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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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架空现代灵异流浪神棍x科学主义接班人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1
第1章
夏季一如既往地蓬勃旺盛,暑气笼罩了整座城。灯火将天空点亮,深夜的大都市依然熙熙攘攘。
地铁列车犹如一条长龙,在黑暗的地下游走,很快离开了繁华的cbd,驶向城西三环。空旷的车厢里灯光惨白,乘客寥寥无几。工作日的晚十点半,这个时候还没到家的,基本都是为了生计卖命的。
吴邪独自在座椅上低着头打盹,右手松松地握着手机。前方是终点站,列车缓缓减速,广播里传出悦耳的女声提醒乘客下车。
他恰好在车门打开的前一秒醒来,条件反射似的起身下车,表情麻木,又连打三个哈欠。迷迷糊糊中,吴邪摁开手机,屏幕上的计算器才算到一半。
他刷卡出了站,同时把计算器清零,重头再来。这个月设计院的加班工资合计,加加减减,反复验算,得出的结果永远停留在那个让人满意不起来的数字。
吴邪慢慢沿楼梯爬上地面,路边的夜风轻飘飘地吹来,吹走了脑中不切实际的小康梦。再看一眼时间,今天总算十一点前可以赶回家了,还是先买顿夜宵再说。他按着咕咕叫的肚子,走进全天候营业的便利店,用饥民般的目光扫了一圈货架,拎出一只三明治,再扔到柜台上。扫码,付钱,然后开吃。
吴邪饿狠了,几乎是不经咀嚼直接下咽,走到家楼下的时候正好吃完。路灯装着高瓦灯泡,明晃晃的光线打下来,亮得刺眼。而四周安静得可怕,灯柱内部的电流滋滋作响。
吴邪把塑料纸扔进路旁的垃圾桶。
啪某栋楼的窗户被粗暴地打开,声音听起来格外突兀。
吴邪漫不经心地舔干净嘴边的面包屑,抬起头寻找声源。
在抬头的瞬间,一个巨大的东西直直地冲他砸来。
逆着光线,吴邪看不大清楚,只是下意识地后退躲避。不知道是哪户没素质的人家,大半夜玩高空抛物。
那个东西终于落进灯光的照射范围,模样变得清楚。四周的时间停滞下来,像是一帧帧地播放电影:头朝下,脚朝上,面朝吴邪,双眼大睁,目光浑浊。
咚如同一滩烂泥拍在了路面上。
冲击的力度之大,连脖子都掰折了,歪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吴邪站在原地,盯着脚下殷红液体看了一会,头脑一片空白。
不合时宜地,他突然想起自己可以去外面揽私活赚点钱,反正设计院历来不禁止这些。
七月十五,中元普渡。
鬼门开,百鬼游,忌出行,莫停留。
110接线员平静道:“好的,我们将在第一时间赶到。请保护好现场,谢谢您的配合与帮助。请问您有没有拨打120急救电话?”
吴邪像根木头,僵硬地答道:“还没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会联系医院……其实应该没救了。现、现场已经被破坏,怎么办?”
“请说一下详细情况。”
吴邪如实反应:“有只狗,凑上来了……要赶走吗?”
接线员应对自如:“那麻烦您了。另外当警车抵达时,请为我们带路。”
吴邪挂了电话后杵在原地,握着手机,屏住呼吸,小心地对那条癞皮狗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
它站在那东西旁边,不为所动,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来回舔了好几遍,好像在寻找从哪里下嘴。
虽是夏夜,却出奇地冷。吴邪顶着一身虚汗,试探着抬腿踢过去,野狗没有往后缩,而是低头张开血口,咬上了脖子。就像杀一只母鸡,简单粗暴,轻而易举。
吴邪两腿发软,险些站不稳,喘着气又用力踢过去一脚。
那狗叼着脖子没有松口,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对人类的威胁毫不在意,似乎身体里藏着另一个嗜血的灵魂。锋利的犬齿残暴地啃咬开来,骨头完全断离,接着是血管和肌肉组织,又淌出一滩血泊。
吴邪不住地发抖,朝后退了几步,着魔一般挪不开目光,失了魂一样,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看到野狗心满意足地拖着那颗头颅跑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吴邪一脸木然,抬头远望。那幅神情,就好像被催了眠,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远远的天边,高耸着致的建筑群,玻璃墙里声色犬马,像个童话式的美梦,仅在夜晚降临,让人沉醉不已。
隐约传来了汽车鸣笛声,“嘀!嘀!”
吴邪好像到了什么信号,如同鬼魂一般,浑浑噩噩地沿着野狗离开的方向前进,手里仍抓着手机。那只狗把东西叼着离开,所以一路上全是滴下的血,均匀地散布着,连成一条线。
他走得极慢,好似脚下有千斤重,但每一步又都非常坚定,像听从着某种召唤。走到人工湖畔时,血迹最终消失。
湖中一派幽黑,隐藏起了一切。青苔和水草在此沉睡,几道涟漪晃过水面。
吴邪怔怔地盯着湖面。那里仿佛一个宽广的舞台,有谁在等他上场。
他先踩上岸边的卵石,接着趟进水里,走向湖中央。湖水渐渐漫过他的膝盖、大腿,然后是腰部……
水声哗哗,吴邪双目无神,像一只被夺去思想的提线木偶。
与此同时,夜色中闪出一道人影,飞快地冲过来。这个男人下身是常见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明显沾着灰土;上身一件黑色工字背心,露出健硕的肌肉线条。他一步跃入湖中,稳稳站定,抬头找定了吴邪的方位后立马趟过去。
吴邪浑不知觉,忽然一脚在水底踩滑,整具身体扑向水面。
张起灵正好赶到,伸手扶住,把他按在肩上。
而吴邪的那部手机脱出手掌,义无反顾地栽进湖里。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来电号码,铃声在水中孤独地响着,有个声音唱道:onlytheniamhuman,onlytheniamclean……吴邪身子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张起灵双手抱起他,转过身,与岸边的一双眼睛冷冷地对视。那双不是人的眼睛,却比人眼更漠然。张起灵一言不发,站在湖中,宛若强大的神佛。
手机进了水,短路后还在苟延残喘,铃声里的男歌手低声呢喃:amen,amen……
对方不敢造次,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影,消失不见。
手机终于报废,歌声戛然而止,屏幕漆黑一片。
张起灵从水里出来,把吴邪放在长椅上,又谨慎地左右看看,四下无人。
他离开湖边,走向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个来去自如的独行侠。
张起灵已经蹲守了一个星期,在车库里连续睡了六个晚上,终于在今天等来了目标。虽然问题没有解决,不过至少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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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了之前的猜想。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把握。
张起灵在车库门口停住,他的面前有两个影子。其中一个从自己脚下延伸出来,还有一个处于后方。那个人脚步很轻,正在安静地靠近自己。
张起灵回头,看到吴邪走了过来,也不说话,迷茫的眼神没有焦点,好像一个懵懵懂懂的稚童。张起灵早已见怪不怪,三魂七魄被染后,普通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只要不伤及胎光,一切好说。
张起灵说:“回你的家。”
吴邪好似听懂了,点点头。
张起灵便不管他了,七拐八绕地来到车库某个角落,提起自己的硕大无比的旅行包,拉开拉链。
背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扭头看了一眼,吴邪呆呆的,正朝他走来。
张起灵出声道:“停。”
于是吴邪乖乖地不动了。
张起灵淡淡道:“转身。”
于是吴邪乖乖地转了过去。
“回家。”
吴邪这次没有听话,又转了回来,动动嘴说了什么话。张起灵没有办法,走到他面前,试图唤醒神智地问:“为什么不回家?”
“手机……”吴邪呓语一般,重复念道:“手机。”
张起灵回想了一遍,而后默默地拉上拉链,单手拎着大包走了出去,吴邪则锲而不舍跟在他后面。
半夜,两个男人再次来到湖边。张起灵放下背包,走进水里,不多会带着手机回来了。
吴邪握着手机,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机。他语调机械地念叨着:“充电。”
张起灵跟他对话就像在哄小孩,淡然道:“赶快回家。”
吴邪听后也竟不再耍赖,抬起脚走向某栋单元楼,一边自觉从裤兜里掏出门禁卡。
张起灵往回走去,到了拐弯处转头再看,吴邪站在单元楼的门口,木桩子一样,并不进去。
吴邪左手拿着门禁卡,另一手却将手机按在了机器上,系统根本不可能识别出来。
张起灵背上包,过去帮他刷好卡,推开门,等吴邪进门后,想了想,自己也走了进去。
他们走进电梯,吴邪随手按下一个楼层。张起灵拿过他的门卡看了看,确认没有按错后才放下心。
电梯厢升起又停下,自动开了门。两人走出电梯,天花板上的灯泡死气沉沉,张起灵夜视能力很强,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开关。
吴邪神情恍惚地走向家门,嘴里不忘念那句习惯的日常台词:“神说,要有光。”
声控灯应声亮起。
吴邪家的门上贴着一张福字,边上标有某某保险公司的字样。设计的样式本不是倒福,偏偏主人非要把它贴倒过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吴邪掏出了钥匙,然而插不进锁孔。张起灵见状,又在一旁引导:“哪一把是你家钥匙?”
吴邪好像醒悟过来,换成另一把钥匙插进去,转三下,门开了。
张起灵打算离开,又瞥见吴邪扶着门,望着自己,表情没有变,动作却像在邀请客人进来,把张起灵误认为了朋友。
张起灵略一思索,接受了这种“邀请”,进了陌生人的家。
屋子格局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乱糟糟的,却充满了小青年的生活气息。客厅里摞着堆书,似乎还未整理完。
墙上有面圆形挂钟,时针接近十二了。
吴邪进门后一直忙着给手机充电,奈何进了水的机子就等于用过的耗材,连核桃都砸不了。
张起灵从包里摸出一罐浆糊和一张朱砂字的符,用手指抹了浆糊,涂在符纸背后。随后他打开大门走出去,揭开那张福字的一侧,准备贴符。
福字纸的后面,写了七个张扬的大字,显然是今年春节吴邪贴福时写下的新年愿望:新的一年涨工资!
张起灵看了一会吴式硬笔书法,然后把符拍在门板上,再重新贴好福字。这样从外表看起来,并无异状。
做完这一切,张起灵洗了洗手。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吴邪不再研究充电问题,改玩自己的背包,他手上正抓着一个装鲜鸽心的塑料保鲜盒,想要打开一看究竟。
还没有恢复正常,看来这个人太容易受影响了。
张起灵想把盒子拿过来,吴邪死死抱着不放手,只好往他手里塞了张空白的符纸。吴邪被吸引走注意力,放开塑料盒,又自顾自地折起纸来。
“起来。”张起灵道。
于是吴邪乖乖起身站好。
张起灵把他拖进浴室,命令道:“脱衣服,洗澡。”
吴邪把折好的千纸鹤放在水池边,然后顺从地脱掉所有衣物,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站进去冲澡。整个过程恍若无人,把张起灵当作一团空气。
吴邪被上身时,衣服全被湖水浸湿,再加上湿衣是最容易招阴的物品之一,那些衣服万万不能再穿了。
吴邪淋着热水,舒服得眯起眼。他不是酷爱运动的人,大学时代还有跑操的机会,工作后便一味地窝在屋里画图改图,肌肉变成了肚腩,皮肤却养得细嫩。
总之与张起灵有着天壤之别。
张起灵打量了他一眼,按理说没什么好看的,却一下就被脖子上那块玉坠吸引走了注意力。红绳系玉,被吴邪放在了衣服下面,平时遮盖起来,洗澡时才能看见。
寻常的藕粉底,水头也不足,绝非好玉,但那玉奇就奇在雕刻的图案,不是十二生肖,也不是福禄寿喜,更像一种冷僻古老的字体。
张起灵越看越熟悉,心里一个念头呼之欲出,正想靠近点观察,身上猛地被浇了个湿透。
吴邪把花洒架在了高处,开始洗头。水珠肆无忌惮地落在张起灵身上,好像一场暖雨。
张起灵索性脱了衣服,挤过去一起冲。吴邪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神游天外,唯独在冲完泡沫睁开眼的时候,隔着水雾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在我家?”
那语气似乎在询问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张起灵明白他在说胡话,并不理会。
吴邪伸出手想碰一碰他,缓缓问:“你为什么会过来?”
张起灵不明所以,但为了把这种人安抚下来,他选了个最妥当最简明的回答:“来救你。”
吴邪果然安心不少,又恢复安静了。他洗完澡,去卧室翻出干净衣服穿上,然后开空调,把拖着充电线的手机拉到床头柜上,最后躺下床,翻个身,很快睡着了。
张起灵光着身子走出来,没有衣服穿了。他不会随便借用别人的贴身衣物,也不喜欢穿别人的。更何况,根据刚才在浴室所看到的,吴邪的衣柜里应该没有适合他的大码。
他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不是很好处理。想办法把我的东西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大呼小叫:“我没有办法!让我去和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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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交道吗?是谁当初说没有问题的?youcanyouup,ok?”
张起灵淡淡道:“这次报酬很高。”
“行行行,我试试。”对方让了步,很快又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你在哪儿?那地方现在不是很乱吗?”
“嗯。”张起灵敷衍道,挂掉了电话。
他坐到吴邪床边,俯下身,轻手轻脚地把玉坠从领口拽出来。看得很清楚,一个普通的云篆驱邪符。
张起灵知道,这玉坠反面还有个封禁符,能封住阴眼。
吴邪睡得不太安稳,醒了过来,盯着床边的男人看了半天,问道:“你是谁?”
“来救你的。”张起灵半应付半哄骗,说着把玉坠塞了回去。
吴邪正在恢复清明,等过几天,甚至还可能忘了今晚的所有事情。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面对一个梦游的人,说什么话都没有关系。
吴邪只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问:“几点了?”
“十二点。”有个人答道。
那自己是该做梦了,吴邪觉得十分顺理成章。今晚居然梦到了个裸男,不知道以后自己做梦,还有没有这么俊的?
……救世主都这么帅?吴邪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张起灵站在卧室窗前,静静看着楼下。七月十五,子时,百鬼夜行真正开始了。
垃圾桶里,没有眼睛的婴儿卖力啼哭,乱蹬着流血的双腿。大肚子女人举着一把木梳,披头散发地大声叫喊。红衣小孩咯咯地笑,拿一根树枝搅动着体内的五脏六腑……人工湖里伸出一双腐烂的芊芊玉手,灌木丛中浮出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蹲在车库门口的老人口吐出蓝色的烟,细细听来,附近还有指甲刮玻璃的声音……
可惜这些都不是张起灵要找的。这些鬼在他看来虽影响市容,产生噪音,却不会伤人性命,最多玩玩吓人的把戏。鬼月一过去,它们马上无影无踪。
视野突然被一只胳膊挡住,张起灵从容地掐个指诀,赶走了那只坚持不懈攀到高楼的长舌女鬼。
不断地有东西在敲门,因为它们受符限制,无法自行进入。
张起灵严严实实地拉好窗帘,看了看床上的人,接着走出卧室,穿上昨天的湿衣服,拾好自己的东西。他把背包放在客厅,自己躺上了沙发。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贴符才能摆脱众鬼的打扰,以获得较为安稳的睡眠。今年是在别人家中,天亮的时候,他就会准时醒来,悄悄离开。
第2章
吴邪感到奇怪,这天早上自己竟然醒得比手机闹钟的设定时间还要早。难得起早,他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当年迈进大学门槛后,就成为了一只光荣的建筑狗,在石头和水泥间挥洒青春。毕业后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潮加入了祖国建设的队伍中去,独自租了间房,之后每个月夹在工资条和银行还款单之间,翻来覆去,死去活来。
刷牙的时候注意到水池旁有个小小的千纸鹤,纸质十分特别。吴邪一头雾水,这种小朋友的玩意儿是自己折的?为什么没有印象?据说睡眠不足会影响记忆,看来真的缺觉了。
去厨房翻面包和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从窗户望下去,小区清洁工在路灯旁清洗路面,巡逻的保安走向了人工湖,今天的生活依然平淡而单调。
似乎不太对劲。吴邪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当场石化在原地。
已经迟到了!
多年来他抱着手机度日,从来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吴邪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慌慌张张地跑去卧室找手机确认时间。手机插着充电线,却怎么都开不了机。他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摔又是拍,但毫无效果。于是只好接受事实,它退化成一块垫桌脚的板砖了。
在这个科技即生命的时代,手机罢工约等于肝脏衰竭,约等于半身瘫痪。
吴邪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把手机板砖塞进裤子插袋里,然后叼着面包夺门而出,奋不顾身地冲向地铁站。没跑几十米便切身体会到,自己的体力下降得太厉害。
等他冲进设计院,门口保安递过来一个同情怜悯的眼神。吴邪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同事调笑他道:“吴工来得真早。”
吴邪抱了抱拳:“不敢当。”又四处张望:“老板没来?”
“带人投标去了。”办公室叽叽喳喳:“那条地下商品街,准备再向西延伸三百多米。”
迟到没被抓住,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吴邪劫后余生,立马参与到城市规划的八卦讨论中去:“西北那个区的地下城?我听说好多年前那项目草草结尾,竣工的时候只造了图纸上的四分之三吧?”
新来的助理王盟小同学搭话:“就是那个,现在要继续挖。弄好之后,两条街底下都要掏空呢。”
同事幸灾乐祸地提醒他道:“哎,吴邪,这项目好像靠着你家。造好之后,那边的房租也会涨吧。”
“别谈钱,俗气。”吴邪笑着摆了下手,“不如你借钱给我?”
大家继续埋首于工作。王盟把手绘草图交过来给他审改,吴邪拿了支笔,正准备指点江山,王盟小声道:“今天我在地铁上,听到别人说你家那小区昨夜闹鬼,真的假的?”
“又是什么都市传说?吊死鬼还是九尾猫?”吴邪不在意地笑笑:“你的马哲都学到哪里去了?”
“别人讲的有鼻子有眼的……”王盟幽幽道:“深夜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声称小区里有人从高楼摔了下来,可等警车开过去以后,报警人的电话打不通了。如果是恶作剧也就算了,但是在一段路面上,还能看到滴落的鲜血。后来,警察果真在楼下找到一具……”
吴邪听得心里发毛,把笔一摔:“停!干活去,别偷懒。”
“一句,我就说最后一句。”王盟的声音更加阴森:“你知道最诡异之处在于哪里吗?没有头,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今天早上,警察和保安应该还要去湖里捞……”
吴邪把草图拍到他脸上:“我只知道你这张图比例严重错误,返工去!”
王盟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不要吧,我还有个sketchup建模要做……”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吴邪转而苦口婆心道:“基本功不扎实,以后怎么混出头?”
王盟啄木鸟一般地点头,起身离开。吴邪又补充道:“帮我倒杯水来,不要太烫,等会儿再去文印室打张图。”
他看着王盟走向茶水间的背影,暗自想道sonaive,欺负新人是传统美德。
中午,他去楼下的中式快餐店填肚子,同事们把一张餐桌围得密不透风,三言两语地聊聊新话题。王盟甩了甩自己僵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4
直的鼠标手,抓起三丁包,道:“我一学妹跟我说,分数线出来了,今年又创新高,她们宿舍全军覆没。”
末了再添一句:“这年头活着真心酸。”
吴邪啃了口牛肉,“嗯,除了工资,今年什么都创了新高。”
“你上个月不是说要考吗?”王盟道:“真打算读研?”
吴邪抬头看他一眼,“我把以前的书都翻出来了,姑且试试吧。”
“那你加油。”王盟把手伸向豆浆。
气氛热烈而祥和,年轻的小伙子们有说有笑。吴邪听着段子,冷不丁又转过去道:“图什么时候给我?”
王盟差点噎住,含糊道:“下午……来不及的话就明天。”
旁边同事立刻揭发他:“我半个小时前还看到他玩蜘蛛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