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少年心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EPA
少年心事
作者:PEPA

被继表侄误认为是搭上他母亲的小白脸温柔腹黑x骄纵别扭甜宠温柔腹黑齐谨逸攻x骄纵别扭凌子筠受商业互撩,认真搞暧昧,好好谈恋爱慢热非主流甜宠





少年心事 分卷阅读1
齐谨逸的飞机刚刚落地,行李都还没在酒店放稳妥,就被凌家来的一个急电打乱了定好的行程。
其实也没定好什么行程,不过洗漱冲凉躺床倒时差,运气好可以闷头睡过一个白天,明晚被几个堂兄弟约了吃宵夜,地点定在沙湾的一家网红肠粉铺。
听说那家的肠粉做得软糯柔韧,肉也新鲜。
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他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水都没顾上喝就上了凌家派来的车。司机察言观色的功夫算是到家,见他不太神,替他把车门合上,坐上驾驶位时告诉他手侧有备好的矿泉水。
即使知道车里的水日日更换,他也不想力气去拧盖子,挥挥手表示不用,亦无心看风景,只靠在车窗上补眠。
发动机轰鸣,车身轻颤,齐谨逸的额角被震得发麻,睡得不够安稳,隔着薄薄眼皮感知着寸寸暗下的天光,时不时睁眼看一看窗外。车子稳稳驶过海上架桥,粼粼水浪把夕阳余晖吞下,又揉碎了吐出来,再一点点暗下去。
-
“齐生,到了。”
恍然间过了几十分钟,司机把他唤醒,又替他拉开车门。
他一向晕机又晕车,十几个钟头的飞行加上半个多钟头的车程快废掉他半条命去,谢过司机就青着一张脸疾步走进花园。
腿刚迈进门,蒋曼玲柔若无骨的胳膊就绕了上来,语气娇俏如同青葱少女:“终于舍得回来啦?意国好不好玩?”
她腕上的玉镯梗着他的手臂,一阵钝痛,他懒得把她扯开,皱着眉头忍了:“我好累,你让我喝口茶先。叫我过来什么事?”
蒋曼玲一听,睁圆了眼瞪他,一路把他扯到饭厅:“能有什么事,叫你过来吃饭啊!给你接风洗尘。”
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菜,连红酒都已经醒着了。
早该猜到的。齐谨逸大脑发昏,揉着额角,替她拉开凳子让她坐上主位,表情十分无奈:“多谢大小姐”
茶很快被泡好送到他手边,苍翠的叶片在茶汤中根根竖立。终于喝到落地后的第一口水,祛掉了口中异味,口腔润泽不少,齐谨逸整个人松下一口气,如同枯木逢春,终于有足够心力应付顽童样的蒋曼玲。
她一惯笑口常开,即使没人说话她也能自顾地咯咯笑个不停,见齐谨逸望过来,她眨眨眼睛,纤长分明的睫毛上看不出一丝妆品的痕迹:“是不是好饿?机餐怎么能入口你看这个汤,陈姨煲了一整晚,好靓的,还有这个竹荪”
原本胃口还有些不济,被她样样菜介绍过去,腹中馋虫也被勾起,齐谨逸拿起筷子正欲夹菜,又被蒋曼玲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执筷的手:“等一等啊,人还未齐!”
如此娇惯作风即便几年没见也未曾改过,反而有种变本加厉的趋势。齐谨逸好脾气地把筷子放下,叫管家过来,给他单独上一份咸白粥垫胃。
粥很快上桌,米油稠厚诱人,齐谨逸喝下一口,胃被烫暖,终于脱离了一点手脚的失重感。
“意国好不好玩嘛,有没有去米兰?”蒋曼玲见不得他安静吃粥,就是要闹他说话,一连串报出好几样米兰的景点,问他怎么样。
“问这么多,你又不是没去过,”齐谨逸慢慢把粥吹凉送入口中,绵软的米粒滑入喉管,很是熨帖,“米兰好乱,游客又多,满街黑人骗人买手绳。我不爱逛街,只在南部待着,也没什么好玩,每天在海边吹风。”
“不好玩你为何不一毕业就回来?”她佯怒地摆摆头,翡翠耳坠在脸侧一晃一晃,拍着脸侧,“几年都没见到你!”
齐谨逸也假装委屈:“明明经常都有视频”
蒋曼玲听了这话,即刻伸手作势要打他,又听他说:“齐妮妮不是有回国来见你?她说你背出来那个款国内订不到,害她眼红得要死,缠着我帮她订,拿到手又不肯背出去,说你背过了。”
他又拿出几样齐妮妮近期闹出的糗事来讲笑,出卖自家小妹一向奏效,把曼玲被哄得掩住嘴,笑得花枝乱颤。她的脸保养得很好,皮肤水亮,笑起来卧蚕鼓鼓,还似十七八岁样的水灵,一点都看不出她已经三十过大半。
“妮妮课业紧都能回来那么多次,你就都不回,”咽下了笑声,话又被她绕回来,“之前好不容易回来几次又都只待几天”
齐谨逸好不容易趁她笑的时候多吃了两口粥,不得不又放下勺子:“有大哥在打理生意,家里都嫌我碍事,那肯定抓紧时间去度假啦。阿妈早年在南部买了个庄园”
“度假都度一整年,好闲啊你!”蒋曼玲拿手指戳他,他也笑着不避,反捏住她涂了丹蔻的指尖。
说闲谁能有她蒋曼玲闲,但这话太过诛心,齐谨逸选择不说。
蒋曼玲二十五岁出嫁,对方大她十二岁,说是嫁给爱情。
凌家也算显赫世家,虽然不比蒋家风光,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称不上下嫁,人人又都宠曼玲,自然无人反对。婚礼上齐谨逸跟凌景祥喝过几杯酒,知道对方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也衷心盼望曼玲能够幸福。夫妻二人婚后感情还算和睦,可惜凌景祥婚后五年便出意外早早过身,只留下一个前妻生的儿子。
具体的情况他无心去打听,只从大哥口中零零散散知道凌家现在由几个长辈打理,差不多快要并入蒋家了。几家人关系盘根错节,分也分不开,一荣俱荣,一损也不会损,齐蒋温凌几个世家,个个都是曼玲身后坚实的依靠。
自凌景祥过世,曼玲一直都没有再嫁的打算,依旧住在大宅内欢欢喜喜地当她的金丝贵妇人,做什么都没人管制,也就是这样舒适的环境,才能养出蒋曼玲这样经年不变的少女心境。
齐谨逸还捏着曼玲的指尖,眼睛一抬便看到身旁多了一个少年,穿着私立学校的校服,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颈上领带系得严谨认真,气质冷冷,像一根通透冷凉的冰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蒋曼玲一脸欣喜,把手抽回来,笑着让管家给他拉凳子,话里嗔怪:“凌筠回来啦!说好七点半吃饭的嘛,饭都要凉了,快坐快坐。”
凌子筠站着没动,手松松地插在兜里,眼神凉凉扫过齐谨逸,撞上齐谨逸看过来的视线。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曼玲的这个继子,小孩的眉眼随他那个有一半欧洲血统的亲生妈妈,深邃又锋利,嘴角弯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有几分讽意。
还是他脸上的确是挂着几分嘲讽?
长途飞行让齐谨逸的脑子变得迟钝,看不分明,便干脆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低头喝粥。
“阿谨吃饭,不要喝粥了,”蒋曼玲把他的粥碗移开,放下大小姐架子给他布菜,“吃排骨啊,炖得好烂,以前你不是最喜




少年心事 分卷阅读2
欢?凌筠你快坐下吃饭”
管家还维持着拉开椅子的姿势,凌子筠终于依言坐下,跟管家道了谢,没动筷子,只冷眼看着蒋曼玲跟齐谨逸谈笑。
两人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了几句去哪度假才有趣,蒋曼玲突然一拍手心:“对啦,你的房子不是还没装好,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齐谨逸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曼玲还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他把汤碗挪到自己面前:“我住酒店啊”
“酒店怎么能住人,不干不净,风景又不好,”蒋曼玲轻轻皱眉,全然忘记齐谨逸下榻的酒店也是齐家的产业之一,话里带着点娇嗔,“这里不好吗,空气好,房间又多,还有帮佣照顾,就当是度假你不要跟我客气嘛,我们什么关系?”
她是个百分百、不折不扣的天真美人,根本看不出凌子筠的表情不对,亲昵地把手搭在齐谨逸肩上拍了拍,又突然啊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向凌子筠道:“我都忘了,凌筠快叫人啊。”
正喝汤的齐谨逸被她一拍,反射弧终于落了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阻拦,凌子筠就笑了:“他?”
他看了一眼齐谨逸,后者一副神不济的样子,眼下乌青一片,衣着考究,但上面的褶皱都没压平,头发又乱蓬蓬的未梳齐,也就只有一副皮相好看。
“叫什么?”凌子筠勾起嘴角,现在齐谨逸可以确定他的笑是带着嘲讽的了,“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凌蒋曼玲。”
说罢他便把椅子一挪,任凳腿在地毯上拖出一声闷响,站起身出了饭厅。
蒋曼玲看着凌子筠离去的背影,一脸无辜又莫名,问管家:“凌筠他吃过饭才回来的吗?还是菜不合口味?不是让厨房做了他喜欢的甜品,还有水果”
“曼玲……”齐谨逸无奈地把勺子搁下,在碗里敲出一声叮当脆响,小孩都冠上夫姓叫她全名了,她还不明白,“你是不是没跟他说过,我是你表弟啊?”
最终磨不过蒋曼玲又是撒娇又是跺脚又是假装抹眼泪,齐谨逸打电话跟家里报备了一声,又请凌家的司机帮他去酒店拿行李,才答应她住下。
“明天你叫妮妮一同过来,我们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开夜谈会,好不好?”不过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蒋曼玲就完全忘记了齐谨逸刚刚苦口解释了半天的“瓜田李下”、“避嫌”、“别人会误会”、“男女授受不亲”等等等等,一如往常地摇他的手。
她比齐谨逸大五岁,比齐妮妮大十岁,小时候还能做出一点姐姐的样子,越长大却越童真,如今大家都已成年,她却还是一副小孩心性,连齐妮妮有时都会嫌她黏人,假装看不见她发的讯息,随手转发给齐谨逸让他去哄人。
齐谨逸即使习惯了她爱撒娇的性格,也不被她摇得头疼,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齐妮妮昨天刚刚飞去了法国看展,不在国内。你让你的小姐妹陪你去扫货,不好吗?”
“都好,”蒋曼玲想了想,红唇一抿,手松松握拳砸在手心,“啊,那我也约人去法国,要是明天出发的话还可以赶上时装周你一起吗?”
“大小姐,我才刚刚从欧洲回来,对这些又不感兴趣……你自己去玩几天,我帮你订票。”终于能把曼玲推一次给齐妮妮,齐谨逸连被她闹得胀痛的额角都顾不上揉,也不等曼玲答话,即刻拿出手机联系朋友帮她订秀场票,又幸灾乐祸地通知了齐妮妮,祝愿她们在法国玩得开心。
蒋曼玲当然乐得听齐谨逸的安排,她已经在家里长了有一段时间的蘑菇,一提到外出游玩就拿出了所有的行动力,几个电话约齐了姐妹,高高兴兴地让帮佣替她拾行李,又忙着找人定行程和机票,把齐谨逸晾在了一边。
齐谨逸求之不得,溜去花园散步消食。
花园日日有专人打理,任什么时候看去都是一片繁茂。他在这片花海里走走停停,见一处柔和的夜灯照亮一片白花,花气袭人,有细蚊在灯前无规律地乱舞,他体质不吸引蚊虫,又觉得这景好看,不禁就在灯下多站了片刻。
曼玲有心,晚饭全按他喜欢的口味准备,还怕他刚下飞机就吃口味过重食物会不舒服,特地挑了清淡的菜式来做,结果有点适得其反,太合胃口他反而吃得过多,撑得有些不消化,加上之前舟车劳顿,一时间胃里翻腾不已,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去缓了缓。
重新直起身时视线顺势上扬,就看见楼上一间亮灯的窗口边倚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脸侧一个红色光点明明灭灭,有烟气絮絮飘散。
他与在窗前抽烟的凌子筠对望片刻,突然起了玩心,稍稍提高了点声音:“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
凌子筠显然没有心情跟他玩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角色扮演游戏,一根抽尽的烟蒂毫不客气地朝他弹了过去。
齐谨逸懒得躲,烟头直直打在他的肩上,又跌落在地,溅起零星几粒火花。
窗口的灯光啪地暗了下去,他看着那一小片欲盖弥彰的黑暗,掸掉肩上的擦痕,替凌子筠把燃到滤嘴的烟头踩灭,心里觉得小孩子脾气好笑,又有那么几分可爱。
-
凌蒋大婚的时候他就来过这间宅邸,勉强还记得后厨的位置,过去找帮佣要了曼玲说特地给凌子筠准备的甜品和水果。
甜品和水果从雪柜里拿出来放上托盘,再递到他手上,还冒着丝丝冷气。
齐谨逸看了一眼,一时有些无言。杨枝甘露,最寻常不过的港式甜品,酸苦的西柚被换成了偏甜的红柚,剔透的果肉被大粒的芒果拥着,睡在西米椰浆上。
又甜又腻,小孩子口味。
听蒋曼玲煞有介事地咬重“他喜欢的甜品”,他还以为会是些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想来又是曼玲式的浮夸了。
水果是盛在玻璃盏里的石榴粒,末端也被挑得干净,粒粒晶莹娇嫩,像浅粉色的通透宝珠。
齐谨逸多看了那石榴几眼,拣了几粒放进嘴里,牙齿剔下果肉,满口浅浅的清甜。
问清了管家后端着托盘上楼,敲响了凌子筠的房门,小孩估计以为是管家,挺有礼貌地说了请进,齐谨逸便不客气地开门进去了。
房里灯还没打开,凌子筠坐在窗台上,被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映出一个利落的轮廓,他的气质很冷,仿佛躺倒便是一片雪盖冰川。他没看来人是谁,低头滑着手机问:“什么事?”
齐谨逸十分有长辈的自觉,啪地把灯打开,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关灯看手机对眼睛有影响。”
灯光晃眼,凌子筠皱了皱眉,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他的手机,不客气道:“爬富人家的床对人的品格有影响。”
他的语调中其实听不出几分恶意,却也




少年心事 分卷阅读3
足够讨打,偏偏他说话时的咬字又有点软,磨去了话里尖锐的意味,只显得他骄纵任性,而不是蛮横无礼。像猫一样,娇生惯养,绵绵软软,爪子却很利,挠得人鲜血淋漓,又教人狠不下心去责怪。
齐谨逸无言地看着他,觉得还真是托曼玲的福,在晚餐时将他闹得内心衰老了三十岁,才让他能以如此平和包容的心态来面对凌子筠。
见齐谨逸久久不回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凌子筠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余光看见桌上的托盘,便嗤笑一声跳下了窗台,仰着脖子松了松绣着校徽的领带,对上了他的眼睛,问他:“吃么?”
凌子筠的眼睛黑白分明,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明亮,像盛着光,随着呼吸似有潮汐起伏,直直望进人的眼底去。
往常有人站在他前面这样松领带都是另一种情况,齐谨逸又被凌子筠看得愣神,一瞬间思维断线:“……不吃。”
说完才回神,意识到凌子筠说的是那碗杨枝甘露。
凌子筠摊开手,薄唇弯弯,语调轻轻:“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又没有软饭可以给你吃。”
他的遣词用句完全不足以激怒齐谨逸,只让他觉得有趣,甚至突然就不想好好解释他的身份了。
也弯起了嘴角,他道:“凌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行,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在对我进行性骚扰。”
没看凌子筠一瞬冷下来的脸色,齐谨逸走到豆袋沙发边,动作大方地往下一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管家说学校要求家长给你的成绩单签字,单子呢?”
“轮不到你来签。”凌子筠磕了磕烟盒,叼了支烟在嘴边,睥睨着齐谨逸,“麻烦你快滚。”
“你可以去问曼玲,轮不轮到我来签。”齐谨逸笑了一声,掏出火机扔过去。他足够早慧,除开一帮兄弟不说,连曼玲叛逆期时逃学的假单都是他帮忙伪造的。
浅金色的都彭在空中划出一道亮色的抛物线,凌子筠没伸手去接,火机打在了他肩膀上,跟齐谨逸被烟头弹到的同一位置,又被弹落在了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肩膀上被火机打到的地方钝钝地发痛,让他想起齐谨逸站在花前灯下的样子。
他问:“你床上功夫很好?”
齐谨逸被他的直白惹得差点笑出声,忍住笑答:“试过的都说好。”
“想也是,”凌子筠弯身把都彭拾起来,没有点烟,只叮叮地打着火,“不然也不会被带回家,还给了你能替我签成绩单的错觉。”
蒋曼玲从不避讳她在外有情人的事实,只是从未把人带回过凌家,眼前这人还是第一个。他忍不住又打量了齐谨逸一眼,后者依旧是一副神不振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比晚餐时还要萎靡了几分,没有任何闪光点,只有一副皮相好看。
凌子筠撇了撇嘴,这个人的存在简直重新定义了曼玲的择人标准:肤浅。
“你很怕?”齐谨逸问。
凌子筠挑了挑眉,咬开滤嘴里的爆珠,几丝薄荷味在嘴里洇开,冰冰凉凉。他把烟点着,吐出稀薄的烟雾:“怕?怕什么,你以为你能从蒋曼玲那里拿到多少钱,还是以为你能分到凌家的家产?”他把都彭抛起来又接住,打量着上面致的花纹,“不过也是,她对情人一向都很大方,送过豪车送过宅院,难会让人起心思。”
话里话外的不屑十分露骨,他撞见过曼玲前几任开车送她回家的情人,开着女人送的车,表情还意气风发。
齐谨逸揉了揉额角,这个都彭是他年前在意国陪小妹逛街,身上找不到火机时顺手买的,但看凌子筠的表情便猜到这也成了他当小白脸的佐证之一。
难道他看起来真的像是连都彭都用不起的人?齐谨逸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点浅浅的胡茬挠着指腹,是了,任谁坐了那么久飞机又得不到休息,看起来都会神萎靡。
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是个颠簸了近二十个小时的旅人,豆袋沙发太软太舒服,生物钟与疲惫催着困意一点点爬进他的身体。
该去睡了。他站起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和状态都称不上良好,却仍不想放过调侃凌子筠的机会。
-
“那你是怕”
凌子筠循声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人,看那人伸手过来把自己嘴里的烟拿走,嘴唇凑到自己耳边,带笑的声音含含混混,一字一顿地撞进他的耳膜里:“妈妈不要你吗?”
蒋曼玲搭最早的班机飞去了法国,携行李出门的时候天都还未亮,等表弟与继子梳洗完毕,坐上餐桌用早餐的时候,她已经带好丝绸眼罩在机上补眠了。
归功于蒋曼玲昨天胡闹样的接风宴,齐谨逸硬是熬到晚上十一点才拾完送来的行李,早上七点半便被管家叫醒,说早餐准备好了。他不想太给凌家添麻烦,强打神起了床,时差也因此稍微调整过来了一点,剃完胡子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昨晚他说完话就自顾地回了房间,没理凌子筠的反应,原以为今早见他会被泼咖啡,还特地穿了旧衣服下楼,看来是他低估了小孩的心性。说来也奇怪,凌子筠除了说话难听了点之外,连门都没对他甩,早上问管家,说那碗杨枝甘露和石榴也都被吃完了。
齐谨逸想了想十七岁时的自己,所到之处硝烟漫天,觉得真该要夸一声凌子筠懂事乖巧。
酥脆香软的可颂包送进嘴里,又喝热朱古力。他吃着无甚新意的早餐,见坐在对面的人正冷眼看着自己,便笑着打招呼:“早。”
凌子筠没有应声,打量着一夜之间气质遽变、如同焕发新生的齐谨逸,思维往不太健康的方向发散,把自己想得有些反胃,脸色都发白,横了一记眼刀过去。
尽数下小孩的敌意,齐谨逸又被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伸手叩了叩桌子:“成绩单。”
那边正在切香肠的刀重重一歪,在瓷碟上划出一道尖利的噪音。
“曼玲去了法国,按她旅行的习惯,不知要几时才回,”齐谨逸淡定解释,往面包上抹牛油,“管家说明天就要交,反正不签字被处罚的是你,不关我事。”
“我找管家签字也是一样,老师不会知道你是我家长。”凌子筠冷静地指出盲点,“而且你也不是我家长。”
齐谨逸耸耸肩:“是不是另说。昨天回房后我与你老师通了电话,莫老师说你这个学期成绩下滑很严重”
又是一声金属与瓷碟摩擦的噪音,他顿了顿,捏了一下耳垂,无视这无礼又孩子气的举动,继续道:“还有你抽烟的问题,我们也需要谈谈。”
他本来就不喜欢看到小孩子抽烟,装模作样,阳痿早泄。
凌子筠狠狠把碟子一推,煎蛋上淋着的酱汁溅到了桌子上,齐谨逸拿餐布替他




少年心事 分卷阅读4
擦了,看小孩冷着脸,动作烦躁地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纸拍到他面前。
管家替他拿了钢笔过来,他运笔流畅地签了,又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还行,不算特别差,再”
纸张就被抽走了,抬头时凌子筠已经拎着书包出了饭厅。
-
“齐生,今天您是否要出门,在家留用午饭吗?”管家问。
“不用,我回齐家请安。”齐谨逸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一大早就要教育小孩,真是麻烦,幸好他这辈子都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管管凌子筠权当体验生活,“曼玲落地后你让她发讯息给凌子筠报平安,她肯定不记得,怕他担心。”
-
亲哥加上几个堂兄弟都跟他差不多年纪,关系又亲近,听到他一下飞机就被曼玲叫走,都笑得捧腹,连连说幸好没去接他的机。
一帮人喝早茶喝到下午两点,以齐谨观为首的事业型选手都回了公司,剩他和齐骁齐添三人闲得没事做,开车兜了几圈风之后就跑去齐添家里打游戏机,晚饭外卖一人一份牛腩叉烧双拼送柠乐,等几位大哥下班一同去吃宵夜。
12345...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