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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有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胖云
这……算是聘礼么?看来我夫家,家底很是殷实。连阿爹站在院子里左瞅瞅右瞅瞅,都说:“这排场不得了啊。”
“阿姐~我们回来了~!”
一团硕大的白色不明物体冲我扑来,我躲闪不及被瞬间扑倒。四周传来低低的哄笑声,把我老脸都丢尽了,况且还是在这么个重要的时刻。我抬手揪着汤圆的耳朵,它才肯松了爪子,我连忙爬起来理理头发和衣裳。
一抬眼,便看见叶晓蹦着进了大门,扭扭捏捏地背着手站在大门中央,嬉皮笑脸道:“阿姐,今儿我把姐夫和姐夫的下亲聘礼都一并带回来了,街坊邻居都看着,你可不能反悔了!”
说着她就闪开到了一边儿去。而我的这位准夫家恰恰不急不缓地石阶走进大门,出现在我眼前。





官人有毒 第23章 下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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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便看见叶晓蹦着进了大门,扭扭捏捏地背着手站在大门中央,嬉皮笑脸道:“阿姐,今儿我把姐夫和姐夫的下亲聘礼都一并带回来了,街坊邻居都看着,你可不能反悔了!”
说着她就闪开到了一边儿去。而我的准夫家恰恰不急不缓地石阶走进大门,出现在我眼前。
落入我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一袭月华白衫。我愣了愣,暂时没觉得有其他,整个京城里爱穿白衫的公子可不在少数。然,目光顺着衣角往上移,翡玉明须为佩,见那素手不觉违和地拎着一只小鸡仔,再往上瞧,嘴角弯弯带笑,眉眼流光溢彩。他说:“听叶二小姐说,上门提亲需得带一只母鸡,没有母鸡只有小鸡仔,你可会嫌弃?”
霎时间,我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即将要发生什么,只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晓给我说的这位夫家,据说家底还算不错但人品不怎么好的夫家,午饭的时候阿爹还有此担忧怕叶晓不靠谱找到了一个像秦方辞那样儿的同不靠谱的夫家……他娘的,怎么会不靠谱到这般田地,她居然真的勾搭上了秦方辞?!
我扶了扶额摇摇欲坠,垂头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呀?”叶晓疑惑地跑上来,问。
“三丈!”我扭头怒瞪她,“离老子三丈远!老子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她往后缩了缩脚,再指了指我身后:“我老子也是你老子,就在你背后……”
我怒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晓还不死心地问:“那这亲事还算不算数呀,你倒是表个态啊!咱聘礼都收了人姐夫还亲自登门有邻居们作证,你要是不同意顶多让姐夫名声全无以后在朝廷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都叫姐夫了……老天,你下一道雷,劈死叶晓罢!我认真的!
进房的时候,恰逢我阿爹很有气势地咳了两声。他看不惯秦方辞,定不会依着叶晓胡来的。我竖着耳朵,且听听他是怎么训斥叶晓的。怎料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秦方辞说的,他问:“我们家闺女儿在你那里过过夜了?”
我一脚绊在门槛上,扎扎实实地栽了进去。外头还传来秦方辞极力绷着笑音的回答:“是。”
“事已至此,算了算了,聘礼暂且收下。街坊们都散了吧散了吧,改天喝喜酒一定请你们哇!”
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阿爹进来找我谈话的时候,我正扑床上,装死。他沉吟了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闺女儿,这秦方辞,你得嫁。”
我顿了顿,沮丧又颓然:“为什么?前两天你不还觉得他居心叵测嘛,你把你闺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阿爹满是感慨:“你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我道:“可你不是说静观其变嘛。”
阿爹很无辜:“可是我觉得你说得比较有道理啊。”
我无力又无语:“……”
“你不想用旁的力量,那就借此机会好好探他一探,看看他究竟什么底细。嫁秦方辞总比嫁裴子闫强。”
裴子闫……我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个人,这些事。“阿爹你出去吧,我静一静。”得到半刻清净,还不等我喘口气,忽然肩膀被人轻拍一下。我不满道,“都说了出去,我先静一静,想想下一个对策。”
上头一道舒缓如细风阳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什么对策?”
我抖了抖,埋着头瓮声道:“好歹你也是京中声名显赫的尚书大人,这样随意进姑娘的闺房你觉得合适吗?”
床榻往下沉了沉,感觉到秦方辞顺势就坐在了我的床边。他语气颇为轻佻,道:“若要是换做别人兴许不合适,如今我进的是我准夫人的房,有何不可的?”
“哪个是你准夫人?”我坐起来就瞪着他。“虽然我不知道叶晓是怎么找上你的,但你应该知道她一向喜欢胡来。没想到你居然也当真?”
秦方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襟,勾起一边嘴角笑里三分邪气:“四邻街坊瞧也瞧了,聘礼你父亲也收了,这个时候才来赖账,会不会太晚了?”
我噎了一噎,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道是你!先前你不是已经传出与人有婚约了么,我本来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
“八竿子打不着?呵,原本我也是你这样认为的。正想着怎么能和你少隔几竿子,叶晓就亲自登门提亲了。”秦方辞说得很淡定,半垂着的眸子剪水盈秋,长睫投出花影丛丛,那样淡淡含笑的神情怎么能不温文儒雅,可他接下来的话却相当的不要脸。“叶晓给了我一个消息说长瑾公主打算招驸马,她不想长瑾心想事成,正好我也不想娶一个不相干的人,就一拍即合,她把你嫁我,我也乐意娶。”
没想到秦方辞这么老实。不过但凡是个人都能把这个中因由想清楚了。我还是很忿忿,道:“那你不想娶,你不知道娶个别的?京中这么多姑娘,哪个不是对你痴心一片的。”
秦方辞挑挑眉,笑意不减地看我一眼:“有个现成的送上门来,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叶琤叶姑娘,事到如今你我各有婚事的事情都早已传到皇上和公主那里了,亲事不成届时就是欺君。我尚且可以很快便另寻一门亲事以堵悠悠众口,但你一个为官的姑娘家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你好好想想。想好了便出来,商量一下婚期。”
我再次一头扑倒在床,对他竖起了中指:“算你狠。”
颓然去到前厅的时候,阿爹叶晓正陪着秦方辞一起喝茶聊天。叶晓一见我来,笑得很是高昂,道:“阿姐总算晓得出来了呀,还是秦大哥有办法,说不到一炷香你准会出来,还真没错儿!不知秦大哥给你下了什么*药呀?”
我操起一只茶杯就向叶晓砸了过去。我这个人一般不暴力,暴力起来不一般。叶晓满厅乱跳乱叫,最后很有眼识地躲在秦方辞椅子后面,冲我叫嚣:“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奈何我往左挪一点她往右闪一点,我往右挪一点她又往左闪一点。不管挪来挪去,我面前始终气定神闲地坐着喝茶的秦方辞。我垂眼睨着他道:“你闪开点。”
秦方辞将茶盏往几上一放,光线明暗有致投进他琥珀色的瞳孔里,睫羽弯长如蝶翅轻颤,笑道:“先谈正事。”随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取出一张大红色的帖子递给我,“这是我提亲的聘礼单,你看看有没有缺的。”
“我瞅瞅我瞅瞅”,不等我接,叶晓就擅做主张地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翻开念道:“翡翠明珠三对,玉如意一双,凉脂凤来血玉耳铛一对,鸳鸯屏风七盏,罗衾锦被十箱,绫罗绸缎三十匹。另,茶具白瓷若干,都斗、镜子、剪刀、尺子、如意称、算盘、梳子等若干。”罢后,叶晓问我,“阿姐你看有没有缺了什么的?”
可能叶晓念完聘礼单还如是平静地问我,那是因为她压根儿没有意识到秦方辞出的聘礼有多么的贵重。我和阿爹面面相觑,震惊了。
仅仅是聘礼头三项,每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那凉脂凤来血玉,在大祁国不会有,听说是新凉国受王室所控的绝世美玉,数量极为有限,流通的渠道亦极为严谨。饶是大祁国的皇宫里,也不会有星点的凤来血玉。
秦方辞这个尚书,已经做到如来神掌四通八达的地步了么。
见我不吭声,秦方辞将聘礼清单拿回来再扫了一遍,嘴角漾起最温和恰当的弧度,人畜无害神魂颠倒,亦问:“还缺了什么?”
我僵硬地摇摇头:“不缺,是太多了。”
“我觉得不多”,秦方辞再笑笑,“你当得起。”
有时候秦方辞这个人说话,就是这般模棱两可。容易让人误会。我避开他的眼神,佯装喝茶,不慎又被茶水给呛住连连咳嗽。
他伸手过来拍我的背,道:“小心些。”
一掀眼皮,叶晓和阿爹一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我顿觉老脸都丢去李家田角了。他们约莫也是觉得,我和秦方辞不应该要好到这种嘘寒问暖的地步。
阿爹率先反应了过来,咳了两声,手里攥着一本《周易》,左翻翻右捡捡,道:“腊月初三这个日子甚好,宜嫁娶,你们俩觉得怎么样哇?”
“我也甚好”,秦方辞看我,“你呢?”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一狠,应道:“……甚、甚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离婚期半个月都不到。在这段待嫁的时间里,我几乎是浑浑噩噩过来的,就跟做梦一样没一样感觉到真实更没一样感觉到踏实。
事后,我将叶晓拽到后院和她单独会谈。叶晓索性把脖子一横,道:“阿、阿姐,先前我是跟你丑话说在前头了,现在事儿也成了,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这样凶神恶煞地是作甚?”
“嗯?”我气血攻心,“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报复长瑾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你姐姐我卖给了秦方辞?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我告诉你你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是可耻的!”




官人有毒 第24章 龙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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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气血攻心,“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报复长瑾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你姐姐我卖给了秦方辞?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我告诉你你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是可耻的!”
“怎么就可耻了,这明明是好事呀”,叶晓咕哝,“那长瑾不是哭成了泪人儿嘛,起码我心里忒爽。况且秦大哥人长得也不错,官儿也当得好,你嫁他又没有多亏,反而他比较亏吧?”她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神秘,“我知道阿姐你心里在担心什么。

我问:“我担心啥?”
叶晓自以为是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介怀,介怀我曾经喜欢过秦大哥。不过现在是你们俩要成亲,且还是我一手促成的,你不用再介怀。我能这么做,说明我心胸够大度。我想得很清楚,我对秦大哥只是一时的迷恋,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以后也不会跟你抢的,他即将完全属于你一个人了。”
“……”
我处于石化中,叶晓提起裙子就小跑走了,还道:“诶对了,小鸡仔该喂食了。”
说起那只小鸡仔……正是秦方辞带来提亲的,浑身连毛都没长齐,暖黄暖黄的软哒哒的,走起路来一歪一倒。偏生它在我们家受到了贵族级别的待遇,不仅给它安了一个窝,还给它刨了一片土,让它在那片小天地里面快乐地成长。
甭说是汤圆,就连我也感到有些眼红。叶晓她从来没有像在意一只鸡一样地来在意我……
自从有了小鸡仔,叶晓就很少跟汤圆玩了。
于是私底下,我时刻怂恿着叶家汤圆,灭灭那只小鸡仔的威风。汤圆很能体会我的心情,因而和我达成共识,每每一靠近小鸡仔四只爪子就难耐地在地上刨啊刨,就等着逮准时机一举突破。但回回被叶晓识破没一次是成功了的。
秦方辞三天两头往叶家跑,我均是躲在后院尽量避免和他见上一面。
这天,听说秦方辞来了,给叶晓带了一身新衣裳,打算让她那天陪着我出嫁。叶晓便欢天喜地地跑出了后院。
于是乎,机会来了。
叶家汤圆虎视眈眈地蹲在小鸡仔的天地外,我蹲在叶家汤圆的旁边。小鸡仔它实在是太天真,危险临近居然还无知无觉,继续歪歪倒倒地欢实地觅食。
我一声令下:“汤圆,上!”
顿时汤圆矫健的身躯跳进了栅栏,无情地践踏了小鸡仔的小天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声不吭地就一口将小鸡仔吃了……
如此雷厉风行的汤圆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些不淡定,然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淡淡的问语:“你们在干什么?”
我一扭头,眼皮抽筋地看见秦方辞悠闲悠闲地晃进了后院。他笑眼明朗,一身白衫在冬日洋洋下淬了一层莹色,恍若画中人,韶华永驻。嘴角勾起深深浅浅的弧度,道:“我来看看,前几日送来的小鸡,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我一抖,叶家汤圆一抖。
旋即在栅栏边上落脚,秦方辞往里一瞧,里头除了几只狗蹄印以外空空如也,不由目色流转到了汤圆身上,带着半是玩味半是狭促,问:“小鸡呢?”
这下汤圆也不淡定了,努了努嘴,嘴巴边上努出一尾茸茸的小鸡毛。
也不晓得是遭了什么邪,汤圆在秦方辞面前最是拿不出骨气。尤其是秦方辞对它的那一屈指弹额功,于它来说想必跟十八般酷刑没有什么两样。因而当秦方辞才将将一曲手指的时候,汤圆就低低呜咽起来了。
我默默地蹲开一边,无言地表示我跟这件事并没有多大关系。
秦方辞好笑地伸手在汤圆嘴边,道:“吐出来。”
汤圆再努了努嘴,吐出了那只歪歪倒倒*的小鸡仔。秦方辞将小鸡仔回归小天地,再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摸摸鼻子,指指汤圆道:“我也觉得,汤圆做得挺不对的。”
萧秦两家的婚事,最终还是在整个京城里传开了。文武百官知道,上头的裴子闫和长瑾自然也知道。
周福盛周公公再一次来了叶家,宣裴子闫旨意,让我入宫觐见。一并将轿子都抬了过来,没有我拒绝的余地。
周公公稍稍撩起一角轿帘,幽幽的杜衡冷香沁鼻。神经在嗅到的那一刻,麻木了一瞬。周公公便细声细气道:“叶大人请上轿。”
这是裴子闫外出时常用的便轿。只是我万万没想起,在外面看不分明,一钻了进去整个人陡然僵冷。里端,端端正正地坐着裴子闫,黑衣黑发,阖着眼。
我转身就要下轿。手腕上忽然送上一道里将我往里扯,清淡沉稳的嗓音道:“周福盛,起轿。”
我挣了挣手腕他忽地就松了手。裴子闫张开了那双狭长幽魅的眼,定定地看着我。我垂头揖道:“皇上如此大费周章,让微臣不甚惶恐。”
“不大费周章,恐还请不来叶大人。”裴子闫淡淡道。
“微臣不敢。”
“叶家阿琤还有何不敢的”,他往后靠去,不喜不怒,“官复原职近月余,也不见早朝一日。如斯大胆,除了你一个,整个朝廷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道:“已经递了辞呈。”
“朕没批准就不算数。你还是太史院太史令。”
气氛僵了一阵,裴子闫放缓了声音,轻轻道:“先前听说你有了婚约,原来竟是秦方辞么。朕挺意外的。”
我也挺意外。
到了皇宫,冷冰冰的大殿上,就站我一人。裴子闫悠然地踱着步一步一步上台阶,坐在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手肘支着龙椅上精巧的龙头,身体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垂着眼平静地看着我,懒声道:“你和秦方辞都好大胆,居然背着朕行这暗度陈仓之事。”
我木然道:“微臣以为此乃朝官之私事琐事并非国家大事,无需劳烦皇上操心,故而微臣与方辞没有向皇上禀报。倘若皇上这般体恤微臣和方辞,心想要做这主婚人,那便是微臣和方辞之莫大福气。”
“做主婚人?”裴子闫呵呵轻笑了两声,“叶阿琤,你知道我是不会愿意你嫁给谁的。你这样,无非是在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
我道:“皇上不必担心,微臣觉得这门亲事甚好。”
“朕不许你嫁给他。”
我最不喜的,便是裴子闫口里的“不许”二字。这种理直气壮的自信,在我身上他一直使用得很好。
“皇上的一字一句乃金口龙言,还请皇上慎重。皇上一道旨意,可让微臣生亦可让微臣死,可让微臣淡泊山水远离庙堂亦可让微臣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但自古以来君不和官民抢,微臣的姻缘已属方辞人尽皆知,皇上不允许也不作数。”
“你。”裴子闫走下龙椅,身形挺拔地站在我面前,从他紧绷的身体,我便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么的愤怒。他低低道,“叶琤,朕得不到你,也不许别人得到你。你信不信?”
我躬身长揖:“就算皇上降罪于微臣,微臣也绝无怨言。”
“就不怕朕让秦方辞英年早逝?”森寒的语气,这委实是裴子闫的作风。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掉。
我道:“那微臣便做一名寡妇,一生为方辞守寡。”
“若是让叶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呢?”他问。
我怔住,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看见他唇边一抹无比优美却又无比冰冷的笑。我失神道:“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也永远都不会再想看见你,从此你我阴阳相隔缘尽缘灭。”
裴子闫终是没沉住气,冲我吼道:“秦方辞他究竟有什么好!”
从前,相比之下,他一点都不见得好。但是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遂我想了想,道:“他人长得好,温柔,细心,体贴,善解人意……”
“够了朕不想再听这些”,他钳着我的肩,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那晚的事情……朕不是有意让你难过的……”
我垂下眼帘,扯开他的手,道:“微臣也不想听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皇上何必要旧事重提。是见不得人开心,所以要将人的伤口撕裂再往里撒一把盐么。微臣总算是要成亲了,皇上应当祝福微臣。”
裴子闫退离了两步,负着手,只需刹那恍惚他便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变回那个孤冷的大祁国皇。“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不等我回答,周公公匆匆忙忙进了大殿,道:“启禀皇上,吏部尚书秦大人有事请见皇上。”
裴子闫冷笑一声:“消息倒很灵通,让他进来。”
一袭紫衣官袍闪过,上绣锦鸡图案,腰佩明须暖玉,袖摆理得整整齐齐,领口露出一缕白色衣襟,秦方辞从殿门口从容地进来。逆着光,温润如玉,面色恭谨,可那双眼的眼风瞟到我身上时,目色流暖。
“臣,参见皇上。”
裴子闫冷袖一拂,明面是笑着,口里说出的话却无不讽刺:“秦爱卿是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这两日城里沸沸扬扬的都是两位爱卿的喜事,怎么,秦爱卿这才肯来给朕报喜?”




官人有毒 第25章 良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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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闫冷袖一拂,明面是笑着,口里说出的话却无不讽刺:“秦爱卿是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这两日城里沸沸扬扬的都是两位爱卿的喜事,怎么,秦爱卿这才肯来给朕报喜?”
“臣不敢”,秦方辞不卑不亢,“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忧心家国大事,臣之小私,实在不该牵动皇上。”
“秦爱卿可真会说。”
这种情况,说实话,我突然一点也不担心了。我就安静地站在一边,恭候一只狼和一只羊的战果就是了。
我莫名其妙地很相信秦方辞。他让我安定,似乎只要他往我跟前一站,他的一言一行,都似定心良药。那是我在裴子闫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可能裴子闫有毒,秦方辞便是一剂良药。
然当时我只自顾自地觉得这个比喻我打得甚好,并觉得要想彻底解毒,只有依赖良药。殊不知,是药三分毒。久而久之,那也便成了一味穿肠毒。
秦方辞口才好得不要脸。一番言辞下来让裴子闫脸色很难看。
他先是摆明了君臣立场,聊了一些话不沾边儿的朝政之事;而后话锋一转落在我和他的感情之事上,说我俩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最后再厚重脸皮请裴子闫赐婚……
整个过程,无一句我可以插嘴的余地,唯有听得一怂一怂暗自凌乱。
裴子闫不追究这件事我就已经该烧高香了,他倒勇敢,还敢请裴子闫赐婚。
“非卿不娶非君不嫁?”裴子闫冷笑,“叶琤,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只有硬着头皮,配合地点点头:“非君不嫁。”
恰逢此时,长瑾听闻秦方辞来了宫中,提着那杏色曳地裙摆便不顾君威闯了进来。大叫:“不许赐婚!不许赐婚!”她红着眼眶幽怨地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秦方辞,“方辞哥哥,你不能娶别人!”而后再愤恨地剜了我两眼,葱白的手指指着我,“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肯娶我的?!方辞哥哥你知不知道,她早就已经是我皇兄的人了!她不干净!”
长瑾的声音很尖,很刺耳。
像是一枚毒针扎在心尖儿上。若不是她……年少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晃神间,长瑾扭身到我眼前,一如当初,一点儿也不客气,以为我就是她们家养的那些宫女,开心不开心就都可以动手扇打。她扬起手,指甲上的丹蔻明艳动人。
只是那只手忽然被秦方辞截住。秦方辞顿了顿又松开,语气薄凉,一字一句道:“还请公主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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