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林雅沐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她的板书写得很漂亮，佳欢猜她一定学过毛笔字。
林雅沐。
随着温暖嘴里念出声来的名字，佳欢终于知道从昨天开始的惴惴不安是因为什么了。她僵直着后背，忍耐着不去回头看陈朝现在的表情。她只看到林雅沐芙蓉如面，微笑着简单介绍了自己。她的眼神越过佳欢直直的射在陈朝身上，温柔的带着爱恋的目光刺痛了佳欢的眼神。如果她是陈朝，一定会沦陷，她想着，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是她的作风。
林雅沐并不知道陈朝身边已经有了佳欢。在她的意识里，就算她没有选陈朝，陈朝也必须是心向着她的，就像向日葵注定向着太阳一样。
下了第一节课，林雅沐就翩跹的过来同陈朝说话。
佳欢憋着火儿，听见她说，嗨，陈朝，好久不见了。
陈朝昨天就知道她就是转校生了，怪不得会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佳欢真是郁闷的五脏六腑都难受了。不等陈朝出声，她先出了声。
她说：“林雅沐同学，你好啊。”
温暖皱着眉盯着笑容自然地林雅沐。方乔就在林雅沐身后，见温暖皱眉，做了个鬼脸想逗她一笑。
她果然笑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个鬼脸，而是陈朝一句话。
他对着佳欢说：“你什么时候对着无所谓的人这么热心了？”
温暖笑着扭过身子做她的物理题。陈朝这话说的，谁远谁近清清楚楚。
佳欢都替林雅沐下不来台了，可林雅沐还是笑意盈盈的，丢下一句特文艺的话，举步轻摇的回了自己的座位。她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从新认识，从名字开始。陈朝，我叫林雅沐。
佳欢看着她的位置，周围围着一圈人，大家果然都对美女毫无抵抗力。陈朝的脸色很不好看。佳欢想，自己的脸色一定也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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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9高二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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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戏剧化了。林雅沐竟然成了他们的同班同学。
虽然陈朝一直是冷眼相对的对林雅沐，可佳欢还是觉得不安，总觉得陈朝冷冷的眼底蕴藏着无限的波澜。
林雅沐也不在意他的冰冷态度，毕竟当初是她实实在在捅了他一刀，不过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陈朝就会像以前一样对她狂热。
闻颂几乎天天晚上都来找林雅沐。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多心了，总觉得林雅沐和闻颂亲亲热热的样子就像当初陈朝和周晓灿在她面前一样，她觉得林雅沐是在刺激陈朝。
温暖纳闷的事，林雅沐竟然跟艾嘉相处的极好，好的温暖都觉得惊奇。才几天，艾嘉简直成了林雅沐的脑残粉了。
方采是星期六回来的，孟述带着佳欢和温暖直奔方采的豪华狗窝。自从上次离家出走回去后，方采老爸就在外面给她买了套公寓，按月给她打钱，让她自生自灭了。方采这厮乐的逍遥痛快了。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好不自在。
佳欢求了她家的钥匙，过大周不回家就和温暖来她这里，俨然成了他们聚会的窝点了。
方采和王静分手了。这是佳欢预料之中的事儿。方采随性，没多大反应。倒是王静，开了学以后找佳欢一顿好哭。方采确实是个祸害，这是温暖总结出来的，但她们两个都格外喜欢这个祸害，尤其是温暖，简直是崇拜了。
温暖临行前早就通知了方乔。让他这周不回家在学校盯着陈朝，以免林雅沐来骚扰他。佳欢知道了甚是欢乐，不愧是她的闺蜜。她们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去了网吧上网。佳欢的心因为方采的回归稍稍轻松了不少。
到方采窝的时候，她还在她豪华的狗窝里呼呼大睡。佳欢看着被她整的没个下脚地儿的客厅哀怨的和温暖对视。她不在家的时候，每次两个人来都要给她家做大扫除，所以干净的很。她一回来，就变战场了。连孟述都看不过去了。
等他们收拾好房间，方采才顶着鸡窝似得头发晃晃悠悠的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
她揉了揉半睁着朦胧的双眼，手指着温暖的方向，说：“我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看见高源了。”
温暖手里正拿着水杯子，听到这话，“嘭”一声，杯子掉到地上，亏的是塑料杯，要不然肯定粉身碎骨了。
她抓住方采，直到把她摇晃的清醒了。
“在哪儿？哪个机场？”温暖急了。他不是出国了吗？
方采掰开她的手，说：“在北京，我也没太敢认，大概看走眼了。”
一听看走眼三个字，温暖泄了气，转身该干嘛干嘛了。
佳欢看了看她，对方采说：“没认准就瞎说，害我们空欢喜。”
方采紧了紧嘴唇。她确实看见高源了。而且高源身边还有一个挽着他胳膊的清纯少女。她以为温暖和方乔在一起了，才说出来的。谁知道她判断失误了。
到了饭点儿，梁萧和闻颂也来了，闻颂还带着美得不可方物的林雅沐。佳欢倒是没怎么惊讶，孟述显然没想到林雅沐也回来。林雅沐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翻看方采的画报。方采听了太多关于她的故事，今天见了真人，显然不太待见她。
孟述把闻颂拉到一边，问他干嘛带她来。闻颂回答的很简单，她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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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9高二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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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在厨房里给温暖打下手，对于吃货的温暖来说，下厨房做饭也是一件乐事儿。这个大厨还真是当得像模像样。
“早知道把方乔和陈朝也带来了。”温暖一脸不高兴，“不是说的就我们四个嘛，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来。”
佳欢看着沙发上的林雅沐，还真是十足的大小姐派头，再看自己和温暖，简直天生命贱丫鬟命。她说：“来都来了，你还能把人轰出去？再说，他们跟咱俩不熟，可跟方采可是铁哥们儿。说到底，咱俩更像多余的。”
温暖骂了句，“什么玩意儿！”
孟述走进来，“聊什么呢？苦大仇深的样儿。”
温暖嘴一瘪，“述哥，谁把他们召唤来的？”
“我。”方采倚在厨房的门框，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今天我生日。”
“方采，你的生日呀。”林雅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一副跟谁都熟的样子。
方采头都没回。不喜欢的人她从来都懒得看一眼。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这啥都没准备。”温暖略带责备的说。
“给爷整顿好菜就成了。”方采丢下一句话又折回卧室了。昨晚赶着回来，到家都凌晨四点了，这会儿觉得四肢乏力，只想会周公。
林雅沐站在原地依旧笑意盈盈。“我帮你们吧。”
佳欢听着她说话都别扭，“不用。孟述，赶紧的，人家姑娘头次来，还不好好招待着。”
孟述低着头皱了皱眉，佳欢只要一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就知道这是心里窝了火了。他先出了厨房，对林雅沐也是淡淡的，“你哪儿会干这些，等着吃就好了。”
林雅沐冲他嫣然一笑，煞是迷人。温暖瞥见，冷哼了一声。
孟述直接找梁萧去了，林雅沐只能又坐回沙发上。她低着头，心里想着这些人的态度。原先，孟述、陈朝、闻颂对她都是视如珍宝的，她就是高傲的公主。可如今看来，除了闻颂，另外两个都已经变了。她抬头看了眼厨房，这种变化全是因为展佳欢。她勾了勾唇角，眼睛里都是对佳欢的不屑。知道她是陈朝女朋友的时候，林雅沐着实吃了一惊，现在看到她和孟述也是十分相熟，心里更是难以接受。她要不把陈朝抢过来，她就不姓林，就不是林雅沐了。
佳欢在厨房打了个冷颤，心又不安起来。
饭菜上桌，卖相还不错。
林雅沐有意讨好似得，夸得温暖都要上天了。温暖呵呵的干笑。
“温暖，上次我打你手机为什么成空号了？”方采喝着啤酒问。
一提起手机，温暖话匣子就打开了。
“嗨，别提了。真是倒霉催的，吃饭的时候落餐厅了，不知道给谁拿走了。”她叹气，接着说：“反正我也用不大着手机了，权当破财消灾了。”自从高源走了以后，手机对她来说就可有可无了。
方采说：“要不你先用我的？我这儿好几块呢。”
“不用。”温暖摆摆手，“我和佳欢用一个就行。是吧。”她笑嘻嘻的看着佳欢。佳欢吃得正欢，点了点头。
觥筹交错，大家一起为方采唱了生日歌，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没有蛋糕，没吹蜡烛，没许愿。方采闻到蛋糕奶油味儿就想吐，所以从小到大就没有吃生日蛋糕这回事儿。
晚上一行人商量着去唱歌，佳欢给陈朝打了电话，让他带着方乔过来。
陈朝和方乔正在宿舍闲着，听到召唤马上飞奔而来。看见林雅沐的那一刻，陈朝那一点点兴奋被冷水浇灭了。佳欢看着他的变化心里小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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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0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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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里。麦霸佳欢和温暖抱着麦唱呀唱。
几个男生坐在一旁玩色子和酒。
方采腿搭在茶几上，嘴里叼着烟，手机拿着手机不知和谁在发短信。
林雅沐坐在她身边，含着笑听佳欢温暖唱歌。
陈朝没精神的倚在角落里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林雅沐见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走到他旁边坐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陈朝微微睁开眼，见是她，又闭上了眼睛，眉头微微皱了皱。林雅沐是想提醒他不要在这里睡，怕他着凉。耐着性子，她又推了推他，叫他的名字，陈朝。
陈朝腾一下站起来，怒目道：“林雅沐，你有完没完？”他声音之大，连正在嘶吼着离歌的佳欢和温暖都愣了，捧着话筒回头看他们，忘了唱歌。一屋子人都瞧着他们，闻颂也站起来，把林雅沐拉到自己身边，没底气的对着一脸厌恶的陈朝说：“陈朝，没必要吧！做不成恋人，不是还能做朋友，再说，你不是有了佳欢在身边，不至于记恨我们一辈子吧？”
林雅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佳欢放下话筒，拉陈朝坐下，陈朝瞪着闻颂，甩开佳欢的手，拉了包厢门出去了。佳欢盯着晃动的门，心里别扭极了。
一时间包厢的气氛跌到冰点。佳欢刚想追出去，林雅沐竟然先她一步，追出去。闻颂随着她也跑出去。
方采啐了口唾沫，彩色的射灯不时打在佳欢略显苍白的脸上。温暖过来推了她一把，“愣着干嘛呀，还不去把陈朝追回来！”
佳欢没动。方乔站起来，“我去吧。”
“谁都不许出这个门。”方采掐了烟，甩了甩头发，“佳欢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你们该唱唱该玩玩！”
方采这么一说，孟述看了眼一脸难看的佳欢，先活跃起来，拉着温暖合唱了一手好心分手，梁萧和方乔一边摇手鼓哑铃一边跟着起哄。佳欢坐在方采身边，方采把自己的手机凑到她眼前，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孩的照片，模样生的很是好看。
佳欢抬眼盯着方采，“谁呀？”
方采一笑，“我新老婆。”
佳欢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王静那天还让我劝你跟她和好呢。”
方采又点了支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我这人认真不起来，再跟人家扯一起还不真害了她了，她再找你，你好好劝劝她吧还是。”
“你找个正八景男朋友谈谈多好呀，出去学专业课不是能见很多帅哥吗？”佳欢把头靠在她身上。
方采说：“跟闻颂孟述呆一起久了，对帅哥都审美疲劳了，再说，什么爱情啊，我不信那一套。”
佳欢沉默了几十秒，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直就是随心所欲，随意而为罢了。跟着自己的心走，总是没错的吧。”
方采拍她的头，“林雅沐这小**不简单，你自己多注意点儿。我不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机灵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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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1青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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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拉着佳欢，一转身，就看见林雅沐带着笑却悲悲切切的站在不远处。
佳欢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出一出的，好不精彩。她侧脸看着陈朝。陈朝正在看林雅沐。
佳欢一点儿也不想隐藏自己的不愉快，她想甩开陈朝牵着她的手，微微一动却被他抓得更紧了，她皱着眉头，陈朝松了松手然后又紧紧握住。
林雅沐委屈里还带着尴尬，“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佳欢，要是你真的那么介意，我，”她都有些哽咽了，“我以后绝对不在你们面前出现。”
佳欢冷哼，不在他们面前出现，这么烂俗的八点档言情剧里的台词亏她能演绎的这么楚楚惹人怜，一个班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什么不在他们面前出现？要死还是要转学？
陈朝不知道林雅沐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一丝心虚从心底溜走。他看了看佳欢，她正一脸的不耐烦，林雅沐呢，脸上明显挂着泪珠，人站在那里好像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雅沐，你想多了。”陈朝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佳欢，“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已经和佳欢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吧。”
佳欢心里把陈朝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他什么时候解释清楚了？
“佳欢，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林雅沐连忙如蒙大赦一样快步上前挽住佳欢的胳膊，“谢谢你佳欢，我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次林雅沐漂亮的长指甲没出来作怪，佳欢被她挽着，心里无比别扭。她抽回自己的胳膊，“不用谢我，也不用对不起。回去吧，他们真的要着急了。”
佳欢拉这陈朝走在前面，林雅沐跟在后面，低着头，陈朝回望一眼，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包厢里的人们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只有温暖正安静的唱着歌。大屏幕上显示还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方采站起来，问：“还要续时吗？”
孟述一直盯着佳欢，佳欢注意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抬手看了看表，十点半。于是站起来，“今天高兴，我再去续两个小时，大家没意见吧？”
“好呀好呀！我还又好多歌没唱呢！”温暖抱着话筒。
佳欢摇了摇头：“不要了吧，再唱学校就回不去了。”
方乔坐在温暖身边打了个响指，“男的去我家，女的跟着采姐混了。”
佳欢看了看陈朝，陈朝点点头。
孟述微笑着走出包间，门在身后迅速闭合，笑容也变成了苦涩。他喃喃自语：“你开心就好了。”
回来的时候，孟述手里还提着两打啤酒。
气氛热列起来，连方采也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双节棍》，逗得大家笑的前仰后合。梁萧用家乡话唱了首《不如跳舞》，佳欢笑的直接爬到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只有一个人没那么高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林雅沐不是不想融入他们，而是根本融入不了。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她觉得无聊的很，自己好像多余了。
佳欢唱歌的时候，陈朝一直举着手鼓帮她喝彩。林雅沐在昏暗的空间里看见他带着深情的目光，心里酸的冒泡。佳欢歌唱的很一般，还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如果她开口，一定会惊艳时光，然而她知道在惊艳的歌声也得不到那样的目光了，那目光，那人，从前都是属于自己的。她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手里，多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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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1青春疯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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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想，大家今晚都疯了。
从ktv出来，每个人手里还拎着啤酒瓶子。温暖喝得东倒西歪的，方乔要扶她，却被她伸手挥掉。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厉声戾气的三个你干嘛把方乔问懵了。温暖指着他，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回来干什么！还来管我干什么！”
方乔满眼疼惜，一脸沮丧。她把他认错了。
佳欢也喝了不少，但醉酒这件事儿，其实是和心情成正比的，心情好觉得喝多少都醉不了，她喝的不比温暖少，虽然走路也觉得轻飘飘的，但意识清醒得很。她从陈朝怀里走开，过去拉着温暖，温暖认出她，伏在她肩头嘤嘤的落泪，“佳欢，我不想回家。”
佳欢拍着她的背，“好好好，不回家，别哭了，在哭就成金鱼眼了。”她说完觉得这话耳熟得很，却记不起是不是谁对她说过。
她这一拍可好了，温暖迅速的踉跄到路边一棵杨树底下，“哗”吐出来。
异味在她的口腔里，冲击到脑子里每一根神经，她止不住的呕吐起来，方采和林雅沐看见她吐，也忍不住在路边吐起来。佳欢打了个酒嗝，生生把想吐的感觉憋了回去。
梁萧已经跑着去买水了。
陈朝正在轻抚林雅沐的后背，孟述则在一边帮方采拍打。温柔，不温柔。怜惜，不怜惜。旧爱，老朋友。对比太过明显。还好佳欢顾着看温暖，没有注意。
方乔和佳欢刚要靠近，温暖吐出来清醒了很多，她半蹲着，一手伏在树干上，一手冲两人摆动着，“别过来，脏。”
方乔愣了一下，然后上前扶住她。
“丫傻呀！不是叫你别过来吗？”温暖虚弱的装大尾巴狼。
梁萧已经抱着水分了一圈，佳欢拿了一瓶，拧了好久愣是没拧开，孟述见到，递了自己的水瓶子给她，她把自己的递给他，冲他嫣然一笑，因为喝了酒，眼神迷蒙的很，也迷人的很。
温暖接过佳欢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感觉好多了。头脑异常清醒，脚底却像踩了棉花一样。方乔要背她，她死活不肯。
“你犟个什么劲！”佳欢把她架上方乔的肩，“人方乔不欠你的。”
“佳欢，她心里憋了不知道多久了，让她好好发泄发泄也好。”方乔温暖的笑笑。
佳欢叹气，爱情啊，真是琢磨不透。
大家都不想回家，就沿着马路一直一直走下去。街上冷冷清清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偶尔有疾驶的车闪过，方采这个时候就会破口大骂，“开那么快，赶着投胎呀！”佳欢痴痴的笑，说肯定超速，这年头不快点儿，屎都抢不到热的。
方采倚在孟述身上抬头看天空，黑漆漆的，连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她问：“什么感觉？”
孟述不想回答她，“无聊。”
方采嗤笑，“你这人，装傻充愣不是很有一套嘛，当年在我面前不是一直那么做来着？”
孟述兄弟样的把手搭在她肩上，“陈芝麻烂谷子还提他做什么？”
方采脑袋一歪，“你呀，装傻充愣不是比其他都来得轻松吗？”
孟述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佳欢和陈朝，笑了笑，“管好你自己吧。”
林雅沐走在佳欢旁边，目光越过佳欢直直打在陈朝身上，佳欢浑然不觉。方采看得明明白白，她对着孟述，一概以往的吊儿郎当，她说：“不过，我看你的机会多得很，到时候别犹豫，哥们儿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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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1青春疯了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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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述拍着她的肩膀，“行了，我都知道。”
“你们说的什么跟什么呀？”梁萧在两人旁边疑惑，挠了挠头，“这还什么都没说，述哥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方采哈哈大笑，引得前头的人回头。佳欢拉着陈朝的手，林雅沐挽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她看到方采豪迈的大笑，跟着微笑起来。
方采跳起来敲了敲梁萧的脑袋，“梁子，就你这脑子，一辈子也明白不了。哈哈！”说着跳到梁萧背上，“赶紧的，超过方乔那货！驾！”
梁萧也笑，背着她跑过方乔温暖两人，和众人拉开距离。
佳欢松开陈朝的手，又倒退着走到孟述面前，孟述刚要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她自己却停住了，转过身，冲他笑。他一如既往的微笑，放下举起的双手。佳欢走到他旁边，眼睛盯着前方和陈朝说话的林雅沐。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连背影都这么和谐这么般配。
“是不是很般配？”佳欢有些失神。
孟述贼贼的笑，“咱俩吗？般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