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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阿楚
崔眠走进,打开了正殿的门,一个人,背对着他,看体格身形同云熙几分像,却穿的相当粗陋单薄,衣服也不干净,上面留存血痕。
“你是谁?”
那人转身的同时崔眠也听见了从他脚下传来的镣铐声,
“云熙,你怎么在这里?”
第41章41云疆风光
崔眠看着转过来的人,分明是云熙啊。可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对,他的额头上没有那道疤。
“你是弟弟派来的吗?”
“啊?”崔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你不是云熙吧?”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如何交流,崔眠只能看着他一人在哪里咿呀傻笑,估计是个疯子。还是个和云熙长的一模一样的疯子,他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栓住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床,地上有张破席,难以想象要如何熬过在云疆的夜晚。
是双生子吧,那这个云熙为什么是这个下场呢?崔眠不解。又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诡异……难道是云熙在恶作剧,逗他?想伸手去碰一下这个云熙的额头上本该有疤痕的位置,却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崔眠回头,看到了日落最后一抹余晖被黑夜吞噬,像天空裂开的一道眼睛。云熙执着鞭,他的两眼发着幽光,似从地狱逃出的鬼魅。
从这一刻起,崔眠在云疆的安逸,结束了。
“云熙……他是……”
“云熙。”
云熙走近,崔眠让开,他恶狠狠瞪着被栓住的人,眼里的恨意浓烈。
“他是我的哥哥。风光无限是他这个云熙的,受苦受难是我这个云熙的。”
那人咧开嘴笑道:“弟弟,你来了。”
“你配叫我弟弟?再敢叫我撕烂你的嘴!”
“大国主,我错了,呜呜呜,我不敢叫了。”
一个响亮的耳光下去,“记住,你是窝囊废!”
而后云熙又换了南夏话,对崔眠说:
“崔眠,被用一根麻绳栓着送到南夏的人本该是他!被当狗骑的人也该是他!”
一下子崔眠明白了云熙手腕上的勒痕从何而来。
而后云熙扬鞭,鞭挞在哥哥身上。
“云熙,不要,他是你兄弟。”
“他不是。”
云熙周遭的煞气让崔眠不敢过去。那是崔眠从未见过的云熙,他的面容扭曲,下手狠绝……可当他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人又像是看到了什么赏心悦目的画面,让崔眠不寒而栗。
扬鞭起落,鞭声不绝于耳。泌出的血珠飞扬,鞭子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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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了放置在地上的鱼篓,鱼蹦了出来,有的被鞭尾扫到,鱼头碎裂,鱼肉翻飞,鱼眼掉落……
这样的恐怖情景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地上的人已经不能动弹,云熙也疲力尽,这才意识到有崔眠在场一般。
他向角落里的崔眠看去,崔眠的心头一颤。
“不是要给我做草鱼汤吗?”
云熙去把散落死亡了的鱼捡回鱼篓,又朝崔眠走去。
“手怎么这么凉,地上冷,起来。”
不是崔眠不想起来,而是他的腿软的发麻。
“走吧,还是要我抱你走?”云熙悉心建议。
“不不不,我,自己走,自己走。”
崔眠虚浮着步子同云熙回了未央宫。这个截然相反的人,绝不是他从前认识的云疆质子。他是当了那个云熙的替身?把人打成那样,是恨到骨子里了吧。
云熙说要喝鱼汤还真不是开玩笑,崔眠只能硬着头皮去煮。
在云疆,崔眠会煮鱼汤,也喝鱼汤,但总缺了那个味。他明明是学着文君的煮法,处理鱼,下料,加水。也不明白到底差在哪了,心里居然有想去问一问文君的想法。然,他在云都,他在京城,隔着山河万里。
眼下,崔眠心不在焉地处理了死鱼,心中惭愧不该把它们钓上来,这死状太惨不忍睹。下锅,却忘了云疆的姜比南夏的辣的多,加了一大把。
总之最后熬出来的一锅还能算的上是鱼汤的东西。崔眠喝了一口再也没动过,云熙却把一锅汤喝了个底朝天。
云熙放下碗,一脸开心满足,天真烂漫的模样,一如从前那个小质子,好像刚刚执鞭的人不是他一般,崔眠都快分裂了。
“云熙,你有什么没有想和我说的……”
“有啊,崔眠煮的鱼汤真好喝!”
崔眠默然,云熙若不想说就算了吧,那一定是很苦很苦的经历往事。
“崔眠,你怕我吗?”
“没,没有。”
没有吗?可是崔眠这样回答的时候怎么都不敢看他眼睛。
喝胀了肚子的云熙回到云华殿,躺在地毯上,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成为不了崔眠喜欢的人了。
都说溺水之人哪怕抓住一根稻草都不会放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手持折扇,下巴微扬,其间青紫色血管清晰可见的红衣男人,他说:
“质子从云疆远道而来,为客不为奴。”
崔眠是照进他黑暗世界的唯一一道光,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云熙恨啊,投什么胎不好,偏偏投到帝王家,偏偏投到双子胎,偏偏他的身上没有雪花状胎记,他就不是那个天选之人。
可笑的是,他的哥哥,所谓的天选之人却是个时而清醒时而疯魔的窝囊废!
哥哥清醒的时候是坐拥万千宠爱的太子;哥哥魔怔的时候也被父皇母后百般呵护。可他呢?只是他走过险滩的踏板,只是他魔怔时的替身。
借他的名字,偶见几缕阳光,享片刻尊严。
云熙低低啜泣起来,为自己今天在崔眠面前掉了的伪装;为自己的身世,明明是双生子,明明一模一样。云,熙……凭什么,凭什么他连名字都是他的……
练兵场
“你知不知道这次课有多重要,我怀化将军的课你都敢逃,你小子胆挺肥啊!你以为上战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你现在不认真听,回头就是去给人家送人头……”
莫长生站在一旁,叼着干草,双手叠于胸前看桃满教导一个新纳的小兵。
小兵频频点头,表示再也不敢逃课后,桃满才放他一马。
“你倒好意思教训起别人来了。”
“……嗯。那个,我想去游个野泳,你去不?”
莫长生吐掉干草,这嚼草的习惯都是和桃满学的,若是被莫将军看到又要被训仪态不端了。
“走!”
两人到练兵场附近的山林里寻了个泉,游了几趟起来就觉得饿的慌。
“莫长生,你饿不饿?”
“饿啊。”
“待我满爷捉只野鸡来,让你尝尝什么是人间美味。”
于是桃满就去抓鸡,莫长生也没闲着,也去另一头抓了。只是桃满空手而归,莫长生却抓了只野兔。
“还请我吃鸡呢,鸡毛都没看到,今天吃兔子吧。”
桃满瞧见那兔子就想起他的仙草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可惜也是公的,不然就让它俩喜结连理。
“你这人吃个兔子还要分公母哩。”莫长生说完就要宰兔子。
桃满一把夺过兔子,护在怀中,
“不行!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莫长生打量着桃满,从头到脚,分明是个实打实的汉子……胃里一个翻江倒海,若不是肚子是空的,他准能吐出东西来。
“小鸡小鸭小鱼那么可爱,你倒是别吃啊!”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我要给它取名叫小莫。”
“不行!”莫长生眉毛都竖起来了,怎可让只兔子占了他便宜。
“它是我的兔子,它姓小又不姓莫,与你何干?”
“桃满!”
“爷爷在此!”
……
两人只好挨着饿下了山,桃满没回头,否则定能看见莫长生眼里的幽怨。
这日,莫将军交给莫长生一个任务,莫长生自是不会放过表现的机会,他定要把情况掌握地明明白白的,于是去了怀化府。
他还没进门,就听见
“小莫长生,跑哪去了?”
“小莫长生,出来,你爹喂你吃草啦!”
莫长生:……
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桃满,我在这呢。”
“哦,哈哈。那个……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听见你瞎囔囔什么。”
“没有,我在找小莫,喊它吃草哩”
“我好像听见你要当我爹?”
“莫将军最近可还好?他老人家没必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个当儿子的也该劝劝。”
上次在练兵场莫将军要亲自示范教学,结果自己散闪了老腰。
论扯开话题,莫长生觉得没人能比过桃满,也不和他计较,还是正事要紧。
“桃满,我问你个事。”
“问呗。”
“我姐夫和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桃满觉得莫长生就是个死心眼,这问题他都问了好几遍了。又笨,也不懂得迂回一些套他的话。
“非常关系。”
“怎么个非常法?”
“非常好。”
“非常好是什么好?”
是只想和对方上床的好。这话肯定不能对莫长生说,“就是……唉,就是像你和我这样好呗。”
“所以我们的关系算非常好了?”
“是啦,是啦,嗦。”
桃满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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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找他的小莫,莫长生转头去了御史府。
见到莫千金,先是寒暄一通,说了家中近况,才敢说到正题。
“阿姐,御史大人待你不好?我听说……”
“听说什么?”
“我听说你们都不在一间屋里同寝。”
莫千金面露鄙夷,“哪来的谣言?”
“阿姐,你别委屈了自己。他虽然是掌国御史,可他若敢待你不好,就是天皇老子我也去揍他!我们千千万万的莫家军都不容你有半点委屈。”
这话说的莫千金的心都暖乎起来,真是她的傻弟弟。可是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委屈的人,也就他了,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惋惜今朝阴阳相隔……但这肯定不能在莫长生面前流露出来。
“你是说你要揍你姐夫?嗯?”
莫长生看阿姐有些愠怒的样子,只恐自己刚才说的话莽撞,不敢再说了。
“我和你姐夫处的好好的,你别轻信外头那些谣言。”
“嗯……”
“行了,你回去同爹好好交代,就说我们夫妻恩爱,感情稳定。”
“嗯嗯。”
嗯!莫长生抬头,阿姐……真是什么都知道。
第42章42云疆风光
打那以后,崔眠和云熙相处好像一如从前,却又有哪里怪怪的,他也说不上来。也有想过再去那里看看那个云熙怎么样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路,那天本就是误打误撞来着。不过,找到又能怎么样呢,那也是云熙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总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皇宫待腻了,崔眠独自出了皇城,想看看这云都。又恐自己引人注目,特地乔装扮丑了一番。这一玩就过了皇城夜禁时分,于是寻了个茶楼暂过一宿。
一觉醒来,崔眠已经成了通缉要犯。
当这个茶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崔眠才知道这是自己搞出的阵仗。心里埋怨云熙,真是太大惊小怪了,他本来今天就打算回去的,用得着通缉他嘛,大动干戈又扰民,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他当然不知道,云熙动用了所有云都内的兵力,找了他一个晚上。
当听到他们一个个回来报告没有的时候,云熙都想杀了他们。一想到崔眠走了,不,是逃走了,他的心就像被挖掉了一样。
崔眠回到未央宫,这里能砸的全砸了,雪球也不见了。当看到坐在一片狼藉里,血丝爬满眼眶的云熙的时候,那些埋怨的话说不出口了。
“云熙……我回来了,我只是……”云熙扑过来,搂住的好像不是崔眠,而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对不起。”
“崔眠,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
“从前我有一条很喜欢的狗,我睡觉都让它同榻。可是有一天,它却为了追一只猫跑出了皇城,三天没有回来。我命人搜了附近的山,原来它被山里的捕兽笼困住了,奄奄一息,我把它救了回来。然后,我断了它的两只后腿,它就再也没有乱跑过。也对,因为它已经不能跑了,它只能在皇城内爬,永远爬不出我的视线。”
崔眠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手脚一下子冷了好几个度。是雪球……
云熙拿出了什么,崔眠听见了金属摩擦声还有清脆的铃铛声,只觉得不妙想跑却被云熙紧紧禁锢。
“所以,你千万不要想逃跑啊。”
崔眠的全身战栗发抖,云熙拔掉了他的鞋袜,抓住了他的脚踝,捏起最薄弱纤细的肌腱处,上面的蓝色血管清晰脆弱,
“啊”
崔眠的手握成拳,额头,后背的冷汗一瞬间就冒出来了。他从前只知道有人不拿他当男人,原来还有人不拿他当人……那链子直接穿了过去。
“云……熙……”
“崔眠,我知道很疼,你忍一忍,就过去了。放心,这是纯金的,不会对你造成很大伤害,习惯就好了。崔眠,戴着它,至少不要给我挑断你脚筋的机会,好吗?”
直到现在崔眠才意识到云熙对他隐藏至深的情愫和占有欲。他自诩玲珑心甚,怎么就没早看出来呢……
“好了,我们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云熙拍拍手,未央宫的宫人站成了一排,张开了嘴,可里面是空的,空的只见黑色。
崔眠这下连疼都忘记了,话都说的不利索,“舌……舌头呢?她们的舌头呢?”
“崔眠,我知道你很想同人说话。这样吧,你如果乖乖的话,我就给你换一批有舌头,会说话的宫人,如何?”
如何,什么如何!云熙怎么可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熙,我好像不曾认识过你。”
云熙趴在崔眠耳边,温柔道:“那就重新认识一下,真正的云熙。”
现在缓过神来的崔眠,才觉得脚踝剧痛,金链硬生生嵌入了他的筋肉……
“你说过一年后要放我走的。”
“走?崔眠,你还想走吗?”云熙的眼睛眯了起来,表示他的不快。
听出了云熙语气里的无比认真,崔眠不敢再刺激他了,
“不想了,我怎么会想走呢。”
他怎么会不想走呢!他好想回南夏,回京城,回城西;闻夜来花香,教孙安写字,吃孙大娘做的饭,听桃满吹牛,看萧炎吃瘪,捏雨洛的脸;想再……抱一抱文君。
可是……他回不去了。
玉灵山
仙草死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文昊一大早来喂它的时候就发现它一动不动。
“仙草,仙草。”心里着急的很,这可是桃满的宝贝儿子啊。
于是玄明来找文昊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全身扎满针的兔子,和一边皱着眉头查书的文昊。
“玄渊!”
“师兄。”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玄明的眉毛立成倒八,怒道:
“外人说你是神医,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你好歹在医术上有所建树,给浮云观添了好名声。你若无心求道也就罢了,如今竟对着一只死了的畜牲瞎折腾,你是走火入魔了!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文昊:“师兄,出言不逊有失道者之风”
好啊,这个玄渊如今还会顶撞他了。这个浮云观他还不想管了!
“师尊在的时候,他就不管事,交于你我。你呢,成天外面跑,留的我守着浮云观。你以为管理一个观的大小事那么简单吗?你不明白,撒手不管的本事还真是师传一脉。现在师尊也走了……反正你才是师尊生前最得意的弟子,你给他打理浮云观去。我走!”
文昊还以为玄明说的是气话,只当这个爱和他争风头的师兄在演苦情戏,不料师兄这次是真觉得委屈了。
“师兄,玄明道长拾东西要下山了。”
“快,拦住玄




请君入眠 分卷阅读57
渊道长。”
文昊后悔,该给他的留守师兄好好道个歉,又做了番深入简出的自我检讨,才让玄明把背着的包袱放下。
安抚好了师兄,却又背着他偷偷把仙草埋了,安葬立碑。想来他居然会做这种事,真是幼稚。此后,文昊都很少拿兔子做试药实验了。
文昊想想自己这样的行为,到底算什么呢?可是当初那日码头一别算拒绝了桃满吗……那他呢,这是爱上桃满了?
他不知道,他不确定。所以文昊决定拿自己做个实验。
他配好了期限只有三个月的忘情水。桌上陈铺着一堆药方和一张单独写了“桃满”二字的纸。倘若他中意桃满就会忘记他,他整理药方的时候必定会把那张“废纸”扔掉;倘若不中意,那喝与不喝就没多大区别了……
一如他最信任的不是人一样……一切都交给草药吧,它们不言,却能给他最客观的结果。
文昊饮下了那杯忘情酒,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有违师尊的教导。
京城
桃满喝醉了,扒着莫长生不放,好是丢人。莫长生接受众人奇怪目光的洗礼,终于把桃满弄回了怀化府。
“浪……浪……”
莫长生服了桃满了,“都醉成这样了,浪什么浪?别浪了!”
“神医……糖,甜……”
莫长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玩意,抬起腿来来就是给他一脚,直接踹上了床,又掀了被子丢桃满身上,完事。
云都
崔眠发现云熙说的也没错,脚上那镣铐戴的久了也就习惯了。除了不经意间刺痛一下他的神经外,倒像和他的脚踝共生了。
不过他倒是嫌那铃铛吵。崔眠观察过那铃铛,与他的八角琉璃灯下的铜铃不同,它是纯金的,很小很小,缀挂了一条金链。哪怕崔眠不动,有风过,它都在那自顾自地响。品相一般,声音刺耳,怎么都比不上那盏琉璃灯下的铜铃。
从前在南夏的时候,云熙就问过他是否喜欢夜来香,崔眠答是。而这日云熙说要让崔眠看夜来香,崔眠也觉得猎奇,这天寒地冻的云疆怎么种的出那般娇弱的花。便拖着金链和云熙去了花园。
等到的却是云熙的勃然大怒,
“我给了你们那么长时间,连个花都种不出来!要你们何用?”
花匠哆哆嗦嗦跪成一排,其间最小的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大国主饶命啊!大国主我们实在是试遍了各种方法,那花……就是长不出来啊。”
“望大国主开恩!”
“废物。种不出来就去阎王那里种!来人”
“且慢,”崔眠本以为是来看花的,怎么也没想到要看人头落地。“云熙,我已经不喜欢夜来香了,真的!”
“哦?真的?”云熙探究地看着崔眠。
“真的,真的,你放过他们吧。”
“不行,那你喜欢什么花,我要他们种。”
崔眠哪知道云疆能开什么花,只道:
“雪花,我喜欢雪花。”崔眠努力扯着笑容,希望自己能表现地自然点。
云熙冷哼了一声,放过了花匠。但又心疑崔眠是骗他的,不过骗他也无妨,反正他迟早都会攻下南夏,回头给他种下满国夜来香。
云熙这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崔眠真真是恐伴君如伴虎。
那日,竟对他的折扇下手了。
崔眠那把扇子,云熙早看它不顺眼了,上面那三个字和那破灯笼上的如出一辙,出自那个男人的工笔。
“小眠。”
这句小眠一叫,崔眠耳朵都竖起来几分。
“他是这样叫的吧?”
崔眠点头。
“那我这样叫你好不好?”
崔眠不懂该说好还是不好,才不会触碰到云熙纤弱的神经……云熙却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骨,
“说好。”
“好。”
“小眠真乖。”
崔眠的心里发毛,但脸上绝对保持着完美笑容。
“你的折扇真漂亮,借我玩玩。”说是借,可是云熙不等崔眠递,已经把折扇拿在手上了。

折扇被丢到碳火盆里,燃起了一把黄澄澄的火焰,映在崔眠眼中。
“小眠,难过吗?”
下巴又被抬起,眼睛被迫与云熙对视,崔眠从前只觉得云熙的琥珀瞳冰冷,现在觉得里面就像住了只洪水猛兽。不像文君的眼睛,不论何时看,里面都只有一汪清潭圣水,里面唯他而已。
桃花眼潋起笑意,“不难过,破扇子罢了。烧了就烧了。”又暗中庆幸当时嫌扇子下的荷包累赘,便取了下来,今日得以逃过一劫。
云熙看着这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越来越虚情假意的崔眠,他也很恼火。他恼火自己总是把崔眠逼成这样,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反正这才是真正的云熙,没有人会爱上这样的他。
“对,改日我再给小眠重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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