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他们呀，英雄对美人以身相许了。”温暖哈哈大笑。
“靠，那次就好上了？厉害啊！佩服！”高源冲两人抱拳。
傍晚四个人又去了海边，沙滩上人满为患。在人潮里感受着大海咸咸的海风，好像风一吹整个人都舒展开了。风吹浪花，站在大海边缘，浪花抚摸过双脚又悄悄退去，佳欢爱极了这种感觉。她轻声对身边的陈朝说：“你看，水温刚刚好。被这样的水温包围着肯定特别温暖。如果哪天我活不下去了，就来这跳海。”
陈朝拉着她远离热闹的海滩，隔着灯火通明的海岸，他把她拥入怀里，说：“说什么傻话，有我在，不会活不下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如此落寞，悲哀的声调还在他脑海里盘旋，她竟然说活不下去，他决不允许。
佳欢的心怦怦跳着，这是第一次，陈朝第一次这样拥抱她，并且紧紧地，好像一松手就害怕她会消失一样。她笑了，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紧张。有他，就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
温暖推推玩沙子玩得不亦乐乎的高源：“快看。”
高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上扬，拿起胸前的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温暖看着按下快门的他，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他和她能相拥的时刻快快降临。
回家的时候，四个人坐在出租车里，佳欢和陈朝十指紧扣，她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安心的睡着了。温暖看着副驾上高源的后脑，忍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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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7返校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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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他们又去了月老祠和古街。
佳欢把写好心愿的红绳绑住月老树上，满意的拍拍手。经过一家手工荷包店，四个人坐在里面待了一个半小时才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荷包，上面绣着方乔的名字。
“嘿嘿，这样他肯定就不生我们气了。”温暖摇了摇古色古香亲手缝制的小荷包。
“一下四个，绝对气消。”高源也说，他绣的‘乔哥’两个字活像蜈蚣爬上的。
佳欢看看自己绣上的‘乔乔’说：“他不会被我的恶心到吧？”
看看温暖的‘阿乔’再看看陈朝的‘二乔’，好像没一个正常的。不会更生气吧，想着，方乔充满生气的脸就浮现出来，她扑哧一声笑了。另外三个人鄙夷的看着她，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玩了三天，高源极尽地主之谊，伺候的三人甚是满意。临走时他爸妈还封了红包给他们。温暖比他俩多了好几张毛爷爷，佳欢大呼高源爸妈是把她当成未来儿媳妇了，搞得温暖和高源都脸红了。有些遗憾的是，还没等到相片洗出来，佳欢对此耿耿于怀了很久。直到很久以后，久到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没有他们的日夜，她才收到高源寄给她的照片，在奕奕灯光下，灼灼星光里，两个真心相拥着的少年，在海风里，定格。只是那时，旧人已不复。
尽管是提前半天出发，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开始了。顾不上回宿舍放东西，他们小跑向教室，还好等他们坐下，孟老师才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方乔偷偷冲他们比了个中指，搞得高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几个人放学后把亲手缝制的荷包一股脑塞进方乔怀里的时候，他裂开嘴笑了，把生气抛到九霄云外，一个劲儿问他们：“哎哎哎，他那好玩么？你们都干嘛了？”
陈朝牵着佳欢的手，偷偷摸摸的，遇到人便赶紧松开，等没人了再牵到一起，又紧张又甜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用米白色粗绳坠着的小玩意递给她。
“好漂亮的小人儿。”佳欢欢喜的把拳头大小的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人捧在手心，小人是木刻的，栩栩如生，有点像他俩，又不太像。“你从哪儿弄得？是刻得咱们俩么？”
“在月老祠买的。”后半句刻了一个晚上他没说出口，有点怕她笑他幼稚，现在的他不知不觉的开始特别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我很喜欢，谢谢。”她把他们挂在脖子上，虽然不鲜艳却透着纯洁的美好。两人继续拉着手漫步，佳欢忍不住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甩得老高。
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高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趁方乔蹲在后面系鞋带，赶忙把手刻的小海豚塞到温暖手里，温暖盯着可爱的小海豚，脸一下子就红了，愣愣的不知说什么。
“我花了一晚上刻得，第一次刻，刻的不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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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7返校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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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握着小海豚撒丫子跑了，路过前面走着的陈朝和佳欢，带过一阵风。高源停住脚步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有些懊恼，大约是自己吓到她了。
“诶，温暖怎么跑了？”赶上来的方乔勾着他的肩问。
“你怎么惹她了？”佳欢也回头问他。
他摇摇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回了宿舍，佳欢看到她拿在手里细细看着的小木雕，聪明如她一下就知道了，笑嘻嘻的挨着她坐下，说：“妞儿，你的梦想这么快就成真啦，恭喜恭喜呀。”
“真的么？”她觉得自己还在云端，好不真实。
“这还看不出来？是谁说的要想和一个人拉近距离就和他一起旅行？真厉害！”佳欢拿着自己的抱在一起的小木偶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他没说他喜欢我呀？”纠结。
“笨不笨，这种事还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么？”佳欢敲她的榆木脑袋。
“我需要，总觉得不真实，我需要安全感。”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海豚，苦着小脸。
“大概人家高源下一句话就是想跟你告白呢？谁让你这么没出息的？瞎跑！”佳欢继续敲她。
“我害怕来着。”她不好意思的说：“怕他说出来我会当场晕倒。我当时拿着它就觉得有点站不稳了，兴奋地。”
“您厉害！”佳欢竖起大拇哥给她。
“哎，你俩回来了。”赵洁和贺子涵结伴端着脸盆进来。
温暖和佳欢相视，然后一同冲她们笑笑。
“我还以为你俩今天回不来了呢。”赵洁爬到自己床上。
“我从家带的杨梨，自己拿着吃哈。”贺子涵擦擦手说。
“涵涵，还是你好。么么。”温暖站起来给了她一个大拥抱，赵洁不愿意了，说：“我也带了，都在桌子上呢，随便吃。”
佳欢笑着从包里拿出从高源家乡带来的土特产堆在桌子上，说：“随便吃，咱宿舍可以开个小吃店了，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肯定特火。哈哈。”温暖大笑。
“妈呀，你就不能矜持点？人家笑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一笑要人命，白瞎那么张脸了。”
“阿洁，你是在夸我漂亮么？”温暖做花朵状，娇嫩欲滴的问。
“我想吐，佳欢赶紧给我递个盆儿。”赵洁做呕吐状。
被俩人逗笑了，贺子涵伏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佳欢伴着宿舍的欢笑声洗漱去了，不一会儿温暖也端着盆儿进了洗刷间。
“我怎么办呀？”洗面奶的泡沫把她的脸遮起来，看不出红还是不红。
“该怎么办怎么办呀。赶紧收了，不然过这村没这店了啊！”佳欢刷着牙，嘴里含含糊糊的。
“我不好意思，一想明天，就心跳加速。”
“***。”
“什么？”
“没出息！”佳欢漱了口，骂她。
“那就是紧张嘛。”
“不管你了。走了。”佳欢丢给她一个大白眼，扭头走了。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水淌淌的洗刷间里慢慢刷牙。她心里又甜蜜又害怕，神经纠结的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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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7返校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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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源一晚上没睡，一大清早便站在老槐树下等着温暖和佳欢，过了好一会儿陈朝和方乔才提着水壶下来，三个人一起等了几分钟，老远便看见佳欢和温暖背着书包从女生宿舍楼前的台阶上走下来，因为秋季校服还没发，身上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温暖今天特意穿了一见白色的泡泡袖上衣，可爱又文静，她看到高源站在那里，心就砰砰直跳起来。佳欢拉着她的手快步走过去。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呀？”佳欢和三个人打招呼。
方乔不怀好意的冲着她挤眉弄眼，说：“弟妹，今天打扮的挺漂亮呀。”
佳欢一听，便知道他也确定了自己和陈朝的事情，笑说：“去你的，我哪天不好看了？”
五人前前后后的往餐厅走，早晨的空气总是特别清新，学校绿化的特别多，有点像片树林，鸟叫声也不绝于耳。
高源和温暖并肩走着，想说话却开不了口。高源有点懊恼，佳欢偷偷回头瞄一眼，心里替他俩着急。
“他们两个怎么了？”方乔悄声问身边的陈朝。
“不知道。”陈朝一副关我嘛事儿的样子。
“不正常，他俩平时那么能开玩笑，今天怎么成哑巴了？”
“没事儿，没事儿。方乔，你包里装的什么呀？怎么那么鼓？”佳欢转移话题。
“哦，我去内蒙旅行给你们带回来的特产，昨天忘给你们了。”方乔背过手敲敲鼓着得大包。
“乔哥，真是爱死你了。你真好！”佳欢乐着说。
“哎，陈朝，你看看她，给点吃的就要爱死我了。你可得好好看着点，万一哪天给人一块糖就哄走了，哈哈。”方乔调侃。
“不可能。”陈朝没表情，声音坚定确信。
佳欢看着他，温柔的笑了。是的，他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对待感情，宁愿用一整个宇宙来换一颗小小红豆。
温暖双手紧握背在身后，她想说话，想问问高源昨天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自己。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一直走到食堂两人也没说一句话，偶尔目光相撞，便急急躲开，好不尴尬。早饭吃的食如嚼蜡。去教室的路上，温暖挽着佳欢的胳膊不住的叹气。
“别叹气啦，搞得我都想叹气了。”佳欢也叹气，看她愁的皱成一团的小脸，无奈得很。
“怎么办？”温暖挫败极了：“我现在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算了，他要是真想和我好肯定会和我说话的。”温暖摇摇低着的头。
佳欢看看她，没再说什么。回头看不远不近跟着的三个男生，也是沉默。今天的气氛实在不怎么和谐，佳欢只能瘪瘪嘴，和陈朝对上眼神，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浑浑噩噩上了半节语文课，高源终于忍不住了，平时温暖上课下课有事没事的跟他闹腾闹腾，今天突然安静的像只受伤的小麻雀，叽喳不起来了。高源满心的不适应。他踢踢温暖的板凳，趁老师不注意递给她一张小纸条，温暖打开纸条一看乐了，悄悄递给正在背课文的佳欢。
佳欢将字条藏在课本下，装着写字的样子，看纸条上的字。
“温暖，昨天你怎么跑了？是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吗？其实我本来还有话想对你说的，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今天到现在你也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能提示提示么？”
“赶紧回呀。”佳欢把纸条塞回温暖课本底下。
“我很喜欢，你昨天还想跟我说什么？”温暖写好又悄悄递回给高源。
“我喜欢你。”高源传回来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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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7返校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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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把脸捂在语文课本后面偷偷地笑了，心里乐开了花，却故作矜持没有给他回复。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传回字条，高源又着急忙慌得递给她一张。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不要有负担，不喜欢也要告诉我。”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让我看到你的真心吧。”温暖传回去。
“温暖，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但是你现在开始能不能不对我不理不睬了？”旁边还画了一个哭脸。
“当然，我又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今天自己心情不大好而已。好了，别传了，下课再说吧。”一个笑脸会给他。
高源果然没再传，小声的和陈朝说话，心里像是拨开了乌云见到了日明。她肯给机会就好。
“佳欢是怎么答应你的？”高源赶紧像陈朝取经，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陈朝酷酷的摇摇头说：“忘了。”
“靠，你耍我呢？这还能忘？”
“后面的同学自觉点儿，有话要么下课说，要么现在出去说。”宋老师板着脸盯着两人，厌恶的说。
陈朝不屑的往旁边翻了个白眼，两人不再说话。高源满心念着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而陈朝则在庆幸幸好佳欢和温暖不一样。下课铃响了以后，温暖又一切恢复正常了，和高源他们有说有笑的，方乔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情就不能不好。
佳欢听见前桌的韩蓓蓓和路茜正在讨论这次的月考成绩，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这几天光顾着玩儿都把正事儿忘了。她倒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担心整天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学习的陈朝。她回过头去问正趴课桌上塞着耳机听歌的陈朝：“陈朝。”
见他没动静，她扯下他的耳机，又说：“别听了，我问你啊，这次月考你到底考的怎么样呀？”
陈朝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说：“正常发挥，你就别瞎担心了。”
“万一分不到一个班怎么办？”她苦着脸。
“班长大人，你可别门缝里看陈朝把他看扁了，这家伙厉害着呢！”方乔趴在陈朝身上半开玩笑说。
“厉害什么？打架？扮酷？”佳欢嗤之以鼻。
“佳欢，人陈朝本来就是真酷好不好？而且还是冷酷，你看，快看，脸上都能结冰碴了。哈哈。”温暖揶揄他。
“温暖，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陈朝眉毛一挑，果然冷酷，眼里却带着笑意。
“你敢！”
“你敢！”
方乔和高源异口同声，气氛一时有些小尴尬，佳欢赶紧笑哈哈的打趣：“你俩也太偏心了，我给他欺负的时候你们也没个向着我的，都是女的，待遇咋这么不一样呢？”还不忘做哀怨状。
“切。”佳欢被方乔深深鄙视了一下。
高源到没鄙视她，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全是揶揄，“比起你来，我们还是觉得陈朝惹不得，要是陈朝生气，我和乔哥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苦矣，苦矣啊！”
陈朝亮出他的招牌式笑容：“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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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7返校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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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们还分得出啥时打情骂俏来。”温暖推得板凳上的佳欢连带板凳都往外一斜。
“你们俩，温暖这样的悍妇，你们确定她需要你俩保护？”陈朝指着力气确实不小的温暖，打击报复。
“哈哈。我看不需要。”方乔笑的前仰后合。
气的温暖站起来伸手打陈朝，几个人围着一张小小的课桌欢闹起来。佳欢突然愣了一下，看看四周，并没发现什么。陈朝看她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总觉得好像是有人盯着我们看一样。”
“谁爱看谁看呗！我们又不是长的有碍观容。”温暖在高源书上画简笔画，小猪画的很可爱，在猪身子里幼稚的写上高源的名字，惹得高源哈哈大笑，然后又在自己名字旁边填上温暖的大名。佳欢被两个幼稚鬼传染了，也在陈朝本子上画小猪，惹得方乔大呼几人不够意思，只顾自己玩儿，都不带他。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孟老师一来，韩蓓蓓就跑到讲台，佳欢盯着她，看样子好像是问成绩。孟老师示意她回座位，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不用着急知道成绩，都考得不错，等下午班会我会让班长把成绩单贴在教室里。什么事儿下午班会在讨论。现在准备上课。”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
佳欢翻开数学课本，心稍稍安了一下，听老师的话，大概是真的多考得不错。
“你就别担心了，咱几个肯定不可能分开的。”温暖也说。
佳欢重重点点头。陈朝也说不用担心，她应该相信他的。想想，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开始认真听课。
下午下了第三节课，佳欢从班主任那里拿来成绩单，看到排名的时候差点耀瞎了她的眼，心里激动的一个劲儿冒泡。她回到教室还没等把成绩单贴到教室后面的板报旁边，就有一群人围过来，一路簇拥着她到了教室后面，她无奈的笑着说：“同学们，你们是想把我挤成肉饼么？等我贴好慢慢看呀！”就这样才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间，伸的开手将成绩单贴好。好不容易又才挤出去，她呼了口气，看见陈朝悠然自得的站在板凳腿上透过后门玻璃往外张望。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呢？”
“小伙儿表白被婉拒。”他跳下来倚着后门，似笑非笑看着她。
“然后呢？”
“没然后。”陈朝身手弹她大额头一下“哪里有然后。”
“噢！疼！”佳欢拂拂额头说：“又弹我额头，小心我跟你急。”
陈朝笑笑，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块泡泡糖给她。
“哇塞，大大。”佳欢剥开放嘴里嚼着：“你知道你考第几不？”
“不知道，没意思。”陈朝自己叼着棒棒糖。
佳欢用眼睛斜他说：“害我好担心，一看成绩结果没吓死我。亏得我心脏活力强。”
“笨蛋。”陈朝又轻轻打她一下，“不是叫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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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8状元郎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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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和高源还有方乔先后进了教室，看见一群人围在教室后面，温暖便好奇的凑过去。高源倒是不以为意，和方乔回了各自的座位。
“天哪！”温暖好不容易挤进去，看着成绩单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便看她又挤出来，嗖一下跑到陈朝桌前，桌子一拍，吓的佳欢一哆嗦。
“丫牛呀，怎么个情况呐！学习这么好也不吱一声，竟然考第一！”温暖声调都高了个八度，尖尖的，活像个小巫婆。
陈朝摆弄着手机，抬眼瞅瞅她，又低下。
“状元郎，你的脑袋是啥做的呀，那么高分你也能考得出来？？？”温暖让这个成绩惊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佳欢笑笑，“我也是好惊，本来还担心呢。”
“这孙子，也太淡定了吧。”温暖斜眼。
“第一吗？”陈朝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懒散地问。
“贴着呢，班里第一，而且还是全年级第一！会不会是判错分了？”温暖转着眼珠，还是不太相信。太惊讶了，太太不可思议了。
方乔把手搭在她肩上，“你就别怀疑了。陈朝本来就很厉害的。”
“整天抄佳欢作业，上课打哈欠，下课玩手机，哪里见他认真看过书？考第一，这是人类吗喂？”温暖拉着长腔调，一脸这就是奇迹的表情。
高源皱着眉头盯着方乔搭在温暖身上的手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心头涌上一丝危机感来，绕的他心烦意乱。他口气不善，“他考第一怎么了，合着他考倒数第一你们就高兴了？”
温暖看了看皱着一张脸的高源，又看看微微吃惊的佳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自然不是那个意思，陈朝考了第一她当然高兴，不比自己拿第一差，只是这太在她的意料之外了，只是惊讶得很而已。她不知道高源怎么情绪变得这么快，刚刚去厕所回来的路上还是有说有笑温言轻语的，怎么现在就这般厉声厉色外带不耐烦？她一下委屈到了极点，摔摔打打的拉开佳欢坐到里面，伏在桌子上别扭。
“你干嘛呀？听不出来她是开玩笑嘛？”佳欢对着高源小声比划。
见她趴在课桌上生气，高源烦躁的把数学课本往桌上一摔，对自己又气又懊悔。温暖听到后面的动静，眼泪掉下来，咬着下唇默默流眼泪。
“你抽什么疯？”方乔冲他生气的说。
“艹，你管得着吗？”本来就不高兴他的高源脾气上来也够可以的。
“高源，你丫有病啊！”方乔上前一步拽着高源的衣领。
“你松手！滚犊子！”高源拽着他的胳膊。
“你俩，干嘛呀！至于吗？”佳欢见状赶紧站起来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