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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阿楚
新帝登基以来,后宫虚设,人人都想让自家千金爬上龙床,谁曾料到第一个上龙床的竟然是掌国御史。
清风:“皇上,外面人人传你是断袖。”
祁佑惊起拍桌,“一派胡言!朕明日就选秀!”
选秀当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可清风就不明白了,皇上选妃子有他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他挑老婆,非要他候着。
高堂下面很快站满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妆容致,优雅大方。偷偷打量着她们高大英俊的皇上,偶尔同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邃眼眸对上,心里的小鹿乱撞。
祁佑站起身扫了台下一眼,装着是很认真在挑的样子,转而走到屏风后。
“清风,你过来。”
清风疑惑地走过去,“皇上?”
祁佑抄好了各名门千金的名字,“你来抓阄吧。”
清风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选秀……
听说皇上选秀纳妃了,这下才解了莫将军心头之忧。女婿钟情小官,他还能能忍,反正时间久了人自会趋利避害,定能放下。若皇上要抢他女婿……这算什么事啊?
御史府
文君同常日一样与莫家千金共用晚膳后就要回自己的书房。
他起身,衣袖却被纤纤玉手拉住了。
“相公。”
“莫小姐,你千万别如此唤文君。”
“我为何不能唤?我们拜过堂的不是吗?”
是,他们是拜过堂了,可在文君心里……
“莫小姐,很是抱歉。文君心里有人了。”
那日皇城发生的事,莫千金也有所耳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是那京城绝色崔美人,她倒也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了。
“莫小姐,都是文君不识好歹,有眼无珠,只怕误了姑娘大好年华……您若是觉得屈辱可休了文君。”
第39章39云疆风光
休夫?在她看来世间男子皆俗气,难得有她所慕之人,却又早同她的兄长一样战死沙场了,她本想此生都不嫁的。奈何生在将门世家,父亲年迈又盼着她嫁人。皇上一道赐婚圣旨下来,好在不是什么油腻发福的中年男人,是风度翩翩的掌国御史,她只是微笑点头,表示满意,也就嫁了。
屈辱,也确实有一些。虽无真心,可也有了为人妻的准备。想她堂堂莫家千金,怎可落到相公都不能喊一声的地步,心里的骄傲让她做最后的斗争。
“大人喜欢他,是因为他漂亮?”
“不是。”
“因为他是个男人?”
“不是。只因为……是他。”
莫千金没想到文君此般坦诚,既然如此她也就直言不讳了,
“你我二人本就是只是奉皇上之命,绝无半点情意。我……也不想再嫁,我不会再纠缠你的。相敬如宾,且先如此吧。”
没有想到莫小姐会如此通透解人,不卑不亢,不似平常怨妇那般死缠烂打。这莫家的女儿骨子里终有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在,文君不高看一分。回头恭敬作揖,“文君谢过莫小姐。”
自打崔眠走后,桃满也不住城西了,搬去了皇上御赐的府邸怀化府。
如今北方被云疆掌控,虽还未进一步行动,两国看似和平,实则剑拔弩张。他和莫长生忙于征新兵,操练阵列,处理军务,再不得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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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些日子却有浮云观的弟子来寻他,告知其师尊病重的消息,桃满无论如何也要抽出身去见上一面。
这日他才出了大门要上马,却见几个凡夫市徒躲在怀化府旁鬼鬼祟祟。
“谁在那里?给我过来!”
听桃满这一喝,两三人过来了。桃满好像在哪看过他们可又记不得了。
先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浓眉细眼,胡子拉碴的汉子,
“满爷,”
旁边的人拽了他一下,“叫什么满爷,现在是怀化将军了。”
“哦,是是是,怀化将军。我们几个是从前在绝色府趴墙角听崔美人唱曲的。”
桃满细细想来,是有这么几个人。绝色府,东郊,早被一把火烧了,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何事?”
“将军,您不知道我早几个月和媳妇吵架,媳妇一气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我沉迷于酒赌,也没去追。可巧媳妇的娘家就在北境边城,您也知道那云疆蛮族,吓的我以为他们要屠城,整夜整夜睡不着,幸得有崔美人去求和,才保了我妻儿性命。”说着掩面而泣,又道:“我思来想去,从前是我的嘴碎,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实在是对不住啊。”
另外人附议:“是啊,是啊,俺们几个都有亲人在北境,当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听了此番话,桃满感慨,恶言伤人的人,也或许不是真的坏,无心之过从众者亦有之。
“你知道错就好了,反正我是没往心里去。”不过好像骂的也确实不是他,崔眠有没有往心里去他不知道,但既然人家都认错了,话也要说委婉些,“我想崔美人也没有往心里去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谢大人宽宏大量。”
三人离去不远,那人又折了回来,面露难色,想问什么又有些不敢,但不问又是不甘,
“那个,怀化将军,我们何时能恢复北境太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我的妻儿……”
“你放心,本将军向你保证,定把那云疆赶回他的破旮旯冷窟去,让你和你的妻儿团圆。”
“谢怀化将军。”那人恭恭敬敬地下跪磕了头方才离去。
桃满也上了马,那个响头就像磕在了他心尖上,总觉得自己的责任又重了几分。说到崔眠的戏,不久前他还给他唱过《猛虎将》,那时该让他多唱几曲才是,现在是听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在云疆过的如何……罢了罢了,眼下还是要先赶去玉灵山,那糟老头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文昊上次在文君婚宴上与桃满一见,二人无交流;后来去送别崔眠也没遇上桃满。文昊只当是桃满还为之前那次喝醉的事别扭,故意躲着他。
可这次师尊病重,桃满是一定会来的,怎么也躲不开了吧。
文昊才给仙草喂完萝卜,就有弟子来报:
“师兄,怀化将军,桃满来了。”
那一刻,文昊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十分的期待。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自己今日衣冠正否,一会儿开口要说什么,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而这一切都在桃满视他于无睹后破灭。那种感觉就像一盆倒春寒时节里的山泉水从头顶泼下来,凉。
桃满让弟子带他去了空也养病的地方,文昊只能后面跟上去。
“我的宝贝徒弟呦,一朝成了大将军嘞!”
桃满看着半倚床头的空也,从前只是白了须发,如今连脸色也变的惨白。
桃满嚅嗫道:“师傅……”
空也眉开眼笑:“难得听你一声师傅,我死了也足矣!”
“糟老头,你别胡说!谁要你死了,你不是要教我盖世绝学的吗?你给我起来!”桃满扑到床头,“我还没天下第一呢,我有的时候还被莫长生欺负,你要好起来,教我更厉害的武功。”
这是文昊从桃满口中第一次听到莫长生。
“我,唉……我该教的都教了,定是你偷懒没有好好学。”
“我不管,我不要你病着。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不是还有个得意徒弟叫萍踪浪迹吗,让他来医你。”
“你不明白,医者不能自医。”说到这里空也才觉得桃满这话奇怪,好像都不知道文昊在这间屋子里一样,于是拿眼睛去瞅文昊,桃满顺着空也的目光看去,
“他是?”
“桃满,你不记得他了?”
“我该记得他?”
此言一出,空也深深看了文昊一眼,又先把桃满支开了。
桃满真不懂那人是谁,也不明白空也为何把他赶走,更不懂二人要说些什么小秘密。不过他倒还记得他在这里有只兔子,叫仙草,就去看他的兔子去了。
“桃满喝了忘情水?”
文昊点头默认。也终于知道桃满为何待他如此冷淡了。这真是个天大的乌龙,文君找他要了忘情水,崔眠没喝,桃满却喝了。
“文昊,忘情水是禁物,有违天理,你可知道?”
文昊当然知道,可在大婚前文君跪下来苦苦求他,说崔眠忘了他此后就会好过一些。他挨不住弟弟的乞求,便给了。
“师尊,这期间出了差错,本不该桃满喝的……”
“可是,玄渊,桃满忘记你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忘情水,忘意中人,去偏、爱、执、念。
桃满忘记他了,他是桃满的意中人。
空也看着他这个徒弟,表面上云淡风轻,云游四海,可心里那道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那段无疾而终的错缘。
“那药效是多长?”
药是文昊仓促配的,药效时长不稳,
“短则几月,多则一年。”
空也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一辈子,一切还可追。
“玄渊,你若也有意便该敞开心扉……莫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空也这一劫,来的凶,按他的话说,是命时已尽。
桃满在浮云观待了半月有余,空也还是走了。
“仙草,你爹的师傅走了,呜呜呜……他个大骗子……”
桃满自是哭天喊地,全浮云观上下一片默哀。
玉灵山脚下。
妙雅道姑静立,等派去打探的弟子回来。
“师太,空也道长仙逝了。”弟子观察到今日师太的两弯柳叶不那么吊着了,眉目都柔和了几分,“那我们还上去吗?”
“不了,回吧。”
弟子心里糊涂,明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此,却不上去。师太的心思难以揣摩,只能跟上,回头只是看离了玉灵山越来越远。
空也道长的一切安葬事宜完妥之后,桃满也要告辞了。
“多谢玄渊道长对桃满此来的照顾。还有仙草我就不带走了,托浮云观饲养,有劳。告辞。”
文昊作揖,就见桃满下山去。
这段时间以来,桃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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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玄渊道长,也再没有了从前偷看他的那些小眼神,让他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如此才明白了文君对自己有多狠,忘记了的人便忘了,可记住的人,却要承担双份的痛苦。
忘情水,人为地洗去人的记忆,断人情路。师尊说的对,他那一给,违天理,自作孽。
云疆皇城
入乡随俗,崔眠也把头发辫成几股,高高扎起一把马尾,五官线条清晰明朗,整个人干净利落,添飒爽几分。
他就在皇城内发现了一条流浪的小狗。且它的两条后腿夭折了,只能靠着前面两腿发力拖着身子前行。崔眠觉得可怜就把它带回了未央宫。洗干净后倒也是条全身雪白可人的宠物狗,崔眠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雪球。
不过云熙好像和雪球不太相容,只要云熙一来,雪球就跑去躲着。被一条狗这么不待见,云熙许是觉得丢人吧,几次三番想劝崔眠把它丢了,崔眠才不理他。
第40章40云疆风光
这日,云熙来了。如往常,还未踏进未央宫,雪球就奋力拖着两只残腿往床下爬去,崔眠不忍心,都是帮着把它抱过去放下。他就纳闷了云熙上辈子和狗结的是什么仇什么怨。
云熙进来坐下,显得心事重重。
“云熙,怎么了?”
“小眠,你能不能帮帮我?”
隔日,云疆国的国主带着他的男宠上了朝堂。
从崔眠出现在朝堂上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耳朵便灵敏捕捉到了那句云疆话里出现最高的字眼妖。
云熙紧紧拉住他的手,崔眠扫了眼朝臣,他们的朝服都有高高的毛绒的立领。从体格上比起南夏人来确实魁梧许多,五官过硬,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善流之辈。又低声同云熙道:“有我在呢,别怕。”
“嗯嗯。”云熙拉着崔眠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后云熙命人拿来了地图,摊在众人面前,与他们讨论着什么。崔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是静静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有的人很激动,眉飞色舞;有的人好像犹豫不决,皱着眉头;有的人也同他一样静静听着……再反看云熙,长的不知道比他们柔情多少,说起话来也从容不迫,神形间终究是有一国之主的威严在。
讨论到了一定阶段,云熙对崔眠说了句云疆话,崔眠就等着呢,按云熙的吩咐伸出食指,指向了图上云熙叫他认的那个字。
这一指,满堂皆静,就好像大局已定一般。
下了朝堂,崔眠问:
“云熙,那些老顽固同意给你的父皇母后迁皇陵了?”
计划中是云熙带他上朝,介绍他是南夏有名的风水师,且雪神还托梦给崔眠说云疆先皇的皇陵该迁去别处。
“当然,我们云疆人很相信雪神的。崔眠,谢谢你。”云熙露出虎牙,笑地真诚。
“小事小事,不言谢。”
崔眠心想这下云疆的先皇和皇后终于能去到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安息了。云熙想敬点孝还要如此大周折,越发觉得那些老臣可恶,他这个国主当的真是苦啊。
待在这个只能和云熙说话的皇宫,难闻窗外事。崔眠怎么会知道他那纤纤一指,云疆旁的一个小国就没了。
此事也在南夏引起了动荡,上到朝廷高官,下到黎民百姓,无不议论纷纷。
“边越一天的时间就消失了,听说屠得没有一块不染血的干净地。”
“都说珍妃是祸国妖后,没想到他崔眠也是,男人竟也有这样的本事!”
“这叫本事?分明是男版妲己,蛊惑君王。那只手哪天指到南夏来,你就知道怕喽。”
“只求他还有点良心吧。”
……
御史府
雨洛看着伏案读了好几个时辰的文君,那迂迂回回的符号,换他看早就睡着了。
从崔眠走的那日,文君就开始学习云疆文,说是终有一天会用上的。
“文君兄,崔公子的事……你听说了。”
“嗯。”手头的书又翻过一页。
“文君兄,你怎么看?”
“我信他。”
“学士大人,美丽是罪过吗?”当日一问犹响于耳边,让文君的心丝丝抽疼起来。崔眠定是被利用了,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个单纯无辜的小质子,恐怕从离开南夏的那一刻起,就亮出了獠牙。心里更是担心崔眠的安危。
南夏皇城
边越被夺,云疆的版图又扩大了,和南夏的接壤多出了千里。
麻雀之子,弱鸡,蝼蚁……难道南夏先祖打下的江山就要亡在他祁佑手里?当个亡国之君,他祁佑绝不允许。祁佑扔掉手中的朱笔,扶着额,头又痛了起来。
清风:“皇上,可要再把浪神医请来?”
“不必。召御史大人来。”
“等等,这事不用你去。朕让让你查那细作的事,查的如何?”
清风和他的暗影们查来查去,发现和万央倒没有多大关系,所有线索都指向北国,云疆。
“皇上,云疆内有个江湖间谍组织叫‘一窝蜂’,创立之人叫‘蜂主’,清风认为有很大嫌疑,且很可能潜伏在南夏已久。”
“严加监控和排查,有可疑人等当场拿下。”
“是。”
御书房
祁佑侧卧榻上,面着墙,看着被烛光投照过来的文君的影子。
文君强打神,撑着困意,批着奏折。
君王用红批,臣子用蓝批。
“皇上,城的河口决堤了。”
“调东一支兵力协助地方官员修堤赈灾。”
“皇上,元侍郎儿子娶媳妇了。”
祁佑撇嘴,芝麻点事都要通知他,“说朕抱恙,礼金送到,祝百年好合。”
“皇上,裴尚书参掌国御史代笔批章,视君王如傀儡,奸佞当诛。”
祁佑眉稍微挑,“革职。”
“皇上,江南一带……”
“文爱卿不必再过问朕的意见了,你看着批就是了。”
文君批着批着,不知不觉竟趴在奏折堆里睡着了。祁佑过去拿掉他的笔,给他披件衣服,却把人吵醒了。
文君当即谢罪,“皇上,臣疏忽了。”
“有劳文爱卿了。夜已深,是该就寝了。爱卿不嫌弃,不如在皇宫里暂歇一宿?”
文君微微拧眉,说他架空了皇帝,说他同皇上有僭越君臣之礼的言论流传甚广,他心知肚明。怎么还敢住下,惹人非议。
文君所有的细微神色变化,祁佑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文君又要推辞了。
“谢皇上,微臣还是习惯回自己府上歇着好。”
“那朕送你。”
“皇上您头痛不适,微臣自己走便可。”
“无妨。”
于是祁佑穿上衣服,送文君到宫门口。夜里的风大,且寒。
“咳咳咳”




请君入眠 分卷阅读54
“皇上。”文君拿手去轻拍祁佑的后背。
祁佑被风一吹,头更疼了,又晕,只得倚在宫墙边,
“文爱卿,你说朕哪天挂了,皇帝给你做?”
文君跪下,俯首扣地,“皇上,万万不可。”
祁佑看着文君头上的官帽,心想:他从佑王变成了皇上;他从一介书生到一朝权臣。他为他铺登基路,为他重振朝纲,为他鞍前马后。想来文君为他做了这么多,真的是为他吗?
不就是唯恐他动了那个小官罢了。
祁佑黯淡苦笑,他真是想让世人看看,他何苦提防这个奸臣。这个人不求名,不图利,不贪财,不慕权。他是这天底下最不屑于他的皇位的人。因为在他的心里有更重要的东西啊……
“朕说笑的,吓着爱卿了。”
“微臣惶恐。”
“朕就不送爱卿了,文爱卿自己走吧。”
“是,皇上您珍重,微臣先告退了。”
祁佑加大了右手扶墙的力度,头疼……可左手却是放了到胸口的位置。
云疆
被押在大牢里的边越国主越狱了,竟一路杀到未央宫来。
崔眠直愣愣得看着那莽夫一把大刀要劈下来,也忘记躲,瞳孔放大,再放大……
目之所及,那个人还举着刀,下一秒脑袋却飞了出去,代之的是站在其身后云熙的脑袋。那人脖子断口冲出了血柱,血,溅到了云熙的脸上。
“云熙,这是什么情况?”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刚才对他怒目圆睁的人,脑袋就这样没了。崔眠惊骇,又不自主地去看那具尸体,还站着呢,断口停止了喷血,变成了泉涌状,染红了上半身。
云熙表情厌恶地扔掉刀,走过来时已经面目平和,
“崔眠,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你脸上有血。”
“无妨。”
“云熙,他是谁?”
“一个从牢里跑出来疯魔了的犯人。”
“哦。云熙……我从来不知道你力气能有这么大……”也从来不知道他下手能那么狠。
云熙双手搭在崔眠肩上,那神情就像是经历过什么大难劫后余生一般,
“崔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云熙……”
云熙让人抬走了尸体,又命人洗了未央宫的地板,也是过了好些日子,崔眠那颗余悸的心才平复下来。
在云疆的生活无趣,没有乐子,崔眠也会自己找乐子。
皇宫后有一片围起来的皇家山林,建有花园楼阁,亭台水榭等。春来回暖后,冰雪解冻,一条小河淙淙流着。于此,崔眠给自己找的乐子就是钓鱼,从前不喜欢的事,如今成了他的一大爱好。
不是那种挂好饵料,一杆子甩下去的钓鱼,而是学会了享受垂钓的过程,享受那份真真切切的等待。等待的时候崔眠可以胡思乱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四下寂寥,崔眠盯着那纹丝不动的静谧鱼线,
“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的声音,他的咬字,他的语气……
彼时怀若谷里文君说的那些让他没了耐心的话,如今竟无比清晰分明起来。
这一钓,就是钓走了一个下午的光阴。太阳要落山了,崔眠拉起鱼线,好最后一条鱼。
他一边哼起了小曲,提着他的鱼篓,要回未央宫。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
崔眠本想悠闲晃荡回去,一着不留神走错了路,越走越错,七弯八绕便到了一扇黑漆大门前,门上有鎏金铜钉。门看起来很厚实,有的黑漆剥落了,显得斑驳,并不让人觉得破旧,反而更显古刹庄严。可是不见建筑的其他部分,隐见的围墙瓦楞都被周密的藤蔓遮盖住了。
这里好像是个不想被人发现的地方。
门上用朱砂写的醒目云疆字难道是“禁”?崔眠觉得蹊跷,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门开了。
崔眠一瞧,同云疆皇宫内的其他殿宇是一样的,夕阳照下,给这里铎上一层金光。心疑这或许是座宫殿,可门口却没有挂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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