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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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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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佳欢进来，温暖还憋着的眼泪就憋不住了。她咬着嘴唇，眼泪成串的流下来，她开不了口，心里又气自己又觉得委屈。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佳欢赶紧放下脸盆，拿毛巾往温暖泪汪汪的脸上蹭。
“呜呜，不就是起晚了嘛，呜呜，有什么大不了的，敢不接老娘电话。”温暖一开口就成了呜咽。
佳欢瞅着她，一针见血：“你是担心他生气不理你了吧？”
“才没有，谁在乎。”温暖头一扭，吸吸鼻子。
佳欢宽慰她：“说不定他是有事情才不接的，谁跟你似地整天捧着个手机，你别瞎想。”
“大中午的，能有什么事儿。”接着抹眼泪。
“哎吆喂，姑奶奶，你这还没冠上夫姓呢，这就开始行使权力了？家住海边呀？管的够宽的，人就不能有点事儿了？赶紧把眼泪擦了，你也知道大中午的，赶紧吃饭去。”佳欢劈头盖脸给她来了一壶。
温暖还真不哭了，只是坐在床上不动弹，哭的心还有点麻麻的，她真的很担心，快懊悔死了，后悔怎么没上闹钟。第一次约人，结果却睡过了头。
“行了啊，赶紧的，你不饿我还饿呢。我发短信给陈朝了，他说他们在餐厅吃饭呢，去还是不去？”佳欢摇摇自己的手机。
温暖一听，更委屈了。
“哦，至于为什么高源不接电话，陈朝说他落宿舍忘带了。”
温暖这才抿着嘴想笑不笑的心里舒了口气。
“走不走嘛？”佳欢把手机关机放进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倚在门口问她。
“我这样怎么去呀。”温暖指指自己的红眼睛，扭捏的说。
“得，我自己去。你吃什么？给你带回来。”佳欢发话。
“那你要是遇到他，你可得好好说清楚。”
“怎么说？”
“就说，就说，就说你拉肚子我陪你去医务室了。”
“温暖！”佳欢咬着牙说：“亏你想得出来，怎么不是你拉？你怎么不拉死算了。”
“哎呀，我得保持好形象呀。拜托拜托。”
“你走不走心呀？我拉肚子拉的去医务室了还能去食堂帮你买饭回来？”
“那，那你就说赵洁，说赵洁拉肚子。”
“服了你了。走啦。”佳欢扑哧一笑，开门走了。
“哎呀~”温暖长长舒了口气，看看镜子里红着眼睛的自己，心想：温暖呀温暖，你真的完蛋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太容易失去自我。
佳欢走到食堂门口，刚好跟吃完饭的陈朝、高源碰了个正着。
“吃完了？”佳欢扬起微笑给两人。
陈朝一副不然呢的样子，高源点点头，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哦，我们宿舍赵洁肚子疼，温暖一早就陪她去校医室了。呵呵。”佳欢干笑两声，硬着头皮扯谎，心里还不忘给赵洁道歉。
“没事吧？”陈朝嘴角一扬，露出坏坏的笑，刚才他明明看到赵洁坐在自己对面不远的桌子上吃饭。
佳欢心虚：“哈哈，没事没事，吃个ppa就好了。”
“高源，我们可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可别生气。”她接着说。
高源摆摆手大度地说：“没啊，我哪那么小气。没事。赶紧吃饭去吧。”
“高源你先回宿舍，我和班长有点事商量商量。”陈朝说。
“那成，我先走了。”高源抱着篮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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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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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跟着陈朝折回二楼，买了份饭，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坦白从宽。”陈朝盯着她。
“就是睡过头了。真的。”佳欢放下筷子，满眼诚实。
“你这姐妹儿真有意思，睡过头了就叫高源等三个钟头？”陈朝没好意思说两人傻一样在喷泉广场等了三个小时。
“也怪我，我中间醒了来着，昨晚失眠，所以又睡着了。把动物园这回事儿忘了。”她吐吐舌头，越说越小声。
“为什么失眠？”陈朝看着她确实发黑的眼圈问。
“为什么？因为马上就要开课了，头疼的。”她开玩笑，小酒窝煞是可爱。
“傻样儿。”
佳欢继续吃饭，冷不丁的问：“你怎么知道温暖约高源去动物园的？”
他头撇向一边，怎么好意思说一听她也去自己也兴高采烈地跟去，结果是在日头下等了三个小时，更过分的事，两个人的手机都是关机。他转移话题：“你把我检讨书写好没有？马上下周一了。”
“哦，早写好了，在宿舍呢，下午给你送过去，你好好背背。”佳欢得意的问：“我给你写的检查怎么样？孟老师夸你没？”
“检查有什么好夸得？再说又臭又长的，活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陈朝揶揄她。
“什么呀，帮了你，连谢谢都没有，还挖苦人。”佳欢小声抗议。
“给。”陈朝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罐太妃糖推到她面前。
“哎，你哪儿掏出来的呀？”佳欢高兴地捧着糖罐问他，没看到他背着包呀？
“吃就是了。啰嗦。”陈朝看着她那开心劲儿，眼角蕴藏着宠溺。
哼着小曲，佳欢一手抱着糖罐，一手提着带给温暖的饭，愉快的爬着宿舍楼梯。关于放鸽子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温暖吃饱喝足，满足的躺在床上，又笑嘻嘻的了。赵洁从教室回来，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好好拜了拜赵大仙。
周一正式开课了，佳欢在每一本书，每一本练习册上写上自己的大名。闲着没事儿又帮温暖全部写上。又拿来后桌高源的课本，好心的帮他也写上。最后又拿了高源同桌陈朝的，一笔一划认真写上他的名字，笔尖滑动，也像写在她心上，一横一竖，一批一捺，好不仔细，因为，那是她心上人的名字。
温暖笑她，这欲盖弥彰的，不就是为了给他写。她嘿嘿笑，也不否认。陈朝趴在桌子上装睡，两人的对话落入耳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
下午的班会上，陈朝做了深刻检讨，打人事件真正的告一段落，翻篇了。正式开课，佳欢忙碌起来，开完班会，又组织大扫除。安排好卫生，又急匆匆跑去教务处开会。陈朝倚着后门，看她忙这忙那，倒有点心疼了。有些东西就是那么自然，他自然地将她归为自己所有，就像呼吸，你从不会刻意去计算次数。自然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不用想为什么她是你的，她就是你的。这样的感觉真好，陈朝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也许是佳欢的真情他得到的太过太容易，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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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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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确实是个很好的领导者，做事雷厉风行不偏不倚，在同学间极受爱戴，好评如潮。可其他班的人可不这么看，因为这所高中的班主任几乎清一色的男士，唯有他们班班主任是位女士；别的班班长也是清一色的男生，唯独他们班，是个女生。所以，其他班的人看他们班总是带点嘲讽的意味，说他们是阴盛阳衰。尤其是开学以来就一直跟他们较劲的隔壁班--宋岩修宋老师的班。
说起来，一班和二班算得上是兄弟班的，几乎所有的任课老师都一样。孟老师教数学，宋老师教语文，白婧白老师教英语，其他各科也是一样的。可二班的人就是看不惯一班，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因此一班的人更看不惯二班，连带着他们的班主任宋岩修一起。当然，语文老师宋岩修也不怎么喜爱一班的学生，还是更偏向自己的班级。每次语文课的开头便是以一句：“一班就是不如二班爱学习”来开始的。对此，一班的人深恶痛绝，多次向孟老师申请换语文老师，就差联名上书搞到校长那里了。孟老师每次都是一笑了之的，对此大家深表无奈。开学一个月以后，宋老师在一班孩子们的眼里毫无形象可言，碍于尊师重道的美德，班上的学生还是很乖的。佳欢觉得待在这样的班级里是很幸福的事，温暖也有同感。这是个团结友爱的班级。除了宋老师，佳欢能感觉到，其他老师还是更喜欢他们班一些的，所以心里也是骄傲得很，对于别人对她这个班长的质疑也一笑置之，只安心做好自己分内事。
陈朝天天早上来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把佳欢所有作业掠到自己桌上，奋笔疾书的抄作业，对此，佳欢和温暖不知道鄙视了他多少次，最后连高源和方乔也加入一起鄙视他，一点效果都没有，照抄不误。佳欢替他没几天就要进行的第一次月考捏了一把汗。“写作业就是浪费我的生命！”这句陈朝自创的名言被他天天挂在嘴边，听得佳欢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慢慢相处下下来，大家没有了开始时的陌生感，熟络起来才发现每个人都那么可爱，当然有些奇葩也是相处下来才会被挖掘出来的。
温暖还是单恋着高源，自从放鸽子时间以后，她再没好意思约过高源去任何地方。她、佳欢、陈朝、高源还有方乔不知道从何时起形成了一个奇怪又好像特别正常的五人小组，早中晚一起吃饭一起放学，有什么好吃的一起分享，有好玩的更是。温暖想想，觉得表不表白也无所谓，能这样相处也挺好的。佳欢和陈朝感情也在一点一点升温，了解的越多，陈朝就越觉得佳欢是个奇女子，有趣极了的奇女子，而佳欢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知不觉加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日子一天天过，他们当真像七八点钟的太阳，充满活力和希望。在一个又一个太阳东升西落里，他们终于迎来了高中第一次大考--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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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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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考试考场座次安排是根据入学成绩而来的，各个班级交叉混考。安排好了以后，佳欢发现自己班上的同学大多数都在年级前三十，陈朝入学成绩是班里倒数第一，就这样还被安排在三班，也就是说班上的人入学成绩都是在年级前一百的。这也印证了一班作为重点班重点培养的传闻并非不实谣言。佳欢的荣誉感瞬间又暴涨到另一个层次。
陈朝坐在自己的考场位置上，手里转着笔，嘴里叼着棒棒糖，想起进考场前佳欢担忧的表情，他不禁酷酷的笑了。周围的人都埋头看书，第一场考语文，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左边的同学奋笔疾书的往桌子上打小抄，心里纳闷：好得也是年级前一百的入学成绩，还要打小抄，要么就是太虚伪，想往前爬；要么就是中考也是抄出来的。他鄙夷的笑笑，收回目光。
温暖在二班第一排第一个位置坐着，眼虽盯着语文课本，心思却一点没在这上面。因为有些紧张，她肚子微微有点疼，心里念叨怎么还不开考？方乔坐在她后面隔着两个人，他环绕一周，在这所以严厉和高升学历闻名全省的寄宿制中学里，不努力学习是不行的，他摇摇头，继续背着已经记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的古诗词，就算记了千万遍，也不觉得完全扎实似得。第一次考试，看得出来，大家都相当重视。学生，本来就是靠成绩靠实力说话的。
高源走到佳欢桌前，问她借了支碳素笔，又折回自己座位上。他倒是挺放松，一想到考完试就是十一长假，考试在于他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儿，想着假期，心情就更加放松了。这状态和陈朝倒是如出一辙的。
佳欢没想到，考试竟然没有监考老师！老师只是发下考卷，便走出了教室，惊得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大伙儿差不多一个状态。她想了想一回头就发现教室后面挂着的360度无死角摄像头正放射着红光，她转过身子，认真答题。学校可真够厉害的。
考试时间安排的不算紧凑，一天下来考了四科。下午考完生物，五个人下楼吃饭，走到教学楼门口发现早上还是一块的小黑板增加到了三块，上面白色的粉笔密密麻麻写着几年几班谁谁谁作弊，处分一并写的清清楚楚。佳欢可以感到来来往往的学生多少有点人心惶惶。
“我们考场有个二货，一看没老师监考高兴的跟孙子一样，直接拿出手机来百度答案。老是不出五分钟就把他提溜走了。他走的时候才看见有监控，你是没看他惊讶那样，笑死我了。”温暖一边比划一边忍不住的笑。
“学校真够阴的，开场还不到十分钟就能抓出不少来，下午还好点。”方乔摇着头说。
佳欢和陈朝比肩而行，她略带担忧的问：“考得怎么样？”
“还行，会的都答上了。”陈朝提着她的暖壶，随意十足。
“不会的呢？”
“没有不会的。”陈朝随脚踢开一块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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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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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差点没被他这话震得站不稳，她说：“别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考试关系到文理分科，我都替你担心死了。”
“班长，你就不用管他了，成绩出来保准吓你一跳。”高源回过头冲佳欢一笑，也是满不在意。
“说起文理分科，你们怎么打算的？”方乔手挑着温暖一蹦一跳的马尾辫问大家。
“当然是选理呀。我算是看出来了，要想留一班就必须得先选理，不然戏都没有。”温暖拍掉方乔的手说：“拿了你的爪。而且我看着那些历史年代纪事表什么的头都大了，它们不认识我，我更不认识他们。”
“佳欢你呢？你选什么？”高源问道。
“本质上来说我什么都可以，不偏科。就像不挑食才长这么高一样，不偏科对我来说就是文理都ok。”她比比自己好像又长高了的个头。
“一天不自恋能死吗？展佳欢同学！”温暖打断她。
“我接着说，不过为了我们家美得跟朵花一样的温暖，我肯定是选理的啦。”佳欢调皮劲儿上来了，说话也酸的可以。
温暖做呕吐状，“大姐，你可饶了我吧。”
陈朝看着打着嘴仗的两人，也跟着笑了。
其实佳欢头天已经问过陈朝选文选理了，当他毫不犹豫的说出理科的时候，佳欢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她是偏爱文科的，她喜欢文字带给她的独特魅力，喜欢研究历史，喜欢谈论政治，更喜欢探究中国以及世界的大好河山。可是她心爱的男孩不喜欢，所以她忍着痛下了决定。为了他，也为了眼前的他们。她想着可以到了大学再学自己喜欢的东西，而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永远没办法通过以后、未来这样的字眼实现的，于是她咬着牙，心里流着血下了决定。她决定好后又开始担心，万一陈朝被分到别的班怎么办？看到他今天一如既往的状态，她真是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了。适时撞上陈朝投过来的宽慰目光，她的心在这样的目光里才得以平复。
佳欢做事一向分工明确，男生打水，女生买饭，配合的相当默契。她和温暖一个打菜一个打饭，在又挤又闹的食堂里提高了不少效率。她们刚拎着装在塑料袋里的饭菜挤出来的时候，三个男生一人两个暖壶提着从楼梯口和她们汇合。用塑料袋打饭是陈朝想出来的好办法，非常好的解决了佳欢一手只能拿一个餐盒的缺点，只是方便是方便，在白色污染这么严重的当下，佳欢开始还是不怎么同意的，但在见识到了它的方便之后，她就再没有就白色污染问题长篇大论过。说到她的长篇大论，陈朝就不禁要称她为奇女子。一个小小的苹果核在她嘴里都能说出一个世界范围的大事故来，听得他们几个时常一愣一愣的。最后得出结论，宁可招惹小人，也绝不能招惹展佳欢。看武林外传的时候吕秀才能活活把一大活人给说死，原本陈朝以为世界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的，可自从见识了佳欢的嘴皮子，他就坚信，世界上真是有这样的人的。存在即合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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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5关于学习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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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闹的大环境里吃了色香味全无的饭菜，温暖又忍不住抱怨：“这学校太坑爹了，这饭菜做的和开学那会儿差太多了吧？”
“要不下次咱们去高三食堂试试？我听靳子安说那的才比我们食堂好吃。”高源提议。
“这样不好吧。高三的前辈们都要高考了，咱们还去抢他们饭吃，不太人道吧。”佳欢把垃圾收了收，丢进红色的垃圾桶里。一抬头发现只剩陈朝提着暖壶站在她旁边，那三人早就离开她视线好远了。她看看陈朝，委屈的说：“我没说什么呀！”
陈朝空不出手来便用肩膀撞了她的小肩膀一下，说：“走啦。”
佳欢跟在他身后，犯嘀咕。
晚自习还没开始，班上的同学组着团对答案，温暖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大截红毛线，打了个结要佳欢陪她玩翻花绳，被她一口回绝了。于是温暖又转过身邀请后桌高源陪她，高源也是幼稚鬼，两个幼稚鬼竟然还玩的不亦乐乎，佳欢深深鄙视了一下。她转过身趴在陈朝的桌子上，没有了平日里摞得老高的课本，佳欢觉得心情特别舒畅，看着陈朝的脸也觉得比平时更帅了。虽然他俩的关系没有昭告天下，但班上的同学也不瞎，明着不说，背地里猜测俩人一定是好上了。当事人倒不以为意，一副谁爱猜谁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我给你划划明天考试的重点吧。”佳欢对着正看温暖高源翻花绳翻得起劲陈朝摇摇手说。
“老师不是都划过了么？”陈朝摆开她的手，饶有趣味的盯着那根不断变化的红毛线。佳欢腹诽：看个球啊，难不成姑娘我还没跟毛线好看？
“老师就差没把学的都划下来了。我还是给你划划吧。”佳欢说着抽出他的地理课本，准备划重点。
陈朝从她手里将课本一抽说：“你有毛线没有？咱俩也玩吧，看着挺有意思的。”
“哈哈，你又输了。”温暖配合的指着高源大叫。
佳欢算是败给了这群人，只有方乔比较正常，在斜对面看书。佳欢白了陈朝一眼，走过去问：“乔哥复习的咋样呀？”
这一出声可把方乔吓了一跳，赶紧把地理课本下面的漫画往桌洞一塞，无公害的冲佳欢笑笑说：“班长，可让你吓死了。”
“我让你们气死了。”她气鼓鼓的又回到自己座位上。陈朝正拿着那根可恶的红毛线在手里把玩，见佳欢坐下，便说：“这个怎么玩呀？你教教我。”
她一看，温暖和高源又在本子上画上格子下起了五子棋。她认命的拿过红毛线，在手上灵巧的变出形状推到陈朝面前，说：“陈朝，你童年被狗吃了么？”
陈朝兴致勃勃的左摆弄右摆弄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也不在意，难得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这都是小女孩玩的，我的童年都奉献给大树和鸟窝了。”
佳欢一听笑了，想起哥哥宋盎，都上初中了还逃课掏鸟蛋。想着明天还要考试，她又说：“一会上了课，可得好好复习。”
“你要是相信我，就把心放进肚子里。”陈朝还在摆弄。
佳欢看看他，释怀一笑说：“笨死了，是这样的。你撑好。”把红毛线套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佳欢翻动着红线，说：“这样才对嘛。”
陈朝看着她那一瞬间专注的眼神，只一瞬便对她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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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6假期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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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上课铃声一响，教室便安静下来，佳欢拿着碳素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写化学公式，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对她来说特别奏效。那些冗长繁杂的公式记不住的时候多写上几遍便像写进脑子里，很难再忘掉。温暖偷偷的将耳机塞进被头发挡住的耳朵里，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有些人就是能一心二用的把事情做好，从初中开始佳欢就对温暖这个本领羡慕不已。想到月考结束后的十一长假，她除了高兴心里还有点小不舍，想着五个人就要各回各家，不免有些惆怅。方乔就是本地的，对于放假回家也没太多欢喜。温暖和佳欢在同一个城市，陈朝在她们相邻的城市，只有高源家在另一个省份，坐火车起码要一天一夜才能到，温暖也在心里抱怨，一想到一个周见不到，心里就抑抑的小心酸，恨不能与自己欢喜的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佳欢甩了甩写的酸累的手腕，暗自盘算着假期该怎么分配时间，舅妈早就打来电话，要她放假去乡下的爷爷奶奶家探望，然后再去姥姥家，然后才是自由活动时间。想到爷爷奶奶，佳欢觉得自己的心能硬成石头，踢走坏的想法，她又开始打算自由时间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要干嘛。无非就是见见从前的同学，和温暖逛逛市中心，然后便是窝在家里等着开学。想到这些她就提不起精神来了。把注意力放回公式上，继续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