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别人家的总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忆梅下西洲
董黎有容西园家里钥匙,他刚打开门,容唧唧踩着她的小熊拖鞋挞挞挞地来迎接救兵。
她报告说:“我下午从舞蹈老师那里回来,就听见书房里有人在吵,然后在玄关看见了甜蜜的鞋。一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出来,书房的门反锁了我打不开。”
她很担忧:“他们怎么了啊,是不是甜蜜惹爸爸生气了?”
辜安枫说:“可能吧。”
董黎说:“也许不是呢。”
他们同时出声,然后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董黎先开口问道:“安安,你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辜安枫说:“董大,我也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容唧唧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个大人,自然卷的长发乱蓬蓬地扎着麻花辫,没有好好梳理,一双淡褐色的大眼睛快要溢出泪来了。
她真的很害怕,虽然爸爸一直都对甜蜜爱理不理的,还经常摆臭脸,说刻薄话,但是甜蜜永远是嬉皮笑脸的,从来不会生气。他们俩互相指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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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容唧唧的安稳小世界崩塌的大事情。她本来以为黎哥哥和辜叔叔来了,一切就会变好,但是连这两个人的表情都这么严肃。
董黎望着她苍白的小脸,长叹了一口气,说:“先把这两个祖宗请出来谈谈吧。”
那两扇雕花考究,古色古香的实木大门是被辜安枫一脚踹开的。
踹之前,辜安枫很有礼貌地敲了门,并且自报了姓氏,希望他们冷战不要伤及无辜,给同事和故友一个面子。
但很显然,气头上的容西园和甄天明都不是性子这么好的人。
辜安枫还犹豫了一下,扭头问董黎:“这两扇门会不会很贵?”
董黎面无表情:“你踢坏了我给你报销。”
于是,辜安枫一脚踢开了门闩,万幸没有人站在门后面,董黎于再出一笔医疗。
容西园阴着脸坐在书桌后面,甄天明背对着屋子,在窗前抽一支烟。辜安枫从来不知道这个二百五居然有烟瘾。
董黎大马金刀地往书房的中央一站,辜安枫立刻屁颠屁颠地给他搬椅子,他泰然坐下,轻轻敲打扶手,道:“你们打算在这里对峙到地老天荒吗?如果闹够了,就坐下来,起码让我知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安安,”
“做什么?”辜安枫冷不丁被点到,睁着眼惊讶地看着董黎。
“你先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辜安枫斟酌了一下言辞,慢慢说:“我遇到了褚蕴,她告诉我,要和甄天明订婚了。”
甄天明皱着眉转过身来,说:“什么?”
容西园冷笑:“权宜之计,终于到了维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了。”
董黎了然:“所以你们其实都不知道?”
甄天明铁青着脸,说:“家里的烂摊子我不知情,但我一定会处理好。但是,容西园,如果不是列宾美院已经把你的名字挂到了官网上,可能到你拾家当移民的那一天,我还天真地以为你只是送容唧唧和她亲爸爸团聚。”
辜安枫差点跳起来,他眉毛都要飞到天上,示意董黎告诉他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
容西园容导的女儿,在娱乐圈一直是个隐秘的传言,但这个传言直愣愣地戳在圈子的最中央,还经常在各种场合被狗仔偷拍到,如果群众们再不八卦一下这孩子是从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都对不起手中的瓜。
容唧唧的发色和肤色都极淡,骨相巧眉眼深邃,面容有很明显的异族特征,生母必然是个洋妞无疑。大家推算了一下,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容导还是读大学的毛头小子。众所周知他出身中国最好的美术学院,艺术家多风流,想成为艺术家的放浪青年们,自然也得效仿前辈。零几年的时候,首都的地下文化圈里确实不少外国姑娘在混,其中也有几位出名豪放的,有个露水情缘,占了当年还鲜嫩生猛的容西园的便宜然后拍屁股走人,十个月后再回来扔下个娃让穷小子养活,并不是很不合理的事情幸好小女孩的神韵十分像足了她爸爸,没人怀疑容西园是接盘侠。
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这孩子的斯拉夫式美貌并不来自一个放浪形骸的母亲,而是缘于一个未曾谋面的父亲。
第四十二章
容西园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很有名的钢琴才女。
夫妻俩在干校的最后一年,生下来一个女儿,长得像妈妈,孩子刚生下来,女人就得背着襁褓去参加劳动,每日走过湖面去水田里的时候,看着接天的碧叶与粉荷,就给孩子命名为东乔,小名阿菡。有一天,暴雨急,母亲把孩子托付给旁人,自己出门了,再也没回来。
爸爸说,母亲睡着在荷花里。
平反之后,家里也没有了财产,只留下祖父母辈在香港购得的一架钢琴。父亲在大学里教书聊以糊口,每日回家,到巷口便听见孩子叮咚叮咚地在窗前暮色中弹琴,她出落得越发像母亲。
父亲续了弦,大学里的年轻女工,面颊红红的,嗓门和能耐一样大。但父亲出车祸后,新妈妈就不告而别了,留下容东乔和小十岁的弟弟,弟弟的眼睛明亮而上挑,像红莲在风中剪过水面。
父亲以前的同事来追悼会,大手一挥,说:“阿菡要继续念大学的,西西也要上学。”
董叔叔出了她们姐弟俩的生活和学,她教董叔叔的儿子弹琴,那个男孩垂下眼睛的样子宛如从拉斐尔的油画中偷偷溜出来的,容西园第一次见到他,跑过去拉他的手:“哥哥我们出去玩儿。”
他们牵着手走了很久,几乎是一辈子。
容东乔大学毕业之后,在乐团里担任钢琴手,她优雅得如同一只鹤,很多人追求她,她看不上,她心中最好的男孩儿是自己的两个弟弟,现在换她赚钱供他们读书了。
男孩子要毕业的时候,中俄友好文化交流展开得如火如荼,乐团去圣彼得堡演出,现场表演的还有俄罗斯人的芭蕾舞剧团,她在后台碰到了演胡桃夹子的男演员,他眉眼间的轻愁像年轻的肖邦。
晚会结束后,在压轴圆舞曲的环绕之中,王子消失在克拉拉的梦中。容东乔也回到了中国,她怀孕了。
男孩子们跑来看她,拉着她的手喊“姐”,男孩子们什么都不问,男孩子在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给她办了葬礼。
大学的最后一年,董黎和容西园搬出了寝室,租住在一个地下室里,屋子挂满了容唧唧的尿布,太潮湿阴暗了,她老哭。董黎一边哄着她给她喂奶,一边画他私自接的设计稿。一张张稿子出去,换成容唧唧的奶粉和纸尿片,容西园的画具,还有下个月的房租。
容西园蹲在那里问他:“你不是要考托福的吗?”
董黎头也不抬:“不考了,不是很想出国。”
容西园平静地去上课,回来平静地告诉董黎:“我把研究生名额推掉了,你去考试吧。”
董黎出国之前,跟着建筑公司进了藏,高原反应难受地死去活来,他在工地上抬头,满天的经幡,悠悠地飘荡。
他挣到了一笔小钱,换成美元一部分,大多数留给了容西园和容唧唧。
容西园毕业之后在一家小传媒公司上班,每个月董黎给他寄一点钱,他在美国打工也是受限制的,全靠汇率差挤出来些许补贴家里人。
容西园的女上司看着这个年轻人倔强又漂亮的脸,说:“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拍广告吧,赚得多。”
他在公园拍片子,经有限,公园是不要钱的,只要给管理处塞几包烟。晴风太好,男模特手中的风筝缠到了树上,折腾许久,拿粘知了的竿子也打不下来。
男模特发脾气:“你知道这会工夫,耽误我挣多少钱吗?”他甩手走了。
容西园呆了一呆,有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男生,爬到了树上,轻巧地把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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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风筝拽了下来,他来到容西园面前,把风筝递给他:“你要不要请我拍广告?”
那双上挑的眼睛盯着男生看,把他看笑了,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他站在春光里,比春光还耀眼。
容西园有点窘迫地问:“你很贵的吧。”
甄天明还是笑眯眯地,“不贵不贵,你给我买冰淇淋吧。”
容西园其实也不太请的起冰淇淋,拍完了片子,他们在天坛门口吃老冰棍,甄天明把小棍儿一丢,拍拍身子站起来说:“走,我请你吃全北京城最好吃的火锅去。”
容西园拒绝了:“我得去全托班接我女儿。”
甄天明死皮赖脸地跟着容西园回地下室,拆超市打折处理的紫米面包吃,他看了看四周张贴的画,一幅幅人物,风景,门口还有一张容西园自己的小像,甄天明在心中评估了一下,画的确实好,但还不及本人,他问:“你画画?”
容西园说:“嗯。”他报了个美院的名字。
甄天明倒不是很惊讶,他指着画说:“这是你姐姐,我看得出来。那个是谁?”
容西园说:“是我哥哥。”
甄天明不再问了,以后他天天在容西园的公司门口等,等着去地下室吃过期面包。容西园接到了广告单,他就自告奋勇做男主角。
他教容西园:“你把我报价提高一点,钱你拿到手里,自己留着。”
容唧唧大了一点,晚上能睡熟了。甄天明拐带容西园爬暖气管上人家楼顶喝啤酒。
容西园皱眉问:“你不用上学的吗?”
甄天明满不在乎:“我家里人还没想好让我报哪所大学,让他们想去吧!”
容西园默默地喝啤酒。
他们下楼时,听见隐隐的孩子哭声,甄天明身轻如燕,直接从小窗户翻进了地下室,在月光下给容唧唧做鬼脸。
容西园过生日的时候,自己买了蛋糕,甄天明把奶油往容唧唧脸上抹,弄的小女孩哇哇大哭,容西园抱怨地看他一眼,他嘿嘿笑,拿过来一个破烂盒子。
里面是索尼的最新款摄像机。
容西园大惊:“你做了什么?”
甄天明切了一声,解释:“我零花钱买的。”
容西园低下头,一会儿轻轻地说:“太贵了,我不要。”
甄天明用手指沾奶油,刮了一下他鼻子,说:“你必须得要。”
他舔掉了那一点奶油。
甄天明消失是在那一年的秋天,在那之前,他们偷偷地在红墙下面接过吻;在林荫道手牵着手走路,甄天明扛着笨重的摄像机;骑着自行车在胡同巷里乱转,甄天明故意刹车,容西园便撞到了他背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这些都跟着甄天明一起消失了。偌大的北京城,一个人消失了,波澜不惊。
再见面时,容西园是嚣张又刻薄的天才导演,扬着下巴走过公司的大厅,在走廊处撞见了新回国的背景咖,对方沧桑了一些,可还是那么肆意张扬的耀眼。
他身边是娴静干练的年轻女经纪人。
第四十三章
甄天明私下里吐槽过他爸上一世是黑苗蛊王,土豪们往往喜欢斗狗斗鸡斗蛐蛐,而他爸这辈子最大的兴趣爱好是斗儿子,在他看来,他的家业之宝贵比皇位也不遑多让,孩子们应当急吼吼地讨他欢心,使尽手腕证明自己的能力,努力的目标是成王败寇,最后让兄弟得不到一分钱。
甄天明觉得他爹很无聊,钱够花就挺好,累死累活一辈子说不定只是便宜了未来管他叫爸爸的那个小王八蛋。
但是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父亲面前这么说。唯一一次真骂出声,是他晃晃悠悠地去接容西园下班时,直接被套了麻袋,他一边各种问候他爸和他自己的祖宗,一边被直接从东八区送到了西六区。那架飞机上应该有监控,所以从此之后他每天上课时都有两个保镖押送。
他哥甄长宇应该和他想法一致,才在研究生毕业之后,混迹于硅谷一家创业公司当打工仔。父亲不以为意,认定他是趁着创业风潮玩票而已,所以下场没有像他那么惨。
等到甄长宇回国,父亲不得不承认,大儿子才是做家族领导者的料。他对甄天明恨铁不成钢,但又狠不下心真的舍弃这个儿子,打算以后就把他当女孩养。
这里当女孩养的意思,并不是给甄天明打雌激素穿花裙子那种层面上的。封建帝国,尤其是鼎盛帝国,为彰显扫六合而镇八方之气势,公主总是不了和亲的命运。甄父早就物色了门当户对的褚蕴,准备到时候给甄天明一大笔产业作嫁妆,啊不,礼。让他为家族扩展尽一点微薄之力,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甄天明,虽然没什么野心,但是个男人。他在大四那一年,计划好了要离家出走和容西园浪迹天涯,第一站跑到了华人街的小酒馆里,跟广东老板娘一起吃肠粉看国语电视剧,在片子结束老板娘准备换台的那一刻,他在演职员表上看到了容西园的名字。
下一秒,他家的保镖破门而入。
甄天明很心平气和地与他爹谈判,以”再也不离家出走“为条件要求进演艺圈当演员。甄父考虑了一刻钟,居然,出乎甄天明意料的顺利地,同意了。
他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让褚蕴来做甄天明的经纪人。
“从看到褚蕴的那一刻起,我就预感到了今天的到来。你无力抗争,甄天明,你其实也从不抗争。你还是那个十八岁被绑着上飞机的高中生,只知道逃啊逃,而事实上,你一直在等待着被抓回去的时刻。”容西园的语气并不是在控诉,他只是在讲一个残忍的故事。
“我不可能一直做你的避难所。”
甄天明给他接下去:“所以你一找到容唧唧的生身父亲,就打算不声不响地抛弃这里的一切,去列美画一辈子该死的油画。这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容西园冷然道:“甄天明,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在报复你的怨妇一样。能够在列宾美院获得教职,是我从小时就开始的梦想。当我终于拿到了这个机会的时候,与列宾相比,你根本一钱不值。”
“那这个呢?”甄天明唇边泛起一个苍白的笑,他轻轻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丝绒盒子,扔在桌子上,盒子被摔开了,里面素净的圈环一闪而过,像极地升起的第一缕阳光。
“如果我跪下来,求你戴上它,你会愿意留下来吗?”
容西园沉默地看了片刻,伸出手去把那个盒子攥住,下一秒,一道弧线划过,那个盒子被他狠狠地扔到了窗外。
“甄天明,”容西园叫他的名字,“自从《红楼梦》成书以来,再没见过你这么优柔寡断的男人。”
甄天明嘴唇动了动,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推门而出。
只听到房间外容唧唧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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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甜蜜!”,没有人回应她。
只余下重重的关门声。
辜安枫这时候出声了:”我们俩要不要给你空间来冷静一下?”
容西园吐了一口气,挥挥手:”不用。“
他扫了一眼一直握着辜安枫手的董黎,说:“有时候发发狗粮也挺好,成功拯救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董黎和辜安枫都没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劝容西园回心转意。他们俩来的主要目的是防止甄天明被怒极的容西园打死,次要目的正好反过来。甄天明看上去很可怜很感人算什么呢,容西园多遗憾多不舍又算什么呢,在爱情的领域,即使是朋友也该止步。
那些爱与悲愁,挣扎与抉择,只有天风和月知。
容西园送他们走的时候,才发现甄天明并没有离开,他的衬衫皱皱巴巴的,沾满了草屑和泥土,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盒子。
住宅区绿地上的行道非常窄,他看见对面三人走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容西园。
容西园轻巧地让了过去,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低低地说了一句:“别碰我。”
直到走了很远的路,辜安枫回过头去,还看见那个长长的影子,孤独地落在尘埃中。
第四十四章
辜安枫再一次见到甄天明是在电影节的时候。
甄天明平日里神出鬼没,鲜少有狗仔能够拍到他私下的行程。他又不是走高曝光度路线的,因此这次出席,把所有人都骇住了。
甄天明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泠然。他瘦得太厉害了,眼窝深陷,面色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仿佛刚刚来到人世间的吸血鬼。本来是教科书式的贵气超然的大少爷,而现在,他的骄傲似乎一夜之间全部都被打破了,只留下一地闪烁着钻石光芒的碎片。
辜安枫在场外遇到甄天明的时候,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看到辜安枫过来,把烟灰轻轻地在栏杆上磕了一磕。辜安枫皱着眉问他:“你最近抽了多少烟?”
甄天明不看他,轻蔑地一笑:“也没多少,睡不着时,抽根烟心里能平静下来。”
辜安枫把他手中的烟夺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说:“甄天明,容西园一点都没说错,你真他娘的是个废物。”甄天明突然低吼了一声:”别跟我提他!“
附近的人纷纷看了过来,甄天明像一只巡视的兽一样把他们的眼神逼退,然后笑着地跟辜安枫说:“董黎在那边等你呢,过去吧。顺便,提前祝贺一下你。”辜安枫惊愕地看了他一眼,袅袅升起来的烟雾遮住了甄天明的表情。
董黎确实在找他,辜安枫小跑着过来,董黎伸出手去给他整理领结和胸针,叮嘱说:”你不要太在意,新人奖只是电影圈的敲门砖,有景川这么个高达在,即使拿不到这块砖,他都能带着你生生破墙进去。”
辜安枫握住他的手,问:”董大,你在紧张?”
董黎睁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另一只手扶住额头,挫败地承认:”我是有点紧张。“
辜安枫安慰他:”你都在娱乐圈打拼十来年了,大大小小的场合经历过多少,这点风浪别放在心上。”董黎满怀无奈地看着他:”是,可我第一次带男朋友来参加电影节。自己儿子上高考考场,和做别人家的监考老师,心情能一样吗?”辜安枫羞恼非常:”这是什么鬼比喻?”
董黎摊摊手:”说我是他最尊敬的长辈的人,到底是谁呢?”
辜安枫挑眉:”跟我翻旧账?“他把董黎拉到无人处的拐角,把他拉进怀里,在额头上啾了一下,不讲理道:”反正是你说错话了,我得罚你。”
董黎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你的衣服!要是在开场之前弄脏弄皱了我打不死你。”
辜安枫撇撇嘴,放开他,整理了一下领襟,状似不经意地问:“董大,你在评委会里没有什么熟人吧?”
董黎捏他鼻子说:”在你心中,你老板我是这种结党营私的人?”
辜安枫鼓了鼓腮帮子,说:”刚刚甄天明说……算了,可能他说着玩的。”
最终得到新人奖的果然是辜安枫。
今年不能算是电影小年,竞争激烈,李成说和程诀共同参演了一部武侠电影,双双提名,还有大热青春片里极为瞩目的少女演员,被誉为新一代演技最好的小花。所以在现场发出去的报道中,不少媒体使用了”黑马“这样的字眼。
给他颁奖的是甄天明。辜安枫劲瘦挺拔,甄天明近来更是辟谷成了仙一般。两个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白,远远看上去好似一根铁棍山药在和一根山东大葱谈话。
甄天明带着一脸只有辜安枫能懂的诡异笑容:”再次祝贺你。“
辜安枫意识到他在挖坑,直截了当地问:”你上次祝贺我是什么时候?“
甄天明从善如流,很自然地接:“当然是《潮起云生殿》得奖的时候。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希望《朔陵略》得奖的时候还能再祝贺你一次。”
辜安枫无情揭穿他:“因为这部戏你也有参演吧。”
甄天明居然真的点点头:“是这样。我期待我们第三次合作。”
接下来甄天明开始替主持人采访他:“你现在什么心情……不准说谢谢。”
辜安枫白了他一眼:“近三十岁的时候拿新人奖,还是有点尴尬的心情吧。”
甄天明非常赞同:“毕竟我第一次拿影帝时才二十四岁。”
下台来时,董黎感叹地跟辜安枫说:“不要觉得甄天明是个多么洒脱的人,他也有苦衷,没办法与人说。就好比在舞台上,嬉笑怒骂唱念做打,但谁敢真的伤心。”
辜安枫在他手心里画圈,撒娇道:“董大心里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准自己藏起来,只能在我面前伤心。”
董黎凝眸看他,说:“好。”
辜安枫得寸进尺:“其他事也不许瞒着我,尤其是爱我这件事,要一天说一千次。”
他偷偷在台下玩手机的时候居然发现有人在刷他和甄天明的西皮,cp名为”真疯“,取其二人简直是一对二百五之意。
辜安枫不屑一顾:”如果容西园能够回心转意的话,甄天明会眼都不眨地拿我祭天。”董黎眯着眼问他:”那你呢?“
辜安枫表忠心:“如果和我谈恋爱的不是董大,那我还不如做一只变形虫。”
董黎说:”然后变出来两个你一起玩吗?”
第四十五章
活动后,辜安枫接受采访,果然记者提到他因为一只倒霉熊暴露身份的事。
记者说:“想不到安枫私下里是那么随和的人。”
辜安枫说:“出门看个电影,给小孩拍个熊就已经算随和了吗,这世界还没这么艰难吧。”
记者勉强笑道说:“毕竟安枫最后连自己的熊都没拿就跑掉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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