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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绮里眠

    殷长阑凝注着女孩儿的眼,太过贴近的距离,他只能看到一片水波洗过的澄净。

    他道“一辈子,只有你和我。”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别的人,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我的生命,我的荣光,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你也属于我。”

    “阿晚,你真的要陪我一辈子么”

    容晚初眼睫难以自抑地扑朔起来。

    她在他轻柔的低语里心醉神驰,又有些不能确定的踌躇,期期艾艾地道“七哥……也是我一个人的吗”

    殷长阑没想到她会先给出这样的回应。

    他微微怔了怔,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都弯了起来,彰显着男人愉悦而心情。

    容晚初不知道这一句话是哪里取悦了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出了丑,不由得高高地撅起了嘴,想要扭过头去不看他。

    男人的手指还搭在她颌下,并没有用力,就让小姑娘难以轻易地如愿以偿。

    他对着小姑娘浅浅含嗔的双瞳,敛去了面上的笑容,只剩下温柔而笃定的神色,道“是,我也是阿晚一个人的。”

    女孩儿的面上就流出蜜一样明媚而甘甜的笑意。

    她搭在殷长阑臂上的手悄悄地攀了上来,软软地挂在了男人的颈后。

    她小声道“我欢喜的。”

    暖黄的灯火里,女孩儿垂下了眼睫,双颊涌上了比酒色更重的酡红。

    殷长阑眼眸深深地黯了下来。

    他的沉默让容晚初有些疑惑,睫羽下的眼眸懵懂地寻找男人的视线,一张小脸跟着抬了起来。

    男人搭在她背上的手掌上移,托在了她的脑后,一点软热从她微凉的面颊上滑过,落在她仰头时微启的唇瓣上,男人微微偏过了头,两片温热的唇衔住了她的下唇,轻轻地厮磨啮咬,酥麻的触感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起来。

    容晚初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男人似乎轻轻地在笑,在她神智都不太清醒的时候,低低地哄她“张嘴”,声音又低又哑。

    唇和舌都不是自己的了。

    连意识也乱七八糟的,她跪坐在榻边,勾在男人肩颈上的手从环着变成搭着,又变成按在肩头推拒的姿势——但她那一点微薄的气力,用在殷长阑的身上就如同蚍蜉撼树,完全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

    渐渐漫漶的意识里,微凉的空气忽然重新涌进了口鼻。

    容晚初大口地呼吸,感受到男人的唇瓣重新若有若无地触在她唇角、鼻颊。

    温暖的手掌抚在她背脊和脑后,一下又一下轻柔而有节奏,慢慢抚平了她的仓皇无措。

    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和滚烫的身躯隔着层中衣贴在她身前,让她觉得有些燥热,不由得在他怀中轻轻动了动。

    就在同一瞬,殷长阑脚下也微微向后撤了半步,垂下头将额抵在她的额上,徐徐地吁了一口气。

    容晚初不知何故,在这一刹间生出另一种危机之感来。

    殷长阑像是预知了她的心思一般,扣在她脑后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哑声道“别动。”

    容晚初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某种压抑的味道,使得她不需要思考,身体就先温顺地伏在了男人的身上。

    宴中她饮酒不多,一点醺醺酒意随着意识的回笼而渐渐退了下去。

    这一晚上从殷长阑将她抱下辇车,到后来她牵着男人不放,做出的种种娇痴憨然之态都回到了她脑海里。

    她只是这样回想着,面上都因为迟来的羞窘而爆红起来。

    殷长阑与她两额相抵,慢慢地平复着身体里激荡的血涌,目光不错她眉眼,对她神色的变化了然于睫。

    他微微地勾了勾唇,又在她唇角浅浅啄了啄,道“阿晚。”

    就看到女孩儿眼睫像是被蛛网困住的蝶翅,不知所措地眨动起来,眼神四处乱飘,只不肯抬头来看他。

    殷长阑喉间溢出愉悦的笑声。

    他手臂滑落,扣在她腰间陡然发力,就毫不费力地将怀中的女孩儿举了起来。

    容晚初跪坐的姿势忽然失衡,一面有些惊惶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搭在榻上的纤足胡乱地勾动,男人却已经将她拦腰托举着,原地转了个圈。

    容晚初从半空中回到实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转圈的头晕,还是男人此刻的神色太过温柔欢愉,让她一时目眩,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他因为笑容而弯起的眼角。

    殷长阑由着她纤细的指尖在脸上游走,目光熠熠地注视着她,再度叫她的名字“阿晚。”

    他侧过头去亲吻她的指尖,神色温情而愉悦。

    容晚初在这样不加掩饰的情绪里,像是一颗心在半空中飘飘荡荡了许多年,终于垂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新帝登基第二年,岁在丁卯,改元天赐。

    元日大朝会上,八方宾服,四夷来贺。

    寅正二刻,解颐宫中灯火通明,宫娥内侍来来回回如流水一般,侍奉着女主人贤妃甄漪澜上妆、更衣,预备陪伴太后郑氏,与贵妃容氏、德妃霍氏一同接受内外命妇的朝见。

    翡翠脚步匆匆地从回廊里穿出来,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小宫女,问道“你瞧见你玛瑙姐姐了没有”

    那小宫女被她拉住,对上她一张焦急的冷脸,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吓得差点将手中的托盘都跌了,听她问了话,才稍稍地镇定了,屈膝道“回翡翠姐姐,并不曾看见的。”

    翡翠点了点头,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深了。

    小宫女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一时半刻有些踌躇,咬了咬唇,试探着提醒道“翡翠姐姐,娘娘还在里头等着用暖汤。”

    翡翠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衣袖。

    她松开了手,道“你先去吧。”

    那小宫女如蒙大赦,又屈了屈膝,脚下生烟地往殿内去了。

    翡翠的眉峰皱得能夹住一只蚊子。

    她从回廊里拐出来,又穿过庭院往外头去,来回地问了几遭。

    这日子要紧,宫里头人人都动了起来,她连着问了七、八个人,都没有人看到玛瑙往哪里去了。

    有个宫人急匆匆地走出来,四处张望着,看到翡翠的身影,忙凑了过来,道“范姑姑打发奴婢出来寻翡翠姐姐,说娘娘正问起您呢!”

    听到甄漪澜寻她,翡翠不由得胡乱地点了点头,也顾不上玛瑙的事,就掉头往内殿去。

    甄漪澜端坐在妆镜前头,已经梳好了头、插戴了花冠,面上妆容也点出来了,轻薄粉腻的茉莉粉敷出一张光滑洁白的脸,朱红点在两靥,樱颗小口,八分的容颜经过十二分的妆饰,也在灯烛辉耀下显出倾国之色来。

    水精妆镜光洁清晰,她从镜子里瞟了溜进门来的翡翠一眼,道“一大早上不在我跟前,到哪里放风去了”

    翡翠不敢说“玛瑙不见了”,怕她心里挂念,就堆着笑凑上来,替她检视妆匣里的耳珰,一面哄她道“可不是在园子里头喝了一早上的风,就想着给娘娘也捣鼓些霜儿雪儿的,替娘娘更添些颜色。”

    “真是把你纵坏了,什么都敢编排。”甄漪澜隔着镜子睨了她一眼,道“德妃娘娘的浑话也是你说得的。”

    语气中虽然微微有些不悦之意,但翡翠在她身边服侍久了,自然不会因为她这样虚飘飘的一点不悦而恐慌,就嬉皮笑脸地道“奴婢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敢说起德妃娘娘来,不过是听见老宫人讲古罢了。”

    霍皎喜好风雅,前头因为要集“蕊上霜”,把暖房里的盆花搬了许多出去,以至于后来几日里暖房里的花木不似平日充裕,司花使不敢克扣上头宁寿宫和凤池宫的用例,轮到解颐宫就不免有些简薄。

    这也是霍皎生病之前的事了。

    翡翠心里头念着这个事,连甄漪澜去撷芳宫探病都没有随侍。

    甄漪澜不应侍女的话,宫人捧了第一层礼衣过来,她就站起身来,稍稍抬起了手臂,由着宫人服侍她穿衣。

    翡翠从妆匣里寻了一对紫石英的丁香耳珰,就拿过来在她耳畔比了比,一面絮絮地道“前头说今日前朝与后宫同贺,听说各地都进上了珍奇祥瑞,不知道会有多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七哥趁人之危,非君子也。

    扣片酬,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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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圣朝(1)
    第五十四章、贺圣朝(1)

    翡翠像只小蜜蜂似的团团地围着甄漪澜打转。

    那耳珰用的是南越贡上的紫石英,通体剔透无瑕,在烛火光里折射着无端端的流彩,指甲盖大小的丁香花,花瓣和蕊萼雕刻的线条纤毫毕现,细看时还有颗露水在花盏里盈盈欲滴。

    翡翠捏着耳珰在甄漪澜颊侧比了一比,登时忘了嘴边正说到一半的话题,直赞道“可见奴婢是个不顶用的了,竟不记得娘娘妆奁里还有这个,戴着还这样地衬得出娘娘。”

    她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替甄漪澜挂上了。

    贵人妆奁丰厚,忘几件首饰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屋中服侍的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甄漪澜目光落在镜中,少女头上云髻插天,顶着俨俨的花树礼冠,肤白如雪,耳廓细巧,两点细细的潋滟紫色缀在耳畔,俨然也生出一般风情。

    她微微挑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

    第一重衣穿过,等候在帘下的宫人又捧上了第二重。翡翠叉着手,看着宫人替甄漪澜穿衣裳,一面仍旧想要说起什么。

    甄漪澜从镜子里看到她嘴唇启合,就先她一步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道“便是再热闹,我们也不过是跟在太后娘娘、贵妃娘娘身边,随意走动不得,不过看个影子罢了。”

    翡翠怔了怔,才意识到甄漪澜是回应她再前头说的话。

    她听甄漪澜的语气,心中不免有些忿忿。

    郑太后且不提,那凤池宫的贵妃容氏,同她们家的娘娘从闺中就相识的,一样是十五、六岁,一样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还是个丧母之女,就因为容氏善于媚主惑上,掌了后宫之权不说,在朝会这样的场合,还像个副皇后似的,反而她们家娘娘只能跟在后头赔笑。

    这世道何其不公!

    她嘟囔道“娘娘就是太好性儿。”

    甄漪澜神色不变,温温柔柔地看了她一眼。

    翡翠就缩了缩脖子。

    甄漪澜淡淡地笑了笑,道“女儿的本分,不过是‘随分从时’这四个字,余下的事,都有陛下和太后娘娘圣裁,两位圣人法眼如炬,善赏恶罚,最是公正不过的。”

    翡翠听她说出大道理来,不欲使她生恼,就笑嘻嘻地屈膝应了声“娘娘教诲得是,奴婢知错了。”

    甄漪澜睨了她一眼,警示式地道“你今日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也不许你一个人到处乱走,倘或冲撞了人,我可不轻饶你。”

    就是她犯了什么错,娘娘回来不饶了她,在外头也会护着她的。

    翡翠被她警诫了,也不着恼、羞愧,仍旧满口地应是。

    旁边服侍的宫人除了解颐宫使唤的,还有尚宫局为了朝典新拨过来提点规矩、查缺补漏的女官,原本神色端肃得像盆水似的,此刻见甄漪澜和侍女相处十分的亲昵,眼角唇边也不由得软化了些许。

    翡翠没有在意那女官的脸色。

    她见甄漪澜衣冠都整戴完毕,忽然间想起桩事来,一拍脑门,道“坏了。”

    解颐宫的尚宫范氏恰好掀帘子进了门,听见她这话,忙“啐啐”两声,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她道“大过年里,万事都讨吉利口彩。”

    又问道“翡翠姑娘可有什么事”

    “我昨儿夜里特地交代灶上,做点子小点心给娘娘填肚子……”她回过头,就看见范氏手臂上担了个小攒盒,里头隐隐地冒着热气,遂笑道“范姑姑倒是眼睛尖,替我省了事儿。”

    范尚宫脸色不变,手上稳稳地捧着那攒盒,搁在妆台的桌沿上,才开了盖子,果然露出里头几格子一口一个的面果子来。

    她道“翡翠姑娘行事最周全的,奴婢借花献佛,伺候娘娘了。”

    甄漪澜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笑了笑,道“嬷嬷做事最稳重的,这几个皮猴子还要嬷嬷多调教些。”

    翡翠听她盛赞范氏,反而把自己若有若无地贬了几句,一时不由得撅起了嘴,打了帘子往门外去了。

    出了寝殿的门,沿廊往下走了几步,就看见她前头久寻不得的玛瑙穿过月亮门正向里来。

    她连忙迎了几步。

    她昨夜睡得早,就为了支应今儿早间的忙碌,没想到从她一睁眼,就没瞧见玛瑙的影子,这时候终于见着了人,不由得埋怨道“你前头往哪里去了,寻你这半晌。生怕娘娘一错眼想起了你。”

    玛瑙冻得哆哆嗦嗦的,牙关都在格格地打颤,听见她说这个话,不由得眯了眯眼,视线在她脸上溜了一圈,翡翠浑然未觉,还在絮絮地抱怨道“定要连累我也吃瓜落。”

    她两个原是一同长大、服侍着甄漪澜的情分,翡翠又是个刀子嘴,话说过翻过脸就忘了,见她只穿了件藕荷色的上襦,鼠灰的裙子——宫中使女最寻常简单的装束,又关切地问她“怎么往外头跑一趟,却连比甲都没有穿不冻掉了你这小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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