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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曦瑾
这倒是让苏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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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郁闷,到底这属于什么情况呢。
难不成厨娘不知他是个男子?看不出来?
没有抬头看过?岑府的礼数真是到位啊。苏绵延心生感慨,到底是大户人家。
苏绵延坐在屋内,望着院中,心中杂七杂八的念头翻涌而上,充斥在脑中。
正是胡思乱想打发时间,岑怀瑾脚步重重的迈进屋内,冷笑道:“你妹子当真是奇人,既是没出过门的大家小姐,却能让人苦寻不到,善于躲避,当真是天才。”
苏绵延惊回了神思,赔笑道:“我妹子自幼循规蹈矩不曾出过门,天真懵懂,并不懂这些事情...”
“哦?”岑怀瑾挑眉笑了:“如若你妹子像你说的那样乖巧,怎么会懂得这些古怪心思?你莫不是要说,你妹子身边跟着了个顶厉害的人物,为她所用。还是说,你妹子没进岑府门,便给了我一顶绿帽子?”
苏绵延不敢再乱说话了,唯恐李公子的事情真的被盘问出去,心内更是惶恐,不要被岑府知晓李公子的存在,不然绵绵的这辈子算是彻底的毁掉了。
绵绵啊绵绵,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若是你私逃能够幸福,我倒是甘愿在岑府做一辈子的人质了。
可你,唉。
第11章第11章
相处了几日之后,苏绵延发现岑怀瑾的生活实在简单,整日里除了书房便是卧房,亦或者便是夜时坐在院内,眺望星空。
岑怀瑾似乎很喜欢看星星,每天临睡前,一定要搬着椅子坐在门口,固执的保持着一个角度望向天空看许久,久到脖子酸麻才肯罢休。
每晚苏绵延拾妥当后,自觉岑怀瑾这个姿势好笑,也会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一看星星,虽然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但打发时间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常常昏昏欲睡之际,岑怀瑾才起身回屋,惊醒他一并回屋。
然后苏绵延就睡不着了。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什么念头都有了,什么担忧都在。
岑怀瑾是个怪人。苏绵延腹诽着,才不敢说出来,岑怀瑾的许多事他并不懂,也不知道怎么说。
岑怀瑾不愿意说,他自然没有什么资格去问。
第二日便再依照如此,重新往复。
苏绵延初时倒不觉得枯燥,整日里睡了吃,吃了睡,怡然自得。可时间久了睡不着了,便开始觉得心内发慌,想要找事情打发时间了。
偏偏内院只这样大,任凭他翻出花,也翻不出什么其他的事做。
若是种花种草,且不说这种事在庄内已是做烦了的,再者还有杂役,总不好抢了他的活。
苏绵延想将头发翻出花来,奈何并不具备一双巧手,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更像是一团稻草了。苏绵延索性弃之不管,闷闷不乐的坐在屋门口,定定的看着书房门。
岑怀瑾嫌弃杂役手脚粗笨,并不准杂役进书房,书房内的事情,无论大小一应琐事,都是岑怀瑾自行处理。
可眼看着眼下将近深秋,转年便是春闱,三年一次,何等重要。
岑怀瑾分身乏术,无暇在打点书房内情况,任由书房杂乱了起来。岑怀瑾性喜洁,心内不喜书房的杂乱,可又要忙于背书理策,经常苦熬至深夜。秋闱将至,岑怀瑾偶尔还要出门会友论事,研究今年课题,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岑怀瑾并没有什么时间拾,书房一日比一日乱了起来。
终于一日得闲了,岑怀瑾望着书房内的惨状急的焦头烂额,生生的憔悴了许多,见到他这个样子,苏绵延实在于心不忍了。
苏绵延站在书房门外,眺首望着屋内情况,心内揣测着,左右他无事可做,要是能为岑怀瑾分忧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吧。毕竟他入岑府后,平心而论,岑怀瑾待他不错,不曾短他吃喝,也不曾蓄意为难。若是换了旁人,新婚妻子做出这样的事,对着他这个管教不严的大舅子,破口大骂亦或者动手,他也只有忍耐了。
午饭时候,苏绵延偷偷看着岑怀瑾皱着眉头,吃的飞快,好似心内存了许多事,郁郁难平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如今很忙?”
“有事说事,没事吃饭。”岑怀瑾不耐的看着苏绵延。
“我如今闲着没事,转年便是春闱了,你自是要为了准备分身乏术,做不来其他的,你既然不放心杂役去做,我不如去书房帮你整理一二?”苏绵延憨憨的笑着。
“你要给我做书童?”
“总不好白吃白喝,无事可做。”
岑怀瑾上下打量了苏绵延,料着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冷哼一声表示同意了。
苏绵延笑得灿烂,忙不迭的加紧吃饭,唯恐误了岑怀瑾的事。
吃过午饭,岑怀瑾便带着苏绵延进了书房。
方方正正两层楼,中部是挑空的,苏绵延站在楼下抬头向上看去,不由得惊叹,浩浩翰翰,壮丽恢阔。
阳光从二楼的窗户洒进屋内,格外的温暖,脚步踩着楼梯发出暗响,苏绵延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唯恐惊扰了什么。
从楼梯上去,苏绵延不由得被震撼,贴着墙壁的全部是书架了,目视所及,都是书卷。
苏绵延震撼于书房内部的浩瀚藏书,想要表示惊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只能跟着岑怀瑾的脚步,听着他叙述着,这里是哪位圣人的藏书,那里是哪位圣人的藏书。
“这里是我曾经写过的东西。”
诶?苏绵延的注意力刹那被抓了回来,望着岑怀瑾好奇的眨眼睛。
岑怀瑾并不愿再提,指着另一侧道:“那里都是二哥曾经的墨卷,部分由陛下批注。”
竟可见到当今陛下的墨宝!苏绵延几乎要咂舌了,这是多少人一辈子见都见不到的东西,何谈碰得到,难怪岑家书房如此金贵。
“对于大概的位置,你可知晓了?”岑怀瑾不放心的转头望着苏绵延问道。
苏绵延认真的点头:“你且放心,我不会扰你的。”
“姑且信你。”
岑怀瑾倨傲道,便想要回楼下去了。
苏绵延望见他走了,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书卷来看,不禁感叹出声,岑怀瑾竟可以写出这等好的句子。
岑怀瑾听闻声响,转头对着捧着书卷傻愣愣的苏绵延,道:“为何要感叹。”
“觉得你写的不错。”
“那我写的是什么意思?”
苏绵延挠头,却是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好,但说不明白哪好。
只能坦诚道:“我不太懂。”
苏绵延恍惚听见,岑怀瑾似是笑出了声音,忍不住迟疑问道:“你是在笑我?”
岑怀瑾神情如初,恍若只是他的幻听,淡淡道:“你若是有兴趣,我近年的文章诗词都在这里,你可以慢慢的品鉴一二。”
“真的吗?”苏绵延几乎要兴奋起来:“我真的可以自由出入书房了吗?”
“反正你现在的水平,连我的诗都看不懂,需要揣摩,又何谈那些古圣人的书籍。”
说的这话真不要脸。苏绵延几乎要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几句,但岑怀瑾转身走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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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说不出口。
苏绵延索性不管他,捧着书卷往外的沉浸其中。
他倒是在书中乐而忘忧了。
说起来,自从父母逝世后,苏绵延为了维持山庄运行,为了养活绵绵,不敢懈怠一点的赚钱才勉强维持家用。
初时,他什么都不懂的,一点点摸索着,保全他和绵绵安身立命的庄子。
战战兢兢的被谁都怕,不怕一无所有,只怕怎么对绵绵交代,绵绵要怎么办。他再苦再累的有什么,可绵绵要怎么过这种日子。
既然不能要绵绵过这种日子,便只能他一人辛苦,咬牙坚持强撑了。
虽说自小读了点书,并没有什么用,后来教绵绵识字略微看了些书,也记不得什么了。
什么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
所有藏在心底的念头,此刻竟然倾泻而出,他的抱负,他的雄心壮志,他的有所图谋,在这满屋的书籍中,声势浩荡的活了过来,在心底熊熊的燃烧着,叫嚣着,要一展宏图。
苏绵延努力的想将那些不应该有的念头压会心底,终究是不可能了。
苏绵延抬头望向端坐在楼下书桌前,紧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的岑怀瑾,心内不禁发出感慨,眼前那个人啊,他有着自己希望的一切,却如此真实的坐在她的眼前,让他明白他所想要的并不是那么难以得到了。
苏绵延模糊的忘记了,自己应当做的事情,沉迷于眼前所有虚妄的文字中,再也无法自拔。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总有些道理说不明白的,况且以苏绵延的性格,他也不是一定要说的清楚明白的。
苏绵延是个极其能够安于现状的人,况且对于他来说在哪都一样,前提是自家妹子不受什么损伤。
这里对于他来说倒也没什么不好,一日三餐不用自己思索要吃什么,也不用亲手做活。刚到这里时,他并未有任何不适,整日里除了发呆睡觉也没事可做,唯一的不如意,大约是身上的女装穿着并不贴合。
岑府的饭菜还是很好的,并且厨娘总会随着他的心意让他选择,倒更是如他的意了。
但苏绵延心里总觉不妥,好似无法和岑怀文交代了一般。
如何说呢,苏兄变成了苏弟夫。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一纸婚书之上男子也可成婚,女子也能奔波在外,快意潇洒。但他总觉得这样不妥,便尽量禁绵绵外出,不可同外面的女子一般放浪形骸,没有规矩。
可如今他整日里被关在了方寸院内,若不是有书籍聊以度日,真不知何以消遣,苏绵延心内有些庆幸又有些不安,如果日子长了,还要怎么过呢。
第12章第12章
夜深露重,岑怀瑾仍是枯坐在院内看着星星。
苏绵延左思右想着,心内顾虑应不应该送个毯子过去,想送又觉得会不会被觉得,是心虚故意讨好。不送又觉得不能看着岑怀瑾受冻,天渐寒,若是真的冻病了,院中来人看视,需要力遮掩的还是他。
既然这样,便干脆给岑怀瑾送出去了。
苏绵延强作自然的将毯子铺在了岑怀瑾的腿上,岑怀瑾低下头望向苏绵延,眸子中的温存暖意,惊的苏绵延想要闪躲。
“好歹盖在腿上,莫要着凉。”苏绵延干巴巴笑道。
岑怀瑾歪着头看着苏绵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仍是惊艳了苏绵延,不舍忘记便牢牢记下了。
“既然出来了,我请你看星星。”岑怀瑾大方的让出身边座椅的一半位置,待苏绵延坐稳之后,又让出了一半毯子覆在了苏绵延的腿上。
“莫要着凉。”岑怀瑾轻声道。
苏绵延莫名的涨红了脸,这话明明是他对岑怀瑾说的,怎么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这样的,这样的,让人心跳加速。
“今日在书房内,觉得如何?”岑怀瑾浅声问道。
“只觉得都是好的。”苏绵延发自肺腑的赞叹道。
“你倒是容易知足。”
“知足常乐,人生如此嘛。”苏绵延傻笑着,笑容中是藏不住的满足。
“你这么容易知足,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期盼的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期盼的,只盼着绵绵能够嫁给好人家,一辈子不用辛苦奔波受累才好。”苏绵延忍不住碎碎念着。
“什么样算作好人家?”岑怀瑾歪头看着他,挑眉笑了。
“我觉得你们岑家挺好的。”
“怎样叫做奔波受累呢?”岑怀瑾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容。
“身为女子,自然不要抛头露面,为生计所奔波。”
岑怀瑾望着苏绵延冷哼:“迂腐!”
苏绵延不敢和他争辩,自己在心底嘀咕着,怎么就迂腐了?明明自己是保守派,怎么就成了迂腐的人了呢?活生生的感觉老了数十岁。
“便因有你们这种思想守旧仍振振有词的人,才会令女子生存日益艰难,似乎做什么都不对,只能被不由分说的统统禁锢在一个模子,活成一般的样子。”
说起这些,岑怀瑾便如同打开话匣子一般,什么社稷宫闱,江山旖旎,功不抵过,全部倾泻而出。
苏绵延听的昏昏欲睡,尽力勉强着自己随声附和,不再表态。
奈何岑怀瑾说至兴头上时,一定要问苏绵延意见。
“你倒且说,女子生存艰难,有没有你这等偏见作祟?”
苏绵延顺应着说话也不对,岑怀瑾一脸的你不专心,反着说话仍是不对,岑怀瑾一脸的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也。
苏绵延几乎想要坐地打滚了,到底要怎样嘛!姓岑的你说怎样我就怎样还不行吗!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要翻脸了!
奈何岑怀瑾并不知苏绵延心里是怎样想的,跟在苏绵延身后,不依不饶的碎碎念着,苏绵延听的头皮发麻,也不敢反驳什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又不可能睡着的。
恨只恨自己嘴欠,苏绵延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一是长长记性,二是清醒一点,继续听着岑怀瑾的教导。
苏绵延默默的吞咽着哈欠,腹诽着谁让他是大爷。
第二日苏绵延醒时,岑怀瑾早已拾妥当,端坐在镜子前,认真的梳头。
苏绵延并不知昨日是怎么睡着的了,也并不在意,很是好奇的趴在榻边看着,岑怀瑾是如何拾自己的。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起床去拿早餐?”岑怀瑾从镜中见到苏绵延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微愠。
“看着你梳头也挺有趣的。”
“但你还是学不会。”岑怀瑾轻哼着。
“你叫我束发,我是会的。”苏绵延辩驳着。
“你觉得合适吗?”
苏绵延认真的想了想,傻乐了起来。
岑怀瑾不满问道:“你笑什么?”
“只是在想,若是岑兄知道此刻在岑府内的是我,会是什么表情。”
岑怀瑾的神情黯然下来,又转瞬即逝,冷哼道:“你竟然还敢想!”
“想一想嘛。”苏绵延笑呵呵的穿妥了衣裳,坐在了岑怀瑾的身边,聚会神的继续看着。
岑怀瑾被他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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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盯得几乎不会束发了,又是恼火又是不甘心,堵着一口气不说出来。
苏绵延好奇的想要戳着岑怀瑾头上的发髻,又回手来,讪讪的笑着:“这个发髻怎么是歪着束的呀?”
“你懂什么!”岑怀瑾恼火苏绵延打断了他固定头发,瞪了苏绵延一眼,道:“这是京师最新流行。”
“看着怪好玩的。”苏绵延伸出手指,忍不住要继续戳一戳。
“有什么好玩的。”伸手拍开苏绵延的手,岑怀瑾不耐烦的喝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苏绵延忙规矩的坐在旁边,再也不敢有所乱动,实在无聊就转着头四处张望着。
突然间安静下来的苏绵延让岑怀瑾不适应了,麻利的将头发梳好后,并不太情愿道:“你去洗漱吧,我去拿早餐。”
苏绵延笑容满面的重重点头,应承了下来。
岑怀瑾提着食盒回到屋内时,苏绵延已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眼睛亮亮的趴在桌子上,望着门外。
活似一只等食的小狗,岑怀瑾心内想着。
“吃饭了。”
岑怀瑾刚将食盒放置餐桌上,苏绵延便笑容灿烂,殷勤的将食盒内的吃食一一拿出,摆放在桌面上了。
色香味俱全,苏绵延满足的吸食着香气,心内忍不住反复夸赞着厨娘的好手艺,引得他好饿。
“开动啦!”苏绵延雀跃的伸出筷子,对着岑怀瑾笑着。
岑怀瑾很好的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吃相优雅的很,自行吃饭才不管苏绵延。
各自吃饭实在觉得尴尬,苏绵延忍不住想要说话,没话找话的问道:“吃完早饭,要去书房吗?”
“闭嘴。”岑怀瑾冷冷道。
“可这样吃饭着实没意思…”苏绵延咕哝着:“连两句闲话都不能说了么。”
“吃饭便是吃饭,为何还要分心说闲话。”岑怀瑾强忍着不耐问道。
“可是我在家吃饭都是这样呀。”苏绵延振振有词道:“你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给大伙听一听,一会想去做什么事,也应该叫家里人知道呀。”
岑怀瑾蹦在额头的青筋,明显的敛了起来,若无其事道:“那你想说什么?”
“厨娘的手艺当真是好。”苏绵延美滋滋的笑道。
“不然呢。”岑怀瑾冷哼道:“只要你想吃的菜系,没有她做不好的。”
“这样厉害!”苏绵延惊叹的望着岑怀瑾:“想必岑府对待他们一定很好吧。”
“你当是你的小庄子?”
“庄内不拘束的,谁有时间想吃什么,谁就去做饭了,哪里那么多规矩呢。”
“你的庄子倒是随性,没人顾着你,你竟也没学会梳头。”
“梳头…”苏绵延涨红了脸,想要争辩:“本就不是我学的事情。”
岑怀瑾斜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屋内陷入沉默,苏绵延不甘愿的絮絮的念叨着:“我家里又没有什么仆役,四房老仆整日忙着干活还自顾不暇,哪里能顾得上我呢,我自然要自力更生了。”
“苏绵绵呢?”
“自然要我照顾的。我又没钱给绵绵添置个丫鬟,一些事只好自己来,不过..”苏绵延挠着头憨憨的笑着:“绵绵也越来越大了,有些事,还是房中女眷教的。”
岑怀瑾并不想要听着苏绵延碎碎的说着自家的琐事,强忍着不耐,不去打断他,但听着苏绵延碎碎念着做着自己的事情,猛然间心生了安静的感觉。
仿佛应该如此,才有些温情家里的样子,似乎充斥着房间内的冷气,也慢慢的暖了起来。
第13章第13章
转眼秋闱已过,课题已出,准备春闱的学子们苦心的专研着许久,终是略略的放下些心了。备好了这个课题,不怕陛下殿试时会问起,也不怕春闱时再出现这个课题了。
放榜之后,岑怀瑾也忍不住长舒了口气,眉宇间有了些许笑模样。
苏绵延见他开心,自然心内舒畅,愈发勤快周到的手脚麻利,将书房打理的愈发规整,只盼着岑怀瑾的心情继续好下去。
如今岑怀瑾得了空,倒是喜欢对苏绵延传经授道,讲一讲书中典故,也算温故而知新。
苏绵延喜不生喜,每日跟在岑怀瑾身后,专心苦读。只觉得日子过得极快,转瞬间,天气已经凉透了,凉的苏绵延措手不及。
晨起时分,岑怀瑾洗漱完毕,苏绵延仍裹着棉被,苦哈哈的坐在塌上,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并不想要出被窝。
岑怀瑾穿妥早已备下的冬衣,在苏绵延面前站定,问道:“你怎么了?”
苏绵延整个人陷入了岑怀瑾的阴影当中,不得已的抬头望向他,颇有几分委屈:“我并没有什么过季的冬装,如今穿的衣裳太单薄了,实在不愿意出门,虽是几步路而已。”
岑怀瑾伸手拍了苏绵延的额头:“我当做是什么大事,你自去开了仓房,寻府内早已备下的衣裳便是了。”
苏绵延并不甘愿出门,但既然岑怀瑾说了,也只好去一趟了。眼见着岑怀瑾已去了书房,苏绵延握住了岑怀瑾给的钥匙,狠狠心裹住了棉被嗖嗖的几步跑了过去。
打开门后,苏绵延目不转睛的望着几乎堆积成山的箱子,默默侧叹了口气,原来他送来的绵绵的嫁妆,主要都在这里了。
苏绵延随手打开箱子,一一翻着,他也并不能都记得清,哪口箱子里是什么了。
原本他想着绵绵毕竟是新嫁娘,衣裳置办的格外花哨招摇,苏绵延想要穿上他备给绵绵的冬装,无一例外,都是不合身的穿不上。
苏绵延沮丧的想着,他备下的自己都穿不了,何况岑府备下的呢。
然而岑府内备下的女装,苏绵延竟可以穿的妥当,虽是不明白为何,心内仍是庆幸。
苏绵延挑了两套,颜色并不过于鲜艳俏丽,甚至黯淡的衣裳,准备以此度日了。
毕竟是绵绵的东西,不要动的太多了,绵绵回来后还是要过日子的。
苏绵延谨慎的将所有的东西归于远处,一一落锁,格外小心注意。
晚饭过后,二人各自挑灯苦读,苏绵延仍是不能清楚明白的分辨词句含义,只得用心的一点点琢磨着。
岑怀瑾偶尔抬头,看着苏绵延皱紧闷头,苦苦思索着,想要淡然一笑又若有所思的沉下眼眸。
“夜已深了,要睡了。”岑怀瑾冷淡的声音,惊回了苏绵延的思绪,忙道:“是了,那睡吧。”
苏绵延走到床边,想要搬被子去榻上睡,心内仍是在琢磨着刚才那个字的含义。
论起来,一字之差,含义竟可相差万里,真是微妙。
岑怀瑾若无其事的看了刚才苏绵延看的书,颇为赞赏的想着,进步也算是飞快了。
苏绵延嘴中反复的念叨着正在思索的字,搬被子的动作倒好似忘记了,站在床边努力的想着。
“天气日渐冷了,要不你我同床而卧,还能暖和些许。”
听着岑怀瑾的提议,苏绵延毫无异议的雀跃道:“好呀。”
回答的太快了,超乎了岑怀瑾的想象,不禁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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