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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曦瑾
岑怀瑾凶狠的等着苏绵绵,丝毫不肯退让。
“姓岑的,你想干什么?”苏绵绵毫不气弱的凶回去。
“关你什么事?拖油瓶。”
“嘿呦喂,底气挺足啊。”苏绵绵趾高气扬道:“我告诉你,我们苏家不是没有人了,还有我苏绵绵在呢!”
岑怀瑾淡淡的扫视了苏绵绵一眼,苏绵绵很清楚的看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顿时火冒三丈,是真不拿自己这个小姑子当回事?
嘿呦喂,我这暴脾气…
还想不想进他苏家门了?姓岑的苦心做了这么多事,难不成还是自家不争气的哥哥进别人家门?
苏绵绵越想越没用底气,自家大哥什么样子,她实在清楚的很。
若是说最好捏的是包子,那么苏绵延一定是灌汤包,不用捏晃一晃都发现很软。
“绵绵。”苏绵延不想再听下了,轻声道:“不要再说了。”
“绵延!”苏绵绵嘟嘴,表示心内不悦。
苏绵延只做未见,对岑怀瑾郑重道:“如今绵绵回来了,我自应带她回家去了,不好继续在岑府内。庄契等契约,已经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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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岑公子,虽是算不上什么敬意,但也请岑公子看在已倾尽所有的份上,高抬贵手。绵延感激不尽。”
“苏绵延...”岑怀瑾难以遏制心内悲凉:“你怎么能这么狠呢。”
再不管岑怀瑾是何种情形,苏绵延狠着心,牵着苏绵延走出了屋门。
屋门关合,岑怀瑾绝望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哭呢。
越是心烦,越是乱,苏绵延用力的推着二门,并不能够推开。
有心想要高声喊外边的仆役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又不好打死张扬,偏生这内院的墙又高,连爬也爬不出去。
二门落锁了,他们出不去了。
苏绵延茫然的转头看向绵绵,他应该是去质问岑怀瑾的,但并没有什么勇气了。
岑怀瑾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如何能装作没有看见。
可到底算什么呢。
有心想要喊岑怀瑾出来看看,又是不好意思,实在被逼无法,轻敲了两声门,苏绵延并未听到屋内的回应。
索性边继续轻敲着,继续等下去了。
到底是冬日,屋外尚冷,苏绵绵冻得不住的跺脚,问苏绵延道:“要不咱们进去?”
既然如此,苏绵延抖着胆子推门而入,见到岑怀瑾端坐桌前,一杯接一杯的自饮自酌。
“天气这样冷,总归要喝两杯酒暖暖身子的。”岑怀瑾说着话,又自斟自酌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绵延想要劝阻,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嘴里反复念叨着:“你醉了。”
“半亩池塘半阑珊...”岑怀瑾沉吟了许久,苏绵延不自觉的听下去,却听见岑怀瑾喟叹着:“总归意兴阑珊。”
“岑怀瑾,你不要喝了。”苏绵延上前抢过了岑怀瑾手中的酒杯,被人拽住了手腕,目光炯炯咄咄逼问着。
“苏绵延,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一定要握在手里,放在身边的吗?”
“我……我……”苏绵延不知所措的回答的磕磕巴巴:“我没想要什么……”
“那你问我,我想要什么。”
“什么?”苏绵延有些没有绕过来逻辑。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岑怀瑾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绵延的眼睛,回答的字字清晰,坚定不移。
“你,你喝多了。”苏绵延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努力的避开他的眼神。
“你总有想要的吧,你说出来我满足你。”岑怀瑾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倨傲样子。
看着他这样,苏绵延莫名失掉了耐性:“算了,我真没什么好要的。”
岑怀瑾有些慌了,看着苏绵延自顾自的拾着自己的东西,虽底气不足,仍旧佯作无事的喊道:“是人都有想要的,你怎么会没有?”
“没有。”苏绵延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不是一直遗憾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吗?求我啊,求我我就和二哥说一声,保管你过举!”
“岑怀瑾!”苏绵延怒喝着,打断了岑怀瑾的话语,岑怀瑾刹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苏绵延….”
“我要的,你给不了。”苏绵延失去了拾东西的耐性,将手中东西摔落,走至岑怀瑾面前,一字一顿道。
“那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苏绵延不想理他,大步的奔着门口,想要推门离去。
“苏绵延!你倒是说啊!”岑怀瑾气急,站在门内吼着。
苏绵延听着岑怀瑾在身后扯着嗓子喊着,再没有一点保持着的文人风度,他是该咧嘴笑的。
岑怀瑾躺在床上,望着屋子内,总觉得心里空空荡荡,屋内似乎瞬间到了另一个季节,让他五脏六腑都觉寒冷,任凭几床被子都暖不过来了。
好似他这个人已经冻住了。
时间似乎卡在了苏绵延走的那日,记忆卡在了他转身毫无留恋的时候。
他走的坚决,毫无留恋。
明明在苏绵延住进来之前,这屋子本就是这些东西,就他一个人在内院,在屋内住着。可现如今怎么觉得这样空旷的难以忍受。
岑怀瑾捂着眼睛,努力克制着心中奔流的情绪,不想表达出声。
苏绵延真的不要自己了。
自己真的把他欺负走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苏绵延,成亲那日,他有多激动,有多开心。自小到大,他从未有过如此失态。
进入新房前,他反复深吸着气,唯恐太过迫切,露出破绽,被苏绵延发现了。
他努力的装作镇定,保持着若无其事,可心内的滔天骇浪早已将他吞噬干净,所有的理智,情绪,全部的消失跆尽。
他只是想着,若是苏绵延一直在他的身边便足够了,就好了。
他只想要他。
第23章第23章
被气得发疯的苏绵延到底是想了办法出了内院,气势汹汹的跟着习惯一路狂奔,连累着苏绵绵在身后小跑的跟着。
他再也不想要见岑怀瑾了,苏绵延下定了决心,回过神来又有些惶恐,如今他该带绵绵去哪里落脚呢。
心中悲凉的抬起眼眸,已到了庄子门前。苏绵绵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绵延,你走这么快干嘛?”
毕竟曾是自己的庄子,他岑怀瑾不仁,那他苏绵延也要不义了!
苏绵延并不理会自家妹子,义愤填膺的带着几分慷慨赴死的激昂,大步向院中迈进。
这要吓坏了苏绵绵,唯恐他生出什么意外,顾不得自己跑不动了,继续飞奔的跟了上去。
倒是还好,算岑怀瑾有良心,或许并不知他们兄妹脸大的回庄内混吃混喝了吧。
苏绵延自嘲的笑了,得过且过的日子本该很好的,如今地契庄契杂七杂八的都在岑怀瑾的手上,他却没有来撵人,是不是算得好人了。苏绵延望着月亮,傻乎乎的咧嘴笑了,心内说不出的犹豫彷徨。
怎么短短的半年,竟会有如此多的变故呢。
苏绵延想不明白,也不想要再想明白了,整日里对着窗户看着屋外,或者坐在院内仰望天空,话愈发的少了。
“岑怀文遣人来送话,请你镇中酒楼一聚。”忠叔忧心忡忡的递过信封。
说起来,这短短不到半年,变故实在太多,他上了年纪,实在经不起这么折腾吓唬的。
庄子突然变成了岑家的,又突然变回了苏家的,变来变去的,他老了,实在跟不上。
明明该是桩好姻缘的,怎么,唉,他老了,别再提这事了。
岑怀文怎么回来了。
苏绵延心烦心乱的接过来了,岑怀文的字一如书卷当中好看,倒是勾起了苏绵延其他的许多记忆,在脑海中交杂不停。
“绵绵你怎么想呢。”
苏绵延不想再被脑海中闪过的种种片段所打扰,想要听听绵绵的话,清一清脑袋。
“我能怎么想,只问你想去赴约吗。”
苏绵延陷入了迟疑,若说不想,他实在很想痛骂岑家疼弟弟都没有了底线的二位兄长,可若是想,又要怎样的厚着脸皮。
“可我…”苏绵延迟疑道:“你觉得见好还是不见好。”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认为了不得的,不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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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书,我既认为算不得什么,你也不要去了。”
“那我还是去吧。”苏绵绵的话几乎是点醒了苏绵延一般,他倒是忘了这件正事。
“可你若是去了,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苏绵延犹豫道:“毕竟…毕竟…还是去吧。”
苏绵绵无可奈何的耸一耸肩:“话我都和你说了,怎么决定你看着办吧。”
苏绵延下定决心,准备要去赴约了。
临行前,苏绵绵欲言又止,然后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回了屋中,让他心里很是忐忑。
虽说他是年长,但苏绵绵古灵怪,很多事都是两人一起拿主意,骤然失了一个人拿主意,他实在手足无措的很。
可想着如若不去,心内莫名的觉得空了一块,任凭是再做其他什么事都补不上了。
茶香满鼻,一间雅室。
苏绵延推开门,门内坐着岑怀文和另一名男子,同岑怀瑾长相颇为相似,看起来脾气不好很不好惹。苏绵延不敢停顿过久多打量,忙关合了门,走过来落了座。
“许久未见了。”岑怀文温和的笑着,端起茶壶向他的杯子中添水,苏绵延忙举起杯子,岑怀文笑笑。
“许久未见。”
“距离成亲至今,已经三月有余了吧。”
“是的。”
“眼见年关将近,我们...”岑怀文身边的中年男子,不满的偷偷用手指戳了戳岑怀文,岑怀文不着痕迹的躲开自家大哥继续用力的戳着,了然的笑了,道:“这位是岑怀威,咱家大哥。”
岑怀威望着苏绵延呲牙一笑,以示友好,苏绵延忙点头示好。
“你也该叫一声大哥的。”
岑怀文意味深长的笑着,笑的苏绵延坐立不安,格外不舒服,总觉得话里有话。勉强咧嘴一笑,算是知道了,也算是见过了。
反倒是岑怀武不住的咧嘴傻笑,带着莫名的跃跃欲试。
岑怀文站起身来,端起茶壶,在苏绵延面前的茶杯中斟满了水,继续道:“其实你们早该见一面的,毕竟怀瑾成亲时,大哥也是在的,但你没在。”
苏绵延莫名涨红了脸,垂低头不想说话。
“其实,想必你也可以猜到,我们兄弟二人,是为了怀瑾的是特意赶回来的。”
本已端起的水杯,莫名的觉得滚烫无法端稳,苏绵延索性放下茶杯,语气低沉:“若此事两位兄长是不知情的,苏某该道歉。若两位兄长是知情的,那你们欠苏某一句道歉。”
“抱歉。”岑怀威语气沉重道:“虽说你可能会生气,但这是你应当的反应,我们应该承受,并不该欺瞒着你。”
苏绵延震惊的抬头望向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们从开始时,便知我弟娶的是个男人。”岑怀文和岑怀威互相对视下,苦笑着继续道:“我们宠溺他,自然对他的要求无所不应。”
苏绵延恍若被雷击一般,几乎要说不出话了,思绪也停止了。
“竟然……”
“的确如此。”岑怀文苦笑着:“我们兄弟二人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实在是多有得罪。”
“荒唐……”
“的确是荒唐,但为人兄长之心,还请苏兄见谅。”
“我要如何见谅?”苏绵延悲凉的笑了起来:“体谅你们担忧弱弟的急迫,便能感同身受的原谅?”
“自是不敢请求苏兄的原谅,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担忧绵绵三月有余,唯恐她行差踏错有所差池,还是怨恨自己行差错步,乱了心事?”
“若你心里真的有他一二,不如给他个机会怎样。”岑怀文恳切道:“他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我们替他向你道歉。”
“何其荒唐……”苏绵延低声的笑了起来:“将心比心,你们怎么不体谅一个兄长,担忧不知在哪的妹子的心情呢?”
“论起来,却是我们不对。”岑怀文低声致歉道:“理应道歉。”
苏绵延悲凉的笑了起来,眼中泛出了泪花:“岑兄这句道歉说的好简单。”
“他小时父母便已逝去,他由我兄弟二人拉扯长大。他小时,我考取进士入朝为官,长兄做些小生意忙忙碌碌,兄弟三人经常分居两处,他颠沛流离在我们兄弟二人之间,自他长大之后,便固执的不肯再与我们一同居住,我们常觉对弱弟有所亏欠,对于他的要求力所能及的给予满足。”岑怀文轻叹一声,郑重的看着苏绵延继续道:“他自小便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们皆是男子,常有聚少离多,更不懂如何亲昵的表达感情,虽说长嫂如母,到底男女有别,兼之不够亲厚,所以便是有苦难言。”
“虽是不奢求你的原谅,到底还是想请你知晓。”岑怀威见苏绵延脸色愈发不好,忙补充道。
“实不相瞒,便是你妹子私逃的事……”岑怀文咬咬牙,索性和盘托出了。
面对岑怀威拉着岑怀文想要制止的欲言又止,苏绵延恍然大悟,难怪未曾出过远门的妹子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苏绵延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来,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
“如若你有什么所缺的,不妨对我们讲。”岑怀文急切道:“我们兄弟二人愿意尽我们所能补偿你的。”
苏绵延停住脚步,惨淡的笑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现在这种日子已经很好了,恢复到了从前一般,再无一点忧虑烦恼,偷得浮生半日闲,绵绵吵着闹着,多好。
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太远了,远的像是天上的星星,本不应知晓。
苏绵延的脚步仓皇,似乎并不知该逃向何处,可仍要奔走相顾。
第24章第24章
不管怎么样,即便要走,也要回去拾好了行李再走不是。
自己的东西扔在了岑府算是什么事呢,不然如今在庄内,实在是短东西用。苏绵延停留在岑府门前许久,再三犹豫之下,苏绵延下定了决心,终于说服了自己。
他不敢承认的事,内心中叫嚣的贪婪,想要再见一面。
苏绵延推开门便看见岑怀瑾趴在桌上,半醉眼迷离,仍是不停的灌着酒喝。
嘴里反复咕哝着,少年不知愁,醉倚斜楼,仍笑人生无忧。
一点夕阳西斜,权作云游四海,天地看遍。
而将山花烂漫,与君共游。
“与君同游...”岑怀瑾醉眼朦胧的望见了站在门口的苏绵延,撑着身子坐直,人畜无害般的笑了起来:“你回来了。”
“你喝酒了。”苏绵延语气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我是喝酒了,同你有什么关系?”岑怀瑾醉眼朦胧的望着苏绵延,神情中是说不出的诱惑:“而将山花烂漫,与君同游...”
苏绵延烦躁的用力吞咽了口水,道:“你念着这种打油诗做什么?”
“你为何要管我?”岑怀瑾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媚眼如丝继续道:“还是你喜欢我?”
“岑怀瑾!”
“苏绵延,不喜欢我,你回来干嘛呢。”
似是心事被人拆穿一般,苏绵延的脸瞬间红透,仍是不服输的咕哝着:“我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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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那你回来干嘛。”岑怀瑾似是而非的配合着问下去。
“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
“这里有什么是你的吗?”岑怀瑾突然站起身来,不自觉的踉跄了几步,双臂向前挥舞着吼道:“你是我的!”
“岑怀瑾。”苏绵延气笑了:“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哪怕是一纸婚书之上,也不是我的名字,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并没有任何瓜葛。何况没有人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那又如何?”岑怀瑾红了眼眶,声声急切:“至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
“你还敢说!”苏绵延终究控制不住情绪,喊出声音:“你敢承认,你心底所有的念头吗!”
“我为何不敢承认?我岑怀瑾从始至终,只要得到你苏绵延。”岑怀瑾放轻了声音,放缓了语调,目不转睛的望着苏绵延,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苏绵延闪躲着不想要看他,道:“可你骗了我。”
“我知道,此事是我不对。”
岑怀瑾的恳切,让苏绵延心慌意乱了,想要推开岑怀瑾想要拉住他的手,终究是有些舍不得。
“你骗了我。”
“骗我你确实不对。”岑怀瑾紧紧拉住了苏绵延的手腕,几乎要哭出声音一般的勉力控制着自己:“自小,二哥便说我不同于常人,似乎没情没意,冷血无情,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动容,偏生有着自己的想法,任凭是谁也无法说动我。”
“岑怀瑾...”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我做的不对,但是,但是绵延你知道吗?我不敢想,若是我不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你,你知道思之如狂的滋味吗?我只要想着你同别人在一起,便再也受不了。”岑怀瑾无法再控制情绪,任凭眼泪滚落,努力的想要表达仍是情绪激动的词不达意。
“你应当是一个君子。”苏绵延控制不住语气中难掩的失望叹息。
“我是一个君子,可是君子也是人啊。”岑怀瑾几近哀求的语气,望着苏绵延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祈求:“只要是人,都会有想要得到的,而你正是我的寤寐思服。”
“所以你骗我。”苏绵延心内厌烦了,语气平静的叙述着,神情平淡了起来。
“是我错,是我错,可绵延你听我解释可好。”
“我不想再听,你且安心准备明年春闱,一切以后再说。”面对岑怀瑾的哀求,苏绵延突然心生疲累,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转身想要离开了。
“转年的春闱,我本就不欲参加的,不过是紧张给你看的。”望着苏绵延毫不恋栈,转身离去的背影,岑怀瑾暴怒了起来。
“给我看?”苏绵延回过头,望着岑怀瑾不禁冷笑:“给我看什么呢?岑怀瑾你何必说的这么清楚明白,让我知道你是如何骗我的?岑怀瑾,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绵延,我不是这个意思…”岑怀瑾自觉失言,急切的拉住了苏绵延的手腕,想要挽留,并不愿苏绵延走。
苏绵延毫不留情的甩开,厉声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绵延,绵延,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只要,只要你别走…”
“快过年了,我在这里算得了什么呢。”
苏绵延这话说的悲凉极了,凉的岑怀瑾不敢伸手触碰他,唯恐碰到手边的温度也是凉的。
眼泪滚落眼眶,岑怀瑾伸出手想要为苏绵延擦拭,可近在咫尺了,却不敢触碰了。
岑怀瑾的手停留在苏绵延的眼前,苏绵延似乎无动于衷,任凭眼泪滚落,低声道:“岑怀瑾,你这是何必呢。”
“绵延…”
“我只希望,你能和绵绵和离,给岑府,给苏家一个体面。”
“绵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应允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一直搞错了。”苏绵延直视着岑怀瑾,道:“其实你没多喜欢我。”
岑怀瑾突然心酸的难以遏制,他突然明白了苏绵延此刻的心情,突然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境遇。
“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绵绵,你只是喜欢从别人身上剥夺东西的自己。”
“绵延,绵延...”岑怀瑾近乎哀求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那你是怎样的?”苏绵延努力的控制着泪眼朦胧,保持着冷静:“我所有的,你都想要剥夺,你是什么样的?”
“庄子我不要了,我还给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岑怀瑾伸手拽住苏绵延的衣角,眼眶氤氲,神情卑微而又委屈的恳求道:“只要你不走,你要什么都可以。”
“你喝多了。”苏绵延控制不住涌上心头的心酸,想要掰开岑怀瑾的手,敷衍道:“你先睡吧。”
“我不会松开。”岑怀瑾固执的不肯松手,任凭苏绵延掰开了一个手指,掰向下一个的时候,再固执的握住另一根。
这样下去,他永远没有掰开岑怀瑾的手的时候,苏绵延有些头疼,胸膛里有遏制不住的愤怒想要呐喊。
“岑怀瑾,松手。”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岑怀瑾哭的哽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你要什么都可以,不要走好不好。”
“那……那你先把我的庄子还给我。”苏绵延试探的语气,已经做好了被拒绝被侮辱的准备,却不想岑怀瑾没有丝毫犹豫,脆生生的答应了下来。
“只要是你想要的,绵延,我都给你。以后我听你的话,再不惹你生气,再不让你受委屈,绵延,你且信我可好。”
苏绵延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的信誓旦旦的人,他到底要什么呢。
明明最初都是他一件件从这里拿走的,为何现在没有了丝毫犹豫的又要还回来呢。
看着眼前人,苏绵延只觉陌生,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样,没有丝毫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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