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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阿楚
他要送他一把扇子,比那个男人送的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第43章43云疆风光
南夏
早朝之时,皇上宣布已同莫将军商量好了最新的抗云战略部署,安抚了人心。
而这几日清风都在将军府守株待兔,等了三日风平浪静,直到第四日一窝蜂终于出手了。
黑衣人从将军府偷得机要文件后,正欲离开,感受到了周遭有人移动,却不见人影。只料是那“人如其名,来去清风”的南夏第一暗影。
清风在那人面前站定,手持着剑蓄势待发,
“一窝蜂的蜂主,幸会。”
黑衣人不想打斗,逃为上策,可是清风追的极紧,只好同他过招。京城的一片屋顶都成了二人的战场,清风挥剑,在暗夜中斩出银弧,与那蜂主较量游刃有余;且有更多暗影向二人打斗出汇聚而来。黑衣人明显处于下风。
清风心想再较量两个回合,这个蜂主必定被他拿下,他就不信他还真长了翅膀不成。
只见那人一跃到了高处,从衣袖中飞出什么,速度之快,始料未及,清风直呼不好,可是双腿已经中了暗器,眼睁睁看着那人飞走了。
周围的暗影赶来,见清风异样:
“影主!”
“别管我,快去追!”
……
清风光荣负伤,皇上特来慰问。
“皇上,人没抓住。”
“嗯。”
“清风无用,还请皇上责罚。”
祁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从清风腿里取出的两枚棋子白棋,若有所思。
“清风,这人和上次那个劫狱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八九不离十。”
两枚棋子其实伤清风不重,只是难得的有公假,难得皇上来看他,故意佯装虚弱,问了一个很早就想问的事。
清风睁着雪亮的眼睛,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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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脉脉道:
“皇上,如果有一天我和御史大人掉进水里了,你救谁?”
“你眼睛怎么了?睁那么大干嘛?”
“我,我没事,皇上快说。”清风心里头嘀咕:这皇上真是不解风情。
“救文爱卿啊,他是朕的左膀右臂。”
“我跟了您多久,我怎么就不是您的左膀右臂了?”
“你是左膀还是右臂?朕不要了。”
清风:咳咳……
“来人,吐血了。”
彼时,城西内,文君打了个喷嚏。
他的手轻轻抚过竹藤椅,而后在藤椅上躺下。躺下后可见蓝天白云,云卷云舒,绿柳丝绦,枝枝飘摇。这便是崔眠躺下后看到的情景。
文君闭上眼小憩,回忆起同崔眠的缘分,可算“四见美人”。
一见,殇
桃满楼后的那个柴房,是文君第一次见到了人世间之美丽与黑暗。
二见,忧
他已昨非。桃满楼的花魁,举手投足间都是风尘堕落。
三见,茫
桃满楼倒闭了,他一心想赎的人已经被烨王赎走。
四见,喜
在烨王府见到了他,猜想他应该过的不错。
崔眠一直以为是被他调戏得来的文君,其实不是,从很早,很早,他就倾心于他。
“御史大人,新婚燕尔,要高兴些才是。”
“我会忘记你的,忘记你这个斯文败类,玩弄感情的书生禽兽。”
……
“文君兄”
文君惊醒,就看到了他面前放大了的雨洛。
“我,我睡着了。”
“你好像还做噩梦了,文君兄。”
文君揩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干的。不过他方才在梦里好像是哭了。
“我无妨。”
“文君兄,我是来找你说书源那一事的。”
“嗯,调查得如何?”
文君采购的一批云疆书籍用于学习,却发现蹊跷之处,这云疆来的书籍写的是云疆文,却不讲云疆事,偏偏好多地方讲的都是南夏。上到皇室的风流轶事,下到某地的人文风俗,实在是可疑。
“查的……不怎么样。这些书到了商家手中已经不知道是几经辗转的了,用那些商贩的话说那些书就像凭空出现了一般。”
“正是这样才有蹊跷,继续查。把所有市面上有卖的云疆书籍都买来,抽丝剥茧,一定要找出源头。”
“是。”
几日后,皇上直接把萧炎从贾老爷的床榻上召进了皇宫。
“皇……皇上,这里是御书房。”萧炎本来以为皇上又找他下棋了,可眼下却直接把他抵在了榻上,解了他的衣带。
“无妨。”
萧炎心下感慨皇上好野性……
祁佑一手包住萧炎的手把玩;一手探了衣服进去,从脖子到背到腰,其间流连摸索。
“手上有茧?”
“长年执棋”
“腰上的肉结实匀称。”祁佑发力,故意捏了一把。
萧炎吃痛,“床,床上练出来的。”
“后背有疤。”
“金主雅性。”
祁佑的手正要往腿下摸去,他记得上次清风禀告劫狱之人是有被机关击中的,推算击中部位该是大腿,形成钝形伤口。
祁佑的手一点点下滑……
萧炎明白了,皇上真的好龙阳,早说啊,那他早就勾引他了!
两脚主动把祁佑的腰一圈,手把祁佑的脖子一勾,一张漂亮脸蛋凑上去,丹凤眼迷离,露出招牌微笑,
“皇上不急,慢、慢、来。”
清风趴在屋顶偷看,臊红了脸,这才意识到文君已经走来,估计是来批奏折了。
“御史大人别”
太迟了,只听文君道:“打扰打扰,皇上继续。”
清风是看不到皇上的表情,想来一定是脸都绿了,不幸灾乐祸。又见皇上把萧炎的两腿弄开甩床上去,就跑去追御史大人了。
御书房内,萧炎衣冠不整,觉得好是尴尬。皇上这闹哪出,明明是他自己要轻浮他的……现在又跑了,跑什么啊,他是皇上还怕了御史不成;还是他太主动了?失策失策……双眼抬头看了一下,清风心虚,盖上瓦片,溜开了。
云疆
今日,云疆上空难得晴朗。云都一场雪神祭,万人空巷。
崔眠扇着云熙送他的折扇,跟在云熙后面。崔眠看扇子上崔美人三字换成了云疆文,至少还能佯装风雅,且凑合着用。
祭坛在皇城外,在云都郊外。可是这一场祭祀是连云疆国主都务必亲临的。
“我的登基之仪万比不上这雪神祭。”
淡淡的语气,崔眠听不懂云熙这话有何总意。不过这个祭坛确实建地很宏大,百级台阶之下万民朝拜;台阶之上有个圆形的祭池,有四根雕雪花图腾的管子正向里面泊泊注着红水。围在周围舞动的是一些小巫,而大巫一身黑羽衣站在池中突出的雪花台上吟诵着什么。
崔眠和云熙在祭坛北方位中央的高台上,得以俯瞰众生。
待那祭池内的红水越来越多,崔眠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后,越来越浓。
“云熙,那注池的水用的是什么染料?”
“哈哈哈哈哈。”云熙这笑让崔眠莫名其妙,也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对的,难道,那是……
“你不觉得那像是活人的血?”
崔眠心中骇然,他猜对了。活人的血……那么大的一个祭池用的全是活人的血。
“这……要杀多少人?”
“杀?崔眠,献血之人都是自愿的。能把自己的血祭献给雪神,他们求之不得。你可知当日烨王攻下云疆三城,实则那些百姓是可以撤离的,可是他们为了掩护云疆偷偷转移的兵力和军事根据地,自愿留下来任南夏军屠杀,造成云疆惨败衰落不堪的假象,蒙过了南夏的眼睛。”
“荒唐!哪有人这样贱命的!”
云熙知道这一定超出了崔眠的认知,他都觉得他的国民们,对雪神的崇拜,不可理喻。倘若真的是神,又怎么会把胎记给了那个窝囊废哥哥。
天下归一,四海云疆同,于这个国家而言不是皇族的事,是雪神赋予他们每个人的使命。而皇族自诩是雪神后代,所以得万民拥护。
可哪有神的后代,神的旨谕,一切不过当政者的谎言罢了。
“小眠,我不信神。”
崔眠看到下面虔诚跪拜的芸芸众生,想到那三城不愿逃走的百姓,他们信奉的雪神,却是连他们的国主都不信,又觉得可悲。
云熙又望着血池中的大巫,想到他十二岁时杀掉的那个。
十二岁,舞勺之年,染了一手蛇血,杀了一条人命。
那年是哥哥得病的第二年。有时候疯魔起来就是几天,万不得以的时候云疆国主国后才放他出去代替哥哥,饰演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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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
那天,大巫说要拿人练蛇蛊说或许能治好太子的病,大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直到今天他都记得大巫把他推进蛇坑的时候,他的父王母后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那门阖上,最后一丝光也没有了。
滑腻腻的蛇在他周围爬来爬去,凭着方才的记忆,他知道那蛇有绿色的、蓝色的、黑色的……带有花纹的,缀斑的,甚至有头上长角的。十二岁的他怕极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七日,与世隔绝,与蛇相伴。
七日后,当大巫打开门,看到的只有满地的蛇尸体和坐在其间的少年。
“你!”
少年抬起头来,满嘴血迹,他咀嚼着蛇肉吞下,而后朝着大巫扑过来,抓起一条花蟒勒住了大巫的脖子,大巫挣扎得厉害,可少年青稚的手就是抓住了蛇死死勒住不放,蛇骨在他手下咯咯作响……大巫死的时候,那蛇被他足足多拉出了一米长。
而后云疆的国主国后到来,
“你们再对我下狠手,我就去撞死,让所有人都知道云疆的太子是个半疯的傻子,让你们的秘密公之于众!”
这是一个孩子对父母喊出的话,可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一下子震慑住了他们……
回想到这,如今已是云疆国主的云熙不自觉攥起了崔眠的手,企图从中获取一丝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云熙,抱抱他~
第44章44云疆风光
“愚昧。”
万民之中,一个黑衣人戴着帷帽,帽檐垂下的黑纱让人看不清真面容。
“你怎么站着?”
这一问引来了周围目光,在雪神祭这样庄重神圣的仪式里,不朝拜,就是罪大恶极。
那人立马跪下,与朝拜之人为武。若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每一个叩拜无一真心。
他再没有见过比祭坛之上的血池里更可怜的血。想那时便是他虔诚无比的父亲要拉着母亲哥哥和他去献祭……活,唯他一人。
极端,是云疆子民在信仰这件事上最好的诠释。极端,让他们的祖先打败其他的民族,得以在这荒凉北地建立自己的国家;极端,让他们活下来,让他们强大;可是极端也让他们走向愚昧。倘若能够学学邻国南夏……到此,黑衣人制止住了自己的思维,只怕自己有叛国之嫌。
透过黑色的纱幔,他看见了高台上的新国主和身旁的红衣人。
而后进行到了仪式最重要的环节,国主浴血池,与雪神共语。
“小眠,我不信神,可我需要神。”
崔眠看着云熙走下台阶,一步步朝血池走去。这是从古流传至今对国主的祭祀要求,不可变。谁不从,不遵,就是对雪神的大不敬,那便是与千千万万的云疆信徒为敌。
祭祀结束后,云熙与崔眠回了皇宫。
夜里,云华殿
云熙负手而立,等着来人。
“蜂主见过国主。”
云熙回头,却见这个蜂主把自己遮了个严实,心里只道故作神秘。
“我父皇有恩于你,如今面对他的儿子,堂堂云疆新国主,都不可坦诚相见?”
“丑,怕吓着国主。”
可还不是你杀了他,蜂主心中道。从质子回国到新帝登基的那一年时间,发生的细枝末节他还未明白,但有些结论是肯定的。
恩人的儿子杀了自己的恩人,该如何是好。但对于先皇许过的一窝蜂誓死效忠朝廷的承诺,他依然会践行。
云熙也不在乎这个蜂主到底长的什么样,只要他能带来好东西,如同当初给了他脱离南夏的妙计那样的好东西就行了。
蜂主拿出一卷轴,“这是南夏最新的战略部署,只是真假未辨。”
云熙接过,真假他来辨,能拿到这样的好东西,这个一窝蜂蜂主,很有本事。
“吾君谢过蜂主。”
蜂主微微颔首低眉后,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倒很想去见见那个从南夏来的住于未央宫的美人,奈何时间紧迫,他需得连夜赶回南夏,否则遭人生疑。
春后本该入夏,可是云疆的倒春寒却比南夏要长之许久,气温骤降,天空又飘起了雪。
未央宫
云熙与崔眠二人小酌对饮。
只是喝着喝着,云熙的手就搭上了崔眠的肩头,然后剥开了外衣,又剥开了里衣,露出崔眠上半身的胸膛。皮肤同冰冷的空气接触很快就起了一层疙瘩。
可是云熙没有停下,还一边用眼睛注视观察着崔眠,从他的手搭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云熙明显感受到了崔眠的僵硬,尽管他面上还扯着笑。
“你此去云疆,让你跪就跪,让你卧就卧,不要惹出事端,否则我只能拿他问罪,明白?”
这是南夏皇帝的原话,他没有忘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崔眠当然是谨遵圣谕,不反抗,不敢动。
“小眠,你同他上过床?”
崔眠假装不明白是哪个他,只道:
“我同很多人上过床。”是啊,他确实同很多人……至少这样想,他心底的负罪感,背叛感,羞耻感都能降低一点。
“所以,也不多我一个吧。嗯?”
面对这样一个人间绝色,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一个云疆国主真是正人君子太久了。久到,他已经不想把持。
云熙的手从后背游离下滑,滑到了尾巴骨的位置,只见崔眠的后背又更挺直了一番,那双眼里的不情愿,像藏不住的蛇信子一样,毒辣辣喷出。
“什么时候觉得冷了,就进来睡。”
云熙把崔眠赶出门外,也不许他把衣服穿好,崔眠只好光着个上半身坐在门外的回廊上,好不狼狈。
崔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睡……他是不会进去的,不过,这外面真的好冷。
里面的灯一直亮到了子时,后来,灯熄灭了。
门外,冷月独照,白雪纷飞,美人瑟瑟发抖。
熄了灯后的云熙也没熬住困意,只以为崔眠冷了自己会进来,便也睡着了。
直到早晨起来,看到屋内唯他一人时,才火急火燎打开了门,哪还有崔眠,看到的是一个风霜雪痂的“冰人”。
云熙一时心生怒火,看来崔眠是真的很怕他把他怎么样啊。可他就算半夜进来,他也已经入睡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可见,崔眠就是冻死也不愿上他的床。
到头来还是要怪那个御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让崔眠为他守身如玉到这般!愤怒之余又燃起了妒忌。
心下又着急把崔眠冻坏了,连把他抱进屋内,加了火炭,又召了一堆皇宫御医。
崔眠又是高烧,又是昏迷了两天,云熙也没上朝两天。御医阁的十几颗脑袋也在向他们的雪神




请君入眠 分卷阅读60
祈祷,诚惶诚恐,但求那个南夏妖人醒来。
“小眠,小眠……你快醒醒。”
崔眠做了噩梦,云熙给他擦汗,听着他的梦呓不休,他正要起身去换块帕子,
“文君”
一声高呼后,崔眠醒了,眼前是面色不善的云熙,崔眠立刻露出完美笑容,
“云熙,你怎么在这……”
他眼神狠戾,“你有本事再叫一遍。”
“叫……叫什么啊……”
云熙原本放在床下的手拿出来,用铁镊夹住了炭块猩红,把崔眠的嘴巴捏成了鱼形,崔眠怵然惊心,还发着烧的灼热身体,后背又下一道冷汗。
云熙拿着炭块靠近,眼里却满盛柔情:
“你说这碳火入喉是什么滋味?只怕今后你这张小嘴再也唱不出淫词艳曲了,嗯?你说这样文君会心痛吗?会的,他一定会的,只要有任何方法能让他痛,我就宽心了。”
虽然嘴巴被捏着,但崔眠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清楚的,
“云熙,我再也不敢乱叫了,我保证,你别……”
感受到热源离开,崔眠才大松一口气。云熙把炭块放回烤盆中,盯着它,问道:
“如果时光能倒流,你还救我吗?”
崔眠想了想,还真不是道貌岸然的回答,
“救啊。”那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个弱者,一个自卑、单纯、无可依的少年。
“呸!虚伪,你真恶心。”
如果他是崔眠的话,他才不会救,他就要把那个质子杀了,以绝后患。
这就是南夏人,多情的种族,不像他们云疆人。
崔眠无奈,他哪里恶心了!救了个人还要平白受人嫌弃。桃满说的什么英雄感,造了八级浮屠,他是一个没体会到,罪倒是遭了不少。
自这日以后,崔眠每日所食加了一样,就是当初被他夸过的,用翠盘子装着的新鲜可人的“人脑豆花”。云熙特地命人要看着崔眠吃下去,他吩咐他们监督着崔眠,就是吃吐了也要吃下去。
他总能想出法子,换着法子地折磨和羞辱崔眠。
就好像崔眠那日救下了一只冻坏了的雨燕,他也能跑过去嘲讽一句:“伪善”。
南夏,练兵场
莫将军又来亲自督察练兵情况。他用手指向一个瘦高的士兵和一个矮墩些的士兵,问莫长生和桃满二人的看法。
莫长生:“那个比较矮些的我认为不适合上冲锋在前。”
“何故?”莫将军问。
“他腿短,跑地慢,在前锋反而挡了后面人的步子。”
莫将军又看向桃满,道:“桃满,你觉得呢?”
这两人桃满不是很熟悉,但总觉得莫长生那样说不太对。
“我认为长的矮的人也有跑的快的,不能一概而论。按我从前观察,往往是矮的人跑的快,他们步子不大,但是迈的开,冲锋陷阵没问题。”
听完桃满这话,莫将军的脸就沉下来了,对莫长生喝道:
“听听桃满说的,你好歹还是将门之后,怎么用外貌身形来衡量一个战士,偏见狭隘,毫无大将之风。”
莫将军这话说的大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让莫长生觉得无地自容,而后莫将军又罚他去长跑。
莫长生好是委屈,负气跑着。他没有以貌取人,他是亲眼所见那两个士兵跑步的情景,那个高瘦的确实比矮墩的那个要快的多。可是爹呢,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大庭广众之下,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好丢人……
又望了眼陪在爹身边点兵,排阵的桃满,好像他才是莫将军儿子一样……
这边,莫将军借着刚才训莫长生的话,又给士兵们作了番上阵杀敌,为国争光,不看文韬武略,不要才貌双全,最重要的是要有颗爱国之心的演讲,大大鼓舞了士气,振奋人心。
此来一趟见到了效果,莫将军就要离开,离开前瞄了眼跑步的莫长生。现在国家的兵力要同云疆抗衡,远远不够,只是想借他的话让更多人自愿来当兵,并没有真的要责备他。看莫长生还较真了,罢了罢了……莫将军摇摇头离开了练兵场。
莫将军的苦心,桃满是懂了,可是莫长生不懂啊。
“莫长生,别跑了,你爹都走了。”
莫长生只当没听见桃满的话,不回应。自己跑得大汗淋漓,头昏眼花,不肯停下。
倔驴!桃满只好陪着他跑,
“莫长生,你干嘛臭着脸啊?我桃满是不是欠了你很多银票啊?”
没听见莫长生反讥,而是阴阳怪气道:
“我看你叫莫桃满好了!”
“好嘞!我叫莫桃满,是你大哥,来,叫声哥哥听听。”桃满故意逗他。
莫长生停下了,怒道:“你不要脸!”
桃满一直和他打趣来着,没想到莫长生一点都没有笑,还很严肃地看着他,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唉,这个莫家少爷怎么比崔眠还小心眼。桃满只能好声好气地说:
“莫长生,你不要这样,你爹还是你爹,你就是是你爹的儿子。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爹娘的。”
见莫长生没有反应,桃满也不想哄他了,缓缓离开。
听到桃满这样说,莫长生才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难怪爹说他没有大将之风,说的也不无道理。
且桃满那句“我没有爹娘的”,就像块小石头投进了莫长生心里。转而去追上桃满,
“桃满!”
“干嘛?”
“你叫莫桃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当大哥,你是我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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