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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胡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其实,吴邪刚看上几眼就想到这是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像张家的族谱?”
*
无人机飞行过程中自身的噪音很大,也正因如此,视频拍摄不会声。画面中,飞行的噪音明显没有吵到任何一个人,那些人自顾自地翻白眼,浑身抽搐,症状持续了一刻钟还没有停下。然而进度条才进行到一半,后面发生了何事暂时无法下定论。
没有声音,却能看到偶尔闪过一道光亮,转瞬即逝,像闪电。所以这些人歪着脑袋,正是在听雷。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道:“这是集体羊癫疯啊。”
无人机绕着营地飞了一圈,拍下了每个人口眼歪斜的样子。刘丧问:“你觉得这支队伍是谁在带队?”
黑瞎子笑了笑,对方问这话的原因,是因为视频里既没有萨沙,也没有焦老板,没有那些人的任何一个领队。他略作思考,道:“不一定真的有人在带队。”
“群龙无首?”
黑瞎子沉吟片刻,低声道:“我跟你们讲过,那瓶药水的方子是从一个中医家拿来的。实际上,方子就像一种藏品,也是从别人手里来的。我当时一直在那附近蹲点,见到了把方子卖给中医的人。至于这个卖家,是个年轻辈,因为正在搜寻自己家族的历史,他才无意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卖家说……”
“残留的史料表明,那个地方曾经对我家族的人进行过绝对的控制。我搜到的这个方子,应该就是那段历史的产物。一切证据表明,那个地方非常可怕,我不会去那儿,所以选择把它卖出去。”
刘丧觉得没有听懂,劲地理解着,“带队的,不是外来的领队,而是这里的地方政权?”
“no.”黑瞎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觉悟好差啊,现在的小辈一届不如一届。”
刘丧道:“你说的那些根本不是人话。卖家还说了什么?”
“后来,那个卖家发现我在偷看。”黑瞎子道:“我差点被追杀,幸好及时脱身。没了。”
视频在继续播放,余下只有一两分钟。场景没有什么变化,看视频的人甚至打起了哈欠。刘丧注意力不再集中,抬头随意一撇,随即绷紧了神经,身体迅速反应,拔腿就跑。
黑瞎子转头,前方那棵树上升起了一缕黑烟。刘丧的那瓶药水没有完全成功,那东西开始反击了。
现在的小辈果然一届不如一届,黑瞎子边跑边想。
他手里拿着无人机,已无暇分心去看视频的内容。一口气跑到那废弃的土楼之后,他关上门,发现楼门的边缘粘了橡胶似的东西,门缝紧密贴合,好像很久之前楼里的人便做了应对的设计。
黑瞎子靠着门板坐下,拿起无人机,视频播放到最后一刻。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是萨沙。萨沙没有听雷,而是蹲下身,把耳朵凑到那些人的脸前,似乎在听这些“羊癫疯”的呓语。无人机早已飞着后退,景象越拉越远,隐约能看到萨沙在不停把玩自己手腕上的铜钱串。
他每听一次呓语,就把一枚铜钱翻个面。听完所有人后,萨沙起身,视线一下对上了无人机。
无人机立马飞速逃开,抖动的镜头里只有撞开树丛的景象。随后,操纵无人机的人关闭了拍摄,视频结束。黑瞎子翻开存储空间,这架机子只拍了这一个视频,就已经废置不用了。他在心里总结道,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15章请“我”发言
这一章正式抖开第一个明面上的伏笔包袱,开始转换至第一人称。
他们在雨村曾经看过来自香港部分分支的族谱,过节时香港张家人来内陆走亲戚,那不过是饭后的一种谈资。吴邪还记得那些族谱撰写的格式,甚至连页边的设计,与现在看到的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些纸上的名字确实姓张。
“你说你在谷底发现了张家人活动的痕迹,莫非……”吴邪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目光沉沉,示意再把图片放大。在每一支传承的家族血脉之下,清楚地写着“福建雷城人”。多亏了仓库存储时防潮防虫的处理,使得这些文字保留了下来。
“雷城。”吴邪喃喃自语。
既然直接将地名写作雷城,那么从那时起,雷对人们来说就有种非凡的意义。看来这里不仅仅是存在“活动过的痕迹”,更是籍贯地,竟然写明了放在族谱上。
胖子提了个主意,看看这份族谱中最早的资料里写了什么。人们总是认根的,很多族谱里会写自家祖宗来到此地开枝散叶的原因,譬如营商或贬谪。
翻到最早的内容,在前言的字里行间找了找,迁至此地的原因是“听从天意”。
再三确认,没看错。胖子一下有些松懈了,道:“这么随便的?我觉得,这个张家和小哥的张家,不是同一个家族吧。全中国那么多户口,没准是个巧合,不是所有张家都叫特仑苏。”
张起灵那个家族的行动一定是有明确目标的,吴邪早就领教过,这家族是个暗中看透一切并改变历史的角色,宛如独行的暗夜刺客。听从天意这样假大空的话,着实不符合其风格,吴邪和胖子本来料想的,是“积极贯彻大会分针,狠抓工作求真务实”这类原因。
张家自己就是“天意”了,哪来的其他天意呢?
“应该就是小哥他们家。”吴邪道:“这些人举家跑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雷城的族谱。就算不是特仑苏,也该是个光明酸奶。”
想不出头绪,胖子长叹了口气,“那姑娘还发了什么吗?”
来自杭州十一仓的消息到此为止,白昊天发完扫描件,没有其他信息了。
吴邪放下手机,电光石火间想到之前的遭遇,惊得一拍大腿,道:“刚刚看到那些人的手指长度了吗?”
胖子一愣,边想边说:“你怀疑……等等,最先那批无头的,右手是抓握的姿势,所以我们压根就没看到手指有多长。”
之后他们又陷入看不清的黑雾中,更是没有关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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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白昊天的十一仓直播,他们不会将这些与张家联系在一起。吴邪转头道:“小哥,你看到了吗?”
张起灵当时本是要检查的,然而危情突发,便甩起那“四十米大刀”救下吴邪,后来又在空中割了一茬茬“麦子”,一来二去无暇检查。胖子哎了一声懊悔道:“咱们真是不长记性,要是当时检查了手指,现在这个问题也不至于悬在心里,搞得我七上八下。”
吴邪没有说话,虽然没检查手指,但思来想去,那些无头人和有头人的身份应该是张家人,还会有别的巧合?这两拨人统统命丧于此,究竟为什么呢?如果说与雷声有干系,可在地下,雷都劈不死人。
不管怎么说,已经来到这里了。
吴邪抬头望向头顶的那颗巨大铜球,道:“研究研究这个巧克力球吧。”
*
胖子这回不愿做个看包的,随他们一起爬了上去,然后跺了一下脚,铜球内部便传出连绵的回响。“哟,”他看了看球顶广阔凸状平台,“这是给咱铁三角乐队开演唱会的地方。”
这装置被铸得严丝合缝,唯一与外界连通的就在球的腰身部位。球侧是蜗牛壳一样的螺旋纹路,链子便像寄生虫一样探了进去。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可以下手的缝隙。吴邪趴了下来,把上半身微微垂下,向下伸长手臂,勉强摸到那“蜗牛壳”的洞口。
洞口也就半个拳头大,吴邪努力去够,也摸不进内部,自己的身子反而差点滑下去。张起灵眼疾手快,弯身将他拦腰一抱,就像抱一只将要掉下饭桌的兔子一样,箍着腰部把他拽了回来。
吴邪站起身,摇摇头表示不行,无法探进深处。随后看向胖子,无可奈何道:“爷爷。”
胖子下意识捂住自己全身,好像要被抢劫似的,“爷爷没东西给你扔。”
吴邪倍感头疼,想了想说:“这灯,总能扔吧?”
于是他像扔石子一样,把小灯扔进“蜗牛壳”的洞口。扔进去后应该是撞上了什么,砰啪声不断,直到减速成零,才彻底没声。吴邪试了好几个,有的响声持续很久,有的几下就停。
里面不是纯粹空心,也不是完全的实心。
胖子再次跺脚,似乎能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这球能拆开来不?这巧克力球指不定里面包了颗大坚果。”
吴邪转而去找张起灵,那人已经不在球顶了,而是位于远远的另一端,并且吊在下面的链子上,玩吊环一般挂在那里,不知在看什么。吴邪喊了他一声,张起灵抬头,就道现在需要一个绳圈。
另一端的下半球用了硕大的铜扣固定,需得将其扳下,才能像贝壳一样打开。吴邪和胖子回到地面,胖子拿了根结实的尼龙绳。他们在绳子的一段做了个绳圈,吴邪站在地面上,就把绳圈往上甩,道:“小哥,接住!”
胖子在后面踩着绳子的剩余部分,随口道:“接住这个绣球。”
“绣球”被抛了上去,张起灵在上面单手稳稳一接,而后再把绳圈甩到锁扣上,堪堪套牢。绳子斜在空中,连结了地面与锁扣,被人瞬间拉直,吴邪和胖子就像拔河一样开始用力。
整个铜球装置摇晃起来,被链子缠绕着才不至于错位。张起灵跳下,站到队伍前端,也加入拔河的行列。三人一齐发力,锁扣终于崩开。如此几番,搞定了所有铜扣。
哐当一声巨响,如同用刀撬开贝壳缝,这装置从中间打开了。由于体积实在过于巨大,下半球重重砸到了地上。这里的空间本就不算大,两个半球没法一百八十度开合,下半球便只能像个斜梯一样。
三人松开绳子,擦了擦汗,过去查看球内构造的真容。球壁上眼花缭乱,金属器件互相咬合,密密麻麻凹凸不平,乍一看还以为是白蚁啃过的家具。而且最大的部件不超过手掌大小,那么大的铜球,整个内壁就被无数小零件给铺满了。
从外面伸进来的铁链,则和内部的零件交缠着融成一体。还能看到吴邪扔进去的灯,卡在里面亮着光。
张起灵在装置前蹲下身,吴邪跟着弯下腰,在下半球靠近合缝的地方,能看见被人端正地刻了两行字天授我思,天授我心。
哪怕在内部,这几个字依然生了锈。字与零件布置正好接上,这设计很是巧妙,只能是先刻字再安上零件,看来是制造装置之时便刻上了。
简体汉字,不过这几个字的笔画长久以来就是这副模样,倒看不出什么。吴邪把胖子喊来,胖子瞅了一眼,道:“我说什么来着?估计是祭天用的,老张家怎么会搞这套?这个张家不是特仑苏吧,连伊利都不是,恐怕是个旺仔。”
*
天授一词,古来有之:上天所授。
天授皇权,天授异能。以前政权更变,那些人得装模作样宣布一下,此为上天旨意,不然不服众。愚昧时期,人们对上天心服口服。所以到了后来,甚至有人起义前都要伪造“神迹”,相当于制造出一个权威证明。
在西藏,有个天授唱诗人的概念。一个牧民,全家三代皆是文盲,后来牧民发烧做梦,不知怎的一夜之间记住了藏族的史诗。醒来后,张口就是大段事迹,倒背如流。从此踏上说唱的路途,去宣扬崇高诗篇。
天授唱诗人的现象出现过无数次,许多藏民声称自己在睡梦中醍醐灌顶,现实中什么都没学过,那些诗篇却突然刻在脑海中。这种事迹到如今仍在报道,却从来不提解释,或者说,只有宗教性的解释。
天授我思和我心,倒是新鲜词儿。心不是心脏,而是思维和神。“思”和“心”的分量,比皇权和知识的分量重多了。思是一个人的想法,抽象却举足轻重,“我”的所有一切想法构成了“我”全部的神世界,剥去这些便与一个死物无异。
直白点,思,是此时“我”脑海里自动出现的声音。
若想骂人,“我日你仙人板板”在心中暗骂的时候,大脑里说出这句话的那个声音,是属于“我”自己的思想。当然,人生不只是骂人,吃喝玩乐,生活计划,促成这些的想法,汇集起来就是“思”。
这样看来,不奇怪,这东西是能“天授”的吗?还不如来个天授一亿大奖。“我”的思想当然是“我”自己的,不仅是思考问题,就连默读文字,或者写日记的时候,脑海中自动响起的声音也属于“我”自己,由不得外界控制,外界也没有方法可以控制“我”的思。
天授我思该如何理解,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个理论:二分心智。
那有关人类意识的起源,说得形象些,是指几千年前的古人类生活时,一个半脑会听见另一个半脑的声音。也就是说,没有开化的古人类认为,脑海里响起的声音是“神”的,那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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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突然冒出还是合情合理,都不是“我”自己的。他们听从这种想法,好像受到别人的指引去行动。
之后几千年,社会愈加复杂,自我的意识逐渐树立起来,二分心智终于消失。现代人很难理解二分心智是什么样子,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思故我在,这简直是种常识,连不会说话的婴儿都知道“我”要喝奶。
“我”想做什么?“我”想说什么?今天“我”的计划是娱乐休息还是认真工作?
我想做什么?我想说什么?今天我的计划是娱乐休息还是认真工作?这就是我。
但,这里刻的两行字一看就离现代很近,翻出那份族谱的扫描件,雷城几代人的生卒年份,赫然只是一百多年前。
仅仅是一百多年前,天授我思和天授我心。这意思难道是说,对于雷城人而言,“我”所有的想法,“我”脑海中每个时刻响起的声音,是“天授”的吗?
换位思考一下,这事儿相当于:我决定去西湖边开个铺子,这主意是天授的;我当年追去长白山找一个人,主意也是天授的;我那时候在沙海反击,每一步计谋都是天授的;我带上两个人去雨村过小日子,这想法还是天授的。
我想了很久,想到皇权天授,想到二分心智,思绪完全停不下来。我一边心说,这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边又不小心陷入某个怪圈刚刚我的前一句话是我自己说的吗?
不敢多想。如果真是这样,雷城这些人活得该多惨。他们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不是“我”,也不是“你”……不知道是什么,他们没有思想去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
这种人,大概不能自称“我”。别人称呼他们,也不能说“你”吧。
胖子看我脸色不太对,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怎么?你觉得不是旺仔牛奶,是娃哈哈?”
我缓过神,摆了摆手,没心情和胖子胡闹。我刚刚想的会不会太夸张了?雷城人总不至于是群傻子吧。我对闷油瓶道:“小哥,里面还刻了其他字吗?”
第16章游戏继续
内壁应该没有其他刻印了。闷油瓶又踩着无数金属部件,攀上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没有其他线索。
这个硕大铜球的结构,如果细拆下来,可以写十余本厚厚的工程图纸案例分析。这些称得上是巧又浩瀚的工程之美,可惜我们现在没心思欣赏。胖子蹲在边上细看了一会儿,承认道:“我现在觉得有可能是特仑苏了。”
闷油瓶的神色自从打开这颗铜球后,就非常凝重,好像一直在想事情。是因为张家吗?我想不是。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闷油瓶肩上扛的,一般只是家里腌烂的一罐莴笋干的重量。
细碎的信息点在脑子里排列,堆成了一座我不愿攀登的山。我们曾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可能是这些年变得悠闲起来,使得我对“不好的事情”的嗅觉不如以前灵敏了。
我们在雨村过着像是偷来的日子,忘了自己还欠着很多债。我可以预言的只有一件事,只要我们三个走在一起,“不好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件“事情”。
胖子蹲下来用手去抠装置里的零件,好像非常失望,“怎么没镀个金什么的?”
真是死性不改,看来这是胖子的条件反射。我奚落他道:“还在给你儿子凑聘礼呢?我嫁妆倒贴,行了吗,那只建盏也赔上。”
闷油瓶侧头看向我,眼神微微一变,好像我说的是什么特别令人惊喜的话。我心说咱俩都这样了,您老人家原来还在乎嫁娶传统?话已说出口,我硬着头皮冲闷油瓶道:“送你。”
胖子捧哏道:“嫁妆啊,那行,什么时候嫁过来?”
我踹了胖子一脚,“这么爽快,你早就盯上我的建盏了吧。”
胖子一边蹿逃,一边喊:“小哥又不需要东西,只要人就够了。”
我懒得去打他那副犯贱的样子,胖子假装往外跑了几步,又走回来,道:“装备自己背上,爸爸不替你们扛。”
我把东西往肩头一背,突然之间,听到远处轰的一声。第一个念头是打雷,随后我反应了过来,那哗哗的声音,仿佛大坝开闸后一泻千里。
闷油瓶立刻判断道:“进水了。”
“你说谁脑子进水了?”胖子道。
水流的速度飞快,胖子那句话刚说完,地上便漫起一层水,迅速侵略,从暗道的方向涌来。容不得我们想明白,水位接着开始上涨,大有游泳池改造的气势。
水位漫到脚踝,我用手捞了一把,有些浊。但没有毒,是自然积水,我觉得非常友好。我以前什么没遇到过?只要在水位涨到脖子之前出去即可,路不算长,关卡也不算险,走快点的话四十分钟内保证能出去。
闷油瓶在这个放置铜球的房间里摸索起来,好像在摸出口。我估摸着水位上涨的速度,道:“咱们现在原路返回,不怕赶不及。”
说完,又是轰的一下水声,不知在什么地方似乎打开了第二道闸口。肉眼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水位上涨的速度加倍了。我吃惊地看着膝盖处的水面,不会是声控的吧?
胖子上来就要捂我的嘴,“我求你别毒奶了。”
我在水中冷静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装置,金属部件包裹着链子,链子往外穿墙而出,伸出这个房间。莫非链子才是用来传递雷声声波,铜球做处理,然后把新的振动波用另一束链子送出去,从而去引发制动……这“链子”看似不起眼,我们没想到要研究过它的结构。现在我才注意到,唯独链子没有上锈,材料有些特殊,应该就是为了保持准性。
如果声波是开关的话,那么我们刚才做了什么?胖子在球顶跺了几下脚,相当于巨雷直接劈在装置核心上。
我缓缓扭头,十分感动地看着胖子,心说这是你奶的,奶吐了。
这里的水面就快要涨到腰部了,像我二叔养鱼的池子一样。闷油瓶摸索完一圈,对我们摇了摇头。我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这房间没有暗门,我们只能游出去,尽快原路返回。
背着装备会拖慢行动速度,胖子居然还在脱与不脱装备之间犹豫不决。“爸爸你认真的吗?”我道,一面果断脱下身上的重物,草草地做了点热身,就扑到水里往外游。
大概才游出二十米,我听到了第三道轰然水声从上方落下,这第三下无比剧烈,距离也应该最近。而且迎面一个浪头直接拍到我脸上,我没有防备,竟是一下被推回去几米,还呛了两口。
我下意识想把水咳出来,咳完一下,就感到肺部钻心疼了起来。来到土楼前被药物压下去的那些疼痛,猛地开始复发,感觉十分熟悉。我几乎有些恼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心说,给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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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力一点?
这种疼痛是很影响呼吸的,在水里没法继续游,我把自己停在原地,狂咳一通。闷油瓶游了过来,伸手拉住我。我好像一个塑料袋一样,被他拉着慢慢漂移,一边漂一边因咳嗽而浑身颤抖。
他把我拉了回去,我抬头一打量,三道闸门开启后,只是片刻工夫,水位上涨得已能淹没一整个人了。按这速度,我们极有可能游不到三分之一,整个空间就被水封死。到那时只能憋气游泳,非常危险。据说白家人静止状态下平均可憋气20分钟,运动时这个数字则大大缩减,现在这状况,就算是白家人也游不出去的。
胖子道:“方案b,我们去找闸门藏在哪里,然后从闸口游出去。”
危险程度是一样的,这个方案存在太多未知性。我用视线快速搜索,看到那个硕大的铜球。内壁上布满了机关零件,但也仅限于内壁,合上后中间部分是空心的。
我们三个人用了滴答一秒钟的时间互相确认眼神,滴答滴答,两秒钟敲定好方案。三个滴答后,开始行动。
胖子从身上掏出个防水袋,里面是一支手枪。我没空跟他嘴上扯皮,心中暗道好家伙,咱家经都花在这个上面了。不过这样是有道理的,普通工具和物资决定了野外的续航时间,武器才决定了极端情况时突破上限的能力,再穷不能穷武器。
胖子抬手拉保险栓,用十几个枪子儿打断了那些链子,感慨道:“最近疏于练习,都不能百发百中了。”
最后一条链子断开,敞开的铜球整个掉了下来。闷油瓶在水里用手一托一推,这样就相当于小船,乘船的座位朝上,暂时不会翻进水里。
我抓着这贼船的边缘,翻身上去,蹲在这个肚皮朝上的半球型舱室里,闷油瓶则站进另一个半球。胖子望了望左边,又望了望右边,十分有自知之明,就爬上了两个半球的分界处,站在正中间的重心上,这船好歹是没翻。
先前我们用了条绳子去扳锁扣,绳子还挂在上面,我把绳头扯来,扔给对面的闷油瓶。
合上“船舱”,我们要再次利用这条绳子。三个人各负责一段绳,再度拔河,得将这个半球“吊”高,继而拉过去合上。这个体力活比扳锁扣时还要劲,胖子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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