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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胡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那些伙计们懵懵懂懂,只说好好好,跟着老板干。
吴邪转头,揪出刘丧来,道:“上次你被揍没伤到耳朵吧,你就待在一楼,听听地下有没有声音,还有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刘丧一脸老大不愿意,就说不妥不妥,“我们不能听你的,万一有人报警怎么办?你这是扰乱公共秩序罪。”
“你还怕报警?不愿意听我的话,直说就好。”吴邪审视般看着他,“你是不是只听你偶像的话?要不你去楼顶跟他一起被雷劈?我们这的规矩是这样的,小哥不在,就听我的,有时候就算他在还是得听我的。”
胖子在旁起哄道:“有没有眼力见,你这段时间还没发现吗?我们大老板和二老板地位平等,决策权是一样的。”
刘丧便撑着把伞,蹲到一旁,像个蘑菇似的,一动不动开始听雨水落地的声音。吴邪给胖子递了个眼神,胖子到信号后疑惑地眨眨眼。吴邪在桌上敲了敲,意思是:他、知道、吗?
胖子挠挠头,“不清楚。”
“他的耳朵还有用,别太为难他。”吴邪几乎是用气音说的,还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防止被听去。
胖子想了一想,在理,偶像谈恋爱对粉丝的打击总是很大的。他又指了指头顶,意思是,但是你们在楼顶那么放肆,可能已经被听到了。
楼顶上,雷电交加,张起灵站在屋檐上专注地看着天边。远方的闪电映在他的瞳孔中,他缓缓闭了眼,雨水打在脸上。
第10章要不要屠城
(屠城:杀光所有狼人之外的角色。)
黑瞎子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倚着柱子道:“古代人民总是幻想神灵生活在天上,甚至给每个星宿起名字编故事。明明是虚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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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它们视作比任何权力都高不可攀的崇拜对象。雷电也是一样的,因此咱们有了雷公电母的形象。”
“你既听不见看不清,又不来干活,”胖子道:“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但是,那些真的是虚幻的东西吗?”黑瞎子笑笑。
这里的排水口是孔状的,马蜂窝一样,孔洞与瓶盖一般大。他们削出很多块木楔,包着布钉进去,又从土楼停车场找出一袋黄泥,悄悄扛出来,用这种黏性非常大的材料抹上两层。
八个排水口全部以这种方式糊上,一番折腾耗了将近三个小时。幸好时间已进入深夜,经过的人不多,这种诡异行为没有引起土楼内大面积惊慌。偶尔有人起夜路过,看到他们深夜抛尸一般的举止,就投来奇怪的目光,然后快步离开。
水开始漫了上来,托老天的福,雨势很大,水位涨得快。刘丧渐渐摆正态度,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期间胖子询问他,得到的回答是摇摇头,表示依然没有回声。但显然他也没有就此罢工,仿佛听到了别的不自然的声音。
积水逐渐漫至脚踝,胖子有些提心吊胆,看了看周围,心想迟早会引来其他人。不消说住在一楼的散客,值夜班的也会到处走动。等到漫至小腿肚的时候,大家发现自己被水淹没,惊慌失措,那些堵住的排水口可能会守不住。
他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不见了。
土楼外的露天停车场内,黑瞎子撑着把黑伞,幽魂一般随意地走到一辆车旁。他伸手去拉车门,打不开。他其实并没有这辆车的车钥匙,也不知道车主是谁,但是依然继续拉了几次车门。防盗装置终于启动,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黑瞎子前往下一辆车,继续尝试。
不一会儿,场地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报警声,一辆接着一辆,声音大得足以与天上的雷声媲美。
土楼中,天井。
胖子领着人蹲守在排水口处,也注意到了远处的警报声。那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楼里醒着的人们带着怒气赶往停车场,以为来了个偷车贼。胖子顿时了然,在大危机和小危机面前,受人关注的总是前者。
黑瞎子转移了注意力,这下没人在意水漫天井的景象,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雨水渗透。
熬了许久,报警声总算结束。但很多人仍不敢回土楼,那偷车贼无影无踪,捉不到,看不着,就仿佛逗人玩似的。
胖子不住回头看刘丧,时不时想要过去催一把。就在耐心即将耗光之际,刘丧终于睁开眼,开口说话了,“前方约八米,深度约五米,有打雷的回声,也有水声。地下可能被人布置了海绵之类的吸音材料,现在被水泡湿了,这才失效。”
*
吴邪早早回房,伴随着雷声上床闭眼。他觉得自己最近既有体力劳动,又不缺脑力消耗,应该可以很快入睡。
虽然听起来荒谬,但是他心里隐隐期待着,这里的雷声能让他梦见不一样的东西。就像那一回,梦见十一仓是偶然吗?那件事连当事人都不记得,却在自己的梦境里反映了出来,好像真的存在什么时间溯流的能力。
依照主流理论,梦代表的是本我的潜意识,围绕的是“我”这个主体,与现实之间的唯一关联仅仅是“我”受到的客观性刺激,以及“我”对现实的主观性看法。如果梦境能与唯物的历史挂上钩,做梦者就不可能是“我”,也不是“你”,不是任何一个主体,或者说,主体的概念早就不存在了。
吴邪仔细回想,那天晚上完全是无意识听雷,听着听着便做起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张起灵抱着上楼了。确实有不少实验证明,音乐会影响脑电波和生理活动,难道这里的雷声频率真的不一样?
他翻了个身,耳朵朝上,逼自己入睡。然而,越是刻意,就越睡不着。失眠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家里会备一些褪黑素之类的保健品,就是副作用有些突出罢了。现在吴邪随身也带了药,不过并没有助眠药物,所以得靠自己强行睡着。
再让我做一次梦,吴邪心说,再做一次,就可以看清那梦境背后有什么。
他用上从张起灵那儿学来的控制身体的方法,调整呼吸和心跳,放松肌肉和神经。当初对方教这法子的时候,一边还轻轻拍他的背,就像是全人类在婴儿时期那样被轻拍背部哄着睡觉,那种意识深层的身体记忆。这法子比褪黑素管用,也搞得后来吴邪每次都条件反射一般想象那人坐在身边。
身子有种逐渐下陷的感觉,吴邪快摸到入睡的边缘了。
突然,窗外响起剧烈的车辆报警声。那音量好像能砸穿玻璃,吵得人顿时头疼。
吴邪忍住了,假装什么都听不见,赶紧压下心中的浮躁感。
警报一声接着一声,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反而还更紧凑了,像是被指挥着演奏什么交响乐。
吴邪忍不下去了,心说哪个缺德的大半夜来偷车。
他放弃了,翻身下床,拎了把伞开门出去,爬上楼梯,走去楼顶。
大雨冲刷着楼顶的瓦片,脚下变得相当湿滑,容易跌跤。吴邪小心翼翼踩了几步,来到张起灵身旁,把撑着的那把伞举到中间,遮在两个人头顶上。
吴邪道:“发现什么了吗?”
张起灵抬手一指,淡淡地说:“打雷的中心点在那里,每次雷声和闪电都是从那儿传来的。”
隔着雨幕,吴邪看不清远处,“那边有什么?”
“那就是雷谷的方向。”张起灵道。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避不开那地方吗?”吴邪念叨了一句,又道:“小哥,你这边完事了,帮我个忙?捏我一下,把我捏晕。我想睡觉做个梦,但是太吵了。”
张起灵有些犹豫地看着他,没有动作。吴邪解释:“不用捏太重,你下手有数。趁着打雷,我就稍微睡一下。”
张起灵微微眯起眼,道:“你能做出那个梦,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吴邪还想说什么,忽然手机一震,接了一条消息。是胖子发来的,“你去哪里了?刘丧已经听到了,带上小哥速来天井。”
*
刘丧听出来的声音实则已经在天井外围了,对应的地上位置是一间杂物房。踹开门之后,胖子环视一圈,直觉敏锐地指着墙边的衣柜,就道把那玩意儿搬开。
柜子后面的墙上,果然是暗道的入口。
这间杂物房里积灰很多,走进去就会出现周身烟雾缭绕的特效,暗道里更不用说。胖子和黑瞎子已经钻进去了,吴邪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他的肺大概承受不起这些粉尘。憋着气进去?万一忍不住喘了一口,代价是药量翻倍。
胖子心里有数,说他就下去看看,拍点照片回来。吴邪在外面等了半小时,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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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问下面情况如何,没有任何回复。
有可能下面没有信号,这种是最急人的。吴邪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张起灵,心说要不咱们一口气冲下去得了。张起灵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把那件塑料雨衣套到他头上,口子扎紧,好像一个金钟罩,暂时隔绝外界的空气。
吴邪正准备进去,胖子从暗道口出来了,打量着他身上的金钟罩。雨衣上沾着水,胖子道:“还搞了个至尊超薄润滑?”
瞎子随后也钻出来,随口甩了句:“现在还要戴套啊?”
吴邪忙把身上的冈本003扯下,问情况怎么样。胖子调出手机相册,拍了几十张,让他自己看看。
暗道里贴满了海绵,就像一件衣服打了无数黄色补丁。到了后面,大概海绵不够了,居然还有几床大红棉被也被钉上去。
瞎子点了点屏幕道:“你看,上好的龙凤喜被,你说新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吴邪问:“你们发现接雷声的装置了吗?”
“没,我们看到那些东西后就赶紧回来了。”胖子示意吴邪往后翻,重头戏在后面。
他们在暗道里走了十多分钟之后,看见了满地的尸骨。如同墓里一样腐蚀得非常破损,不像新的。后来他们没有继续往前走,所以不知道尸骨铺了多远,看不到尽头。
吴邪皱了眉,道:“毒气?你们还好吗,下面含氧量如何?”
胖子摇摇头,“不是毒气,你把照片放大看看。”
那些尸骨都没有脑袋,仿佛一支死亡军队,无头而死,这种情况不如说更像大规模屠杀。“我说怎么睡在这里总感觉阴森森的,”胖子道:“原来咱们睡了一地的死粽子。你说焦老板现在是不是就在做这种事?”
吴邪把手机递给张起灵,两人凑在一起看照片。张起灵看了片刻,道:“是他们自己砍了自己的头。”
第11章巫师的银水
(银水:狼人杀中特指巫师用解药救过的人。)
胖子惊了,“砍头这事还能亲自动手?”
吴邪把手机还给胖子,想了想后自己做了个动作,在身上比划,“小哥,这难度有点大啊。就算吃了什么麻醉药,不会感到痛苦,常人也没有那个力气砍下来。”
一刀了断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力量,要是不利落的话,刽子手对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用锯子慢慢拉,也是件十分令人崩溃的事情。
“利用工具。”张起灵淡淡道。
吴邪边沉思边道:“自己……拿着刀?”他想象着自己正握着黑金古刀,双手做出动作在自己脖子旁边比划,就好像要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很快他发现这种姿势必须拧着胳膊,非常不便于发力。
胖子看不下去了,就道:“别比划了,你这动作多人,好好的非要自己抹自己脖子。回头给你买十斤麻辣鸭脖,周黑鸭的,慢慢砍去。”
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腕,把那双抹脖子的手乖乖放下来,阻止他的“自杀”。吴邪的双手被那人握住,无法动弹了,他只好问:“不然要怎么做?”
张起灵示意胖子调出照片,稍稍解释了一番。如果是正常的砍头行刑,为了防止落刀时受刑者乱动而出意外,应该会将这个人五花大绑,至少也得绑住双手。但是就照片上来看,暗道里的尸骨并没有呈现出双手被绑的迹象,相反的是,每个人的右臂都是向外伸出的,无一例外。
这不是惊慌的逃脱挣扎,而好像是死前的统一动作。再进一步放大照片,还会看到,那些右手全部呈现出一种抓握的姿势。
吴邪把眼睛贴向屏幕,仔细一瞅,“胖子,你该换个手机了,这镜头分辨率不行啊。”
“你给我补贴一万,我马上换。”胖子道:“所以他们死前那一刻,抓的是绳子?用滑轮结构连着大刀?”
手松,铡落。一下了断。吴邪大概明白了这意思,剩下的只是心理问题,即动机问题,为什么集体自杀,而且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胖子琢磨道:“嫌自己颜值不够,死都要摆脱这颗脑袋?”
正百思不得其解,天井里的人来喊了胖子一声:“老板,排水口可以扒了吗?”
天井中积水最深的地方甚至漫到了膝盖,活生生造了个小型池塘出来,水面上漂着刘丧的伞。胖子忙道没事了,扒了扒了,留着又不能摸鱼。
“下面那个积尸地,代表的应该是一种仪式感。”吴邪道:“如果真的是自愿赴死,那就像削发明志一样,他们是断头献出生命。”而且断头这个过程似乎显得十分重要,死有千百种死法,非得选择这种惨烈的仪式,来表现内心呐喊出来的神。
胖子这些照片只相当于探探前段,打牙祭似的。尸骨后面的路,才能解释为什么听雷要断头献身。胖子朝吴邪挤眼睛,问:“你这回打算走多远?”
走多远是个双关,这意思不只是在暗道中走多远。吴邪勾过他的肩,道:“跟小哥走,先进去看看,你没觉得这次他有点不一样?”
“你又知道什么?”胖子推了推他,“你俩说过什么悄悄话,不带我是不是?他能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小哥心里揣着的东西,应该很少才是。”
“我觉得他本来就是想告诉我们的,只是,还不知道怎么说。”吴邪琢磨着,“这次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只能先跟着感觉走吗?”
胖子顶了句“你怕不是做梦来的自信”。吴邪转头看了看附近,刘丧不在,“那哥们呢?”
“回房了吧。”
“喊他下来,没完呢。”吴邪看着楼上,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道:“跟他讲,要是做得好,就答应他十张小哥签名。”
胖子便吩咐人去找刘丧,回头补道:“得了吧,你是不是又要以假乱真模仿小哥签字,还没玩够呢?”
*
三个人面前,放着三个大包。
张起灵看了看,率先背上自己的。吴邪蹲身再次检查一遍,又站起来道:“我现在没自信了。”
“子不嫌家贫。”胖子语重心长,“爸爸没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经紧张。”
“我知道。”吴邪道:“但没想到真的只有这些,穷得太实在了。”
黑瞎子在旁边撑着下巴,凉凉道:“现在你体会到我喊穷的滋味了吧?贫穷永远是真实的。”
没有夜视仪也就罢了,连信号弹都没有。到下面行动时,可能连同伴在哪里都看不到。
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良久,吴邪出声,道:“我记得这里前厅的墙上挂了很多灯。”
在土楼一层的大门口,那些小灯带着浓浓的批发货的气息,每个体积就和花生差不多大,尾部带了几粒纽扣电池发电,至少可以亮一个多星期。胖子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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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碜?”
吴邪语重心长道:“是你说的,子不嫌家贫,所以子正在出主意。”
他们才说没几句,黑瞎子已经从大门口顺来了一大把,扔到桌上,并道:“挺多的,拿了也没事,没人在意。”
最后胖子秉着高风亮节的神,丢下十块钱作为付款。
吴邪披上那件冈本003塑料雨衣,三个人进入暗道口。事实上只有房间里是灰尘满天飞,一进入真正的暗道,就会发现内部非常潮湿。空间里原有的粉尘已经被之前渗透的雨水所冲刷掉了,四面的海绵吸了水还没有干,有的垂在空中,快要脱落下来。
走了十多分钟,果然看到了胖子说的无头尸堆,现场来得远比照片震撼,照片没能拍出其真正的范围之广。一具叠着一具,山坡似的,并且是连绵不绝的山。
胖子唏嘘了一下,“这人口快赶上一个镇子了。”
张起灵伸手掀下墙壁的海绵,连带着将附近的吸音材料一概扯下,就看见顶上露出了刀铡的底座,以铁钉固定,铁链还裹在上面,但锈了一半,刀也不见了。
吴邪道:“就是这个?”
胖子佩服道:“哑爸爸猜得果然不错。”
他们必须绕过这个地方继续往前走,奈何尸骨数量庞大,占满了地面,只得踩着过去。踩过去的声音很脆,每走一步,脚底下就又有一具断了肢,通过连锁反应引起整堆尸骨响动。踩了一路,就脆了一路,吴邪听着听着,竟然觉得这像是胖子深夜偷偷去厨房吃锅巴的声音。
胖子似乎也深有同感,道:“这就像在踩锅巴,踩到胸部是原味锅巴,踩到腿是蛋黄锅巴……”
吴邪用刀柄敲了敲墙面,一边把手掌贴上去,感受其中的震感。隐隐约约有一丝非常微弱的震动,在墙后久久停留,没有消散,然后越飘越远。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空间外围大约连着无数导声的金属管子,用来留住声波。
吴邪敲了几下,是事先说好的一个暗号。
震感向上传到地面,一千多米之外,刘丧正趴在天井的茶桌上,猛地坐直了身子。
黑瞎子坐在他对面,吹了吹自己刚倒的滚烫的茶水,道:“来消息了?”
刘丧仔细鉴别着,刚才那股频率正是他们出发前约定好的,表示安全的意思。他冲黑瞎子点点头,然后拿了个空茶碗往桌面上敲,“到”。胖子他们几人内部沟通有一种专门的敲敲话,短时间内无法教会外人,对黑瞎子和刘丧教且只教了几个重要的,以便地上地下两方简单交流。
然而刘丧仍是半信半疑,“等会儿他们要是跑得更远,估计就联系不到了。”
黑瞎子咂了咂嘴,伸脚往桌腿踢去。
刘丧一愣,刚才那一刻他的耳朵听到了非常大的金属声,好似近在咫尺。低头一看,但是茶桌是木头的。
“桌腿内部钉了金属柱子,”黑瞎子又踢了一脚,道:“应该能连通到地下。这个土楼,虽说是民宿,改造前年龄很大,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建造的。”
*
地下暗道,胖子也把掌心贴到墙上,感受了一会儿,骂道:“这频率怎么乱七八糟的。”
吴邪示意不用管,上面的人说不定玩起劲了。胖子离开墙面,继续往前走,没多久,眼前光线渐渐昏暗起来,不禁觉得奇怪,“我这儿没电了。”
吴邪定睛一看,说话的口气登时变了,“胖子,你那不是没电了。”
张起灵正走在前面打头阵,立刻回了头,就看见尸骨堆里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绕着胖子弥漫开来,黑雾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吴邪一面赶过去,一面道:“是那东西。你刚刚是不是踩到了比较厉害的锅巴?”
胖子试图挥手驱散,一边揉了揉被雾气遮蔽的眼睛,“这锅巴踩不得?我踩的又不是人家鸡|河蟹|巴。”
吴邪发现,三人中受困的只有胖子。闷油瓶多半是麒麟宝血的缘故,那自己呢?他心中一动,心想那瓶药起了作用?
他之前内服外抹,在张起灵的半胁迫半哄骗下用了好几次,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吴邪欲要上前救人,只顾踩着尸骨锅巴过去。胖子挥走小部分雾气,朝他望了一眼,却发现了更紧急的事,“天真,你背后来了一个有头的!”
几乎是同时,吴邪看到张起灵似乎从骨头堆里拎起了件巨斧一般的东西,利落地投掷向这边来。
第12章巫师学徒请睁眼
(巫师学徒:狼人杀中同样是能够使用解药/毒药的角色,但成功概率只有一半。)
那斧子像是给巨人用的,宽两臂长。张起灵抡了小半圈就脱手,但丝毫不影响斧子破空的速度。那一瞬间,全是默契在支撑他们完成每一个动作。吴邪和胖子同时弯腰,巨斧擦着二人的头顶飞过,接着,爆出咔嘣一声,尸液四溅,随后斧子重重落地,沉沉的闷响。
吴邪直起身,回头一看,自己身后近距离站立着一具咸肉粽子,没有头了,全身都被斧子的那一下冲击力撞得破裂不堪,正缓缓倒地。它的脑袋被巨斧砍下,从空中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张起灵走过来,蹲下检查那具粽子,手指蘸上腹部溅出的尸液搓了搓。吴邪缓缓舒了一口气,低头对张起灵道:“谢谢爸爸。”
胖子拍上张起灵的肩膀,赞叹道:“儿子干得漂亮。”
吴邪马上看了胖子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个喊爸爸,一个喊儿子,这么说来自己就是胖子的孙子。胖子露出妥协的神情,“好吧,你嫁到我们家的话可以勉强当我二儿子。”
粽子身上的尸液爆溅出来后,他们发现胖子也没事了。黑雾绕在周身,却不再攻击和侵蚀皮肤。尸液贱了他们一身,胖子一下想通了其中关窍,抢着去把那粘液抹到衣服上。
“你当心副作用,”吴邪道:“这东西从来不是什么润肤乳。”
然而眼下活命最重要,胖子决定道:“出去后搓个澡,大不了搓一层皮。”
张起灵示意他们去看那颗刚剁下的粽子头,在南方湿度极高的环境下,皮肤看起来腐烂得能发酵,而在脖子的断口处,涌出了乌黑的水。随后,这些从脑袋流出的水里,冒出黑烟,化为空中更多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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