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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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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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温暖拖拉着睡眼惺忪的展佳欢跑到高一男生宿舍楼底下。两人躲在宿舍楼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佳欢打着哈欠，问：“这么早到这来干嘛呀？”
“制造偶遇机会啊。”温暖女特务般的盯着男生宿舍的门口，因为时间还早，从楼里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佳欢继续打哈欠，抬手瞄了一眼手表，痛苦地说：“你有病呀。”
温暖提了提肩上的书包，说：“难道你不想跟陈朝一起吃早饭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好像一眨眼，她的心上人就会溜走一样。
听到陈朝的名字，佳欢的瞌睡虫被一扫而光，微笑爬上脸颊，在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唱声中盛开。
“傻样，一提陈朝就傻了。”温暖鄙视道。
“那也比你好，我想跟他吃早饭可以直接告诉他啊，干嘛非要来这跟做贼一样。”佳欢环着双臂。
温暖叹口气说：“你干脆拿个大喇叭到主席台吆喝吆喝，把你和陈朝谈恋爱的事昭告天下得了，到时候孟老师，教务处就得请你俩去喝茶咯。你俩单独吃个饭我瞧瞧。哼！”
佳欢嘟着嘴，“那也不用这么早就来蹲点吧？再说万一陈朝和高源不是一起出来呢？”
“反正你已经把陈朝搞定了，他要是没一起出来，你就给我当掩护，嘿嘿。”
佳欢眼睛一瞪，轻轻抬手打在温暖的头上，说：“你早有预谋的呀，就准备拿我当挡箭牌啊！不干！”
温暖不理她继续盯梢，嘴里还嘟囔：“你要是不从了我，咱俩就绝交，哼。”
佳欢无奈的笑笑：“温暖，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说不定就成了呢。”
“我不敢，万一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怎么办？这才刚刚开始，我还是慢慢和他培养感情来的好。“温暖摇摇头，否定她的提议。
“好吧，那我们不会要天天这么早来蹲点吧？”佳欢问。
“当然不可能啊，不过在摸清楚他出门时间前，咱俩还得继续。”
“天哪！”佳欢扶额。
“出来了出来了。”温暖激动地扯着佳欢的胳膊，小声叫道。
佳欢被她扯得直呲牙，说：“我看见了，过去呀。”出来的不光高源一个，他旁边还有陈朝和方乔。三个个头一般高的男孩并排出现在她们眼中，陈朝吊儿郎当的把书包甩在背上；高源背着单肩背包，手里还提着篮球；方乔规规矩矩的背着双肩包。三个人不紧不慢的说笑着走在面前，展佳欢拉着没出息打着退堂鼓的温暖跟在三人后面。
“被你气死了，你是来干嘛的。赶紧喊人呐！”佳欢推搡着别扭的温暖，压低声音。
温暖只觉得心跳加速，好像一开口她的心脏就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紧张的抓着佳欢的手发抖。
“你再不喊，我可不管你了。”佳欢威胁道。
温暖哭丧着脸看看她，佳欢给了她鼓励的眼神。她好像要英勇就义一般停住脚步，哆哆嗦嗦的喊人。可是“高源”两个字到了嘴边喊出来的却是。
“方乔！”温暖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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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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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转过身捂脸，一副败给她的模样。温暖扯扯她的衣角，她才无比无奈的转过身来。
方乔听到有人喊他，三人回过头来，就发现温暖有点尴尬的拉着佳欢走近。
“去食堂吗你们是？”佳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对上陈朝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加快速度的跳动。
“你们怎么这么早？”方乔笑问。
“起早了。”温暖说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高源笑笑说：“一起吧。”
“好呀！”佳欢爽快地说。
五个人一起朝食堂的方向走，方乔侧着头问温暖：“你刚才喊我没什么事吧？”
“啊？”温暖干笑两声：“没有，就是看见你们了打个招呼，哈哈。”
“哦，那么大声，把我吓一跳，还以为你有事呢。”
“哎呀，方乔你不知道，她天生破锣嗓子。哈哈。”佳欢打趣着她。
“展佳欢，你不想活啦。”温暖被她说得红着脸急急地瞥高源，见他憋着笑，她觉得自己得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两人打闹着走在前面，三个男生笑着看他们闹玩。温暖的计划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
吃过早饭从食堂出来，大部队才匆匆赶到食堂抢饭。温暖看着急急忙忙的学生，感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不用抢饭的感觉真好，嘿嘿。”
陈朝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拉开佳欢书包侧面的口袋放进去，又重新拉好拉锁。佳欢低着头甜甜地笑了。抬头看看夹在高源和方乔中间手舞足蹈说笑着的温暖，又看看和自己并肩的陈朝，一时间觉得幸福过了头。路两旁的老槐树在清早的微风里抖擞着精神，她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到教室的时候，教室还锁着门。高源拿钥匙开了门，佳欢赶紧走到窗边，把所有窗户打来。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撞在她的笑脸上。方乔和陈朝已经拿着拖把下楼去厕所涮拖把了，温暖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正在擦黑板的高源动来动去的肩膀发呆。
“怪不得你们这么早，原来是值日生。”佳欢靠在和讲台平行着的窗子边和高源说话。
高源拍拍黑板擦上白色的粉末对佳欢说：“别在那待着，怪呛人的。”
佳欢捂住嘴巴和鼻子，笑眼弯弯，说：“没事儿，我捂着就不怕了。”
高源笑笑，转身收拾讲台。温暖嘟着嘴生气的瞪着佳欢，佳欢低头悄悄瘪瘪嘴，走到温暖旁边坐在自己座位上。
“这就吃醋了？”她推推温暖的胳膊，小声说。
“哼。”温暖不理她。
“怂样儿吧。”佳欢拿出棒棒糖剥开放进嘴里，草莓味的。“大小姐，您这醋吃的有点不对味儿吧？”
“不许朝他抛媚眼，哼。”温暖委屈的嘟着嘴看她。
“天地良心啊，我哪儿有？我哪儿会呀！要会也不对他抛呀。”佳欢看着她，哭笑不得。
高源走下来，两人噤了声。
“说什么呢？怎么我过来就不说了？不会再说我坏话吧？”高源瞧着两人，打趣说。
“没有，我俩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呢。温暖她又饿了。”佳欢无良的笑说。
温暖拧着眉头，食指指向自己，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哈哈，温暖，你属猪的么？早饭刚吃多会儿就想着午饭。哈哈。”高源哈哈笑起来，搞得温暖恨不能掐死捂着嘴笑的佳欢。
“给。”高源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丢到温暖怀里说：“先垫巴垫巴，不够方乔那里还有蛋黄派。”
温暖直接撞墙，腿蹬在佳欢的板凳腿上，借着墙的力愣是把她连人带凳子推到走廊上。
“怪不得吃得多呢，这么大劲儿。”高源笑着冲她竖起大拇哥，温暖直接趴在桌子上懊恼的不抬头了，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高源，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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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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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嘿嘿笑着走到窗户边，一眼就看见陈朝和方乔手里抡着拖把，两个人左闪右躲，小心的躲避着对方甩出来的拖把水，玩得不亦乐乎。佳欢探出小脑袋喊：“你俩幼稚鬼！赶紧上来拖地！”
陈朝抬头冲她摇摇拖把杆，一不防备被方乔甩了一身水。
“你妈，方乔，敢搞偷袭，站住。”他提着拖把追着跑进教学楼的方乔大叫。佳欢伏在窗台上，笑的前仰后合。被高源和温暖鄙视了一番。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军训完的新生放假，所以今天孟老师只是领着大家学习了学习校规，就安排自习，不知去向。佳欢身为班长，坐在讲台上管纪律。大家虽不是都在学习，班里倒是安安静静的。一晃一天就这样过去。这一天，她和陈朝除了眼神上有几次交流，几乎没说几句话。佳欢觉得惆怅，怎么表白以后，还不如前几日那么自在的讲话说笑了呢？她在心里小小的哀叹了一下下。
吃过晚饭，温暖趴在床上闷闷不乐。因为高源生日请吃饭，告诉她去的都是男生，不方便叫她和佳欢去，气得她愣是吃了平时晚饭的两倍。佳欢提着暖壶打水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抱着一个大苹果愤恨的大吃。
“你不撑得慌呀？”佳欢多少有点担心她的胃。
“谁知道她抽了什么风呀，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赵洁从小说里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看佳欢。
“佳欢，你明天回家么？”贺子涵递给她一个苹果，问。
佳欢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说：“不回了。刚来没几天，也不近，回去没意思。”回家可是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火车，佳欢一想到人满为患的火车，胃就纠结着难受。
“我问了一圈了，好多不回家的。你们不想家么？”贺子涵坐在佳欢的床上奇怪的问。
“还不到时候吧。”赵洁嘻嘻笑说：“回家我妈老唠叨我，好不容易多出来了，我才不回去。”
“不是吧，佳欢你也怕你妈唠叨你么？”
温暖腾地站起来说：“佳欢是陪我不回家，明天我俩要去动物园。”佳欢笑笑，眼底里蕴藏着小小难过，转瞬即逝。
“哦哦。那你们在学校好好玩玩，我明天打道回府。我这几天想我爸爸做的红烧猪蹄都要想疯了。”贺子涵说着，好像红烧猪蹄就在眼前了，不由吸了吸口水。逗得几个人哈哈笑了一通。
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宿舍里很热闹。佳欢都能听见隔壁宿舍咋咋呼呼的打牌声。温暖和她挤在一起，不停地打嗝。佳欢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咚咚咚。”路茜在外面敲门：“有人没有。”
佳欢把门拉开，路茜一手一沓扑克走进来。在宿舍转了一圈，举着扑克说：“同志们，玩不玩？”
“好呀好呀。”赵洁赶紧从上铺趴下来。
温暖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们宿舍人呢？”
“蓓蓓考察图书室去了。那两个今天下午放学就回家了。”
“啊~今天下午就能走呀？怎么没人说一声呀。”贺子涵拖着长声哀嚎。
温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节哀吧，涵涵。”
在贺子涵的哀嚎声里，温暖和佳欢收拾了收拾宿舍的大桌子，铺了张英语报，欢乐的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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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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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扯着脖子吆喝着：“出牌出牌，哎，展佳欢，你能不能不磨磨唧唧的？赶紧的。”
路茜一只手拿牌一只手堵着耳朵说：“温暖，你就不能温柔点？你这样咋找男朋友呀？”
“老娘才不怕，找不到男朋友，我就赖着佳欢，嘿嘿，给她未来老公当小的。哈哈哈哈。”越说她越来劲。
“去你的，我可不要你。”佳欢出牌，嗔骂道。
“哎呀！”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叫出声来。
“你别告诉我，你又把大臣的牌给出出来了！”赵洁哀嚎一声。
佳欢咽咽口水，抱歉的嘿嘿直笑。大家摔下牌集体鄙视她，她辩白：“我以前没玩过保皇呀，这不怪我。”
“大姐，从六点到八点，这都几把了，只要是您的大臣，准来这招。气死我了，最可气的，我还招招都中。啊！！！”赵洁头撞桌子。其他人不停翻着白眼给她看。
韩蓓蓓敲敲了门，温暖一边洗着牌一边扯了一嗓子：“进！”
她推推门说：“进不去。”
“哈哈，门闩着呢。”贺子涵起身给她开门。
“嗨，蓓蓓。玩牌不？”佳欢说：“我不太会玩，都快把他们气死了，你来玩呗。”
“我上来的时候遇到陈朝，他叫我转告你，去操场西边的门口。”韩蓓蓓把怀里借来的几本名著往桌子上一放，接着说：“我更不会玩。路茜我忘带钥匙了，你在对门，干嘛还锁门呀？”
路茜嘿嘿一笑：“这不是怕遭贼么。那咱也散了呗。”
佳欢换好鞋，谢过捎口信的蓓蓓，冲大家摆了摆手，出了宿舍。
晚风习习，一路上遇见不少自己班上的同学，佳欢都是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多了不少身影的校园里比平时的晚上热闹许多，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陈朝，佳欢的马尾辫也高兴地一跳一跳，好不可爱。想着，脚下变成了小跑步。到了操场西门，她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又翻过矮门，陈朝站在离矮门最近的一棵杨树下，仰着头看月亮。她快步跑过去，在他面前刹住脚步，顺了口气，露出笑容说：“累死我了。”
“跑来的？”陈朝见她额头带着细细的汗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嘿嘿，叫我过来什么事？”她接过纸巾擦去细汗，把剩下的揣进自己兜里。心里想着，这可是陈朝递给她的呢。
她看看陈朝有些泛红的脸，往他身上抻着头嗅了嗅，问：“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啤的，高源过生日，大家都喝了。只有我一个人没醉。从学校招待所里面的小餐馆回来的时候，是排着长队跳着兔子舞回来的，我领头。”他傻笑，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今晚的陈朝在佳欢眼中特别可爱，他笑着讲话，佳欢才发现原来他有颗特别不引人注意却很可爱的小小虎牙。
“被老师发现怎么办？”佳欢担忧。
“没关系，我把他们关在宿舍了，还有几个是高三的，逃课睡觉去了。”
“你把他们锁宿舍了？”佳欢瞪着眼睛问：“那他们想上厕所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陈朝倒是愣了，然后丢下一句话，便大步跑下操场。“等我。”
“白痴。哈哈。”佳欢看着他飞奔的身影，捂着肚子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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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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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操场的时候，佳欢手里多了个好看的水杯，她趁他回宿舍，匆匆赶回宿舍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陈朝手里多了个蛋糕盒。
“这帮孙子，亏得我回去的及时，要不然今晚宿舍是没法呆了。”陈朝气喘。
佳欢把水杯递给他：“蜂蜜水，解酒。”
“甜么？”陈朝笑着接过来。
“独家秘方，巨甜无比。”佳欢愉快地说。
“蛋糕，高源说给你和温暖。没动过。”他把蛋糕给她。
佳欢盯着蛋糕若有所思，问：“没点蜡烛许愿？”
陈朝摇摇头。
“没吃生日蛋糕怎么算是过了生日呢？你带着电话么？”佳欢伸手问他要手机。
陈朝从口袋掏出手机递到她掌心，狐疑的问：“干嘛？”
“你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地说。
不大一会儿，站着的两个人变成了五个。温暖扶着佳欢的肩膀大口大口呼吸，一路狂跑来，跑的她沸腾了。方乔和高源也是红着脸，一看就知道没少喝，不过还好算清醒。
“你们这样要是被逮到就完了。”温暖掐着腰，指着高源说。
“正常正常，现在哪里还有不会喝酒的高中生。”方乔说：“老师都回家属院了，别的年级的老师也没那么闲，哪有那么点背，被抓呀。”高源重重的点头，表示极度赞同。
“好啦，咱们去凉亭上去吧。”佳欢指指不远处假山上的小亭子，绝对安静有气氛。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往亭子上爬。待一切准备就绪，温暖在陈朝手机屏幕的亮光中为高源插好蜡烛，然后问：“火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别笑，怎么办呀，没火点什么蜡烛呀。”温暖憋着笑问。
“笑死我了，”佳欢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样吧，高源许愿，许完愿，陈朝就把手机屏幕一关算是吹蜡烛了，怎么样？”
“聪明，就这么办。赶紧的，高源许愿。”方乔说。
在大家齐声的生日快乐歌里。高源许下心愿，陈朝把手机屏按灭，又重新亮起来。
接着佳欢便发现，不光没有火点蜡烛，连切蛋糕的塑料刀也没有。又是一阵大笑，最后几个人互相往身上、脸上、头发上摸着蛋糕，高源的生日就是在温暖的尖叫声，还有几个人的欢笑声中圆满结束的，十八岁的生日就这样过完了。很多年以后，高源想起十八岁生日的蛋糕，还会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昏暗的夜幕下，佳欢的手被轻轻牵起，然后握紧。她抬头看着脸上满是奶油的陈朝，他的眼睛在一轮孤月高挂的夜空下，填补了没有星星的天空。
吵吵闹闹到放学的音乐响起，几个人才下了小亭子。
回宿舍的路上，温暖挽着佳欢的胳膊，小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月亮指引着他们的脚步。放学的时间学校才会热闹非凡，他们满身奶油斑斑的样子，迎来无数回头率。三个男生已经走近道回宿舍了，她还不想回宿舍，便央着佳欢陪她慢慢走走。今天晚上真的太刺激了，她还没有回过魂来，太高兴反而有种不真实感在心里四处碰撞，让她分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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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4偶遇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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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有你真好。”温暖感慨。
佳欢微笑，说：“干嘛？想煽情呀？酸不酸？”
“去你的。”温暖也笑笑，“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我知道。”她握住温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想对她说，认识她，其实她才是幸运的那一个。可她觉得说出来就矫情了，她说不出口，唯有让她靠在自己纤细的肩膀上慢慢陪她走，走到天荒地老。
“我怎么瞧着今晚的月亮特别漂亮呢？”温暖盯着那轮明月，眯着眼睛说。
佳欢也抬头望着月亮：“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
“什么呀，牛头不对马嘴。”温暖抬起脑袋，瞅瞅她。
两个人慢慢走回宿舍，赵洁被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惊呼：“你俩这是整的哪儿出啊？咦~恶心死了。”
“嘿嘿。”两人直笑也不说话。
贺子涵刚刚收拾好回家的背包，坐在佳欢床上大喘气：“妈呀，累死我了。”
佳欢从床底抽出脸盆跟着温暖去洗刷。正是洗刷高峰，两个人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有这回宿舍，换了睡衣，又在宿舍插科打诨了一翻，才又去洗刷。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躺在舒服的床上，温暖躲进被子玩手机。她想了想给高源发了条短信：
明天回家吗？如果不回，一起去动物园吧。
高源：就我们两个吗？
温暖：还有佳欢。
高源：好。
温暖：明天8：30清泉广场不见不散。
高源：嗯。
温暖：晚安。
高源：晚安。
温暖在这声晚安后，真的很快进入梦乡，还梦见了可爱的小猴子，不自觉的，笑容就爬上睡颜。
佳欢却真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就是陈朝的脸还有他握着自己手时的那种感觉，在脑海里盘旋。她忽的就觉得不安，觉得太幸福，这幸福的感觉她想永远紧紧抓住，但是她也不知道永远是多远，暗自发誓，要把自己所有能给的全部给他。她是那样郑重其事想要把自己满满的爱一股脑倒给心爱的男孩，尽管那时她还不懂怎么描述爱情。
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一睁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宿舍除了贺子涵已经离开，赵洁和温暖还在蒙头大睡。因为失眠，她的眼圈有点点发黑，头也沉沉的。于是迷迷糊糊的她又重新躺会被窝，做起梦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温暖咋咋呼呼摇醒的。赵洁已经不在了，宿舍就剩下他俩。她搓搓眼睛问：“几点了。”
“完了完了，说好去动物园的，完了完了。”温暖便急急忙忙穿衣服，嘴里不停嘟囔着完了完了。
“下午去不也可以嘛！”佳欢伸了个懒腰，已经十一点了，要去也只能下午了。温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瞬间精神了。
“你完了，温暖。”也急忙穿好衣服。
温暖飞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又回到宿舍，开机，好几个未接电话，是高源打来的。她急忙给高源回电话。佳欢洗刷回来的时候，她正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坐在自己床上，手机被撂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