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胡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你二叔还没给退房?”胖子唏嘘,“真是最后的善良。”
吴邪抬起脚,走进房间里,视线一一掠过那些摆设。他坐在床上,心道闷油瓶真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即使住在外地,这些模式依然雷打不动。
胖子站在门口,像是认真地建议道:“你要是今晚想睡这间……随便你。”
吴邪从床上站起,走去关上这间房的窗户以落灰,然后潇潇洒洒地说:“我不替他拾房间。等把小哥捞出来,让他自己来拾。”
胖子想了想,“也对,天真你不行。家里的房间一般都是小哥帮你拾,你家务能力都快废了。”
“所以,包裹的地址为什么会是这里?”吴邪转身问。
第3章狼人请选择要杀谁
“小哥是不是想送你个礼物?”胖子一板一眼地分析道:“你俩有没有什么即将到来的纪念日啥的?要给你送礼物,又怕你嫌他败家,所以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相当于把那只建盏送到你手里。”
吴邪摆摆手,便说你可劲儿扯去。对方送礼向来都是很直接的,如果是周年纪念那就是周年纪念,绝不提前或延后,正如其人一般,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建盏是为了何事?张起灵没有理由以那样间接的方式与他们接触,何况人还困在下面,没电没信号,怎么可能办成买入古玩的操纵?吴邪握紧拳心,道:“另有其人。只不过,我猜测建盏这货物本身并非是对方想要的,件地址填成小哥的房间,多半是故意为之,因为这人很明白,这间屋是不会有人回来了。”
如果那人明白张起灵与他们的关系,然后使用这个地址包裹,那么其用心更加不可测了。
胖子点点头,说:“这事目前我们查不出来的,还有正事,你要去看看这里剩下的那些狼人吗?”
他们打探到的是,焦老板的大部分人手离开了五楼,留下的一部分由一个叫萨沙的男人来管事。吴邪看了看窗外,暮霭沉沉,空中飞过归巢的鸟群,是一个适合吃晚饭的时候,适合餐厅偶遇。
他们在一楼的大堂用餐,点了土楼里的特色菜。服务员上菜效率很高,那几个伙计吃得贼快,抹嘴便回房,吴邪和胖子细嚼慢咽,一小时仅消灭掉两份菜面糊。
胖子装模做样翻着菜单,又点了个份土笋冻当作饭后甜点。端上来的时候,胖子努嘴,示意吴邪看右侧的那桌。那桌来了客人,离他们很近。
那些人先是等中间的一个男人坐下,才全部落座,一眼就可看出他们围绕的中心是谁。吴邪一边暗中打量,一边把自己面前的土笋冻推给胖子,“我不吃这个,你来。”
那桌的人很安静,萨沙看着意外地年轻,穿着灰色风衣,但眉眼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阴沉,就连点菜也只是指几下菜单,同行的人便立刻会意。胖子把土笋冻推了回去,道:“这怎么行,不能挑食,快吃。”同时用食指关节敲了敲瓷碗,节奏的意思是:不说话?
桌上,那个碗再次被推过去,吴邪道:“不行,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全是虫子,下不了嘴。”并且轻敲:再等等。
吴邪佯装拒绝吃菜,大幅度猛摇头,视线自然地转向右方,一眼看到那一桌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萨沙伸出手臂去夹菜,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铜钱。吴邪心底划过一丝模糊的熟悉感,将脸转回原位,对胖子道:“这道菜这么奇怪,你知道它的制作工艺来自于什么背景吗?”
胖子皱眉,“不清楚。”
吴邪不再问话,舀了汤来慢慢喝。十多分钟后,萨沙他们吃完结账,离开餐桌,然而并不是上楼的方向,萨沙竟是像要走出大门的样子。吴邪立刻放下手里的勺,对胖子低语:“跟过去?”
胖子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一脚迈出木凳,“你啊,真是小哥惯出来的。高蛋白,营养好,你居然真的不吃,以前在外面咱什么没吃过?”说罢抄起瓷碗,一口气下肚。
“小哥在家里给我补营养,又不会让我吃虫子。”吴邪回了一句,飞快地把钱交给服务员买单,接着目光牢牢锁定萨沙远去的身影。
萨沙走向大门方向,脚步一拐,去了柜台。吴邪和胖子顺着木楼梯往上爬了半层,在护栏边俯下身,将下方的景象全部于眼中。萨沙站在那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柜台后的服务生便把一个快递包裹交给了他。
*
黑瞎子按了按手机,终于没电了。广告果然并非吹嘘,说能待机一个月,就待机一个月,连一天都不会多。
他和张起灵已调整了气息吐纳,把耗氧率降至最低。每开口说一句话,都显得奢侈。这个空腔里的氧气,预计两小时内就会耗尽,得尽快找出下个归处。
张起灵在黑暗中蹲身摸索墙壁,找到了最后一套标记:顺流而行。
“顺着水流游下去。”张起灵开口道。
黑瞎子听到对方说这话,该是找到门路了。但是黑瞎子没有照做,而是抬脚踩了踩,地上太多的螺蛳了,之前他们在空腔里也没见过此等数量,足以爆炒十大盆。他缓缓道:“螺蛳越来越多,不正常,它们应该在躲避水里的东西。你确定要下水?”
之前手机还有电的时候,黑瞎子打了光照进水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并不是说他眼睛的问题,而是的确空无一物。无形的成分,肉眼看不到,却逼得一大堆软体动物上岸。张起灵在掌心割了一道,放了一点血实验。
黑眼镜见状,赶在他动真格之前道:“不用。”
张起灵回手,见黑瞎子从内袋里掏出一瓶500毫升的维他柠檬茶。
瓶子里已经换成了别的东西,黑瞎子洒了半瓶下去,“柠檬茶”顺着水流,漂了很远。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水中传来密集的碰撞搅动之声。同样,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水里发生了某些变化。
黑瞎子哟了一声,“原来真的有效。”他张嘴笑了笑,极其奢侈地换了不少气,转头对张起灵道:“吴二白叫我出发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打听,这地方有种看不见的东西。我找到个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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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正好有个方子。”
氧气所剩无几,他们把各自的东西做好防水密封,装在身上,准备下水。黑瞎子打了个响指,道:“这回算你欠我个人情,这样吧,你出去以后多跟吴邪说说,师父是拿来孝顺的,有事没事垫下房租就挺好。他性子没以前那么软了,数你说话最管用……”
未待他说完,张起灵已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话没说完呢,”黑瞎子道:“我在那中医家还看到了别的人。”
*
吴邪看了下时间,萨沙应该已经上楼回房了。他走出房间,爬了几层,一面在心中筹划,等会儿无论在五楼与萨沙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把冲突向下转移到四楼。四楼原住着小花的队伍,现在空无一人,地方宽敞,足够用来施展三十六计。
目前所在的这一层很热闹,夜幕下亮了一排灯泡,几只蛾子冲着灯光嗡嗡转。走廊里不少人打牌喝酒,像是饭后休闲,但是,面相都有些野,不像普通游客。吴邪稍稍一愣,看到不远处萨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但是他根本没有经过四楼。吴邪暗骂一声,那些人打探消息未太粗枝大叶,再加上没有默契,果然信不得。他抬头往上瞅了瞅,还有一层客房。这土楼里所标注的楼层数字掉漆掉色,只知道从外部看一共有五层,所以此处至少是四楼。
吴邪来不及退回去,萨沙便径直走到了面前,手里拿着那份包裹,递给他。
吴邪没有接,静静看着对方。萨沙仍然是那身风衣,开口道:“这东西金贵,我养不起来古玩货,还给你。”
“你已经打了全款,是你的了。”吴邪道。
萨沙眯起眼,“打给你的那笔钱不是货款,是用来资助你行动的。当时你的困境我大概知道,没有钱,你就没法来这个地方。”
“是吗,那谢谢你。”吴邪说得毫不真诚,转了转视线,走廊中萨沙的那些人依然雷打不动地打牌聊天,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冲过来。这么多人,就算胖子到暗号赶上来,也够呛。
“我想让你到这个地方来,这样我才好见你一面。”萨沙笑起来有点阴,令人不太舒服,“自从我姐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好奇你吴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总算见到了,百闻不如一见。”
“你姐?“吴邪不由得一愣,大脑中的断路在那一瞬间接通了。
对方手腕处的铜钱,那种熟悉感来自于阿宁。萨沙是个俄语名字,亚历山大的小名,意为保卫。阿宁在俄语里是火炬之意,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都适合当领队。这个萨沙,竟然是很早之前的一笔旧账。
吴邪深吸一口气,只得道:“你姐的事,我很抱歉。”
“你明明可以救她的。”萨沙直言道:“她走了多少年,我就记了你多少年。”
吴邪蹙眉看着他,心说来了又一个小朋友。“当年你多少岁?你知道多少实情?那时现场是个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
吴邪脑子飞快转了起来,萨沙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点可以肯定了。难道焦老板是被他说服的?
“这里不太方便。”萨沙看了看周围,走廊里的动静能够被土楼所有楼层看得一清二楚,“往北大概十公里,是你们那两个人出事的地方。”他把包裹塞到吴邪手里,于是吴邪不得不接下。
向北十公里一定不是什么可以轻松进出的地方。吴邪觉得,萨沙的表情带着一种含义,挑衅自己前去。向北十公里也许是真的,但焦老板说不定正驻扎在那里,越危险的地方,就越蕴含着吸引所有人的价值,反之亦然。
“你说这里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吴邪拿着包裹问。
萨沙道:“怀疑地点信息的话,那个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这个。你那么折腾,一定很想救人吧,大概那里面有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以性命相救。两个人加上你自己,一共三条命,这担子可有点大。”
吴邪回到房间,胖子马上迎上去,当面便抛来一个包裹。“什么东西?”胖子问。
“好东西。”吴邪说:“一个小朋友送的。”他心想,不太方便,是这里不方便对自己下手的意思?
第4章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狼人杀中预言家可以验明他人的身份属性。)
连上土楼里的网络信号,查找这一带的卫星地图,向北十公里地貌塌陷,形成一道非常狭窄的岩溶地缝。两边峭壁陡直,树木掩映,看不到河谷内的景象。直降是一件危险的事,根据当地人的经验,只能走水道,从羊公泉进入沿地下暗河,一路潜下去。
羊公泉也就是喊泉,地上的声响传入泉口时,产生声压,继而虹吸作用会吸出地下水,喷涌成泉。
据说在张起灵和黑瞎子下去的那天,毫无征兆地打雷,雷声巨大,一下子将水面拉上去,地下水迅速充满了暗道,氧气被挤得一干二净。距离泉口最近的地表水体是一片湖泊,吴二白命人潜水打捞了很久,除了鱼虾捞不出其他活物。
现在吴邪和胖子装备吃紧,更加无法贸然潜进泉口。
吴邪把卫星地图放大至极限,时而看地图,时而看看摆在地上的装备,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们以前曾经把吴邪这种敲桌子的频率定义为“紧张”,后经本人竭力澄清,更正为“快开饭”。至于眼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开饭的意思。
胖子在暴力拆包裹,扔掉里三层外三层的海绵之后,建盏在灯下散发着闪烁的光芒。他摸着盏中的鹧鸪斑,眼睛发亮,不禁道:“留着当你的嫁妆多好,一个传家宝。要不是缺钱,我肯定不让你把这个卖了。”
“我就算有嫁妆也不缺这一个。”吴邪抬头,郑重地问:“从上方把人吊进河谷里,有信心吗?”
胖子放下建盏,不住打量吴邪,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多重?”
吴邪露出一种你在逗我的表情,胖子摆手道:“你看,这几年一直是你喂小哥小哥喂你,而且你还挑食,体重这东西能说得清吗?”
“比你轻。”吴邪说:“今晚去,还是等天亮后?”
胖子走到他跟前,把地图丢到一边,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吴邪作洗耳恭听状,胖子便认真道:“你有想过,你三叔把你引到这地方来的最终目的吗?”
吴邪思考片刻,辩护似的说:“他总不可能害我。”
“这块土地上,留下过你三叔的故事。当年他那个故事的结局是好是坏,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让你来完成当年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没有什么要完成的事,我也是。”吴邪道:“我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三叔是想让我看到什么。不一定是看,而是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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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胖子投降了,“既然你选择给你三叔发一张好人牌,我哪儿能有意见。吴三省怎么说好歹是你叔,倒还好,不知道焦老板的意图是什么,就怕碰上本人。”
世上不存在极恶和极善,因此无法简单地定义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存在着的,是各种欲望,各种目的。接吻是欲望,吃饭也是欲望。对吴邪来说,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就可以做出一种定性判断。哪怕他自己不愿接触这些,想要逃开所有人和所有欲望,这本身同样是一种欲望。
胖子点点头,“行吧,出发之前,你想清楚自己的目标。到时候就怕遇到什么,你头脑一发热,我拉都拉不回来。”
吴邪虚心表示您说的都对,然后蹲下身,开始弄装备。
看清自己心底的深层欲望,难度则非常高,正如预言家从不轻易为自己预言未来。
胖子去小解一把,出来后正大呼着怎么没装镜子,房门忽然被敲响。胖子瞄了下猫眼。看清后愣了一愣,还是开了门。
吴邪抬头,便看见是刘丧走了进来。他神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好像笼上了灰蒙蒙的颓废气息。吴邪不解地问:“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没跟我二叔一起撤回杭州?”
刘丧看了看他们地上的装备,而后在床边拣了地方坐下,跳过寒暄,道:“你们的这些东西还不够,先听我说几句。”
*
土楼附近修了一个简陋的露天停车场,一片拔了草的空地,不过杂草依旧旺盛。石灰线画出了停车位,四个角各立一根路灯,四周的砖墙砌到一半就停工了。一走进去,脚下立即响起的虫鸣。
十公里的距离,加上装备的重量,驱车才不会累。但是那个方向的路没有修全,三公里之后便是荒无人烟的野外,石块树干等障碍物都藏在草丛里,开车过去着实有点呛,尤其是外地人。
“那条路我已经摸过十来次,给你们当司机我想我还是够资格的。”刘丧走到一辆车旁边,开了锁,坐进驾驶位。吴邪坐进副驾驶,胖子则去后排。
吴邪拉上安全带,打量车内的环境,不可思议地说:“你有这么好的车?”
“解老板的。”刘丧答道。
吴二白的队伍打捞无望,撤回杭州,紧接着跟上的,便是赶来的解雨臣的救援队。刘丧负责吴解两队的交接工作,因此一直留在此地。之后解的队伍在野外那地点不知遇到了何事,一直没有回来,刘丧便每天一个人蹲在土楼里吃泡面。
“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什么,那个萨沙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看到你们出现在土楼,但是没带什么人手,你是背着你二叔出来的么?”刘丧把车开出停车场,打开车前大灯,一只手在车里摸索着找东西,“我还以为,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主动回去,要么或者被别人抬回去。”
刘丧在车里摸出一支烟叼进嘴里,眼睛看着窗外的后视镜,一边单手打方向盘,一边用另一只手拿点烟器。胖子眼疾手快,从后面伸出手夺了点烟器,冲他骂了一句,“管好你的烟瘾。“
刘丧立刻踩下刹车,扭头看胖子,“你什么毛病?”
吴邪看了胖子一眼,意思是控制一下自己,还要靠这家伙带路呢。胖子酝酿片刻,说道:“咱小吴肺不太好,最近就更不好了,你知道的。以前小哥经常管健康问题,现在小哥不在,那你得向你偶像学习吧,不抽烟不喝酒从你做起。”
吴邪便在旁边当个唱红脸的,冲刘丧道:“我理解你,我以前出发前也经常抽烟缓解焦虑。”
刘丧看了看他们,莫名其妙,“不抽就不抽。”
胖子对刘丧一直持有怀疑态度,然而按吴邪的说法,这家伙大概也可以勉强发个好人牌。漆黑的夜里,只有一对车灯射出光线,如同破开混沌的光刃,一往无前,时而还会惊动树上睡觉的几只鸟。车内三人俱是聚会神盯着车前的路况,吴邪查了下卫星定位,路线没错,越来越近了。
“一旦抵达那个地方,就会陷进一团黑雾里。”刘丧道:“雾气无孔不入,专门盯活人,快速腐蚀皮肤,我们没人知道那雾是什么,似乎是从谷底升上来的。有人猜是飞虫,但是那东西不怕火,根本烧不着。”
所以,要做点准备工作。刘丧停车熄火,三人共用一卷橡胶布,沿着车窗和车门的缝隙粘上,把前后排都封死,包括吹风口也堵上。等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他们才有把握前往目的地。
*
“还有多远?”胖子问。
吴邪道:“五公里。”
“只有解决那团黑雾,才有可能接近雷谷。”刘丧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如果天气预报没出错的话,雷雨就快来了。”
是的,没有人能治得住那团雾,除了一个办法,在雷电交加的天气,把闪电的光芒用镜子折射出去,那东西出奇地惧怕闪电光,就好像海中沙丁鱼群遇到鲸鱼,立刻逃开。
胖子半信半疑,“避光怎么还搞特殊性,只有闪电奏效?火焰的光就不行?”
刘丧摇了摇头,道:“你难道没发现房间里的镜子都不见了吗?解老板发现了闪电的事情后,买下了土楼里所有能买的镜子,为的就是准备周全,把天上的闪电引到地上。不过那天他和焦老板正面碰上,似乎遇上了更大的意外……”
吴邪啧了一声,“所以我们要把这只建盏捎上,为的是作为镜子反射光线?”
“嗯。”刘丧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品相很不错,可以说是极品了。”
吴邪心道废话,报出价格来能吓死你,足够将这辆车买下来了。
他们在车厢内部粘满了橡胶布,准备继续上路。刘丧转了转车钥匙,却发动不了。
“什么情况?”吴邪问,眼见着刘丧尝试了几番,一直无法启动。刘丧慢慢回手,表情有些空洞,道:“油肯定够的,看来是汽车电瓶没电了。”
车厢内变得沉默,大眼瞪小眼。
下一刻,胖子道:“你爹真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太丧了。
如果没电,无法发动引擎,可是他们还有几公里的路要赶,而且坐在车内空间里才可以保证安全。
吴邪翻开车里的纳盒,摸到了几板闲置的电池。得先想办法充一会儿电,才能保证之后的路程。吴邪看了看发懵的刘丧,有些好笑地想,小花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留下这样一辆车给他,简直是要人命。
“你们坐在车里,我去外面给电瓶充电。”撂下一句话后,吴邪开始撕车门上的胶布。
胖子一愣,“你又不是皮卡丘,你怎么充电?”
吴邪下车转身,一手拿着他的工具,另一手扶着车门对胖子道:“干电池串联,让你见识一下知识的力量,电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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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能撑一会儿。”随后手一推,关上了车门。
引擎盖被支起,吴邪开始摸黑扯电线。车内,刘丧伸长手臂,把那一侧车门的胶布重新粘紧。胖子见状便骂:“你够了啊,没良心。”
刘丧似乎恢复了冷静,“以防万一。要是吴邪能在外面充好电,我立刻让他进来。”
胖子呸了一声,转头想朝吴邪说话。然而厚厚的玻璃以及密封胶布隔绝了声音,于是胖子用手机的光线开始朝外面打节奏,吸引吴邪的注意。胖子指指刘丧,然后用手机光线打了个频率,那意思是一种脏话。
吴邪笑了笑,手指在玻璃上敲:耐心点。接着埋头继续充电瓶。
刘丧一脸茫然,“你们在交流什么?”
胖子懒得回答,下一瞬,余光瞥见左侧的窗外,远远地有一团庞大且密集的黑雾,正朝他们飘了过来。
是了,吴邪=预言家,狼人杀的强神之一,当然预言家的属性不仅仅体现在这章里,后面还要和张巫师一起共同抖个大包袱,此为后话。现在,按照狼人杀游戏的尿性,预言家需要被某巫救下,……嗯。
第5章巫师请睁眼
(巫师:狼人杀中攻防皆可的角色。巫师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因此可以选择对他人下毒,或者解救。)
胖子脸色迅速一变,问:“是那个吗?”
刘丧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接着像条件反射一般,惊慌地按下驾驶座旁的按钮,唰的一下,响起四扇车门锁死的声音。
吴邪站在车前,俯下身挨着汽车引擎和电瓶。支起的引擎盖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他尚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正低头摆弄,用打火机焊接电线,用胶布固定住整套电路。接下来只需等待片刻,让这个小系统自动运作,干电池里的电量自会慢慢充进去。
他合上引擎盖,满意地拍拍手,就打算回到车内。半步还未迈出,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嗡声,仿佛耳鸣一样。他转过头,双眼立即宛如被蒙上了一层黑纱。虽然今夜没有风,那团雾气却飞速袭来,散开后面积就与整栋土楼建筑相似,将人从头到脚裹在里面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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