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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千在时
在引擎的嗡鸣中,傅闻远低声答应:“好。”
回b市后,傅闻远那儿堆了一大摊子事儿,件件十万火急。原本打算把云溪放在巷口就走的,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一个人推个22寸的行李箱往里走,傅闻远就还是下车,接过箱子,跟他并排走了一截,敲开了小院的门。
阿姨昨晚就知道他们要回来,一早起来等着,很劲的火腿和水晶肉都做了,掐着点弄了一大桌菜出来。
她跟云溪都没有先前在视频里那么生疏,傅闻远停在门口,看云溪被阿姨热热闹闹地带进去,很怕阿姨又来留他吃饭,留下句“晚上回来”,就赶紧走了。
云溪被阿姨围绕着脱衣服、换鞋、放行李,完了又去给他倒水,问他喝温水喝热水,又问要不要牛奶。云溪几下抓乱了头发,挨着客厅的电视站住,突然笑了:“您别忙了,我又不是客人。”
阿姨也停下来,很无措地左右看看,笑了又住,最后叹了声,才再笑起来,摸着云溪的后脑勺把他往餐厅带。
云溪拿了药吃了,坐在桌边,开始对付那满满一桌的菜。阿姨挨他坐下,顾不上吃,时不时地笑,像看个什么宝贝一样,一样样给云溪夹菜。一年多没有见,她老了很多。
“瘦了。”看着云溪吃了大半碗饭下去,阿姨才说。
云溪夹了块火腿慢条斯理地吃,碎头发遮着一点眼睛:“因为吃不惯那边的饭。”
阿姨摸摸他的头发,又碰碰他的脸颊,最后把目光落在云溪扶着碗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苍白单薄的皮肤上几个发红的针眼,和淡青色的细细的血管在一起格外显眼。
“你弄这么一出,可把先生担心坏了。”
“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云溪放下筷子,上身转向阿姨,“是因为放假了,不用上学,他们也不让我回来。”他在承认错误,两只圆眼睛耷拉着,手也交握,“我很想回来。不知道你们搬了家,才弄成这样。”
阿姨想说自己不是训他,云溪又接着说:“我知道先生很累,他昨天进门没有骂我,反而要先休息一下。”
阿姨笑了:“那休息好骂你没有?”
“没有。”云溪忍着笑摇头,“给我做饭了,晚上我一哭,他就没有骂我。”
“不知道羞,哭还好意思说的。”
“也要等身体好一点再乱跑的呀。”过了会儿,阿姨又说。
云溪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倒是阿姨看他吃得差不多了,错误也承认的痛快,就赶他回屋休息。行李箱放在了傅闻远卧室,他午睡就也是在那里。
躺下后才觉出来是真的累,等云溪再睁眼,满眼全是夜色,即便冬天日头确实落的早,那也睡得够久了。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刚才半梦半醒,他还以为是在下雨。云溪把脸埋进傅闻远的枕头里拱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脑袋还木着,傅闻远开门出来,云溪立刻叫他:“先生……”
“醒了?”
云溪嗯了两声,就转身爬到在床沿坐下的傅闻远大腿上躺着。傅闻远头上盖了条大毛巾在擦,水滴到云溪脸上,他就边擦边撒娇似得低声笑起来。
傅闻远不理,他只好又在傅闻远怀里拱拱,“几点了?”
傅闻远说:“九点多了。”
云溪待不住,起身手脚并用地往傅闻远怀里钻:“这么早。”
他虽然瘦,但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手脚都长,在傅闻远怀里扑腾起来依然很有存在感。傅闻远把他的脸按在自己颈窝,还是继续擦着头发,先说了声别动,又问:“下午的药吃了吗?”
云溪摸摸鼻子:“我睡着了……”
“起来吃。”闻言,傅闻远把他拽开起身,又去开灯。
给傅闻远弄完晚饭阿姨就睡下了,云溪那份给他热在后院的炉子上。但云溪中午吃多了,这会儿没有胃口,傅闻远倒也没非让他吃不可,只倒了杯水,给他吃药。
“睡吗?”吃完药,云溪蹭到傅闻远身边盘腿坐着,说着又笑起来,“可我刚醒呀,好奇怪。”
他自从醒了,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反是傅闻远的表情就那样,淡淡的,时不时看看他,眼神也没有一分的变化。傅闻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说:“九点四十五。要倒时差,睡到六点还差不多像样。”
“唔……”云溪听他语调严肃,先低了低头,试探着去抓住他的手,看他没有拒绝,才拿到自己腿上放着,“我们关灯,先生休息,我不吵。”
傅闻远的脸还是沉着,话也没有多说,云溪握了会儿放在腿上的手,下床去关灯。顶灯关了,墙根处浅淡的粉光就显眼起来。他钻进傅闻远的被窝,从腰上抱了上去,小声说:“狗不认识我了,都不理我。”
过了不多一会儿,傅闻远转过来,跟他面对面侧躺着,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我刚才回来,还看见它在你门口。”
云溪大概是知道自己装可怜有用,声音更低了,又软绵绵的:“我不知道……”
果然傅闻远又用了些力气揉揉他头发,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再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吗?”云溪不确定似得问。
“真的。”傅闻远说。
第四十章
傅闻远忙起来不分早晚,云溪到家几天,两人实打实没见几面。
所以看上去家里最高兴的是阿姨,天天围着云溪转,饭是不重样得做,又怕云溪无聊,两个人商量着,天冷了,要给狗织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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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织了整三天,配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颜色,给狗穿上以后,好像糙汉套了花裙子,阿姨大笑,怀里搂着个捂着肚子的云溪。
笑完了,云溪一抹眼泪,翻了个身,头枕在阿姨大腿上,正面躺着,问:“阿姨,先生很忙吗?”
阿姨道:“忙呀,这边事情多,看他都没什么觉睡,还整天这个找、那个找的。”
云溪低头扯毛衣袖口的线头,阿姨又说:“不过最近还好多了,应该是顾着你在,每天不管早晚,总还回来一会儿的。”
这话让云溪愣住了。
最近傅闻远都是凌晨回,然后天不亮就走了。
云溪觉轻,一般他进屋都能知道,醒来以后,傅闻远会把他抱在怀里,压着声音问两句,白天干嘛了、吃药没有、有没有难受。
但也就仅限于这些了。傅闻远在家待的时间短,云溪又总怕会扰他休息,所以每晚短暂的接触其实都非常匆匆。
此前云溪并不知道,原来那已经是傅闻远压榨过才能分给他的时间。
“……这样吗?”
“是呀。”阿姨一下下摸云溪的头发,“市政府那边有休息的地方,以前要是这么晚,那就肯定是不回来的了,最多叫人回来拿点东西吃。”
她像是看穿了云溪有些落寞的小心思,笑眯眯道:“先生念着你呐,你出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他也放心不下,才总叫人去看你。”
云溪怕痒地躲开阿姨拨弄他头发的手,从沙发上坐起,静了会儿,道:“我知道。”
阿姨道:“那么就不再不开心了,嗯?”
云溪道:“没有不开心……只是假期快结束了,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过年就接你回来的呀。”阿姨道,“先生没有跟你说过?早上还听见他打电话,说多的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但三十肯定要回去一趟的,要带着你呢。”
他们回来的路上,云溪确实说过想跟傅闻远一起过年,当时傅闻远也答应了,但可能就是没那么确定吧,也怕傅闻远只是随口说说,云溪一直都没把它当真。
但仔细想想的话,傅闻远没有骗过他,反而更多的是拒绝,更说不上“随口”应他哪件事。
云溪弯了眼睛笑,阿姨又摸摸他头“小孩子气。”
这天晚上,傅闻远到家还算早,十二点刚过几分,云溪没睡,留了盏台灯,斜趴在床上看漫画。
少年人的身板瘦长,傅闻远的床虽比单人床宽敞些,但还不算一张标准的双人床,那个姿势趴着,两只脚就搭在床沿。
傅闻远走到床边,边弯腰看云溪看的漫画,边顺势摸了摸他发凉的脚踝:“还不睡。”
云溪合上漫画,回手握住傅闻远的手:“白天睡多了。”
“嗯。”傅闻远就着云溪转头讨吻的动作,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两下,但等云溪爬起来把胳膊挂到他脖子上了,又说,“我去洗澡。”
“那好吧。”云溪立刻推他,“你快点。”
傅闻远还没退开,两个人的嘴唇还挨得很近,垂眼看他:“嗯?”
云溪先松开手,垂眼道:“今天要做的,就是……要做。”
他盘腿坐着,两手绞在一起放在腿上,眼神有些闪躲,脸飞红起来,说完以后稍微偏过了点头。
一时没等到回应,他自己又没底气了,转回来问傅闻远:“先生累吗?累就不做,也可以的……”
傅闻远抓过被子把他盖住,还是说:“我先洗澡。”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云溪在被窝里把睡衣脱掉,光溜溜躺着,等傅闻远上床,他就裹着被子过去,爬到傅闻远腿上坐着。身体捂热了,被傅闻远身上没擦干净的水珠冰到,他缩了一下,接着又更亲热地挨过去,两手分别贴在傅闻远脸侧,做出个虔诚捧着的动作,然后仰头慢慢吻了上去。
傅闻远拿两条胳膊隔着被子抱住云溪,把他稳定在腿上,两个人接了个很长的吻,由浅到深。
云溪接吻的技巧全部来自他,这时候检成果,契合到每一次的换气和转脸,全都是最合他心意。
这一吻毕,云溪就有些喘不上气,脸上染了层薄红,嘴唇红润,微微张着,能看见点湿红的舌尖。
傅闻远把他抱着,让他坐正,云溪却不愿意离开傅闻远肩膀:“先生……”
傅闻远的手移到他左胸处,隔着衣服按住:“会难受吗?”
云溪摇头:“不难受。”
傅闻远问:“受得了?”
房里只亮着盏夜灯,光线昏暗,傅闻远的声音也很低,响在云溪耳边,是错觉还是什么,云溪感觉到非常的温情,
他刚到家就感冒了一场,不太严重,但总不好,还带的心脏不舒服,到第四天干脆晚上都睡不着了,要垫着枕头半靠在床头,才能勉强休息一会儿,最后打了两天点滴才好一点。
期间傅闻远没在家过多长时间,云溪以为傅闻远不知道,但他却确实在休息的间隙打过两个电话回家。
这个时候的情势似乎稍微有些对换,云溪逼迫的没那么紧了,傅闻远好像才终于看清了点什么东西。
无论愿不愿意,人是暂时回来了,不用再去刻意回避,觉得累的时候,想起家里阿姨跟云溪正悠闲地待着,阿姨也许在思考晚上吃什么,云溪则带着狗在后院拈花惹草,他会有放松的感觉。
夜里回到家,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时间已近凌晨,床头灯被调到最暗一格,光线笼罩着睡在床的一边的云溪,小孩被子盖得严实,遮住下巴,只露出一半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长睫毛打下的阴影,傅闻远的心会有瞬间变得很软。
这种柔软在他身上原本是相当格格不入的一种存在,但当它真实产生之后,却又奇异的和谐。
因云溪而起的柔软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成为一种束缚与桎梏。
“受得了。”云溪主动亲他,话语含糊不清。
傅闻远的手渐渐碰到云溪裸着的身体,小孩是真的瘦,几乎没什么肉,摸上去也没了以前稍还软绵的触感,从小腹到胸口,只有两排硌人的肋骨。
瘦的厉害的小孩圈着傅闻远脖子,仰头很乖顺地让傅闻远从耳后一点点亲下去,亲到哪里红到哪里。
傅闻远叼住一边泛粉的乳首,软着的云溪就哭喘一声,一溜呜呜咽咽的哼哼拐着弯从喉咙里钻出来,完全没力气了似得朝后平摊在床上,在傅闻远眼中展示出那副单薄的身体。
带着青涩的性感。
但这天的性爱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云溪先是羞涩,然后困惑,最后成了难堪
不是像最初那样,草草扩张过可以插入的时候就粗暴开始,而是更多的跟他被送出国前不久的状态差不多,傅闻远慢条斯理地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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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游走过身上每一寸皮肤,带着电流点起火花。
对快感迟钝的身体先觉出疼,挣扎与求饶都没有用,傅闻远面对面很紧地抱着他,用他最喜欢的姿势,压抑的微喘就在耳边,硬涨得骇人的性器顶在屁股上,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云溪才后知后觉出傅闻远的意思。
下面那根被傅闻远握在手里,时轻时重地套弄,但过了很久也才堪堪完全勃起。云溪力地道:“进来……没事,先生进来。”
傅闻远,干燥的嘴唇落在他肩膀:“还疼吗?”
“不疼。”云溪吸吸鼻子,他的心在傅闻远释放出的温情里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化成个什么轻又小的东西攀附在傅闻远身上,再也不下来,“一点都没疼。”
“想不想射?”
云溪嗯了声,“有点想了。”
其实离要射还差得远,云溪对这种感觉很不习惯,他的身体只记得怎么配合傅闻远,却不明白要如何顺从自身的快感。
他转过身,用小腿勾住傅闻远腰,手指插进傅闻远头发,用了点力气拽住,把他压向自己,让傅闻远实打实地疼他:“你这样我不舒服,先进来,我们慢慢地做好吗?你教我。”
傅闻远一手按着云溪肩膀慢而稳地顶了进去,他的脸因为忍耐而绷着,下颌线条分明,眉头微皱,欲望笼罩在上头,云溪着迷地看,很快两个人又吻到一起,手脚交缠,傅闻远进得有点深,腰上绕着云溪的两条腿,先没动作,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脚往上,最后捏住汗津津的下巴,含着云溪探出来的舌头转移情欲躁动般重重吮了两口:“动了?”
“嗯。”
他掐着云溪屁股往外退,剩下一半时又顶回去,停在半路,抵着那块让云溪发抖的突起缓缓用力,打着转磨:“疼不疼?”
云溪急促地吸气:“不疼……”
傅闻远摸他的脸,轻轻把他拢在怀里,照顾着他的情绪,时不时亲一亲他,下身依然缓慢地动,依照云溪呻吟的高低控制节奏,不会过于快,也不会太慢。
这样做爱实在拖拉,也实在熬人,对傅闻远来说堪称折磨。
等云溪射了一次以后,灼烧的性欲再不等人,傅闻远却还是尽力耐着性子,没有立刻就大开大合地开始操弄这应该是云溪第一次在插入的情况下射,他身体发红,躲在傅闻远身下,拿胳膊遮住了脸,双腿蜷起,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似乎对过于强烈的快感感到不解,又无法消化。
秦铭远俯下身,分了点重量到云溪身上,两个人紧贴着,过了会儿,云溪似乎某种终于觉察到安全的胆小小兽,才抬起点头,从细瘦的手臂后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圆眼睛,颤声道:“先生……”
“嗯。”傅闻远亲亲他,嘴唇拂过他的肩膀、侧脸和下巴,两张脸挨得很近,时而蹭蹭汗湿了的鼻尖。
云溪拱起腰,也往傅闻远怀里凑,挡着脸的胳膊拿开了,重新圈在傅闻远脖颈上,很依赖地靠近他。
傅闻远用手抚着云溪出了层细汗的背:“难受吗?”
云溪迟疑地摇了摇头。
“舒服?”
他仰脸看傅闻远,更疑惑了。
傅闻远另只手伸进被窝,探到他腿间,指尖擦过已经软塌塌的性器,在旁边沾了点粘腻,带着热度缓缓在云溪大腿内侧抹开:“你射了,云溪,这样就是舒服。”
未尽的生理泪水还在眼里打转,云溪下巴抖了抖,跟着嗯了声:“可我有点害怕。”
“别怕。”
他翻身搂住傅闻远:“先生……先生。”他小声地叫。
“嗯。”傅闻远也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按住后脑勺,大拇指在耳后轻轻摩挲。
后来云溪被摆成背对他跪趴的样子,一边肩膀抵着床,双手手腕交叠反折,贴在云溪的背跟他胸膛之间,是个一点都没办法乱动的姿势。
意在泄欲,傅闻远没有拖延,往云溪腿根抹了小半瓶润滑,叼着云溪后颈边插边射了出来。
等做完以后,云溪已经没什么神了,被傅闻远托着屁股抱去洗澡。傅闻远先给他洗完,然后抱坐在马桶盖上等。
他看傅闻远站在花洒下闭着眼冲澡,水流将头发全部向后顺去,露出额头,是一张格外英俊的脸此刻那张脸上一贯得没什么表情,但刚刚才给过的十足温柔也是真的。
云溪经常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流淌着的真切的爱意,对于傅闻远,冷漠的、强硬的、偶尔温柔的、电视机里十分令人信服的,他见过很多面的傅闻远,他也爱着每一面的傅闻远。
但这晚是他第一次比较明确地感觉到,也许傅闻远也会爱他。
回到床上,傅闻远半靠在床头,有几缕头发垂在眼睛上,他点了支烟,偶尔吸一口。云溪挨着他躺下,烟燃过半截,傅闻远才反应过来似的,皱眉按灭烟头,回头问云溪:“呛不呛?”
云溪说:“没事。”
他下床开窗晾烟味,顺便在窗口站了会儿,回去时候身上有些凉,云溪枕在他肩上:“少抽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傅闻远嗯了声,云溪又凑到他耳朵跟前,小声地表白,说喜欢先生。傅闻远的手放在他后颈,听到也只是再嗯了声,然后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云溪拿脸去碰傅闻远的脸,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失落,他枕着傅闻远肩窝,有些泄气地问:“那先生呢?”
云溪问,先生呢?
这小孩在向他索要爱情。
一份爱不该只有付出,一个情感需求正常的人也是会期待回馈的,云溪进步了很多,做得很好。傅闻远因此感到一些欣慰。
他侧身搂云溪,捉住他手凑到嘴边在指尖上亲了下,另只手安抚地揉着他后颈,认真、也恳切地低道:“云溪,让我再想想。”
第四十一章
再过两天就是元旦,气温已经很低了,阿姨早就不舒服,被傅闻远强迫约了体检,去的话大概要多半天时间。
医院人多又杂,天还冷,而且云溪前几天还在打吊瓶,怕再被传染流感,她不要云溪陪,就自己去了。
但家里没人也是个问题,尽管云溪反复说过没事,最后还是决定叫傅闻远带他上一天班。
那天傅闻远没有安排外出,一整天都坐办公室,可以带他,云溪自己也高兴,整晚都笑眯眯的。
第二天还是天不亮就起床,云溪在深灰色毛衣外面搭一件黑色及膝大衣,跟傅闻远身上的款式相似,背包里装好平板和一天四顿的药,三个人吃完早餐,就兵分两路出了门。
市政府在的区挺繁华,去市中心和回家都不算远,但机关大楼里面却很安静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原本人来人往,打卡的间隙互相闲聊,还有人在笑嘻嘻地瓜分早餐,但几乎是




衣冠 分卷阅读64
傅闻远的脚刚踏进去,气氛就陡然变了,整个一楼除了打卡机之外再没什么声音,等电梯的中途有人恭恭敬敬对傅闻远问好,傅闻远也回以温和又严肃的“早上好”。
等电梯的人明明很多,但傅闻远一行进去以后,又才只进了三四个人,空间还很宽裕,外面的人却就不再进了电梯里同样沉闷,是一种几近压抑的安静。
云溪跟在傅闻远身边,也才第一次见识到傅闻远不同于在家时寡言的另外一种严肃,他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同样眼观鼻鼻观心,脚步都放轻。
看到别人都落后傅闻远一步,云溪就也慢慢落下一点,却没想傅闻远会回手牵他:“跟上。”
这一声引来不少目光,即便短暂停留后便移开,云溪脸还是有些热,但手被傅闻远牢牢握着,又觉得没那么无所适从了。两人并排走,同款黑色大衣给出不同样貌的背影,一边是宽阔成熟,一边是单薄青春。
上午傅闻远开了两个会,没怎么在办公室待,在外面负责接电话进来的是个小姑娘,他不在的时候给云溪送了两次水,但也就仅限于此,没人跟云溪搭过话。
看上去云溪很安生地跟傅闻远在他上班的地方待了一天,但其实清早在电梯口帅了他一脸的正装公务员们大多无心肝文件,从一楼档案室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向上打探消息,一秘二秘两个办公室几个小群也围绕他热闹了一整天,都在毫无根据地猜测这位被傅闻远交待给一秘好好照顾的“小朋友”究竟什么来头。
可说到进到大楼的一路,云溪都低眉顺眼,跟在傅闻远身后头都是半低,按理说没什么存在感,但追根究底,傅闻远带人来上班,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同寻常调来将满一年的书记,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内清醒着的所有行踪都是由秘书室的人安排的,最忙的时候,傅闻远何时睡觉何时醒都要照着行程表来,可他偏偏突然带了个小孩在身边,态度之温和,见所未见。
哪来的?
他原本并没有比云溪大出父辈的年龄,也一点不显老态。若褪掉周身唬人的威严,其实是个正当年纪、长相英俊的男人,可偏就是退不掉、没法忽略,众人自然而然就先隐晦地往父子的方向猜。
可这小孩看着是很大了,却从没听过书记有家室,他不是天王巨星,结婚都要秘而不宣。
直到某个实习姑娘翻出两年多以前c市的老新闻。
照片上坐在书桌后凝神做题的男孩穿了件烟灰色毛衫,大概是袖子长了,遮住手背,只露出几根握笔的细白的手指。思考时脸微微偏着,正好可以看清模样:跟现在比是有点变化,毕竟长大了,那时更有怯生生的少年气,现在太瘦,那时脸稍圆些,比现在肉多一点,但可以很轻易就认得出来,就是傅闻远带来的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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