斗笠摘下来。”
还未摊的摊贩们见有热闹看,纷纷围了上来,对着窘迫的小夫妻起哄,越是遮掩,越激发人的探求欲,任谁都想看一眼那白纱下的面容,生怕错过了绝色。
“大人,贱内这张脸实在丑得不能见人,可否通融……”无名把苍碧护在身后,连连躬身行礼。
竟然说我丑。
苍碧心中一阵不快,撇撇嘴,要不是画像被挂在布告上,真相立刻掀了面纱美翻这群粗鲁的凡人。
“这逃犯面容生的几分女相,扮作女子出城也不奇怪,速速配合搜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守卫手搭在长剑上,拔出了半寸,只待对方再说一个不字,就要挑剑破纱。
“娘子,这……”无名犹豫不决,还是妥协,停止反抗,转过身,微微俯下身子,哄起平时比他矮了小半个脑袋的苍碧,“总不好让人将我们当成了嫌犯,还是把面纱摘下罢。”
完了完了,要被这铁石心肠的师父卖了,苍碧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要往后退,却被无名大而有力的手掌挡住了去路,只能弱弱地捻着女声,万分言不由衷道:“奴家生得丑陋,只怕污了大人们的眼。”心中却念着,逍遥界第一美人的容颜,只怕闪瞎了你们的眼,快快退散,快快退散!
“娘子,都这时候了,就别顾虑这些了,清白要紧。”无名抬手掀开了白纱,指尖勾着苍碧埋到胸口的下巴,把他的脸庞抬了起来,“大人,这可是你们画卷中的嫌犯?”
“你大爷的,怎么这么丑!”人群中有人嫌弃地喊了一声,“散了散了,丑瞎老子眼了,浪这身段。”
苍碧茫然地看着周围看来的一对对双眼,无不面露嫌恶之色,那守卫皱着眉,直接别过脸去,甩甩手示意无名把白纱盖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苍碧心里乱成一滩烂泥,躲过一劫,固然是好事,只是……丑?竟说他丑?这帮凡人是真瞎了吧。
两名侍卫把车里的几个箱子掀得一塌糊涂,顺手还捞了几卷里头最好的布料出来,确认没有异常之物,便放了行。无名扶着苍碧上马车,被拿了东西还连声道谢,塞给每个守卫两块碎银,驾车出城,行了一小段,嘴角拉了下来,恢复一张狠戾的面容,愤懑地淬了一口。
马车一路向西驶去,苍碧坐在里头,越想越不安,掀开车帘,坐到无名边上:“师父,我生得那么丑么?”
此处早已没了盘查巡视的人,无名一把掀了苍碧的斗笠,随手往车厢里一扔,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丑。”
“我也觉得,我那么美,他们定是瞎了。”苍碧闷闷地手支着下巴,看周围飞速往后掠过的林木。
天色完全暗下,初夏的林子里,鸟虫颇多,兽类出没,无名将马车赶得飞快。
“我们去哪?逃命么?”苍碧环视周围,月色被层叠的林叶覆盖,远处黑漆漆的一片,似乎藏着什么异兽,一声人的鸟鸣声响起,吓得他一缩脖子,往无名身边靠了靠。
“逃命?我无罪之有,何须逃命?”无名不屑地眯起眼。
“他们说,要凌迟我。”无名有胆量刀尖上起舞,苍碧可没有,他还心心念念要留着小命回去见连云呢。
无名不以为意:“无需担心,那通缉令上的人并非是你。”
“不是我?”除了衣饰华丽了些,根本与苍碧的容颜别无二致。
“那是当朝王爷,皇帝唯一尚留在京中的弟弟,不过现下,也不在京中了。”
“现在在何处?”苍碧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名指了指脚下:“死了。”
“王爷为何与我生得一模一样?”苍碧越听越糊涂,为何王爷会对王族出言不逊而惹来通缉,无名又怎知王爷死了,以及自己的面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名一手执马鞭,一手放在座上,指尖一下下敲着木板:“你当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只记得,你来杀老爷,然后救了我,再后来的事,你全知道。”苍碧如实回答。
无名远望幽深暗林,沉默半晌,慢慢说道:“忘归,你先前是王爷的死士,只因面容极其相似,被当今皇帝强制扣在王爷身边,随时充当牺牲品。”
“那你当日要杀的老爷是……”
“皇帝。”无名一鞭子抽下,马匹长啸一声,加快了步伐。
刺杀皇上,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要命的罪行,苍碧这一点还是清楚的,但无名显然失手了,当时因为第一辆马
1...910111213...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