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小捕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瑾下时
那冷若冰霜的颜面似也被他的欢喜感染了,缓缓的绽出一抹浅笑。
裴大人道:“那日你走后,我便上朝请奏皇上,让他放我离京,来此处陪你。可惜他不肯,若不是后来发现了皇后娘娘私自出宫来投奔你,恐怕今夜你也不会看见我在此。”
“啊。”宋捕头惊讶道,“怪不得在酒肆时我便觉得好像见到了皇上,原来他真是来了。”
“酒肆?”眉尖微蹙,裴大人露出不悦的神情来。
宋捕头大惊失色,想起大人极度不喜他出入青楼酒肆,忙转移了话题,咧着嘴笑道:“大人,你舟车劳顿一定累了吧?我看你风尘仆仆一定难受的慌,这屈县没什么好的,就温泉特出名,走,我带你去泡一泡,洗去一身疲累。”
裴大人本想他拷问一番,在听闻温泉二字时,突然噤了声,默默点了头。
一见大人答应了,宋捕头欢喜不已,忙拾两人换洗的衣物,牵着人往后山温泉去了。
宋捕头在温泉池岸边寻了平整干净的地将两人的衣物放好,便开始宽衣解带,脱了一半,方才觉察到那过于炙热的眸光,转头去看,却只见到那人半边侧颜,在雾气氤氲中,恍惚入画。
宋捕头不知自己是酒劲未退还是别的什么,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小腹一紧,竟是情动了。觉察到这一点,宋捕头慌忙跳进温泉里,竟连裤子都忘了脱去。
听到水花声响,裴大人转过头来,眼角睨了睨那逶迤在池岸边的衣衫,再看宋捕头的模样,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慢条斯理的行到池边,慢慢的脱尽自己的衣裳,也不知是觉察到宋捕头在偷眼相望还是性格使然,那动作竟慢到了无与伦比的境地,直等得温泉里的宋捕头燥火重重。
待裴大人终于脱个干净了,那颀长的身肢缓缓没入水中,雾气如舌舔了那人洁白如玉的胸膛,沾湿了那人乌黑如瀑的发丝,如此美人入浴图在情动的宋捕头眼前展现,只会教他失去理智,做出些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来。
等到宋捕头理智回魂,竟发觉自己整个人都攀在了那人的身上,一条腿缠在那人的劲腰上,另一条弯曲着紧紧靠在那人腰侧,两臂如铁铸了一般牢牢抱住那人的脊背,竟如此用力,如此情难自禁。
回过魂的宋捕头顿时有些赫然,微微退了一些,却一下被那人狠狠抱了回去,那人碾压着他厚实的唇,轻咬细啃,便是宋捕头自己都觉察得出唇上的破损和红肿,分明看起来自己才是强势的那一人,每每到了大人面前,却总是被压制的无法反抗。
宋捕头的唇间缝隙里溢出些许不满的抗议,转瞬便被堵了去,呜呜咽咽化成了细碎的喘息。
烟波浩淼,两具身体纠缠不清,那人的手指缓缓游移到了他的后背,顺着那凹陷的脊背线条来回摩挲,指尖微微打着转儿,竟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
无论做了多少回,宋捕头依然不习惯平日里冷清如冰泉的大人在情事上对他的挑逗和肆意捉弄。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在偶尔的温情中竟还露出让人心慌气短的神色,怎能教人不头晕眼花,乱了神智?
宋捕头常为此人迷失,却又倔强的相信自己只是一时耽溺于美色。
便像此时,那人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的后臀,在浑圆的两半臀肉里来回进出,指尖翻着那细褶,轻刮着那柔嫩的肠壁,惹得宋捕头低声吼叫,整个腰身都在颤抖。
想要挤出那手指,最终却只是夹的更紧,一层层的软肉缠绞,待到那人抽了手指,换上了硕大的坚挺,那递进的缠绵便狠狠绞住了,小腹持续缩着,似想要将什么全部吸入才肯善罢甘休,便连自己的物什都翘起抵在那人胸腹上。
粗重的喘息在洞壁里来回传荡,间或伴着一两声泄露的呻吟,便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声响,水花四溢,雾气霭霭,道尽人间情爱最难了却一事。
伍书房
宋捕头不过尽兴一回,便被人捞出水面,跪趴在池岸边,那人从后缠上,胸腹皆贴着他的后腰和后臀,一手牢牢按在他的后颈上,一手掐在他壮的腰身上,将人紧紧禁锢在身前,深入浅出,极尽温柔缠绵。
那人向来喜欢他肌肉鼓起的线条,喜欢他温热的有些粗糙的肌理纹路,指腹总要在其上摩挲,如每次端坐桌案前批阅公文时把玩着手指间的笔杆一样,那便叫做爱不释手了罢。
宋捕头手肘撑地,后背胛骨张弛开,头颈被那人的手劲按压的垂了下去,发带沾了水,缠紧了湿漉漉的发丝,一绺一绺的随着身体的摆动晃荡着,微冒白烟的水汽袅袅散去,化成了蜿蜒在肌理纹路上的点点水珠,汩汩流着,漫到了光滑的石地上,早已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泉水。
好似被那人潜藏于心底深处的情炙熨烫到了骨子里,宋捕头渐渐难耐循环递进的温情,才回过头去想要开口说话,那溢出唇边的低吟便百转千回的拔高了,宋捕头大羞自己发出那样的声音,便恼怒于身后那人突然的转动摩挲,狠狠瞪了一眼回去,像极发怒的小兽。
那人眸色深上一深,弯了腰住他因着喘息而合不拢的唇瓣,轻轻一顶,那舌尖便灵活如游蛇般窜了进去,携着一股强势的不由得人反抗的力道狠狠缠住了他的舌。那吸吮弄痛了宋捕头,也蓦地燃起了宋捕头身为男人的潜藏于骨子里的肆虐感,他毫不逃避,狠狠的回吻过去,便像开启了新一轮的追逐战,两人互不相让,皆抱着较量一番的心态。
然而宋捕头终是差了一些,倒不是他体力不支,而是那人嘴上功夫激烈,腰下却也凶猛异常,饶是宋捕头再身强体壮,也耐不住腰软酸麻,更别提那人总有意撞击在他的敏感点上,便是深深容纳异物的感觉也要教人发了疯。
温泉浴罢,两人相互替对方擦拭身体,有些情热,便又抱在一处吻了半天,待穿戴整齐出了温泉洞府,天光熹微,竟已见白。
宋捕头虽有些疲累,却神清气爽,反观大人,一披上衣物,便是瑞瑞清风般的君子,谁曾想剥了那层外衣,也是有着兽类本质的。
本以为大人要回房歇息,却不想大人竟往书房去了。
再看那书房,也分明是屈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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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邱无腰的书房。
宋捕头有些不解,只好跟了上去。
眼看大人在书架上翻阅,似要寻找什么东西,宋捕头便悄声问:“大人,你找什么?”
裴大人的指尖快速划过书籍的扉页,一目十行看下来,头也不抬道:“查案。”
“查案?”宋捕头诧异,“书里写了凶手的名字?”
闻言,裴大人抬头,似笑非笑瞅了宋捕头一眼。
宋捕头顿时一噎,觉察到自己犯蠢了,别过头去望着一旁的书列,伸出手指在其上一本一本抠着,耳后却是晕了些许殷红。
大人勾唇笑,眼帘忽动,颤了颤睫毛,竟情不自禁凑过去在那人冰凉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宋捕头立时双膝一软,浑身猛地震颤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扩散至全身。那是宋捕头最敏感之处!大人不可不知!所以,大人一定是故意的!
宋捕头捏着耳垂猛地转过头来瞪住大人,一双细长眼眸瞪大,看起来有些可笑,那黑幽的眼珠子却现了全形,幽深黑亮,惹得那总是望着他的人的心大力跳动了一下。
“大……!!!”宋捕头瞪圆了眼,不明白大人怎么又想抱他了,方才在温泉洞府里不是已经尽兴了么?难道在这邱无腰的书房里还要来一回?被撞破怎么办?
别人的地盘他不安心啊!!!
然宋捕头所有的抗议都被湮灭在了胃里,那人一旦情动,便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尽管大多数时候,宋捕头也根本不会反抗。
便如此时,双手被拉高了压在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因着他们两人的力道而倒向一边,乱了章法,甚至有一本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脚边。
那人也并不扒除他的衣物,只是解了衣带,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打旋抚摸,待寻到那小小茱萸,便怎么也不肯离去,在其上流连忘返,又掐又捏,直弄得宋捕头想骂娘,可惜他娘也早已不知所踪,不然真要跳出来骂回他一顿。
败坏道德什么的宋捕头不懂,他只知他一直无人爱,无人关心,而自从有了大人,一切便都不同了,那人关心他的性命,关心他的喜好,关心他的前程。那人怕寂寞,却从来不说,那人喜欢他,却也深藏于心,便如他对大人的一样。
最深的爱最沉默。
宋捕头想,你我心中知晓便足够,旁人如何看待我们,那都无关紧要。
他宋晓酒一生所怕还少么?若总是战战兢兢畏首畏尾,又何言大丈夫之姿?
陆玩兴
隔日一早,宋捕头很愤怒,撇下早膳不吃,兀自出了县衙上街遛狗。
一路上,宋捕头苦苦思考,为什么同是男人,他便差大人如此之多?昨夜那个在书房里被欺负到哭叫哀求的蠢货一定不是自己!最后受不了刺激昏过去的也不是他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乱入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宋捕头深深的坚信!!!
恰在此时,一名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担着货物从宋捕头身边经过。
望着那人手臂上鼓鼓隆起的肌肉,望着那人稳重的脚步下盘,望着那人一晃一晃的腰……还有臀……宋捕头发誓他绝对没有要出墙的意思,只不过另一个坚定的信念在他脆弱的小心肝里生根发芽了。
既然不能在攻力上战胜大人,那就拿身体压倒大人!!!!
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心,宋捕头的愤怒顷刻间烟消云散,顿觉腹内空空,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自己昨夜奋战了一宿,再不进补进补,恐怕就要当场扑街了。
转头巡视一眼周遭,馄饨摊三个大字入了目,鼻前一股飘香随风而逝,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宋捕头大步朝小摊走过去,长刀往桌上一放,在凳子上坐的腰板笔直,如果忽略他坐下那刻微微扭曲的表情,倒也是气势十足,颇有一府之捕的风范。
摊主一看客人上门,忙吆喝着询问要吃什么,宋捕头瞟了一眼那随风飘扬的幡子,没好气道:“你是道小爷我眼花了,还是你自己傻了,来这还能吃什么,当然吃馄饨!快给爷上份大的,慢了就拿你填肚子!”
摊主这才仔细观察了几眼来客,在觉察到来人不好惹时,便不敢再多言,手中利落的下好馄饨面,打捞起来,装在大瓷碗里,撒上一把葱花,端到客人面前。
“大爷,馄饨来咧,你快尝尝,小人这是百年老字号,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宋捕头装模作样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在碗里拌了拌,香气四溢,喉咙不禁吞咽了几下,真是饿急了。
不过眨眼功夫,一大碗混沌面便见了底,宋捕头放下碗,打了一个饱嗝,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正要转头问摊主结账,却突然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厚师爷没料到自己陪魏人臣逛逛小街,都要遇到熟人,本来甩掉那位面色不佳的黄山兄已经万分困难了,如今又冒出个宋捕头出来,厚师爷顿觉出墙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于是厚师爷堆起笑容,朝宋捕头热情的打了招呼。
所谓热情的招呼,自然是在厚师爷一向眼红的宋式胸肌上掐了两把。
宋捕头一时不查被掐了个正着,昨夜被大人玩弄的红肿的东西还痛着,如今被厚师爷这等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女汉子掐了一把,宋捕头险些两眼飙出泪来。
倒是一旁的魏人臣似乎看出了什么,意味深长的扫了宋捕头一眼,便把眼珠子定回厚师爷身上。
宋捕头觉得人生也委实有些曲折,昨日酒肆一遇,与那魏人臣好似相见恨晚般称兄道弟,今日再一见,竟觉得这人深藏不露,颇有笑面虎之嫌,那份亲切劲仿佛被大人的突然到来给打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厚师爷道:“宋捕头这是要去何处?”
宋捕头道:“查案,不知厚师爷要去何处?”
厚师爷一拍掌,喝道:“正巧,本师爷也要去查案。”
一旁魏人臣道:“既是如此,不如结伴而行吧。”
宋捕头笑眯眯点头:“小爷正有此意。”
突然,一行色匆匆的路人甲在经过厚师爷身边时,低语了一句:“娘娘,皇上要见您。”
厚师爷眼皮也懒的抬一下,直言道:“没空。”
言罢,笑容满面的拉着魏人臣和宋捕头往热闹的人群里走去。
说是查案,三人却在街市里玩的不亦乐乎。
遛鸟斗蟋蟀,猜牌摇骰子,宋捕头赢了一衣兜,仰天大笑,转瞬便又输了个光,连公服都压上了桌,无奈之下扒了魏人臣的衣物暂穿,本以为魏人臣要在人前出丑,不想不过眨眼间,便有脚程无与伦比的小厮捧了干净稳贴的衣物冲了进来,于是魏人臣转眼便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厚师爷在赌桌上更是杀红了眼,但看那模样,宋捕头在心中道,我绝对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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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是女人,还是我家大人温柔可爱贤良淑德……宋捕头蓦地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形容错了。可惜搜肠刮肚也寻思不出什么好词,唯有作罢。
三人玩到天黑方才尽兴,在街头告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大人。
宋捕头屁颠颠的冲进县衙,却见满堂肃静,大人端坐高案后,正托腮望着他。
那眸子里深似汪洋,教人沉溺,却也后怕。
宋捕头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属于魏人臣的衣物,顿觉前途一片晦暗,侧头仰望天际,宽面条泪下……
柒新尸
宋捕头期期艾艾的跪在堂下,打着赤膊,魏某人的衣服已成碎条弃在一旁。
正是入夜时分,夜风穿堂而过,宋捕头抖了一下,抬头去看高案上的裴大人。
只见他微倾着脸颊,托腮而坐,正闭目养神。
稳妥垂覆的睫毛偶尔轻扇,竟有几分稚气。
宋捕头跪的两腿酸麻,无衣物遮盖,又觉得冷,便膝行向前,慢慢挪到了大人身畔,仰头望了望大人的睡相,想了想,悄悄伏了上去,趴在大人的腿上。
宋捕头当然知道自己很重,可带着几分故意的心态,他还是假装无意的靠了上去,侧脸枕在大人膝上,心道,反正我还跪着,只是跪的地方不同,大人也没说不可以,那就这样吧。想着,双臂也伸出去圈住了大人的腰,寻了舒坦的姿势,兀自睡了。
县衙外夜灯初初点起,微光透进,洒在两人身上,温暖的一层,细致美好。
宋捕头的呼噜声方才响起,那本托腮闭目养神的大人便睁开了双眸,垂眸望着跪在地上,枕着自己膝头呼呼大睡的人,不知怎么的,心竟猛然跳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扩散开去,似浓于四肢百骸,霎如春花绚烂。
唇角微微翘起,扶在桌案上的手垂了下去,慢慢抚上那人的脊背,轻轻摩挲,温柔极致。
便是那幽深的眸底也染尽了温柔情意,密密麻麻的,好似一张网,将人牢牢困住,挣不得,脱不得,一生一世,便如此罢。
夜色渐浓,雾影绰约。
隔日清晨,有人来报了案,道城南又现千缕缠尸。
闻言,宋捕头心中咯噔一声,竟问了一句:“厚师爷在何处?”
胖官县令抹了抹额前冷汗,回道:“已有几日未见师爷了。”
“快去找!”宋捕头大喝一声,将旁边的衙役一脚踹了出去。
两名衙役见此情景,心知大事不妙,忙不迭爬起来,匆匆忙忙往外赶。
就在此时,黄山公子带着两名随从步入县衙。
宋捕头一愣,便要跪下拜见,却被那人眼神示意,不得暴露身份,这才作罢。双手握拳,望着那人的神情,有些紧张。
黄山公子朝胖官瞥了一眼,也不多话,只问宋捕头道:“凰厚呢?”
宋捕头道:“昨日黄昏我与厚师爷告别回县衙,她同魏人臣去了城南魏府。”说到此处,心中的不安愈大,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城南,新尸,魏人臣,厚师爷……似有什么忽闪而过,却留不住思绪。
“又是魏人臣!”但听黄山公子一声冷哼,面上浮起微不可见的怒意,冷瞥宋捕头一眼,便要迁怒,“身为一县师爷,不在县衙办事,总是在外游荡结交狐朋狗友,你竟也不闻不问。宋捕头,你……”
突然有人来报,打断了黄山公子的未说完的话语。
“宋爷,厚、厚师爷恐怕、怕遭遇了不测。”那人气喘吁吁说完,便听得耳边一道凌厉掌风袭来,脸颊一痛,竟被掀翻在地。
再抬头去看,那黄山公子满脸严霜瞪着他,竟像要杀人似的,若不是旁边的人相阻,恐怕自己已无命再活。
“你方才道谁遭遇了不测?”
瑞瑞不安开口:“厚、厚……”那压在头顶的视线愈发冷酷,逼得他再说不出口,蓦地伏倒在地哀嚎,“小人赶往城南魏府寻厚师爷,却听闻厚师爷昨夜并无留宿,且那具新尸经由仵作验过,十有八九便是厚师爷……”
后面那人还禀告了什么黄山公子已全然听不进去,只觉得心脏闷的难受,眼前似闪过那人一身黑衣望着他戏谑的笑的样子。
“黄山,我们要去看看尸体,你可一同前去?”
有人在旁问道。
黄山公子有些茫然的抬起眸,望着说话的宋捕头,微微颔首。
(此章短小君把皇后君写死了什么的喜爷也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但是虐黄山兄是喜爷最开心的事就让他各种追悔莫及苦苦怀念去吧千缕尸的凶手就快浮出水面了
捌城南
城南偏隅一处院落墙外,藤蔓爬满斑驳的墙面,一个巨型的白茧蛰伏其下,便缩在那角落里,被垂落的藤蔓覆盖着,然而那巨大的形状却教人难以忽视。
宋晓酒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仵作正在墙下望着那白色人茧发愁。
“宋大老爷,县官老爷。”那仵作一见宋晓酒便忙站起来,拱手作了礼后便退到一边让宋晓酒近前查看那角落里的人茧。
仵作扫视赶来的一行人,却见一个黄裳的年轻公子站在远处望着,却不过来,面上的神情晦暗难明,一时有些疑虑,却不好发问,便转过头去专注死尸。
“鉴定如何?”胖官见宋晓酒等人沉默不已,便假意咳了一声,询问仵作。
仵作道:“初发现此千缕尸时白丝还未布满身体,还可辨认其人衣物为县衙所有,正是那凰厚师爷的装束。”
胖官道:“可派人去寻厚师爷了?”
身后的衙役上前低声答:“已派人去寻,然而那魏府人皆道厚师爷不在他府上。”
话音才落,便听得一声怒斥:“胡言乱语,速将那魏人臣逮捕关押,好好审问一番。”
众人一惊,皆向后看去,发话的却是那一身黄裳的年轻公子,只见他眸中怒意翻涌,脸色发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不知情的人皆疑虑重重,然而连宋捕头和县官老爷都不敢开口,便心知此人身份不一般,于是无人敢开口,皆互相觑着脸色不敢妄动,生怕得罪了贵人。
宋晓酒却不去管那黄山公子说什么,只蹲着身子仔细看着那被白丝缠紧的尸体,观那身形,的确与凰厚有几分接近,然而,凰厚虽不似平常女子,却也没有男子的魁梧高大,这具千缕尸如此巨大,若不是身高八尺的男儿,恐怕不当。
这边宋晓酒心有疑虑,那边胖官觑着黄山公子的脸色,已然派人去魏府捉拿疑犯。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去看宋捕头,却见他突然伸手揪着那尸体上的白丝,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便见他放在唇边伸舌舔了一下,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那黄山公子远远看见此幕,皱起眉来,眸中也露出几分嫌恶,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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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宋晓酒此人所作所为一分粗夯两分任意妄为,无论怎么瞅都不顺眼,尤其自己心爱的大臣和皇后皆对此人青睐有加,便更对其不满。心中想着,若此次皇后果真出了什么差错,这命案也破不得,定要拿宋晓酒开刀,以解心中难以言明的怒闷。
专注于面前千缕尸的宋晓酒自然不知身后远处黄山公子的险恶用心,以舌苔浅尝了那缕缕白丝后,宋晓酒皱起眉,只觉得口中淡而无味,然而心中突然便想到旧时曾和李头破过一起杀人案,那凶手便是在死者杯中下毒,毒无色无味,教人不察,中毒后一时半会也觉察不出异样,待发现时,人已身亡,怪就怪在,受害者在中毒后至死亡之间这数日时间,竟从不曾在人前言语,毒发身亡时面部扭曲,似欲言而无法出声一般。
想到此处,宋晓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遂起身转向众人欲言,张了张口,却居然发不出声来,顿时心中大惊,暗怪自己竟大意尝那白丝而中了丝毒。如此一来,宋晓酒便坐实心中的猜测,那白丝上含有剧毒,而此毒正是当年那起命案的关键。
无法出声的宋晓酒心知此时此刻解释不得,也无法向众人言及自己此刻情况,便推开挡在身前的胖官等人,大步流星而去。
徒留众人在后莫名呼叫询问而不理。
宋晓酒此刻犯险,却不是赶紧回府寻大人,而是往上回去过的破庙赶去。
玖遭刺
快马加鞭赶到后,宋晓酒翻身下马直冲里头,待到那佛龛之前,一跃而上,转至大佛身后。
上回在此佛龛的莲花座下寻得一个大窟窿,那时宋晓酒还执棍去戳,当时所戳中的那触感分明是虫蛹,如今再看,那窟窿竟已消失不见,而本满是窟窿的佛身竟也完好无损,仿佛当日所见皆是眼花而至的错觉。
宋晓酒深知并非在梦境之中,当日所见一幕幕皆是真实,如今凶案现场变化,必是被凶手动了手脚,掩去了本呼之欲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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