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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沙桑趁江其琛不备跃到陆鸣身边,满意的看着陆鸣浑身翻涌的杀意。
陆鸣此时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看到人就怼上去砍,结果被沙桑大力的钳住。
沙桑凑到陆鸣耳边,蛊惑般的说:“他都看到了,他厌恶你,要除了你。但我不会舍弃你,我等着你来找我。”
说完,他一掌拍向陆鸣的胸口。这一掌他只用了一分力,根本伤不到陆鸣,却足以将他击到江其琛身边。
江其琛刚暂时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邪祟,便看到沙桑一掌把陆鸣拍了过来,他心头一惊,立马接住陆鸣,然后就听到沙桑略带嘲讽的说:“送你一件大礼。”
随后,沙桑一剑挡住景止的攻击,揪起洛婴的衣领,二人身形一闪,飞速的消失在原地。
景止还想去追,又被玄甲卫兵和紫卫缠住,不得不停住脚步。
江其琛刚一揽过陆鸣,还没来得及消化沙桑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便感觉怀里的人浑身滚烫。
他将陆鸣翻过来一看,只见那人眼眶一圈红的吓人,原本光洁白净的额头上盈着一层青黑之气。
江其琛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宝贝的东西他一手没拿稳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掉码啦,普天同庆~
感谢沙长老的助攻!!!
第59章第五十八章真心(3)
陆鸣已经神志不清,他暴虐的一掌推开江其琛,吟霜在手中泛起滔天寒意,想也不想的就朝江其琛头顶挥下。
江其琛将手中的斩痕回剑鞘,以陆鸣被那凌冽的剑意伤到。
吟霜一剑砍在斩痕冰蓝色的剑鞘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其琛一手执剑,飞快的在陆鸣肩腹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然而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无边的寒霜铺面而来,原本还在挣扎着要从石壁中出来的邪祟顿时被冰封住。
江其琛面色阴沉,顶住吟霜的剑气,扼住陆鸣的手腕,低喝一声:“鸣儿,停下!”
此时的陆鸣哪里听的到?他用力一挣,脱开江其琛的束缚,不依不饶的在腕间舞出一朵朵冰花。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其琛一边迎着陆鸣的攻击,一边往后看。
不虚山阵眼被炸破,地宫现形,原本带着天眼宗弟子在此除邪祟的兰息终于赶到,与他同往的还有书臣和浮生。
江其琛抬手挡住陆鸣挥至身前的一剑,朝兰息喊道:“兰息师兄,这边有邪祟。”
众人寻声望去,除了兰息以外,无一不为江其琛那一身姣好的身手所惊叹。
兰息朝江其琛轻点了下头,带着人往石壁那边去了。
浮生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书臣说:“那个是江家主吗?他会武功?不是……他不是腿脚不便么?”
书臣眸色一沉:“世家之中本就藏龙卧虎,我们除邪祟要紧,旁的别管那么多。”
说完,书臣一纵身跑到兰息身边。
浮生却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心惊胆战道:“天呐,夭寿啦!陆大哥疯球了,他竟然和江家主打起来了!”
江其琛只守不攻,他端着斩痕剑一下一下击落陆鸣朝他飞来的冰花。冰花被斩痕的剑柄击中,在半空中就散成了冰渣子。
陆鸣眼见挥了这么多剑仍是没有能伤到对面那人半分,身上的邪气登时又大涨几分,直冲头顶。
他将吟霜横到身前,掌间用力凝聚成一团夹杂着寒气的黑烟,毫不留情的朝江其琛面门挥去。
“鸣儿!”
江其琛眉心紧皱,声音里已经掺进了点点怒意。
他一掌接住那团黑气,吟霜的寒意顺着手心往上爬,瞬间将他的掌心划破。
江其琛神色一凛,持着剑冲破黑气,身形一闪钳住陆鸣两只手将他死死地按在怀里。而后他阴沉着眸子深深的看进陆鸣血红的眼睛里,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当真要杀我?”
“给我醒过来!”
陆鸣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香味从鼻腔钻进身体里,迅速与他身体里暴虐的邪气扭打起来。而后是一声怒喝,他额角一痛,用尽全力挣脱了江其琛的怀抱,而后飞快的一剑朝那人刺去。
吟霜指在那人胸前,陆鸣周身一震,眼睁睁的看着江其琛徒手握住吟霜浮着白霜的剑锋,硬生生将那即将破入胸膛的剑扼住。
自江其琛手上流出的温热融化了白霜,也似一道惊雷击中了陆鸣心头。
而后那人低声唤了一句:“鸣儿。”
握着剑的手一松,陆鸣像是扔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扔掉了吟霜。他额间的青黑之气终于渐渐散去,周身翻滚的邪气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鲜血被瞬间抚平。
陆鸣在原地僵立片刻,浑身轻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恍惚而涣散,慌乱的不能自已。
我差点杀了他……
目光落在染着血的吟霜上。
“我……”
陆鸣的声音颤抖而破碎,仅仅说了一个字就哽在喉咙,像是凛冬的烈风,萧瑟又沙哑。
然后,他整个人脱了力一般的倒下。
他没有倒在地上,他倒进了江其琛的怀里,那个梦寐以求的怀抱。可自己……差点杀了他……
江其琛轻轻的搂着陆鸣,眉目间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心疼,而后他抚慰般的拍了拍陆鸣的肩头。
陆鸣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那人低沉又轻柔的附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听着,不是你的错。”
那句话如神祗般抹平了他所有的罪与孽,他忽然觉得自己有满腹的委屈,从未与别人倾吐过的心声,他鼻子一酸,差点要落下泪来。
可最终还是没有,他只是想,那人在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之后,还没有放开他。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
江其琛将陆鸣抱起来,微侧过脸对身后的人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而后,他也不等回应,脚步变换,立刻消失在地宫之中。
天眼宗
岁寒居
陆鸣睡了一天一夜。
在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好几件事。
金莲教在中原的分坛被江其琛带人捣毁了。
天眼宗与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影子杀手”合力,歼灭金莲教在中原的一众余孽,并联手铲除了地宫中埋伏的二十多具邪祟,解救了被困的山民。
南陈家主江其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也并非身负顽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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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江湖的大街小巷。究其原因,还要说起当日在不虚山脚下,被各大门派掌门从陈国各处追击“影子”的分队中,临时召回的正道子弟无一不目瞪口呆的亲眼见到,那个不良于行的南陈江家主,健步如飞的抱着个人事不醒的黑衣男子,从面前呼啸而过。
至此,在陈国蛰伏了十二年的南陈家主江其琛,终于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随后,这位武林新秀还大张旗鼓的宣布将重查十几年前的两桩旧案和前些日子的辛家灭门案。
接连几个爆炸性的消息一出,江湖各派,无一不人心惶惶。他们足够有理由相信,并且坚信江其琛可以隐藏锋芒十几年,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手段搅乱江湖风云。
江其琛在昭告天下之后,并没有回南陈江家,而是直奔天眼宗而去。这也在无形中告诉世人,江家已与天眼宗联手。而随着金莲教在中原分坛的再次覆灭,也揭露了他们杀害江湖榜高手,嫁祸天眼宗,妄图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狼子野心。
这一天傍晚,失踪多日的玄御真人御风而归。盘桓在武林人心头多日的阴云,随着他的归来,渐渐散开了。
陆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他睡的不好,噩梦环绕,眉心拧的紧紧的。
他梦到有两个自己,一个拿着剑要砍江其琛,另一个却是竭力的阻拦。
于是,睡梦中,陆鸣体内的两股力量又冲撞起来,周身又隐隐泛起了邪气。
江其琛一直守在陆鸣身边,因而,也就目睹了他那一场接着一场,似乎永无止境的噩梦。虽然他不知道陆鸣具体梦到了什么,但从那张无时无刻不拧着眉头的脸上,大概也能猜到,并非什么好梦。
绵柔的内力顺着陆鸣的手腕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方才还暴虐的戾气瞬间被抚平。
陆鸣的眼睫终于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室天光,他脑子尚且有些混沌,但也看出了,自己是回到岁寒居来了。
而后目光一转,他看见江其琛坐在床边,沉着脸定定的看着他。
那人手里攥着他带有齿痕的手腕,腕上的衣袖被挽至臂弯,那道刺目的暗红色牙印便无所顾忌的横亘在他眼前。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陆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他仍然兀自僵硬着身体,他不敢想象江其琛看着他的目光里,掺杂着何种情绪。
他极力隐瞒的“丑事”,就以这么直白又直接的方式,撕裂在那人面前。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拖在街上游、行的罪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受着那目光的凌迟。
江其琛面无表情的坐着,感受着手底下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他回了内力,撤了手。站起身留给陆鸣一个坚、挺的背影,他淡声道:“没什么想说的?”
陆鸣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此刻他一动,衣襟半敞,露出了他小半雪白的肩头。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人,却瞥见手上碍眼的牙印,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他颓然的放下手,凝着江其琛垂至腰间的长发,低声道:“对不起……”
“但我……”陆鸣顿了片刻,觉得这解释有些徒劳:“我……没想过伤你。”
江其琛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被我撞见,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陆鸣手上的伤痕,一看就不是最近弄上去的。他想了一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前些日子被邪祟弄伤了腿骨的时候。
天知道他看到那牙印的时候有多心痛焦急?
“当日,我问了你三次,你骗了我三次。”
陆鸣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那天江其琛一语道破自己在说谎,却被他极力的掩饰了过去。
“陆鸣,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问到最后,江其琛自己也不知道,他希望陆鸣给他一个怎样的回答。也许那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不说,用沉默将这一切的苦楚独自吞咽进去。
从心口处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就像是前些日子连着下个不停的春雨。稀稀落落又绵绵不断,一点一滴都叫人心生凉意,却偏偏拂不去,擦不尽。
陆鸣听着那些话里他无法分辨出来的情愫,心里一揪一揪似的疼。他忽然就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他想,人活着就这一世,他为何总要过的那么凄苦?
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昏倒前的满腹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陆鸣拴在心上的阀门被江其琛一句话给打开了。他背负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个当口,他想对那人和盘托出。无论会得到怎样的回应,最差不过是被他赶出江家,而前几日他也对他说过要“离开江家”这种话。若是如此,他便潇洒来去就好了。
一句话,顶在嗓子眼,就要宣之于口。
陆鸣看着他的背影,终于不再掩饰半分眼里的情意。五指拢,他攥紧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顶住那即将到来的一切。
第一次,他没有喊出那个将二人的身份隔得天南海北的称呼,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然后,他问出了第一句属于他自己的心声:“那你呢?江其琛,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告白预警请注意避让
第60章第五十九章真心(4)
其实,江其琛并没有听懂陆鸣那句话背后的深意,但他有那么一丁点懵懵懂懂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被打破了。
他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
他把陆鸣当作什么呢半个养子?属下?除此之外,他再找不出第三个答案。那么,这是陆鸣想要听到的答案么?
他微微侧过脸,却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透着天光的门框上,却是为陆鸣那一句突如其来的称呼而发问:“你喊我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
陆鸣掀开被子,赤着足踏在冰凉的地上。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江其琛,走向那个屹立在他黑暗的生命里永远不灭的星光。
他闭上了眼睛,将头轻轻的抵在江其琛的肩上,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从他的腰间环过,感受到他瞬间僵硬了的身体。
陆鸣的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却没有放开手,反而一点一点的紧。
然后,他轻唤了一声:“其琛,江其琛。”
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就在怀里,那个从不敢喊出口的名字,此刻被他正大光明的挂在嘴边。陆鸣觉得,他这一生到这里,值了。接下来,无论那人会如何看他,他都欣然接受。
至此,饶是再




听君令 分卷阅读89
迟钝,江其琛也听出了陆鸣口中那掩不住的缱绻情意。
他兀自僵硬着身体,面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很惭愧的想着,自己把陆鸣养残了,而且还残的很彻底,残成了断袖,而陆鸣断的那个对象……竟然是自己……
一时之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江其琛仿佛被自己吃了一瘪,他头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鸣的前胸贴着他的,坚定有力的心跳就透过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的敲击在他的后背上,敲江其琛一阵阵的头皮发麻,一阵阵的兵荒马乱。
陆鸣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江其琛,贪婪的嗅着那人衣服上好闻的沉水香,那味道只要浅浅的一点就足以让他沉醉。
他暗哑着嗓子,呼吸也忍不住灼热起来:“你问我把你当作什么,这便是我的答案。”
说完,陆鸣有些恋恋不舍的松了手上的力道,他把头从江其琛的肩膀上挪开,目光落在那人握紧的拳头上。
陆鸣觉得自己一颗心就这么被那人攥在了手心里,揉烂了,撕裂了。
他垂下手,轻笑一声,往后退开半步,身体是最好的答案。江其琛一个字也不必说,他的沉默,
他的僵硬,还有他握紧的拳头,无一不在告诉陆鸣他对他无意。
“我会离开江家。”
陆鸣如是说,声音淡的犹如清水。
他背过身,拿起床边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哪怕已经料想到了结局,他还是难受了。一腔热血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剖开自己的胸口,把自己所有的情意尽数摊在天光之下。只这一下,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鸣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像是被秋风抖落了的枫叶,哆哆嗦嗦的连腰带也系不好。
江其琛终于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陆鸣,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然后他就看到陆鸣赤着脚站在那里,刚套上的黑衫,半边衣领都缠在了衣服里,那人却毫无知觉,只是低着头和那不知为何怎么也解不开,紧紧绕在一起的腰带做着斗争。
江其琛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觉得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措过。
他两步走上前,扯开陆鸣的小臂,解救了被那人越理越乱的腰带。修长的手指几个一拨拉,方才还团团绕在一起的腰带便整个散了开。
他暗自咬了咬牙,终于朝陆鸣的脸看去。只见那张无时无刻不挂着冷然的面上,此刻是一派的苍白破碎。
陆鸣的眼眶红红的,仔细看眼底还有水波浅浅的流动着,他便是睁着这样一双带水的眼睛看着江其琛的。
看惯了陆鸣冰山似的脸,何曾见过他露出这么一副委屈的神情。于是,江其琛很没出息的心软了。
他哀叹一声,半天憋出了几个字:“你……我……这……唉……”
陆鸣很快的敛去了脸上的表情,他从江其琛手心里抽出自己的腰带,仔仔细细的系好,才沉声对
他说:“爷,你不必为难。”
江其琛有些无奈的看着陆鸣,那人明摆着一副“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不喜欢我,我就自动消失”的样子。若是从前,他直接把陆鸣丢回“影子”,眼不见心不烦。但如今他知晓了陆鸣身负邪灵之气,他又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
心烦意乱之间,江其琛瞥见陆鸣踩在地上的赤脚。那人脚背白嫩,顺着足踝而上是他修长笔直的一双长腿,再往上,是他刚刚束紧的腰身。江其琛喉结一动,整个人燥热起来,他皱了皱眉,挪开眼不悦的说:“把鞋子穿上。”
说完,江其琛几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全干了,却仍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的正旺,怎么浇都浇不灭。
然后,他坚定又坚决的对着陆鸣,却更像是对着自己说:“你是我江家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一句话,摆明立场。
你陆鸣是我江家的人,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始终把你当做我半个养子,当做我最得力的下属,旁的再多也没有了。
陆鸣愣愣的看着江其琛,心迹一旦表明,他看向江其琛的目光也愈发的直白。
江其琛衣袖一甩,却不敢直视陆鸣的眼睛,他沉声道:“我先去找师尊,你洗漱好了就过来。”
语毕,江其琛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陆鸣那灼人的目光,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直到走了老远,他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清冷的表情。沉静了片刻,心头一抹愁云便渐渐升了起来。先前陆鸣发狂的样子叫他仍然心有余悸,他腕上那道暗红色的牙印就像一座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世人都道,只要被邪祟咬了一口,便会让邪灵之气入体,而后人就会愈渐发狂,不受控制,灭绝人性。最后沦为凶邪之物,药石无医。
其实,仔细回忆起来。陆鸣在自己面前也有过几次失控的时候,只是那时他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的邪气,再加上他一直以为陆鸣是为大梦之境里的心魔所祸,的确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一想,江其琛又忍不住自责起来。他一想到陆鸣在他眼皮子底下,独自苦撑了这么久,心里就止不住的又酸又疼,恨不得把那人塞进怀里狠狠地揍一顿,叫他以后不敢再什么事都瞒着自己。
还有陆鸣他竟然对自己……
江其琛脸上的阴云更甚:“这都是什么事!”
他想,他一定能找到救陆鸣的方法。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生就一定有解。至于其他的……左不过是陆鸣年轻气盛一时想岔了,这世间情爱之事他未有体会过,产生些怪念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回头再好好给他掰过来!
江其琛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玄御真人所在的玄天殿。
玄御真人自昨夜傍晚归来,便一直待在这里,一步也没有踏出过门去。
江其琛敲了敲门,恭敬地唤了一句:“师尊,是我。”
房间里面静谧的像是没有活物,江其琛在门口等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低低的传来一声:“进来吧。”
江其琛神色一凛,刚一推开房门,便是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
他微愣了片刻,阔步走了过去。只见玄御真人伏在案前,对面还坐着一个火红的身影,正是花无道。
花无道脸色微醺,原本软塌塌的撑在桌子上,一见江其琛又立马起了兴致:“哎,这不是我少安师弟么,快过来,陪师兄我喝两杯。”
江其琛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猜到,约莫是玄御真人已经将往事尽数告知了花无道,那人心头不快,正借酒消愁。
他走到桌前坐下,很给面子的接过花无道递上来的酒杯,觉得自己眼下也有点发愁,仰头一




听君令 分卷阅读90
口饮尽。
辛辣刺鼻的酒味顿时盈在喉咙,江其琛不知怎的,就想起昨日陆鸣身上那股清冽的酒香,好不容易熄灭的心头火,又没完没了的烧了起来。
“嗬,师弟好酒量啊!”花无道见江其琛喝的干脆,赞叹道:“这是我伏伽山上的名酒,以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所酿,叫做屠苏。这一般人啊,喝不了半杯就倒了。来来,再来一杯。”
说着,他又给江其琛倒了一杯。那人二话不说,又一口干了。而后觉得不够劲,一把夺过花无道手里的酒坛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他撂下酒坛,在花无道震惊的目光中,一步跨到玄御真人面前,掀开衣袍跪了下去。
“师尊,少安有一事相求。”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花无道踱到江其琛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却几下没拉动。
玄御真人对花无道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出声:“少安,邪气入体,无人可解。”
“师尊……”江其琛微微瞪大了眼睛:“您一早就知道了?”
玄御真人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这世上,最了解阴煞邪功的人除了师兄,就是我了。我又如何看不出?”
“师尊,一定有解的。阴煞邪功不是出自大乘功法吗,大乘功法中一定有解法的,您再想一想……”
“若有法可解,师兄又为何会受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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